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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话《新唐书》·肃宗本纪

宋朝 白话《新唐书 欧阳修、宋祁 著

肃宗名亨,是玄宗的第三个儿子。母亲是元献皇后杨氏。李亨最初的名字是嗣升,被封为陕王。

  开元四年(716),任安西大都护。性情仁爱重孝,喜爱学习,玄宗特别钟爱他,派贺知章、潘肃、吕向、皇甫彬、邢王寿等在他身边讲学。

  开元十五年(727),更名为李浚,改封为忠王,任朔方节度大使、单于大都护。

  开元十八年(730),奚与契丹侵犯边境,玄宗便让肃宗任河北道行军元帅,派御史大夫李朝隐等八个总管的军队十万人去征讨。任职二载,李朝隐等在范阳北边打败奚与契丹,肃宗以统帅之功晋升为司徒。开元二十三年(735),又更名为李..。

  开元二十五年(737),皇太子李瑛被废黜死去,次年,肃宗被立为皇太子。官吏们举行册封典礼,礼仪有中严、外办,服饰为绛纱。肃宗说:“这是天子的礼仪。”于是下令让公卿大臣商议。太师萧嵩、左丞相裴耀卿请将“外办”改为“外备”,绛纱衣改用朱明服,肃宗才同意。开元二十八年(740),又更名为李绍。天宝三载(744),再更名为李亨。

  安禄山来京朝见,李亨看出他有反相,请求玄宗论罪诛除他,玄宗不同意。安禄山果然反叛。

  天宝十五载(756),玄宗躲避叛贼,走到马嵬坡,父老乡亲拦路请求留下太子李亨讨伐叛贼,玄宗应允,派寿王李瑁与内侍高力士传谕太子,李亨于是回转返还。六月十五日,行至渭水北边的便桥,桥已断,李亨招募到渭水岸边的居民三千余人,..水过河。遇到潼关溃散的士卒,误以为是贼兵,与他们交战,众多人受伤,之后才发觉是误会,收留其余部,一道..水过河,后军士卒多有被淹死者。当夜歇驻永寿县,当地官吏与百姓尽都带着牛和酒前来进献。新平郡太守薛羽、保定郡太守徐..听说叛贼将要到来,都弃城逃跑。十七日,皇太子李亨歇驻保定,捕获薛羽、徐..,将其斩首。十九日,歇驻平凉郡,得到牧马牛羊,军队才开始振奋起来。朔方留后支度副使杜鸿渐、六城水陆运使魏少游、节度判官崔漪、支度判官崔简金、关内盐池判官李涵、河西行军司马裴冕迎接太子李亨,在朔方整顿军队。二十八日,歇驻丰宁,见大河险要,想占据它,适逢天起大风,回转疾奔灵武。

  七月初九,到达灵武。初十,裴冕等人请皇太子李亨就皇帝位。十二日,李亨在灵武登皇位,奉玄宗为上皇天帝,施行大赦,改年号为“至德”。赐予文武官员官阶、勋衔、爵位,授予贤德老人太守、县令荣衔。裴冕任中书令、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二十二日,安禄山进犯扶风,太守薛景仙将其打败。

  八月初十,张巡与安禄山部将李廷望在雍丘交战,打败李廷望。

  十月初一,日月合朔,有日蚀。初三,肃宗歇驻彭原郡。诏令御史谏官议事不要先禀告大夫与宰相。开始实行卖爵、剃度僧尼。房..任招讨西京、防御蒲潼两关兵马元帅,兵部尚书王思礼任其副职。南军进入宜寿,中军进入武功,北军进入奉天。十一日,河南节度副使张巡与令狐潮在雍丘交战,打败令狐潮。二十一日,房..率中军、北军与安禄山部众在陈涛斜作战,大败。二十三日,房..又率南军与其作战,大败。本月,肃宗派永王李瞞赴蜀郡朝见上皇天帝玄宗。李瞞反叛,丹徒郡太守阎敬之与李瞞在伊娄埭作战,身亡。

  十一月初一,河西地震。初八,崔涣任江南宣慰使。郭子仪率回纥军与安禄山在黄河边作战,打败安禄山。史思明进犯太原。

  十二月,安禄山攻破鲁、东平、济阴三郡。初九,肃宗诏令免除彭原郡徭役两年。安禄山攻破颍川,俘虏太守薛愿与长史庞坚。

  本年,吐蕃军攻破..州,岭南的溪僚人梁崇牵攻破容州。

  至德二载(757)正月,永王李瞞攻下鄱阳郡。初六,安庆绪杀其父安禄山。十七日,河西兵马使孟庭伦杀其节度使周亻必,据有武威郡反叛。二十六日,安庆绪部将尹子奇进犯睢阳郡,张巡将其挫败。

  二月初十,肃宗停驻凤翔。李光弼与安庆绪的部众在太原作战,将其打败。十九日,关西节度使郭英耣在武功与安庆绪作战,大败。安庆绪攻破冯翊郡,太守萧贲身亡。安庆绪部将蔡希德进犯太原。二十日,将被废黜为平民的李瞞处死。二十二日,郭子仪与安庆绪在潼关作战,将其打败。二十四日,河西判官崔翶攻克武威郡,孟庭伦被处死。二十六日,郭子仪与安庆绪在永丰仓作战,将其打败;大将李韶光、王祚阵亡。

  三月十三日,韦见素、裴冕被免职。已辞官归居的宪部尚书苗晋卿任左相。

  四月初一,郭子仪任关内、河东副元帅。初五,掩埋阵亡将士。十三日,郭子仪与安庆绪部将李归仁在刘运桥作战,打败李归仁。

  五月初六,郭子仪与安庆绪部将安守忠在清渠作战,大败。初十,房..被免职,谏议大夫张镐任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六月初七,尹子奇进犯睢阳。二十一日,南充郡平民何滔抓了本郡太守杨齐曾反叛,剑南节度使卢元裕将其打败。

  七月初三,太白星白昼行经天空。十一日,安庆绪部将安武臣攻破陕郡。

  八月初一,焚毁长春宫。初八,崔涣免职。张镐兼河南节度使,统领淮南所有军事。灵昌郡太守许叔冀逃奔至彭城。十七日,肃宗对军队大检阅。

  闰八月初九,安庆绪进犯好..,渭北节度使李光进将其打败。二十二日,广平郡王李..任天下兵马元帅,郭子仪任其副职,率领朔方、安西、回纥、南蛮、大食军队讨伐安庆绪。二十六日,京畿采访宣尉使崔光远与安庆绪在骆谷作战,将其打败;行军司马王伯伦在苑北作战,阵亡。

  九月初二,安庆绪攻破上党郡,俘虏节度使程千里。二十七日,广平郡王李..与安庆绪在沣水作战,打败安庆绪。二十八日,收复京城长安。安庆绪逃奔到陕郡。尚书左仆射裴冕祭告太清宫、郊庙、社稷、五陵,宣慰百姓。

  十月初四,广平郡王李..与安庆绪在新店作战,打败安庆绪,攻克陕郡。初八,收复东京洛阳,安庆绪逃往河北。兴平军兵马使李奂与安庆绪部众在武关作战,将其打败,攻克上洛郡。吐蕃军攻破西平郡。初九,安庆绪攻破睢阳,太守许远与张巡、郓州刺史姚门言、左金吾卫将军南霁云俱都牺牲。十九日,免除凤翔的徭役五年,授予当地父老荣衔。派太子太师韦见素到蜀郡迎还上皇天帝玄宗。二十三日,肃宗自灵武返京,合祭太庙,哭泣三日。二十五日,关内节度使王思礼与安庆绪在绛郡作战,打败安庆绪。

  十一月初二,张镐率领四镇、伊西、北庭行营兵马使李嗣业、陕西节度使来調、河南都知兵马使嗣吴王李祗攻克河南道的郡县。二十六日,制作先祖九庙的神主,在长乐殿祭告先祖。

  十二月初三,上皇天帝玄宗自蜀郡返还京城。十一日,苗晋卿任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十五日,施行大赦。授予自始从灵武相随从、赴蜀郡的侍从官员三品以上者之子一人官职,四品以下者其一子授予吏部中试的出身。掩埋阵亡者,致以祭礼,免除其家庭徭役两年。免除全国次年的租赋、应缴绢帛的三分之一。禁止进献珠玉、宝钿、平脱、金泥、刺绣。恢复各州州名与官称。将蜀郡作为南京,凤翔郡为西京,西京长安改为中京。免除潞州的徭役五年,免除并、邓、许、滑、宋五个州,雍丘、好..、奉先三县徭役两年,免除益州徭役三年。赐予文武官员官阶、勋衔、爵位;八十岁以上父老授予荣衔,并加赐四、五品官员穿用的绯衣和银制鱼形佩饰;百姓聚饮五日。广平郡王李..任太尉,晋封为楚王。苗晋卿任侍中,崔圆任中书令,李麟为同中书门下三品。肃宗晋封其子南阳郡王李系为赵王,新城郡王李仅为彭王,颍川郡王李亻间为兖王,东阳郡王李亻廷为泾王。封其子李亻黄为襄王,李亻垂为杞王,李亻思为召王,李亻召为兴王,李侗为定王。二十二日,史思明投降。二十九日,达奚繤等人伏法处死。

  乾元元年(758)正月初五,上皇天帝玄宗亲临宣政殿,传给肃宗传国玉玺,受命宝符,册封肃宗帝号“光天文武大圣孝感皇帝”。十二日,肃宗诏谕放出宫女三千人。十七日,对军队大检阅。

  二月初一,安庆绪部将能元皓献淄、青二州降顺朝廷,朝廷委派能元皓任河北招讨使。初三,肃宗给玄宗进献册号为“圣皇天帝”。初五,施行大赦,改年号为乾元。追赠以死报国与拒不接受安禄山伪朝任命者官称。赐予成都、灵州的随从官员三品以上者其子之一官职,五品以上者其子之一吏部中选出身,六品以下者按等级递升任职。免除沦陷于安禄山叛军的各州赋税三年。赐予文武官员官阶、爵位。

  三月初二,改封李..为成王。初六,立淑妃张氏为皇后。

  四月初十,肃宗奉新近故去的先帝神位到太庙祭祀。十三日,到太庙祭祀,在京城南郊祭天。十四日,施行大赦,赐予文武官员官阶、勋衔、爵位,规定:不够承担租、庸的未成年男丁不要动辄役使;凡能救济贫困者授予官爵以示尊荣;诏谕九品以上的京官议政;凡按诸侯国国君对待的以往王朝帝王后裔,授予其子一人官职。同日,史思明杀了范阳节度副使乌承恩反叛。

  五月十七日,张镐被免职。二十四日,崔圆、李麟被免职。太常少卿王..任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

  七月,党项的羌族侵扰边境。

  九月初七,招讨党项使王仲升杀了拓拔戎德。二十一日,郭子仪率李光弼、李嗣业、王思礼、淮西节度使鲁炅、兴平军节度使李奂、滑濮节度使许叔冀、平卢兵马使董秦、郑蔡节度使季广琛以讨伐安庆绪。二十四日,大食、波斯军侵犯广州。

  十月初五,立成王李..为皇太子。施行大赦。赐予文武官员官阶、爵位,五品以上官员勋官在其父之下者爵官两级。选拔为人忠贞正直孝亲爱弟、能担任太子宫官员的人才。

  十一月初三,王思礼与安庆绪在相州作战,打败安庆绪。

  十二月十二日,户部尚书李簊任都统淮南、江东、江西节度使。二十九日,史思明攻破魏州。

  乾元二年(759)正月初一,群臣给肃宗敬献尊号为乾元大圣光天文武孝感皇帝。郭子仪与安庆绪在愁思冈作战,打败安庆绪。初九,肃宗祭祀九宫贵神。初十,在籍田上举行亲耕典礼。

  二月二十五日,中书门下省讯察记录囚犯的罪状。

  三月初三,张皇后举行躬践蚕事的仪式。初六,九节度的军队在滏水溃败。史思明杀死安庆绪。东京留守崔圆、河南尹苏震、汝州刺史贾至逃往襄、邓。郭子仪驻军东京。二十一日,因旱灾对死罪囚犯减刑,判流放罪以下的犯人免刑;流民还乡者免除三年徭役。二十八日,兵部侍郎吕..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二十九日,苗晋卿、王..被免职。京兆尹李山见任吏部尚书,中书舍人李揆任中书侍郎,户部侍郎第五琦,并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三十日,郭子仪任东畿、山南东、河南等道诸节度防御兵马元帅。

  四月初四,王思礼与史思明在直千岭作战,打败史思明。初六,肃宗下诏:减省平日膳食、服饰车马诸物;武德年间设置的宫中杂物营造作坊制作之物,除赐给外邦宾客、军戎祭祀所必须的器物外,其他全部停造。

  五月十六日,将李山见贬为蜀州刺史。

  七月十七日,赵王李系任天下兵马元帅,李光弼任副帅。二十七日,吕..被免职。

  八月十二日,襄州防御将领康楚元、张嘉延反叛,驱逐了本州刺史王政。

  九月初一,张嘉延攻破荆州。二十四日,太子少保崔光远任荆襄招讨、山南东道处置兵马使。二十七日,史思明攻破东京与齐、汝、郑、滑四州。

  十月十二日,李光弼与史思明在河阳作战,打败史思明。二十九日,吕..重被起用。

  十一月初七,将第五琦贬为忠州刺史。

  十二月十三日,康楚元被处死。史思明进犯陕州,神策军将领卫伯玉将其打败。

  上元元年(760)三月十五日,对死罪囚犯减刑,流放罪以下的犯人免刑。

  四月十八日,山南东道将领张维瑾反叛,杀了其节度使史岁羽。二十七日,在天区的娄、胃二星宿间出现彗星。二十九日,来調任山南东道节度使,以讨伐张维瑾。

  闰四月初一,在西方天区出现彗星。十四日,改封李系为越王。十九日,施行大赦,更改年号,赐予文武官员爵位。追封太公望吕尚为武成王。恢复死刑复奏审议三次的制度。本月,发生大饥荒。张维瑾投降。

  五月十三日,太子太傅苗晋卿任侍中。十九日,吕..被免职。

  六月初七,凤翔节度使崔光远与羌、浑、党项军在泾、陇一带作战,打败敌军。二十七日,在普润,崔光远再次打败羌、浑、党项军。同日,李光弼在怀州与史思明作战并打败他。

  七月十九日,圣皇天帝玄宗迁居西内。

  十一月初八,扬州长史刘展反叛,攻破润州。初十,攻破升州。二十六日,李簊、淮南节度使邓景山在淮上与刘展作战,大败。

  本年,吐蕃军攻破廓州。西原蛮侵扰边境,桂州经略使邢济将其击败。

  上元二年(761)正月二十八日,对死罪囚犯减刑,流放罪以下的犯人免刑。二十九日,刘展伏法处死。

  二月初四,奴剌、党项羌军队进犯宝鸡,火焚大散关,进攻凤州,刺史萧忄曳死难,凤翔尹李鼎打败敌军。二十三日,李光弼在北邙与史思明作战,大败。史思明攻破河阳。二十八日,将李揆贬为袁州长史。河中节度使萧华任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三十日,来調在鲁山与史思明作战,打败史思明。

  三月初九,史朝义进犯陕州,神策军节度使卫伯玉将其打败。十三日,史朝义杀其父史思明。李光弼被免去副元帅职务。

  四月初五,吏部侍郎裴遵庆任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二十一日,青密节度使尚衡与史朝义作战,将其打败。二十三日,兖郓节度使能元皓再次反叛史朝义。二十八日,剑南东川节度兵马使段子璋反叛,攻破绵州,遂州刺史、嗣虢王李巨阵亡,节度使李奂逃往成都。

  五月初十,史朝义的部将令狐彰献出滑州归降。十四日,平卢军节度使侯希逸在幽州与史朝义作战,打败史朝义。十六日,李光弼任河南道副元帅。剑南节度使崔光远攻克东川,段子璋伏法处死。

  七月初一,日月合朔,有日蚀。

  八月二十九日,殿中监李国贞任都统朔方、镇西、北庭、兴平、陈郑、河中节度使。

  九月二十一日,施行大赦,肃宗自去“乾元大圣光天文武孝感”的尊号,去掉“上元”年号,仅称“元年”,以夏历十一月为岁首,月序以北斗星斗柄所指的十二辰为名。赐予文武官员官阶、勋号、爵位;授予贤德老人荣誉官衔,先前已授有的依次递加。停止使用四京的称号。

  元年十一月(周历岁首“建子”月)十二日,曹州刺史常休明与史朝义部将薛萫作战,打败薛萫。十八日,肃宗至西内朝见圣皇天帝玄宗。二十五日,卫伯玉在永宁打败史朝义。二十八日,肃宗在太清宫举行有受祭者装扮人享用祭品的“朝献”祭祀。二十九日,在太庙及元献皇后庙祭祀。

  十二月(周历“建丑”)初一,肃宗在京城南郊祭天。初九,来調在汝州战胜史朝义。二十五日,侯希逸在范阳战胜史朝义部将李怀仙。

  宝应元年(762)正月(周历“建寅”)初四,追封靖德太子李琮为皇帝,李琮妃窦氏为皇后。初五,安葬王公、妃子、公主中的遇害者。初六,敬陵、惠陵被盗掘。二十四日,李光弼攻克许州。同日,吐蕃求和。二十八日,史朝义攻破营州。

  二月(周历“建卯”)初一,施行大赦。赐予文武官员官阶、爵位。让五品以上家世清白、为人敬重的人士及郎官、御史推举被流放人员中有操行功业、值得矜怜的人。停止向朝廷进贡鹰、鹞、狗、豹。以京兆府作为上都,河南府为东都,凤翔府为西都,江陵府为南都,太原府为北都。初二,羌、浑、奴剌军进犯梁州。初三,河东兵变,杀了节度使邓景山,都知兵马使辛云京自称节度使。十五日,河中兵变,杀了李国贞及节度使荔非元礼。十八日,淮西节度使王仲升在申州与史朝义部将谢钦让作战,大败。二十日,郭子仪主管朔方、河中、北庭及潞、仪、泽、沁诸州节度行营,并任兴平、定国军兵马副元帅。二十二日,..州刺史成公意战胜党项军。

  三月(周历“建辰”)初三,施行大赦:官吏听任僚属纳赃者免罪,被贬降级的官员与流放到藩镇效力的人员返还原处。十五日,奴剌军进犯梁州。二十九日,萧华被免职。户部侍郎元载加中书门下平章事。

  四月(周历“建巳”)初一,史朝义进犯泽州,刺史李抱玉将其打败。初三,楚州进献定国宝玉十三件。初五,圣皇天帝玄宗逝世。十六日,皇太子李亻叔代理国政。施行大赦,改“元年”为宝应元年,恢复以夏历正月为岁首,周历“建巳”月为四月。十七日,闲厩使李辅国、飞龙厩副使程元振将皇后迁至别殿,杀了越王李系、兖王李亻间。此夜,肃宗在长生殿逝世,终年五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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