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中舍之西行前寇未可必而义隆乘虚则失
东州矣世祖疑焉问计于浩浩曰义隆与赫连定同
恶相招连结冯跋牵引蠕蠕规肆逆心虚相唱和义
隆望定进定待义隆前皆莫敢先入以臣观之有似
连鸡不得俱飞无能为害也臣始谓义隆军来当屯
住河中两道北上东道向冀州西道冲邺如此则陛
下当自致讨不得徐行今则不然东西列兵径二千
里一处不过数千形分势弱以此观之儜儿情见止
望固河自守免死为幸无北度意也赫连定残根易
摧拟之必仆定之后东出潼关席卷而前则威震
南极江淮以北无立草矣圣策独发非愚近所及愿
陛下西行勿疑平凉既平其日宴会世祖执浩手以
示蒙逊使曰所云崔公此是也才略之美当今无比
朕行止必问成败决焉若合符契初无失矣后冠军
将军安颉军还献南俘因说南贼之言云义隆其
诸将若北国兵动先其未至径前入河若其不动住
彭城勿进如浩所量世祖谓公卿曰卿辈前谓我用
浩计为谬惊怖固谏常胜之家始皆自谓逾人远矣
至于归终乃不能及迁浩司徒时方士祁纤奏立四
王以日东西南北为名欲以致祯吉除灾异诏浩与
学士议之浩对曰先王建国以作藩屏不应假名以
为其福夫日月运转周历四方京都所居在于其内
四王之称实奄邦畿名之则逆不可承用先是纤欲
改代为万年浩曰昔太祖道武皇帝应天受命开拓
洪业诸所制置无不循古以始封代土后称为魏故
代魏兼用犹彼殷商国家积德着在图史当享万亿
不宜假名以为益也纤之所闻皆非正义世祖从之
是时河西王沮渠牧犍内有贰意世祖将讨焉先问
于浩浩对曰牧犍恶心已露不可不诛官军往年北
伐虽不获实无所损于时行者内外军马三十万
匹计在道死伤不满八千岁常羸死恒不减万乃不
少于此而远方承虚便谓大损不能复振今出其不
意不图大军卒至必惊骇骚扰不知所出擒之必矣
且牧犍劣弱诸弟骄恣争权从横民心离解加比年
以来天灾地变都在秦凉必灭之国也世祖曰善吾
意亦以为然命公卿议之弘农王奚斤等三十余人
皆曰牧犍西垂下国虽心不纯臣然继父职贡朝廷
接以宾礼又王姬厘降罪未甚彰谓且羁縻而已今
士马劳止宜可小息又其地卤斥略无水草大军既
到不得久停彼闻军来必完聚城守攻则难拔野无
所掠于是尚书古弼李顺之徒皆曰自温圉河以西
至于姑臧城南天梯山上冬有积雪深一丈余至春
夏消液下流成川引以溉灌彼闻军至决此渠口水
不通流则致渴乏去城百里之内赤地无草又不任
久停军马斤等议是也世祖乃命浩以其前言与斤
共相难抑诸人不复余言唯曰彼无水草浩曰汉书
地理志称凉州之畜为天下饶若无水草何以畜牧
又汉人为居终不于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