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议大夫
《六典》曰:谏议大夫掌侍从赞相,规谏讽谕。凡谏有五:一曰风谏,二曰顺谏,三曰规谏,四曰致谏,五曰直谏。
《汉书》曰:韦玄成字少翁,以父任为郎。少好修文业,尤谦逊,其接人贫贱者益加,由是名誉日广,以明经擢为谏议大夫。
又曰:刘辅以美才擢为谏议大夫。成帝欲立赵婕妤为皇后,辅上书曰:“陛下乃触情纵欲,以卑贱之女母天下乎?里语曰:腐木不可以为柱,卑人不可以为主。臣辱谏诤之官,不敢不尽死言。”
又曰:贡禹字少翁。元帝征禹为谏议大夫,数虚已问以政事。是时年谷不登,禹奏言宫室制度宜从俭省,天子纳其善言。
又曰:夏侯胜,字长公,明《洪范□五行》,为谏议大夫。为人简易,无威仪,见时谓上为君,误相字於上前,上以此亲信之。
又曰:王褒字子渊,蜀人也。益州刺史王襄欲宣风化於众庶,闻褒有俊材,请与相见,使褒作《中和》、《乐职》、(如淳曰:言王政中和,在官者乐其职也。)《宣布》诗,(如淳曰:《国语》所谓宣布哲人之令德也。苏林曰,歌之名也。)选好事者令依《鹿鸣》之声习而歌之。时何武为童子,选在歌中。武歌於太学,宣帝召见,曰:“此盛德之事,吾何足以当之!”益州刺史因奏言褒有轶材,上乃征褒,既至,诏褒为《圣主得贤臣颂》,擢为谏议大夫。
又曰:扬雄字子□,以耆老久次转为谏议大夫,疾免,复召为谏议大夫。家至贫,嗜酒,人稀至其门。时有好事者,载肴酒以从游学。
又曰:孔光字子夏,经学尤明,举止方正,为谏议大夫。
《东观汉记》曰:郭丹字少卿。从师长安,买符入函谷关,乃慨然而叹曰:“丹不乘使者车,不出此关。”既至京师,尝为都讲,更始二年为谏议大夫。持节归南阳,自去家十三年,果乘高车出关。
《後汉书》曰:陈禅字纪山,为谏议大夫。西南禅国王献乐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大会,作之於庭,禅离席举手曰:“帝王之庭,不宜作夷狄之乐。”
又曰:韦彪字孟达,上疏曰:“谏议之职,应用公直之士,通才謇正,有补益於朝者。今或从征试辈为大夫,动举州郡。并宜清选其任,责以言绩。其二千石视事虽久,而为吏人所便安者,宜增秩重赏,勿妄迁徙。惟留圣心。”
又曰:江革转谏议大夫,赐告归,天子思革笃行,诏齐相曰:“谏议大夫江革,前以病归,今起居何如?夫孝者百行之冠,众善之始也。县以见谷千斛赐“巨孝”常以八月长吏存问,致羊酒,以终厥身。”
又曰:刘陶字子奇,拜谏议大夫。灵帝世,天下日危,陶上疏言天下乱皆由於宦竖,宦竖见事急共谗陶,诏收黄门北寺狱。陶自知必死,对使者曰:“谗邪相求,考掠日深,臣恨不列稷呙伊周之踪,而与比干、龙逢为俦,事败乃悔,复何可及!”闭气而死。
《续汉书》曰:周举,字宣光。梁商表为从事中郎,商疾甚,帝问遗言,对曰:“臣从事中郎周举,清慎高亮,可任谏议大夫。”
谢承《後汉书》曰:傅翻字君成,转谏议大夫,天性谅直,数陈谠言。武帝嘉之。
又曰:虞承字叔明。拜谏议大夫,雅性忠謇,在朝堂犯颜谏争,终不曲挠。散禄赈给诸生,言德无比。
《魏志》曰:贾逵字梁道,河东襄陵人也。自为儿童戏,常设部伍,祖父习异之,曰:“汝大必为将帅。”口授兵法数万言。为丞相主簿,太祖善之,拜谏议大夫,与夏侯尚并掌军计。
又曰:贾逵,字梁道。太祖征刘备,先遣逵至斜谷观形势,道逢水衡载囚数十,逵以军事急,辄竟重者一人,皆放其馀。太祖善之,拜谏议大夫。
《蜀志》曰:尹默字思潜,以《左氏传》教授,後主践阼,拜谏议大夫。
《后汉书》曰:李尤字伯仁。侍中贾逵荐尤有扬雄之才,明帝召作《东壁雍德阳诸观铭》,拜谏议大夫。
《後魏书》曰:张普惠,字洪赈,常山九门人。为谏议大夫,任城王澄谓普惠曰:“不喜得谏议,惟喜谏议得君。”
《唐书》曰:高祖尝嘲苏世长曰:“名长意短,口正心邪。弃忠贞於郑国,忘信义於吾家。”世长对曰:“名长意短,实如圣旨;口正心邪,未敢奉诏。昔窦融以河西降汉,十世封侯;臣以山南归国,惟蒙屯监。”于是拜为谏议大夫。
又曰:苏世长擢拜谏议大夫,从幸泾阳校猎,大获禽兽於旌门。高祖入御营,顾谓朝臣曰:“今日畋,乐乎?”世长进曰:“陛下游猎,薄废万机,不满十旬,未为大乐。”高祖色变,既而笑曰:“狂态发耶!”世长曰:“为臣私计则狂,为陛下国计则忠矣!”
又曰:王为谏议大夫,尝有论谏,太宗称善。遂诏:“每宰相入内平章大计,必使谏官随入,与闻政事。”
又曰:太宗问谏议大夫褚遂良曰:“舜造漆器,禹雕其俎,当时谏舜十有馀人。食器之间,苦谏何也?”遂良对曰:“雕琢害农事,纂组伤女工。首创奢淫,危亡之渐,漆器不已,必金为之;金器不已,必玉为之。所以谏臣必谏其渐,及其满盈,无所复谏。”上然之。
又曰:萧钧迁谏议大夫。时有左武候、引驾卢文操逾垣盗左藏库物。高宗以引驾职在纠绳,身行盗窃,命有司杀之。钧进谏曰:“文操所犯,情实难原,然恐天下闻之,必谓陛下轻法律,贱人命,任喜怒,贵财物。臣之所职以谏为名,愚衷所怀,不敢不奏。”帝谓曰:“卿职在司谏,能尽忠规,遂特免其死罪。”顾谓侍臣曰:“此乃真谏议也。”
又曰:武后临朝,置匦四区,共为一室,列於朝堂。东方春色青,有能告以养人及劝农,可投书於青匦,铭之曰:“延恩”;南方夏色赤,有能正谏论时政之得失,可投书於丹匦,铭之曰:“招谏;”西方秋色白,有能自陈抑屈,可投书於素匦,铭之曰:“申冤”;北方水色玄,有谋智者可投书於玄匦,铭之曰“通玄”。宜令正谏大夫、补缺拾遗等一人,充使知匦事,每日所有投书,至暮即进。天宝九载三月,改匦为献纳。
又曰:李景伯迁谏议大夫。中宗尝宴侍臣,及朝集,使酒酣,令各为回波词,众皆为谄佞之词及自要荣位,次至景伯,曰:“回波尔时酒卮,微臣职在箴规,侍宴既过三爵,喧哗窃恐非仪。”中宗不悦。中书令萧至忠称之曰:“此真谏官也。”
又曰:至德元年,制“谏议大夫论事,自今已後不须令宰相先知。”
又曰:乾元二年四月,两省谏官十日一上封事,直论得失,无假文言。既成殿最,用存沮劝。
又曰:阳城为谏议大夫,裴延龄谗谮陆贽等坐贬黜,德宗怒不解,在朝无救者。城闻而起曰:“吾谏官也,不可天子杀无罪人而信用奸臣。”即率拾遗王仲舒等数人,守延英门上疏,论延龄奸佞,贽等无罪状。德宗大怒,召宰相入语,将加城等罪。良久乃解,令宰相谕遣之。於是金吾将军张万福闻谏官伏阁谏,趋往至延英门,大言贺曰:“朝廷有直臣,天下必太平矣!”遂遍拜城及王仲舒等曰:“诸谏议能如此言事,天下安得不太平?”已而连呼:“太平,太平!”万福武人,时八十馀,自此名重天下。
又曰:崔郾迁谏议大夫。穆宗即位,荒於禽酒,坐朝恒晚,郾与同列郑覃等延英切谏,穆宗甚嘉之,畋游稍简。
又曰:文宗尝於便殿召柳公权、周墀对。公权论事切直,忤旨,周墀为之惴栗。公权词气益坚,上徐谓公权曰:“朕知舍人不合,却作谏议。以卿论事有争臣之风,今授卿谏议大夫。”
又曰:孔为谏议,上疏以事四条陈讽。後有李涉投匦,上言吐突承公忠,为匦使,览副状大怒,逐之。因上疏苦谏,遂贬涉,幸臣闻之侧目,人皆为危之。高步公卿间,以方严见惮。
又曰:冯定为谏议大夫。李训事败,伏诛,衣冠横罹其祸,中外危疑,及改元,御殿中尉仇士良请用神策仗卫在殿门。定抗疏论罢,人情危之。又请许左右史随宰臣入延英记事。
又曰:会昌元年,中书门下奏:“据《六典》,隋置谏议大夫七人,从四品上,大历二年升门下侍郎为正三品,两省遂阙四品,建官之道,有所未周。《诗》云:‘衮职有阙,仲山甫补之。’周、汉大臣愿入禁闼,补过拾遗。张衡为侍中,常居帷幄,从容讽谏,此皆大臣之任。故其秩峻,其任重,则君敬其言而行其道。况謇谔之地,宜有老成之人。秩未优崇,则难用耆德,其谏议大夫望依隋书旧制,升为从四品,分为左右,以备两省四品之缺。向後与丞、郎出入迭用,以重其选。”从之。
《五代史□周书》曰:显德五年,敕谏议大夫宜依旧正五品上,仍班位在给事中之下。按唐《六典》,谏议大夫四员,正五品上,皆隶门下省,班在给事中之下。会昌二年十一月,中书门下奏升为正四品下,仍分为左右,以备两省四品之缺,故其班亦升在给事中之上。近朝自谏议大夫拜给事中者,官虽序迁,位则降等,至是以其迁次不伦,故改正焉。
《三辅决录》曰:第五颉,字子陵,为谏议大夫。洛阳无主人,乡里无田宅,寄止灵台中,或十日不炊。
补阙
《六典》曰:补阙,唐垂拱中创立,四员,左右各二。天授年初,左右各加三员,通前为十员。其或才职相当,不待缺而授。言国家有过阙而补正之,故以名官焉。
又曰:左右补阙,掌供奉讽谏,扈从乘舆。凡发令举事有不便於时、不合於道,大则廷议,小则上封。若贤良之遗滞於下,忠孝之不闻於上,则条其事状而荐言之。
《唐书》曰:王源中字正蒙,早以文学知名,升进士第宏词科,累迁至左补阙。时典禁军者不循法度,至有台府人吏皆为追擒,源中上疏,其略曰:“夫台宪者,纪纲之地;府县者,责成之所。设有罪犯,宜归司存,安有北军势重於南衙,辇下权倾於仗内?乞还法司,庶守职分。”宪宗可其请。
又曰:裴在中书,有独孤郁、李正辞、严休复自拾遗转补阙,及参谢之际,廷语之曰:“独孤与李二补阙,孜孜献纳,今之迁转可谓酬劳无愧矣。严补阙官业或异於斯。昨者进拟,不无疑缓。”休复悚恧而退。
又曰:文宗以魏谟为补阙,上尝言於宰臣曰:“太宗皇帝得魏征,采拾缺失,弼成圣政。今我得魏谟,於疑似之间,必极匡谏;虽不敢希及贞观之政,庶几处於无过之地。”命授谟左补阙。於内状备述,谏疏激切,诏申书善为之词。
《唐书》曰:贞元中,韦渠牟为右补阙,内供奉,僚列初轻之。上在延英既对宰相,多使中贵人召渠牟於官次,同辈始注目矣。岁中,迁左谏议大夫。时延英对,秉政财赋之臣昼漏率下二三刻为常,渠牟奏御率下五六刻。上笑语款洽,往往外闻。
又曰:韦温为左补阙,忠鲠救时。宋申锡被诬,温昌言:“宋公履行有素,身居台辅,不当有此,是奸人陷害也。吾辈谏官,岂避一时之雷电而致圣君贤相蔽惑之咎耶!”因率同列伏阁切争之,由是知名。
拾遗
《六典》曰:拾遗,唐垂拱中创立,四员,左右各二。天授初左右各加二员,通前为十员。才可则登,不拘阶叙。言国家有遗事,拾而论之,故以名官焉。
又曰:左右拾遗,掌供奉讽谏,扈从乘舆。凡发令举事有不便於时、不合於道,大则廷议,小则上封。若贤良之遗滞於下,忠孝之不闻於上,则条其事状而荐言之。
《唐书》曰:李邕,少知名,长安初,内史李峤及监察御史张廷并荐邕词高行直,堪为谏诤之官,由是召拜左拾遗。
又曰:李邕为左拾遗,御史中丞宋奏侍臣张昌宗兄弟有不顺之言,请付法推断。则天初不应,邕在陛下进曰:“臣观宋之言,事关社稷,望陛下可其奏。”则天色稍解,始允宋所请,既出,或谓邕曰:“吾子名位尚卑,若不称旨,祸将不测,何为造次如是?”邕曰:“不颠不狂,其名不彰。若不如此,後代何以称也?”
又曰:李邕为左拾遗,及中宗即位,以妖人郑普思为秘书监。邕上书谏曰:“盖人感一飧之惠,殒七尺之身。况臣为陛下官,受陛下禄,而得目有所见,口不言之,是负恩矣。自陛下亲政日近,复在九重,所以未闻在外群下窃议,道路籍籍,皆云普思多行诡惑,妄说妖祥。惟陛下不知,尚见驱使。此道若行,必挠乱朝政。臣至愚至贱,不敢以胸臆对扬天庭,请以古事明证。孔子云:《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陛下今若以普思有奇术,可致长生久视之道,则爽鸠氏久应得之,永有天下,非陛下今日可得而求!若以普思可致仙方,则秦皇、汉武久应得之,永有天下,亦非陛下今日可得而求!若以普思可致佛法,则汉明、梁武久应得之,永有天下,亦非陛下今日可得而求。若以普思可致鬼道,则墨翟、干宝各献於至尊矣,而二王得之,永为天下,亦非陛下今日可得而求。此皆事涉虚妄,历代无效。臣愚,不愿陛下复行之於明时。惟尧舜二帝,自古称圣。臣观所行,故在人事,敦睦九族,平章百姓,不闻以鬼神之道听理天下。伏愿陛下察之,则天下幸甚。”疏奏,不纳。
又曰:许景先,常州义兴人,後徙家洛阳,少举进士,授夏阳尉。神龙初,东都起圣善寺、报慈阁,景先诣阙,献《大像阁赋》,词甚美丽,擢拜左拾遗。
又曰:萧昕为左拾遗。昕常与布衣张镐为友,馆而礼之,表荐曰:“如镐者,用之为王者师,不用则幽谷一叟尔。”玄宗擢镐拾遗,不数年,出入将相。
又曰:元和中,以左拾遗杜从郁为秘书丞。从郁,司徒佑之子也。初,自司议郎为左补阙,崔群、韦贯之、左拾遗独孤郁等上疏,以为宰相之子不合为谏诤之官,於是降为左拾遗。群等又奏云:“拾遗与补阙虽资品不同,而皆是谏官。父为宰相而子为谏官,若政有得失,不可使子论父。”於是改授之。
又曰:元和中,延英宰臣对讫,左拾遗杨归厚次请对。时上坐久,宣令後坐日对来,归厚坚词固请,宰相谕之不退,上乃召见。归厚首论中官许遂振,次历诋宰辅,皆过激切;然而自求试,其词甚繁,逾刻而罢。
又曰:元贞除左拾遗。贞性锋锐,见事风生;既居谏垣,不欲碌碌自滞,事无不言,即日上疏论谏职。
又曰:宝历中,左拾遗李汉、右拾遗舒元褒、薛廷老等五人於阁内谏曰:“臣伏见近日除授,往往不由中书进拟,或是宣出。臣恐自此纪纲浸坏,奸邪恣行,伏乞圣恩详察。上厉声曰:“更有何事?”舒元褒进曰:“陛下近日修造亦太多!”上色变曰:“何处修造?”元褒俯首不能对。薛廷老奏曰:“臣等是谏臣,有所闻即合论奏,亦岂知陛下修造之所?”但见般辇瓦木绝多,即知修造不已,伏乞稍留圣虑。”上曰:“所奏知。”然後各复位,议者以为不废其职。
又曰:太和三年,左拾遗舒元褒等论中丞温造凌供奉官事:今月四日,左补阙李虞与温造街中相逢,造怒,不回避,遂捉李虞祗承人禁身一宿,决脊杖十下者。臣等谨案国朝政故事,供奉官街中,除宰相外无所回避。今温造蔑朝廷典故,凌陛下近臣,恣行胸臆,曾无畏忌。伏以事有虽小而关分理者,即不可失也。分理一失,乱由之生。遗补官秩虽卑,乃陛下侍臣也。中丞虽高,乃法吏也。侍臣见凌,是不广敬;法吏坏法,何以持绳?前时,中书舍人李虞仲与造相逢,造乃曳去引马,知制诰崔咸与造相逢,又捉其从人。当时缘不上闻,所以强暴益甚。臣等又闻元和、长庆中,中丞行李不过半坊,今乃远至两坊,谓之笼街喝道。但以尊崇自处,不思僭拟之嫌。陛下若不因此特有惩革,伏恐从此供奉官辈,便须回避中丞,累朝制度失自陛下。臣等官忝谏列,实为陛下惜之。奉敕宪官之职在指佞触邪,不在行李自大;侍臣之职在献可替否,不在道途相高。并列通班,合知名分,如闻喧竞,亦以再三,既招人言,甚损朝体。其台官与供奉官同道,听先後而行;道途任祗揖而过。其参从人则各随本官之後,少相僻避,勿信冲突。又闻近日已来,应合有导从官,手力多者,街衢之中,行李太过。自今传呼,前後不过三百步。
《唐书》曰:归登为右拾遗。裴延龄以奸佞有恩,欲为相。谏议大夫阳城上疏切直,德宗赫怒,右补阙熊执易等亦以危言忤旨。初,执易草疏成,示登,登惨然曰:“愿寄一名。雷电之下安忍令足下独当。”自是同列切谏,登每联署其奏,无所回避,时人称重。
又曰:王仲舒字弘中,贞元十年策试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等科,仲舒登乙第,超拜右拾遗,裴延龄领度支,矫诞大言,中伤良善,仲舒上疏极论之。
又曰:赵宗儒拜右拾遗、翰林学士,父骅改秘书少监,与父并命出於中旨,当时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