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经”所说的是那些救人危难,给人教诲和施以大恩大德的人。如果他们救助了那些拘捕在牢房的人,那些被救者,是不会忘记其恩德的。能言之士,能行善而广施恩惠,有德之人,按照一定的道义准则去救助那些被拘押的人,被拘押的人一旦被救,就会感恩而听命了。一些士人,生不逢时,在乱世里侥幸免遭兵乱;有的因善辩而受残害;有的起义成为英雄,更遭受陷害;有的恪守善道;有的虽遭失败,却自强自立。
因此,恪守“中经”之道的人,推重以“中经”之道施于人,而不要被他人控制。控制他人者掌握主动权,而一旦被他人控制,就会失掉许多机遇。“中经”之道就是关于“见形为容,象体为貌,闻声和音,解仇斗郄,缀去却语,摄心守义”的原则探讨。《本经》中记载的理论,权变的要旨,均在《持枢》、《中经》两篇中。
所谓“见形为容,象体为貌”,是因人而变化的人的行为,可以影响形容和相貌。伪狡者,仅凭他们的形容和外貌就可以识别他们;而恪守道德的有为之人,他们不看非礼的东西,他们不听邪恶之言,他们谈论的都是《诗经》、《尚书》之类,他们没有乖僻淫乱行为。他们以道为外貌,以德为容颜,相貌端庄、儒雅,不是光从外貌就能识别他们的。常常是隐名埋姓而回避人世。
“闻声和音”,听到声音是否与之相合,也是一种方法。如果说人与人意气不相投:也就不接受对方的恩爱友好。就如同在五音中,商与角不相和,徵与羽不相配一样。能成为四声的主音唯有宫声而已。所以说,音声不和谐,悲伤韵律是不会产生的,散、伤、丑、害都是不和之音,如果把它表现出来一定是很难入耳的。如果有美好的言行,高尚的声誉,却不能象比目鱼或比翼鸟那样和谐,也是因为气质不和,音不调协所致。
所谓“解仇斗郄”,就是解决矛盾。“解仇”是调解两个弱小者的不和;“斗郄”则是当两个强大的国家不和时,使他们相争的策略。强大敌手相斗时,得胜的一方,夸大其功业,虚张声势。而失败的一方,则因兵败力弱,玷污了自己声名,有侮于祖先而痛心。所以,得胜者,一听到人们称赞他的威势,就会轻敌而贸然进攻。而失败者,听到有人同情他的不幸时,反而会努力支撑,拼死抵抗。敌人虽然强大,往往有弱点,对方虽说有防御,而实际力量并不一定强大。我方是可以用强大的兵势胁迫对方,让他们服从,吞并其国家。
所谓“缀去”的方法是说对于即将离开自己的人,说出真心挽留的话,以便使对方留下回忆与追念。所以遇到忠于信守的人,一定要赞许他的德行,鼓舞他的勇气。表示可以再度合作,后会有期,对方一定高兴。以他人之幸运,去引验他往日的光荣,即使款款而去,也十分留恋于我们。
“却语”的方法是说要在暗中观察他人的短处。因为人言多时,必有失误之处。要议论他的失误处,并加以验证。要经常揭他忌讳的短处,并证明它是触犯了时政所禁止的。这样他就会因此而害怕,然后让他安心,对以前说过的话,也不再说了,暗中则藏起这些证据,秘不示人。而且,不能在众人面前,现出自己的无能之处。
“摄心”的方法是,遇到那些好学技术的人,应该主动为他扩大影响,然后验证他的本领,让远近的人都尊敬他,并惊叹他的奇才异能,别人则将会与自己心连心。为别人效力者,要将之与历史上的贤才相对照,称其与前贤一样,诚心诚意地相待,这样方能得到贤能的人。遇到沉于酒色的人,就要用音乐感动他们,并以酒色会致人于死,要忧余命无多,以此,教谕他们,让他们高兴地看到见所未见的事,最终认识到遥远的未来,使命之重大,使之觉得将会与我后会有期。
“守义”的方法说的是,自己坚持仁义之道,并用仁义探察人心,使对方从心底里广行仁义。从外到内控制人心,无论什么事,都可以由此而解决。而小人对待人,则用旁门左道,用此则常常会家破国亡。如果不是圣贤之辈,是不能用义来治家的,用道来守国的。圣贤是特别重视“道”的微妙的。因为“道”确实可以使国家转危为安,救亡存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