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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评文》·卷八

内经评文 佚名 著

[卷八] 禁服第四十八

  (经脉篇引作禁脉)雷公问于黄帝曰。细子得受业。通于九针六十篇。旦暮勤服之。近者编绝。久者简垢。然尚讽诵弗置。未尽解于意矣。外揣言浑束为一。未知所谓也。夫大则无外。小则无内。大小无极。高下无度。束之奈何。士之才力。或有浓薄。

  智虑褊浅。不能博大深奥。自强于学若细子。细子恐其散于后世。绝于子孙。敢问约之奈何。黄帝曰。善乎哉问也。此先师之所禁。坐私传之也。割臂歃血之盟也。子若欲得之。何不斋乎。雷公再拜而起曰。谨闻命于是也。乃斋宿三日而请曰。敢问今日正阳。细子愿以受盟。黄帝乃与俱入斋室。割臂歃血。黄帝亲祝曰。今日正阳。歃血传方。有敢背此言者。反受其殃。雷公再拜曰。细子受之。黄帝乃左握其手。右授之书。曰。慎之慎之。吾为子言之。凡刺之理。经脉为始。营其所行。知其度量。内刺五脏。外刺六腑。审察卫气。为百病母。调诸虚实。虚实乃止。泻其血络。血尽不殆矣。

  雷公曰。此皆细子之所以通。未知其所约也。黄帝曰。夫约方者。犹约囊也。囊满而弗约。则输泄。方成弗约。则神与弗俱。雷公曰。愿为下材者。勿满而约之。黄帝曰。未满而知约之。以为工。不可以为天下师。雷公曰。愿闻为工。黄帝曰。寸口主中。人迎主外。两者相应。俱往俱来。若引绳。大小齐等。春夏人迎微大。秋冬寸口微大。如是者。名曰平人。人迎大一倍于寸口。病在足少阳。一倍而躁。在手少阳。人迎二倍。病在足太阳。二倍而躁。病在手太阳。人迎三倍。病在足阳明。三倍而躁。病在手阳明。盛则为热。虚则为寒。紧则为痛痹。代则乍甚乍间。盛则泻之。虚则补之。

  紧痛则取之分肉。代则取血络。具饮药。陷下则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名曰经刺。人迎四倍者。且大且数。名曰溢阳。溢阳为外格。死不治。必审按其本末。察其寒热。以验其脏腑之病。寸口大于人迎一倍。病在足厥阴。一倍而躁。

  在手心主。寸口二倍。病在足少阴。二倍而躁。在手少阴。寸口三倍。病在足太阴。三倍而躁。在手太阴。盛则胀满。

  寒中。食不化。虚则热中。出糜。少气。溺色变。紧则痛痹。代则乍痛乍止。盛则泻之。虚则补之。紧则先刺而后灸之。

  代则取血络而后调之。陷下则徒灸之。陷下者脉血结于中。中有着血。血寒故宜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寸口四倍者。名曰内关。内关者。且大且数。死不治。必审察其本末之寒温。以验其脏腑之病。通其营输。乃可传于大数。大数曰。盛则徒泻之。虚则徒补之。紧则灸刺。且饮药。陷下则徒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所谓经治者。饮药。亦曰灸刺。脉急则引脉大以弱则欲安静用力无劳也。

  前路纡徐。后路整肃。极奔放又极谨严。字里行间具阴阳开合之妙。此篇约万病延医之法于人迎寸口。惜今失传不能用也。合难经覆溢关格之义。参之人迎似关前寸口。似即关后。其以大小倍数分三阴三阳。当是浮中沉之事也。恨无明文可证之。

  [卷八] 五色第四十九

  雷公问于黄帝曰。五色独决于明堂乎。小子未知其所谓也。黄帝曰。明堂者。鼻也。阙者。眉间也。庭者。颜也。

  蕃者。颊侧也。蔽者。耳门也。其间欲方大。去之十步。皆见于外。如是者。寿必中百岁。雷公曰。五官之辨奈何。黄帝曰。明堂骨高以起。平以直。五脏次于中央。六腑挟其两侧。首面上于阙庭。王宫在于下极。五脏安于胸中。真色以致。病色不见。明堂润泽以清。五官恶得无辨乎。雷公曰。其不辨者。可得闻乎。黄帝曰。五色之见也。各出其色部。

  部骨陷者。必不免于病矣。其色部乘袭者。虽病甚。不死矣。雷公曰。官五色。奈何。黄帝曰。青黑为痛。黄赤为热。

  白为寒。是谓五官。雷公曰。病之益甚。与其方衰。如何。黄帝曰。外内皆在焉。切其脉口滑小紧以沉者。病益甚。在中。人迎气大紧以浮者。其病益甚。在外。其脉口浮滑者。病日进。人迎沉而滑者。病日损。其脉口滑以沉者。病日进。

  在内。其人迎脉滑盛以浮者。其病日进。在外。脉之浮沉。及人迎与寸口气小大等者。病难已。病之在脏。沉而大者易已。小为逆。病在腑。浮而大者。其病易已。人迎盛坚者伤于寒。气口甚坚者伤于食。雷公曰。以色言病之间甚。奈何。

  黄帝曰。其色粗以明。沉夭者为甚。其色上行者。病益甚。其色下行。如云彻散者。病方已。五色。各有脏部。有外部。

  有内部也。色从外部走内部者。其病从外走内。其色从内走外者。其病从内走外。病生于内者。先治其阴。后治其阳。

  反者益甚。其病生于阳者。先治其外。后治其内。反者益甚。其脉滑大以代而长者。病从外来。目有所见。志有所恶。

  此阳气之并也。可变而已。(变谓移精变气也)雷公曰。小子闻风者。百病之始也。厥逆者。寒湿之起也。别之奈何。黄帝曰。当候阙中。薄泽为风。冲浊为痹。在地为厥。此其常也。各以其色言其病。雷公曰。人不病卒死。何以知之。黄帝曰。大气入于脏腑者。不病而卒死矣。雷公曰。病小愈而卒死者。何以知之。黄帝曰。赤色出两颧。大如母指者。病虽小愈。必卒死。黑色出于庭。大如母指。必不病而卒死。雷公再拜曰。善哉。其死有期乎。黄帝曰。察色以言其时。(以上为前半篇论色论部论病论死大义已晰下文乃申释之耳)雷公曰。善乎。愿卒闻之。黄帝曰。庭者。首面也。阙上者。

  咽喉也。阙中者。肺也。下极者。心也。直下者。肝也。肝左者。胆也。下者。脾也。方上者。胃也。(下谓面王即鼻准也方上谓正当鼻准之上即准上低扼之处凡胃气虚陷者其处必低陷可征也方义与前本篇大陵掌后两骨之间方下者也义相同旧以为迎香者失之)中央者。大肠也。挟大肠者。肾也。当肾者。脐也。面王以上者。小肠也。面王以下者。膀胱子处也。颧者。肩也。颧后者。臂也。臂下者。手也。目内上者。膺乳也。挟绳而上者。背也。循牙车以下者。股也。

  中央者。膝也。膝以下者。胫也。当胫以下者。足也。巨分者。股里也。巨屈者。膝膑也。此五脏六腑肢节之部也。各有部分。有阴阳。用阴和阳。用阳和阴。当明部分。万举万当。能别左右。是谓大道。男女异位。故曰阴阳。审察泽夭。

  谓之良工。沉浊为内。浮泽为外。黄赤为风。青黑为痛。白为寒。黄而膏润为脓。赤甚者为血。痛甚为挛。寒甚为皮不仁。五色各见其部。察其浮沉。以知浅深。察其泽夭。以观成败。察其散搏。以知远近。视色上下。以知病处。积神于心。以知往今。故相气不微。不知是非。属意勿去乃知新故。色明不粗。沉夭为甚。不明不泽。其病不甚。其色散。驹驹然未有聚。其病散而气痛。聚未成也。肾乘心。心先病。肾为应。色皆如是。男子色(色黑色也跟肾乘心说来)在于面王。为小腹痛。下为卵痛。其圜直为茎痛。高为本。下为首。狐疝阴之属也。女子在于面王。为膀胱子处之病。散为痛。搏为聚。方员左右。各如其色形。其随而下至胝。为淫。有润如膏状。为暴食不洁。左为左。右为右。其色有邪。

  聚散而不端。面色所指者也。色者。青黑赤白黄。皆端满。有别乡。别乡赤者。其色赤大如榆荚。在面王。为不月。其色上锐首空。上向。下锐。下向。在左右。如法。以五色命脏。青为肝。赤为心。白为肺。黄为脾。黑为肾。肝合筋。

  心合脉。肺合皮。脾合肉。肾合骨也。(以上二节为后半篇详列面色之部详叙察色之法皆申释前半篇之义其词繁不杀看似芜杂而实句句皆指点神情)头绪既繁。布局亦散。然细审其宾主轻重之理。断续脱卸之法。自觉起伏奇正。步步相生中间有正叙。有带叙。有补叙。有插叙。忽分忽合。忽即忽离。官止神行。极行文变化之能事。

  [卷八] 论勇第五十

  黄帝问于少俞曰。有人于此。并行并立。其年之长少等也。衣之浓薄均也。卒然遇烈风豪雨。或病。或不病。或皆病。或皆不病。其故何也。少俞曰。帝问何急。黄帝曰。愿尽闻之。少俞曰。春青风。夏阳风。秋凉风。冬寒风。凡此四时之风者。其所病各不同形。黄帝曰。四时之风。病患如何。少俞曰。黄色薄皮弱肉者。不胜春之虚风。白色薄皮弱肉者。不胜夏之虚风。青色薄皮弱肉。不胜秋之虚风。赤色薄皮弱肉。不胜冬之虚风也。黄帝曰。黑色不病乎。少俞曰。

  黑色而皮浓肉坚。固不伤于四时之风。其皮薄而肉不坚。色不一者。长夏至而有虚风者病矣。其皮浓而肌肉坚者。长夏至而有虚风。不病也。其皮浓而肌肉坚者。必重感于寒外内皆然。乃病。黄帝曰。善。黄帝曰。夫人之忍痛与不忍痛者。

  非勇怯之分也。夫勇士之不忍痛者。见难则前。见痛则止。夫怯士之忍痛者。闻难则恐。遇痛不动。夫勇士之忍痛者。

  见难不恐。遇痛不动。夫怯士之不忍痛者。见难与痛。目转面。恐不能言。失气惊。(句有脱字)颜色变化。乍死乍生。

  余见其然也。不知其何由。愿闻其故。少俞曰。夫忍痛与不忍痛者。皮肤之薄浓。肌肉之坚脆缓急之分也。非勇怯之谓也。黄帝曰。愿闻勇怯之所由然。少俞曰。勇士者。目深以固。长冲直扬。三焦理横。其心端直。其肝大以坚。其胆满以傍。怒则气盛而胸张。肝举而胆横。裂而目扬。毛起而面苍。此勇士之所由然者也。黄帝曰。愿闻怯士之所由然。

  少俞曰。怯士者。目大而不减。阴阳相失。其焦理纵。kt短而小。肝系缓其胆不满。而纵肠胃挺。胁下空。虽方大怒气不能满其胸。肝肺虽举。气衰复下。故不能久怒。此怯士之所由然者也。黄帝曰。怯士之得酒。怒不避勇士者。何脏使然。少俞曰。酒者水谷之精。熟谷之液也。其气悍。其入于胃中。则胃胀。气上逆满于胸中肝浮胆横。当是之时。

  固比于勇士。气衰则悔。与勇士同类。不知避之。名曰酒悖也。

  前后两截不续。前论五色之人。后论勇怯之性。前论外邪之伤。后论中情之变。笔致醒快生动可喜。

  [卷八] 背第五十一

  黄帝问于岐伯曰。愿闻五脏之。出于背者。岐伯曰。胸中大。在杼骨之端。肺在三焦之间。心在五焦之间。

  膈在七焦之间。肝在九焦之间。脾在十一焦之间。肾在十四焦之间。皆挟脊相去三寸所。则欲得而验之。按其处。应在中而痛解。乃其也。灸之则可。刺之则不可。气盛则泻之。虚则补之。以火补者。毋吹其火须自灭也。以火泻者。疾吹其火。传其艾须。其火灭也。

  简净。揣应在中而痛。解及灸可。刺不可。句是本篇之前。当有脱简。必是专论结痛之病也。

  [卷八] 卫气第五十二

  黄帝曰。五脏者。所以藏精神魂魄者也。六腑者。所以受水谷而化行物者也。其气内干五脏而外络肢节其浮气之不循经者。为卫气其精气之行于经者。为营气阴阳相随外内相贯如环之无端亭亭乎孰能穷之。然其分别阴阳。皆有标本虚实所离之处。能别阴阳十二经者。知病之所生。候虚实之所在者。能得病之高下。知六腑之气街者。能知解结契绍于门户。能知虚实之坚软者。知补泻之所在。能知六经之标本者。可以无惑于天下。岐伯曰。博哉圣帝之论。臣请尽意悉言之。足太阳之本。在跟以上五寸中。标在两络命门。命门者目也。足少阳之本。在窍阴之间。标在窗笼之前。窗笼者耳也。足少阴之本。在内踝下上三寸中。标在背。与舌下两脉也。足厥阴之本。在行间上五寸所。标在背也。足阳明之本。在厉兑。标在人迎。颊挟颃颡者也。(颊下当有脱字揣文义是申释人迎穴在颊下挟颃颡之处也)足太阴之本。

  在中封前上四寸之中。标在背。与舌本也。手太阳之本。在外踝之后。标在命门之上一寸也。手少阳之本。在小指次指之间上二寸。标在耳后上角下。外也。手阳明之本。在肘骨中。上至别阳。标在颜下合钳上也。手太阴之本。在寸口之中。标在腋内动也。手少阴之本。在锐骨之端。标在背也。手心主之本在掌后两筋之间二寸中。标在腋下。下三寸也。凡候此者。下虚则厥。下盛则热。上虚则眩。上盛则热痛。故实者绝而止之。虚者引而起之。请言气街。胸气有街。腹气有街。头气有街。胫气有街。故气在头者。止之于脑。气在胸者。止之膺与背。气在腹者。止之背与冲脉于脐左右之动脉者。气在胫者。止之于气街与承山踝上以下。取此者。用毫针。必先按而在。久应于手。乃刺而予之。

  所治者。头痛眩仆。腹痛中满暴胀。及有新积。痛可移者易已也。积不痛难已也。

  文气如天马行空。蹈厉无前。气盛言宜极行文之乐事。通篇是多少者。字却不厌复以气盛也。篇中根据事理而立言。

  不拘拘于分应提笔也。用意与营卫生会大同。

  [卷八] 论痛第五十三

  黄帝问于少俞曰。筋骨之强弱。肌肉之坚脆。皮肤之浓薄。腠理之疏密。各不同。其于针石火之痛何如。肠胃之浓薄坚脆亦不等。其于毒药何如。愿尽闻之。少俞曰。人之骨强筋弱肉缓皮肤浓者。耐痛。其于针石之痛。火亦然。

  黄帝曰。其耐火者。何以知之。少俞答曰。加以黑色而美骨者。耐火。黄帝曰。其不耐针石之痛者。何以知之。少俞曰。坚肉薄皮者。不耐针石之痛。于火亦然。黄帝曰。人之病。或同时而伤。或易已。或难已。其故何如。少俞曰。

  同时而伤其身多热者。易已。多寒者。难已。黄帝曰。人之胜毒。何以知之。少俞曰。胃浓色黑。大骨及肥者。皆胜毒。

  故其瘦而薄胃者。皆不胜毒也。

  此篇起讫鹘突。义无归宿。颇似他处错简。或本篇前后有脱简也。

  [卷八] 天年第五十四

  黄帝问于岐伯曰。愿闻人之始生。何气筑为基。何立而为。何失而死。何得而生。岐伯曰。以母为基。以父为。

  失神者死。得神者生也。黄帝曰。何者为神。岐伯曰。血气已和。营卫已通。五脏已成。神气舍心魂魄毕具乃成为人。

  黄帝曰。人之寿夭各不同。或天寿。或卒死。或病久。愿闻其道。岐伯曰。五脏坚固。血脉和调。肌肉解利。皮肤致密营卫之行不失其常呼吸微。徐气以度行六腑。化谷津液。布扬各如其常。故能长久。黄帝曰。人之寿百岁而死。何以致之。岐伯曰。使道队以长。基墙高以方。通调营卫。三部三里起。骨高肉满。百岁乃得终。黄帝曰。其气之盛衰。以至其死。可得闻乎。岐伯曰。人生十岁。五脏始定。血气已通。其气在下。故好走。二十岁。血气始盛。肌肉方长。故好趋。三十岁。五脏大定。肌肉坚固。血气盛满。故好步。四十岁。五脏六腑。十二经脉。皆大盛以平定。腠理始疏。荣华颓落。发颇斑白。平盛不摇。故好坐。五十岁。肝气始衰。肝叶始薄。胆汁始减。目始不明。六十岁。心气始衰。苦忧悲。血气懈惰。故好卧。七十岁。脾气虚。皮肤枯。八十岁。肺气衰。魄离。故言善误。九十岁。肾气焦。四脏经脉空虚。百岁。五脏皆虚。神气皆去。形骸独居而终矣。黄帝曰。其不能终寿而死者何如。岐伯曰。其五脏皆不坚。使道不长。空外以张。喘息暴疾。又卑基墙。薄脉少血。其肉不石。数中风寒。血气虚。脉不通。真邪相攻。乱而相引。故中寿而尽也。(与上节收句有直压横勒之异此文情向背相映之致出于天籁之自然者也)义精矣。而琢句坚卓短峭。在经文中别是一格。通篇层递而下。末忽用反笔兜裹文阵。亦奇凡文之一反一正相对待者。古多一详一略。如此篇寿夭两项。相平既于寿上。分年详叙则夭上。无待分叙矣。此等只作滚串文本。不得以对待视之。

  [卷八] 逆顺第五十五

  黄帝问于伯高曰。余闻气有逆顺。脉有盛衰。刺有大约。可得闻乎。伯高曰。气之逆顺者。所以应天地阴阳四时五行也。脉之盛衰者。所以候血气之虚实有余不足。刺之大约者。必明知病之可刺。与其未可刺。与其已不可刺也。黄帝曰。候之奈何。伯高曰。兵法曰。无迎逢逢之气。无击堂堂之阵。刺法曰。无刺之热。无刺漉漉之汗。无刺浑浑之脉。无刺病与脉相逆者。黄帝曰。候其可刺奈何。伯高曰。上工刺其未生者也。其次刺其未盛者也。其次刺其已衰者也。

  下工刺其方袭者也。与其形之盛者也。与其病之与脉相逆者也。故曰方其盛也。勿敢毁伤。刺其已衰。事必大昌。故曰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此之谓也。

  如此短幅通体俱用排比而不嫌板滞者。气盛故也。

  [卷八] 五味第五十六

  黄帝曰。愿闻谷气有五味。其入五脏。分别奈何。伯高曰。胃者。五脏六腑之海也。水谷皆入于胃。五脏六腑。皆禀气于胃。五味各走其所喜。谷味酸。先走肝。谷味苦。先走心。谷味甘。先走脾。谷味辛。先走肺。谷味咸。先走肾。

  谷气津液已行营卫。大通乃化糟粕。又次传下。黄帝曰。营卫之行奈何。伯高曰。谷始入于胃。其精微者。先出于胃之两焦以溉。五脏别出两行。营卫之道。其大气之抟而不行者。积于胸中。命曰气海。出于肺循喉咽。故呼则出。吸则入。

  天地之精气其大数常出。三入一故谷不入半日则气衰。一日则气少矣。黄帝曰。谷之五味。可得闻乎。伯高曰。请尽言之。五谷。米甘。麻酸。大豆咸。麦苦。黄黍辛。五果。枣甘。李酸。栗咸。杏苦。桃辛。五畜。牛甘。犬酸。猪咸。

  羊苦。鸡辛。五菜。葵甘。韭酸。藿咸。薤苦。葱辛。五色。黄色宜甘。青色宜酸。黑色宜咸。赤色宜苦。白色宜辛。

  凡此五者各有所宜。五宜所言五色者。脾病者。宜食米饭牛肉枣葵。心病者。宜食麦羊肉杏薤。肾病者。宜食大豆黄卷猪肉栗藿。肝病者。宜食麻犬肉李韭。肺病者。宜食黄黍鸡肉桃葱。五禁。肝病禁辛。心病禁咸。脾病禁酸。肾病禁甘。肺病禁苦。肝色青。宜食甘。米饭牛肉枣葵皆甘。心色赤。宜食酸。犬肉麻李韭皆酸。脾色黄。宜食咸。大豆豕肉栗藿皆咸。肺色白。宜食苦麦羊肉杏薤皆苦。肾食品店黑。宜色辛。黄黍鸡肉桃葱皆辛。

  用笔与天年篇同。而布阵尤奇。前从五味说到营卫。随即接叙营卫是本题里面一层却提于题前发之。及入五味。正面先叙五物与五色之人所宜。是言平人所宜也。次叙五病宜禁。正义毕矣。又复叙五脏色所宜。自是谆复申明之意。独怪叙五物。不厌繁复。反略于五禁。不与前五宜作对待。而详于后五宜与前五宜似对不对。使人目眩。极寓奇于正之妙。

  精悍之色不可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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