〔一〕文宣四王 太原王紹德 范陽王紹義 西河王紹仁 隴西王紹廉 孝昭六王 樂陵王百年 始平王彥德 城陽王彥基 定陽王彥康 汝陽王彥忠 汝南王彥理 武成十二王 南陽王綽 琅邪王儼 齊安王廓 北平王貞 高平王仁英 淮南王仁光 西河王仁幾 樂平王仁邕 潁川王仁儉 安陽王仁雅 丹陽王仁直 東海王仁謙
文宣五男:李后生廢帝及太原王紹德,馮世婦生范陽王紹義,裴嬪生西河王紹仁,顏嬪生隴西王紹廉。
太原王紹德,文宣第二子也。天保末,為開府儀同三司。武成因怒李后,罵紹德曰:「你父打我時,竟不來救!」以刀環築殺之,親以土埋之遊豫園。武平元年,詔以范陽王子辨才為後,襲太原王。
范陽王紹義,文宣第三子也。初封廣陽,後封范陽。歷位侍中、清都尹。好與群小同飲,擅置內參,打殺博士任方榮。〔二〕武成嘗杖之二百,送付昭信后,后又杖一百。及後主奔鄴,以紹義為尚書令、定州刺史。周武帝克并州,以封輔相為北朔州總管。此地齊之重鎮,諸勇士多聚焉。前長史趙穆、〔三〕司馬王當萬等謀執輔相,迎任城王於瀛州。事不果,便迎紹義。紹義至馬邑。輔相及其屬韓阿各奴等數十人皆齊叛臣,自肆州以北城戍二百八十餘盡從輔相,及紹義至,皆反焉。紹義與靈州刺史袁洪猛引兵南出,欲取并州,至新興而肆州已為周守。前隊二儀同以所部降周。周兵擊顯州,執刺史陸瓊,又攻陷諸城。紹義還保北朔。周將宇文神舉軍逼馬邑,紹義遣杜明達拒之,兵大敗。紹義曰:「有死而已,不能降人。」遂奔突厥。眾三千家,令之曰:「欲還者任意。」於是哭拜別者太半。突厥他缽可汗謂文宣為英雄天子,以紹義重踝似之,甚見愛重,凡齊人在北者,悉隸紹義。高寶寧在營州,表上尊號,紹義遂即皇帝位,稱武平元年〔四〕。以趙穆為天水王。他缽聞寶寧得平州,亦招諸部,各舉兵南向,云共立范陽王作齊帝,為其報讎。周武帝大集兵於雲陽,將親北伐,遇疾暴崩。紹義聞之,以為天贊己。盧昌期據范陽,亦表迎紹義。俄而周將宇文神舉攻滅昌期。其日,紹義適至幽州,聞周總管出兵于外,欲乘虛取薊城,列天子旌旗,登燕昭王冢,乘高望遠,部分兵眾。神舉遣大將軍宇文恩將四千人馳救幽州,半為齊軍所殺。紹義聞范陽城陷,素服舉哀,迴軍入突厥。周人購之於他缽,又使賀若誼往說之。他缽猶不忍,遂偽與紹義獵於南境,使誼執之。流于蜀。紹義妃渤海封孝琬女,自突厥逃歸。紹義在蜀,遺妃書云:「夷狄無信,送吾於此。」竟死蜀中。
西河王紹仁,文宣第四子也。天保末,為開府儀同三司。尋薨。
隴西王紹廉,文宣第五子也。初封長樂,後改焉。性粗暴,嘗拔刀逐紹義,紹義走入廄,閉門拒之。紹義初為清都尹,未及理事,紹廉先往,喚囚悉出,率意決遣之。能飲酒,一舉數升,終以此薨。
孝昭七男:元后生樂陵王百年,桑氏生襄城王亮,出後襄城景王,諸姬生汝南王彥理、始平王彥德、城陽王彥基、定陽王彥康、汝陽王彥忠。
樂陵王百年,孝昭第二子也。孝昭初即位,在晉陽,群臣請建中宮及太子,帝謙未許,都下百僚又請,乃稱太后令立為皇太子。帝臨崩,遺詔傳位於武成,並有手書,其末曰:「百年無罪,汝可以樂處置之,勿學前人。」大寧中,封樂陵王。河清三年五月,白虹圍日再重,又橫貫而不達。赤星見,帝以盆水承星影而蓋之,一夜盆自破。欲以百年厭之。會博陵人賈德冑教百年書,百年嘗作數「敕」字,德冑封以奏。帝乃發怒,使召百年。百年被召,自知不免,割帶玦留與妃斛律氏。見帝於玄都苑涼風堂,使百年書「敕」字,驗與德冑所奏相似。遣左右亂捶擊之,又令人曳百年遶堂且走且打,所過處血皆遍地。氣息將盡,曰:「乞命,願與阿叔作奴。」遂斬之,棄諸池,池水盡赤,於後園親看埋之。妃把玦哀號,不肯食,月餘亦死,玦猶在手,拳不可開,時年十四,其父光自擘之,乃開。後主時,改九院為二十七院,掘得一小屍,緋袍金帶,一髻一解,一足有靴。諸內參竊言,百年太子也,或言太原王紹德。詔以襄成王子白澤襲爵樂陵王。齊亡,入關,徙蜀死。
汝南王彥理,武平初封王,位開府、清都尹。齊亡,入關,隨例授儀同大將軍,封縣子。女入太子宮,故得不死。隋開皇中,卒并州刺史。
始平王彥德、城陽王彥基、定陽王彥康、汝陽王彥忠與汝南同受封,並加儀同三司,後事闕。
武成十三男:胡皇后生後主及琅邪王儼,李夫人生南陽王綽,後宮生齊安王廓、北平王貞、高平王仁英、淮南王仁光、西河王仁幾、樂平王仁邕、潁川王仁儉、安樂王仁雅、丹陽王仁直、東海王仁謙。
南陽王綽,字仁通,武成長子也。以五月五日辰時生,至午時,後主乃生。武成以綽母李夫人非正嫡,故貶為第二,初名融,字君明,〔五〕出後漢陽王。河清三年,改封南陽,別為漢陽置後。
綽始十餘歲,留守晉陽。愛波斯狗,尉破胡諫之,欻然斫殺數狗,狼藉在地。破胡驚走,不敢復言。後為司徒、冀州刺史,好裸人,使踞為獸狀,縱犬噬而食之。左轉定州,汲井水為後池,在樓上彈人。好微行,遊獵無度,姿情強暴,云學文宣伯為人。有婦人抱兒在路,走避入草,綽奪其兒飼波斯狗。婦人號哭,綽怒,又縱狗使食,狗不食,塗以兒血,乃食焉。後主聞之,詔鎖綽赴行在所。至而宥之。問在州何者最樂。對曰:「多取蠍將蛆混,〔六〕看極樂。」後主即夜索蠍一斗,比曉得三二升,置諸浴斛,使人裸臥斛中,號叫宛轉。帝與綽臨觀,喜噱不已,謂綽曰:「如此樂事,何不早馳驛奏聞。」綽由是大為後主寵,拜大將軍,朝夕同戲。韓長鸞間之,除齊州刺史。將發,長鸞令綽親信誣告其反,奏云:「此犯國法,不可赦。」後主不忍顯戮,使寵胡何猥薩後園與綽相撲,搤殺之。瘞於興聖佛寺。經四百餘日乃大斂,顏色毛髮皆如生,俗云五月五日生者腦不壞。綽兄弟皆呼父為兄兄,嫡母為家家,乳母為姊姊,婦為妹妹。〔七〕齊亡,妃鄭氏為周武帝所幸,請葬綽。敕所司葬於永平陵北。
琅邪王儼,字仁威,武成第三子也。初封東平王,拜開府、侍中、中書監、京畿大都督、領軍大將軍、領御史中丞,遷司徒、〔八〕尚書令、大將軍、錄尚書事、大司馬。魏氏舊制,中丞出,清道,與皇太子分路行,王公皆遙住車,去牛,頓軛於地,以待中丞過,其或遲違,則赤棒棒之。自都鄴後,此儀浸絕,武成欲雄寵儼,乃使一依舊制。初從北宮出,將上中丞,凡京畿步騎,領軍之官屬,中丞之威儀,司徒之鹵簿,莫不畢備。帝與胡后在華林園東門外張幕,隔青紗步障觀之。遣中貴驟馬趣仗,不得入,自言奉敕,赤棒應聲碎其鞍,馬驚人墜。帝大笑,以為善。更敕令駐車,傳語良久,觀者傾京邑。儼恒在宮中,坐含光殿以視事,諸父皆拜焉。帝幸并州,儼常居守,每送駕,或半路,或至晉陽,乃還。王師羅常從駕,後至,武成欲罪之,辭曰:「臣與第三子別,留連不覺晚。」武成憶儼,為之下泣,舍師羅不問。儼器服玩飾,皆與後主同,所須悉官給。於南宮嘗見新冰早李,還,怒曰:「尊兄已有,我何意無!」從是,後主先得新奇,屬官及工匠必獲罪。太上、胡后猶以為不足。儼常患喉,使醫下針,張目不瞬。又言於帝曰:「阿兄懦,何能率左右?」帝每稱曰:「此黠兒也,當有所成。」以後主為劣,有廢立意。
武成崩,改封琅邪。儼以和士開、駱提婆等奢恣,盛修第宅,意甚不平,嘗謂曰:「君等所營宅早晚當就?何太遲也。」二人相謂曰:「琅邪王眼光奕奕,數步射人,向者暫對,不覺汗出,天子前奏事尚不然。」由是忌之。
武平二年,出儼居北宮,五日一朝,不復得每日見太后。四月,詔除太保,餘官悉解,猶帶中丞,督京畿。以北城有武庫,欲移儼於外,然後奪其兵權。治書侍御史王子宜與儼左右開府高舍洛、中常侍劉辟疆說儼曰:「殿下被疏,正由士開間構,何可出北宮入百姓叢中也。」儼謂侍中馮子琮曰:「士開罪重,兒欲殺之。」子琮心欲廢帝而立儼,因贊成其事。儼乃令子宜表彈士開罪,請付禁推。子琮雜以他文書奏之,後主不審省而可之。儼誑領軍厙狄伏連曰:「奉敕令領軍收士開。」伏連以諮子琮,且請覆奏。子琮曰:「琅邪王受敕,何須重奏。」伏連信之,伏五十人於神獸門外,詰旦,執士開送御史。儼使馮永洛就臺斬之。
儼徒本意唯殺士開,及是,因逼儼曰:「事既然,不可中止。」儼遂率京畿軍士三千餘人屯千秋門。帝使劉桃枝將禁兵八十人召儼。桃枝遙拜,儼命反縛將斬之,禁兵散走。帝又使馮子琮召儼,儼辭曰:「士開昔來實合萬死,謀廢至尊,剃家家頭使作阿尼,故擁兵馬欲坐著孫鳳珍宅上,臣為是矯詔誅之。尊兄若欲殺臣,不敢逃罪,若放臣,願遣姊姊來迎臣,臣即入見。」姊姊即陸令萱也,儼欲誘出殺之。令萱執刀帝後,聞之戰慄。又使韓長鸞召儼,儼將入,劉辟疆牽衣諫曰:「若不斬提婆母子,殿下無由得入。」廣寧、安德二王適從西來,欲助成其事,曰:「何不入?」辟疆曰:「人少。」安德王顧眾而言曰:「孝昭帝殺楊遵彥,止八十人,今乃數千,何言人少?」後主泣啟太后曰:「有緣更見家家,無緣永別。」乃急召斛律光,儼亦召之。光聞殺士開,撫掌大笑曰:「龍子作事,固自不似凡人。」入見後主於永巷。帝率宿衛者步騎四百,授甲將出戰。光曰:「小兒輩弄兵,與交手即亂。鄙諺云『奴見大家心死』,至尊宜自至千秋門,琅邪必不敢動。」皮景和亦以為然,後主從之。光步道,使人出曰:「大家來。」儼徒駭散。帝駐馬橋上,遙呼之,儼猶立不進。光就謂曰:「天子弟殺一漢,何所苦。」執其手,強引以前。請帝曰:「琅邪王年少,腸肥腦滿,輕為舉措,長大自不復然,願寬其罪。」帝拔儼帶刀環亂築,辮頭,良久乃釋之。收伏連及高舍洛、王子宜、劉辟疆、都督翟顯貴於後園,帝親射之而後斬,皆支解,暴之都街下。文武職吏盡欲殺之。光以皆勳貴子弟,恐人心不安,趙彥深亦云春秋責帥,於是罪之各有差。儼之未獲罪也,鄴北城有白馬佛塔,是石季龍為澄公所作,儼將修之。巫曰:「若動此浮圖,北城失主。」不從,破至第二級,得白蛇長數丈,回旋失之,數旬而敗。
自是太后處儼於宮內,食必自嘗之。陸令萱說帝曰:「人稱琅邪王聰明雄勇,當今無敵,觀其相表,殆非人臣。自專殺以來,常懷恐懼,宜早為計。」何洪珍與和士開素善,亦請殺之。未決,以食輿密迎祖珽問之,珽稱周公誅管叔,季友酖慶父,帝納其言。以儼之晉陽,使右衛大將軍趙元侃誘執儼。元侃曰:「臣昔事先帝,日見先帝愛王,今寧就死,不能行。」帝出元侃為豫州刺史。九月下旬,帝啟太后曰:「明旦欲與仁威出獵,須早出早還。」是夜四更,帝召儼,儼疑之。陸令萱曰:「兄兄喚,兒何不去。」儼出至永巷,劉桃枝反接其手。儼呼曰:「乞見家家、尊兄!」桃枝以袂塞其口,反袍蒙頭負出,至大明宮,鼻血滿面,立殺之,時年十四。不脫靴,裹以席,埋於室內。帝使啟太后,臨哭十餘聲,便擁入殿。明年三月,葬於鄴西,贈諡曰楚恭哀帝,以慰太后。有遺腹四男,生數月皆幽死。以平陽王淹孫世俊嗣。
儼妃,李祖欽女也,進為楚帝后,居宣則宮。齊亡,乃嫁焉。
齊安王廓,字仁弘,武成第四子也。性長者,無過行。位特進、開府、儀同三司、定州刺史。
北平王貞,字仁堅,武成第五子也。沉審寬恕。帝常曰:「此兒得我鳳毛。」位司州牧、京畿大都督,兼尚書令、錄尚書事。帝行幸,總留臺事。〔九〕積年,後主以貞長大,漸忌之。阿那肱承旨,令馮士幹劾繫貞於獄,奪其留後權。
高平王仁英,武成第六子也。舉止軒昂,精神無檢格。位定州刺史。
淮南王仁光,武成第七子也。性躁且暴,位清都尹。次西河王仁幾,〔一0〕生而無骨,不自支持;次樂平王仁邕;次潁川王仁儉;次安樂王仁雅,從小有瘖疾;次丹陽王仁直;次東海王仁謙。皆養於北宮。琅邪王死後,諸王守禁彌切。武平末年,仁邕已下始得出外,供給儉薄,取充而已。尋後主窮蹙,以廓為光州,貞為青州,仁英為冀州,仁儉為膠州,仁直為濟州刺史。自廓已下,多與後主死於長安。仁英以清狂,仁雅以瘖疾,獲免,俱徙蜀。隋開皇中,追仁英,詔與蕭琮、陳叔寶修其本宗祭祀。未幾而卒。
後主五男:穆皇后生幼主,諸姬生東平王恪,次善德,次買德,次質錢。胡太后以恪嗣琅邪王,尋夭折。齊滅,周武帝以任城已下大小三十王歸長安,皆有封爵。其後不從戮者散配西土,皆死邊。
論曰:文襄諸子,咸有風骨,雖文雅之道,有謝間、平,然武藝英姿,多堪禦侮。縱咸陽賜劍,覆敗有徵,若使蘭陵獲全,未可量也,而終見誅翦,以至土崩,可為太息者矣。安德以時艱主暗,匿跡韜光,及平陽之陣,奮其忠勇,蓋以臨難見危,義深家國。德昌大舉,事迫群情,理至淪亡,無所歸命。廣寧請出後宮,竟不獲遂,非孝珩辭致,有謝李同,自是後主心識去矣。平原已遠,存亡事異,安可同年而說。武成殘忍姦穢,事極人倫。太原跡異猜嫌,情非釁逆,禍起昭信,遂及淫刑。嗟乎!欲求長世,未之有也。以孝昭德音,庶可慶流後嗣,百年之酷,蓋濟南之濫觴。其云「莫效前人」之言,可為傷歎,各愛其子,豈其然乎?琅邪雖無師傅之資,而早聞氣尚。士開淫亂,多歷歲年,一朝勦絕,慶集朝野,以之受斃,深可痛焉。然專戮之釁,未之或免,贈帝諡恭,矯枉過直,觀過知仁,不亦異於是乎?
校勘記
〔一〕 北齊書卷十二 按此卷原缺,後人以北史卷五二文宣諸子、孝昭諸子、武成諸子、後主諸子傳補。三朝本、南本卷末有宋人校語:「此卷與北史同」。
〔二〕 擅置內參打殺博士任方榮 北史卷五二「置」作「致」。通志卷八五齊宗室傳作「使」。按「內參」就是宮庭閹宦,諸王家的閹人不能叫「內參」,王公貴族家照例都有閹人,不能說是「擅置」。「致」是「招致」,意謂交結宮庭閹宦。通志作「使」,和「打殺博士」事連接起來,亦通。作「置」當誤。
〔三〕 前長史趙穆 諸本「長史」作「卒長」,北史卷五二、通鑑卷一七三作「長史」。按趙穆和司馬王當萬並舉,長史、司馬是軍府的首要僚屬,作「卒長」誤,今據北史改。
〔四〕 稱武平元年 錢氏考異卷四0云:「『元年』當作『九年』。蓋後主以武平八年失國,紹義逃奔突厥。至次年因高寶寧上表勸進,乃稱帝,仍用武平之號,不自改元也。」按錢說是。
〔五〕 初名融字君明 諸本脫「初」字,今據北史卷五二補。
〔六〕 多取蠍將蛆混 通鑑卷一七一作「多聚蠍於器,置狙其中,觀之極樂」。按把蠍和蛆混在一起,與後文所述暴行不類。狙是猴子。高綽使蠍螫猴,後主乃逕使螫人,正是封建統治者發泄其殘虐狂的表現。疑「蛆」當作「狙」。
〔七〕 綽兄弟皆呼父為兄兄嫡母為家家乳母為姊姊婦為妹妹。 按此數語和前後文不相連貫,突然插入。疑是下文琅邪王儼傳中語。儼曾說「剃家家頭」「願遣姊姊來迎臣」,陸令萱說「兄兄喚,兒何不去」,故有此解釋。不知何以羼入綽傳,又作「綽兄弟」云云。又陸令萱所說「兄兄」,指後主,則是稱兄為「兄兄」。這裏的「父」字疑誤。
〔八〕 遷司徒 諸本和北史卷五二「司徒」上有「大」字。按北齊司徒、司空不加「大」字,今刪。
〔九〕 帝行幸總留臺事 按前云:「帝常曰:『此兒得我鳳毛』,」帝指武成帝,則「帝行幸」之「帝」也當指武成。但上已說高貞官為「兼尚書令、錄尚書事」,都是後主武平二年(五七一)和四年事,且正因居此官,故總留臺,即留鄴的尚書省事,則此「帝」又指後主。相隔一行,兩「帝」字非指一人,殊不分明。
〔一0〕次西河王仁幾 諸本「西河」倒作「河西」,北史卷五二作「西河」。按前總敘武成諸子,也作「西河」,今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