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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语类》·朱子語類卷第一百二 楊氏門人

宋朝 朱子语类 朱熹 著

羅仲素  羅先生嚴 毅清苦,殊可畏。道夫。  李先生言:「羅仲素春秋說,不及文定。蓋文定才大,設張羅落者大。」文定集有答羅書 ,可見。方。

  道夫言:「羅先生教學者靜坐中看『喜怒哀樂 未發謂之中』,未發作何氣 象。李先生以為 此意不惟於進學有力,兼亦是養心之要。而遺書 有云:『既思,則是已發。』昔嘗疑其與前所舉有礙,細思亦甚緊要,不可以不考。」直卿曰:「此問亦甚切。但程先生剖析毫釐,體用明白;羅先生探索本源,洞見道體。二者皆有大功於世。善觀之,則亦『並行而不相悖』矣。況羅先生於靜坐觀之,乃其思慮未萌,虛靈不昧,自有以見其氣象 ,則初未害於未發。蘇季明以『求』字為 問,則求非思慮不可,此伊川所以力辨其差也。」先生曰:「公雖是如此分解羅先生說,終恐做病。如明道亦說靜坐可以為 學,謝上蔡亦言多著靜不妨。此說終是小偏。才偏,便做病。道理自有動 時,自有靜時。學者只是『敬以直內 ,義以方外』。見得世間無處不是道理,雖至微至小處亦有道理,便以道理處之。不可專 要去靜處求。所以伊川謂『只用敬,不用靜』,便說得平。也是他經歷多,故見得恁地正而不偏。若以世之大段紛擾人觀之,若會 靜得,固好;若講學,則不可有毫髮之偏也。如天雄、附子,冷底人喫 得也好;如要通天下喫 ,便不可。」道夫。

  蕭子莊  先生問:「浦城有蕭先生顗,受業於龜山之門,不知所得如何?」道夫遂以蕭先生所答范公三書 呈。先生曰:「元來 是箇天資自好,朴實頭底人,初非學問之力。且如所謂『人能弘道』、『君子泰而不驕』、『君子坦蕩蕩』三者,那人舉得本自不倫,他又卻從 而贊美之。也須思量道如何而能弘,如何而能泰與坦蕩蕩,卻只恁說,教人從 何處下手?況『人能弘道』,本非此意。如他所說,卻是『士不可以不弘毅』、『執 德不弘』。今卻以『人能弘道』言之,自不干事。又如第二書 言:『士之所志,舍仁義而何為 哉?惟仁必欲熟,義必欲精。仁熟,則造次顛沛有所不違;義精,則利用安身而德崇矣。』此數 句說得儘好。但仁固欲熟,義固欲精,也須道如何而能精,如何而能熟。卻只隨他在後面說,不知前面畢竟是如何。又如舉孟子『不動 心』『養氣 』之說,皆是汎 說。惟其如此,故人亦謂伊川也只恁地,所以豪傑 之士皆傲睨不服。」又曰:「據 公所見,若有人問自家『仁必欲熟,義必欲精』兩句 ,如何地答?這便是格物致知。」道夫曰:「莫是克去己私以明天理,則仁自然熟,義自然精?」曰:「此正程先生所謂『涵養必以敬,進學在致知』之意也。」道夫。

  廖用中  或問為 善為 利處。因舉龜山答廖用中書 ,云:「龜山說得鶻突,用中認得不子細,後來 於利害便不能分別。紹興間,秦老當國 ,方主和議。廖有召命,自無所見,卻去扣其平日所友善之人鄭邦達。邦達初不經意,但言:『和亦是好事。』廖到闕,即助和議,遂為 中丞,幸而不肯為 秦鷹犬。秦嘗諷其論趙丞相,不從 。遷工部尚書 ,迄以此去。」儒用。

  龜山與廖尚書 說義利事。廖云:「義利即是天理人欲。」龜山曰:「只怕賢錯認,以利為 義也。」後來被 召主和議,果如龜山說。廖初舉鄭厚與某人,可見其賢此二人。二人皆要上恐脫「不」字。主和議。及廖被召,卻不問此二人,卻去與葉孝先商量,更輔之以□□。及為 中丞,又薦鄭轂。然廖終與秦不合而出。但初不能別義利之分,亦是平時講之不熟也。鄭博士,某舊及見之,年七十餘,云嘗見上蔡。先人甚敬之。賀孫。  因言廖用中議和事,云:「廖用中固非詭隨者,但見道理不曾分曉 。當時龜山已嘗有語云『恐子以利為義』者,政為 是也。」壽 昌。  胡德輝

  因說胡珵德輝所著文字,問德輝何如人。曰:「先友也,晉陵人。曾從 龜山游,故所記多龜山說話。能詩文,墨隸皆精好。嘗見先人館中唱和一卷,唯胡詩特佳。趙忠簡公當國 ,與張嵲 巨山同為 史官。及趙公去位,張魏公獨相,以為 元祐未必全是,熙豐未必全非,遂擢何掄 仲李似表二人為 史官。胡張所修史,皆標 出,欲改之。胡張遂求去。及忠簡再入相,遂去何李,依舊用胡張為 史官;成書 奏上,弄得都成私意!」儒用。

  尹氏門人  王德修

  先生云:「嚮 日鄉間一親戚虞氏,見仙里王德修見教云:『學者要識一「愧」字與「恥」字。』此言卻極好。」大雅。

  一日侍坐,學者問難紛然。王德修曰:「不必多問,但去行取。且如人理會 『惟精惟一,允執 厥中』,只管說如此是精,如此是一,臨了中卻不見。」先生曰:「精一則中矣。」文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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