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琛大夫病伤寒。发热。面目俱赤。气上冲。腹满大小便闭。无汗。脉紧而长。予令服大承气汤。他医以小柴胡汤与之。不验。又以大柴胡汤与之。亦不效。又增大柴胡汤大剂。大便通。
下燥屎得愈。乃夸曰果不须大承气。予笑曰。公苟图目前。而不知贻祸于后。病虽瘥。必作疮疡之证。后半月。忽体生赤疮。次日背发肿如盘。坚如石。痛不堪忍。渠以为背疽忧甚。急召予。
予曰。疮疡之证也。若当日服承气。今无此患矣。治以数日瘥。或者问何以知其疮疡之证。予曰仲景云。趺阳脉滑而紧者。胃气实。脾气强。持实击强。痛还自伤。以手把刃坐作疡。盖病势有浅深。药力有轻重。治者必察其病者如何耳。疾势深则以重剂与之。疾势轻则以轻剂与之。正如持衡。锱铢不偏也。不然。焉用七方十剂。今病患毒邪如此深。须藉大黄、朴硝。荡涤脏腑经络毒瓦斯。利三二行。则邪毒皆去。今医小心谨慎。又不能了了见得根源。但以大柴胡得屎。因谓大便通行。便得安痊。不知遗祸于后。必疮疡。当时若听予言。岂有斯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