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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经溯洄集》·卷四

元朝 医经溯洄集 王履 著

中风辨

人有卒暴僵仆。或偏枯。或四肢不举。或不知人。或死。或不死者。世以中风呼之。而方书亦以中风治之。余尝考诸内经。则曰风者。百病之始也。又曰风者。百病之长也。至其变化。乃为他病。无常方。又曰风者。善行而数变。又曰风之伤人也。或为寒热。或为热中。

或为寒中。或为疠风。或为偏枯。或为风也。其卒暴僵仆。不知人。四肢不举者。并无所论。止有偏枯一语而已。及观千金方。则引岐伯曰。中风大法有四。一曰偏枯。二曰风痱。三曰风懿。四曰风痹。解之者。曰。偏枯者。半身不随。风痱者。身无痛。四肢不收。风懿者。奄忽不知人。风痹者。诸痹类风状。金匮要略中风篇曰。寸口脉浮而紧。紧则为寒。浮则为虚。寒虚相搏。邪在皮肤。浮者血虚。络脉空虚。贼邪不泻。或左或右。邪气反缓。正气即急。正气引邪。僻不遂。邪在于络。肌肤不仁。邪在于经。即重不胜。邪入于腑。即不识人。邪入于脏。舌即难言。口吐涎沫。由是观之。知卒暴僵仆。不知人。偏枯。四肢不举等证。固为因风而致者矣。故用大小续命。西州续命。排风。八风等诸汤散治之。及近代刘河间李东垣朱彦修三子者出。所论始与昔人异矣。河间曰。中风瘫痪者。非谓肝木之风实甚。而卒中之。亦非外中于风。由乎将息失宜。心火暴甚。肾水虚衰不能制之。则阴虚阳实。

而热气怫郁。心神昏冒。筋骨不用。而卒倒无所知也。多因喜怒思悲恐五志有所过极而卒中者。由五志过极。皆为热甚故也。俗云。风者。言末而忘其本也。东垣曰。中风者。非外来风邪。乃本气病也。凡人年逾四旬气衰之际。或因忧喜忿怒伤其气者。多有此疾。壮岁之时无有也。若肥盛则间有之。亦是形盛气衰而如此。彦修曰。西北气寒为风所中。诚有之矣。

东南气温而地多湿。有风病者非风也。皆湿土生痰。痰生热。热生风也。三子之论。河间主乎火。东垣主乎气。彦修主于湿。反以风为虚象。而大异于昔人矣。吁。昔人也。三子也。果孰是欤。果孰非欤。以三子为是。昔人为非。则三子未出之前。固有从昔人而治愈者矣。以昔人为是。三子为非。则三子已出之后。亦有从三子而治愈者矣。故不善读其书者。往往致乱。以予观之。昔人三子之论。皆不可偏废。但三子以相类中风之病。视为中风而立论。故使后人狐疑而不能决。殊不知因于风者。真中风也。因于火。因于气因于湿者。类中风。而非中风也。三子所论者。自是因火。因气。因湿。而为暴病。暴死之证。与风何相干哉。如内经所谓。三阴三阳发病为偏枯痿易。四肢不举。亦未尝必因于风。而后能也。夫风火气湿之殊。望闻问切之异。岂无所辨乎。辨之为风。则从昔人以治。辨之为火气湿。则从三子以治。

如此。庶乎析理明。而用法当矣。惟其以因火。因气。因湿之证。强因风而合论之。

所以真伪不分。而名实相紊。若以因火。因气。因湿证分出之则真中风病彰矣。所谓西北有中风东南无中风者。其然欤。否欤。

中暑中热辨

洁古云。静而得之为中暑。动而得之为中热。中暑者阴证。中热者阳证。东垣云。避暑热于深堂大厦得之者。名曰中暑。其病必头痛。恶寒。身形拘急。肢节疼痛。而烦心。肌肤火热。无汗。为房室之阴寒所遏。使周身阳气不得伸越。大顺散主之。若行人。或农夫。于日中劳役得之者。名曰中热。其病必苦头痛。发躁热。恶热。扪之肌肤。大热。必大渴引饮。汗大泄。无气以动。乃为天热外伤肺气。苍术白虎汤主之。窃谓暑热者。夏之令也。大行于天地之间。人或劳动。或饥饿。元气亏乏。不足以御天令亢极。于是受伤而为病。名曰中暑。亦名曰中热。其实一也。今乃以动静所得分之何哉。夫中暑热者。固多在劳役之人。劳役则虚。虚则邪入。邪入则病。不虚则天令虽亢。亦无由以伤之。彼避暑于深堂大厦。得头疼恶寒等证者。盖亦伤寒之类耳。不可以中暑名之。其所以烦心。与肌肤火热者。非暑邪也。身中阳气受阴寒所遏而作也。既非暑邪。其可以中暑名乎。苟欲治之。则辛温轻扬之剂。发散可也。夫大顺散一方。甘草最多。干姜杏仁肉桂次之。除肉桂外。其三物皆炒者。原其初意。

本为冒暑伏热。引饮过多。脾胃受湿。呕吐。水谷不分。脏腑不调所立。故甘草干姜皆经火炒熟。又肉桂而非桂枝。盖温中药也。内有杏仁。不过取其能下气耳。若以此药。治静而得之之证。吾恐不能解。反增内烦矣。今之世俗。往往不明。类曰。夏月阴气在内。大顺散为必用之药。吁。其误也。不亦甚欤。夫阴气非寒气也。盖夏月阳气发散于外。而阴气则在内耳。岂空视阴气为寒气。而用温热之药乎。阴果为寒。何以夏则饮水乎。其苍术白虎汤虽宜用。然亦岂可视为通行之药。必参之治暑诸方。随所见之证而用之。然后合理。若夫所谓静而得之之证。虽当暑月。即非暑病。宜分出之。勿使后人。有似同而异之惑。

积热沉寒论

人之所借以生者气也。气者何。阴阳是也。夫阴与阴。可以和而平。可以乖而HT。善摄与HT。吉凶于是乎歧之。夫惟摄之不能以皆善也。故偏寒偏热之病。始莫逃于乖HT之余矣。虽然。寒也。热也。苟未至于甚。粗工为之而不难。设热积而寒沉。良工犹弗能以为计。况其下乎。奈之何。俗尚颛蒙恪持方药愈投愈盛。迷不之反。岂知端本澄源。中含至理。执其枢要。众妙俱呈。且以积热言之。始而凉和。次而寒取。寒取不愈。则因热而从之。从之不愈。则技穷矣。由是苦寒频岁而弗停。又以沉寒言之。始而温和。次而热取。热取不愈。则因寒而从之。从之不愈。则技穷矣。由是辛热比年而弗止。嗟夫。苦寒益深。而积热弥炽。辛热大过。而苦寒愈滋。苟非大圣慈仁明垂枢要生也。孰从而全之。经曰。谓寒之而热者取之阴。热之而寒者取之阳。所谓求其属也。属也者其枢要之所存乎。斯旨也。王太仆知之。故曰。

益火之原。以消阴翳。壮水之主。以制阳光。又曰。取心者不必齐以热。取肾者不必齐以寒。

但益心之阳。寒亦通行。强肾之阴。热之犹可。吁。混乎千言万语之间。殆犹和璧之在璞也。其宝久湮岂过焉者石之而弗凿乎。余僭得而推衍之。夫偏寒偏热之病。其免者固千百之一二。而积热沉寒。亦恐未至于数见也。然而数见者。得非粗工不知求属之道。不能防微杜渐。遂致滋蔓难图。以成之欤。夫寒之而热者。徒知以寒治热。而不知热之不衰者。由乎真水之不足也。热之而寒者。徒知以热治寒。而不知寒之不衰者。由乎真火之不足也。

不知真水火不足。泠以寒热药治之。非惟脏腑习熟药反见化于其病。而有者弗去无者弗至矣。故取之阴。所以益肾水之不足。而使其制夫心火之有余。取之阳。所以益心火之不足。而使其胜夫肾水之有余也。其指水火也。属犹主也。谓心肾也。求其属者。言水火不足。而求之于心肾也。火之原者。阳气之根。即心是也。水之主者。阴气之根。即肾是也。非谓火为心。而原为肝。水为肾。而主为肺也。寒亦益心。热亦强肾。此太仆达至理于规矩准绳之外。而非迂士曲生之可以及矣。彼迂士曲生不明真水火于寒热之病。有必制必胜之道。但谓药未胜病。久远期之。是以恪守方药。愈投愈盛。卒至殒灭。而莫之悟。呜呼。悲夫。余见积热沉寒之治。每蹈于覆辙也。因表而出之以劝。

泻南方补北方论

难经七十五篇曰。经言。东方实。西方虚。泻南方。补北方。何谓也。然。金木水火土当更相平。东方木也。西方金也。木欲实。金当平之。火欲实。水当平之。土欲实。木当平之。

金欲实。火当平之。水欲实。土当平之。东方者肝也。则知肝实。西方者肺也。则知肺虚。

泻南方火。补北方水。南方火。火者。木之子也。北方水。水者。木之母也。水胜火。子能令母实。母能令子虚。故泻火补水。欲令金不得平木也。经曰。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此之谓也。余每读至此。未尝不叹夫越人之得经旨也。而悼夫后人之失经旨也。先哲有言。凡读书不可先看注解。且将经文反复而详味之。待自家有新意。却以注解参校。庶乎经意昭然。而不为他说所蔽。若先看注解。则被其说横吾胸中。自家竟无新意矣。余平生佩服此训。

所益甚多。且如难经此篇。其言周备纯正。足以为万世法。后人纷纷之论。其可凭乎。夫实则泻之。虚则补之。此常道也。实则泻其子。虚则补其母。亦常道也。人皆知之。今肝实肺虚。乃不泻肝而泻心。此则人亦知之。至于不补肺补脾。而补肾。此则人不能知。惟越人知之耳。夫子能令母实。母能令子虚。以常情观之。则曰。心火实。致肝木亦实。此子能令母实也。脾土虚。致肺金亦虚。此母能令子虚也。心火实。固由自旺。脾土虚。乃由肝木制之。

法当泻心补脾。则肝肺皆平矣。越人则不然。其子能令母实。子谓火。母谓木。固与常情无异。其母能令子虚。母谓水。子谓木。则与常情不同矣。故曰水者。木之母也。子能令母实一句。言病因也。母能令子虚一句。言治法。其意盖曰。火为木之子。子助其母。使之过分而为病矣。今将何以处之。惟有补水泻火之治而已。夫补水者何谓也。盖水为木之母。若补水之虚。使力可胜火。火势退。而水势亦退。此则母能虚子之义。所谓不治之治也。(此虚字与精气夺则虚之虚不同。彼虚谓耗其真而致虚。此虚谓抑其过而欲虚之也。

)若曰不然。则母能令子虚一句。将归之于脾肺乎。既归于脾肺。今何不补脾乎。夫五行之道。其所畏者。畏所克耳。今火大旺。水大亏。

火何畏乎。惟其无畏。何愈旺而莫能制。苟非滋水以求胜之。孰能胜也。水胜火三字。此越人寓意处。当细观之。勿轻忽也。虽泻火补水并言。然其要又在于补水耳。后人乃曰独泻火。而不用补水。又曰泻火。即是补水。得不大违越人。与经之意乎。若果不用补水。经必不言补北方。越人必不言补水矣。虽然。水不虚。而火独暴旺者。固不必补水亦可也。若先因水虚。而致火旺者。不补水可乎。水虚火旺。而不补水。则药至而暂息。药过而复作。将积年累月无有穷已。安能绝其根哉。虽苦寒之药。通为抑阳扶阴。不过泻火邪而已。终非肾脏本药。不能以滋养北方之真阴也。欲滋真阴。舍地黄黄柏之属不可也。且夫肝之实也。其因有二。心助肝。肝实之一因也。肺不能制肝。肝实之二因也。肺之虚也。其因亦有二。心克肺。肺虚之一因也。脾受肝克。而不能生肺。肺虚之二因也。今补水而泻火。火退则木气削。又金不受克而制木。东方不实矣。金气得平。又土不受克而生金。西方不虚矣。若以虚则补母言之。肺虚则当补脾。岂知肝势正盛。克土之深。

虽每日补脾。安能敌其正盛之势哉。纵使土能生金。金受火克。亦所得不偿所失矣。此所以不补土。而补水也。或疑木旺补水。恐水生木。而木愈旺。故闻独泻火。不补水之论。欣然而从之。殊不知木已旺矣。何待生乎。况水之虚。虽峻补尚不能复其本气。安有余力生木哉。若能生木。则能胜火矣。或又谓。补水者。欲其不食于母也。不食于母。则金气还矣。岂知火克金。土不生金。金之虚已极。尚不能自给。水虽欲食之。何所食乎。若如此则金虚不由于火之克。土之不生。而由于水之食耳。岂理也哉。纵水不食金。金亦未必能复常也。金不得平木一句。多一不字。所以泻火补水者。正欲使金得平木也。不字当删去。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虚指肺虚而言也。泻火补水。使金得平木。正所谓能治其虚。不补土。不补金。乃泻火。补水。使金自平。此法之巧而妙者。苟不能晓此法。而不能治此虚。则不须问其他。必是无能之人矣。故曰。不能治其虚。何问其余。若夫上文所谓金木水火土更相平之义。不劳解而自明。兹故弗具也。夫越人亚圣也。论至于此。敢不敛衽。但恨说者之HT蚀之。故辨。

五郁论

治五郁之法。尝闻之王太仆矣。其释内经曰。木郁达之。谓吐之令其条达也。火郁发之。谓汗之令其疏散也。土郁夺之。谓下之令无壅碍也。金郁泄之。谓渗泄解表利小便也。水郁折之。谓抑之制其冲逆也。太仆此说之后。靡不宗之。然愚则未能快然于中焉。尝细观之似犹有可言。且折之一句。较之上四句。尢为难晓。因有反复经文以求其至。按内经。帝曰。郁之甚者。治之奈何。岐伯曰。木郁达之。火郁发之。土郁夺之。金郁泄之。水郁折之。然调其气。过者。折之。以其畏也。所谓泄之总十三句通为一章。当分三节。自帝曰。止木郁折之九句为一节。治郁法之问答也。然调其气一句。为一节治郁之余法也。过者折之。以其畏也。所谓泄之。三句为一节。调气之余法也。夫五法者。经虽为病由五运之郁所致而立。然扩而充之。则未常不可也。且凡病之起也。多由乎郁。郁者。滞而不通之义。或因所乘而为郁。或不因所乘而本气自郁皆郁也。岂惟五运之变能使然哉。郁既非五运之变可拘。则达之。发之。夺之。泄之。折之之法。固可扩焉而充之矣。可扩而充。其应变不穷之理也欤。

姑陈于左。木郁达之。达者。通畅之也。如肝性急怒气逆胁或胀火时上炎。治以苦寒辛散而不愈者。则用升发之药。加以厥阴报使而从治之。又如久风入中为飧泄。及不因外风之入。而清气在下为飧泄。则以轻扬之剂举而散之。凡此之类。皆达之之法也。王氏谓吐之。令其条达。为木郁达之。东垣谓食塞胸中。食为坤土。胸为金位。金主杀伐。与坤土俱在于上。而旺于天。金能克木。故肝木生发之气。伏于地下。非木郁而何。吐去上焦阴土之物。木得舒畅。则郁结去矣。此木郁达之也。窃意王氏。以吐训达。此不能使人无疑者。以为肺金盛而抑制肝木欤。则泻肺气。举肝气。可矣。不必吐也。以为脾胃浊气下流。而少阳清气不升欤。则益胃升阳。可矣。不必吐也。虽然。木郁固有吐之之理。今以吐字。总该达字。则是凡木郁。

皆当用吐矣。其可乎哉。至于东垣所谓食塞肺分。为金与土旺于上。而克木。又不能使人无疑者。夫金之克木。五行之常道。固不待夫物伤而后能也。且为物所伤。岂有反旺之理。若曰吐去其物。以伸木气。乃是反为木郁而施治。非为食伤而施治矣。夫食塞胸中而用吐。正内经所谓。其高者因而越之之义耳。恐不劳引木郁之说。以汨之也。火郁发之。发者。汗之也。升举之也。如腠理外闭。邪热怫郁。则解表取汗以散之。又如龙火郁甚于内。非苦寒降沉之剂可治。则用升浮之药。佐以甘温。顺其性而从治之。使势穷则止。如东垣升阳散火汤是也。凡此之类。皆发之之法也。

土郁夺之。夺者。攻下也。劫而衰之也。如邪热入胃。用咸寒之剂以攻去之。又如中满腹胀。

湿热内甚。其人壮气实者。则攻下之。其或势盛。而不能顿除者。则劫夺其势。而使之衰。

又如湿热为痢。有非力轻之剂可治者。则或攻或劫以致其平。凡此之类。皆夺之之法也。金郁泄之。泄者。渗泄而利小便也。疏通其气也。如肺金为肾水上原。金受火铄。其令不行。

原郁而渗道闭矣。宜整肃金化滋以利之。又如肺气满。胸凭仰息。非利肺气之剂。不足以疏通之。凡此之类。

皆泄之之法也。王氏谓渗泄解表利小便。为金郁泄之。夫渗泄利小便。固为泄金郁矣。其解表二字。

莫晓其意。得非以人之皮毛属肺。其受邪为金郁。而解表为泄之乎。窃谓如此则凡筋病便是木郁。肉病便是土郁耶。此二字未当于理。今删去。且解表间于渗泄利小便之中。是渗泄利小便为二治矣。若以渗泄为滋肺生水。以利小便为直治膀胱。则直治膀胱。既责不在肺。何为金郁乎。是亦不通。故余易之曰。渗泄而利小便也。水郁折之。折者。制御也。伐而挫之也。渐杀其势也。如肿胀之病。水气淫溢。

而渗道以塞。夫水之所不胜者。土也。今土气衰弱。不能制之。故反受其侮。治当实其脾土。资其运化。俾可以制水而不敢犯。则渗道达而后愈。或病势既旺。非上法所能遽制。则用泄水之药以伐而挫之。或去菀陈开鬼门洁净府。三治备举。迭用以渐平之。王氏所谓抑之制其冲逆。正欲折挫其泛滥之势也。夫实土者守也。泄水者攻也。兼三治者。广略而决胜也。

守也。攻也。广略也。虽俱为治水之法。然不审病者之虚实。久近。浅深。杂焉而妄施治之。其不倾踣者寡矣。且夫五郁之病。固有法以治之矣。然邪气久客。正气必损。今邪气虽去。正气岂能遽平哉。苟不平调正气。使各安其位。复其常于治郁之余。则犹未足以尽治法之妙。故又曰。然调其气。苟调之。而其气犹或过而未服。则当益其所不胜以制之。如木过者当益金。金能制木。则木斯服矣。所不胜者所畏者也。故曰。过者折之以其畏也。夫制物者。物之所欲也。制于物者。物之所不欲也。顺其欲则喜。逆其欲则恶。今逆之以所恶。故曰。所谓泻之。王氏以咸泻肾。酸泻肝之类为说。未尽厥旨。虽然。自调其气以下。盖经之本旨。故余推其义如此。若扩充为应变之用。则不必尽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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