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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蒹葭

周朝 佚名,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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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蒹(jiān):指那些尚未长出穗的芦苇,而葭(jiā)则特指刚刚发芽、初生的芦苇。苍苍描述的是它们鲜明而茂盛的外观,营造出一种生机勃勃的景象。此外,“萋萋”、“采采”在文中同样用来形容植物生长的繁茂状态。

(2)苍苍:形容植被茂密繁茂,给人以鲜明、生机勃勃的视觉效果。

(3)为:指水分子在低温下凝结成霜或冰,形成固态的过程。

(4)所谓:通常用来指引所讨论或所思念的事物或人,这里指怀念的内容或对象。

(5)伊人:古代文学中常用来指代某一特定的人,通常是思念或爱慕的对象。

(6)一方:指的是某一特定的地方或方向,含有距离感和方位感。

(7)溯洄:描述逆着水流的方向而上的行为。而“溯游”则相反,是指顺着水流的方向行动。有的解释中,“洄”特指弯曲的水道,“游”则指直行的水道。

(8)从:追寻,表达了追求或寻找某物或某人的行为。

(9)阻:形容路途中存在的障碍或困难,使得通过变得艰难。

(10)宛:宛然,好像。

(11)晞(xī):指物体干燥,没有水分。

(12)湄:指水流与岸边相接触的地带,这个词既可以指水边,也可以泛指岸边的较为湿润的地区。

(13)跻(jī):指水中的较高地,可能是沙洲或是露出水面的岩石等。

(14)坻(chí):在水中形成的小沙滩或沙洲,是河流或湖泊中的一种自然现象。

(15)涘(sì):特指河流或湖泊的边缘,水边的地带。

(16)右:这里描述的是行进路径的迂回曲折,非直接向前。

(17)沚(zhǐ):与“坻”相似,也是指水中的小型沙滩或沙洲,是水体中的一种地形特征。

译文

河畔的芦苇青翠欲滴,深秋的露水凝结成霜。我心中思念的那个人,在那滔滔河水的另一边。
逆着河流的方向去找她,道路艰难险阻且漫长。顺着水流的方向去寻她,仿佛就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央。
河边的芦苇丛生茂密,清晨的露水还未曾滴落。我挂念的那个人,就在那河岸的另一边。
逆着河流前行去找她,道路险阻崎岖难行。顺着水流方向去寻她,她仿佛就在水中的浅滩上。
河畔的芦苇四周稠密,早晨的露水还未完全消散。我深深思念的那个人,就站在那水边的那一头。
逆着河流的方向去寻她,道路蜿蜒曲折险阻大。顺着水流方向去找她,她仿佛就在那水中的小洲上。

评析

诗歌的象征主义并不仅仅体现在某个词或句子的象征性用法上,而是在整个意境的象征中显现出来。举例而言,“在水一方”,这种描述了人们在生活中常有的情形,即事物处于可望而不可及的状态;“溯徊从之,道阻且长”的困境和“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的幻境,则揭示了人们在生活中可能经历的一切,从追求的激动,到遇阻的困扰,再到失落的悲凉,这个完整的情绪轨迹所带来的洗礼,以及常常遭受逆流挣扎而痛苦或随波逐流而空欢喜的情感冲击。读者在此可寻找到对爱情、理想、事业以及未来等多个方面的体验与思考,同时也可以从中引发对各个方向的生命体验的联想。如此的意境象征,使得《念奴娇·赤壁怀古》真正洋溢着难以尽述的人生哲理。

王国维曾经将这首诗与晏殊的《蝶恋花·昨夜西风凋碧树》中“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句子相比较,认为这两句诗彼此相映成趣,最能打动人的情感。这样的评价,其实是看中了这首诗对于人生的象征性描绘。

要注意的是,事实的抽象化、意象的空灵化和意境的全面象征化,实际上是同一个问题的三个阶段。从事实抽象化,再到意象空灵化,最终到意境全面的象征,这个过程,恰恰是象征主义诗歌中意境建构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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