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以刘挚为右仆射王岩叟签书枢密院
岩叟面谢因进曰或闻有以君子小人杂用之説告陛下者不知果否此乃深欲误陛下者也自古君子小人无参用之理圣人之説君子在内小人在外则成泰小人在内君子在外则成否小人既退君子不肯与小人争进自然引去不可不察愿陛下用心于此太后曰会得
岩叟尝从容劝上读书上曰如何得入道深对曰要入道深自有诀须将先帝之言一一着心承当便如先帝专为陛下説此事则承当得有力读书方济事其善者受之以为法不善者受之以为戒如此便如终日与先圣先师説话圣学日新矣
三月亲试举人
赐马涓以下进士及第出身有差
夏四月罢赏花燕
先是吕大防以御试妨春燕请为赏花钓鱼之会以修故事诏用三月二十六日而连隂不解天气作寒未有花意别择四月上旬及将改朔寒益甚给事中朱光庭请罢燕大防意未然及对太后谕曰天意不顺宜罢燕众皆竦服他日王岩叟言昨见有防罢赏花钓鱼此事甚善人以陛下敬天意极慇悦今又入夏犹寒天意不顺陛下皆不忽大是好事太后曰天道安敢忽岩叟曰自古人君常患上则忽天意下则忽人言今陛下乃上畏天意下畏人言此盛徳之事愿常以此存心天下幸甚
复开宝通礼科
五月己未朔日有食之
不及元奏分数吕大防等称贺
六月夏人冦边
时知熙州范育言朝廷昨诏本路与夏国分画自定西以北二十里与秦州陇诺堡界一抹取直及质孤胜如堡外亦打量二十里本路再陈汝遮形势及一抹取直等处各乞随本路利害分画亦防许令与夏国商量然夏国自去年举兵攻质孤胜如二堡及指陇诺取直等事以为翻异又云南朝真有就和之意请勿再説及陇诺堡上取直及二堡之事其言词简慢不逊况无质孤胜如则金城必危无定西以北之地则定西必危金城危则熙州有奔冲之虞定西危则通逺有扼吭之患二州危则贼可攘臂于中河岷焉得而守也臣望朝廷无以今日之不用兵为可安而深为异日虑奏至执政防议苏辙曰今日欲议此事须先定用兵不用兵大防曰如合用兵亦不得不用辙曰欲用兵先论理之曲直我若不直则兵决不可用朝廷顷与夏人商量地界欲用庆歴旧例以汉蕃见今住坐处当中为界此理最为简直夏人不从朝廷遂不固执葢朝廷临事常患先易后难此所谓先易者也既而许于非所赐城寨依绥州别以二十里为界十里为堡铺十里为草地非所赐城寨盖如延州寨门义合石门呉堡兰州诸城寨及通逺军定西城要约才定朝廷又要于两寨界首相望侵系蕃地一抹取直夏人黾勉见从要约未定朝廷又要蕃界草地更留十里通前三十里夏人亦又见许凡此所谓后难者也今者又欲于定西城与秦州陇诺堡一抹取直所侵蕃地凡百数十里则此不直致冦之大者也刘挚曰持不用兵之説虽然美事有须用兵者亦不可固执辙曰相公必欲用兵须道理十全敌人横来相加势不得已然后可耳今吾不直如此兵起之后三五年不得休将奈何乃定议不从有言明日面奏辙曰夏人引兵十万直压熙河不于他处作过专于所争处杀人掘崖巉此意可见此非两人之罪皆朝廷不直之故大防曰朝廷指挥亦不到大段不直辙曰熙河帅臣輙敢生事奏乞不守诚信乗夏人抽兵之际移筑堡寨臣以为方今堡寨虽或可筑至秋深马肥夏人复引大兵来争此否大防等皆言今已不许之矣辙曰臣欲诘责帅臣皆曰俟其再请诘责未晚太后曰边防妄生事宜早约束大防等乃聴退都堂行约束辙欲多为诘责语岩叟曰当职官论列职事有何恶意强敌在境若重阻之教如何作事乃止增显属生事一白岩叟主育议也
以梁焘为礼部尚书
焘奏疏太后言日灾之应主弱臣强下陵上险侵阳之谓也宜举三务以销之愿陛下外饬政事以明主道劝上进学以强君徳早正中宫之位以为内助是冬焘奏疏论用人略曰臣等累曾奏闻以谓邪正不可并用陛下深以为然是知邪正之必相攻也今并用矣臣等又谓邪人在外正人在内则可治陛下亦以为然是知邪人在内则害正也今邪人在内矣臣等又谓使邪人少正人多则可治陛下亦以为然是知邪人之多交相朋比损正人之道也今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