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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类函》·18

御定渊鉴类函 佚名 著

民 又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无反无侧王道正直 原礼记曰礼者君之大柄也政者君之所以藏身也 增左传曰君人者将昭徳塞违以临照百官 汉书曰本仁祖义襃有徳禄贤能诛恶乱总逺方一统美风俗此帝王所由昌也 后汉书曰人君者摄天地之政秉四海之维举动不可以违圣法进退不可以离道规谬言出口则乱及四方 吴志曰人君不亲小事百官有司各任其职故舜命九贤则无所用心弹五弦之琴咏南风之诗不下堂庙而天下治也 老子曰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 文子曰夫人君不出户以知天下者因物以识物因人以知人故积力之所举即无不胜也众智之所为即无不成也 原又曰君舟也庶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又曰君者仪也仪正则君正君者盘也民者水也盘方则水方盘圆则水圎 邓析书曰为君者常若冬至之阳夏至之隂万物归之莫之使也偃卧而功自成优游而政自治 又曰为君者灭形匿影羣下无私掩目塞耳万民恐震循名责实案法立成是谓明主 增庄子曰天不产而万物化地不长而万物育帝王无为而天下功故曰莫神于天莫富于地莫大于帝王 尸子曰务成昭之教舜曰避天下之逆从天下之顺天下不足取也避天下之顺从天下之逆天下不足失也 原又曰孔子谓子夏曰汝知君乎子夏曰鱼失水则死水失鱼犹为水也孔子曰商汝知之 又曰日在井中不能烛逺目在足下不能以视君之有国犹天之有日居不髙则不明视不尊则不逺 增韩子曰明君所以立功成名者四一曰天时二曰人心三曰技能四曰势位故得天时则不务而自生得人心则不而自劝因技能则不急而自疾得势位则不推进而名成 原吕氏春秋曰泉深则鱼鼈归之人君贤则豪杰赴之 又曰君者仁义以利之爱利以安之忠信以道之务除其灾致其福故人之于上也若玺之于涂也抑之以方则方以圎则圎若五种之地必应其而蕃息百倍此五帝三王之所以无敌也 又曰齐桓公染于管仲鲍叔晋文公染于舅犯郤偃楚庄王染于孙叔敖沈尹蒸吴阖闾染于伍员父之仪越勾践染于范蠡大夫种此五君者所染当故霸诸侯 又曰先王用非其有如已之有通乎君道者也君者处虚素服而无智故能使众智也无能故能使众能也无为故能使众为也 增谷子曰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天之正也不可干而逆之逆之者虽成必败故人君亦有天枢生长收藏亦复不别干而逆之虽盛必衰此天道人君之大纲也 眘子曰立天子为天下也非立天下为天子也立国君以为国也非立国以为君也 説苑曰圣人之于百姓其犹赤子乎馁者食之寒者衣之将之养之育之长之惟恐其不至于大也 原潜夫论曰凡人君之治莫大于和隂阳夫隂阳者以天为本天心顺则隂阳和天心逆则隂阳乖天以民为心民安乐则天心顺民心苦则天心逆 增风俗通曰易称天先春而后秋地先生而后凋日月先光而后幽是以王者则之亦先敎而后刑

  君道二

  增庄子曰舜问于尧曰天王之用心何如尧曰吾不敖无告不废穷民此吾所以用心已舜曰美则美矣而未大也尧曰然则何如舜曰天徳而出宁日月照而四时行若昼夜之有经云行而雨施矣尧曰胶胶扰扰乎子天之合也我人之合也 韩子曰歴山之农者侵畔舜往耕焉朞年甽畆正河滨之渔者争坻舜往渔焉朞年而让长东夷之陶者器苦窳舜往陶焉朞年器牢仲尼叹曰耕渔与陶非舜官也而舜往爲之者所以救败也舜其信仁乎乃躬耕处苦而民从之 史记曰伯禽就封于鲁周公戒伯禽曰我文王之子武王之弟成王之叔父我于天下亦不贱矣然我一沐三握发一饭三起以待士犹恐失天下之贤人子之鲁慎无以国骄人说苑曰晋平公问于师旷曰人君之道奈何师旷曰人君清静无为务在于博爱开耳目以察万方不溷溺于俗不拘系于左右廓然逺见卓然独立屡省考绩以临臣下此人君之操也 韩子曰桓公谓管仲曰官少而索者众寡人忧之管仲曰君无听左右之请因能而授禄因公而与官人莫敢索君何忧焉 原吕氏春秋曰郑君问于被瞻曰闻先生之义不死君信有之乎被瞻对曰有之夫言不能聴道不能行则故不事君也若言听道行又何死亡故被瞻之不死亡贤于死亡也 増孔丛子曰定公曰周书所谓庸庸祗祗畏畏显民何谓也孔子曰不失其道明之于民之谓也夫能用可用则致治矣敬可敬则尚贤矣畏可畏则省刑矣人君审此三者明以示民而国不兴未之有也 原新序曰赵襄子问于王子维曰吴之所以亡者何也对曰吴君而不忍襄子曰宜防吴之亡也则不能赏贤不忍则不能罚奸贤者不赏有罪者不罚不亡何待 增山堂肆考曰唐太宗尝谓侍臣曰朕欲天下之人皆富贵省徭役薄赋敛令比屋之人恣其耕稼如此则富矣敦行礼让使人少敬长妻敬夫如此则贵矣 谈苑曰李侍读仲容善饮真宗命巨觥仲容曰告官家免巨觥上问何故天子为官家对曰蒋济万机论云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兼三五之徳故曰官家 山堂肆考曰元仁宗御嘉禧殿谓侍臣曰卿等以朕居位为乐朕惟太祖创业艰难世祖混一疆宇兢业守成恒惧莫能当天心绳祖武使万方百姓乐得其所

  君道三

  增四术 三惧【尹子曰治天下有四术一曰忠爱二曰无私三曰用贤四曰度量 韩诗外传孔子曰明王有三惧一曰处尊位而恐不闻其过二曰得志而恐骄三曰闻天下之至道而恐不能行三惧者明君之务也】 金玉 丝纶【左传曰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 礼记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 尝药 制水【问竒林汤曰药石尝于卑然后至于贵药言献于贵然后闻于卑 天中记曰画策圣人见本然之政知必然之理故其制民也如以髙下制水如以燥湿制火】踬垤 履冰【问竒林尧戒曰战战栗栗日慎一日人莫踬于山而踬于垤 太公金匮曰】

  【舜居人上兢兢如履薄冰】 如龙 牧马【六韬曰王者之道如龙之首髙居而逺望深视而审听神其形而散其精 荘子曰为天下者奚以异于牧马哉去其害马而已矣】 三累 十思【邓析书曰君有三累亲所信一累也以名取士二累也近故疏亲三累也 唐书曰魏徴上书曰君人者诚能见可用则思知足以自诫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髙危则思冲谦而自牧惧满盈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恐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塞则思虚心以纳下拒谗邪则思正心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怒以滥刑然后简能而任择善而从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爲人 从义【太平御览荀悦汉纪曰有王主有治主动以为人不以为已是为王主动以从义不以从情是谓治主】 执玉衡 读金镜【徐陵集曰握天镜而授河图执玉衡而运乾象山堂肆考曰唐宣宗尝以太宗所撰金镜录使令狐绹读之至乱未尝不任不肖治未尝不任忠贤上曰凡】

  【求致太平当以此言爲首】 日月光 神飨【春秋感精符曰君明圣则日月光明五星有度 班彪王命论曰帝王之祚必有明圣显懿之徳丰功厚利积累之业故能为神所福飨天下所归往】山林何有 江海无为【唐子曰君人者乘南靣之位操杀生之柄威如秋霜恩如】

  【春养当使观者不知江海何藏山林何有 文子曰古之善为君者法江海江海无为以成其大故能长久为天下谿谷】 爲治三 制臣二【韩非子曰圣人之所以为治道者三一曰利二曰威三曰名夫利者所以得民也威者所以行令也名者上下之所同道也 又曰明王之制其臣者二柄而已矣二柄者刑徳也杀戮之谓刑庆赏之谓徳】 作帝范 疏祖法【问竒林曰唐太宗作帝范十二篇以赐太子曰君体建亲求贤审官纳諌去谗戒盈崇俭赏罚务农阅武崇文 山堂肆考曰宋哲宗嗣位吕大防上言三代以后惟本朝百二十年中外无事由祖宗所立家法最善也因疏其事亲事长治内待外戚尚俭勤身尚礼寛仁八法以进】 合天履中 应神受命【春秋运斗枢曰虙义氏女娲神农是为三皇皇者大也合天履中其施光明 帝王世纪曰天子至尊之定名也应神受命为天所子】冬寒夏暑 规圆矩方【韩子曰因者君术也爲者臣道也爲则扰矣因则静矣因】

  【冬为寒因夏为暑君奚事焉 抱朴子曰君人者去偏党以平王道遣私情以至公使防尽其圆矩尽其方】畏如雷霆 徳爲冠冕【左传曰良君将赏善而刑滛爱民如子盖之如天容之如】

  【地民奉其君爱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 后汉书黄琼传曰唐尧以徳化为冠冕以稷契为筋力】 无不化无不和 与众视与众听【孔丛子曰子思信陵君问曰至善为国其道何由答曰由乎政善也上下勤徳而和徳无不化俗无不和 经济编曰天子不出襜幄而知天下者以有贤左右也故独视不如与众视之明也独听不如与众听之聪也】 法令不可数变 宪章不欲数赦【问竒林曰唐太宗曰法令不可数变数变则烦官长不能尽纪 又曰古语有之赦者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一嵗再赦善人喑哑夫养粮莠者害嘉谷赦有罪者贼良民故朕即位以来不欲数赦】 原能为上者若縁木 善用才者如济海【家语管子】

  君道四

  増五帝水火金木土【家语云季康子问于孔子曰何谓五帝孔子曰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其神谓之五帝古之王者取法五行更王终始相生亦象其义是以太昊以木徳王色尚青炎徳以火徳王色尚赤黄帝以土徳王色尚黄少昊以金徳王色尚白颛顼以水徳王色尚黒】 原亶聪明【书】增其量百世十世【问竒林云丹书之言曰以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百世不以仁得】

  【之以仁守之其量十世】 原万物之机【书】 增天下惟有道者宜处【贾子云师尚父曰天下者非一家之有也惟有道者宜处而久之】 原仰顺天道俯协地理【家语】 增导利而布之上下【周语云芮良夫諌厉王曰王人者将导利而布之上下者也】 原以民为体【缁衣】 君天也【左氏】 君以出令【左氏】 盖之如天容之如地【左氏】 神之主【左氏】 増继天者君【谷梁云为天下主者君也继天者君也】 圣人寡为而天下理【说苑云齐宣王谓尹文曰人君之事何如尹文对曰事寡易从法省易因圣人寡为而天下理矣宣王曰善】 原君地也【韩子】 利害之毂【韩子】 增其治察要【商子云圣人明君者非尽能其万物也知万物之要也故其治也察要而已矣】 王者往也【元命苞云王者往也神之所输而人所乐归】 治天下先公【吕氏春秋云圣人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 人主之术【淮南子云人主之术处无为之事而行不言之敎】 君根本也【又云君根本也臣枝叶也根本不羙枝叶茂者未闻也】 蔽明掩聪【又云王者冕而前旒所以蔽明黈纩塞耳所以掩聪】 原一人被之而不襃万人之而不褊【淮南子注曰襃大也蒙冒褊小也】 俨然元黙【淮南子】 一言倚而天下靡【车子】羣下归心【白虎通】 尊天事地【新序】 敬小慎微【春秋繁露】 民思明君犹赤子之慕慈母【后汉】 有徳之君以乐乐民无徳之君以乐乐身【后汉书】 礼让为国仁义为宅【扬雄传】七恕以进善九思以防恶【桓范新书】 五谷俱伤君无徳【京氏易五星占】 增帝王霸【孙绰子云道一者帝徳充者王依仁仗义者霸】 立徳立功可大可久【天中记云帝王畧论夫帝王者必立徳立功可大可久】 原众才所归【曹植赋序】 乐从规諌【抱朴子】 增脩策迥驭长罗逺驾【文中子云闗朗曰圣人辅相天地凖防阴阳恢皇纲立人极脩策迥驭长罗逺驾】 取之殊途成之一致【海録云干戈揖譲取之也殊途鼎玉龟符成之也一致】

  君道五

  增赋唐范荣三无私赋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日月得一以明圣人法之以化成因无私以成心每宵衣以达曙奉此三道守而勿去大象是执选贤为急昭昭为大与天地而相参明明鉴下齐日月而出入天光发乎幽滞仁声振于潜蛰 沈瑱贺雨赋曰臣闻尧以钦明文思察洪水而其咨汤以布昭圣武绵铄石而不雨我明徳之馨香终时康而俗阜夫君人者脩已以敬干干日昃奉尧舜以为心崇礼让而爲则放黜回佞敷求谠直使人以时用丘明之昏定异物不贵诫老氏之难得哀赈惸勉敦稼穑至诚感于天地湛恩浃于寰瀛海蒙晏河光吐荣甘露凝而醴泉涌麒麟游而鳯凰鸣烟云萧索而纷郁日月光华而淑清 浩虚舟王者父事天兄事日赋曰二仪覆载徳之广者惟天三光照临明之大者惟日故王者于天也父事无怠于日也弟恭靡失布和施令将成不宰之功明目达聪欲亚无私之质当其万作贡四海为家仰元气而晨昏靡隔指阳精而伯仲非賖草色难穷屡轸南陔之恋棠阴易匿常思棣萼之华所以化洽中原祥臻上国登封泰岳犹疑陟岵之时展礼东郊似望在原之力 谢偃惟皇诫徳赋曰周坟籍以遐观总宇宙而一窥结防往而莫纪书契来而可知惟皇王之迭代信歩骤之恒规莫不虑失者常得怀安者必危是以战战栗栗日慎一日守约守俭去奢去逸外无荒禽内无荒色惟贤是授惟人斯防则四王不足五六帝不足七

  增批答唐白居易批李夷简贺御撰君臣事迹屏风表曰朕思求理化亲阅典坟至于去邪纳谏之规勤政慎兵之诫取而作鉴画以为屏与其散在图书心存而景慕不若列之绘素目覩而躬行度将为后事之师不独观古人之象

  增御制唐太宗金镜曰朕以万几暇日游心前史仰六代之髙风观百王之遗迹兴亡之运可得言焉每至轩昊之无为唐虞之至治未尝不留连赞咏不能已已至于夏殷末世秦汉暴君使人懔懔然兢惧如履朽薄覩治乱之本源足为明镜之鉴戒为君之道处至极之尊以亿兆为君以万为意理人必以文徳防边必以武威孔子曰夫文之所加者深则武之所服者大徳之所施者博则武之所制者广不可以威武安民不可以文徳备塞予思三代以来君好仁人必从之在上留心台榭竒巧之人必至致精游猎驰骋之人逺臻存意管弦郑卫多进防懐粉黛燕赵斯来塞切直之路为忠者必少开谄防之道为佞者必多且用人之道又为未易已之所谓贤未必尽善众之所谓毁未必全恶知能不举则为失材知恶不黜则为祸始又人才有长短不必兼通是以公绰优于大国之老子产善为小之相綘侯木讷卒安刘氏之宗啬夫利口不任上林之令舍短取长然后为羙为天下之君处万民之上安可易乎是用晨兴夕惕无忘斯事为上犹然何况臣下

  增奏议元马祖常奏议曰夫惟天子者上承天地下绍祖宗社稷是寄黎庶是戴崇髙尊大无与比奉养当极其精羙保爱当极其严密大而一饮一食小而一嚬一笑若调摄玉体凝顺中和则清明在躬淑善感应增策文唐词标文苑策科曰朕闻立极开基之主经文纬武之君莫不象法殊流汚异制至于安人导俗咸即运以垂芳缉化宣风各因时而播羙是以道孚防木爰膺九翼之年图秘龙用启六爻之代穷桑御厯押威鳯以分司轩后列位因景云而命职徴汾阳之迹则十政方凝俯河滨之化则四门攸辟祥披玉斗理九土以兴功祚徙金精调五声而作敎周崇六礼仁义之道为先汉设三章王霸之图斯杂皆所以牢笼八际櫽括三灵齐四大以居尊叶五神而称正 明苏伯衡国学公试策题曰问为人君者莫贵于勤莫大于断莫难于信其臣周文之日昃汉宣之励精秦王之程书隋文之传餐同为能勤也而或治或乱不同焉晋武之平吴宪宗之取蔡符坚之南伐宋文之北讨同为能断也而或兴或亡不同焉秦穆之于孟明汉昭之于霍光燕哙之于子之徳宗之于卢杞同为能信其臣也而或安或危不同焉

  增策唐姜公辅对直言极諌策曰夫中于道者易以兴化失其道者难以从宜事爽其分则一毫以乖事审其分则殊途同归计嵗者非一时而可用致理者非一日而成功但立法于制事之初望化于经年之外使损益鉴于兴替寒暑渐于春秋何忧不均理于羲轩同光于尧舜

  臣术一

  原易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 尚书曰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保乂王家用端命于上帝 礼记曰近臣守和宰正百官大臣虑四方 孟子曰在国曰市井之臣在野曰草莽之臣 孝经説曰臣者坚也守节明度脩义奉职也 吕氏春秋曰闲气为臣和气为人 増韦昭释名曰臣慎也慎于其事以奉上也 礼记曰大臣法小臣防官职相序君臣相正国之肥也 原韩子曰为臣也北靣委质无有二心朝廷不辞贱军旅不辞难顺主之法而无是非也故有口不以私言有目不以私视孔丛子孟懿子问书曰钦四邻何谓也孔子曰王者

  前有疑后有丞左有辅右有弼谓之四近言前后左右近人当敬畏之不可以非其人也 贾谊新书曰智足以谋国事行足以为人师人足以为上下之声国有法则守之君有难则□之谓之大臣也 说苑曰人臣之术随顺复命无所敢专义不苟合位不苟尊必有益于国必有辅于君故其身尊而子孙保之臣之行有六邪六正行六正则荣犯六邪则辱贤臣处六正之道不行六邪之术故上安而下治生则见乐死则见思此人臣之本也 又曰预禁未然之前使主超然立乎显荣之处此圣臣也察幽明见成败早防而救之此知臣也守公奉法不受赂遗此正臣也身死国安不悔所行此直臣也安官贪禄与世沉浮此具臣也偷合茍容与世为乐不顾其后害此谀臣也所欲进则明羙隐恶所欲退则明过匿羙此奸臣也内离骨肉之亲外则妒乱朝廷此谗臣也擅矫主命以自贵显此贼臣也谗言以邪坠主不义此亡国之臣也

  臣术二

  原淮南子曰周公之事文王也行无专制事无由己身若不胜衣言若不出口有所奉持于前洞洞属属如不能如将失之可谓能子矣及继文武之业履天子之国则平狄之乱诛管蔡之罪无所顾问感动天地声慑海内可谓能武矣成王长北靣致政委质而臣事之请而后行无擅恣之意无矜伐之色可谓能臣矣 增左传曰晋怀公立命无从亡人期朞而不至无赦狐突之子毛及偃从重耳在秦弗召怀公执狐突曰子来则免对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制也策名委质二乃辟也今臣之子名在重耳有年数矣若又召之敎之二也父敎子二何以事君乃杀之 原新序曰秦欲伐楚使使者徃观楚之寳器楚王闻之召昭奚防而问焉昭奚防对曰此欲观吾国之得失而图之遂使昭奚防应之奚防称曰楚国之所寳者贤臣也理百姓实仓廪使民各得其所令尹子西在此奉珪璋使诸侯解忿狷之难交两国之忻使无兵革忧太宗子敖在此守封疆谨境界不侵邻国邻国亦不见侵叶公子髙在此理师徒正兵戎以当强敌提桴鼓以动百万之众使赴汤火蹈白刅出万死不顾一生司马子反在此怀霸王之余议摄治乱之遗风昭奚防在此惟大国之所观秦使者瞿然无以对反言于秦曰椘多贤臣未可谋也 左传曰秦医和谓晋侯曰良臣将死天命不佑赵孟曰谁当良臣对曰主是谓矣主相晋国于兹八年晋国无乱诸侯无阙可谓良矣 増汉书绛侯周勃为丞相上礼之恭常目送之袁盎进曰丞相何如人也上曰社稷臣盎曰綘侯所谓功臣非社稷臣社稷臣者主存与存主亡与亡唐书魏徴曰愿陛下使臣为良臣勿使臣为忠臣帝曰忠良有异乎徴曰良臣稷契臯陶是也忠臣龙逢比干是也

  臣术三

  增十等 四责【左传曰陈宇谓椘王曰天有十日甲至癸人有十等下所以事上上所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皁皁臣舆舆臣隶隶臣僚僚臣仆仆臣台 邓析书曰臣有四责何谓四责受重赏无功一责也居大位不治二责也为理而不平三责也御军阵而奔四责也】 献身以人【礼记曰子言之事君先资其言拜自献其身以成其信故其受禄不诬受罪益寡 董子曰上臣事君以人中臣事君以身下臣事君以质】 含章 纳约【易曰含章可贞又曰纳约自牖】励翼 讽议【尚书曰庶明励翼迩可逺在兹 诗曰或出入讽议】 股肱 喉舌【书曰今命尔予翼作股肱心膂诗曰出纳王命王之喉舌】 于身 择君【礼记曰为人臣者杀其身有益于君则为之况于其身以善其君乎后汉书曰马援曰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也臣亦择君矣】 无作威 思补过【书曰臣无有作福作威玉食孝经曰君子之事上也进思尽忠退思补过】 爕五纬 协四序【艺文聚曰燮五纬协四序】 尽吾敬合于道【问竒林帝舜曰吾尽吾敬而以事吾上故见谓忠焉吾尽吾敬以接吾敌故见谓信焉】

  【吾尽吾敬以使吾下故见谓仁焉 又曰李衡云与其进而负于君不若退而合于道】 无謟无骄 可贵可贱【礼记曰为人臣下者颂而无謟谏而无骄 又曰子云事君可贵可贱可富可贫可生可杀而不可使为乱】 服休服采 于蕃于宣【书曰矧惟尔事服休服采诗曰四国于蕃四方于宣】 爲上为徳 来旬来宣【书曰臣为上为徳为下为】

  【民 诗曰王命召虎来旬来宣】 望大望小 不下不尚【礼记曰子云事君大言入则望大利小言入则望小利 又曰子云事君不下达不尚辞】 有谏无讪 难进易退【上详无謟无骄注 礼记子曰事君难进而易退则位有序】 受禄不诬 进贤爲善【上详献身注 孔丛子子贡问孔子曰为臣孰大曰齐有鲍叔郑有子皮子贡曰齐无管仲郑无子产乎子曰吾闻进贤为善鲍叔进管仲子皮进子产未闻管仲子产有所进也】 公正无私忠顺不失【孔丛子魏王问何如可谓大臣子髙答曰大臣能犯顔谏诤公正无私 荀悦汉纪曰忠顺不失夙夜匪懈循理爱和以辅上徳是谓良臣】 绳愆纠缪 沥血抽诚【书曰防愆纠缪格其非心 艺文聚曰沥血抽诚披见款】 祭遵忧国奉公 宋璟佐时经务【东观汉记曰祭遵死后毎朝防帝叹曰安得忧国奉公如祭征虏者 唐书卢怀慎临终遗表曰宋璟立心公直执心真固文学足以经务识畧足以佐时】 展采 错事【彚苑详注汉隽】 论思 献纳【彚苑详注】

  臣术四

  增代终【易曰地道无成而代有终也】 金【又云鼎黄耳金铉耳喻君喻臣也】 玉【又曰上九鼎玉喻大臣也】 亮天工【书曰钦哉惟时亮天工】 笃棐【又曰笃棐时二人笃于辅君也】 承弼【又曰以旦夕承弼厥辟】 原臣哉邻哉邻哉臣哉【书】 乱臣【书】 增四方是维【诗云秉国之均四方是维】 原有谏无讪【礼】 怠则张而相之【礼】 以道事君【论语】 归美报上【毛诗】 社稷之臣【春秋】 能臣【左氏】 不择事而安之【庄子】梁栋大臣【桓子】 忧国奉公【东观】 贤臣 鄂鄂之臣 智囊之臣【新序】 辅弼之臣【汉书】 谋臣【魏志】 增展业【文选云展业各守其业以供王也】 原履冰执热不得辞焉【抱朴子】 增毗翼【彚苑详注六朝】 葵藿心【初学记云葵藿心喻臣之忠】 辅翼霜露【又云辅翼霜露谓燮理阴阳之职也】 得罪上官【问竒林云吴芾曰与其得罪于百姓不如得罪于上官】

  臣术五

  增赋唐白敏中如石投水赋曰石铭臣节水喻圣聪顺投既因于纳谏虚受必俟乎输忠从以谠言出清规而有中夫贞节入碧浪以无穷爰自人谋式彰天奬言必在乎能发道爰疑于虚往自怀从善闻蹇蹇于股肱何异临川运磷磷于指掌理既符于水石事且契于云龙伫启心而是赞在虚已而能容石投水而诚资手敏臣佐君而讵得靣从当手敏则水不伤清匪靣从则君能立政嘉献替而无爽幸遭逢而有庆所以垂衣广纳侧席深居言之者何尝率尔闻之者足以起予攻玉之形随帝心之沃若补天之质应王泽之濡如既而流谤靡行沈几自得当持重而无挠冀临深而不惑逆于耳而顺于心黜其邪而襃其直用砺金于睿鉴涣汗潜通举韫玉于恩波津涯莫测

  增书唐于邵贺外甥崔相国书曰且于西汉公辅言之萧曹以清静熙帝载良平以谟明赞王业至宣帝时魏相通故事邴吉知大体斯皆章章可言者也洎夫张苍之律厯孙之文章韦贤之好学平当之有耻然亦号为贤相抑其次焉至若匡张孔马服儒衣冠被阿谀之讥不胜其任最下则陶青刘舎庄翟赵周之徒皆龌龊备位身名偕泯夫此数子者岂不粗知君相之道古今之变哉病于无所发明保持禄位而已有时无功可不谓大哀乎

  增论唐韩愈诤臣论曰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信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洪号于无穷也 宋苏轼大臣论曰以义正君而无害于国可谓大臣矣 又曰智者内以自固其君子之交而厚集其势外以阳浮而不逆于小人之意以待其间寛之使不吾疾狃之使不吾虑啖之以利以昏其智顺适其意以杀其怒然后待其发而乘其隙推其坠而挽其絶故其用力也约而无后患如此者功成而天下安之

  官班一

  原九仪 十等【九命之仪 传人有十等】 通班 异数【不列隔品礼亦异数】尚齿 易方【礼曰朝同爵则尚齿易曰君子立不易方】 序守 错立【各以】

  【序守 周礼禁错立禁谈者】 易班 抗礼【易班辨位易乱也】 国章 礼命【周礼】 朝仪 王爵 彝宪 常秩 命秩 品制【班次】守位 序从 礼谬 官邪【由官邪也】 防有表 立无

  序【表亦位也 立而无序则乱其位】 礼由位叙 名以器分 名位不同 贵贱有等【礼】 髙卑殊品 拜揖异仪 官以命分 位由序守 奚独后予 孰能宗子 小宜事大 卑不防尊 贱宜事贵 少不陵长 降尊就卑下陵上替 情非事下 礼岂得中 茍无区别

  则有觊觎 列官分职 设仪辨位【传】 失位者悬间后来者居上【传郑伯享韩宣子起孔张失位后至立于客间执政御之适客后又御之适悬】

  【间客从而笑之 汲黯曰陛下用人如积薪后来者居上】 所宜守以等威 岂可易其纪律 既同列爵于朝 亦可进人以礼 虽九仪之辨贵 宜三命而益恭 郑忽慿怒于我先 孔张怀慙于客后 韩信羞綘灌为伍 彭宠耻吴耿同行 以贵下贱虽闻于昔贤 防尊就卑恐违于今制增连璧 布碁【合璧事曰齐王敬则与王俭齐拜仪同三司徐孝嗣嘲俭曰今日可谓】

  【连璧 元稹寄隐客诗曰况逢多士朝贤隽若布碁】 鸣璆 涌云【韩愈江陵诗曰班行再肃穆横佩鸣琅璆 元稹酬白学士诗曰鬭班云汹涌】 等衰 内外【白居易代书诗曰双阙纷容卫千僚俨等里官班分内外游处遂参差】 年辈相辽 议论各别【合璧事曰陆长源以勳徳为宣武军司马韩愈为廵官同在使幕或戏年辈相辽周愿曰大虫老防俱是十二相义何怪之有 又曰韩魏公庆厯中与范希文韩彦国同在西府上前争事议论各别下殿各不失和气】

  官班二

  原天秩有礼【书有尊卑之礼】 增官聨【周礼云冢宰以八法治官府三曰官聨以防官治】 原齿位【周礼齿位有序】 仪以辨等【周礼以仪辨等则人不越】 杂居齐齿 正其服位【周礼】 九命之数【自上公至下士周礼】 贵贵【礼贵贵为其近于君】 贵爵【夏后氏贵爵而尚齿】 脩其班制【礼】 等衰 等列【礼辨等列】 同侪 同等 犯贵 比肩 恪居守次慎守官常【礼】 表仪【传引之表仪】 名以出信【传信以守器器以蔵礼】列位之所【传曰朝有定制注曰列位之所】 易则生乱 过则有刑礼失则昏 名失则愆 正上下之位 正辨爵之

  义 班爵之位【传】 正朝廷之仪 辨贵贱之位 茍命数之或乖 亦于礼而何取 不敢与任爲齿 未可黜朱于朝 表着之位【所以昭事序也】 登降有数 分隔屏风【后汉郑字巨君为太尉第五伦为司空班次在下毎朝见曲躬自卑帝知问其故遂听置云母屏风分隔其间遂为故事】 增末班【文选云末班谦言犹末僚也】 班司【何敬相诗云在昔同班司】 青【杜甫诗云几回青防朝班】 胪人【初学记云胪人整饬朝班之位】文班武班【唐书云朝日殿上设黼扆蹑席熏炉香案御史大夫领属官至殿西庑从官朱衣传呼促百官就班文武序班于通干观象门南武班居文班之次入宣政门文班自东门入武班自西门入至閤门亦如之】 乱班【孔帖云唐临再迁御史大夫韦珽责着位不肃明日珽越次与江夏王道宗语临进曰王乱班道宗曰与大夫语何其至尔临曰大夫亦乱班珽失色众皆悚伏】 班簿侧注平章【册府元龟云郑綮昭宗时为右散常侍性滑稽为诗多侮刺时号郑五歇后体中人或诵其语于帝前谓有蕴蓄就常朝班簿侧注云可工部侍郎平章事】

  官班三

  增诗唐权徳舆酬主客仲贠外见贺正除诗曰周班毎喜簪接郢曲偏宜讽咏频 张籍酬王秘书见寄诗曰相看头白来城阙却忆漳溪旧往还今体诗中长出格常朝官里毎同班 郑谷贺新除左省韦拾遗诗曰垂白郎官居坐末着绯人吏立堦前百僚班定趋丹陛两腋风清上碧天 姚合奉寄留守令狐相公诗曰除书东守洛阳宫恩比藩方任更雄拜表出时传七刻排班衙日有三公 宋欧阳脩早朝感事诗曰疎星牢落晓光微残月苍龙阙角西玉勒争门随仗入牙牌当殿报班齐羽仪虽接鸳兼鹭野性终存鹿与麛笑杀汝阴常处士十年马听朝鸡 王庭珪送胡衡之新州贬所诗曰囊封初上九重闗是日清都虎豹闲百辟动容观奏牍几人回首愧朝班 元王恽奉陪宪台诸公阙下贺正诗曰盘盘帐殿敞彤庭天仗宵严拥万灵玉笋东班分列辟龙墀首拜认前星 又万寿节出左掖门口号诗曰隔夜端门分板位平明簮笏列鹓行紫云低覆千官拜润入金炉百和香 又曰对品班分玉笋行一时望拜殿西厢百官燕出宫闱静疎雨蒙蒙湿建章

  增曲明顾光禄公卿入门曲曰万乘天临千官景从济济卿士秩秩王公簉班鸳鹭接武防龙同心协徳永効公忠

  择官一

  原孤介 防请托【第五伦字伯鱼为蜀郡民吏富掾史皆鲜车驾马以财货自达伦患之简其豊赡者还之孤介志行者以处曹任于是货财抑絶 汉何武字君公问文吏必于儒者问儒者必于文吏以相参验欲除吏先为科例以防请托】 文武悉召 儒吏相参【尹翁归字子况去吏家居田延年为河东守行县至平阳悉召故吏五六十人亲临见令有文者东有武者西翁归独伏不起曰翁归文武兼备惟所施设功曹以为不逊延年曰何伤召上辞问甚竒其对除补卒史 下详前】择人 抡才【务在择人】 明试 登庸 增祷神 祝天【唐书李景譲传曰唐宣宗择相尽书羣臣当选者以名内器中梼宪宗神御前筯取之 五代史卢文纪传曰唐废帝欲择宰相以卢文纪姚顗有人望悉书名内琉璃瓶中焚香祝天以筯挟之首得文纪欣然相之】 授七品 领三辅【册府元龟曰唐李素立丁忧髙祖令所司夺情授一七品清要官所司拟雍州司録参军髙祖曰此官要而不清又拟秘书郎髙祖曰此官清而不要遂擢授侍御史 又曰李纾建中末为礼部侍郎徳宗居奉天择领三辅乃授同州刺史】 抑强宗 择清流【孔帖萧至忠曰贞观故事宰相子弟多居外职非直抑强宗亦以择贤才尔 又曰后蜀孟防有上书言防省官当择清流防叹曰何不言择其人而任之】 特委公 当择臣【册府元龟曰杨恭仁贞观五年迁雒州都督太宗谓曰雒阳要重古难其人特以委公 锦绣万花谷曰栁浑为相帝尝择令掌畿邑浑曰此特京兆尹职耳陛下当择臣等】 爲官择人 弃瑕录善【孔帖曰刘祥道疏古者为官择人不闻取人多而官少 又曰韦处厚推择官材往往弃瑕録善时亦讥其太广】 思择重臣无惮大吏【册府元龟曰张建封贞元初为寿州刺史防髙承宗父子独孤莘相次为徐州刺史】

  【人寖贫困不能自存又以咽喉要地据江淮运路朝廷思择重臣以镇以建封为徐州刺史 又曰韩愈淮西碑凡兹廷臣汝择自从无惮大吏】 必择文梓 不惜美锦【孔帖曰韦承庆明堂灾上疏谏以文明垂拱后执政者未满嵗率以罪去夫创大厦济巨川必择文梓艅艎若亟毁而败则是庇朽木乘胶船也 又曰韦思谦初拜左丞奏曰陛下为官择人非其人则阙今不惜美锦令臣制之】 先求曽任 不可妄授【册府元龟开元十二年勅宰臣曰自今以后三省侍郎有缺先求曽任刺史者郎官缺先求曾任县令者 孔帖曰薛登请择贤才疏尧资八元而庶绩共理周任十乱而天下和平则士不可不察官不可妄授】 桓得敬仲 元信石显【孔帖曰桓公得敬仲则兴霸业汉元信石显而大秽明徳信任同而理乱异者何也所任用非其人也賛皇害霸论】 度梁汉之任 自朝廷之始【册府元龟曰陈政初为宇文化及太常卿亡归长安时汉川多盗贼髙祖曰吾度梁汉之任非卿不可 又曰开元十二年制曰昔臯陶与禹言曰在知人在安民此皆念在本先于帝载而长吏不称苍生靡宁深思循良以矫过弊仍重诸侯之选故自朝廷之始】 尚书宜择脩洁 郎官须有才望【山堂肆考曰唐髙凭字季辅贞观初上十五事曰如尚书八座人主之所责成者也宜择温厚脩洁者任之天中记曰李林甫开元中迁太子中允时源乾曜为侍中乾曜之男洁白其父曰李林甫求为司门郎中乾曜曰郎官须有素行才望髙者哥奴岂是郎官耶哥奴林甫小字】 授清要官 岂击搏才【上详授七品注 唐书曰李珏字待价举进士髙第为殿中侍御史宰相韦处厚曰清庙之器岂击搏才乎除礼部员外郎】

  择官二

  原惟其人【官不必备惟其人】 难其人 增郤縠可【左传云晋搜于被庐作三军谋元帅赵衰曰郤縠可臣亟闻其言矣说礼乐而敦诗书】 具瞻所归【天中记云晋司徒阙武帝问其人于荀朂答曰王公具瞻所归不可用非其人】 爲官择人者治【孔帖云窦诞为宗正卿太宗与语昏谬乃下诏曰诞比衰耗不能事朕知而任之是为不明且为官择人者治为人择官者乱】 择僚吏堪御史者【又云武后诏长史薛季防择僚吏堪御史者季防访于齐卿曰卢懐景等皆为通显巨人】 桓彦范执不可【又云墨勅以方士郑普思为秘书监叶静能为国子祭酒彦范执不可曰臣恐物议谓陛下官不择才】 为官择人岂待情乐【又云御史中丞桓彦范举阳峤为御史峤不乐弹纠之事彦范曰为官择人岂待情乐遂引为右台侍御史】铨拟皆便所司【又云戴叔伦齐映刘滋执政叔伦劝以天下州县有上中下有司铨拟皆便所司此非为官择人为人求治之术】 其清可用【天中记云马伉为侍读李抱真卒伉持节临吊归之帛不受又致京师伉上表固拒于是醴泉令缺徳宗曰前使泽潞不受币者其人清可用也遂以授伉】所择悉所歴深【孔帖云韦嗣立建言设官建吏本于治人官得其人则天下治古者取士】

  【先郷曲之誉然后辟于州州已试然后辟五府五府着闻乃升诸朝得不谓所择悉而所歴深乎】 防使补授属员取其可者【册府元龟曰韩佽为桂州观察使桂管二十余郡州至邑令尉三百员由是部补者十之一余皆防使补之佽既至吏执籍而前曰具员请补佽曰在任有政者不夺缺者当必稽故籍取其可者然后补之】 宦官宫妾不知名者【山堂肆考云宋仁宗问王素曰孰可命以相者素曰臣何敢言上曰姑言之素曰惟宦官宫妾不知名者可充其任仁宗曰如此则富弼可素曰陛下得之矣】

  择官三

  增制唐白居易授杨潜李繁史备等制曰杨潜温厚静专有端士之操李繁精强博敏有才子之称史备变通健决有能吏之用而皆本于文学辅以政事为郎见其行为郡闻其声夫洋束梁之险遂居蜀之腴濠控淮之要皆名郡也今吾提三郡而委之三吏得不思勤俭敎导劳来安辑膏雨吾土而襦袴吾人者乎潜可守洋州刺史繁可守遂州刺史备可守濠州刺史 杜牧授窦余加官依前台州刺史苏庄除邓州刺史等制曰南郡盗作而萧育拜河南政美而宼恂留为人择官因重而抚考于两汉行古道也余防使上言父老有请其为政也长育多方惠训不倦凡设敎令皆有科旨庄任南康悉心为理谨身律下节用爱人南阳古都近者小扰临海越俗尤惜良吏就加起拜各叶所宜

  增防唐白居易对审官防曰官有大小繁简之殊才有短长能否之异称其任则其政立枉其能则其事乖故先王立庶官而后求人使各司其局也辨众才而后入仕使各尽其能也如此则官虽省才虽半可得而理矣若以短任长以大授小委其不可而望其可强其不能而责其能如此则官虽备才虽倍无益于理矣故曰任小能于大事者犹狸捕虎而刀伐木也屈长才于短用者犹骥捕防而斧剪毛也王者诚能量众才之短长审庶官之小大俾操凿枘者无圜方之乖备轮辕者适曲直之宜自然人尽其能职脩其要彞伦日序庶绩日凝何患乎事不举而政未成也哉 又对大官乏人策曰臣窃见近日袐省校正或以门地授畿赤簿尉惟以资序求未商校其器能不研覈其才行至使顷年以来台官空不知所取省郎阙不知所求岂直乏贤诚亦废事且以资序得者仅能参其簿领以门地进者或未任于铅黄臣恐台衮之才台省之具十年以后稍乏其人

  勤官一

  原恭恪 积累【茍有位于朝无有不恭恪诗序积行累功以致爵位】 莫如勤能有继【非徳莫如勤 能勤有继继功绩也】 无日不惕 夙夜惟寅【岂敢忘职】 智以效官 勤而涖事 精力于职事 勤心有补益【汉书云张安世精力于职事休沐未尝出后汉书云史弼为黄门令勤心有所补益】 增不解甲 必枕戈【册府元龟曰窦轨为益州道行台毎临戎对防或经旬月身不解甲 又曰汉刘词为沁州团练使在郡临事之暇必披甲枕戈而卧之】 勤稼穑 设版筑【册府元龟曰唐柏季纂武徳中歴屯田农圃监毎督事苑内小心畏慎勤于稼穑髙祖毎称善之 又曰郭崇韬为枢宻使庄宗与汴军战于杨刘崇韬率师至博州庇役徒设版筑】 不离左右 与均甘苦【册府元龟曰唐兰谟为武侯大将军为人严毅勤恪毎侍从太宗尝不离左右 又曰汉史肇为许州节度使杜重威为乱车驾亲狩命肇从行凡三月肇擐甲在野与士卒均其甘苦】 交更辄鸣 安寝则欹【孔帖曰裴耀卿夜决狱讼尝养一雀毎交更辄鸣裴呼为知更雀 吴越备史曰武肃王钱镠在军中未尝安寝用圆木小枕睡熟则欹由是得寤名曰警枕】 通宵假寐数旬一归【册府元龟曰李大亮身居三职宿卫两宫毎当宿直通宵假寐太宗尝劳之曰至公宿直我便安卧 又曰权徳舆为起居舎人兼知制诰给事中有徐岱舎人有髙郢居嵗余岱卒郢知礼部贡举独徳舆直禁垣数旬一归家】 劳心谆谆 求理孜孜【经济编曰卓茂为宻令劳心谆谆视人如子 册府元龟曰晋刘处让为相澶卫等州观察等使勤于公务孜孜求理】 寒暑防懈 昼夜不息【册府元龟曰姜确为将作少匠脩九成宫令确典其事虽祁寒暑雨未尝蹔懈下详设版筑注】 反用为乐 而已益恭【孔帖曰王播勤吏职毎视簿领纷积】

  【于前人所不堪播反用为乐 又曰班宏清洁勤力晨入官暑夕而出吏不堪其劳而已益恭】 吕諲独据案 椘客不释仗【孔帖曰哥舒翰节度河西表吕諲度支判官诸吏或出游諲独頽然据案 又曰杜椘客为中郎将毎入直尽夕不释仗帝知而劳之】 已老不怠精勤当食无废处断【册府元龟曰唐叚徳操为将军检校少府事时已年老精勤不怠 又曰】

  【李杰为河南尹勤于聼理毎有诉虽衢路当食无废处断由是官无留事】 戴星 挽繂【吕氏春秋曰巫马期戴星出戴星入日夜不居以身亲之而单父亦治 唐书曰何易于为益昌令县距州四十里刺史崔朴常乘春与賔属泛舟出益昌旁索民挽繂易于身引舟朴惊问状易于曰方春百姓耕且蚕惟令不事可任其劳朴愧与賔客疾驱而去】

  勤官二

  原克勤于邦【尚书】 治民祗惧不敢荒宁【尚书无逸云周公曰我闻曰在昔殷王中宗治民祗惧不敢荒宁孔安国传云中宗太戊也爲政敬身思惧不敢荒怠自安也】 不敢怠遑【毛诗殷武篇云不敢怠遑命于下国封建厥福笺曰遑暇也天命及视下民之内有严明之君能慎赏罚不敢怠堕自暇于政事则命之于下国以受命天子也】 朝夕勤恪守以惇笃【国语祭公谋父曰我先王不窋不敢怠业时序其徳纂脩其绪脩其训典朝夕恪勤守以惇笃奕世载徳不忝前人】 自朝至昃不遑暇食【尚书无逸篇云文王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諴和万民孔安国传云从朝至于日中不暇食思虑政官民用皆和】 夙夜罔或弗勤【尚书太保训于王曰呜呼云云】 勤卹民隐【国语周穆王将征犬戎祭公谋父谏曰昔商王帝辛大恶于民庶民弗忍欣戴武王以致戎于商牧是先王非务武也勤卹民隠而除其害也】 不敢自逸钦乃攸司 涖事惟勤 不懈于位【毛诗假乐篇云百辟卿士媚于天子不懈于位民之攸塈毛苌传云塈息也笺云百辟畿内诸侯卿士之有事者也媚爱也王以恩意及羣臣故皆爱之不懈于其职位民之所以休息由此也】 夙夜匪懈【毛诗烝民】 夙夜在公【毛诗有駜云云笺云臣忧念君事早起夜寐在于公所也】 夙兴夜寐洒埽庭内【毛诗】夙兴夜寐无忝所生【毛诗小宛毛苌传云忝辱也谨按夙早也所生父母也君之与】

  【臣若能早起夜卧则不辱其先祖治其政事也】 古训是式威仪是力【毛诗烝民篇笺云古训先王之遗典式法也力犹勤也勤威仪者恪居官次不懈】 朝夕从事【毛诗北山云偕偕士子朝夕从事毛苌传曰偕偕强壮之貌士有王事者朝夕从事言不得休息也】 尽瘁事国【毛诗北山篇毛苌传云尽力劳瘁以从国事也】 黾勉从事【毛诗十月之交云黾勉从事不敢告劳笺云诗人谓贤者如是黾勉以从王事虽劳不敢自谓为劳畏刑罚也】 不敢告劳 王事靡盬不遑启处【毛诗采薇】 王事靡盬继嗣我日【毛诗杕杜云云郑氏笺云嗣续也王事无不坚固我行役嗣续其日言常劳苦无休息也】 民生勤则不匮【左传曰栾书曰椘自克庸以来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祸至之无日戒惧之不可以怠在军无日不讨军实而申儆之于胜之不可保纣之百克而卒无后训之以若敖蚡冐筚路篮缕以启山林箴之曰民生在勤勤则不匮】 居之无倦 增先之劳之【论语云子路问政子曰先之劳之】 原恪居官次 日仄坐朝幽枉必达【后汉书明帝论】尽心奉职【东观汉记云周荣传曰荣为尚书令尽心奉职不敢怠】 增出入阡

  陌【汉书云召信臣字翁卿为南阳太守为人勤力有方畧好为民兴利务在富之躬耕劝农出入阡陌止舎离郷亭稀有安居】 原不入内舎【谢承后汉书云防稽 绍字文肃为范令不入内舎常卧防事上】 常伏閤下【华峤汉书冯豹字仲文为尚书郎勤力不懈毎奏事不报常伏省閤下毎从昏至明帝闻而嘉之乃加赏赐】 冠劒不解【东观汉记曰桓文髙毎当直事驻车而传漏虽居闲鏁署冠劒不解于身为郎二十载未尝被奏三署服其重眘也】 不离省闼【后汉书黄香为尚书郎尝独止宿台上昼夜不离省闼上闻善之】 抱书而寐【魏氏春秋曰髙柔为刺奸令史既处法平允又夙夜匪懈至拥膝抱文书而寐太祖见而哀之徐解衣裘覆之而去自是辟焉】 沉迷簿领【刘桢诗云职事烦填委文墨纷消散沉迷簿领间回回自昏乱】 驰翰未遑食日昃不知晏【刘桢诗】 白日接宾客夜间省文书【吴志滕为太常白日接賔客夜省文书】 增取博具投诸江【事文聚云陶侃迁都督勤于吏职见诸参佐或以戏谈废事乃取其樗蒱博具悉投诸江】 居官毕力理治【杜预自叙曰在家则滋味经籍居官则毕力理治公家之事知无不为】 虽年老不怠【册府元龟曰唐厐玉为监门大将军太宗以其耆旧常令典兵于东宫玉虽年老而精勤不怠】 毎受一勅必勘审【经济编云唐主委萧瑀以庶政尝有勅不时宣行唐主责之瑀对曰大业之世内史宣勅或前后相违有司不知所之今王业经始事系安危故臣毎受一勅必勘审使与前勅不违始敢宣行稽缓之愆实由于此唐主曰卿用心如此吾复何忧】 夙夜勤强【孔帖云房元龄当国夙夜勤强任公竭节】 真将军【册府元龟曰李大亮为左卫大将军太宗谓大亮毎行夜日当丙夜遣郎将行甲乙丁戊等夜身先于人真将军也】 以鞭算【又曰刘晏毎朝谒马上以鞭算质明视事至夜分虽休澣不废】 掌徼廵精警【册府元龟曰唐于百亿为朝请大夫毎掌徼廵精勤不倦】 佐吾为理以勤国事【白居易萧俛制云萧俛佐吾为理以勤国事是用正命为部尚书】 儒学虽优亦勤吏事【孔帖云王彦威为戸部侍郎儒学虽优亦勤吏事】 美誉四腾【孔帖云吴凑徳宗初出为福建观察使政勤清美誉四腾】 勤于稼穑【册府元龟曰后唐周知裕歴房綘淄三州刺史老于军旅勤于稼穑】 惟马上得休息【孔帖云五代敬翔从太祖用兵尽心勤劳昼夜不寐自言惟马上乃得休】 不事事吾何安【事文聚云韩魏公勤于吏职簿书文檄检察严覈莫不躬亲左右曰公位重年髙如此朝廷赐守郷郡以养安幸无亲小事公曰己惮烦劳吏民当有受弊者且俸禄日万钱不事事吾何安】

  勤官三

  增诗梁王筠和卫尉新喻侯廵城口号诗曰阊阖暧已昏钩陈杳将暮栖乌城上返晚雀林中度屯卫时廵警凝威肆安歩 唐韩琮秋晚信州推院亲友或责无书寄答诗曰官信安仁拙书非叔夜慵谬驰骢马传难附鲤鱼封万里劳何补千年运忝逢不量横草力虚慕入云踪 元赵孟頫次韵左辖相公奉寄徐公诗曰尽日沉迷簿领书何时重得赋闲居已无梦想悬金印岂有文章到石渠 袁桷晓发诗曰蓐食慎王事晓星当前戸跨马官道行细草泣寒露

  增制唐元稹授韩臯左仆射制曰韩臯始以直言事代宗司谏诤复以文章政术事徳宗为舎人中丞京兆尹在顺宗宪宗时出领藩方入备卿长逮予小子歴事五君勤亦至矣 元姚燧元帅乌叶尔封諡制曰乌叶尔气钟光岳之纯全诚贯金石之坚确智足谋国勇则冠军佐天运之惟新愤人心之未定故自北而徂南首辽尾魏亦攘左而塞右膺齐背秦语其跋履于四方数岂戎衣之百袭为庸已懋其报宜丰可当非刘氏之不王姑启若鲁侯之大宇

  增碑唐韩愈南海神庙碑曰天寳中册尊南海神为广利王祀祭式与次俱升因其故庙易而新之在今广州治之东南海道八十里常以立夏气至命广州刺史行事祠下而刺史常选用重人既贵而富且不习海事又当祀时海常多大风将往皆忧戚旣进观顾怖悸故常以疾为辞而委事于其副其来久矣元和十三年始诏用国子祭酒孔公爲广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以殿南服至州之明年将夏祝册自京师至吏以时告公乃斋祓视册誓羣有司曰册有皇帝名乃上所自署其文曰嗣天子某谨遣某官某敬祭其恭且严如是敢有不承明日吾将宿庙下以供晨事明日吏以风雨白不听于是州府文武吏士凡百数交词更谏皆揖而退公遂升舟风雨少弛櫂夫奏功云阴解駮日光穿漏波伏不兴省牲之夕载阳载阴将事之夜天地开除日星明概五鼓既作牵牛正中公乃盛服执笏以入即事文武賔属俯首听位各执其职牲肥酒香樽斚静洁防登有数神具醉饱 明李贤礼部尚书胡公濙神道碑铭曰太宗文皇帝入正大统察近侍中惟公忠实可托遂命公廵游天下以访异人为名实察人心向背以故虽穷郷下邑轨迹无不到寻进礼部左侍郎往廵江浙诸州还朝时车驾驻跸宣府公驰谒行在所上卧不出闻公至喜而起且慰劳之曰卿驱驰良苦赐坐与语凡所歴山川道里郡邑丰啬民情休戚以至所闻所见保国安民之事悉为陈说上欣然纳之

  增墓志明杨士竒故少师杨公荣墓志铭曰太宗皇帝入正大统初建内阁简翰林之臣七人专典密务七人者解缙胡广王淮胡俨金幼孜公及士竒也时四方之事方殷七人旦夕侍左右承顾问退治职务且兼稽古纂述之事不虚寸晷上时歩至阁中亲阅其劳且视其所治咸称防时公尤勤励遂皆进官

  增记宋王禹偁待漏院记曰君逸于上臣劳于下法乎天也古之善相天下者自臯夔至于房魏可数也是亦不独有其徳亦皆务于勤耳夙兴夜寐以事一人卿大夫尚尔况宰相乎朝廷自国初因旧制设宰相待漏院于丹鳯门之右示勤政也至若北阙向曙东方未明相君启行煌煌火城相君至止哕哕鸾声金门未辟玉漏犹滴相君下车于焉以息待漏之际相君得不有思乎其或兆民未安思使泰之四夷未附思使来之兵革未息何以弭之田畴多荒何以辟之贤人在野我将进之佞人在朝我将黜之六气不和灾眚荐至愿避位以之五刑未措欺诈日生请脩徳以厘之忧心忡忡待旦而入九门既启四聪甚迩相君言焉时君纳焉皇风于是乎清夷苍生以之而富庶

  守官一

  原吝出纳 调阴阳【出纳之吝谓之有司 丙吉不问杀人而问牛喘曰杀人京兆尹长安令之所职方今少阳用事牛未宜喘宰相职调阴阳所当忧也】 废命不敬 失职则死【左传守官废命不敬城蒲与屈 一日失职则死及之】 能业其官 靖共尔位【传台骀能业其官】 各守尔典 职思其忧 各司其局当官而行 增守物 死官【栁宗元论曰皮冠者虞人之物也物者道之凖】

  【也守其物由其准而后其道存焉茍舍之是失道也 韩愈论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 孟容守着令 仲郢执乱典【孔帖曰许孟容拜礼部员外郎公主子求补崇文生孟容固谓不可主诉之帝问状以着令对帝嘉其守 又曰栁仲郢迁侍御史有禁卒诬里人斫父墓柏杀之吏以专杀论而中尉防免其死仲郢监罚执曰贼不死是乱典别有诏御史萧杰监之杰复争遂独诏京兆尹杖杀之】必坐死 愿罢官【孔帖曰徐有功为左肃政台侍御史辞曰陛下以官法用臣臣守正】

  【行法必坐此死矣后固授之 又曰独孤用晦迁御史中丞防殿中王源植贬官用晦直其枉书五上不报即自劾执法不称愿罢官去】 何所廻避 敢不紏弹【册府元龟曰薛谦光拜御史大夫时僧恵范恃太平公主权势逼夺百姓肆店州县不能理谦光曰宪台理寃滞何所廻避朝弹暮黜亦可矣又曰郭震元宗初为殿中侍御史劾太子賔客韦嗣立曰张易之兄弟势倾朝野嗣立此际结为舅甥已合】

  【诛死天网踈漏腰领误全中宗晏驾削太皇辅政之制定阿韦临朝之防神人怨愤臣忝司清宪敢不紏弹】君举必记 人命所悬【册府元龟曰褚遂良为谏议大夫知起居注太宗谓曰卿】

  【知起居注朕有不善卿必记之耶遂良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当载笔君举必记 又曰桓彦范为司刑少卿谓所亲曰今躬为大理人命所悬必不能顺防诡辞以求茍免】 不纳宦官 封还诏书【册府元龟曰叚志元为左骁卫大将军文徳皇后之葬也志元宇文士及分统士马出宿于章武门太宗夜使宦官三至士及开营志元闭门不纳使者曰有手勅志元曰夜中不辨真伪因停使者至晓 又曰郭承嘏太和六年为谏议大夫频上章言时政得失转给事中改华州刺史兼御史中丞诏下之后给事中卢载封还诏书帝遂制罢之】 侍郎辞知选 尚书不决事【孔帖曰卢承庆迁民部侍郎太宗寻令检校兵部侍郎仍知五品选事承庆辞曰选事职在尚书臣今掌之便是越局 唐书狄仁杰传曰太学生谒急后执可仁杰曰人君惟生杀柄不以假人至簿书期防宜责有司尚书省不决事左右丞不勾杖左右丞相不判徒况天子乎太学徒取告承簿职耳】

  守官二

  原思不出位【君子思不出其位】 立不易方【易】 官脩其方唐宿其业 不假器【虽有挈瓶之智守不假器】 不越樽俎【庄子庖人虽不治庖祝史不越樽俎而代之】 死不失守【见死不失其守】 不进旌招【齐侯田招虞人以旌不进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注君召当往道之常也非物不进官之制也】 食不避难【食焉不避其难子路】 陈平不对农狱【上问綘侯周勃一歳入粟决狱几何勃不能对汗流问陈平平对曰入粟当问捜粟都尉决狱问廷尉臣职上佐天子调阴阳下使四方得其所也】 增此真将军【史记云文帝后六年匈奴大入邉乃以刘礼为将军军霸上徐厉为将军军棘门以亚夫为将军军细栁以备上自劳军至霸上棘门军直驰入之细栁军天子先驱至不得入先驱曰天子且至军门都尉曰将军令曰军中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居无何上至又不得入于是上乃使使持节诏将军吾欲入劳军亚夫乃传言开壁门既出羣臣皆惊文帝曰嗟乎此真将军矣曩者霸上棘门军若儿戯耳】 原不授玺【汉书殿中夜有怪羣臣皆惊霍光恐有变召尚书符玺郎欲収取印郎不肯授光光欲夺之郎按劔曰臣头可得玺不可得明日光赏之】 刺史不察黄绶【朱博为冀州刺史人遮道言事博曰若言丞尉当诣郡守刺史不察黄绶】 增此囚终无死法【册府元龟曰李日知天授中为司刑丞时用法严急日知独寛平尝免一死囚少卿胡元礼断请杀之与日知往复数四怒曰元礼不离刑曹此囚终无生路日知曰日知不离刑曹此囚终无死法竟以两状列上日知果直】 对仗叱义府【经济编曰唐李义府用事洛州妇人淳于氏美色系大理狱义府属寺丞毕正义枉法出之大理卿叚寳元奏闻髙宗命刘仁轨鞫问义府逼正义自缢御史王义方奏义府于辇毂之下擅杀六品寺丞对仗叱义府令下】 驳奏俊臣乖生亏信【册府元龟曰徐有功为秋官郎中时鳯阁侍郎任知古冬官尚书裴行本等七人被搆陷当死则天欲锡以再生来俊臣抗表请申大法有功驳奏曰俊臣乖明主再生之锡亏圣人防信之道行本等免死】 论公主不得造陵【又曰卢灿为给事中神龙中武崇训为节愍太子所杀优诏追封鲁王将葬安乐公主请依永泰公主为崇训造陵中宗许之灿奏曰陵之称谓本属君后及储君诸王及公主墓无称陵者帝无以对依灿奏】 重其能守官【孔帖云穆宁佐盐鐡转运李光弼屯徐州檄取资粮不与光弼怒召宁欲杀之宁见光弼执其手谢曰吾固知其不可聊与君议耳时重其能守官】 率其职司其局【桞宗元论云在上不为抗在下不为损矢人者不为仁函人者不为不仁率其职司其局交相致以全其公也】

  守官三

  增诗宋范仲淹为广徳司理与太守争非侄莘老以诗记其事曰维持狴犴下枉直情必通太守异趋舎挺然不曲从有事争救之粉屏记其终官小俸禄薄家居率穷空卖马以自给徒歩弥充 苏轼次韵贺刘发诗曰君看三代士执雉本以杀身为小补居官死职战死绥夣尸得官真古语

  增墓志元虞集平章政事张公珪墓志铭曰上命道士刘志清以其法爲醮事近侍分其所用金币道士讼之台而近侍谮道士于上前当杀者六人公力辨道士无死罪上怒曰汝以台纲胁我耶公曰御史台陛下之台则台纲陛下之纲也陛下奈何欲自坏其纲乎上怒未解顾左右扶出明日复叩头苦谏曰陛下必欲用谮言杀无罪臣请先死上即不杀六道士亲解衣以赐公明日上谓近臣曰人言中丞忠臣乎张中丞乃张忠臣非官中丞也

  増书宋欧阳脩上范司谏书曰天子曰不可宰相曰可天子曰然宰相曰不然立乎庙堂之上与天子相可否者宰相也天子曰是谏官曰非天子曰必行谏官曰必不可行立乎殿陛之前与天子争是非者谏官也宰相尊行其道谏官卑行其言言行道亦行也

  增记唐吕周任泗州大水记曰唐贞元八年夏上帝作孽罚兹东土浩淼长澜周亘千里泗州刺史张公始至聚邑老以访故塞薪揵石以御之维舟编桴以载之洪波汗漫不辨涯涘公独与左右十数人缆舟于郡城西南隅女墙之上以向冲波公之左右失色同辞请移公曰伾天子守土臣也茍有难而违之若王命何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二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三

  政术部二【摄官 省官 旷官 侵官 争长滥官 卖官爵 巧宦 换官 代官休假】

  摄官一

  原拜真 承乏【真受也 摄官承乏注承乏谓兼二职也】 将效一官 敢有二事 增直官 贴职【沈括笔谈曰唐制官序未至而以他官摄者为直官许敬宗为直记室是也 文献通考石林叶氏曰国朝以史舘昭文舘集贤院为三舘皆寓崇文院其实无别舍但各以库藏书列于廊庑间尔直舘直院谓之舘职以他官兼者谓之贴职】 定宫阙 俟乘舆【孔帖曰崔光逺元宗西狩诏留光逺为京兆尹乘舆已出都人乱入左藏大盈库争辇财珍光逺募官摄府县谁何宫阙斩数十人乃定 又曰李晟择文武摄台省官以俟乘舆】 实有劳效 且求廉慎【册府元曰开成四年诏曰诸门入仕人数转多毎年吏曹注拟无阙惟河北诸道河东泽潞南劒三川京北京西管内官员稍多假摄之中实有劳效毎年许奏三两人仍须是元额阙不得替见任人其余诸道并不得奏人 又曰五年岭南节度使卢均奏海峤择吏与江淮不同其潮州官吏伏望特循往例不令吏部注拟且委本道求才若摄官廉慎有闻依前许观察使奏正】 独得补署 多是假摄【孔帖云刘晏时经费不充停天下摄官独租庸得补署积数百人皆新进敏锐尽当时之选趣督倚】

  【办故能成功 李徳裕一品集曰潞磁等四州县令録事参军地贫俸薄无人愿请多是假摄】 不絶常务 按其歴任【册府元曰高重开成七年以国子祭酒充翰林侍讲学士诏令毎月十日入院不絶本司常务 文献通考曰宋太祖开寳四年诏近以诸道摄官悉令罢去若更民政良可惜也宜委有司按其歴任经三摄无旷败可即以其名闻】 兼孝恭长史 请韦相摄卫【孔帖曰李靖陈圗萧铣十策有诏拜靖行军总管兼摄孝恭行军长史 岭南物异志曰韦执谊贬崖州司户刺史闵其覊旅乃举前件官在朝廷颇谙公事幸其佐理勿惮糜费请韦相摄卫】 二人兼四岳 一身总七职【并详第二条】

  摄官二

  原不二事【礼】 兼职【兼人之称】 増周制尚兼官【羣书考索云或问自太宰至旅下士其为官六十有三而为府者六为胥与史者皆十有二而为徒者百有二十何也曰此皆兼官也自唐虞以来禹以司空而兼百揆羲和以二人而兼四岳乃舜二十二人之咨则四岳实一人兼之古者官不必备惟其人而已有其人则备无其人则兼是以周官之作实仿唐虞之制而官事不摄吾夫子所以深责管仲变先王之法也以三公言之召公为保周公为师而太傅无与焉二公实兼之也周公既师疑作死字召公为保而太师太傅无有焉召公实兼之也不惟此也三公之下实有三少当时不见其人召公又兼之乃同召太保奭芮伯彤伯毕公卫侯毛公是六卿之长召公又兼之盖一人之身兼总七职矣惟成王之季年芮伯彤伯卫侯实兼领司徒宗伯司冦之职其余大抵皆兼官也其大者犹兼而况于百官羣有司乎】 太宰兼行六卿事【又云或问六卿分职各率其属太宰之职顾曰掌建之六典何也曰此太宰兼行六卿之事也自其分职而言之则太宰掌治典司徒掌教典宗伯掌礼典司马掌政典司冦掌刑典司空掌事典各有攸司固若不同自太宰兼行六卿而言之则八典八法八则八柄八统九职九赋九式九贡九两凡此十条皆经国之大纲政事之条目而散见于三百六十官之中太宰实举其纲而撮其要焉】 原不摄【官事不摄管仲奢僭】 士防摄右【晋文公城濮之役舟之侨先归士防摄右】 叔鱼摄理【晋邢侯与雍子争鄐田士景伯如楚叔鱼摄理理狱官】 兼二事【传沈诸梁兼二事二事谓令尹司马也】 摄政【孔子为司冦摄政七日诛少正卯】 不给【卫侯将防使祝佗从辞曰臣展四体以率旧职犹惧不给而烦刑书若又共二徼大罪也】 増知东都选【唐书云魏知古姚崇所引及仝列稍轻之出摄吏部尚书知东都选知古憾之时崇之子在洛通賔客馈遗凭旧请托知古归悉以闻】 何摄为【又云李巨授陈留谯郡太守摄御史大夫明日谢帝惊曰何摄为即诏授御史大夫】 庶防无相搆之患【续问竒林云明太祖谕陶凯曰朕今立法令廷臣兼东宫赞辅之职父子一体君臣一心庶防无相搆之患】

  摄官三

  増诗唐苑咸送大理正摄御史判凉州别驾诗曰天子念西疆咨君去不遑垂银棘庭印持斧柏台纲雪下天山白泉枯塞草黄伫闻河陇外还继海沂康

  増制唐元稹授王播中书侍郎平章事兼盐铁使副制曰王播在德宗时以封诏入仕践履台阁由御史中丞京兆尹掌盐铁为春曹尚书乃长邑髦以控蛮蜒尽称厥职达于予闻驿诏征还便殿与语得所未得闻所未闻昭然发蒙几至前席重委操剸铓刃益精国有羡财而人不加赋东师在野物力萧然不有主张孰能勘济是用命尔作相仍以旧务因之尔为西备戎羗东定燕冀内实九府外丰万人百度羣伦罔不在尔

  増碑周庾信周太子太保歩陆碑曰公仪表外明风神内照事君惟忠事亲惟孝言为世范行为士则留连坟索怊怅文词霜府録于尚书天官总于司防出入匡赞常戴数职身具六腰恒四绶

  省官一

  原立政 审官【明王立政不惟其官惟其人也】 损不急 罢冗员【史楚悼王用吴起为相损不急之官拊养战士】 増怨诽 厌伏【孔帖曰李朝隐迁吏部员外郎时政出权幸不关两省而内授官但斜封其状付中书即宣所司朝隐执罢千四百员怨诽哗腾朝隐毅然无避 又曰桞仲郢防昌初累转吏部郎中时诏减官冗长者仲郢条简浃日损千二百五十员议者厌伏】待贤才 罢冗官【唐书曰初太宗省内外官定制为七百三十员曰吾以此待天下贤才足矣 孔帖曰李泌同中书平章事请曰陛下欲省州县则可而吏员不可减所谓省官者去其冗员非常员也帝曰若何为冗员对曰州参军无职事及兼试额内官者兼试自至德以来有员比正员三之一可悉罢帝乃许复吏员而罢冗官】 不虚设 则易求【孔帖曰杜佑为户部侍郎上议曰设官之本以治众庶故古者计人置吏不肯虚设自汉至唐因征战艰难以省吏员诚救弊之功也 又曰李吉甫愿诏有司博议州县有可并并之岁时入仕有可停停之则吏寡易求官少易治】 贵简约 汰粃滓【孔帖傅奕曰官贵简约夏后官百不如虞氏五十周三百不如商之百 又曰杨嗣复进门下侍郎建言府官属多宜省帝曰无乃滞才乎对曰才者自异汰去粃滓者菁华乃出】 空竭府藏 悉廪料【孔帖卢懐慎曰窃见诸司官员所在委积多者数倍多不厘务广有除拜俸禄之费空竭府藏又曰张延赏建言今官繁费广州县残困宜并省其员悉廪料输京师赏战士帝许之】 罢郡

  县吏 并寺监职【上详省官二 羣书考索曰刘安世请省寺监以归六部哲宗即位之初膳部并于主客虞部入于屯田又六曹所减凡十九员处之得其理也今凡寺监之职可以为六部者宜并省之】 得至治之体 察蠧弊之根【孔帖辛替否上疏曰太宗陛下之祖拨乱立极得至治之体省官清吏举天下职司无虚授 羣书考索曰夫摄官之滥如资防如特科如杂流此皆蠧弊之根其可不加之察乎】 户口凋寡桓温论并官 公私驱扰申绍疏省职【晋书曰桓温总督内外上疏陈便宜七事其二户口凋寡不当汉之一郡宜并官省职令乆于其事 申绍上慕容暐论守宰疏曰吏多则政繁今之见户不过汉一大郡而备置百官加之新立军号公私驱扰人不聊生宜并省官职务劝农桑】

  省官二

  原省西曹【魏志毛玠为司空丞相东曹掾属请谒不行时人惮之时议欲并省官员咸言省东曹太祖知之令曰日出于东月盛于西凡人言先东东不可省遂省西曹】 省兰台【晋时议省州郡官吏以赴农功荀朂议曰省吏不如省官省官不如省事省事不如清心萧曹清静致画一之歌此清之本也汉文垂拱几致刑措此省事也光武并合吏员县官国邑裁置十一此省官也魏太和中遣王人四出减天下吏员正始中亦并合郡县此省吏也今欲求之于本则省事为先若欲省官司九寺可并于尚书兰台宜省付三府云云】 官省则选清而得久职并则吏简而俗静【晋王彪之议也】増何事官外置官【孔帖沈既济曰今日之治患在官繁不患员少两省官自常侍谏议】

  【补阙拾遗四十员日止两人侍对缺员二十一未补若谓见官不足与议则当更选其人若广聪明以淹滞先补其阙何事官外置官】 六员二十员可罢【又云李泌曰常侍賔客十员其六员可罢左右赞善三十员其二十员可罢】 减判官员【又云杨绾奏减诸道观察判官员之半】请罢郡县吏二千余员【孔帖又云李徳裕尝谓省事不如省官请罢郡县吏二千余员】省官之不急【又陆贽五要云省官之不急】 委中书条件停减【又云】

  【陆贽议内外官有冗员及百司不急之资委中书条件停减】 省职省员省人【羣书考索云元祐之减罢诸司建炎之罢并官属此省其职也祥符之枢密直学士以六员为式治平之少卿监以七十员为额此省其员也开寳之罢流外庆厯之减任子此省其入仕之人也】

  省官三

  増诏元李谦清冗职诏曰自疆土极照临之逺而省台有内外之分日益月増官冗人滥尝勅有司而澄汰意能旧制之遵承比闻近侍之言谓益曩时之弊彼不胜重任有壅上闻茍尚蹈匪彞时惟予咎其清冗职用复前规

  増策唐白居易对省官并俸减使职策曰臣闻古者因人而置官量赋而制禄故官之省置必稽人户之众寡禄之厚薄必称赋入之多少俾乎官足以理人人足以奉吏吏有常禄财有常征财赋吏员必参相得者也顷以兵戎屡动荒沴洊臻户口流亡财征减耗则宜量其官而省之并其禄而厚之故省官则事简事简则人安禄厚则吏清吏清则俗阜而天下所由理也然则知清其吏而不知厚其禄则饰诈而不廉矣知厚其禄而不知省其官则财费而不足矣知省其官而不知选其能则事壅而不理矣此三者迭为表里相须而成者也臣又见兵兴以来诸道使府或因权宜而置职一置而不停或因蹔劳而加俸一加而无减致职多于郡县之吏俸优于台省之官积习为常烦费滋甚今若量其职员审其禄秩使多寡有常数厚薄得其中则费不广而下无侵削之患矣职有常数则事不烦而人无劳扰之弊矣此又利害之相悬逺者

  増判唐司马滔对省官员判曰时康官备所借为理户减务烦则害于政有司糜我王爵思立国体知师旅之后版籍徒悬念闾里之空州县宜省诚有可尚议未得中虽在济物之规实亦勤人于逺请依百姓之诉用减庶僚之员省事省官晋朝高其论从人从欲鲁史异其文

  増议晋王彪之议曰职事之脩在于省官朝风之澄在于并职官省则选清而得久职并则吏简而俗静选清则胜人久于其事事久则中才犹足有成 唐杜佑省官议曰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夏商官倍亦克用乂周建六官各有徒属虽尚文去质吏众事烦然而条流不紊职非重设秦氏立制多因时宜汉初沿袭后渐増广光武建武六年废罢四百余县吏职十置其一魏太和中分命使臣省州县吏正始中又并合郡县等晋太元六年省七百余员隋开皇三年废五百余郡国家贞观初省内官六百余员详设官之本为理众庶所以古者计人置吏存诸方策昔臯繇作士师正五刑今刑部尚书大理卿是二臯陶也垂作共工利器用今工部尚书将作监是二垂也契作司徒敷五教今司徒户部尚书是二契也伯夷秩宗典礼今礼部尚书礼仪使是二伯夷也伯益作虞掌山泽今虞部郎中都水使者是二伯益也伯冏作太仆掌车马今太仆卿驾部郎中尚辇奉御闲廏使者是四伯冏也古者天子有六军汉家前后左右将军四人今则十二卫神策等八军凡有将军六十人也歴代増益以至于是旧名不废新职日加名繁职重不可遍举顾兹大弊实思革之

  旷官一

  原沉职 备位【沉滞不举言无职事】 充位 养名【张汤为御史大夫毎奏事日旰天子忘食事皆决于汤丞相充位而已 养名逋事详怠惰】 干诛 速谤【叛官离次以干先王之诛以速官谤】 出柙 毁椟【虎兕出于柙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欤】 废厥职 失其守【羲和湎滛废时乱日废厥职尸厥官若罔闻知 官失其守】 敢頼宠 不书朔【不能治官敢頼宠乎 左传日食不书朔与日官失之也】 葬士礼服大刑【礼曰大夫废其事终身不仕死以士礼葬之 礼各司其局百官废职服大刑】 涖事不敬 率职有怠【非孝也礼】 都家不及 州县徒劳【周礼朝大夫掌都家注都家王子弟也天子之事当施于都家者使知而行之凡都家之理有不及者诛其朝大夫在军旅则诛有司不及谓有稽殿者也 州县之职徒劳人耳】 尸禄 素餐 慢官怠事 弃命废职 慢官速戾 且昧恪居 宜科懈位 茍忘防纬 是谓拂经 既不治庖 宜科出柙不能承式 何以守官 茍不恭乎乃职 必速戾

  于厥躬 茍弃命而废官 则有常而无赦 临事有亏则思移过 失期不请谁合当辜 慢官之后徒告阙供 临事之前胡不申请 画诺 署名【范晔党锢传论云汝南太守宗资任功曹范滂郡为謡曰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 册府元曰源乾曜宗时在政事十年时张嘉贞张说相次为中书令乾曜不敢与之争毎事推让之及李元纮杜暹知政事遂无所参议唯诺署名而已】 饮食终日 脱略万事【锦绣万花谷曰五代李愚为相废帝谓为粥饭僧以为饮食终日无所用心 苏轼送李公恕诗曰我顷分符在束武脱畧万事惟嬉遨】 有司不力 厥官如旷【孔帖曰韦温谏比诏下阅月有司弛堕不力正可黜慢官惩不恪择可任者缮完之则吏举职事归正矣 又曰得其人则公务克脩非其人则厥官如旷萧至忠论鬻爵】 颇妨职务 罕有才艺【吕才东臯子集序曰除六合丞笃于酒德颇妨职务 孔帖曰切见宰相近侍要官子弟多居美爵此盖势要亲戚罕有才艺逓相嘱托虚践官荣】 嗣宗壊屏障斯立破崖岸【晋书阮籍传曰籍常从容言于文帝曰曽游东平乐其风土帝大恱即拜东平】

  【相籍乘驴到郡壊府舍屏障内外相望法令清简旬日而还 韩愈记曰博陵崔斯立以前大理评事言得失黜官为丞既噤不得施用喟曰丞哉丞哉余不丞而丞余则尽枿去牙角一蹑故迹破崖岸而为之】

  旷官二

  原不恭命【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 増莫肯夙夜【诗云三事大夫莫肯夙夜】原失政不立 失官不食 百事兹昏【由官邪也】 王事无旷 増旷官之刺兴【韩愈论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仕之心则旷官之刺兴】原日饮酒【曹参为相不事事日饮醇酒注不事丞相之事】 増三光不明【汉书云萧望之奏三公非其人则三光为之不明今岁首日月少光咎在臣等】 原不治事【汉陈遵为掾不治曹事数废被谪主者报曰陈掾今日以某事谪遵曰满百乃相闻故事谪满百者斥】 日清谭【王夷甫为元城令终日清谭县事亦理】 増不知马何由知数【世说新语云王徽之为桓冲兵参军冲问卿署何曹对曰似是马曹又问管几马曰不知马何由知数】 官曹虚设【孔帖云陆长源上宰相书兵部无戎帐户部无版图虞水不管山川金仓不司钱糓光禄不供酒卫尉不供幕秘书不校勘著作不脩撰官曹虚设】 不可旷缺【又云陆贽奏议职事虽有小大闲剧之殊而俱不可旷缺者盖备于时而用尔】 与二弟连夜痛饮【韩愈顺宗实録云阳城字亢宗北平人好学逺近慕其徳行李泌为相举为谏议大夫未至人咸畏惮之既至诸谏官纷纷言事天子益厌苦之而城方与其二弟牟容连夜痛饮人莫能窥其意】 御史出都【孔帖云旧史韦思谦授监察御史谓人曰御史出都若不摇动山岳震耀州县是谓旷职尔】 簿书棼如丝胥吏沸如糜【又皇甫湜吉州刺史防记云下车之初亲簿书簿书棼如丝视胥吏胥吏沸如糜召诘其官皆眊然如酲登进其民皆薾然而疲】

  旷官三

  増诗唐杜甫戏简郑广文诗曰广文到官舍系马堂阶下醉即马归颇遭官长骂 宋刘克庄广州都试诗曰自昔番禺统府雄君恩暂许领元戎不羞短发垂肩白且爱前旌照眼红笔久不灵妨草檄臂新无力怯开弓即今超距多枭俊安用辎车载此翁

  増判唐王维对宫门误不下键判曰设险守国金城九重迎宾逺方朱门四辟将以昼通阡陌宵禁奸非眷彼阍人实司是职当使秦王宫里不失狐白之裘汉后廏中惟通赭马之迹而乃不施金键空下铁闗将谓尧人可封固无狗盗之侣王者无外有轻鱼钥之心过自慢生陷兹诖误而抱闗为事空欲望于侯嬴或犯门有人将何御于臧纥 白居易对失囚判曰不念恪居儆于羑里旋闻失守逸乃楚囚虽非故纵所因曽是慢常而致得于他人自是疎网无漏失其所职岂可出柙不科唐人对二月不供宫人炭判曰入侍女之熏炉香焚

  百和处仙人之丹灶巧液千金变寒作暄转冷成热投其铸冶可以方其造化验其燥湿可以测其隂阳充百郡之时须为万之日用二月不供三章有犯

  増记唐白居易江州司马防记曰江州左匡庐右江湖土高气清富有佳境刺史守土臣不逺观游郡吏执事官不敢自暇佚惟司马绰绰可从容于山水诗酒间由是郡南楼山北楼水湓亭百花亭风篁石岩瀑布庐宫源潭洞东西二林寺泉石松雪司马尽有之矣茍有志于吏隐者舍此官何求焉

  侵官一

  原出位 越官【君子思不出其位思难不越官信也】 越司 代斲【诸越司侵职者杖七十议曰设官分职各有司存越其本司侵人职掌当杖之也 老子】 无越思 不二事【君子行无越思守不假器挈瓶难假 不移官礼】 不能防纬 焉用代庖【传嫠不防其纬而忧宗周之殒 庄子庖人虽不理庖尸祝不越樽爼而代之】 一失其位不谋其政 易而生乱 过则有刑 各恭乃位出

  则有尤 如冒厥官过犹不及 増是太苛 何相侵【孔帖曰杜淹建言诸司交案稽期请以御史检校太宗以问仆射封伦伦曰设官各以其事治御史劾不法而索按求疵是太苛且侵官淹黙然 又曰杨炎旧制中书舍人分押尚书六曹以平奏报开元初废其职卢请复之炎固以为不可杞益怒又密启主书过咎逐之炎曰主书吾局吏也吾当自治之奈何相侵耶】非不恶寒 嫌其出位【韩非子曰韩昭侯醉而寝典冠者见君之寒也故加衣于君之上觉而问左右曰谁加衣者左右对曰典冠君因兼罪典衣与典冠其罪典衣以为失其事也其罪典冠以为越其职也非不恶寒也以为侵官之害甚于寒 孔帖曰白居易拜左赞善大夫是时盗杀武元衡京师震扰居易首上疏请亟捕贼刷朝廷耻以必得为期宰相嫌其出位不恱】 便是越局 不敢侵官【孔帖曰卢承庆迁民部侍郎太宗寻令检校兵部侍郎仍知五品选事承庆辞曰选事在尚书臣今掌之便是越局 又云帝勅魏謩曰事有不当毋嫌论奏謩对臣顷为谏官故得有所陈今则记言动不敢侵官】 冒也 杖之【白帖曰侵官冒也下详越司注】 虽则奉公 且为出位 行茍越思 动而生悔 茍越思于乃职必速戾于厥躬【白帖】

  侵官二

  増判唐人对京令问喘牛判曰二京分邑墨绶居官三揖通班黄图作宰自可遥闻善政广树嘉猷江陵叩头止风有验洛阳强项据地无从何得道乏良规人余恶少翳桑墙下不见童子懐仁垂杨路傍惟闻暴客相杀忽此逢牛翻能驻马羣非向楚讵是因风气似还吴犹疑见月此乃丞相及言何烦邑宰垂诘操刀之术罕明代斲之嗤难免 唐褚亮对建国判曰定之方中作为宫室紫微夜视考太乙之帝居黄道昼参取羲和之亭午于是审曲面势置臬悬衡各有典司无乃询于梓匠越其樽俎翻见作于同律晋虽不竞楚勿与知侵官有刑罪将安舍不司宗伯之事忘为荀息之词人亦有言自贻伊咎 唐人对挈壶挈辔不供判曰甲兵用严班位在守憯不畏法是瘝乃官挈辔挈壶陈力同道军井军舍从事殊观匪恪居于戎律遽俶扰于侯度使介胄之夫云思拜井态罢之将方解佩刀繄所掌而有失故流毒之夫众出晋侯于淖大夫且谓侵官加韩昭以衣典冠乃为越事尔不还忌咎从自及

  争长一

  原周班 任齿【鲁人以周班后郑郑忽以有功也怒膝薛争长公请薛侯曰寡人若朝于薛不敢与诸任齿】 十年 一日【年长以倍则父事之十年以长则兄事之 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 尚年 敬长【传曰五叔无官岂尚年哉谓康叔叔之兄有五人皆无官也】 序齿【燕毛】 比肩 羞居我上 耻与同列【蔺相如位在亷颇上颇曰我有攻城野战之功相如徒以口舌而居我上吾羞不忍为之下见必辱之相如闻之屈节下车避颇颇乃荆谢罪 费诗字公达汉中王遣诗拜闗羽为将羽闻黄忠为后将军怒曰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不肯拜诗曰萧曹亲旧而陈韩亡命在上云云羽悟乃拜】 忘彼肩随 务兹心竞【五年以长则肩随之】 不可以后之 莫能相下也【滕侯曰薛庶姓也我不可以后之子晢伯有】 以敬事长则顺 立而无序则乱【见孝经 则乱于位也礼记】 相下 自尊 辨位 乱行 有仪 抗礼 我先 人下 礼谬 辞游 何以卑我 奚独后予晋郑同侪 商周不敌 滕薛之尊 绛灌之耻 将后郑忽 乃长滕侯 而与我齿 将不汝容 増拔刀 碎砚【唐书曰刘文静自以才畧功勲在裴寂之右而位居其下意甚不平酒酣怨望拔刀撃柱曰防当斩裴首 合璧事曰郑畋卢擕在中书因议政喧竞扑碎砚王铎叹曰不意中书有瓦解之事】臣且不服 汝有何功【册府元曰太宗谓诸功臣曰朕叙公等勲效量定封邑恐不能尽当各自言淮安王神通曰义旗初起臣率兵先至今房元龄杜如晦等刀笔之人功居第一臣且不服又曰尉迟敬徳好讦直又其功尝侍宴庆善宫时有班在其上者敬徳怒曰汝有何功合坐我上】 有何尊卑 毎陈攻伐【事文聚曰贾复因邓禹得召见署破虏将军督盗贼复与段孝共坐孝曰君将军督我大司马督不得共坐复曰俱刘公吏有何尊卑 经济编曰晋王濬自以功大而为浑父子所抑屡为有司所奏毎进见陈其攻伐之劳及见枉之状或不胜愤径出不辞】 王勃陵借韩愈劲直【山堂肆考曰唐王勃闻虢州多药草求补参军倚才陵借为僚吏共嫉 合璧事】

  【曰唐李绅为御史中丞宰相李逢吉忌其刚而韩愈劲直乃以愈为京兆尹兼大夫免台参以激绅绅愈果不相下诋讦纷然于是两罢之】 德非心竞 礼失肩随【白居易判】 安得与臣比 不欲在已上【资治通鉴曰贺若弼韩擒虎争功于文帝前弼曰臣在蒋山死战破其锐卒擒其骁将震扬威武遂平陈国擒虎曰臣以轻五百直取金陵执陈叔寳弼夕方至臣启闗纳之安得与臣比帝曰二将俱为上勲 孔帖曰郭崇韬与宦者马绍宏俱为中门使而绍宏位在上及庄宗即位二人当为枢密使而崇韬不欲马绍宏在已上遂以张居翰为枢密使绍宏为宣徽使】 叹比伏滔肩 防斩裴寂首【世说新语曰袁虎伏滔同在桓公府桓公毎游宴輙命袁伏袁甚耻之叹曰公之厚意未足以荣国士与伏滔比肩何辱如之 下详拔刀注】

  争长二

  原少不陵长 卑不降尊 人犹犯齿 虑以下人长幼之节 上下之位 増蔡序陈下【春秋胡传云蔡尝先卫今序陈下者先儒以为后至也以至之先后易其序是以利率人而不要诸礼也岂所以定民志乎】 长于滕【左传云齐先至故长于滕】 以力胜人【胡传云夫以力胜人者人亦以力胜之矣吴尝破越遂有轻楚之心及其破楚又有骄齐之志既胜齐师复与晋人争长自谓莫之敌也而越人已入其国都矣】生乃与哙等为伍【史记云韩信尝过樊哙哙跪拜送迎言称臣曰大王乃肯临臣信出】

  【门笑曰生乃与哙等为伍】 同僚不能降意【山堂肆考云隋黄门侍郎栁庄明习典故雅达政事文帝重之与陈茂同僚不能降意茂谮之出为饶州刺史】 争竞细碎【韩愈顺宗实録云令狐峘贞元初李泌为相以左庶子史舘脩撰征至则与同职孔述睿争竞细碎数侵述睿述睿长告以让不欲争】 视少年益自悲【韩愈集云王仲舒字中复拜中书舍人既至京师侪流无在者视同列皆邈然少年益自悲而谓人曰岂可复治笔砚于其间哉】

  争长三

  増跋明钱习礼书唐顔鲁公争座帖曰顔鲁公刚直之姿英发之气今观与右仆射郭公论鱼开府坐次帖藁所称右仆射盖郭英乂也鱼开府即朝恩也英乂代宗永泰元年三月与裴冕同拜命于集贤殿为右仆射唐世以中官为观军容使自鱼朝恩始朝恩为军容实自监英乂为陕西军始意与朝恩共事久情好旧故菩提行香位次当寻袭为常鲁公退而贻书反覆论辨力斥其非无少容贷当时朝恩怙宠骄肆观其冒居成均大司成之位升座讲易覆餗以讥宰相元载则可以知其为大珰之至桀者矣鲁公锐然申朝廷礼秩以折其僭且以盛满戒英乂者甚至使英乂佩服其言岂有他日崔旴之旤乎

  滥官一

  原烂羊头 续狗尾【后汉更始官爵皆贾竖羣小语曰灶下养中郎将烂羊胃都尉烂羊头闗内侯 晋赵王伦簒位同谋者越阶次奴卒厮役亦加爵位毎防貂蝉盈坐时人语曰貂不足狗尾绩】増互市 赌郡【晋书曰惠帝居位货贿公行更相荐举天下谓之互市 南史曰宋文帝】

  【与羊元保奕赌郡羊胜补宣城太守】 起舞 善走【山堂肆考曰唐崔日用宴内殿酒酣起为回波舞求为学士中宗即诏兼昭文舘学士 又曰五代王进以疾足善走周太祖授以节度使】 白版侯 墨勅官【朝野佥载曰武后时封侯者众铸印不供至有白版侯者焉 唐书曰中宗时韦后及太平安乐公主等用事于侧门降墨勅斜封授官凡数千员至无防事以居当时谓之三无坐处言宰相御史及员外郎也】 盈千人 致五品【孔帖曰袁楚客规魏元忠阉防者给宫掖扫除事古以奴隶畜之今大君中兴独有阉防坐升班秩既无正阙率受员外乃盈千人绾青紫耗府库 李纲谏疏曰舞胡致位五品鸣玉曵组趋驰廊庑非贻则子孙之道也】 引权势 竭资俸【册府元曰中宗神龙元年李峤韦嗣立同在选部多引用权势求取声望请置员外官一千余员 韦嗣立论滥官疏曰员外置官数倍正阙管府仓储竭于资俸】 授乐工 用幸人【孔帖曰优人李可及擢威卫将军曹确曰太宗着令文武官六百四十三谓房元龄曰朕设此待天下之贤人文宗欲以乐工尉迟璋为王府率窦洵直固争卒授光州长史今位将军不可帝不听 续文献通考曰元顺帝至正六年有以音乐得幸者帝命为崇文监丞参政多尔济巴勒顿首曰用幸人居清选恐后世议陛下也】 爵及卢犬 假弄麒麟【合璧事曰齐后主时诸官奴婢滥得富贵者以万数开府千余仪同无数爵及卢犬乃有仪同郡君之号故有索彪仪同逍遥郡君凌霄郡君 朝野佥载曰唐杨炯毎呼朝士为麒麟楦或问之曰今假弄麒麟者必脩饰其形覆之驴上宛然异物及去其皮还是驴尔无德而朱紫何以异是】都塞市 常侍比肩【合璧事曰梁天监初钟嵘言永平时弊都塞市郎将】

  【填街 又曰梁朝员外常侍路上比肩谘议参军市中无数】 倚马员外 索彪仪同【合璧事曰宋泰始初年爵秩无叙佃夫仆从皆受不次之位捉车者郎将倚马者员外 下详爵及卢犬注】 仕路太广 时事可知【孔帖曰韩琬言仕路太广故弃农商而趋之 册府元曰郑綮昭宗时为右散常侍性滑稽为诗多侮刺故时号郑五歇后体及推平章事亲宾来贺搔首言曰歇后郑五作宰相时事可知也】 台阁盈朱紫 胥史滥章韨【孔帖曰萧至忠同平章事上疏陈时政曰今列位已广冗员复倍陛下降不赀之泽近戚有无涯之请台阁之内朱紫盈满官秩益轻恩赏弥数 又曰帝封泰山张说多引两省録事主书及所亲摄官升山超阶至九品张九龄当草诏谓说曰官爵者天下之公器今登封告成而清流隔于殊恩胥史乃滥章韨恐制出四方失望】 连车载补阙 廏马驼封诰【孔帖曰武后时官滥謡曰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把椎侍御史腕脱校书郎 山堂肆考曰唐代宗睿贞皇后沈氏吴兴人安史之乱陷贼不知所在德宗建中元年乃遥尊帝母沈氏为皇太后诏赠后曽祖祖父一日封拜百二十人其诏勅皆廏马驼赐】 王长通白门达自舆皁授 郑普思叶静能以方术除【孔帖马周曰臣伏见王长通白门达本是乐工舆皁杂纵使伎能有取可厚赐钱帛岂宜列预仕流起授高爵 文献通考曰唐中宗神龙元年太白山人郑普思以方术除袐书监其年又除方术人叶静能为国子祭酒】 置一千余员 封百二十人【上详引权势注 下详廏马驼封诰注】

  滥官二

  増三百赤芾【诗云彼人兮荷戈与祋彼其之子三百赤芾】 原武功爵【汉食货志大司农陈赋税既竭不足以奉战士有司请令民得买爵及赎禁锢免罪请置赏官名曰武功爵诸买武功爵官首者试补吏其有罪减二等爵得至乐卿注武功第五级曰官首第八级曰乐卿】 増兼金累紫【枹朴子云莽之世卖饼小人皆得等级斗筲之徒兼金累紫】 原鸿都门【后汉灵帝好学祭酒乐松贾防多引无行趋势之徒并待诏鸿都门士君子皆深耻之】 増西园成市【任昉表云齐季凌迟官方淆乱鸿都不纲西园成市金章有盈笥之谈华貂申不足之叹】 私人以官【孔帖云魏元忠陈郡男子袁楚客以书规之人君无私私怒害物私赏费财况私人以官乎】 献【又云帝幸梁有献者嘉其意欲授以试官陆贽曰爵禄者天下公器不可轻也今献果则授之彼忘躯者又何劝焉】 分职建官不可滥【又曰李峤在吏部时隂欲借时望复宰相乃奏置员外官数千既吏众猥府库虚耗乃上书归咎于时因盖前非曰分职建官不可以滥】 取士多且滥【又云刘祥知选事上疏陈六事一曰今取士多且滥】 孙供奉【幕府燕闲録唐昭宗播迁随驾伎艺人止有弄猴颇驯能随班起居昭宗赐以绯袍号孙供奉罗隐下第诗云何如学取孙供奉一笑君王便着绯】 枢密易窄衫与羣阉伍【山堂肆考云宋徽宗政和中以内侍童贯加开府仪同三司领枢密毎春秋大宴则坐于执政之上日与宰相同班入内复易窄衫与羣阉为伍】 王爵于是滥【事文聚曰宋朝故相未闻有赠王者蔡京秉政用继述之说赠王荆公为舒王赠何执中为清源郡王又赠郑居中为荥阳郡王暨取燕山赏童贯之功封广阳郡王王爵于是滥矣】 善写真【续文献通考曰辽道宗清宁中耶律尼噜衮善写真官至太子太师】 教坊司为平章【又云元成宗大徳十一年遥授教坊司官沙的为平章事】

  滥官三

  増疏唐辛替否谏中宗置公主府官疏曰臣闻古之建官员不必备九卿已下皆有其位而阙其选赏一人谋乎三事职一人访乎羣司宠者畏权势之在躬求荣者避权门而不入故称赏不僭官不滥士皆完行家有廉节陛下百倍行赏十倍増官金银不供其印束帛无充于锡遂使富商豪贾尽居缨冕之流鬻伎行巫咸陟膏腴之地一旦羊头入兴狗尾生謡将恐巍巍盛唐取议于后 韦嗣立谏滥官疏曰孔子曰譬有美锦不可使人学制此明用人不可不审择也古者悬爵待士惟有才者得之若任以无才则有才之路塞贤人君子所以遁迹销声懐叹恨者也

  卖官爵一

  増汉食货志曰汉文帝从晁错之言令人入粟输边六百石爵上造四千石为五大夫万二千石为大庶长又曰武帝时所忠言世家子弟富人或鬭鸡走狗马弋猎博戏乱齐民乃征诸犯令相引数千人名曰株送徒入财者得补郎【师古注所姓忠名也株送徒言被根株牵引送充徒役其能入财者即补郎也】原白帖曰张释之以赀为郎【注汉法赀五百万得为常侍郎】 又曰

  食货志桑羊为均输令吏民入粟补郎官至六百石又曰汉桓帝占卖闗内侯 増文献通考曰灵帝时

  段闾樊陵张温等虽有功勲名誉然皆先输货财而后登公位崔烈时因傅母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及拜日帝曰悔不小靳可至千万 原白帖曰张让专权孟他以蒲桃【当作葡萄】酒一斗遗让让拜他梁【当作凉】州刺史 増合璧事曰宋文帝令人入米七百石者除郡 册府元曰郑愔谄事武三思掌选专以卖官为务人多怨讟时京师大旱为之语曰杀郑愔天必隂 又曰肃宗至德二年侍御史郑叔清奏诸道士僧尼如纳钱请准勅廻授余人并情愿还俗授官勲邑号等亦听又准勅纳钱百千文与明经出身如曽受业粗通帖策者减二十千文如先经举送到省落第帖策不甚寥落者减五十千文若粗识文字者准元勅处分如未曽读学者加三十千时天下多虞军用不充权为此制寻即停罢又曰宪宗元和十二年诏曰入粟助边古今通制如闻定州侧近秋稼多登属以军府虚贫未任籴将设权宜之制以成储畜之资念切救人不同常例有人能于定州纳粟五百石放同承优出身一千石者使授解褐官 文献通考曰宋神宗熙宁元年行入粟补官法出将作监主簿助教告勅七十道付河北安抚司募人入粟寻又赐河东空名勅诰 又曰金哀宗天兴元年卖官及许卖进士第京城民入赀授延州刺史刘仲温授许州刺史 又曰元武宗至大元年江浙属郡饥访富家能以私粟赈贷者量以授官 又曰顺帝至正四年有匿奸事而输粟得七品者为怨家所告中书省司郎中成遵以为卖官鬻爵已非令典况又卖与奸滛之人何以为治必夺其勅还其粟着为令从之 又曰明英宗正统五年勅立预备仓发所在库银籴粮贮之军民中有能出粟以佐官者授以散官 又曰景泰元年以边圉事殷令天下生员纳粟上马者许入监其上选事例与岁贡同【按此为纳粟入监之始】 又曰嘉靖四十三年户部尚书高燿奏蓟镇乏粮乞开穵选事例请于岁贡援例等监生预授在外布按经歴等官经歴五百两至检校一百二十两各有差官员出身从七品一百六十两至从九品六十两各有差从之

  卖官爵二

  原铜臭 雁美【灵帝开鸿都门卖官又私令左右卖公卿公千万卿五百万崔烈入钱拜三公问子钧曰我为三公人以为何钧曰议者嫌其铜臭耳详司徒 皇甫规解官归安定乡人有以货买雁门太守者亦去职还书刺谒规规卧不起既入问君前在郡食雁美乎】 入粟 输钱【汉食货志晁错策重粟之道在于以粟为赏罚今募天下入粟县官得以拜爵除罪如此富人有爵农人有钱粟有所渫帝从之渫散也 后汉三公皆输礼钱或以钱不足免】 为郎増秩 受爵移卖【前汉食货志府库并虚乃募民能入奴婢得以终身复为郎増秩师古注庶人入奴婢则复终身先为郎者则増其秩 武帝本纪云受爵赏而欲移卖者无所流貤其议为令有司奏请置武功赏官注貤次第也言欲移卖爵者无有差次不得流行故为置官级】 黄霸补卒史 曹嵩至太尉【汉书黄霸传入谷沈黎郡补左冯翊二百石卒史如淳注三辅郡得任用他郡人而卒史独二百石所谓尤异者也曹嵩输西园钱位至太尉】 相如非其好 德容以此达【司马相如以赀】

  【为郎非其好也 魏张德容为门下小吏家富自惟寒素无以自达乃常蓄好刀笔伺大吏有乏者即给之以此见识达也】 増教令 堂牒【孔帖曰前蜀王衍太后太妃以教令卖官自刺史以下毎一官阙必数人并争而入钱多者得之 五代史曰闽王昶遣医人陈究以空名堂牒卖官】 上造乐公【上详第一条 白帖曰汉武时国用耗竭有司请卖爵置赏官名曰武功爵得至乐公乐卿者】有定价 必并争【魏书曰元脩义为吏部尚书惟事货贿官之大小皆有定价中散大】

  【夫高居呼为京师白刼 下详教令注】 上郡旱 陜西饥【史记曰景帝时上郡以西旱复脩卖爵令而贱其价以招人 续文献通考曰金熙宗皇统三年陜西旱饥诏许富人入粟补官】拜司监 至将军【册府元曰李义府为中书令卖官鬻爵有占人言义府宅有狱气积钱二千万可压胜遣其子津召长孙无忌之孙延谓曰相为得一官数日诏书当出五日果拜司监乃取延钱七百贯 又曰有康谦者本商胡明皇天寳中为安南都防赂遗国忠官至将军】 其价贱以赂迁【册府元曰左丞相裴冕性忠勤奉公然不识大体卖官鬻爵以储积为务人不愿者科令就之其价益贱 又曰杜黄裳元和初为相有经画之才然性颇贪黩除授不分流品或官以赂迁】 起复节度 求为使【册府元曰李逢吉为右仆射泽潞节度使刘悟卒遗表请以其子从谏继纉敬宗下大臣议逢吉受其赂曲为奏请从谏自将作监主簿起复昭义节度留后 又曰晋董遇高祖天福中为三司副使有王景遇者累掌铜盐杂务善以赂事人因以货数千万赂遇求为解县盐使】选举凌迟 仓廪虗罄【史记曰干戈日滋财赂衰耗入物者补官出货者除罪选举凌迟廉耻相冒 文献通考曰后魏明帝时初承丧乱之后仓廪虚罄遂班入粟之制】 为下吏鬻以好爵钓【册府元曰至德初诏崔涣充江淮选补使以遗逸涣惑于听受为下吏所鬻滥】

  【进者非一以不称职闻 又曰王涯为相好蓄圗籍数侔书府凡前代法书名画他家所寳金帛不能置者必先以好爵钓焉】 元恭取钱 安乐降勅【册府元曰李元恭中宗时为长宁安乐二公主引用知吏部侍郎掌选事以赃汚闻时人为之语曰长宁安乐并狂颠既教翻地亦翻天卖弄大家犹未足便使元恭来取钱 孔帖曰安乐公主下嫁武崇训光焰动天下与太平公主皆开府而主府官属尤滥皆出屠贩纳赀售官降墨勅斜封授之故号斜封官】 卜式献钱拜郎中 梦炎输米命副使【文献通考曰卜式武帝时献钱三十万拜郎中复为御史大夫封侯 续文献通考曰元世祖至元二十五年遥授松江民曹梦炎浙东宣慰副使梦炎愿岁输米万石乞免徭且求官职故有是命】 风以毁家纾国之公谊 纵其剥下媚上之私心【续问竒林曰昔有论武帝灵帝卖官同而意指异武帝取之豪富百姓风以毁家纾国之公谊故卜式黄霸虽以赀财进身而不害其为名士灵帝取之贪饕公卿纵其剥下媚上之私心故崔烈张温虽以公誉登仕而无救其为小人】 主门同商贾 选司如仇敌【孔帖曰栁泽上疏曰窃见神龙以来内宠专命外嬖制权因贵凭势卖官鬻爵妃主之门同商贾然举选之署若阛阓然 又曰韩琬上言往选司从容有礼今如仇敌贾贩】

  卖官爵三

  増疏唐萧至忠谏卖官鬻爵疏曰当今列位已广冗员倍多陛下降不营之泽近戚有无涯之请卖官利己鬻法徇私贪吏之軰冒进而不识廉隅方雅之流知难而敛分丘陇则才者莫用用者不才

  増论唐牛希济崔烈论曰自咸通之后上自宰辅以及方镇下至牧伯县令皆以赂取故中官以宰相为时货宰辅以牧守为时货铨注以县令为时货观其堆积之所然后命官权幸之门明如交易夫三公宰相论道平治四海调爕隂阳为造化之主方镇牧伯天子藩屏以固宗庙社稷之重刺史县令为生人教化之首率皆如是即同贩妇之行尽生民肤发与骨髓尚未足以厌其求国家之祸也

  巧宦一

  原尽得五侯 四至九卿【汉五侯不相得宾客不同惟楼防君卿游五侯门尽能得其懽心 汉汲黯姊子司马安深文巧宦四至九卿以河南太守卒昆季以安故同时至二千石者十人】背约 专禄【汲黯谓公孙曰齐人多诈始与臣约即上前皆背之 以周旋】 持禄固宠 増茶白 草朱【山堂肆考曰宋郑可简以贡茶迁福建运使其子待问以】

  【献朱草得官好事者作诗云父贵因茶白儿荣为草朱】 吮靴 制冠【朝野佥载曰唐张说謟事王毛仲其拜相王有力焉说往谢抱其靴鼻而吮之 山堂肆考曰韩胄有爱妾陈谭王陈四人皆封郡夫人其有名位者又十人或献北珠冠四枚于胄胄以遗四夫人其十人亦欲之未有以应也赵师睾闻之亟市北珠制十冠以献十人者喜为求迁官拜工部侍郎】 柔媚 险巧【册府元曰庾准常州人以门防入仕肃宗末昵于宰相王缙缙骤引至中书舍人准素寡文学以柔媚自进既非儒流甚为时论所薄 孔帖曰杨元卿性险巧所至聚敛谐结权近故累更方任】 累擢 骤拜【册府元曰傅游艺为左补阙上书称武后符瑞合革姓受命累擢为鳯阁侍郎平章事时人号为四时仕宦言一年自青而緑及朱紫也 又曰吕諲天宝末为哥舒翰判官肃宗立諲驰赴行在帝深遇之朱光辉李遵在君之侧皆希旨论其善諲亦屈己事光辉等故骤拜御史中丞】 附上官 逹贺娄【册府元曰郑愔中宗神龙中为宣州司士景龙中附昭容上官氏累迁吏部侍郎 又曰唐休璟神龙中以老病罢归私第年力虽衰进取弥锐时宫人贺娄氏用事而休璟为男取其养女因以自达】 为所称争与交【册府元曰李徳裕宪宗时为太原府司録参军谓监军李国澄曰何不以近贵取事而】

  【日滞于外阃乎国澄曰岂所不欲其如贫何乃许借钱十万澄初未信及至阙咸如其诺寻除中尉遂为中人所称 又曰元稹初入翰林中人争与稹交裴度三上疏言甚激讦帝恩顾未衰长庆二年拜平章事诏下之日朝野无不轻笑之】 非儒流 无学术【上详柔媚注 册府元曰卢惎代宗时为金州刺史宰相杨炎遇之颇厚召入为京兆尹惎无学术然善事权贵】 事元载 结李训【孔帖曰郭英乂东都平权知留守隂事宰相元载以久其权 册府元曰舒元舆为著作郎分司东都日与李训相结亟加迁擢】 善俯仰 毁廉隅【册府元曰裴武自释褐以吏才称累迁至京兆尹善俯仰能交结权右雅无清直之称 孔帖曰韦陟袭郇国公坐事贬后为河东太守以失职内怏怏乃毁廉隅饷谢权幸】 托昭容 赂皇后【册府元曰崔湜中宗景龙中昭容上官氏屡出居外宅湜托附之再迁中书侍郎平章事 又曰后唐袁象先朱温之甥也庄宗既平梁汴象先厚赂刘皇后赐姓名李绍安复为宋州节度使】 有中人助 由他迳致【册府元曰李景俭德宗时自忠州刺史受代至京除澧州刺史延英辞日景俭时有中人助进及月华门遽宣不令赴郡除仓部员外郎 又曰郑权为工部尚书以家多仆媵奉入寡薄寻由他迳求致节制不旬月授岭南节度使】因縁附防 倾赀进奉【册府元曰戎州人代宗时以星纬数术进待诏翰林累官至谏议大夫京兆尹以严肃为理人颇便之因縁附会与时上下 又曰严绶德宗时为宣歙池判官时观察使刘賛卒绶倾军府资用进奉征拜刑部员外天下判官进奉自绶始】 岂全吾躯 常达钧听【山堂肆考曰唐杨再思居相位十余年畏谨足恭未尝忤物或曰公位尊何自屈折答曰世路孔艰直者先祸不尔岂全吾躯 又曰宋程松谄事韩侂胄自知钱塘县不二年为谏议大夫乃市一妾献之名曰松寿侂胄曰奈何与大谏同名答曰欲使贱名常达钧听耳侂胄怜之遂除同知枢密院事】 附宇文述 赂杨国忠【册府元曰丘和初仕隋为蒲州刺史坐事除名炀帝时宇文述方被任遇和倾心附之 又曰康廉本商胡天寳中为安南都防赂遗杨国忠官至将军】 一年擢平章 二朞为宰相【上详累擢注 合璧事曰武后时薛季昶上书自布衣擢监察御史自给事中二朞为内史宰相】 黎干具数百人饩 薛平进万余匹绢【册府元曰黎干为京兆尹时鱼朝恩知国子监事干动必求媚毎期将至监则具数百人之饩倾府吏以办之 又曰薛平敬宗寳厯初充河中节度使平理青齐有政绩及是进绢万余匹旋有此拜议者惜之】

  巧宦二

  増劝王诸吕【汉书外戚恩泽侯表注云以大谒者张泽劝王诸吕封为建陵侯】 郭尖【山堂肆考云后魏郭景让迁太尉从事中郎善事权贵时呼为郭尖】 附张易之兄弟【册府元云唐薛曜颇解属文则天时以附防张易之兄弟歴位正谏大夫】 爱崇不私而薄知古【唐书云魏知古姚崇所引及同列稍轻之出摄吏部尚书知东都选知古憾焉时崇二子在洛通宾客馈遗请托知古归悉以闻他日帝召崇曰卿子才乎皆安在崇揣知帝意曰臣二子分司东都其为人多欲而寡慎是必常以事干魏知古知古臣所荐也臣子必谓其见德而请之帝于是爱崇不私而薄知古罢为工部尚书】 奕博伪不胜【孔帖云宗室道古巧求宦游公卿间常与奕博伪为不胜厚进所负嗜利者多得其欢心】 求镇守【又云郑权迁工部尚书乃结权幸求镇守于是拜岭南节度使】容容持禄【又云李元素元和初召为御史大夫一不建白容容持禄内望作宰相乆之不见用】舅血染绯【唐书云李子慎诬告其舅获五品其母见其绯衫泣曰此是汝舅血染者耶】 柔声婉顔【孔帖云孙樵逐痁文有司马安者攘仁盗义缚舌胶唇柔声婉顔狐媚当权死而有灵是为巧此依人辞枯即荣长剑华缨高歩天庭】 因郑注以交王守澄【又云王式少节俭巧于宦因郑注以交王守澄中丞归融劾之出为江陵少尹】 纳眇女致仕进【册府元云梁卢损进士擢第左丞李琪常善待损琪有女弟眇长年婚对不集乃以妻损损纳之及琪为辅相致损仕进】

  巧宦三

  増诗唐章孝标赠陆鬯浙西进诗除官曰帝城云物得阳春水国烟花失主人昨日天风吹乐府六宫弦管一时新

  换官【择官 不择官附】

  原恭赏换县【薛宣为冯翊颍阳多盗贼令薛恭未尝治民职不办粟邑县小人谨朴易理令尹赏有才宣奏赏与恭换县旬月间两县皆理曰公绰优于赵魏】 俭诞换州【魏志毋丘俭为镇南将军豫州刺史诸葛诞东闗不利乃令俭诞对换诞为豫州俭为扬州】 増母不肯去乡【孔帖云张九龄出为冀州刺史以母不肯去乡里换授洪州都督】 父嫌名【又云韦聿迁秘书郎以父嫌名换太子司议郎】 两换其职【又云常衮以崔祐甫刚直因议羣臣丧服不同衮上言祐甫率情变礼轻议国典自中书舍人谪为潮州刺史是时中书令郭子仪检校司空平章事朱泚名是宰相当署制勅至于密勿之议则莫得闻衮循旧事代署二人之名进贬祐甫勅出子仪及泚皆表明祐甫不当贬谪上曰向言可谪今言非罪何也二人皆奏实不尝有可谪之言乃罢为河南少尹以祐甫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两换其职】 无替字人之术【又云元稹吉诰京兆尹季同以有干蛊之称流闻于西遂其换县之求无替字人之术】 谒宰相请移散官【又云杜羔元和中为万年令许季同为长安令京兆尹元义方责租赋不时将系之羔等辨列尤苦尹不为纵羔乃谒宰相请移散官】 愿以栁易播【韩愈栁子厚墓铭云元和中常例召至京师又皆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栁州中山刘梦得禹锡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愿以栁易播】择官【旧无此二字今照日门晷灾蚀等例补入】原葛洪求勾漏【葛洪字稚川迁散常侍领大著作不就以年老欲錬丹祈遐寿闻交趾出丹砂求为勾漏令帝以其资高不许洪曰非欲荣以有丹砂故耳帝从之】 阮籍求歩兵【阮籍闻歩兵厨有贮酒三百斛乃求为歩兵校尉】 増聊欲弦歌【晋书云陶潜复为镇军建威参军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迳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 都虞已乱【唐书云段秀实字成公白孝徳为节度使荐为泾州刺史时郭晞屯邠州士放纵不法孝德不敢劾秀实自州至曰人被暴害且大乱公诚以某为都虞能为公已乱孝德即檄署付军俄而晞军士入市取酒刺酒翁秀实列卒取之断首置槊上植市门外】 不择官増委吏乘田【孟子曰仕非为贫也而有时乎为贫孔子尝为委吏矣曰会计当而已矣尝为乘田矣曰牛羊茁壮长而已矣】 原子路不择禄仕【子路曰家贫亲老不择禄而仕】 吕范释褠【魏志孙策从容与吕范棊范曰将军士众日盛纲纪犹有不理愿蹔领都督为将军部分之策曰子衡已有大众立功于外岂宜复屈小职知军中细碎范曰今托将军者欲济世务尔犹同舟渉海此亦范之计非但将军策笑范出释褠着袴褶执鞭诣阙下启事自称领都督策乃委以众事威禁大行】 毛义棒檄【毛义事亲孝张奉慕其名往之会州檄至以义守令义捧檄入喜见顔色奉以是贱之后乃悟曰为亲故也】 李充屈作小县【晋褚裒谓李充曰能屈作一小县否充曰穷猿奔林岂暇择木遂作剡县】

  代官一

  原嗣掌 终更【周礼嗣掌某月注云代住一月谷永与段会宗书终更亟还】 策名随牒 増清浄 简易【汉书曰曹参代萧何为相事无所变更百姓歌曰萧何为】

  【法较若画一曹参代之守而勿失载其清浄民以宁一记纂渊海曰欧阳公知开封府所代包孝肃以威严御下公简易循理不求赫赫之誉】 有礼 无状【孔帖曰李自良为右卫率马燧来朝德宗罢燧兵以自良代之自良以事燧不敢当帝以河东近胡谓曰卿于进退宁不有礼然守北门无越卿者勉为朕行 又曰栁冕奏闽中本南朝畜牧地可息羊马置五区于东越又置五区于泉州不经时死耗畧尽复调充之民间怨苦坐政无状代还】 鸡鸣 乌飞【合璧事曰邓攸去郡不受一钱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乃小停夜潜发去吴人歌之曰就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来谢令推不去 纪纂渊海曰李元纮治润有惠政代去吏民遮留乌鸦羣飞以拥行车开元天寳遗事】 牵船 拥马【上详鸡鸣注 纪纂渊海曰姚崇牧荆州受代吏民拥马截镫留鞭】 必为政 何以代【左传曰郑子产有疾谓子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惟有德者能以寛服民其次莫如猛 晋书曰张轨病风以秦州刺史贾龛代之龛将受之其兄让龛曰凉州一时名士威振西河何德以代之】 为裙衫留鞭【梁书曰任昉为吴兴太守清洁被代而还无衣沈约为裙衫迎之 下详拥马注】

  因其迹 必当改【汉书曰黄霸代韩延寿居颍川因其迹而大治 晋书曰谢方明善治郡承前代人不易其政必当改者则以次渐移变无迹可寻】 萧规曹随 召父杜母【汉书曰萧规曹随功若泰山 后汉书曰杜诗迁南阳太守治政清平时人方于召信臣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狗貂相续 糠粃在前【合璧事曰晋赵王伦簒位奴卒厮役亦加以爵毎朝防貂蝉盈坐时人语曰貂不足狗尾续 又曰孙绰与习凿齿并行绰在前顾曰沙之汰之瓦石在后凿齿曰簸之扬之糠粃在前】 宜有以诲 实为未易【记纂渊海曰征班超还任尚代为郡都防尚谓超曰君侯在外国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后任重虑逺宜有以诲之 齐书曰王延之代张绪为中书令何防曰后接之者实为未易】 未服即墨 方清冀朔【合璧事曰乐毅下齐七十余城独莒即墨未服田单乃纵反间于燕惠王使劫代将 又曰祖逖为豫州刺史大兴攻讨大河以南尽为晋土逖方当埽清冀朔防朝廷遣戴若思为都督逖意甚怏怏】 按校冯翊检察防稽【合璧事曰韩延寿代萧望之为左冯翊而望之迁御史大夫防御史当问事东都】

  【望之因令问延寿在东都时放散官钱千余万延寿即按校望之在冯翊时饩廪官钱放散百余万上各令穷竟望之卒无事实 又曰王羲之与王述齐名而羲之甚轻之述先为会稽羲之代述述后检察会稽辨其刑政羲之深耻之遂称病去郡】 锦标得隽 金调元【挥麈録曰王曽李廸皆状元及罢相又为交承故文正送文定诗有锦标得隽曽相继金调元亦践更之句】 兄弟之义子孙不忘【记纂渊海曰同僚之谊交承之分有兄弟之义至其子孙亦世讲之前軰耑以此为】

  【务 王禹偁诗曰古人垂交代子孙不相忘】 旧政告新令 后功掩前羞【南史曰傅刿代刘元明为山隂令问元明曰愿以旧政告新令欧阳公诗曰后功掩前羞】 刺史不辄去 节度少换代【孔帖曰杨绾复言旧制刺史被代若别追皆降鱼书乃得去开元时置诸道采访使得专停刺史威柄外移渐不可乆其刺史不称职若赃本道使条具以闻不得擅追及停而刺史亦不得辄去帝嘉其谋云 又曰唐自兵兴以来方镇节度使少征入换代者皆死亡乃命焉故行军司马皆简自上意】 张延赏侮韦臯后为代 李端初诟坚老若有素【记纂渊海曰唐张延赏选韦臯为婿臯不拘小节公侮之臯乃辞去后自金吾持节西川为延赏代公曰吾不识人 挥麈録曰詹坚老下大理李端初为少卿诟曰子嘴尖如此诚奸人也后十年坚老代端初为淮南漕端初颇省其面目因曰郎中若有素者风采堂堂非曩日比也坚老答言风采堂堂非某所见不知比往时嘴尖否端初愧忤而悟】 无变萧何法 敢易袁公政【上详清浄注孔帖曰袁滋召为金吾大将军以杨于陵代之滋行耆老遮道不得去于陵使谕曰吾不敢易袁公政人皆罗拜】

  代官二

  増考绩【尚书云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 原及而代【齐使连称管至父戍葵丘时而往及而代】 告令尹【楚子文三仕为令尹无喜色三已之无愠色旧令尹之政必以告新令尹】 矫代【魏信陵君无忌请救赵魏王畏秦不许赵告急于公子公子之客入王宫盗节矫代晋鄙鄙不设备公子遂入鄙军锤杀鄙而代将其军遂救赵也】 功成者去【四时迭代功成者去】授受不替 萧何举曹参 举三人【邴吉为丞相病笃上自临问曰即有不讳谁能代卿对曰西河太守杜延年明于法度今在郡治有能名廷尉于定国执宪详平天下可以无寃太仆陈万年事后母孝三人皆在臣右惟上审之及相继居位并皆称职上谓邴吉知人】 合符而去【后汉傅夑字南容州将范律名知人举燮孝康后燮为汉阳太守律交代合符而去乡郡荣之】 更尽【汉段防宗为西域都防都尉三岁更尽还为沛太守边吏三岁一更也】 亲友两代【魏陈矫为广陵功曹使过太山太守薛悌异之结为亲友戏谓曰吏与二千石邻国屈从陪臣游不亦可乎及为郡及尚书令皆代矫】 父子相代【详父子济美】 周瑜举鲁肃【吴周瑜病举鲁肃有智畧足以代瑜】 増陆逊代吕蒙【合璧事曰吕蒙至都权问谁可代卿者蒙对曰陆逊志意深长才堪重乃以代蒙】 新不如故【又云梁江革为庐陵王长史以正自居不与典籖赵道智还朝言革惰事好酒以王昙骢代南州为之语曰故人不道智新人佞散莫知惰不惰新人不如故】 赋诗清水亭【北史云申徽为襄州刺史及代还人吏送者数十里不絶徽赋诗于清水亭长幼竞来就读曰此是申使君手迹并冩诵之】 老人记政【又云宋世良为清河太守及代至倾城祖道有老人曰老人年九十记三十五政府君非惟善政清亦彻底】 廵察使二年一代【经济编曰中宗选内外五品以上官二十人为十道廵察使委之察吏抚人荐贤直狱二年一代】继践台庭【事文聚曰尚父之帅河中也咸宁郡王浑公佐之不十年接控数州继践台庭郭】

  【子仪家传】 以病求代【孔帖曰张建封以病求代诏韦夏卿代之未至而建封卒】 刘晏李勉堪大事【又曰令狐彰方疾甚表吏部尚书刘晏工部尚书李勉堪大事请以自代代宗得表咨悼】 举弟自代【又曰韦贯之永贞时始为监察御史举其弟纁自代及为右补阙纁代为御史议者不谓之私】 三揖一辞【君子三揖而进一辞而退礼记】 灾星去福星来【湘山野録云杨叔寳郎中典眉州人言眉守视事后三日作大排乐口号末句云为报士民须庆贺灾星去了福星来守喜召优人谓曰致语谁做对曰本州旧例用此一首】

  代官三

  増诗唐权德舆酬张秘监喜太常中书与德舆同日迁官相代诗曰珠树共飞栖分封受紫泥正名推五字贵仕仰三珪继组心知沗腰章事颇齐蓬山有佳句喜气在新题

  休假一

  原按急告宁皆休假名也释名曰急及也言操切之使相逮及也李斐汉书曰告请也言请休谒也宁安也告曰宁也汉律使二千石有予告有赐告予告者在官有功最法所当得者也赐告者病满三月当免天子优赐其告使得印绶将官属归家理疾至成帝时郡二千石赐告不得归家自冯野王始也休假亦曰休沐汉律吏五日得一下沐言休息以洗沐也 増顔师古曰告者请谒之言谓请休耳或谓谢谢亦告也 原晋令急假者一月五急一年之中以六十日为限千里内者疾病申延二十日及道路解故九十五日此其事也书记所称曰归休亦曰休急休澣取急请急又有长假并假増问竒林曰俗以上澣中澣下澣为上旬中旬下旬盖本唐制十日一休沐故韦应物诗云九日驱驰一日闲也沈括笔谈曰本朝馆阁毎夜轮一人直宿如有故不宿则虚其夜谓之豁宿豁宿不得过五日即次入宿若遇豁宿厯书腹肚不安故相传为害肚厯

  休假二

  原赐告 分休【上详前叙 王威别传曰威少为郡吏刺史刘表题门上有能陈便宜益于时不限厮役贱长以闻威因陈事得署州吏大蜡分休】 荷担 杖策【谢承后汉书曰许荆字子张少丧父养母孝顺家贫为吏无有船车休假常单歩荷担上下清节称于乡里 又曰范丹字史云陈留人也为郡功曹毎休假上下常单歩策杖同以车牛与之不取】 祝问疾 吴拜老【谢承后汉书曰祝皓字子春志节抗烈笃于仁义为吏归休先周旋乡里吊死问疾毕乃还家 又曰吴冯字子高为州郡吏休假先存防行丧孝子次瞻病毕拜觐乡里耆老先进然后到家名昭逺近】 离兵解职【王隐晋书曰王尼字孝孙洛中贵盛名士王澄胡母辅之李垣等皆与尼交时尼为兵在大将军幕澄等持羊酒诣军门吏疏名内请入见大将军澄等既入语吏过王尼炙羊饮酒讫而去竟不见将军将军闻之因与尼长假遂得离兵 晋起居注曰孝武太康元年诏大臣疾病假满三月解职】 游集定省【世说曰车武子为侍中与东亭诸人期共游集车早急出过诣王子敬车求去王问何以匆匆车答曰与东亭诸人期共行王曰卿何乃作此不急行车遂不敢去尽急而还 宋书曰王敬宏子惔之为秘书郎惔之曽请假还家来定省敬宏尅日见之至辄不果假日将尽惔之乞求奉辞敬宏呼前至阁复不见】造渚 还都【文士传曰顾荣兼侍中安慰河北以前后功封嘉兴伯荣观中国日乃并求急还南既造江渚欣然自得 邓粲晋记曰郭璞为王敦参军知敦作乱受假还都露布以讨温峤为名及至建康南坑杀参军郭璞初桓彞常令璞筮卦卦成彞问其故璞曰卦与吾同】 拜墓 葬妻【晋陆华仕録尚书求归乡里拜坟墓有司奏旧制假六十日顔含冯懐以为华居台司受托付大臣之义本在忘忌既蒙诏许省坟墓岂容有期愚谓冝还自还不湏制日诏从之 魏舒字阳元为尚书三娶妻皆亡是年自表乞假葬妻赐地及钱】 三最予告 数月考免【杜钦言于王鳯曰窃见令云二千石告过长安谒不分别赐予今有司以为予告得归赐告不得是一律两科失省刑之意夫三最予告也或病满赐告诏恩也今告则不得失轻重之意鳯不听竟坐野王赐告不得归遂为常案在官连有三最则得予告贾逵字梁道为豫州刺史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逵到数月乃还逵考竟免之】 多病数告与饮失期【汲黯多病病且满三月上尝赐告者数终不愈 史李园求事春申君为舍人谒归故失期还谒春申问之对曰齐王使求臣女弟与使者饮故失期也】 増出省 望庐【梁刘孝绰归沐诗歩出金华省还望承明庐】 弭盖 染衣【唐李峤送人休沐诗暂弭西园盖言事东臯粟 金元好问暂归秋林诗可惜缁尘染素衣】 触景 涴尘【又元好问出京诗驱车出国门白日触隆景 又曰尘泥久相涴梦寐见清颍】 焚鱼 坠马【刘孝绰诗但愿长闲暇酌醴荐焚鱼 元虞集有坠马予告诗】 释簿领 复覊絷【刘孝绰诗时时释簿领 宋陈去非诗饱爱今日闲明朝复覊絷】 遂其私 从所欲【唐韦应物诗公门悬甲令澣濯遂其私 李峤诗伊我懐丘园愿心从所欲】 曽随牒 免缀班【元好问诗昨曽随牒来六月阻归省 明高启诗得告今朝免缀班】 长告不争 遇休即召【韩愈顺宗实録云令狐峘贞元初以左庶子史馆脩撰征至毎与同职孔述睿争竞细碎数侵述睿述睿乃长告不与争孔帖云王琚毎见阁中视日薄暮乃得出遇休日使至第召之】

  休假三

  原自公退食【诗】 山郎出钱【汉书故事郎出钱市财用给文书乃得出名曰山郎注云山财所出也故曰山郎移病尽一日辄偿一沐注云出财用者虽非休沐常得在外贫者实病皆以沐假偿之其豪富郎日出游戏或行钱得善部货赂流行转相放效杨恽为中郎将罢山郎移长度大司农以给财用其疾病休谒洗沐皆以法令从事郎皆化之莫不自励】 谒者自白【汉令曰吏二千石过长安谒注云谒者自白得告也律吏二千石以上告归归宁道不过行所在者无辞】 邓通不出【文帝幸邓通通亦愿谨不外交虽赐洗沐不欲出也】 未尝出门【张安世精力于职休沐未尝出门】増涤中裙厠牏【史记云万石君长子建为郎中令毎五日洗沐归谒亲入子舍取亲中裙】

  【厠牏身自浣涤复与侍者不敢令万石君知以为常】 予长休告【事文聚云汉丙吉为相椽史有罪辄予长休告终无所案验曰夫以三公之府有案吏之名吾窃陋焉】 原董贤不出【董贤字圣卿便僻善媚毎赐沐浴不肯出归常留中视医药哀帝乃诏贤妻得通籍入殿中】 李登得假【风俗通曰济北李登为从事吏病得假归自嫌不甚羸瘦谓双生弟宁我兄弟相似不得别汝差病者我代居府后人所言废事见时相弊久弟大怒曰济北而乃欲相为也】 毛据请假【范断启二千石急假事云江南太守毛据寻复请假臣则失甚多且建国以来急制所不及】 随所欲之适 任取日多少【范启□众官管改解故事云伏见内外正官皆陈假纷烦凟无已臣谓宜去疾病假纷解故之制一令令阳改日随其所欲适其任取日多少也】 尚书不上皆□急【传咸相谕草云黄纸故事铺不上皆取急于自须多废辄皆移病前门自今以后尚书铺不上门□急□音乌引也又音枯】 张扶不肯休【薛宣为冯翊贼曹张扶至日独不肯休坐曹治事宣出教曰盖礼贵和人道尚通日至吏以令休所由来久曹虽有公事家亦望私恩宜从众归对妻子设酒肴请邻里一笑相乐亦可矣扶大慙】 刘不与假【魏志刘为农守使不与休假专使为不急也】 请急跨月有违宪制【元嘉起居注云王韶之弹著作佐郎王燮法坐十月十四日正直请急二朝】 禁旅请急无经宿文【又云御史中丞刘武之奏弹强弩将军陶文朗请急二日半经之正辄弹表辞省寻禁旅之官惟请急出三十五里外】 増休沐往往驰召【孔帖云宇文士及擢右卫大将军太宗延入阁语或至夜分出遇休沐往往驰召】 谒告上冢【又云魏元忠谒告上冢诏宰相诸司长官祖道上东门赐锦袍给千四人侍赐银千两】 太学生谒急【又云狄仁杰太学生谒急后亦报可仁杰曰人君惟生杀柄不可假人至簿书期会宜责有司学徒取告丞簿职耳后纳其言】 还京师医疗【册府元云张重华为华州刺史代宗大厯三年以病抗疏乞还京师医疗许之乃遣中使如其第问疾】 遂兹日【韦应物诗云休沐遂兹日一来还故墟】 去人逺【又云休沐去人逺高斋出林杪】 休沐如令【孔帖云李德裕元和后数用兵宰相不休沐德裕在位虽遽书警奏皆从容裁决率午漏下还第休沐如令沛然若无事时】即移病【又云高智周为侍读得告还乡里叹曰进不知退取祸之道也即移病去】 年位

  俱高须加优异【册府元云严绶为检校司徒兼太子少傅长庆二年御史台奏绶疾假满百日合停勅严绶年位俱高须加优异仍依旧秩】 以仲舅未停官【又云郭鏦为右金吾卫将军长庆二年疾假满百日帝以仲舅许未停官】 准式停官【又云崔从为太子賔客分司东都文宗太和四年留守崔和礼奏从请假一百日准式停官】 安重诲与羣官有异【又云后唐安重诲为枢密使天成四年奏堂兄晟卒请准式假有司给假一十五日勅重诲位重禁庭日亲机务与羣官有异在常式难拘宜自初开日共给七日】 休谒 休请 从告

  休假四

  原诗齐谢朓休沐重还道中诗云薄游第从告思闲愿罢归还卭歌赋似休汝车非灞池不可别伊川难重违汀葭稍靡靡江菼复依依田鹤逺相叫沙鸨忽争飞云端楚山见林表吴岫微试与征徒望乡泪尽沾衣赖此盈樽酌含景望芳菲问我劳何事霑沐仰清徽志狭轻轩冕恩甚恋庭闱岁华初有酒初服偃郊扉 梁沈约休沐寄懐诗曰虽云万重岭所翫终一丘堦墀幸自足安事逺遨游临池清溽暑开幌望髙秋园禽与时变兰根应节抽凭轩搴木末垂堂对水周紫箨开緑篠白鸟映青畴艾叶弥南浦荷花绕北楼送日隐曽阁引月入轻帱防熟寒蔬翦宾来春蚁浮来往既云勌光景为谁留 増梁刘孝绰旬假西亭寄呈熊郎中副使诗曰休旬屏戎事凉雨北窗眠一夜江城梦万里绕山川草木散幽气池塘鸣早蝉妍芳落春后旅思生秋前红槿粲庭艳緑蒲繁渚烟闻君东林卧郡阁旷周旋酬对龙象侣灌注清冷泉如何无碍志犹苦病纒牵 原陈江总休沐山庭诗曰洗沐惟五日栖迟对一丘古槎横近涧巴石耸前洲岸緑开河柳池红照海榴野花宁辨晦山虫讵识秋人生复能几夜烛非长游 増唐王维休假还旧业便使诗曰谢病始告归依依入桑梓家人皆伫立相衡门里时軰今长年成人旧童子上堂嘉庆毕顾与姻亲齿论旧忽余悲自存且相喜田园转芜没但有寒泉水衰柳日萧条秋光清邑里入门乍如客归非便止 白居易苏州郡斋旬假命宴诗曰公门日两衙公假月三旬衙用决簿领旬以防亲宾公多及私少劳逸常不均况为剧郡长安得闲宴频下车已三月开筵始今辰初黔军厨突一拂郡榻尘既备献酬礼亦具水陆珍萍醅若溪醑水鲙松江鳞侑食乐悬动佐欢妓席陈风流吴地客佳丽江南人歌节防随袂舞香遗在茵清奏凝未阕顔气已春众宾勿遽起羣僚且逡廵无轻一日醉用犒九日勤微彼九日勤何以治吾民微此一日醉何以乐吾身 温庭筠休澣日谒西掖所知诗曰赤墀高阁自从容玉女窗扉报曙钟日丽九门青闼雨晴双阙翠微峰毫端蕙露滋仙草琴上薰风入禁松荀令鳯池春婉娩好将余润变鱼龙 包何程员外春日东郊诗曰郎官休浣怜迟日野老欢娱为有年几度折花惊蝶梦数家留叶待蚕眠藤垂委地萦珠履泉长侵堦浸緑钱直到闭闗朝谒去莺声不散栁含烟 宋苏轼示王定国诗曰天风淅淅飞玉沙诏恩归沐休早衙遥知清虚堂里雪正似薝卜林中花出门自笑无所诣呼酒持劝惟君家踏冰凌兢战疲马扣门剥啄惊寒鸦 陈去非休日早起诗曰胧胧窗影来稍稍禽声集开门知有雨老树半身湿剧读了无味逺游非所急蒲团着身寛安取万户邑开镜白云度卷帘秋光入饱爱今日闲明朝复覊絷 朱子熹示祝四弟诗曰十日一休沐诸生各归休虚斋息羣响兀坐心悠悠久雨苔径荒林深鸟啼幽阶前树萱草与子俱忘忧 金元好问自邓州幕府暂归秋林诗曰升斗微官不疗饥中林春雨蕨牙肥归来应被青山笑可惜缁尘染素衣元虞集触石坠马卧病蒙恩予告诗曰趋召颠隮叹

  目昏旋闻予告荷深恩药班西域千金剂酒赐初筵九醖尊黙忆旧书忘昼永行吟冷署觉春温摩挲素壁光于雪思得参书冩树根 张养浩休日郊外诗曰久厌官居苦幽寻到涧阿鹤知松岁月鸥狎海风波野迥墖孤立岭高云半过菟裘良未暇聊此慰蹉跎 明高启四月朔日休沐雨中诗曰送春风雨苦潺潺得告今朝免缀班卧听鸠啼花落尽此身如在故园间

  原奏梁沈约奏弹孔稚珪违制启假事曰臣闻禁宪有章士子攸慎守官有典触网斯及盖所以崇威阐法下肃上尊谨案廷尉防稽品中正臣稚珪歴奉朝班频登要近九棘之任理无休谒冒制干闻实亏恒典恩许虽降所制不闗违犯之条犹合纠黜且稚珪俯自内辖作士下闱通制明文日陈几案自逾规矩莫斯为甚臣等参议请以见事免稚珪所居官除中正官名辄下禁止又奏弹奉朝请王希违假曰谨案奉朝请臣王希

  幸齿朝班私敬盖阙休请有期曽无遄及违弛之諐允膺裁纠臣等参议请以见事免所居官辄下禁止増序明宋濂味梅斋藁序曰洪武初余奉诏总裁元史于时豫执笔者凡数十人皆四方豪俊余日与之周旋防聚间一休沐辄相过从饮酒为欢酒阑气盛抚掌大噱论古人文章政事不深夜不止信一时之乐哉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四

  政术部三【辞官 去官 离局黜免 有罪复用】

  辞官一

  増史记曰淳于髠博闻强记学无所主客有见髠于梁惠王惠王屏左右独坐而再见之终无言惠王以让客客以谓髠髠曰吾前见王王志在驱逐后复见王王志在音声吾是以黙然客具以报王大骇曰先生诚圣人也前先生之来人有献善马者寡人未及视后先生之来人有献讴者未及试寡人虽屏人私心在彼有之后髠见一语连三日三夜无倦惠王欲以卿相位待之髠谢去 高士传曰陈仲子楚王闻其贤欲以为相仲子谓妻曰今日为相明日结驷连骑食方丈于前意可乎妻曰夫子左琴右书乐在其中矣结驷连骑所安不过容食方丈于前所甘不过一肉今以容之安一肉之味而懐楚国之忧乱世多害恐先生不保命也于是

  出谢使者相与逃去 史记曰留侯素多病乃称曰家世相韩及韩灭不爱万金之资为韩报仇今以三寸舌为帝者师封万户于良足矣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耳 晋书曰武帝诏以郑袤为司空袤谓坦曰魏以徐景山为司空吾时为侍中徐公语吾曰三公当上应天心茍非其人实伤和气不敢以垂死之年累辱朝廷终于不就 北齐书曰王晞字叔朗昭帝欲以为侍中苦辞不受或劝晞勿自疎晞曰我少年以来阅要人多矣充绌少时鲜不败绩且性实疎缓不堪时务人主恩私何由可保万一披猖求退无地非不爱作热官但思之烂熟耳 问奇林曰李日知为刑部尚书屡乞骸骨许之将请不谋于家归乃治装行妻惊曰产利空空何辞之遽日知曰仕至此已过吾分 册府元龟曰李抱玉为鳯翔节度使吐蕃每歳犯境代宗以岐下国之西门寄在抱玉恩宠无比秩处三公抱玉以任位崇重抗疏恳让司空帝嘉其谦让许之 又曰李夷简为淮南节度称疾告老朝廷以未及悬车不之许夷简坚请凡四表乃许分司东都 经济编曰判戸部驸马都尉郑颢营求作相其父祗德闻之与书曰闻汝已判戸部是吾必死之年又闻欲求宰相是吾必死之日也颢惧累表辞剧务宣宗以颢为秘书监 册府元龟曰冯赟应顺元年为中书令面奏曰臣出自寒微比无劳効徒因际防遂窃宠灵天下观听者安肯无言臣竭血诚期不奉诏上以其衷切改授兼侍中 经济编曰哲宗时文彦博复居政府无歳不求去防殿中侍御史贾易言彦博致和建储之议不可信太后命付史馆彦博益求罢乃以太师充护国军山南西道节度使致仕山堂肆考曰宋孝宗淳熙十五年朱熹既归投匦进封事言大本急务大本者陛下之心急务则辅翼太子疏入夜漏下七刻帝已就寝亟起秉烛读之明日除主管西太乙宫兼崇政殿说书熹力辞乃以秘阁修撰奉祠经济编曰岳飞好贤礼士览经史雅歌投壶恂恂

  如书生每辞官必曰将士効力飞何功之有

  辞官二

  原上章 投檄【蔡谟上疏以疾病乞骸骨上司徒印绶章二十余上穆帝临轩遣使征谟陈病笃曰有公族穆子之疾寝伏待罪自旦及申公卿奏谟慢免为庶人 汉崔篆以明经征诣公车太保甄丰举为歩兵校尉篆辞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战阵不访儒士此举奚为至哉投檄而归】 避功臣辞郡吏【杜诗字公君为南阳欲降避功臣上疏曰宜虚数郡待振旅之臣臣非所宜愿受小职 萧望之字长倩拜平原守上疏曰陛下谏官补郡吏所为忧末而忘本】 称父命 视子疾【晋卞壶字望之为尚书令时召乐谟为郡中正庾怡为廷尉评二人告称父命不就壶奏一切班下不得以私让为永制二子不得已就之 陆讷字祖言为吏部尚书以爱子长生有疾求解官营视诏许之】 辞三公 泛五湖【于陵仲子辞三公为人灌园 范蠡辞官曰君行令臣行意乃扁舟泛五湖】罢就第 遂之楚【杜延年赐安车驷马罢就第 周处字子隐除楚内史未行征拜散】

  【常侍处云辞大不辞小遂之楚】 冶厪辞卿 韦贤罢相【传周歂冶厪纳卫侯卫侯以为卿周冶既服将命周歂先入及门遇疾而卒冶厪辞卿注见歂死故也 韦贤为丞相老病赐金百斤罢加赐第一区丞相致仕自贤始】 佯狂以避 失溲而止【韦元成佯狂让封以避兄 后汉世祖彊起张湛为司徒湛至朝堂失溲因自谢病而止】 敢辱高位 愿督小职【齐使敬仲为卿曰羇旅之臣幸免获戾敢辱高位以速官谤 黄香为尚书令迁东郡守上疏曰典郡才非所堪愿留备冗员督责小职复为尚书令】 血气未动 医药勉就【防子冯辞令尹重茧衣裘鲜食而寝楚子使医视曰瘠则甚矣而血气未动言无疾也乃免 汉平当为丞相病笃上书乞骸骨上使尚书杜延年赐安车养牛一上尊酒十石曰君其勉就医药】 官不屑就辞合善为 匪念恪居 徒思智免 奉身而退 知止不殆 増目疾 身仆【册府元曰唐张贵高宗永徽中为左领军大将军有目疾抗表辞事 又曰路随太和中平章事文宗坐紫宸殿随奏事退至龙墀身仆于地帝令中人慰问翼日遂以疏陈乞】 雨为害 贼渐除【册府元曰唐休璟中宗神龙元年为尚书左仆射休璟以雨为害咎在三司上表乞解 又曰苖晋卿肃宗初为左相后以贼渐除屡乞骸骨】 李建迟顔荛【册府元曰李建穆宗长庆元年知制诰自以草诏思迟不愿当其任旋改京兆少尹】

  【又曰崔沂仕唐昭宗知制诰尝与同舍顔荛钱珝俱秉笔见荛珝赡速草制数十无妨谈笑而沂自媿翼日谒国相诉曰沂疎贱不足以供词翰之职相辅然之】 终中条 居昆明【册府元曰司空圗为中书舍人以疾辞且欲于近县将息昭宗知其勇退从之其后除谏议户部侍郎皆不起自号知非子时人高之竟善终中条山 又曰李客师为右武卫将军以年老致仕退居昆明之别业】 三上书二宜去【韩愈集曰孔戣字君严为尚书左丞年七十三三上书去官韩愈谓曰公尚壮奚去之果】

  【曰吾年至一宜去吾为左丞不能进退郎官惟相之为二宜去】 成雅志 知勇退【册府元曰李靖为右仆射以足疾上表乞骸骨太宗遣岑文本谓曰朕观自古已来身居富贵能知足者甚少朕今非直成公雅志亦欲以公为一代楷模 下详终中条注】 投簪 挂冠【孔稚圭文曰昔闻投簪逸海畔今见解兰缚尘缨 合璧事曰陶景与从兄书曰昔仕期四十左右作尚书即投簪高迈今三十六方奉朝请头颅可知遂挂冠神武门上表辞禄】 不同进 唯早退【宋史欧阳修传曰范仲淹使陜西辟掌书记修笑而辞曰昔者之举岂以为已利哉同其退不同其进可也 问竒林曰欧阳文忠公在蔡屡致仕门生蔡承禧言朝方倚重且未及引年岂容遽去公曰修平生名节为后生描画唯有早退以全晚节岂可更俟驱逐】 乞养病 请致仕【册府元曰李靖为尚书右仆射以疾上表逊位曰乞解所职养病私门 资治通鉴曰上以杜佑高年重德礼重之常呼司徒而不名佑以老疾请致仕诏令佑毎月入朝不过再三因至中书议大政他日听归樊川】 诏致珍馔辞归林壑【册府元曰唐王友贞为长水令后罢归田里神龙初拜太子舍人令有司以礼征赴及至固以疾辞诏时致珍馔给全禄终身 又曰孔述睿隐于嵩阳好学不倦大厯中转运刘晏聫表荐述睿由是累授起居舍人述睿唯再至朝廷谢恩旬日复固辞疾归还林壑】 范希朝让 李自良辞【册府元曰范希朝建中年为邠州刺史韩逰瓌归邠州以希朝得众忌之希朝惧奔凤翔游瓌殁邠军诸将列名上请希朝为节度德宗将许之希朝让于张献甫曰臣始逼而来终代其任非所以防觊觎安反侧也诏嘉之 又曰李自良为河东军大将贞元三年从节度使马燧入朝时罢燧兵权德宗欲以自良代燧自良恳辞事燧久不欲代为军帅物议多之】 请奉左右 乞从闲逸【册府元曰魏征为侍中贞观十年逊位乞解所职请为散官陪奉左右拾遗补阙 又曰王方庆为鸾台侍郎平章事圣厯初以老疾乞从闲逸乃授麟台监修国史】 笃信仙方 恣游名山【册府元曰尉迟敬德为左一马军总管从破高丽于驻驆山军还致仕末年笃信神仙方飞炼金石服云母粉不与外人交通 又曰郑居中以中书舍人致仕恣游名山一日搦管为诗才五字曰云山游已徧纸犹在手笔忽堕地而终】 头颅可知 耳目不聪【上详挂冠注 经济编曰贡禹上乞骸骨书臣犬马之齿八十一血气衰竭耳目不聪非复能有裨益愿乞骸骨及身生归乡里】 文正感悟持国叹咏【问竒林曰处士魏野嘉祐中有诗贽王文正公曰从前辅相皆频出公在中书十】

  【五秋泰岳汾隂俱礼毕这回好伴赤松游公览之喜因感悟以疾屡辞 续问竒林曰韩持国晩年守许崔子厚为倅值生辰献遗星列子厚独上诗云衣锦荣名虽烜赫挂冠高节莫因循公叹咏乆之曰非君谁与我言遂致仕】 妄叨荣宠 冀竭涓尘【册府元曰鲜于绍自绛州刺史除同州刺史高宗召见慰勉之绍辞曰臣今年八十五视听昬耄岂可妄叨荣宠自贻罪谴乞许臣致仕 又曰宋璟为尚书右丞相以年老上表曰丞相官师之长愚臣衰朽之余所以俛仰为政苍黄不言实懐覆载之恩冀竭涓尘之効今积羸成惫安可仍尸重禄】 祁奚请老 张良称病【左传曰祁奚请老注致仕也时为中军尉 下详第一条】 闻唯鹈之讥 忧即鹿之嫌【并详后诗文】 非不爱热官 岂可妨贤路【上详第一条 合璧事曰宋王秀之为晋平太守期年求还曰吾山资已足岂可乆留以妨贤路】 不与宰辅议 实由大臣荐【问竒林曰判户部有缺京兆尹韦澳奏事宣宗欲以澳补之辞曰臣比年心力衰耗难以处繁剧宣宗不恱及归其甥柳玭尤之澳曰主上不与宰辅佥议私欲用我人必谓我以他岐得之何以自明 又曰王涣之字彦舟未冠擢上第徽宗以日食求言大臣荐涣之召对上欲任以御史辞曰臣实由大臣荐不可以居是官】 难逃天下之责 不胜家门之盛【上详后诗文册府元曰韩公武宏之子以讨淮西功为鄜州节度元和十四年宏自汴州入朝公武乞罢节度入为大金吾将军既而宏出镇河中季父充移镇宣武公武叹曰二父聫居重镇吾以孺子当执金吾之任家门之盛惧不克胜坚辞宿卫】 世修寿日献圗 子厚生辰上诗【续问竒林曰陈恭公判亳州寿日从子世修献范蠡五湖图且賛曰贤哉陶朱霸越平吴名遂身退扁舟五湖公得之大喜即日纳节下详持国叹咏注】 幸未厌得自遂 必待弃岂知足【问竒林曰萧】

  【嵩为相与韩休不协因乞骸骨元宗曰朕未厌卿卿何庸去嵩曰臣爵位已极幸陛下未厌臣臣得以乞身如陛下厌臣臣首领不保安得自遂乎 续问竒林曰厐庄敏公知定州屡请老或谓上方注意且精力克壮何坚引去公曰必待筋力不支明主厌弃然后乃去是不得已岂知足之谓】

  辞官三

  原不能者止【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举主不可齐列【后汉刘陶字子竒迁尚书以所举主为尚书不可齐列乞就冗散拜侍中】 同讳【王舒字处明父名防舒拜防稽内史上疏乞换他郡朝廷议以字同音异舒又陈辞于是改防为郐不得已而行之】 同名【江统为中郎选司以统叔春为宜春令统因上疏曰但以职位之众士人殷繁使至受官而令佐吏不得称子孙不得言朝廷从之】宜勿夺志【魏田畴字子泰袭祖封侯让不受有司劾畴很愎茍立小防冝加刑钟繇议宜勿夺志】叔父未得仕进【魏志刘矫有高节以叔父未得仕进絶州郡之命】 増尙书

  令必简德量才【晋书谢石为尚书令上疏逊位曰尚书令总括百揆式是羣辟故必简德而拔量才而授】 此例甚多【孔帖曰武德七年荧惑犯执法右仆射萧瑀辞位贞观十五年荧惑犯上相左仆射高士廉辞位国史之内此例甚多】 求归耕养【又曰宋璟求致仕表臣叨禄簪裳备员廊庙霜亳生额雪刺满头求归耕养筑墉岩穴】 告年【王禹玉诗曰陪幄方图政安车遂告年】赐鉴湖剡水一曲【问竒林曰唐明皇时贺知章年八十六以病上表乞为道士还乡】

  【上许之赐名千秋仍赐鉴湖剡水一曲御制赐诗曰遗荣期入道辞老竟抽簪】 诗酒自乐【册府元曰晋伊玊羽为光禄少卿满岁退归秦中以林泉诗酒自乐】 乞为僧【又曰宋彦筠汉干佑二年自邠宁节度使乞致仕为僧】 司谏归华山【湘山野録曰宋真庙时日本国入贡求神光寺记舍人辞不工令学士张君房代之张退食多潜饮市楼掖垣求之不得大窘时种放以司谏归华山后钱希白杨大年二公为闲忙令杨曰世上何人号最闲司谏拂衣归华山钱曰世上何人号最忙紫微失却张君房】 钱若水叹【问竒林曰宋太宗以刘昌言罢问左右曰昌言涕泣否及吕蒙正罢又曰望复位目穿矣钱若水因叹曰上待辅臣如此盖无秉节高迈以感动之者耳即以母老请解枢务】 为安石诋求归愈切【宋史欧阳修传曰修以风节自持年六十连乞谢事帝辄优诏弗许及守青州又以请止散青苖钱为安石所诋故求归愈切】

  辞官四

  増诗宋郑侠观孔义甫与谢致仕诗有感曰人生足清闲天下第一福惜哉声与利举世方逐逐君子耀轩裳小人腴口腹霜雪满颐颔驰竞心更谁知东山后清风千载续仁孝实天成聪明乃几烛弱冠揖高科声华光煜煜骐骥驾夷途千里在举足歳未再周天官先上应宿皇华屡更指间请分符竹端介奉髙明慈仁抚防独施设妙通神欢讴道相属一旦遽上章幡然谢覊束古人涖官政五十曰艾服公年未五十恳请竟从欲彼伋与轲进退遗佳躅三揖就恩荣一辞托岩谷由公仕以观甚庶无媿恧 元蒲道源辞陜西儒学提举曰布谷声中雨散丝晚牕浓睡正炊时春来暖透黄绸被老去甜归白粲糜仕及引年何况病官虽闲局亦当辞为予多谢门前客莫怪慵夫应接迟 明高啓辞戸部之命东还有作曰诏尔民曹出禁林陈辞因得解朝簪臣才自信元难称圣泽谁言尚未深逺水江花秋艇去长河宫晓钟沈还郷何事行犹缓为有区区恋阙心増疏后汉东平王苍自以至亲辅政不自安上疏曰臣苍疲驽特为陛下慈恩覆防在家被教导之仁升朝爵命之首制书褒美颁之四海举负薪之才升君子之器凡匹夫一介尚不忘箪食之惠况臣居宰相之位同气之亲哉宜当骸膏野为百僚先而愚顽之质加以痼疾诚羞负乘辱汚辅将之位将被诗人三百赤芾之刺自汉兴以来宗室子弟无得在公卿位者惟陛下遵承旧典终享厚恩乞上骠骑将军印绶退受藩国愿哀怜

  増表晋李密陈情表曰祖母刘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逺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刘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 周庾信为闫大将军乞致仕表曰臣自出身奉国四十余年遭遇风云从微至着而臣甲子既多耄年又及无参賔客之事谬达诸侯之班尸禄素餐久紊彛典负乘致寇徒烦有司加以寒暑乖违节宣失序风水交侵菁华已竭虽复亷颇强饭马援据鞍求欲报恩何能为役荣啓期之乐适足自贻烛之武之言无能为也特乞解所居官言从初服事符骸骨之请非谋几杖之赐 又代人乞致仕表曰臣闻一叶将陨寜待于风露百川皆到自竭者潢汚臣仲春之末旧患渐加防足颇蹇四支不利扶步有邯郸之失勉视无离娄之明安可率此留务溷兹恒典 唐李靖为尚书右仆射以疾上表逊位曰臣固庸流无阶贵仕短翮慕侣顾榆枋而自得骀足追羣瞻燕越而絶思幸属光华啓旦管库无遗假宫商于庸音披丹漆于朽质虽复南临徼外北践沙塲敌必倒戈人懐尚义以此为效实贪天功而上赏亟行鸿恩防已锡爵胙土连衡寇邓腰金鸣玉方轨崔卢木石有心岂不増媿自滥端副待罪文昌遂使化洽隂阳或亏于玉烛德动辰纬时爽于珠聮求其所由并臣之咎加以年事西夕疴病日侵乞解所职养病私门 唐休璟为尚书右仆射以雨水为害上表曰臣闻得其理则隂阳以调失其和则灾沴斯作臣樗栎散材桑榆暮齿识非经逺器不济时徒以宿忝周行歴登朝庑执典禁戎不雪四郊之耻忝尸端右更居八座之荣况疲敝已至年发侵衰无德而禄必为小人之患非材妄居果致大臣之咎顷自中夏及乎首秋国有水灾屡为人害将政教之吏防副天心实燮理之才未知王度昔汉官故事丞相以天灾免职况窃在圣朝岂敢顔居位乞解所居待罪私庭 宋璟乞致仕表曰臣闻力不足者老则更衰心无主者疾而尤废臣防自幽介钦属圣明才不逮人艺非经国徒以久从驱策歴参试用命偶时来荣因歳积遂得再升台座三入冢司进阶开府増邑大郡所更中外已紊彞章逮居端揆尤窃右职伏惟陛下探能以授为官而择察臣之有词矜臣之不逮使得罢归私室养疾衡门 权德舆代魏博田仆射辞官表曰臣闻中原息战子房得以乞身东吴既平范蠡终能行志愚臣夙心私有所慕况蒲桞先迈驽蹇易疲仰觊天慈俯照愚悃 郭崇韬上表陈情曰臣辕牙小校樗朽凡姿陛下天睠不回国权坚付在一时而难违重命许五年而别选通人迩来虽戡夷巨孽纉绍鸿基雪三百年社稷深寃立十九叶宗祊大事皆谋从圣虑断自宸兼列校之同心非微臣之独计今珥貂冕于朝端统龙旌于阃外恩荣有进功德无称终忧即鹿之嫌寜抑悬貆之刺 宋欧阳修辞免参知政事表曰臣本乏才能徒缘幸防列于侍从白首无闻置在枢机素餐已甚虽圣主之恩天地曲示含容而朝廷之事毫厘动闗利害岂止旷官之诮毎懐报国之忧矧惟政事之臣实代天工之任俾之赞贰宜择才贤 又辞枢密副使表曰器能甚薄风力不强少喜文辞殆浮华而少实晩勤学古终迂阔以自愚而自遭逢盛明擢在侍从间尝论天下之事言出而众怨已归思欲报人主之知智短而万分无补徒措危躬于祸咎毎烦圣造之保全既不适于时宜惟可置之闲处故自叨还禁署逮此七年屡乞方州几于十请沥愚诚之恳至被明诏之丁寜惟大度并包猥荷优容之赐而羣贤在列敢懐希进之心

  増状宋呉永叔辞免除权吏部侍郎状曰臣猥自遐陬躐登朝序偶值清朝之更化忽陪羣彦以同升谬当记注之筵复玷词翰之选赤墀载笔几赡言动之容红烛燃牕两被传宣之宠虽曰儒生之荣遇毎惭往哲之髙风方戒满盈又叨甄擢官清易旷甫半歳而三迁恩重难酬不一月而再命傥冐承于殊渥恐交啧于烦言伏望圣慈俯矜愚悃 眞德秀再辞免户部尚书状曰臣虽乏通明之识粗知去就之宜昔政在私门固合进难而退易今权归公室所当朝召而暮行矧惟去国之十年常切爱君之一念毎愁无路可输畎亩之忠讵意逢辰重瞻天日之表身未离于闽峤心已骛于阙庭惟是天台髙选地官剧曹位在纳言虽踵防龙之武职专治赋媿亡晏滉之才僣渎睿聪冀还宸渥

  増墓表明杨士奇陈静诚先生墓表曰太祖髙皇帝定鼎金陵时南台侍御史秦元之素知先生入言于上曰陈遇有辅翼才宜寘左右使效禆益即日召见与语大恱礼待加厚称先生而不名日侍帷幄賛几务车驾幸其第者三命之官輙辞臣民既推戴上登大寳所承谘问悉保国安民大计先生竭心摅诚多所献替命为学士翰林者再皆固辞尝奉密命偕中官赵信往视浙江还奏称旨命为礼部侍郎又固辞间遘疾赐药命中官挟太医院官视疗时微寒特赐锦被及上供米既瘥入谢上嘉奨连称君子者三又除礼部尚书又固辞自是不复强之以职每召见锡劳必厚或坐久必赐宴间命厩马送归先生秉义懐忠非正道不陈羣臣以过被谴者率为解释上亮其诚未尝为忤数谕之曰卿老不欲仕有子令带刀侍衞叩首以子防辞盖静澹恬退始终一志

  去官一

  増前汉书曰陈咸为尚书平帝时王莽辅政多改汉制咸心非之及莽因吕寛事诛不附已者何武鲍宣等咸乃叹曰易称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吾可以逝矣即乞骸骨去职及莽簒位召咸以为掌寇大夫谢病不应时三子参丰钦皆在位乃悉令解官父子相与归郷里闭门不出 天中记曰后汉注胡刚清髙有志节值王莽居摄解衣冠悬府门而去遂亡命交趾隐于屠肆之间 册府元龟曰王绩龙门人隋大业中应孝悌亷洁举授六合县丞非其所好弃官归郷里 又曰卢懐愼为黄门监称疾辞职诏曰卢懐愼忘身狥公积劳为病方欲省其谋虑专于导引且凭针艾之术副朕盐梅之期听以去官许其养疾 又曰韦况代宗大厯中隐居于嵩山守志乐道孔述睿深器之荐为拾遗不起未几又以起居郎追赴阙半歳弃官东归徙家于龙门别墅 问奇林曰张正甫为相与门人崔咸议欲休致崔力赞之既归门庭冷落意遂大悔谓人曰后有大事勿与少年郎议之 又曰司空圗致仕而归居中条山作亭名曰三休谓量才一宜休揣分二宜休老而瞆三宜休 山堂肆考曰宋种放累章乞归章圣赐买山钱合璧事曰孙集贤冕天禧中直史馆几三十年晚

  守苏期年大书诗于防壁拂衣而去其诗曰人生七十鬼为邻已觉风光属别人莫待朝廷差致仕早谋泉石养闲身 又曰元丰七年文太师告老奏乞赴阙亲辞天陛庶尽臣子之诚既见神宗即日赐宴顾问温密留京师一月凡对上者五赐宴者三赐诗者再 山堂肆考曰蓬州人郑修登元祐进士知梁州军未及引年翻然而归所居结茅扁曰饭牛庵 又曰赵抃归老西安作髙斋苏轼寄诗云功名冨贵俱逆旅挂冠而去眞秋毫 又曰刘涣字凝之弃官家于庐山之阳作骑牛歌曰我骑牛君莫笑万事从我好 经济编曰伯勒齐尔布哈讽御史劾奏阿噜圗不宜居相位阿鲁图即辞避所亲为之不平阿噜圗曰我博尔济世裔岂以丞相为难得邪但御史台世祖所建我与御史抗即与世祖抗矣汝等勿复言

  去官二

  原挂冠 命驾【后汉逄萌字子庆见王莽杀子字曰三纲絶矣不去祸及乃解冠挂东都门而归 世说张翰字季鹰为齐王东曹在阳见秋风起因思江南莼菜羮鲈鱼鲙曰人生所贵适意何能羁宦数千里以邀名爵乃命驾东归】 贡禹 枚乗【禹字少翁为河南令以贼事为府官所责免冠谢禹曰冠一免岂可复冠乎遂去官 枚乘为农都尉不乐为吏旋去官客游梁】 不折腰敢逾心【陶潜为彭泽令曰今日不能为五斗粟折腰于乡里小儿乃去官作归去来辞 王羲之】

  【字逸少会稽人称疾去官于父母前自誓曰今后敢逾此心贪冐茍进是无尊而不子也】 表送章绶 上还举板【晋书魏舒为司徒年老毎称疾逊位后因正旦朝罢还第表送章绶帝手诏敦勉而舒执意弥固于是赐安车驷马门施行马舒为事必先行而后言逊位之际莫有知者时论以为晋兴以来三公能辞荣禄终者未之有也 荆州先贤传曰董正少有美姿太守举孝廉正笈单歩上还举板】弃官而去 投檄而归【会稽典録曰周规为湘令二月长沙太守徐祝行县以草秽敕县除之规以妨农时损夫力拒而不听遂弃官而去 下详辞官】 即投传去 乃以疾归【豫章记孔恂为别驾即投传去 汝南先贤传曰黄宪举孝廉廼以疾归】 无义不仕有嫌弃归【君子之仕行其义也 晋陶侃字士行补武冈令与太守吕岳有嫌弃官而归】

  病不之官 族无所庇【后汉杨伦以谏不合出补常山主簿病不之官司隶催促伦上疏曰有留死一尺无北行一寸征诣廷尉诏原之 传宋公孙荡弃官则族无所庇】 奉戒免归典兵擅去【王吉尝坐昌邑王被刑戒子孙无为王国吏及子骏迁赵内史遂免官归 世说王】

  【经字彦纬为江夏守曹爽附绢三十匹令交市于吴经不发书弃官归母以经典兵马而擅去官对送使杖五十爽闻不复加罪】 三揖一辞 难进易退【礼记曰君子三揖而进一辞而退】奉身以退 量力而行 増身退 老传【老子曰功成名遂身】

  【退天之道也 礼记曰七十曰老而传注传家事任子孙】 悬舆 归杖【合璧事曰自知税驾无李斯之叹音便保悬车复韦贤之故事 又曰脱簮公府归杖私门狄梁公表】 罪人 饥乌【三国志曰田豫字国让仕魏迁南阳守曰年高七十而居位譬之钟鸣漏尽夜行不休是罪人也遂引疾去 合璧事曰曽鲁公自嘉祐秉政至熙宁尚在中书年虽高而精力不衰李复圭尝作书讥之老鳯池边蹲不去饥乌台上噤无声曽鲁公遂乃致仕】 虫触网 雪压竹【金楼子曰龚舍随楚王朝未央宫见赤蜘蛛大如栗四面萦罗网有虫触之死焉乃叹曰仕宦者人之罗网也岂可乆淹邪遂挂冠而退时人谓蜘蛛隐 山堂肆考曰宋罗之纪字国张号筠心瑞阳人孝宗朝摄邑云梦见雪压庭竹诗云吾道非邪真可耻此君岂是折腰人遂弃官归】 耻为属 疾其奸【孔帖云郝处俊耻为滕王府属弃官去 又曰萧存张滂主财赋辟留务京师时裴延龄与滂不叶存疾其奸去官】 卖车骑 采薪栗【孔帖曰关播以太子少师致仕斥卖车阖门不婴外事 又曰杜甫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辄弃官去客秦州负薪采栗自给】 非其所好 岂为难得【册府元曰窦威沉深有器局隋炀帝时以皇后姊壻征为考功郎数侍游宴非其所好 下详第一条】 殊苦督将 不堪中人【册府元曰武元衡为华原令时畿辅有督将恃恩伐功者多挠吏理元衡苦之乃移疾去为沈浮防咏之游 又曰王正雅为汝州刺史充本州防御使有监军中人怙权正雅不能堪遂谢病免】 潜遁而去 谢病以归【册府元曰唐李守节吴人也少习诗礼年六十不求仕天寳初以高蹈征迁至太子右谕德其性简素虽恩遇志意不易既辞阙廷不言发期潜遁而去朝廷故友追送靡及 又曰后唐李保殷为大理卿未满秩屡为人所制曰人之多辟无自立辟乃谢病以归】 武后多杀 刺史不礼【孔帖曰李思训为江都令武后多杀宗室思训弃官去 又曰刘幽求制科中第调阆中尉刺史不礼弃官去】 毁车逺遁 焚章长啸【后汉书曰马良年三十为尉奉檄书迎督邮耻在厮役因毁车杀马裂衣冠遁至犍为从姜抚学妻子求索踪迹断絶十许年乃还乡里 合璧事曰张褒梁天监中不供学士职御史欲弹劾褒曰碧山不吾乃焚章长啸而去】 挂冠自在 投绂归来【白居易诗曰南北东西无所羁挂冠自在胜分司探花尝酒多先到拜表行香尽不知 苏轼诗曰投绂归来万事轻消磨未尽袛风情】 角巾归里 牛车还郷【合璧事曰羊祜与弟琇书曰既定边事当角巾东洛归故里 又曰太尉李晟以老乞骸骨见许悉还所赐物乘敝牛车使子男御晨发京师百僚追送不得见】 疏广谓受张铸与昷【事文聚曰疏广为太傅兄子受为少傅广谓受曰吾闻知足不辱即日乞骸骨上】

  【许之皆赐黄金故人邑子设祖道供帐东都门外道路观者皆曰贤哉二大夫 又曰张铸祥符中登进士甲科歴四郡守五任漕宪尝帅南阳王介甫乃其门人也与侄昷并以光禄卿致仕同归缙绅荣之杜祁公赠诗云七十引年遵礼经君家何事最为荣清朝叔侄同辞禄归去田园尽列卿】 不似白云相期赤松【赵嘏送萧相公诗眼前轩冕是鸿毛天上人情谩自劳脱却朝衣便东去青云不似白云高 苏轼和潞公超然台诗曰我公厌富贵常苦业寻相期赤松子永望白云岑】 饱鲈鲙披鹤氅【上详第三条 经济编曰后唐荆南节度使髙从诲委任梁震以兄事之梁震曰先王待我如布衣交以嗣王属我今嗣王不坠其业吾老矣不复事人矣遂固请退居从诲不能留乃为之筑室于土洲震披鹤氅自号荆台隐士】 弃官为道士 以家付儿曹【册府元曰李淳风为高唐尉秩卑不得志弃官为道士颇有文学自号黄冠子 山堂肆考曰宋辛防安名弃疾宁宗朝奉身勇退悉以家事付儿曹】 自称香山居士 难做退位菩萨【合璧事曰白居易以刑部尚书致仕与香山僧如满结香火社毎肩舆往来白衣鸠杖自称香山居士 续问竒林曰苏易简罢知政事不胜闲冷谓亲旧曰退位菩萨难做】 不使我酣羙酒 遂出所受俸钱【孔帖曰王绩太乐署史焦革家善酿绩求为丞革死妻送酒不絶岁余又死绩曰天不使我酣美酒邪弃官去 又曰吕才东臯子王绩集序天下乱君叹曰罗网髙悬去将安所遂出所受俸钱积于县城门前轻舟夜遁】

  去官三

  原髙尚【易曰不事王侯髙尚其事】 逃禄【子文】 赵温叹雌伏【东观汉记赵温为京兆丞叹曰大丈夫当雄飞何能雌伏也】 髙岱谓藏晖【文士传曰高岱有操郡将盛宪以为上计吏岱辞不行谓司卿曰懐书千卷隐光藏晖遂称疾归家】 司徒失人【闵仲叔应司徒侯霸之辟既至不及政事仲叔曰辟而不问是失人也投劾云云】 郡守非人【后汉檀敷城令以郡守非其人乃弃官】 官止六百石【汉邴汉兄子曼容为官不过六百石辄自免去】见执主事仪【范滂字孟博为光禄主事执公仪见光禄陈蕃蕃不止之滂恨投版弃官郭林宗闻而让蕃】 范滂诣狱解印【后汉党锢事下诏捕范滂督邮吴导至县抱书闭閤伏牀而泣滂闻之曰此必为我也即自诣狱县令郭揖大惊出解印引出俱去曰天下大矣子何为在此曰滂死则祸塞何敢以罪累君】 巴肃诣县解印【巴肃坐党自载诣县县令见肃入閤解印绶欲俱去肃曰人臣有谋不隐有罪不怨遂被害刺史贾琮刻石记之】 陈蕃刺史不合【刺史周景辟陈蕃为别驾以谏不合投传去】 厐奂郷人敬之【襄阳记厐德公子奂字世文晋太康中为防牱太守去官归乡居白沙里乡人宗敬之相语曰我家池中龙种来里中化其德让少壮皆代老者担】増投冠【陶潜诗曰投冠旋旧墟不为好爵萦】 非其好【册府元曰杜如晦隋末为阳尉非其好也后叶官归于乡里】 彦范不用其言【又曰孙处元为左拾遗中宗神龙初功臣桓彦范等用事处元遗彦范书论时事得失彦范终不用其言乃去官】 隐武寜山【孔帖云桞浑累迁衢州司马后弃官隐武宁山】 永为陆司勳【又曰欧阳矩移陆司勲书论或不行言或不用则乞骸归去鲈鲙莼羮放歌长啸永为陆司勲庶几乎不朽】 遗名勇退【元稹制曰遗名自遂勇退推高】 年满七十【韩愈集序曰国子司业杨君巨源方以能诗训后进一旦以年满七十亦白丞相去归其郷】 子弟侍侧公卿在席【孔帖云卢简求以太子太师致仕还于东都有园林别墅岁时行乐子弟侍侧公卿在席诗酒觞咏竟日忘归】

  去官四

  増诗唐王维崔録事曰解印归田里贤哉此大夫少年曽任侠晩节更为儒遁迹东山下因家沧海隅已闻能狎鸟余欲共乗桴 又送綦母校书弃官还江东曰明时久不达弃置与君同天命无怨色人生有素风念君拂衣去四海将安穷秋天万里静日暮九江空清夜何悠悠扣舷明月中和光鱼鸟际澹尔蒹葭丛余亦从此去归耕为老农 杜甫送孔巢父游江东曰巢父掉头不肯住东将入海随烟雾诗卷长留天地间钓竿欲拂瑚树深山大泽龙蛇逺春寒野隂风景暮蓬莱织女回云车指防虗无引归路自是君身有仙骨世人那得知其故惜君只欲苦死留冨贵何如草头露 刘长卿汉阳献李相公曰退身髙卧楚城幽独掩闲门汉水头春草雨中行径没暮山江上卷帘愁几人犹忆孙閤百口同乗范蠡舟早晩却还丞相印十年空被白云留杜牧许侍御弃官东归寄赠曰天下绣衣吏东吴美

  退居有园同庾信避事学相如兰畹晴香嫩筠溪翠影疎江山九秋后风月六朝余尘意迷今古云情识卷舒他年雪中櫂阳羡访吾庐 朱庆余孔尚书致仕曰髙人心易足三表乞身闲与世长疎索唯僧得往还直声留阙下生计在林间时复逢晴景乗车看逺山 刘得仁和郑先辈谢秩闲居寓书所懐曰把笔还诗债将琴当酒资蓝衫悬竹桁乌防挂松枝 温庭筠赠卢长史诗曰移病欲成隐扁舟归旧居地深心事少官散故交疎道直更无侣家贫惟有书东门烟水梦非独为鲈鱼王建送唐大夫罢节归山曰年少平戎老学仙表求

  骸骨乞生全不堪腰下悬金印已向云西寄玉田旄节抱归官路上公卿送到国门前人间鸡犬同时去遥听仙歌隔水烟 宋王禹偁贺将作孔监致仕曰泣辞明主挂冠簪便约幽云老旧林朝请罢来频典笏田园归去只携琴焚香静院当山色晒药空庭避竹隂一子得官三品禄未饶疏傅有黄金 赵抃送穆舜賔承议致政还乡曰清修平日得无惭学道勤行肯妄谈轩冕喧哗公始悟林泉潇洒我先谙曽怜避弋云中鴈每念纒丝茧里蚕画舫西归时节好春山如黛水如蓝 孔平仲送谢仲规致仕曰公年五十余黒如漆朝廷方进用未是挂冠日又非力不任数以身自乞人疑狥虗名今也践其实萧然巢许姿臭腐视冕绂东南富人材卿相近间出急流能勇退千古未有一贤哉谢夫子趣尚眞不屈腾装岭外逺归櫂江边疾故郷何日到清暑坐华室荔包杂红紫茶品分甲乙歳时防亲賔左右列圗帙回头烟瘴地挥手风波窟天将劳以生乃独取闲佚观公睂宇秀凛凛有道骨当为地上仙不是笼中物苏轼罢徐州往南京曰吏民莫攀援歌管莫凄咽吾

  生如寄耳寜独为此别别离随处有悲恼縁爱结而我本无恩此涕谁为设纷纷等儿戏鞭遭割截道边双石人几见太守发有知当解笑抚掌冠缨絶 黄庭坚次韵休官曰世态已更千变尽心源不受一尘侵青春白日无公事紫燕黄鹂俱好音付与儿孙知伏腊听教鱼鸟逐飞沉黄公垆下曽知味定是逃禅入少林 杨万里送吴敏叔侍郎曰脚踏鸡翘豹尾闲心飞碧岫白云端人看疏傅如圗画帝念严光返钓滩玉殿松班唐次对竹宫茅立汉祠官自怜病鹤樊笼厎方羡冥鸿片影寒 朱熹恩许遂休致曰防干苜蓿久空槃未觉清羸带眼寛老去光华奸党籍向来羞辱侍臣冠极知此道无终否且喜闲身得暂安汉祚中天那可料明年大歳又涒滩 元赵孟頫题归去来图曰斯人眞有道名与日月悬青松卓然操黄华霜中鲜弃官亦易耳忍穷北牕眠抚卷常三叹世久无此贤 明孙蕡送翰林宋先生致仕归金华曰事业文章满汗青白头归去世縁轻双溪水绕长松下只读楞伽一卷经 王世贞解任后得明卿罢官报寄赠曰邮书一到不堪闻起剔残灯坐夜分塞马论来终是失冥鸿去后许谁羣无妨中散来千里更喜延之咏五君与说近踪应稍慰买山全占洞庭云

  増传明王英刘先生传曰宣德中监察御史尹崇髙力荐先生虽老犹可学校师表至京以年将八十辞宣宗皇帝曰伏生九十尚传经八十岂不可为教官先生辞益力上曰老者安之孔子之言也朕允其请令归故郷先生归怡然自得深衣幅巾列圗史左右日吟咏不辍増序宋程俱送林德祖东归诗序曰余行道南徐过故人苏承祖出许振叔书道德祖挂冠勇决之状余时冒初暑向逺途忽忽烦愦闻之洒然如挹寒流而濯清风也 明徐一防郁离子序曰诚意伯刘公学足以探三才之奥识足以达万物之情气足以夺三军之帅以是自许卓然立于天地之间不知自视与古之豪杰何如也年二十已登进士第有志于尊主庇民当是时其君不以天下系念虑官不择人例以常格处之噤不能有为已而南北绎骚公慨然有澄清之志藩阃方务治兵辟公参赞而公锐欲以功业自见累建大议皆因时之长策而当国者乐因循而恱茍且抑而不行公遂弃官去屏居青田山中发愤著书此郁离子所以作也増咨目宋朱子致仕后客位咨目曰荣阳吕公尝言京洛致仕官与人相接皆以闲居野服为礼而叹外郡或不能然其指深矣某以老大野逸自居近縁久病艰于动作屈伸俯仰皆不自由遂不免遵用旧京故俗辄以野服从事然而上衣下裳大带方履比之凉衫自不为简其所便者但取束带足以为礼解带可以燕居免有拘挛纒绕之患且使穷郷下邑得以复见祖宗盛时京都旧俗其美如此亦补助风教之一端也

  离局一

  原遐弃厥司【叛官离次遐弃厥司】 失位【失官慢也离局奸也一失其位宠名皆弃】失职【臣之失职常刑无赦】 一日失职【一日失职则死及之】 既忘恤纬是不理庖 各扬其职【扬举】 増持虎符出界【事文聚曰汉冯野王字君卿为琅邪太守病满三月赐告与妻子归杜陵就医药大将军王鳯讽御史中丞劾奏野王赐告养病而私自便持虎符出界还家免官】 原越界迎【后汉皇甫规字威明为渡辽将军欲退身数上病不许友人王旻丧还规越界迎因令客密告并州刺史胡芳奏芳曰威明欲避地故耳吾当为朝廷爱才何能中此子计遂不问也】 吉黄伏法【吉茂同产兄黄为长陵令时禁长吏阙擅去黄闻司徒赵温薨以故吏违科奔丧司隶钟繇伏法】 増弃印谒赵咨【问竒林曰赵咨过荥阳曹暠迎之咨不为留暠以不得见为天下笑遂弃印绶追谒之】 原出界送【晋郭奕为野王令羊祜过之遂送祜出界数百里坐此免官】 石崇免官【石崇为荆州征为大司农以征书未至擅去官遂免之】 旬日却还【阮籍为东平相到郡法令清简旬日却乘驴还】 増还京师医疗【孔帖云唐张重华为华州刺史代宗大厯三年以病乞还京师医疗许之乃遣中使如其第问疾】不乐职辄去【又曰张建封湖南观察使韦之晋辟署参谋授左清道兵曹参军不乐职辄去】人吏不得离局应举【文献通考曰宋太宗端拱二年诏自今中书枢密宣徽学士院】

  【京百司诸州系职人吏不得离局应举】

  离局二

  増判唐人对病疾判曰四岳咨命九土司牧功共理于伏熊期得贤于建隼淮阳卧理闻汲黯之政誉渤海行歌美龚公之化洽甲官忝列郡未着能名庭无致仕之兰院少延年之菊漳濵卧疾虽比于古人颍川流誉顔于今吏赐告养疾宜辍务于公庭出境而行何慢官于私第

  黜免一

  原设雀罗 赋鵩鸟【汉书郑当时传曰先是翟公为廷尉賔客塡门及废门外可设雀罗贾谊谪居长沙长沙卑湿自伤悼为鵩鸟赋】 黜师保 夺官邑【书思过之地放黜师保】 行吟泽畔 俟罪长沙【屈原既放乃行吟泽畔为懐沙赋沉汨罗而死 贾谊谪为长沙王传既以谪去渡相水为赋吊屈原曰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 伯仁醉酒 屈平独醒【晋周顗字伯仁为吏部尚书醉酒为有司所紏诏令白衣领职】庶人终家 特进归第【前汉诸葛丰传曰丰上书告光禄周堪光禄大夫张猛上不直丰怜丰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为庶人终于家 后汉窦宪既平匈奴威名大盛刺史守令多出其门朝臣震慑望风承旨景为执金吾骄纵尤甚奴客缇依倚强夺财货簒取罪人妻略妇女有司莫敢举奏太后闻之使谒者策免景官以特进归第】 成王黜廷理 晏子逐髙糺【说苑曰楚令尹子文之族有干法者廷理拘之闻其令尹之族也而释之子文召廷理而责之曰何廷理之駮于法也不是刑也吾将死廷理惧遂刑其族人成王闻之不及履而至于子文之室曰寡人防少置理失其人以违夫子之意于是黜廷理而尊子文 晏子使高糺治家三年而辞焉傧者谏曰高糺之事夫子三年曽无以爵位而逐之敢请其罪晏子曰若夫方立之人唯圣人而已如婴者仄陋之人也若夫左婴右婴之人不举四维将不正今此子事吾三年未尝弼吾过也吾是以辞之】 柳下惠三黜 潘安仁再免【论语曰柳下惠为士师三黜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 潘岳闲居赋曰自弱冠渉于知命之年八徙官而一进阶再免一除名一不拜职迁者三而已矣虽通塞有遇抑亦拙者之效也】 陈遵置酒跳梁 廖立视屋愤咤【前汉陈遵传遵为河南太守弟级为荆州牧当之官俱过长安富人左氏饮酒作乐陈崇劾奏之 蜀志曰廖立先主征为侍中后主袭位徙长水校尉立自谓才名宜为诸葛亮之贰而更游散常懐怏怏举头视屋愤咤亮表立诽谤先帝疵毁众臣云云废立为民徙汶山郡】绌爵 降阶 御魅 投荒 逐臣 迁客 投诸

  四裔 谪居三年 失恩禁闼 俟罪荒陬 将不甘心 故无钳口 贾谊长沙之中实伤鵩鸟 屈原汨罗之上见着离骚 増屡谏 好谐【册府元曰薛大贞观中为齐王祐长史祐溺情羣小大屡谏不听太宗以辅导无功竟坐免 又曰韦绶元和中为谏议大夫充皇太子侍读绶好谐戏兼通人间小说他日帝曰侍读者当以经术辅导太子今绶之谈论有异于是岂导太子者命罢其职】 受金 纳贿【册府元曰张渉德宗居春宫时为侍读及即位累迁散常侍俄受湖南观察使金事觉以旧恩不之罪废于家 又曰马懐素为监察御史夏官侍郎李防秀恃张易之势受纳货贿懐素劾之防秀遂罢知政事】 乃知我 茍利人【左传曰狼曋曰吾以勇求右无勇而黜亦其宜也谓上不我知黜而宜乃知我矣 册府元曰萧复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使储廪在境内复辄以赒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下削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恬然曰茍利于人敢惮薄责】立仗马 触藩羝【资治通鉴曰李林甫谓谏官曰君不见立仗马乎一鸣辄斥 陈师】

  【道诗曰才如得风鹢已复触藩羝】 太宗怒 仁杰劾【册府元曰唐阎立德为将作大匠贞观中太宗将幸雒阳遣立德行清暑之地以建离宫遂于汝州置宫役一百九十万杂费称是及此暑热又多虺太宗大怒立德坐免 又曰韦机为司农卿兼统将作少府高宗上元中始造宿羽高山等宫刘仁轨谓侍御史狄仁杰曰古之陂池台榭皆在深宫不欲外人见之恐伤百姓之心也机所作在于烟堞之外万方朝谒无不覩之此岂致君尧舜之意哉仁杰奏劾之遂坐免官】 鬭鸡檄 赏花诗【册府元曰王勃高宗干封初沛王贤奏就府修撰时诸王以鬬鸡为戏勃作檄英王鸡文高宗闻之曰廻车朝歌不践胜母者恶其名也勃此文恐成交搆之渐斥勃不令入府 又曰白居易元和中为太子左賛善大夫先是居易母因看花坠井死居易作赏花及新井诗名教之士讥焉或以其事上言因命宰臣与居易逺州刺史】 先集众 不给直【册府元曰高宗龙朔元年狩于南山布围大顺府果毅王万兴以辄先促围集众欲斩之帝谓侍臣曰恐外人谓我玩好畋猎轻断人命特令赦免 资治通鉴曰元和十五年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令狐楚坐为山陵使不给工人佣直其钱十五万缗为羡余献之怨诉盈路罢为宣歙池观察使】 非无辞矣 何相廹也【册府元曰贞观二年司空裴寂坐事免先是有沙门法雅妖言伏法寂辞与相连坐免归蒲州俄追入阙未几寂奴恭命上变太宗曰寂罪有四我杀之非无辞矣议者多言流配朕其从众乎 又曰开元十二年诏曰张嘉贞备位宰相不能励其公节以训私门贬居藩守俾肃朝位嘉贞惋恨谓人曰中书令幸有三员何相廹之甚也】 柳浑守正陆贽敢言【册府元曰贞元三年平章事柳浑停知政事时张延赏与浑同列延赏怙权疾浑守正谓浑曰相公旧德但节言于庙堂则重位可乆浑曰栁浑头可断舌不可禁也自是为其所挤 又曰十年宰相陆贽罢为太子賔客时裴延龄判度支天下皆嫉怨朝廷无敢言其短长者贽独陈其不可用延龄谤毁百端竟罢贽相】 书空作字 防亲赋诗【合璧事曰殷浩被黜谈咏不辍虽家人不见其流放之感但终日书空作咄咄怪事四字而已册府元曰天寳五载左丞相李适之罢知政事李林甫搆成其罪遂罢遽命亲故欢会赋诗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个来】 对荅失次 词语不逊【册府元曰德宗大厯十四年以乔琳为御史大夫平章事琳本粗才年髙有耳疾帝毎顾问对荅失次居相位凡八十余日罢政事 又曰懿宗干符六年黄巢乞天平节钺诏公卿议其可否宰相郑畋卢携争论于中书词语不逊俱罢为太子賔客】 猿鸟为伍 狗窦为门【合璧事曰吴武陵与孟简书曰栁子厚斥已十二年程刘二韩皆已拂拭独子厚与猿鸟为伍 又曰陆宣公至忠州土塞其门盐菜由狗窦中入端坐抄药方儿侄亦罕与语】 屏除子孙废斥亲旧【册府元曰陆爽为太子洗马子法言释褐承奉郎初爽尝奏高祖太子诸子更立】

  【名字帝从之及太子废帝追怒爽多事子孙宜屏除法言坐除名 又曰郑畋以书判拔萃授渭南尉大中朝白敏中令狐绹相继秉政十余年凡德裕亲旧多废斥之畋乆不偕于士伍】

  黜免二

  原黜伏【罪人黜伏】 黜恶【礼简不肖以黜恶】 黜不端【咸黜不端】 黜乃乱【楚太子】 三已【令尹子文三已之无愠色】 三违【事君三违不出境则利禄也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 左迁 左降 左转 左授 増兰陵令【史记曰荀卿适楚春申君以为兰陵令春申君死而荀卿废】 退修初服【离骚曰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修吾初服】 坎防【楚辞曰坎防兮寒士失职而志不平】 居常鞅鞅【汉书曰汉高赦韩信为淮隂侯居常鞅鞅羞与绛灌等列】 原免归田里【谢承后汉书】 无赖被斥【汉武故事曰西王母降东方朔于朱牖之中窥母母曰此儿无赖久被斥退也】 増醉尉呵止【汉书曰李广赎为庶人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还至亭灞陵尉醉呵止广曰故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 原上司空印绶【前汉何武为九卿后母在郡遣吏归迎会成帝崩吏恐道路有盗贼后母留止左右或讥武事亲不笃哀帝亦欲改易大臣遂策免武上司空印绶】 増失侯家居【汉书曰杨恽失侯家居治产业以财自娱友人安定太守孙会宗予恽书言大臣废退当阖门惶惧为可怜之意不当治产业通賔客有称誉】 原上印绶还第【东观汉记曰丁明代傅喜为大司马亦任职颇害贤宠及丞相王嘉死明甚怜之上寖重贤欲极其位而恨明如此遂册免明上印绶还第】丞相印绶【汉书曰王鳯怨王商隂求其短使人上书言王商隂事制曰勿治鳯固争之遣】

  【使者丞相印绶商免相三日殴血而死】 上印绶就第【前汉傅喜传曰傅太后欲求称尊号与成帝母齐尊喜与丞相孔光大司空师丹共执正议傅太后大怒上不得已先免师丹以感动喜喜终不顺后数月遂策免上印绶就第】 免徙合浦【汉书曰王莽与傅隆交隆不甚附哀帝时莽秉政使大司徒孔光奏隆为冀州牧防无辜不宜处在中土免官徙合浦】 徙归故郡【后汉窦融长子穆尚内黄公主代友为城门校尉穆子尚东海恭王彊女比阳公主友子固亦尚光武女湼阳公主显宗即位融在宿卫十余年年老子孙纵诞多不法帝乃尽免穆等官诸窦为郎吏者皆将家属归故乡】 西归故里【后汉冯衍传帝惩西京外戚賔客故皆以法绳之大者抵死徙其余至贬黜衍由此得罪尝自诣狱有诏赦不问西归故郡闭门自保不敢复与亲故通】 河水溢三公黜【京房云】三公以灾异免【谢承后汉书曰安帝即位太尉徐防以灾异冦贼策免】 鸣舌遂免【典略曰梁太后临朝使梁冀下治山陵尚书栾巴上书欲勿令壊民冢太后诏曰巴小子弄口鸣舌遂免官】 李密作诗奏免【晋书曰李密有才能常望内转而朝廷无援乃迁汉中太守自以失分懐怨及赐饯东堂诏普令赋诗末章曰人亦有言有因有縁官无中人不如归田明明在上斯语岂然武帝忿之于是都官从事奏免密官】 僚位儡其隆替名节漼以隳落 甄大义以明责反初服于私门【并潘岳西征赋】 谢瞻种葱免官【义熙十二年有司奏太常谢瞻四人还家种葱免官】 増恨破甑【世说曰邓竟陵免官后见桓公公问之曰卿何以更瘦邓曰有愧于叔逹不能不恨于破甑】 流汗失色【资治通鉴曰安城王顼以帝弟之重势倾朝野为不法御史中丞徐陵为奏弹之文帝见陵章服严肃为敛容正坐陵进读奏版时顼在殿上侍立仰视上流汗陵遣殿中御史引顼下殿】 画衣裳为鍪甲之象【册府元曰长孙平开皇中为相州刺史在州数年防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戏画衣裳为鍪甲之象帝怒而免之】郑氏性悍【又曰杨素为御史大夫其妻郑氏性悍素忿之曰我作天子卿定不堪为皇后郑氏】

  【奏之由是坐免】 讽读为务【又曰唐房龄仕隋补隰城县尉汉王谅为逆坐除名徙上郡郁郁不自得唯以讽读为务】 万代不原【又曰权万纪为冶书侍御史奏宇文智及受隋厚恩而首为弑逆人臣之所同疾万代之所不原今其子乃任千牛侍卫左右请从屛黜制可之】 思量不能出家【又曰贞观元年尚书左仆射萧瑀坐事免废于家瑀常请出家太宗谓曰甚知公素爱桑门今不能违意瑀旋踵奏臣顷思量不能出家太宗怒之】 不敢久在机密【又曰高宗永徽六年以吏部尚书桞奭为遂州刺史奭后舅歴位中书令后既宠衰不敢乆在机密】 无所益【又曰睿宗景云元年同中书门下三品唐休璟致仕休璟在任无所益以老病罢归私第】 门客受赂【又曰肃宗至德二年吏部尚书平章事房琯以门客琴人董廷兰受赂罢相】 麞头防目乃求官【又曰李揆肃宗乾元初秉政侍中苖晋卿累荐元载为重官揆自恃门望以载地寒意甚轻易曰龙章鳯姿之士不可见麞头防目乃求官及载登庸揆当徙职江淮养疾家复贫匮乞食取给】 遗私书【彚苑详注曰吕胄迁礼部侍郎与裴延龄为姻家擢其子操上第防入朝遗私谒之书于廷出为潭州刺史】 言得失黜官【韩愈集蓝田县丞防壁记曰博陵崔斯立种学绩文元和初以前大理评事言得失黜官再转而为丞兹邑】 观王氏清歌【册府元曰韩僧寿为上柱国有京兆人逹奚通妾王氏能清歌朝臣多相率观之僧寿豫焉坐是除名】 霖雨无功【又曰刘邺罢知政事自叙云霖雨无功深媿代天之用烟霄失路未知归国之期帝为之恻然】 在任恣诛求【又曰后唐韩知章为汉州刺史天成四年以在任日恣诛求逹于圣聦勒归私第】 断狱谬误【又曰勾龙阶为陜州观察判官清秦二年勒停追毁见任官牒以断狱谬误故也】 以死为生【又曰晋李为侍御史天福八年勅曰李方居宪府合禀朝章岂可八月中丧妻十月后供状欺公冐宠以死为生止停见任尚示寛恩】 带阶官安置【朱子语録曰本朝旧法贬谪人若是庶官亦须带别驾或司马无有带阶官者今吕子约却是带阶官安置】 轻似叶【李师中送唐介诗云去国一身轻似叶高名千古重于山】 一笔勾【资治通鉴曰范仲淹选监司取班簿视不才者一笔勾之富弼曰一笔勾之甚易焉知一家哭矣仲淹曰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遂悉罢之】

  黜免三

  増诗唐张九龄酬宋使君见赠曰时来不自意夙昔谬枢衡翼圣辅明主妨贤媿友生罢归犹右职待罪尚南荆衰废时所薄祗言寮故情 李白寄崔侍御曰黄河三尺鲤本住孟津居防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 杜甫寄李白曰昔年有狂客号尔谪仙人笔落惊风雨诗成泣神稻粱求未足薏苡谤何频五岭炎蒸地三危放逐臣几年遭鵩鸟独泣向麒麟苏武先还汉黄公岂事秦楚筵辞醴日梁狱上书辰已用当时法谁将此义陈老吟秋月下病起暮江濵莫怪恩波隔乗槎与问津韩愈左迁至蓝闗示侄孙湘曰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事敢将衰朽计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闗马不前知汝逺来应有意好吾骨瘴江边 白居易郡斋月下忆庐山草堂曰谏诤知无补迁移分所当不能匡圣主祗合事空王龙象投新社鸳鸾失故行沉吟辞北阙诱引向西方便住双林寺仍开一草堂平治行道地安置坐禅牀手板支为枕头巾阁在墙 郑谷送吏部曹郎中邺免官南归曰髙名向已求古韵古无俦风月抛兰省江山向桂州贤人知止足中歳便归休云鹤深相待公卿不易留满朝张祖席半路上仙舟久别郊园改将归里巷修桑麻胜禄食节序免郷愁阳朔花迎櫂崇贤叶满沟席春欢促膝檐日暖扶头道畅应为蝶时来必问牛小生诚浅拙早歳便依投攀送偏挥洒龙钟志未酬 宋徐铉贬官秦州出城作曰浮名浮利信悠悠四海干戈痛主忧三谏不从为逐客一身无累似虗舟满朝权贵皆曽忤绕郭林泉已徧游惟有恋恩终不改半程犹自望城楼 蔡持正夏日登车盖亭曰纸屛石枕竹方牀手倦抛书午梦长睡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 黄庭坚防东坡和陶诗曰东坡谪岭南时宰欲杀之饱吃惠州饭细和渊明诗渊明千载人东坡百世士出处虽不同气味乃相似 明杨基送李琴川谪临海曰南风雨来尘作泥稻花豆荚生初齐一人失意解官去席上众賔顔色低輶车欲发未忍别感慨握手立大堤

  増序唐李白送赵四流炎方序曰赵少公才貌瓌雄志气豪烈以黄绶作尉亦犹鸡栖鹤笼不足以窘束鸾鳯耳以疾恶抵法迁于炎方辞髙堂而堕心指絶国而揺恨天与水逺云连山长黄鹤晓别愁闻命子之声青枫暝色尽是伤心之树

  増记明苏伯衡南华谪居圗记曰洪武元年国子祭酒许先生谪韶州即唐宰相张文献公祠以居祠在州城之北而城南有山曰南华直乎祠之前其冈峦起伏草木行列朝霏夕霭不出户域可以尽得之先生著书闲暇时时临眺而乐焉夫以文学侍从之贤一旦以微言而逺谪岭海间去亲戚而伍夷獠人将不胜其戚戚先生不惟不戚戚且安而乐有终焉之志此其学问之过人为何如吾祖文忠公之安置惠州自言譬如元是惠州秀才累举不第北归之望已絶方自肆于山水之间惟日不足何曽以谪为意也今先生之志岂不犹吾祖哉不然蛮穷裔连山复壁蛇虫之所潜瘴厉之所聚此覊人迁客之所以悲思无聊而不胜者又何足乐也増祭文唐韩愈祭栁子厚文曰凡物之生不愿为材牺尊青黄乃木之灾子之中弃天脱□覊玉佩琼琚大放厥词冨贵无能磨灭谁纪子之自着表之愈伟不善为斲血指汗顔巧匠旁观缩手袖间子之文章而不用世乃令吾徒掌帝之制

  有罪复用一

  原秦赦孟明之罪 魏尚举系狱【魏尚有罪系狱冯唐举之拜云中太守匈奴畏之】 宣室诏入【贾谊谪居长沙后岁余文帝思谊徴还上在宣室诏谊入语】 拜韩安国【安国下狱免官后起于狱中拜梁内史】 死灰复然【汉韩安国坐法抵罪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未几拜梁内史】 増召为淮阳【汉书曰汲黯坐免官隐于田园者数年召为淮阳太守】 原用尚方禁【朱博字子元为左冯翊诘长陵大姓尚方禁面上是何等疮瘢禁具首服盗人妾见斫博曰冯翊欲洒卿耻抆拭用卿禁曰愿効死也】 张敞起亡命【张敞有罪诣阙上印绶即从阙下亡命后冀州有贼盗诏敞加拜冀州刺史】 汉窦宪之功 増从祀防山还笏【隋书曰张威在青州侵扰百姓坐废于家后从上祠泰山上曰今还公笏于是复拜洛州刺史】 六载然后听仕【唐六典曰流移之人皆不得弃放妻妾及私遁还乡至六载然后听仕】 使功不如使过【孔帖曰李靖字药师开州蛮冉肇则寇防州赵郡王孝恭战未利靖率兵八百破其屯要险设伏斩肇则俘禽五干帝谓左右曰使功不如使过靖果然】 岂可髙枕郷邑【册府元曰薛仁贵上元中坐事徙象州赦归高宗思其功寻复召见谓曰北伐九姓东击高丽漠北辽东咸遵声教者并卿之力也卿虽有过岂可相忘今西边不静沙路絶卿岂可高枕乡邑不为朕指挥邪于是起授州刺史】 依旧金紫【又曰明皇先天初刘幽求为右仆射以太平公主将谋逆乱与右羽林将军张暐请诛之暐泄其谋睿宗下幽求等诏狱流封州岁余太平公主等伏诛其日诏曰刘幽求义以临事精能贯日茂勲立艰难之际嘉谋盈啓沃之初既殄羣凶方宣大化期问政于经始载登贤于梦卜可依旧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右仆射】 兴哀垂德【桞宗元文云兴哀于无用之地垂德于不报之所】 宰相哀其才【孔帖曰刘禹字梦得始坐叔文贬宪宗欲终斥不复乃诏虽后更赦不得原然宰相哀其才将澡濯用之防程异复起领留务乃诏禹等补逺州刺史】 下江南圗【山堂肆考曰宋曹翰太祖时名将也太宗朝贬汝州有中使至翰泣谓曰众口乏食贫不能活以袱封故衣一包愿质钱十千中使回奏太宗开视乃一画障题曰下江南图帝恻然怜之乃召还】 言事无避如前【问竒林曰唐介为御史以言事谪潭州倅改知复州未至召充言事御史帝曰知卿被谪以来未尝以私书至京师可谓不易所守公顿首谢退就职言事无避如前】 暂着南冠【苏轼诗曰暂着南冠不到头却随北雁与归休】 复佩银【又曰初起湘累复佩银】 活焦枯【黄庭坚诗曰昨夜风雷震海隅天心急拟活焦枯】 原弃瑕录用 责功补过 重以才难 许其功赎

  有罪复用二

  増诗唐司空曙酬张芬赦后见赠曰紫鳯朝衔五色书阳春忽布网罗除已将心变寒灰后岂料光生腐草余元陈栎送汪希道入都曰行行触秋暑勇往观国光

  修途或濡滞一瞬北风凉不仕十余年养亲灶罕炀将谒吏部选寸禄愿少偿庶略助甘防赎其不遑将不仕果何因宪幕尝翺翔驱驰海南北讯狱主慈祥诖误陷贼党诘问加精详活千七百人解纵还善良几以失出谴究竟靡滥臧久之天日开歳月坐荒荒濓溪范参父议狱俱慨慷杀人求媚人毋乃欺穹苍活千人有封君后必当昌安得当吾世而不防荐扬当路愿鉴之萱草癯北堂俾得早言归为养及寿康临期重丁寜白云遥在望

  増制唐陆贽奉天改元大赦制曰李希烈田恱王武俊李纳等有以忠劳任膺将相有以勲旧继守藩维朕抚驭乖方信诚靡着致令疑惧不自保安兵兴累年海内骚扰皆由上失其道而下罹其灾朕实不君人则何罪其李希烈等一切并与洗涤各复爵位待之如初仍即遣使分道宣谕朱滔虽与贼泚连坐路逺未必同谋朕方推以至诚务欲贷如能效顺亦与维新人之行业或未必兼构大厦者方集于羣材建奇功者不限于常检茍在适用则无弃人况黜免之人沉郁既久朝过夕改仁何逺哉 白居易授澧州刺史李肇郢州刺史王溢朗州刺史温造等制曰乃者李景俭使酒获戾而肇等与之防饮失于检愼冝有所惩由是左迁分为郡守今首坐者既复班列缘累者亦当征还但以长吏数易为弊颇甚况闻三郡皆有政能人方便安不冝迁换故吾以来章阶级并命而就加之

  増碑唐杨炯原州百泉县令李君神道碑曰武德六年转仲山甫左列南州旧俗淫其白兽之祠西僰余甿背吾黄龙之约王师直进陵劔栈以长驱庙略遐宣指铜丘而决胜七年诏君讨袭枫天枣地金门玉帐之营方卦圎蓍剡木弓之射一鼓而擒四姓三战而平百濮其年加上大将军而俄以争功得罪游侠从君特降王纶遐迁腾府通塞有命潘安仁之绪言冨贵在天卜子夏之余论无谐封禅空叹息于周南絶望夏台竟栖迟于漠北太宗承圣皇之大寳奉天帝之休期雷雨八瀛光华四极旌贤赦过惟新之命屡覃念功简劳惟旧之恩累洽授长乐监仍命于北门供奉冝春禁苑太液神池浸石菌而扬波濯金茎而挹露南经丹徼恒陪万乗之游北统黄山再奉三驱之礼

  御定渊鉴函巻一百二十四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巻一百二十五

  政术部四【论政 立政 善政寛政 吏久从政】

  论政一

  原释名曰政正也下所取正也 礼记曰圣人南面而听天下所宜先者五一曰治亲二曰报功三曰举贤四曰使能五曰存爱【察有仁爱者也】五者一得于天下民无不足不赡者 尚书曰凛乎若朽索之驭六马 大戴礼曰徳法者御民之衔勒也吏者辔也刑者策也天子御者内史太史左右手也古者以法为衔勒以官为辔以刑为策以人为手故御天下数百年而不觧惰 増又曰曽子曰敢问不费不劳以为明乎孔子愀然扬眉曰参汝以明主为劳乎舜左禹而右臯陶不下席而天下治原论语曰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

  不偷 増左传曰季札聘于郑谓子产曰郑之执政者侈难将至矣政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

  败 原管子曰国有四维一维絶则倾二维絶则危三维絶则覆四维絶则灭倾可正危可安覆可起灭不可得复也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 又曰尧舜之民非生而治桀纣之民非生而乱故治乱在上又曰圣君设度量置仪法如天地之坚如列星之固如日月之明如四时之信然故令徃而民从之 増又曰凡赦者小利而大害也故久而不胜其祸无赦者小害而大利也故久而不胜其福 原晏子曰景公问治国何患对曰患社防社有防不可灌人君之左右出则卖重寒热入则矫谒利 増又曰齐侯问于晏子曰为政何患对曰患善恶之不分公曰何以察之对曰审择左右左右善则百僚各得其所宜而善恶分孔子闻之曰此言也信矣 原老子曰治大国若烹小鲜 増又曰圣人无恒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 原商君书曰凡人主所以劝民者官爵也国之所兴者农战也令民求官爵皆不以农战而以巧言虚道也此为劳民劳民者其国必无力无力者其国必削 又曰善治者使盗跖可信不能治者使伯夷可疑 韩子曰夫尧生在上位虽十桀纣不能乱者势治也桀纣亦生在上虽有十尧舜而不能治者势乱也 陆贾新语曰君子为治也混然无事寂然无声官府若无人亭落若无吏邮无夜行之卒乡无夜召之征耆老甘味于堂丁男耕耘于野淮南子曰治国者若耨苖去害田而已今沐者堕髪

  而犹为之不已以其所去者少所利者多也 又曰治国之道工无伪事农无遗力士无谄行官无失法譬若设网者引其纲而万目张 又曰张琴瑟者小弦絙【絙者急也】而大缓立事者贱者劳而贵者逸也舜为天下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周公肴饍不彻于前钟鼓不觧于悬而四夷服嬴秦政【政秦始皇名也】昼决狱夜理书御史冠盖相接于道戍五岭以偹越【五岭镡城之岭九疑之塞番禺之都南野之界射干之水】筑修城以守胡然奸邪萌生而乱愈滋 又曰太清之始天覆以徳地载以乐四时不失其序风雨不降其虚日月淑清而扬光五星循轨而不失行凤麟至蓍兆甘露下竹实满流黄出朱草生【满成也流黄土精也朱草生于庭皆瑞应也】逮至衰世松栢箘簵宛而夏槁江河山川絶而不流夷羊在牧【夷羊土神也殷之将亡见于南郊也】飞蛩满野【蛩蝉蔑防属】 又曰楚王问詹何曰治国奈何詹何曰何明于治身不明于治国楚王曰寡人得奉宗庙社稷愿学所以守之詹何对曰臣未尝闻身乱而国治者也故本身不敢对以末楚王曰善 増孔丛子曰田骈以道术说齐王王曰愿闻国之政骈对曰臣之言无政而可以为政譬若林木无林而可以为林愿王察其所谓而自取齐国之政焉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可陶冶而变化也齐国之政何足问哉 又曰法之生也以辅仁义重法而弃义是贵其冠履而忘其头足也故仁义者为厚基者也不益其基而张其广者毁不益其基而増其髙者覆 原史记曰齐威王召即墨大夫而语之曰自子之居即墨也毁日至然吾使人视即墨田野辟民人给官无留事是子不事吾左右以求誉也封之万家召阿大夫语之曰自子之守阿誉日闻矣然使使视阿田野不辟民贫苦是子以币享吾左右以求誉也是日烹阿大夫及左右尝誉者于是齐国震惧人不敢饰非 増又曰陆贾时时称说诗书髙帝骂之曰乃公居马上得之安事诗书贾曰居马上得之寜可以马上治之乎且汤武逆取而顺守文武并用长人之术也 原说苑曰政有三品王者之政化之覇者之政威之强国之政脇之夫此三者各有所施而化之为贵矣化之不变而后威之威之不变而后刑之夫至于刑则非王者之所贵也 新序曰臧孙行猛政子贡非之曰夫政犹张琴瑟也大弦急则小弦絶矣是以位尊者徳不可以薄官大者治不可以小地广者制不可以狭民众者政不可以苛独不闻子产相郑乎其抡材惟贤抑恶而扬善故有大略者不问其所短有徳厚者不非其小疵其牧民之道养之以仁教之以礼因其所欲而与之从其所好而劝之赏之疑者从重罚之疑者从轻 増论衡曰魏文侯使西门豹徃于邺告之曰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足践之不如手辨之人始入官如入晦室久而愈明明乃治治乃行 魏何曽上明帝疏曰汉宣曰百姓所以安其田里而无叹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此诚可谓知政之本也 晋刘颂受诏疏曰善为政者纲举而网疎纲举则所罗者广网疏则小必漏所罗者广则为政不苛此为政之要也唐书曰陈子昂上书言元气者天地之始万物之母王政之大端也天地之道莫大乎隂阳万物之尊莫大乎黔首王政之贵莫大乎安人故人安则隂阳和隂阳和则天地平而元气正矣 宋史欧阳修传曰或问为政寛简而事不弛废何也曰以纵为寛以略为简则政事弛废而民受其吾所谓寛者不可苛急简者不为繁碎耳

  论政二

  原审礼 履事【权衡诚悬不可欺以轻重绳墨诚陈不可欺以曲直规矩诚设不可欺以方圎君子审礼不可诬以奸诈不履其事则乱也礼】 化人 知贤【以道化人而人善矣 列子曰治国之难在知贤】 去烦 贵简【谗慝黜逺去烦宥善莫不竞劝用贤理不肖用贵理贱叔梁云 应璩诗曰治化贵简易法令不欲多】 遗爱 絶私【子产古之遗爱 尹翁归抱公絶私】 徴令 轨物【宰夫徴百官之令注徴召所为】 贵清浄 饰儒雅【汉曹参为齐相有盖公好黄老术曰贵清净人自正参避堂以舍之齐大治也 张敞縁饰以儒雅】酌人言 求民瘼【酌人言以为政 修法纠职求民之瘼瘼病也】 禁末产如农功【管子曰末产不禁则民无耻 政如农功日夜思之】 务三政 厘百工【政不可不慎务三而已一曰择人二曰因民三曰从时 允厘百工厘治也】 观淑慝 除苛虐【观政淑慝谓旌别淑慝 除其苛虐】 徳教行政 法令为师【孝经曰成其徳教以行其政令 薛宣不教子吏事乃曰政者以法令为师能与不能自有资材何可学也】 寛猛相济 法令滋彰【寛猛相济政是以和 法令滋彰盗贼多有老子】 使民以时 官人以序【论语虞预】 廉善亷能 足食足兵【周礼曰羣吏之治一曰廉善二曰廉能注云皆以廉为本 论语足食足兵民信之矣】 不躬不亲弗刚弗柔【不躬不亲庶人弗信弗刚弗柔厥徳允修】 庶绩咸熈 彞伦攸叙【熈和也 并尚书】 如玺印涂 犹金在镕【吕氏春秋曰民之从上如玺印涂 董子曰下之从上犹金在镕】 恱近来逺 亲仁善隣【家语 吕氏春秋】无反无侧 不放不忘【书 谷子】 刑肃而俗 法

  出而奸生【礼记 董子】 择可劳而劳之 因所利而利之【并论语】 临下以简 安民则惠 称物平施 振民育徳 政清吏肃 事简民安 事举其中 化行于上増九功 三徳【尚书禹曰于帝念哉徳唯善政政在养民水火金木土谷唯修正徳利用】

  【厚生唯和九功唯叙九叙唯歌戒之用休董之用威劝之以九歌俾勿壊 又箕子曰又用三徳一曰正直二曰刚克三曰柔克】 九叙 八政【上详九功注 尚书曰三八政一曰食二曰货三曰祀四曰司空五曰司徒六曰司防七曰賔八曰师】 财成 参伍【周易曰天地交泰后以财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 孔丛子曰昔者五帝三王之涖政施教必用参伍何谓参伍仰取象于天俯取度于地中取法于人】 平易 恭敬【史记周公曰政不简不易民不近平易近民民必归之 经济编曰子路治蒲见于孔子曰由愿受教孔子曰恭以敬可以摄勇寛以正可以容众恭以洁可以亲上】 制锦 置器【左传曰子皮欲使尹何为邑曰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子产曰子有美锦不使人学掣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掣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 贾谊疏曰人之置器置诸安处则安置诸危处则危天下之情与器无以异在天子之所置之】 虚心 强骨【老子曰圣人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鱼噞 马败【文子曰水浊则鱼噞政苛则民乱太平御览崔鸿前録曰张天锡时少府长史纪瑞上疏论时政曰臣闻东野善驭而败其驾秦氏富强而覆其国造父之御不尽其马虞舜之治不穷其人故造父无失御虞舜无失人】 囊鱼 肥羊【韩非子曰善张网者引其纲若一一摄万目而后得则劳而难引其纲而鱼已囊矣吏者民之本纲也故圣人治吏不治民 史记曰汉卜式出赀助边不愿为郎上曰吾有羊在上林中欲令子牧之式既为郎布衣草蹻而牧羊羊肥息上善之式曰非独羊也治民亦犹是矣】 如金石 譬琴瑟【贾谊疏曰庆赏以劝善刑罚以惩恶先王执此之政坚如金石董仲舒策曰为政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譬诸琴瑟不调甚者必觧而更张之】 木有根 泥在钧【国语曰国主之有民也犹木之有根根深则本固 董仲舒策曰臣闻尧舜行徳则民仁夀桀纣行暴则民鄙夭夫上之化下下之从上犹泥之在钧惟甄者之所为】 士无邪 不神【管子曰凡牧民者使士无邪行女无事 老子曰以道涖天下者其不神】 御马 治乱绳【彚苑详注曰张敞问弟武何以治梁武不敢言敞使吏送至关戒吏自问武曰御马者利其衔策梁国大都吏民凋敝且当以柱后惠文弹治之耳吏还道之敞曰必办治梁矣 下详第三条】 贵知变 疑不【彚苑详注曰崔郾治郏以寛经月不笞一人及治鄂则严法峻诛不贷或问之曰郏土瘠而民劳吾抚之犹恐其扰鄂土沃民剽贼夷俗非用威莫能治政所以贵知变也 又曰栁仲郢为亰兆政严明后出河南以寛惠为政或疑不曰辇毂之下先弹压郡县之治本惠养】 若之何毁 不能无谤【左传曰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子产曰夫人朝夕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恶者改之吾师也若之何毁之 孔丛子曰古之善为政者其初不能无谤子产相郑三年而后谤止吾先君之相鲁三月而后谤止】损上益下 悬赏设法【易曰损上益下民说无疆后汉书桓谭上疏曰张官置】

  【吏以理万民悬赏设法以别善恶恶人诛伤则善人防福矣】 三载考绩 六计吏【合璧事曰唐虞有三载考绩之法而熈庶绩周人有六计羣吏之治而皆以亷为本无非所以为吏治之政也】

  论政三

  原政如氷霜奸轨消亡【舜云】 辨上下定民志 何以守位曰仁何以聚人曰财 容民畜众 危以动则民不与【易】 増建万国亲诸侯【又曰地上有水比先王以建万国亲诸侯】 神道设教【又曰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治矣】 原惟辟奉天 道有升降政由俗革 徳惟善政政在养民 不贵异物民乃足不寳逺物则逺人格【书】 増克艰【又曰后克艰厥后臣克艰厥臣政乃又民敏徳】 与治同道【又曰徳惟治否徳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 学古入官【又曰学古入官议事以制政乃不迷】 勿贰勿疑【又曰任贤勿贰去邪勿疑】 原政必本天 以四时为柄以日星为纪 欲治其国先齐其家 政者君之所藏 为政在人 治国不以礼犹无耜而耕 食节事时 齐其政不易其宜修其教不易其俗 官职相序君臣相正 与其食浮于人寜使人浮于食 四逹不悖则王道备 政不正则君臣危【礼记】 増声音与政通【又曰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声音之道与政通矣】 原案名察实才去能【周礼】 民从上所行 为政以徳 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徳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节用爱人 必闻其政 刑罚不中无所措手足【论语】 先之以博爱而民莫遗其亲先之以敬让而民不争导之以礼乐而民和睦示之以好恶而民知禁陈之以徳义而民兴行 其教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并孝经】 人道敏政 如蒲芦【为政也者蒲芦也言如桑虫变化】 人道为大【子曰人道政为大】 裁国无利器犹铅刀而割【阮子】 任贤使能 利而勿害 贪利则治道乖通利则君道章 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周书】 礼乐治之粉泽 弗富不足无人不兴无以合亲 缓法重刑非治平之理 民怨者伤国【六韬】 为国富民 帝王富民 野与市争民家与府争货 若饥鱼之归饵渇马之赴泉 漫于政者害于国 四维不张国乃灭亡【管子】逹民之情然后从命 崇道贵徳则圣人自来任能

  黜否则官府理治【家语】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货使民不盗【老子】 増闷闷淳淳【又曰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 原国有二柄 术者主之所执 势者君之舆威者君之策国者君之舆势者君之马 以一国目视故视莫明焉以一国耳聼故聼莫聪焉 赏罚国之粉黛 托是非于赏罚属轻重于权衡 官爵以利民 守我理因自然 因能受禄莫敢索官 利君之禄焉得不报 利以得民 不以智累心不以私累世不吹毛而求疵不洗垢而索瘢 四疑不破损身失国【韩子】 尧舜不易民而治治桀纣不易民而治乱【荀子】 勿卤莽【荘子曰勿卤莽】 治有四术【尸子】 上之所为民之归也 引其纪万目起引其纲万目张 礼以体政政以正民 务徳而安民利以安之 利以平民 物有其官 官修其方【吕氏春秋】四民用足则国家安【黄石公】 増芒刄斤斧【贾谊疏曰仁义恩厚】

  【人主之芒刄也权势法制人主之斤斧也】 原下之从上犹金在镕 琴瑟不调必觧而更张为政不行必变而更化【董子】 王者藏于天下诸侯藏于百姓【韩诗】 治国无若五音【史记】 治有二机 政有三品 治民如御奔马【说苑】 治乱民犹治乱绳【汉书】 治烦事如治乱髪【传】 増在吾所以为政【魏志曰袁涣字曜卿为梁相每勅诸县曰世治则礼偹世乱则礼简方今难以礼化在吾所以为政】 原振裘持领举网纲 治化贵简易法令不欲多【应璩】 政有细目法有大纲【广论】 知之者昌不知者亡 吏不狥功民不私力【王粲务本论】 综核人才官方任能【晋书】 各勤其官以久其任 官少则精精则职理【并桓温】 民非贤则不治俗非智则不振【杜预】 取诸两仪 必修诸已以光四海【抱朴子】 罢无益之巧弃难得之货【潘尼】 政寛则奸易禁政急则奸难絶【物理论】 政道有三【魏书】 因事施公仍便效才 民劳者伤国【刘子】 可以观政 教之以徳则民有格心 齐之以刑则民有遯心

  论政四

  原表魏武帝陈损益表曰陛下即阼复试用遂受上将之任统领二州内参机事实所不堪昔韩非闵韩之削弱不务富国强兵用贤任能臣以区区之质而当钟鼎之任以闇钝之才而奉明明之政顾恩念责亦臣竭节授命之秋也谨条遵奉旧训权时之宜十四事奏如左庶以蒸萤増明太阳言不足采 魏曹植降江东表曰臣闻士之羡永生者非徒以甘食丽服宰割万物而已将有以补益羣生尊主惠民使功存于竹帛名光于后嗣今臣文不昭于爼豆武不习于干戈而窃位藩王尸禄东夏消损天日无益圣朝淮南尚有山窜之贼吴防犹有潜江之卤使战士未获归于农畆五兵未得戢于武库盖善论者不耻谢善战者不羞走夫凌云者泥蟠者也后申者先屈者也是以神龙以为徳尺蠖以昭义昔汤事葛文王事昆夷固仁者能以大事小若陛下遣明哲之使继能陆贾之踪者使之江南发恺悌之诏张日月之信开以降路权必奉圣化斯不疑矣

  増议晋潘岳九品议曰天生蒸民而之君使司牧之勿失其性君不独治于是乎建牧立监陈其辅佐故曰天工人其代之然则髙官厚禄非明崇贤所以兴治卑位下役非为鄙愚所以供职虽或开荣辱之门有争竞之而百王莫之能易者此道不可以二故也方今天下隆平四海攸同荐贤逹善各以进夫观民宣化为治之本虽实小邑犹须其人又中正之身优劣悬殊茍知人者智则不知者谬矣莫如逹官各举其属方岳九列朝所取信郡守虽轻有刺史荐举之当否实司其事考绩累名施黜陟焉进贤受赏不进贤甘戮沮劝既明则人自为谋庶公道大行而私谒息矣

  原论后汉崔寔政论曰自尧舜之帝汤武之王皆赖明哲之佐博物之臣故臯陶陈谟而唐虞以兴伊箕作训而殷周以隆及继体之君欲立中兴之功者曷尝不赖贤哲之谋乎凡天下之所以不治者常由世主承平日久俗渐而不悟政寖衰而不改是以受命之君每輙创制中兴之主亦匡时失俗人拘文牵古不逹权制竒伟所闻简忽所见焉可与论国家大事哉孝宣皇帝明于人君之道审于为政之理故严刑峻法破奸宄之胆海内清肃天下谧如嘉瑞并集屡获丰年荐勲祖庙享号中宗算计见效优于孝文元帝即位多行寛政卒以堕损威权始夺遂为汉室基祸之主治国之道得失之理于斯可以鉴矣昔孔子作春秋褒齐桓懿晋文叹管仲之功夫岂不美文武之道哉诚逹权救之理也故圣人能与世推移而俗士苦不知变以为结绳之约可复治乱秦之绪干戚之舞足以觧平城之围文帝乃除重刑非轻之也以严制平非以寛制太平也 王符潜夫论曰夫为国者以冨民为本以正学为基民冨乃可以教学正乃得以义民贫则背善学则诈伪明君之法务此二者以为太平之基致休徴之隆夫富民者以农桑为本以游业为末百工者以致用为本以巧餙为末商贾者以通乏为本以鬻货为末三者守本则民兴富国之所以为国者以民也治国之日舒以长故其民闲暇而力有余乱国之日促以短故其民困务而力不足所谓治国之日舒以长者非能请羲和而令安行也乃君明察而百官理民安静而力有余故视日长也所谓乱国之日促以短者非能谒羲和而令疾驱也乃君暗则百官乱而奸宄兴细民懐贿而趋走故视日短也魏王粲儒吏论曰士同风于朝农同业于野虽官职

  务殊地气异宜然其致功成利未有相害而不通者也至乎末世则不然矣执法之吏不闚先王之典缙绅之儒不通律令之要彼刀笔之吏岂生而察刻哉起于几案之下长于官曹之间无温裕文雅以自润虽欲无察刻弗能得矣竹帛之儒岂生而迂缓也起于讲堂之上游于乡校之中无严猛断割以自裁虽欲不迂缓弗能得矣先王见其如此也是以博陈其教辅和民性逹其所壅袪其所蔽吏服雅训儒通文法故能寛猛相济刚柔自克也

  増说明蘓伯衡空同子瞽说曰三代之后取天下不必皆由仁义其才智髙出于天下则取之矣至于维持天下系乎风俗维持风俗系乎政教则无古今一也故政教之得失风俗之美恶乃天下安危存亡之所系而国势之强弱弗与焉何以知其然邪西汉十有二君而其六君者贤君也成哀虽失徳然祸不及民其国势可谓强固难动而王莽以斗筲穿窬之材不下陛而取之所以然者由髙帝自谓得之马上安事诗书其政教不修其风俗不美也东汉自安顺以下日入于衰乱而桓灵之虐与三季之主无大相逺宜其势之易动而董卓吕布袁绍袁术皆有絶人之姿曹操功盖当世而才百倍于莽此数人者莫不竭其智力而终莫能得焉所以然者由世祖敦尚学术兴厉名节以表正之明帝开设学校尊礼师傅以作新之政教修于上风俗美于下也然则政教风俗之于天下岂细故哉时君世主之务宜莫此之急矣或者乃以为取天下既无难则保天下宜亦易易然而于凡大闲漠不留意也可乎哉

  立政一

  原都鄙有章 上下有服【吕氏春秋】 考政法 觇治乱【家语】除怨恶 同好善【周礼合方氏】 取诚信 去诈伪【周礼】

  角斗甬 正权槩【月令】 市防不税 关讥不征 用地大小 视年丰耗【并王制】 申画郊圻 表厥宅里【书】春入贡 秋献功 稽其功绪 紏其徳行【以上并周礼】増惟其人 施有政【尚书曰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内有百揆四岳外有州牧侯伯庶政惟和万国咸寜夏商官倍亦克用又明王立政不惟其官惟其人 又曰君陈惟尔令徳孝恭惟孝友于兄弟克施有政命汝尹兹东郊敬哉】 督生徒 给厨【韩愈潮州请置乡校牒曰此州学废日久赵徳秀才沈雅专静颇通经有文章请摄海阳县尉为衙推官专勾当州学以督生徒兴恺悌之风刺史出已俸百千以为举本其嬴余以给学生厨】 明罚勅法 奠丽陈教【易曰先王以明罚勅法 尚书曰昔君文王武王宣重光奠丽陈教则肄肄不违用克逹殷集大命】 九功九叙 庶狱庶慎【尚书曰水火金木土谷惟修正徳利用厚生惟和九功惟叙九叙惟歌又曰周公曰呜呼孺子王矣相我受民和我庶狱庶慎】 不易其俗 以率其怠【礼记曰齐其政不易其俗 韩愈集曰为之政以率其怠】 春生秋杀 阳开隂闭【韩愈集曰中书舍人太原王公为御史中丞观察江南西道八州之人前所不便及所愿欲而不得者公至之日皆罢行之春生秋杀阳开隂闭令修于庭戸数日之间而人自得于湖山千里之外】

  立政二

  原璿玑七政【书】 増旧人共政【又曰古我先王亦惟圗任旧人共政】 原洪范八政 増咸熈【允厘百工庶绩咸熈】 原明王立政 小国事大国大国庇小国 罪疑惟轻 功疑惟重 殖有礼覆昏 三载考绩三考黜陟幽明【尚书】 乃施典于邦国【周礼】 乃施则于都鄙 以六典治国【注曰一治典二教典三礼典四政典五刑典六事典】 以八法治官府【注曰一官属二官职三官聮四官常五官成六官法七官刑八官计】 以八则治都鄙【注曰一祭祀二法则三废置四禄位五赋贡六礼俗七刑赏八田役】 以八柄驭羣臣【注曰一曰爵二曰禄三曰予四曰置五曰生六曰夺七曰废八曰诛】 以八统驭万民【注曰一亲亲二敬故三进贤四使能五保庸六尊贵七逹吏八礼賔】 以九职任万民【注曰一三农二园圃三虞衡四薮牧五百工六商贾七嫔妇八臣妾九闲民】 以九式均节财用【注曰一祭祀二賔客三防荒四羞服五工事六币帛七刍秣八匪颁九好用】 以九两系民【注曰一牧二长三师四儒五宗六主七吏八友九薮】以六叙正羣吏【注曰一正其位二进其治三作其事四制其食五受其防六聼其情】

  以六聮合治【注曰一祭祀二賔客三防荒四军旅五田役六敛弛】 以八成经治【注曰一政役二师田三闾里四称责五禄位六取予七卖买八出入】 以荒政十有二聚万民【注曰一散利二薄征三缓刑四弛力五舍禁六去防七礼八杀哀九蕃乐十多昬十一索神十二除盗贼】 颁职事十有二于国都鄙使以登万民【注曰一稼穑二艺三作材四阜蕃五饬材六通材七化材八敛材九生材十学艺十一世事十二服事】以乡三物教万民【注曰一日六徳二曰六行三曰六艺】 以嘉石平罢民【注曰嘉石文石也之外朝门左平成也成之使善】 以肺石逹穷民【注曰肺石赤石也穷民天民之穷而无告者】 以阜人民以蕃鸟兽【周礼司徒职】 通其财利【周礼合方氏】 为封邱之度【周礼冢人职】 掌邦之委积以待施惠乡里之委积以恤民之囏阨门关之委积以养孤老郊里之委积以待賔客野鄙之委积以待羁旅县都之委积以待凶荒【周礼遗人】 以稍聚待賔客以甸聚待羁旅【周礼委人掌敛野赋以待覊旅过客】 齐八政以防滛 一道徳以同俗【并礼】 刑仁讲让【礼运】 同律礼乐制度量入以为出制国用必于嵗之杪 量地以制邑度地以居民【并王制】完隄防谨壅塞以备水潦【月令】 安民立政【周书】 行其政教【论语】 制送死之节【家语】 増父其父子其子【又曰孔子谓宓子贱曰子治单父而众恱语邱所以为之者曰不齐父其父子其子】 原行之以礼守之以信 使之以和临之以敬【并左氏】 有勲不废有绩而载【吕氏春秋】 月省时考嵗终报功【淮南子】 立之以长防齐之以君臣 厉之以义敦之以仁【并杜预七规】 増为客主礼【韩愈集曰今上初故宰相常衮为福建诸州观察使衮以文辞进有名于时又作大官临涖其民乡县小民有能诵书作文辞者衮亲与之为客主之礼】 建庠序【宋史宗泽传曰调衢州龙游令民未知学泽为建庠序设师儒讲论经术风俗一变自此擢科者相继】 峙粮储治戎器【元史阿尔哈雅传云天歴元年命镇汴省时当艰难之际阿尔哈雅髙价籴粟以峙粮储命近郡分治戎器阅士卒以偹不虞】

  立政三

  増疏明周叙正统十四年啓疏修庶政曰天下一统万几日臻孰非当理但事有重轻势有缓急况今政之余尤难为功得不思其紧切者施之哉如大臣以端治本严明赏罚以耸观聼崇奨御史以振纪纲革罢监军以专委寄讲求屯种以省馈饷辑睦亲藩以厚宗支旌表忠节以作士气限禁僧道以来召募革去罚赎以澄贪浊禁抑权贵中盐以通商贾招降各处防盗以安反侧修理水陆道路以便驿运整搠腹里紧要城池军马以偹不虞似此尚多宜令预政大臣逐一详审条例施行则内修外攘雠耻可复邦国奠安

  増铭宋陈无已黄楼铭曰熈寜十年河决澶州南倾淮泗彭城当其冲夹以连山扼以吕梁流泄不时盈溢十里平地水深丈余守臣蘓轼深惟流亡为天子忧夙夜不怠兴发戍兵外为长楗乗髙如虹以杀其恶内为大隄附城如环以待其溃筑二防于南门之外以适南山以安危疑发仓庾明劝禁以惠困穷以督盗贼宣布恩泽廵行内外吏民向化兴于事功法施四邑诚格百神可谓有功矣宜有褒嘉以劝郡县十月奏亰师明年元丰正月制诰谕意臣轼惟念只承谟训人神协同敢自为功以大戾而明扬褒大无以报称乃作黄楼于东门具刻明诏以承天休而明徳意使其客陈师道为之铭其词曰皇治惟戒修明法度协和隂阳十有一年天灾时行河失其防齐鲁梁楚千里始逹溃乱散亡皇仁隐忧临遣信臣以恵东方羸老不穷安慰抚养发散积仓流人如归居人忘危完聚靡伤天叙地平明圣成能人神效祥灵平告成百谷丰盈万乐康郡县祗畏允廸圣谟终事无荒皇功不居归休臣民迩昭逺扬守臣拜手夸大休嘉使民不忘改作黄楼以临泗上述修故常庶臣无佞原始原终铭之石章以告成功以扬徳声永永无疆

  増碑唐韩信卿河南尹张公碑曰惟唐六叶嵗在乙未凶臣肇乱残毒生灵谷洛之郊七年方平宫庙燔夷府寺为墟隂燐转于原隰麋鹿游于街陌天子廼命河东郡侯延赏尹于东夏视人犹身视犹家一年流亡麏至二年土壤咸辟三年公给人足家有余积疏逹河渠导塞隄封乃立宗庙乃建寝殿变邱墟为闾里散灾祲为和气公府若虚戸庭不扄牛马产畜牧而不覊増议元郝经立政议曰臣闻所贵乎有天下者谓其能作新立徳泽加于人令闻施于后也国家光有天下緜歴四纪恢拓疆宇古莫与亰惜乎攻取之计甚切而修完之计弗逮天下之器日益而生民日益惫也盖其几一失而其弊遂成法度废则纲纪亡官制废则政事亡都邑废则宫室亡学校废则人材亡廉耻废则风俗亡纪律废则军政亡守令废则民政亡财赋废则国用亡天下之器虽存而其实无有昔元魏始有代地便参用汉法至孝文都洛阳一以汉法为政典章文物粲然与前代比隆天下至今称为贤君王通修元经即与为正统是可以为鉴也金源氏起东北小夷部曲数百人渡鸭緑取黄龙便建位号一用辽宋制度一国名士置之近要使藻饰王化号十学士至世宗与宋定盟内外无事天下晏然法制修明风俗完厚真徳秀谓金源氏典章法度在元魏右天下亦至今称为贤君燕都故老语及先皇者必为流涕其徳泽在人之深如此是又可以为监也今有汉唐之地而加大有汉唐之民而加多虽不能便如汉唐为元魏金源之治亦可也陛下睿禀仁慈天锡勇智喜衣冠崇礼让爱养中国有志于为治而为豪杰所归王民所望久矣今自践阼以来下明诏蠲苛烦立新政去旧汚登进茂异举用老成縁饰以文附防汉法天下颙颙莫不思见徳化之盛至治之美也但恐害民余孽扳附奸邪更相援引比次而进若不辨之于早犹夫前日也书曰罔不在厥初易曰履霜坚氷至诗曰如彼雨雪先集维霰春秋书元年春王正月皆谨之于初辨之于早也方今之世在于卓然有为断之而已毋累于宵人不惑于羣言兼聼俯纳贲若一代号为英主臣之所愿也

  善政一

  増易曰君子以劳民劝相 又曰君子以振民育徳又曰先王以茂对时育万物【茂对天时养育万物】 尚书曰钦若昊天歴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 诗曰訏谟定命逺犹辰告 原礼记曰哀公问政子曰文武之政布在方策其人存则其政举其人亡则其政息 论语曰子贡问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贡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又曰季康子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又曰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

  如孔子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徳风小人之徳草草上之风必偃 又曰或谓孔子曰子奚不为政子曰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为政奚其为为政 家语曰子路治蒲三年孔子过之入其境曰善哉由乎恭敬以信矣入其邑曰善哉由乎忠信以寛矣至其庭曰善哉由乎明察以断矣子贡问曰夫子未见由之政而三称其善可得闻乎孔子曰入其境田畴治草莱辟沟洫深此恭敬以信故其民尽力也入其邑墙屋完固林木甚茂此其忠信而寛故其民不偷也至其庭甚清闲诸下用命此其明察以断矣又曰哀公问政于孔子孔子对曰政之急者莫大乎

  使民富且夀也公曰为之奈何孔子曰省力役薄赋敛则民富矣敦礼教逺罪戻则民夀矣公曰寡人欲行夫子之言恐吾国贫孔子曰诗云恺悌君子民之父母未有其子富而父母贫也 又曰卫灵公问孔子曰有语寡人为国家者谨之于庙堂之上则政治矣何如孔子曰其可也爱人者则人爱之恶人者则人恶之 又曰哀公问于孔子曰寡人欲国小则能守大则能攻其道何如孔子曰使君朝廷有礼上下和亲天下百姓皆君之民也将谁攻焉茍违此道民叛如归皆君之雠也将谁与守公曰善哉于是废泽梁之禁以惠百姓 管子曰凡为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贫则难治也奚以知然民冨则安乡安乡则重家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贫则危乡危乡则轻家轻家则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昔者七十九代之君法制不一号令不同然而皆王天下何也必国富而粟多也又曰政之所存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民恶

  忧劳我佚乐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坠我存安之民恶灭絶我生育之 又曰凡牧民者欲民之正欲民之正也则微邪不可不禁也微邪者大邪之所生也微邪不禁而求大邪之亡伤固不可得也 邓析书曰夫水浊则无掉尾之鱼政苛则无逸乐之士 増经济编曰魏文侯时西门豹为邺令发民凿十二渠引河水灌民田田皆溉当其时民治渠烦苦不欲也豹曰民可以乐成不可与虑始今父老虽患苦我然百岁后期令父老子孙思我言 原左氏传曰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然明谓子产毁乡校如何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防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所善者吾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 又曰子产知然明问为政焉曰视民如子见不仁者诛之如鹰鹯之逐鸟雀也子产喜以语子太叔且曰他日吾见蔑之面而已今吾见其心矣子太叔问政于子产子产曰政如农功日夜思之思其始而成其终如农之有畔其过鲜矣 又曰郑子产有疾谓子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唯有徳者能以寛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疾数月而卒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寛郑国多盗取人于雈蒲之泽太叔兴徒兵以攻萑蒲之盗尽杀之仲尼曰善哉政寛则民慢慢则紏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寛寛以济猛猛以济寛政是以和 孟子曰为髙必因邱陵为下必因川泽为政必因先王之道 孙卿子曰夫一仭之墙民不能逾千仭之山童子升而游焉凌迟故也今仁义之凌迟久矣能谓民弗逾焉 荘子曰至徳之世山无蹊隧泽无舟梁鸟雀之巢可攀援而闚也 増又曰闻在宥天下不闻治天下在之者恐天下之淫其性也宥之者恐天下之其徳也天下不淫其性不其徳有治天下者哉 又曰黄帝将见大隗于具茨之山适遇牧马童子请问为天下小童曰夫为天下者奚以异乎牧马哉去其害马者而已矣 原商君书曰古者民聚生而羣处故求有上也然则天下之乐有上将以为治也今有主而无法其害与无主同有法而不胜其乱与无法同也 韩子曰故言毛嫱西施之美无益君靣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言先王仁义无益于治必赏罚则国治赏罚法度者国之脂泽粉黛 又曰势者君之马也威者君之轮也势固则舆安威定则策劲臣从则马良民和则轮利为国有失于此覆舆奔马折策败轮矣舆覆马奔策折轮败载者安得不危 増经济编曰倪寛为左内史寛既治民劝农业缓刑罚理狱讼卑体下士吏民大信爱之 原新序曰鲁君使宓子贱为单父宰子贱辞去因请善书者使书宪法鲁君与之至单父使书子贱从旁引其肘书丑则怒之欲好书则又引之书者患之辞去归以告鲁君鲁君曰子贱苦我扰之使不得施其善政也乃命有司无得擅徴发单父单父大理増册府元曰刘仁轨镇守百济经福信之乱合境

  凋残僵尸相属仁轨始令敛骸骨瘗薶吊祭赈贷贫乏存问孤老条録戸口 又曰阳城贞元末为道州刺史土地产民多矮每年常贡号为矮奴城不平以良为贱又悯嵗有离异之苦乃抗疏论免之无不泣荷 唐书曰韩愈改袁州刺史袁人以男女为隶过期不赎则没入之愈至悉计庸得赎所没归之父母七百余人因与约禁其为隶 册府元曰李徳裕为浙西观察使江岭之间信巫祝惑怪有父母兄弟疠疾者举室弃之而去徳裕欲变其法择乡人之有识者谕之以言绳之以法数年之间风斯革 彚苑详注曰李惠登虽朴素无学术而视人所谓利者行之所谓害者去之率心所安暗与古合居二十年田亩日辟戸口日増 又曰王克敬尝为两浙盐运使温州逮盐犯以一妇人至克敬大怒曰岂有逮妇人行千百里外与吏卒杂处者污教甚矣自今毋逮建议着为令 经济编曰元顺帝时水旱民多失业时魏中立荐韩墉为饶州路总管俗尚墉至凡境内淫祠尽毁之人初大骇已而叹服民俊秀入学求尊宿有学行者为五经师每月考课以示劝勉由是人人自力于学

  善政二

  原徳和 寛抚【以徳和人 书抚人以寛】 葬鳏独 无追捕【黄覇在颍川鳏独有死无以葬者覇为伐某所木为棺以葬之也韩延夀为郡守置正五长不得舍奸人后吏无追捕之苦】 不严而化 决遣如神【文景时为循吏如河南太守吴公蜀守文翁皆谨身率先居以廉平不至严而人从化江都相仲舒内史公孙倪寛居官可纪 朱博冀州行部吏民数百遮道博使从事明勅告吏民欲言县丞尉者刺史不察黄绶各自诣郡欲言二千石墨绶屯吏者行部还诣治诉寃及言盗贼词讼各使属其从事博驻车决遣如神】 吏人不欺 奸豪皆去【韩延夀推至诚吏人不敢欺 何并为颍川名次黄覇郡中奸豪持吏短长纵横郡中皆亡去】 杜预号武库 朱邑葬桐乡【晋杜预字元凯在朝七年损益万机不可胜数朝廷称美号曰杜武库言无不有 朱邑字仲卿为桐乡啬夫亷平未尝笞辱人大司农将死属其子曰桐乡爱我后子孙奉尝我不如桐乡人必葬我桐乡也】 文公制移居 翁归有记籍【魏郑浑字文公为亰兆以百姓制移居之法使兼复与单轻相伍以发奸勤稼于是人安 尹翁归为东海郡中贤不肖皆有记籍】 薛宣设方略 陶侃无弃物【薛宣字贡君为左冯翊下至财用笔砚皆为设方略利用而省费人称之郡中遂清净也 晋陶侃为荆州造船竹头及木屑皆令举掌之后正防积雪始晴地湿以木屑布地及桓温伐蜀又以所贮竹头作钉装船其综理微宻如此】 黄覇务在安全 龚遂未尝笞辱【黄覇力行教化务在成就安全之其材长于治人也 龚遂廉平不苛以爱利百姓为行未尝笞辱人】 増捕蝗 杀狗【册府元曰赵莹为晋昌军节度天下大蝗禁内捕蝗者获蝗一斗给粟一斗使饥者获济 又曰李暠为太原尹旧俗有僧徒习禅及死不敛舆尸近郊以饲鸟兽土人号其地为黄坑坑侧有饿犬千数食死人肉暠到官发兵捕杀羣狗其风遂革】敛骸 赎子【上详第一条 册府元曰朱忠亮元和中为泾原莭度使泾土旧俗多卖子】

  【忠亮以俸钱赎而还其亲者约三百人】 烧瓦 赋砖【册府元曰宋璟为广州都督广州旧俗皆以竹茅为屋屡有火灾璟教人烧瓦改造店肆自是无复延烧之患 唐书曰牛僧孺为鄂岳蕲黄观察等使江夏城风土散恶难立垣墉每年加版筑赋菁茆以覆之吏縁为奸僧孺至计茅苫版筑之费嵗十余万即赋之以塼以当苫筑之价凡五年墉皆甃葺】 育徳 设教【上详第一条易曰先王以省方观民设教】 杜母 贾父【李商隐诗曰疲民呼杜母邻国仰羊公 后汉书曰贾彪字伟莭补新息长小民困贫多不养子彪严为其制与杀人同罪数年间人养子者千数佥曰贾父所长生男名为贾子生女名为贾女】 开废河 修故堰【册府元曰唐薛大鼎为沧州刺史州界有无棣河隋末填废大鼎奏开之引鱼盐于海百姓歌之曰新河得通舟楫利直逹沧海鱼盐至昔日徒行今骋驷美哉薛公徳滂被 彚苑详注曰真宗朝许景山为兴元郡尝修萧何所为故堰号其属曰鄼侯方定天下乃暇为此吾岂爱一时之劳而废万世之利】 髙其梱 削其石【经济编曰孙叔敖为楚相楚俗好库车王以为不便马欲下令使髙之相曰令数下民不知所从不可臣请教闾里使髙其梱乗车者皆君子君子不能数下车王许之居半嵗民悉自髙其车 册府元曰髙骈咸通末为安南都防初交趾以北距南滇有水路多覆巨舟骈注视之乃有横石在水因奏请开凿召工者削其石民至今赖焉】赏盗麦 劝输钱【彚苑详注曰孔文举为北海相有一人母病差思食新麦家中无有乃盗邻家熟麦以进文举特加赏异曰无有来取勿复盗也玊露曰孙莘老知福州时民欠市易钱系者甚众有富人出钱五百万葺佛殿莘老曰汝軰所以施钱何也曰愿得福耳曰孰若为狱囚代偿官逋使数百人释桎梏之苦得福岂不多乎富人输钱囹圄为之一空】 畜鸡豚 种葱韭【经济编曰宣帝垂意于治数下恩泽诏书吏不奉宣太守覇为择良吏宣布诏令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以赡鳏寡贫穷者 又曰龚遂为渤海太守见齐俗奢侈好末技不田作廼躬率以俭约劝民务农桑令口种一榆百本防五十本葱一畦韭家二彘五鸡】 免供矮奴 禁卖女口【上详第一条册府元龟曰孔戣为广州刺史至郡禁絶卖女口】 引水开田 置桥立庐【册府元龟曰裴行方检校幽州都督引卢沟水广开稻田数千顷 又曰李西华贞元中为商州刺史商州西至蓝田东至内乡山岨重防小遇暴雨则隔絶行旅西华请设工十余万置桥立庐自是行李不滞】 人为立碑民请刋石【册府元龟曰王方翼为肃州刺史属蝗俭诸州贫人死于道路而肃州全活者甚众】

  【州人为立碑颂 又曰刘表微广顺初为新安令河南府上言县民三百七十称表微公平之政请刋石颂美太祖从之】 得免寒苦 知有生聚【彚苑详注曰崔寔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枲而俗不知织绩民冬月无衣见吏则衣草而出寔至官斥卖储峙为作纺绩束緼之具以教之民得免寒苦续问竒林曰虞允文涖浙以浙民嵗苦翰身丁钱绢细民生子即弃稍长即杀恻然久之访知江渚有荻塲向为世家及浮屠所私令有司籍数以闻请以代输民之身丁钱绢九州之民始知有父子生聚之乐】平章百姓 协和万【书曰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民于变时雍】訏谟定命 章志贞教【上详第一条 礼记曰章志贞教】 种防百

  本 给粟一斗【上详种葱韭注下详捕蝗注】 活饥民五十余万得弃儿三千八百【问竒林邵伯温曰富郑公知青州活饥民五十余万则每自言曰过于作中书二十四考矣 又曰叶石林梦得尝言在许昌值大水发赈十余万人唯遗弃小儿无由救一日询左右曰人固愿得之但患既长识认耳乃为阅法例凡遗弃小儿父母不得复取遂作空劵数千即给内外厢界保伍凡得儿者皆使自明所从来书于劵付之略为籍记凡三千八百人】 张延赏具舟楫遣亡人 王敬荛设糜糗待军士【册府元曰张延赏大歴中镇扬州属嵗旱人有亡去他境者吏或拘之延赏曰居此坐毙适彼可生又何限也具舟楫而尽遣之俾吏修其室庐 又曰王敬荛唐末为颍州刺史干寜四年冬厐师古败军路出于颍时雨雪连旬军士冻馁敬荛自淮燎薪相属于道郡中设麋糗饼饵以待之全活者甚众】 进贤理屈 探隐拯沉 声与风翔 泽从云游【文】 雨零露湛 冬暖春暄【艺文】

  善政三

  增厚下安宅【人君观剥之象而厚其下以安其居也】 重明以丽乎正乃化成天下【易】 亮采恵畴【谓明亮庶事而顺成庶也】 翕受敷施【言人君于有徳者合而受之布而用之也】 徳懋懋官功懋懋赏【书】 众人熈熈如登春台【老子】 祓饰【汉隽曰言除去旧事更饰新文】 原所居人富【王成黄覇朱邑龚遂郑召信臣所居人冨所去见思生有荣号死见奉祀庶防徳让君子也】 唯恐人知【史直不疑为官唯恐人知其为吏之迹不好立名称为长者】 増家给人足【彚苑详注曰陶侃防庶事勤稼穑戎阵武士皆劝励之有奉馈者问其所由若力役所致欢喜慰赐若他所得则呵辱还之是以军民勤于农稼家给人足】 义合里【册府元龟曰袁滋贞元末为华州刺史百姓有至自他境者皆给地以居名其居曰义合里】 无闭籴【又云崔悛为湖南观察使湖南旧法丰年货易不出境邻郡灾荒不相恤悛至谓属吏曰此非人情也无宜闭籴】 禁卖亲鬻子【又曰唐党仁为戎州都督夷獠之俗卖亲鬻子仁制法禁断百姓便之】 寛明勤谨【又曰崔纵为蓝田令寛明勤谨徳化大行人请立碑】 造舟百艘【问竒林云赵清献公在防州当二广之冲行者常自防易舟而北公取余材造舟百艘移二广诸郡曰仕宦之家有父兄没而不能归者皆移文以遣当具舟载之归者相继于道】

  善政四

  増诗陈江总治西湖诗曰史氏导漳水西门溉河潮圗始未能恱克终良可要拥钟劝年首提灂劳春朝平臯草色嫩通林鸟声娇已集故池鹜齐莳新田苗何吁畚筑苦方驩鱼稻饶

  増序宋王庭珪寅陂行序曰安成西有寅陂溉田万二千亩废久官失其籍大姓专之陂旁之田嵗比不登邑丞赵君搜访耆耋尽得古迹浚溪港起隄阏躬视阡陌灌注先后各有绳约不可乱是嵗适大旱而寅陂溉万二千亩苗独不槁民颂歌之国家方下劝农之诏法有农田水利实丞职也然伪自増饰以防显赏者世不为怪由是氷利为虚名今寅陂功竣丞不肯自言部使者终不及省察某出城别君东门外逢寅陂之民塞路涕泣言此为叙其事作寅陂行安成城头乌夜宿啼乌未起鸡登木倾村入城来送君马首摩肩袂相属但有厐首不识名何物老翁出山谷老翁持酒前致词家住西村大江曲大江两岸皆腴田古有寅陂置官属自从陂废田亦荒官中无人开旧渎公沿故道堰横流陂旁秔稻年年熟今年虽旱翁不忧田头已打新舂谷谁云此陂防当复老父曽闻两黄鹄嗟哉如君不丞躬行阡陌劝农耕监司项背只相望风謡满路胡不聼胡不聼寅陂行为叩天阍叫一声

  増赋唐白行简文王葬枯骨赋曰骨虽无知葬以表徳展厚礼于九原示深仁于万国原夫灵台肇建璧池是穿宛彼枯骨委兹穷泉既靡覩其铭志曽莫知夫嵗年西伯乃色变防尔涕流然爰命从者将瘗焉徒观其年代超忽英灵沦没土变丰肌苔封朽骨于是惠霑生死泽及荣枯遣奠有加于苹藻备物无阙于刍涂幽壤始开见佳城于白日灵邱是啓旋卜宅于青乌既而彼古埏葬之中野推诚于重泉之内昭徳于普天之下念此穷尘之骨尚或墐之欲使行路之人不得见也原教梁简文帝圗雍州贤能刺史教曰冀州表朱穆之象太邱有陈寔之画或有留爱士民或有传芳史籍昔越王镕金尚思范蠡汉军染画犹髙贾彪矧彼前贤寜忘景慕可并圗象防事以旌厥善

  増表梁刘孝仪为雍州栁津请留刺史晋安王表曰楚备寳臣秦兵不入齐多君子魏珠耻照足使文公惧而侧席孟轲叹而废寝敢言借防之愿切望申耿之恩陛下昔在潜龙因兹防跃固以陋膴膴于周原包匆匆之佳气昔次君出抚近驾斑轮乔卿在政遥授衮服冯熊轼而督盗御龙章而行部无亏燮理有光司牧

  増颂唐孙逖济州刺史裴公徳政颂曰公涖是其明年也皇帝东廵狩至岱宗自洛及兖供帐于东道者凡十有六州焉大或数圻次或万井中产者倾币膏粱者倍征方事之殷犹惧不给兹郡褊小实难圗也公深识逺谋择利而行西自于阳谷东尽于良清造舟为三桥置为马驿辟野为两顷除道为九逵或或秸或薪或槱或饔或饩或粮或糗因吏禄之竒赢杂官用之余羡通变合度丰省中程编戸之民秋毫勿兴其三年秋大水河堤壊决诸郡皆俟诏到莫敢兴役害既滋甚功无已时公既成奏因而发卒播告厥指率吁于人荷锸者襁属畚者麏至公俯临决河躬自防作雨不张盖尘不振衣馈不致鲜寝不处舘版筑竞勤鼛鼔弗胜以浃辰之役兴百倍之利澹灾革于今頼焉公名曜卿字涣之河东闻喜人

  原碑梁裴子野丹阳尹湘东王善政碑曰皇上建显号垂鸿名广大配乎天地光华象乎日月长驾逺抚横逸乎都外策镜区域充塞乎无垠上冠九垓旁济八表制礼以告成功作乐以彰治定福应允臻祥庆符合六府孔修九官咸事于往嵗也有司奏以湘东王为宣惠将军丹阳尹既而下车为政振民育徳循名责实举无遗虑若夫据馈累起求贤如不及卑身折节用人若由己玉帛旅于邱园辟书交乎涂路求余论于故府想遗风于旧哲延儒生于东阁命文学于后车重门洞啓列筵广置四民至狱讼殷集王兼而治之绰有余裕上其礼下恱其风虚徃实归人得所至由是百吏仰成具僚敛衽千里之间有懐必亮躬亲劝课赋政授时辨相物宜务尽地利由是仍嵗有秋余粮栖亩是以缙绅先生愀然相顾遂造象魏拜而陈之有诏报曰纎介之善春秋必书吏民归美难用抑絶于是二三君子欢得所奏乃择工良匠追石名山撰徳辞兴事篆刻俾万代之下知斯文之在兹铭曰茫茫禹迹经啓万方平秩肇定曰若我皇并包九域画野分疆猗欤帝子日就月将疏爵分品奄有潇湘君王先啓既表南国肇允神童翻飞上徳导逹元微优游翰墨行成师范文为丽则帝曰尔谘出康庶绩勿替敬典大猷允廸我王显允洵美且丽夙夜干干有隆无替光赞大朝庇民济世亰邑翼翼永承嘉惠 陈徐陵为司空徐州刺史侯安都徳政碑曰岩岩天柱大矣周山之峰桓桓地轴壮哉昆仑之阜三光悬而不坠九土镇以无疆承干合徳之君则天体元之后所以并咨四镇咸建五臣业配苍祗功成防县至于流名雅颂着美风诗年代悠然寂寥无纪其能继兹歌咏者司空侯使君乎自文昭武穆祚土家濮水盛其衣簮荥波分其序秩仁义之道夷门美于大梁儒雅之风司徒重于强汉自通人许劭托命于江湖髙士忠寄身于交越俱违建安之难独处衡山之阳祖天资秀杰世载雄豪卓富拟于公侯班佃必于旌鼓父光禄大夫邑里开通徳之门州县无抗礼之客自茫茫禹迹赫赫宗周家灭骊戎国亡夷羿我髙祖武皇帝迎河圗于浪泊括地象于炎州南兴涿鹿之师北问共工之罪天生宰辅尧年致白虎之祥神赐英贤帝感苍龙之杰公亦观时伫圣啸咤风云跪开黄石之书髙咏元池之野沈吟梁甫自比管仲之才惆怅莘郊久伊生之叹自羯卤侵华羣蛮纵轶后臯桂部之地四战五逹之郊郡境贤豪将谋御难长者佥论推公主盟义士雄民星罗雾集公既膺五聘方啓六韬率是骁徒仍开岭峤自大讨潇湘同兹樊郦下军违命上策不宣败我王师受拘勍盗大陈格于文祖咸秩具神率土依风羣灵禀朔公亦忠为令徳天纂之谋吴帐斯开卫门无拥虽复季孙还鲁随武济河国庆民欢相俦匪若即授使持节开府仪同三司丹阳尹昔光武不尤于冯异穆公深礼于孟明终报王官之师遂举咸阳之地斯乃圣主之宏略而名臣之逺圗者焉皇帝以陶唐啓国致玉版于河宗颛顼承家佐金天于江水经纶草昧定鼎之业居多缔构权舆断鼇之功相半固以英声驰于海外信义感于寰中主器攸归当璧斯在公于是抗表长信清宫未央从亿兆以同心引公卿而定策驰轻轩于軨轕奉侍驾于中都七庙之基于焉永固万之本由此克寜乃复进司空公南徐州刺史于是镇之以清静安之以惠和望杏敦耕瞻蒲劝穑室歌千耦家喜万钟陌上成隂桑中可咏春鹒始啭必具笼筐秋蟀载吟竞鸣机杼或肃拜灵祀躬瞻舞雩去驾拥于风尘还旌阻于飘沐亰坻嵗积非劳楚堰之泉仓廪年丰无用秦渠之水虽复东过小县夏雨逐其轻轮南渡沧江秋涛弭其张盖固不得同年而语矣若夫听采民讼昏晓必通召引轩櫺躬亲辨决立授符于前案无留诣于后曹接务髙城之中非异甘棠之下欣欣美俗济济都尘以贾琮郭贺之风行建武永平之化于是州民散常侍王玚等拜表宫阙请扬兹美化彼髙碑民欲天从允彰丝诰铭曰郁郁三象茫茫九州緜天惨沴浃地防刘赫矣髙祖爰清国雠元勲佐命力牧风后亦既旋归邦家有晖宫亭蠡浦奋翅髙飞电巻勍防风行国威文身被髪作贡来绥我皇纂武攀号东序谒渭同周迎门惟吕流矢为搀抢斯举喋喋苍峗峗刀爼自我徂征妖氛克平爰驱大彘实翦长鲸北震巢浦南俘灌城青巻介赤狄回兵蹈舞难逾歌謡靡宣曰我黎庶俱祈上元山移两越海变三田公为上相复倍斯年 又广州刺史欧阳頠徳政碑曰弱水导其洪源轩台表其増殖懿哉少府师储皇于二京盛矣司徒传儒宗于九世广陵邕邕族擅江右渤海赫赫名重洛阳若夫岳镇龙蟠星悬鹑火衡山诞其髙徳湘水降其清辉千仭孤标万顷无度年当小学志冠成童因孝为心欲仁成体屯府君早弃荣禄易箦之日防将毁终不杖之言深非通制遗赀巨万富拟猗顿裁变槐榆并赈宗戚南茨大麓北眺清湘得性于橘洲之间披书于杏坛之上三冬文史五经纵横频致嘉招确乎难防既而帝啓黄枢神亡赤伏天地崩霣川冢沸腾羣悍酋豪更为祸乱朝披羽檄夜照爟烽浴铁蔽于山原摐金骇于楼堞公疲兵屡出独据胡牀勍贼重围尚凭书几扬灰既散驾棒将挥咸尅凶梁以保衡服常以二主防尘三光掩曜出入逾于尝胆殷忧独其抚心不治第宅深符去病志枭羣丑弥同越石自禹圭既锡尧玉已传物变讴謡风移笙管商周之际孤竹尚其哀歌曹刘之间蘓子犹其狂哭况番禺连帅实谓宗枝迷我天机自窥梁鼎以公威名本重逼统前军干数难违剥象终悔髙祖永言惟旧弥念竒功即训皇家深朝纪槛车才至舆榇已焚祝史祅于夷吾坛塲延于井伯绸缪安乐造次訏谋爰珥丰貂允光金蟪但八桂之土蛮夷不賔九疑之阳兵凶嵗积以公昔在衡臯深留夙爱仁恩可以懐猛兽威名可以惧啼儿乃授持节散常侍衡州刺史我皇帝从唐侯以国屈啓筮而登家一恭寳祚开定江沔三改璇衡包罗湘峡昔中宗屈申于处仲髙祖遗恨于平城汉武承基方通沙塞晋明绍运裁平姑孰方其盛业绰有光前践祚之初进公位征南将军广州刺史又都督东衡州二十州诸军事宜公乃务是民天敦其分地火耕水耨弥亘原野贼盗皆偃工贾竞臻鬻米商盐盈衢满肆新垣既筑外户无扃脂脯豪家钟鼎为乐袪洒汗振雨流风市有千金之租田多万箱之咏僧释慧羡防来朝绛阙备啓丹诚乞于大路康荘式刋丰琰庶樊卿寳鼎复述台司之功羊叟髙碑更纪征南之徳于是跪开黄素爰登紫泥鉴此诚祈皆如所奏乃诏庸臣为其铭曰赫赫宗陈桓桓鼎臣千乗建学五典攸因盛徳斯逺公门日新嵩髙惟岳贶甫生申去衡移广征自镇悠悠铜界藐藐金隣莫逺匪督无思不賔三江靡浪五岭奚尘式歌式舞仁哉至仁公自飨福于万斯春 又晋陵太守王厉徳政碑曰若夫睢陵世传以详载徳之华徐州先贤亦着清风之美伟哉文献光啓中兴郭茎表其深源何筹慙其逺庆岂惟桓氏之鸣玉张家之珥貂袁姓之朱衣杨宗之华毂又有佽飞遮列班弓夹门濯龙俯望缇盈道奕世如此何其盛哉君以蓝田美玉大海明珠灼灼美其声芳英英照其符彩风神雅淡识量寛和既有崔琰之眉非无郑元之腰带烂烂如髙岩下电骚骚若长松里风势利无扰于胸襟行藏不槩于懐抱家门雍睦孝友为风上交不谄下交不渎脱貂救厄情靡矜释马穷途惟济危殆至于网罗圗籍脂粉艺文学侣揖其精微词宗称其妙絶出为仁武将军晋陵太守五鸡二彘勤恤有方问羊知马钩距兼设济北移累政之所未治汝南争水连年之所无断一朝明决曽不留滞四民商贩咸用殷阜铭曰康哉寳运美矣良臣胄自沣水源于洛濵公侯世及宰辅相因曰我民秀山川降神风情穆穆孝友恂恂学则经笥文为世珍髙风逺矣旷代难伦鼎虚职台阶未臻安知霜霰遽夭松椿碣石斯表民情既陈徒然下拜何报阳春 江总吴兴郡庐陵王徳政碑曰卓尔吾王天人可拟早成夙智谦懐虚已偃息流略翺翔文史三雍雅对九师名理好古如斯学兼之矣睢阳肇构碣石初开赐田待士牓道求材剖符彭国述职琅台去謡曙鼔留歌暮来 周王褒上庸公陆腾勒功碑曰在昔洞庭彭蠡三苖有逺窜之君太室阳城九州无同姓之国是知周卫设险所务非山川河岳作固所寳惟休徳至于三峡蹇产九折峥嵘髙峰寻云深谷无景秦开汉闭虽阻荷防之虞魏塞晋通终因束马之利我大周开辟宇宙混同文轨御六气于天枢顿八纮于地络彭濮未恭卭笮不讨外凭劔道之难内铜梁之阨大将军上庸公仗国威灵奉辞伐罪长防万队巨舰千轴板楯酋豪斯榆君长歴稔逋寇累代稽诛廓清江源荡涤巴濮若夫荆门千里蜀置永安之宫巴水三廻吴阻夷陵之县巫峡使君之滩沦波洽没隂平督邮之道栈径威纡路阻蛮陬途横夷落擅强专险轻法侮吏天子爰诏有公奉命天讨星言载涂指日遄迈册授公大将军信州刺史韩信召拜军中致设坛之礼卫青出征临河闻后距之令夫钟鼎大礼之器昭徳必书金石不朽之质庸勲斯某等乃建碑于某地敢作颂云遐观命氏眇求世禄龙图纪河鸿渐于陆覇楚传姓命吴啓族君子笃生降灵惟岳朝阳擢彩荆山曜璞巴庸自擅彭濮称王南洎僰道西通夜郎内凭玉垒外阻铜梁介视荒服斗絶邉疆赫赫南仲堂堂方叔天子命我遐征越逐窦氏车去病冠军封山刋石镌铭刻勲逺隔年代悬感风云盛徳必祀千载斯文 増唐李轸泗州刺史李君神道碑曰君讳孟犨字公恱君之临猗氏也莱田数十里上蔽荆榛下辟舄卤逋逃夜聚豺狼晓嘷公曰谷不足者地有余利食不足者人有余功长荆棘孰若禾稼聚豺狼孰若利贫窭乃疏凿洓川化草莽为陂塘变硗确为坟壤人民胥恱工亦子来虽史起决漳郑国开白亦何加也

  増墓志唐白居易虢州刺史崔公墓志铭曰唐有通四科逹三教者曰崔公元亮授宻州刺史宻之民冻馁者赈恤之疾疫者救疗之胔体未殡者命藏葬之男女过时者为嫔娶之三月而政立二年而化行宻人恱之发为謡咏换歙州刺史其政如宻先是歙州民畜牛马而生驹犊者官书其数吏縁为奸公既下车尽焚其籍孳息贸易一无所问先是歙民居山险而输税米者担防渉苦不支公许其计斛纳缗贱入贵出官且获利人皆忘劳农人便之归如流水朝廷闻其政徴拜刑部郎中谢病不就俄改湖州刺史政如密歙加之以聚羡财而代逋租则人不困谨茶法以防吏则人不苦修堤塘以备旱嵗则民不饥罢民頼之如依父母

  増行状唐杜牧浙江西道观察使崔公郾行状曰三吴者国用半在焉因髙为旱因下为水者六嵗矣于是科民等第籍地沃瘠均其征赋一其徭役经费宴赏约事裁节诚祷山川嵗获大稔复曰衣冠者民之主也自艰难以来军士得以气加之商贾得以财侮之不能自奋者多栖于吾土遂立延賔馆茍有一善必接尽礼因访闾里知民之疾苦期嵗而吴民复振

  増传唐李华东川节度使卢公传曰卢坦字保衡为宣州刺史江淮大旱米价日长或说节其价以救人坦曰宣州地狭谷不足皆他州来若制其价则商不来矣价虽贱则无谷柰何后米斗及二百商人舟米来者相望坦乃借兵食多出于市以平其价人赖以生当涂县有渚田久废坦以为嵗旱茍贫人得食取佣可易为功于是渚田尽辟借佣以活者数千人又以羡钱四十万代税户之贫者故旱虽甚而人忘灾

  増书事唐孙樵书何易于曰益昌民多即山茶利私自入防盐鐡官奏重筦诏下所在不得为百姓匿易于视诏曰益昌不征茶百姓尚不可活矧厚其赋以毒民乎命吏刬去吏争曰天子诏所在不得为百姓匿今刬去罪愈重吏止死明府公寜免窜海裔邪易于曰吾寜爱一身以毒一邑民乎亦不使罪蔓尔曹即自纵火焚之观察使闻其状以易于挺身为民卒不加劾増述唐卢子骏濠州刺史刘公善政述曰客有自濠梁来者余讯之曰濠梁之政何如客曰楚俗好巫而信死者其亲戚不敢穿防事葬相传立小屋号曰殡宫焉虽在城郭亦为之有土木隳筑棺榇巍然者有棺榇分拆骸骨纵横者不独庶人而士大夫之家有焉刘公恻然曰非礼也下令曰某月有限限毕其家不阙地葬者笞二十鳏寡独力不任者絶嗣无主旁无近亲者刺史以俸钱为茔讫事人无犯令野无殡宫焉卢子曰葬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奈何濠之人不藏其父子昆弟邪刘公教生者以礼恤死者以仁因书以备太史氏采録焉

  寛政一

  増易曰雷雨作觧君子以赦过宥罪 礼记曰孔子过泰山侧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 彚苑详注曰马援务开寛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賔客故人日满其门 后汉书曰卓茂为宻令劳心谆谆视人如子尝有言部亭长受其米肉遗者辟左右问之曰亭长从汝求乎将自以为恩意遗之乎人曰徃遗之耳茂曰若是则汝为敝人矣凡人之生羣居杂处故有经纪礼义以相接汝独不欲修之寜能髙飞逺走不在人间邪亭长以素善吏嵗时遗之礼也人曰茍如此律何故禁之茂笑曰律设大法礼顺人情今我以礼教汝汝必无怨恶以律治汝何所措其手足乎一门之内小者可论大者可杀也且归念之 册府元龟曰唐房龄为尚书左仆射既总百司明逹吏治饰以文学审定法令意在寛平 经济编曰唐徐有功名敏以字行初为蒲州司法不事防朴吏相约有犯徐司法杖者众共斥之迨官满不杖一人 锦绣万花谷曰宋璟为政寛厚仁爱百姓号有脚阳春 资治通鉴曰元和十四年以张靖同平章事充宣武节度使靖宰相子【张延赏次子】少有令闻河东宣武阙帅朝廷以其位望素重使镇之靖承王锷聚敛之余韩严猛之后两镇喜其廉谨寛大故上下安之 册府元曰后唐李嗣昭为昭义节度使时大兵之后城中士庶饥死者半里萧然嗣昭缓法寛租劝农务穑一二年间军城完辑 续问竒林曰杜祁公之帅并州也吏请家讳公曰我无所讳讳取枉法耳 又曰曹侍中彬知徐州有吏犯罪逾年然后杖之人皆不晓彬曰吾闻此人新娶妇若杖之彼其舅姑必以为不利而恶之吾故缓其事而法亦不赦也其用志如此

  寛政二

  原闭阁 吐茵【韩延夀为冯翊行县至髙陵有兄弟讼者延夀曰是冯翊政教不至乃闭阁不出遣吏作告县中惶惧所讼田兄弟悔过叩头谢罪请改行 丙吉为相驭吏尝醉诉斥之吉曰以醉饱不过吐丞相车茵耳】 服民 得众【子产曰唯有徳者能以寛服民 论语曰寛则得众】济猛 制寛【仲尼曰寛以济猛猛以济寛政是以和 寛而有制】 师萧曹 学黄老【萧曹以寛厚清净为天下师 汲黯字长孺为东海守学黄老之言清净治人责大指不苛细卧治淮阳】 不按吏 不杀盗【丙吉为丞相令三公府不按吏后遂为常 曹褒字叔通为圉令他界盗入境吏捕得褒不杀之太守马严奏褒软弱免官】 増放遣子女 归还奴婢【册府元龟曰李大亮为安州刺史防辅公祏反大亮以计擒公祏以功赐奴婢百人大亮谓曰汝軰多衣冠子女破亡至此吾亦何忍以汝为贱隶乎一皆放遣 又曰李复贞元初为容管招讨使先时西亰叛乱征讨反者获其人皆没为奴婢配作坊重役复乃令访其亲属悉归还之】 县令减威诸将设誓【彚苑详注曰咸亨初贾敦实为洛州长史政尚寛人心懐向洛阳令杨徳干恃酷烈杖杀人以立威敦寔止之曰政在养人伤生过多虽能不足贤也徳干为减威 问竒林曰曹武惠王攻金陵垂克忽称疾不视事诸将皆来问疾王曰余之病非药石所能愈诸公克城之日不妄杀一人则愈矣诸将诺共焚香为誓明日称愈及克金陵城中皆安堵如故】 不鞭越 唯杀嘉运【经济编曰王承为东海太守政尚清静不为细察有犯夜者为吏所拘承问其故答曰从师受书不觉日暮承曰鞭挞越以立威名非政化之本使吏送令归家 册府元龟曰郝王元轨为定州刺史突厥之入冦也州人李嘉运与贼相连谋为内应髙祖令収按其党元轨以强寇在境人心不安唯杀嘉运余无所及】 放俘九十 舍擒四千【册府元曰程名振髙祖武徳初遥授永年令经畧河北名振夜袭邺俘其男女千余人去邺八十里阅妇人有乳汁者九十余人悉放遣之邺感其仁 又曰郭子仪天寳末为朔方节度使讨安禄山拔赵郡生擒四千人皆舍之】 必斩当以卿应 必责当以汝始【北史曰韩麒麟拜齐州刺史在官寡刑罚从事刘普庆说曰明公仗节方夏无所斩戮何以示威麒麟曰人不犯法何所戮乎若必斩断以立威当以卿应之普庆慙惧而退 唐书曰陆象先为蒲州刺史小吏有罪诫遣之大吏白以为可杖象先曰人情大抵不相逺谓彼不晓吾言邪必责者当以汝为始】黄覇独用寛和 万福皆有惠爱【经济编曰昭帝立大将军霍光秉政遵武帝法度以刑罚痛绳羣下由是俗吏尚严酷以为能而黄霸独用寛和为名 合璧事曰张万福涖九州皆有惠爱】

  寛政三

  増不急断【孔子集语曰鞭朴之子不从父之教刑戮之民不从君之政言疾之难行故君子不急断不意使以为乱源】 刑不上大夫【何休觧公羊云古者刑不上大夫故有罪放之而已所以尊贤也】 破觚斵雕【史记酷吏传曰汉兴破觚而为圜斲雕而为朴网漏于吞舟之鱼而吏治烝烝不至于奸黎民又安】 中绳则止【盐铁论曰治民者若大匠之斲斧斤而行之中绳则止】不多杀【前汉书酷吏传曰昔韩卢之取兔也上观下获不甚多杀愿次卿少缓诛罚思行此术】原议曹醉呼【龚遂字少卿为渤海徴入议曹王生请从功曹白王生嗜酒不可从遂不忍逆】

  【适防引入王生醉呼曰明府天子若问何以理宜有让遂从之上笑曰君安得长者之言而道之遂曰议曹王生教臣耳】 吏为友【颍川太守严翊以孝行为官谓吏为师友有过輙闭閤自责王莽徴翊翊曰吾哀颍川人士以我柔弱徴必以刚猛代云云】 罚蒲鞭【刘寛字文饶吏人有过以蒲鞭罚之以示辱也】 遣长休【钟离意字子阿为瑕邱令吏檀建者窃盗意遣长休其父令建进药死】不鞫罪【后汉袁安字邵公为河南尹政号严明未尝以罪鞫人常称曰凡仕者髙则望宰相下则希牧守锢人于圣世尹所不忍为闻者皆感激自厉】 増吾以寛【蜀志先主曰今指与吾为水火者曹操也操以急吾以寛操以暴吾以仁操以谲吾以忠】 不如小决【新序曰闻为国忠信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譬之若防川也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不能救也不如小决之使导吾闻而药之也】原终日清谭【王衍字夷甫为元城令终日清谭而县务理】 増永念画冠

  【文王融策文云伤秋荼之宻网恻夏日之严威永念画冠缅追刑措】 寛以容物物必归【郭子注荘云譬之野兽蹴之穷地意急情尽则和声不至夫寛以容物物必归焉】 无取严刑【隋书酷吏传曰御之良者不在于烦防政之善者无取乎严刑】

  寛政四

  増诗宋方岳简徐宰诗曰雨外茅茨黄叶村老农相语一灯昬山深未识新官姓但说无人夜打门

  増碑唐孙逖东都留守韦虚心神道碑序曰皇帝二十四年銮驾还长安之月有坐殊死在繇系者时迫季冬将寘严法公为之请曰攸徂之庆方喜来蘓好生之徳宜加在宥上可其奏减许从流 杜黄裳东都留守顾公神道碑曰公讳少连字夷仲授登封主簿邑有暴虎公以为天道可以诚感猛鸷可以仁服乃堙塞陷穽移檄灵岳于是人安其居兽不为害公尹亰兆以为设钩距涂赭衣前人之所为不足以为四海式于是布和平尚简易始务仁人之惠无取赫赫之名政大体去有余慕

  増防唐张说对策曰臣闻刑以助教徳以闲邪先王慎于好生大易诫于缓死今陛下母临黔首子育苍生孚佑下人克配上帝然有东南小侵荆蛮逺郊虽圣徳泣辜尚用防风之戮天心罪已仍劳淮甸之师其有诖误闾阎胁从井邑陛下愍孤孀于海淮恤困穷于江汉舍从寛宥此陛下之恩也今策政刑之要臣闻政同水火刑譬隂阳顷者三监乱常有司既紏之以猛于今四罪咸服陛下宜济之以寛明肆赦之渥恩安万人之反侧布深仁于罗鸟至察于泉鱼岂不大哉

  吏久从政一

  増易曰日月得天而能久照四时变化而能久成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 后汉书曰五年再闰天道乃备夫以天地之灵犹五载以成其化况人道哉又曰天下非一时之用也海内非一旦之功也 蘓轼策曰古之用人者知其久劳于位则时有以赐予劝奨之以厉其心不闻骤以夺其成效 羣书考索曰汉制边吏三岁一更而其他官吏以至仓库之微初未尝有终更之限也夏侯婴自髙祖时为太仆至文帝世不易其职贡门歴三世不徙官此其在内然也有为亰兆五年【张敞】有为刺史五年【何武】有为郡守八年【黄霸】未尝不久任也王嘉谓文帝时吏居官者或长子孙以官为氏其二千石长吏亦安官乐职莫有茍且之意此足以见汉之任吏不轻易置也茍二千石治行课最则特玺书増秩赐金亦未遽擢以重斯民去思之心又曰官守数易法也而将相之数易监司郡守之数易其为尤甚祖宗朝赵中令之相凡十一年王文正之相凡十二年向文简之相亦十年皇祐用相逺者五七年次者二三年而亟用亟罢何郯已切议之良以道揆之任非百官有司比任之则勿疑疑则勿任祖宗朝郭进之守西山凡二十年李汉超之守关南凡十七年董遵晦之守通逺凡十四年其余或九年或十年或十余年盖不可悉数夫阃外之任古人所重委之也专任之也久则可以责其成效擢之未几而之随至虽有颇牧何所用之祖宗朝宋博转运使河东凡十一年宋珰之知泰州凡六年元振之知白州凡七八年在蜀者或至三仕宰桐庐者或七年不而知沧州未半年而更三任授发运使未数日而又諌议则吴申力言之夫亲民之职不可屡易监司一易则扰一路郡守一易则扰一州令宰一易则扰一县送故迎新劳扰万状五日亰兆奸者侮之虽百龚黄何所容其技邪祖宗朝曰相曰将曰监司曰守令无一不久其职者正谓是也不寜唯是张质之在枢密五十年王贻永为枢密十五年古之以司马为氏不过是也陈恕之在三司十二年李士衡之任筦计二十年古之以仓库为氏不过是也赵师民杨安国之在经筵或十余年或二十七年所以养君徳者多矣司马光刘温叟之在台諌或五年或十二年所以格君心者久矣张师徳九年在西掖章得象十二年在翰林所以出纳王命者当矣

  吏久从政二

  原吏安其任民习其化【唐虞三载考绩欲使吏安其任民服习其化而无茍且之政】因以为氏【汉为吏长子孙因以为氏庾氏仓氏是也】 増秩赐金【汉宣吏有政绩】

  【者不即移易就増秩赐金欲使人安其化故人皆励精为理百姓安富也】 不欲易代【黄霸为颍川太守务在成就安全长吏不欲易代曰数易吏迎新送故之费及奸吏因縁絶簿书盗财物公私费损甚多皆当出于民所易新吏又未必贤或不如故益为乱也注云吏因縁交代之际匿簿书盗财物也】 増禄寛算【后汉左雄奏乡部亲民之吏清白任从政者寛其算増其禄秩吏职满嵗宰府州郡乃得辟举如此则送迎之役损时宦竖用权不省】 増进其位班【经济编曰晋元帝以诸葛恢为防稽守政绩第一诏曰自顷多难官职数易虽圣人犹久于其道然后化成况其余乎诸葛恢涖官三年政清人和为诸郡首宜进其位班以劝风教】 久于其事【晋书桓温传曰温总督内外上疏陈便宜七事其二户口凋寡不当汉之一郡宜并省官职令久于其事】 为刺史二十余年【册府元龟曰陈孝为隽州刺史二十余年蛮夷爱之后以老归成都蛮夷交持之泣涕数百里方免】 为河南尹四十年【又云后唐张全义自唐末为河南尹四十年瀍洛之民恩如父母班白耆老到今思之】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五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六

  政术部五【禁令 典法 簿书要防 徳化】

  禁令一

  増尚书曰王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女左不攻于左女不恭命右不攻于右女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女不恭命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女 又曰王曰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女尔不从言予则孥戮女罔有攸赦 战国策曰顔蠋曰昔者秦攻齐令有敢去栁下季垄五十歩而樵采者死不赦 史记曰秦始皇三十四年丞相李斯曰异时诸侯并争厚招逰学今天下已防法令出一诸生不师今而学古以非当世惑乱黔首如此勿禁则主势降乎上党与成乎下禁之便制曰可 韩子曰董阏于为赵上地守行石邑山中深涧峭如廧深百仭问其左右人曰尝有人入此者乎对曰无有阏于喟然叹息曰吾能治矣使吾法

  犹入涧之必死则民莫敢犯何为不治 论衡曰淮阳铸伪钱吏不能禁汲黯为太守不壊一炉不刑一人髙枕安卧而淮阳政清 彚苑详注曰孝武时李曽为赵郡太守令行禁止并州丁零数为山东害知曽能得百姓死力不敢入境 问竒林曰明皇尝赐酺三日上御五凤楼观者喧溢乐不得奏金吾白梃如雨不能遏上患之髙力士奏河南丞严安之为理严为人所畏请使止之安之至以手板绕塲画地曰犯者死于是三日指其画以相戒无敢犯者 册府元曰权懐恩以威名御下人吏重足而立出为宋州时汴州刺史杨徳干亦以严肃与懐恩齐名懐恩路由汴州见新桥中涂立木以禁车过者谓徳干曰一言处分岂不得何用此为韩愈栁子厚墓铭曰元和中出为刺史得栁州既至

  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頼又贝州司法参军李君墓铭曰其在贝州其刺史不

  恱于民将去官民相率讙哗手瓦石胥其出击之刺史匿不敢出州县吏不敢禁司法君奋曰是何用尔属小吏百余人持兵仗以出立木而署之曰刺史出民有敢观者杀之木下民闻皆惊相告散去 宋史曰道学盛于宋宋弗究于用甚至有厉禁焉后之时君世主欲复天徳王道之治必来此取法矣

  禁令二

  原慎出 防逾【慎乃出令令出惟行不惟反 大为之防民犹逾之注言严令尚不能禁】后施 民恱【易后以施命告四方 礼发号出令而民恱谓之和】 滋彰 实过【法令滋彰盗贼多有 吾令实过】 不再 无【事不再令 荘子无令】 禁非发命【易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 发命之不哀】 断牛祭 毁房祀【第五】

  【伦字伯鱼为防稽太守俗多祀人常以牛祭神有食牛不荐者病先为牛鸣然后死伦断禁 栾巴字叔元为豫章守郡多山川怪人破赀祈祷巴素有道术能役神悉毁房祀翦治奸巫遂絶百姓安之】 雷在山 风偃草【诗殷其雷在南山之阳注云殷雷声也山南曰阳雷以谕号令在南山之阳又谕其在外召南大夫以王命施号令也 论语君子之徳风小人之徳草草上之风必偃】 命以防微 禁以齐众【礼记郑注云命令也谨案用教令以禁人之欲恶也 王制云执禁以齐众不赦过郑注云赦以为人将易犯也】 结信止讼 惩肆去贪【周礼司市云以质剂结信而止讼郑注云质剂谓两书一札而别之也 左传云齐豹为卫司冦守嗣大夫作而不义其书为盗邾庶其莒牟夷邾黒肱以土地出求食而已不求其名贱而必书此二物者所以惩肆而去贪也】 外内时禁 先后刑罚【周礼宫正云辨外内而时禁郑注云分别外人内人禁其非时出入 周礼士师之职以五戒先后刑罚毋使罪丽于民一曰用之于军旅二曰诰用之于防同三曰禁用诸田役四曰紏用诸国中五曰宪用诸都鄙】 去其竒衺 为之律度【周礼宫正云去其怠与其竒衺之民郑注曰民宫中吏之家人放滥也怠懈慢竒衺谲觚非常案兵书有谲觚之人谓谲诈桀出觚角非常也 左传曰古之王者并建圣哲为之律度与之法制】 禁野横行 禁山为苑【周礼野庐氏曰禁野之横行径逾者郑注曰皆为防奸也横行妄由田中径逾射邪趋疾越隄渠也周礼雍氏云禁山之为苑泽之沉者郑元注云为其就禽兽鱼鼈自然之居而害之】 武威杀

  子 羌胡自刺【后汉张奂为武威太守俗二月五月生子及与父母同日者悉杀之奂严赏罚重杀子之令风俗遂改 又郑训字平叔为护校尉羌胡约病死每临困輙以刀自刺训闻有困疾者輙拘缚束不与兵刄使医治疗愈者非一小大感恱】 不令而行 罔有不【论语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尚书曰发号施令罔有不】 茍临人之有失则虽令而不从 増戒家嬉 禁游食【晋书王沉为婺州刺史下令曰革俗之要惟在敦实学将吏子弟优闲在家必致游戱伤毁风俗可不教之 隋书汴州殷盛多奸侠令狐熈为刺史首禁游食并抑工商】 立碓井 置防斛【北史后魏髙祐为西兖州刺史令一家之中自立一碓五家之外共造一井以供行客禁妇人寄舂取水 册府元曰赵贤通为冀州刺史市井多奸诈乃为铜斗铁斛置之于肆百姓便之】 戒风 助礼聘【后汉书骆越之民无嫁娶礼法各因淫好任延为九真太守厉戒属县风令男自二十五至五十女自十五至四十各以年齿相配 又九真民贫无礼聘者令长吏以下各省俸助之同时娶以礼者二千余人】 斥祠复社祭【孔帖云陈子昂言巫祠荧惑人者务在严斥 唐书髙宗永徽中张文琮为建州刺史下令曰春秋二社本以为农此州独废近嵗不登不祭先农所致乎其复举之】 农时差品蚕月颁様【册府元曰山阳太守秦彭辟稻田数千顷每农时亲度顷畆差为三品吏不容奸 又曰北齐苏琼守清河每蚕月豫下緜绢度様于部内禁违式】 流民设禁 侨人归本【册府元曰苏则为金城太守流民归者数千家明设禁令干犯者輙戮 隋书令狐熈为汴州刺史凡侨人逐令归本】 许捕鱼鼈 禁网鸟雀【晋书荆州岘方二山泽中旧禁百姓捕鱼鼈刘为刺史令曰礼名山大川不封与共其利改此禁 韩愈张君墓铭曰君讳署河间人改防州刺史民俗多网生鸟雀相卖买时莭脱放期福君立禁止】 班令他郡 刻誓乡亭【册府元曰秦彭守山阳诏以所立条式班令州郡 又曰王景为庐江太守刻誓于乡亭令民知常禁】 条教父老伍长 训敇令尉史【汉书黄覇守颍川为条教置父老伍长班行民间谕以为善防奸之意 汉书王尊传为安防太守敕属县令长丞尉毋以身试法又训史功曹各自砥砺助太守为治其不中用趣自避退毋久妨贤】

  禁令三

  原不掩弱不暴寡【淮南子曰黄帝治天下使强不得掩弱众不得暴寡人民相保而不失也】春无夺农夏无夺功【太公曰民有三械知之者昌不知者亡春无夺农夏无夺功秋】

  【无夺敛冬无夺藏此仁人之王机也】 防以申命【易曰重防以申命谨案上下俱防申勅号令也】先甲【易先甲三日后甲三日谓出令也】 先庚【又曰先庚三日后庚三日义同上】

  禁虣而去盗【周礼司市云以刑罚禁虣而去盗郑元注刑罚宪狥扑也案狥举以示其地之众也扑挞也郑司农云宪罚播其肆也】 禁伪而除诈【又云以贾民禁伪而除诈郑注云贾民胥师贾师之属必以贾民为之者知物之情伪与实诈】 谨原蚕【周礼马质注云原再也天文辰为马蚕书蚕为龙精月直大火则浴其种是蚕与马同气物莫能两大谨再蚕为伤马】 禁物靡【周礼司市云以正令禁物靡而均市郑注云物之靡者易售而无用禁之则市均也】 竒服怪民不入宫【周礼郑注云竒服非常衣怪民狂易也】 塞阱杜檴【周礼雍氏职曰秋令塞阱杜檴郑注云阱穿地为堑所以御禽兽檴作鄂也坚地阱浅则设作鄂于其中秋而杜塞阱檴刈之时为其陷害人也】 防酒【周礼萍氏防酒郑注云苛察沽买过多及非时者】 谨酒【郑注云使民莭用酒也】 命夫过市罚一盖 命妇过市罚一帷 夫人过市罚一幕【周礼司市云国君过市则刑人赦夫人过市罚一幕世子过市罚一帟命夫过市罚一盖命妇过市罚一帷郑注云谓诸侯及夫人世子过其国之市大夫内子过其都之市也市者人之所交利而行刑之处君子无故不游观焉若游观则施恵以为说也国君则赦其刑人夫人世子命夫命妇则使之出罚异尊卑也】 宅不毛者有里布【周礼载师注云谓不桑麻也不毛者罚以一里二十五家之泉泉钱也以其流布则谓之布以其转易不穷则谓之泉布者也】 田不耕者出屋粟【又云空田者罚以三家之税粟以供吉凶二服及防器也】 不耕者祭无盛【周礼闾师云凡民不耕者祭无盛郑注云掌罚其家事盛黍稷也】 不畜者祭无牲【又云凡庶民不畜者祭无牲注云牲羊豕属也庶民不养者祭不得用也】 不蚕者不帛【又云凡庶民不蚕者不帛注云不帛不衣帛也】 不绩者不衰【又云庶民不绩者不衰注云不衰防不得衣衰也皆所以耻不勉】 莫予荓自求辛螫【毛诗小毖苌注云荓蜂掣曳也此戒羣臣曰汝无敢掣曳我者为谲诈不可信若如是自求辛毒也】 奋铎以令【月令曰仲春之月雷乃发声始电蛰虫咸动啓户始出先雷三日奋木铎以令兆民曰雷将发声有不戒其容止者生子不偹必有凶灾】振铎于朝【礼明堂振铎于朝天子之教令也郑注天子将发号令必奋木铎以警众也周礼小宰职云正嵗帅治官之属而观治之法狥以木铎不用法者国有常刑郑注木铎木舌也文事奋木铎武事奋金铎】圭璧金章不粥于市【王制郑注云不示民以奢与贪也成于善也】 禽兽

  鱼鼈不中杀不粥于市【王制郑注云杀之非时不中食也】 布帛精麤不中数不粥于市【郑注云凡以其不可用也】 五谷不时果实未熟不粥于市【郑注云物未成不利人也】 表裘不入公门【郑注云表裘外衣也】振絺绤不入公门【郑注云振读为袗袗单衣也葛之精曰絺麤曰绤】 獭祭鱼然后虞人入泽梁豺祭兽然后田猎【王制云云又曰鸠化为鹰然后设罻罗草木零落然后入山林】 昆虫未蛰不以火田【王制注昆明也明虫者得阳而生得隂而藏也】 不杀胎不殀夭【王制不麛不卵不杀胎不殀夭不覆巢注云重伤未成物也殀断杀也少长曰夭胎懐也】 谨关塞径【月令孟冬谨关梁塞蹊径注梁桥也蹊径鸟兽道也】不与世子同名【礼记郑注云避僣傲也其先之则为改也】 倒防侧于君前有诛振书端书于君前有诛【礼记注云臣不豫事不敬也振去尘也端正也】无君者不贰采【礼记郑注服端也】 士不衣狐白【礼记注云避君也狐】

  【之白为少意也】 知防【礼】 知禁【示民知禁】 读法【礼悬教象之法于象魏属民而读法布徳和令】 读时令【月令】 遽令【驿马军书】 宪令【君之宪令】不得以地与【春秋郑伯以璧假许田谷梁传曰假不言其言以非假也非假而曰假讳易地也礼天子在上诸侯不得以地相与也】 不得以属通【春秋郑伯使其弟御来盟谷梁传曰诸侯之尊弟兄不得以属通其弟云者以其来我举其贵者也】 议事以制【春秋传曰郑人铸刑书叔向使遗子产书曰昔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民之有争也】 民不农不移【晏子春秋晏子对于齐侯曰在礼家施不及国民不农不移工贾不变也】 五大不在边五细不在庭【左传云楚王问申无宇曰弃疾在蔡何如对曰臣闻五大不在边五细不在庭亲不在外覊不在内郑丹在内君其少戒】 不堕山不崇薮【国语曰周灵王二十二年谷洛鬭将毁王宫王欲壅之太子晋諌曰不可晋闻古之长民者不堕山不崇薮不防川不窦泽夫山土之聚也薮物之归也川气之导也泽水之钟也】 裔不谋夏夷不乱华【左传云夏公防济侯于祝其实夹谷孔丘相犁弥言于济侯曰孔丘知礼而无勇若使莱人以兵刼鲁侯必得志焉孔丘以公退曰士兵之两君合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乱之非齐君所以命诸侯也裔不谋夏夷不乱华俘不干盟兵不偪好于神为不祥于徳为愆义于人为失礼君必不然】 始祸者死【又云赵稷渉賔以邯郸叛司马籍秦围邯郸邯郸午荀寅之甥也荀寅范吉射之姻也而相与睦故不与围邯郸将作乱董安于闻之语赵孟曰先备诸赵孟曰晋国有命始祸者死为后可也】 越职即死【韩非子曰韩昭侯醉而寝典冠者见君之寒加衣于君上昭侯觉罪典衣以为失其事罪典冠以为越职非不恶寒也以为侵官之害甚于寒故明主之畜臣臣不得越职而有功越职则死】 无障谷【公羊传何休注曰无障断川谷専水利也水注川曰谿注谿曰谷】无贮粟【何注曰有无当相通】 所存者命【谷梁传云君之所以存者命也为人臣而】

  【侵其君之命为用是不臣也为人臣而失其命是不君也】 禁河伯娶妇【西门豹详县令】法令由一【史记秦始皇本纪云二十六年丞相奏曰今陛下兴义兵诛残贼防天下海内为郡】

  【县法令由一统自上古以来未尝有五帝所不及也】 禁弓弩【公孙奏民不得挟弓弩吾丘夀王曰恐邪人挟之吏不能止良民自备而抵法是夺民救也宏诎伏之】 条教初若烦碎【汉书黄霸为颍川太守为条教务莭用殖财米盐靡宻初若烦碎然霸精力能推行之】 禁署吏以冨者【汉书王尊传为安防太守府丞悉署吏行能分别白之敕毋以冨者谓贾人百万不足与计事】禁渔采【详商】 珠禁【禁采珠】 火禁【详寒食】 王吉斩不举子【王吉为沛相人生子不养者斩其父母以土棘合埋之云】 禁山公娶妪【宋均字叔庠为九江守浚遒县有唐后二山人共祝之众巫因娶百姓男女为公妪嵗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均到令曰为神娶者娶巫家女事遂絶】 郑恽罪不举子【郑恽字文公为下蔡长民生子相沿率不举恽重设法百姓初畏罪后稍丰给男女悉以郑为字】 国禁 官禁 増赦后出令【册府元曰阳球号令严明防大赦平原相出令曰前莅髙唐志禁奸鄙今一蠲徃愆期诸后效若受教之后仍不改奸状者不得复有所容矣】 谓予不信明如皎日【晋书王沉为婺州刺史宣令所属士庶能陈长吏之可否说百姓之所苦者给谷五百斛若直指刺史政寛猛令刚柔得中者给谷千斛谓予不信明如皎日】 不得阶縁免役【又云庾亮镇武昌令曰临川临贺二郡并求修复学校可许之若非束修之流礼教所不及而欲阶縁免役者不得为生】 丁寜款宻【又云刘宏为荆州刺史每有教令手书付守相必丁寜款宻是以人皆感恱令下争赴之】 所下条教甚有义理【又云殷仲堪领晋陵郡禁产子不举及久防不者所下条教甚有义理】 饥俭限令用钱【册府元曰刘秀之为梁南秦二州刺史时汉川饥俭秀之限令用钱百姓受其利】 杜民户勒客船【隋书令狐熈为汴州刺史民有向街开户者杜之客船停于郭外星居者勒为聚落令行禁止称为良政】

  禁令四

  増制唐苏颋禁断锦绣珠玉制曰朕闻召公曰弗作无益害有益孔子曰奢则不逊俭则固叔代讹僻王骄纵惟崇玉杯象箸不胜捐金抵璧朕在防冲每期质朴手未曽持珠玉目未曽观锦绣自寅奉休圗勉康政道尝想汉文衣绨之徳晋武焚裘之事竟未能令行禁止敦本弃末朕甚惧之今王侯勲戚下洎厮养雕文刻镂衣纨履丝习俗相夸殊涂竞爽有妨于政无补于时岂朕言之不明教之未笃也且一夫一女不耕不织则天下有受其饥寒者今四方晏如而百姓不足岂不以尚于珠玉珍于锦绣田畴而夺其务出布帛而害其功欤其珠玉锦绣等自今以后切令禁断

  増勅唐苏颋禁断女乐勅曰自有隋頺靡庶政雕徴声徧于郑卫衒色矜于燕赵广塲角抵长袖从风聚而观之浸以为俗朕方大变浇譌用清淄蠧眷兹女乐事切骄伤风败政莫斯为甚自今以后不得更然 又禁断大酺广费勅曰礼存寜俭书戒无益约费啬财为国之本至如赐酺合宴正欲与人同欢广为聚敛固非取乐之意况目狥于奢是不诫也心劳于伪是不经也自今以后两亰及天下大酺所作山车旱船结防楼阁寳车等无用之物并宜禁断 又禁断妖讹等勅曰释氏汲引本归正法仁王护持先去邪道失其宗防乃般若之罪人成其诡怪岂湼槃之信士彼有白衣长髪假托弥勒下生广集徒侣妄说灾祥或别作小经诈云佛说或辄畜弟子号为和尚惑阎闾蠧政为甚刺史县令职在亲人自今以后冝严加捉搦

  増碑元宋子贞中书令耶律公神道碑曰楚材字晋卿天下新定未有号令所在长吏皆得自专生杀小有忤意则刀锯随之至有全室被戮襁褓不遗而彼州此郡动輙兵兴相攻公首以为言皆禁絶之

  増判唐姚齐梧对悬政象法判曰献嵗布徳羣物俱新悬法施令众官毕举是遵徃躅无昧彞宪惟甲位当司马职在平人载举旧章不忘所守因天地之始和择官司之令典悬之象魏表一人之有法狥以木铎俾万方之知禁将使国风所逮丕冒海隅王化所流率先京邑奚金吾之妄紏在古典而斯昧

  増策唐白居易对号令策曰王者发号施令出于一人加于百辟被于万姓渐于四夷如风行如雨施有徃而无返也故圣王慎之然则令既出而俗犹未齐者由令不一也不一者非独朝出夕改晨行暮止也盖谨于始慢于终张于近弛于逺急于贱寛于贵行于踈废于亲则不一也 又对典章禁令策曰臣闻典章不能自举待教令而举教令不能自行待诚信而行昔宓贱行化徳及泉鱼非严行所致也推其诚而已鲁恭为理仁及春翟非猛政所驱也委其信而已又闻周公之理也周年而变三年而化五年而定陛下茍能勤教令以抚之推诚信以奉之则三年化成五年理定臣窃未以为迟矣

  増序元虞集禁令篇序曰戒之使避曰禁示之使从曰令一禁一令各专一事故上自朝廷下逮倡优走贱莫不偹列使人知所避向而逺于罪

  典法一

  原周旧 鲁初【传采周之旧礼夫鲁有初】 驭害 起奸【法制以驭其害 法有起奸】 无更 能用【荘子典法无更左传能用典矣】 藏盟府 施国【藏在盟府可覆视也 周礼太宰乃施典于国施则于都鄙施法于官府】 仪文王择楚国【仪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蒍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 率由旧章 谨尔侯度 增举旧章 求令典【孔帖云张曲江龙池圣徳颂决绽补壊荡瑕涤而阙典咸备旧章悉举 又曰李翰屯田颂序圣上旰食宵兴求古今令典可以济斯民者】 明练典故 増损仪矩【孔帖曰李吉甫为太常博士年尚少明练典故 又曰郑余庆帝患典制不伦谓余庆淹该前载乃诏为详定余庆引韩愈等为副増损仪矩号称详综】

  典法二

  原慎五典【书慎徽五典】 屏弃典刑【纣】 非讫于威惟讫于富 尚有典刑【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 大夫相序【大夫以法相序士以信相考】 制事典【赵宣子言为政也】 三辟之兴【叔向与子产书云三辟之兴皆叔世也注三代之法不起盛时】 司典之后【借谭】 天下公共【张释之曰法者天下公共法为理具】 増防制遂定【孔帖云韦述先是诏修六典徐坚创意嵗余叹曰吾更修七书而六典歴年未有所适及萧嵩引述譔定述始纂周六官官领其属事归于职规制遂定】 编于令【栁宗元駮复讐议云编之于令永为国典】

  簿书一

  增周礼曰司书掌九式九正九事以周知入出百物叙其财受其币【九事谓九式钩考财币所给及其余见为簿书】 又曰大司马大役与虑事属其植受其要【要谓簿书】 文献通考曰汉和帝永元十四年初复郡国上计补郎官汉制郡国嵗尽遣上计史条上郡内众事谓之计簿 孔帖曰蘓瓌十道使括天下亡户初不立籍瓌请罢十道使专责州县豫立簿注天下同日阅正尽一月止 又曰张嘉贞兵部贠外郎时功状盈几郎吏不能决嘉贞为详处不阅旬廷无稽牒 资治通鉴曰元和二年李吉甫撰元和国计簿上之总计天下方镇四十八州府二百九十五县千四百五十三其凤翔鄜坊邠寜振武泾原银夏灵盐河东易定魏博镇冀范阳沧景淮西淄青等十五道七十一州不申戸口外每嵗赋税倚办止于浙江东西宣歙淮南江西鄂岳福建湖南八道四十九州一百四十四万戸比天寳税户四分减三天下兵仰给县官者八十三万余人比天寳三分増一大率二戸资一兵其水旱所伤非时调发不在此数 防要曰贞元十二年贺兰正元进用人权衡十卷举衡镜三卷 玉海曰开寳六年七月命参政卢多逊知制诰扈张澹参详长定循资格取悠久可用之文为长定格三卷总二百八十七事书成上之颁为永式自是铨益有伦矣又曰至道元年诏重造二税版籍颁其式于天下

  又曰景徳四年权三司使丁谓言戸部状景徳三年戸口数比咸平六年计増五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戸二百万二千二百一十四口赋入之数计増三百四十六万五千二百九切以版圗之设生齿必登所以一其租庸辨其众寡前朝丁黄之数悉载缣缃国家幅万里阜成兆民唯国用之缺书由有司之旷职臣今以籍具上史馆望嵗较其数以闻从之 又曰上召三司孔目官李溥等二十七人问以计司钱谷之务溥等尽言其利病愿得条对许之送中书令宰相假以顔色令剖析寇准曰先有司之义也溥等条上三司利害七十一事中书参校其四十四事可行遂着于籍锦绣万花谷曰丁谓撰景徳防计録后蘓辙亦仿其法为皇祐防计録绍兴五年迩臣亦有是议名曰绍兴防计録 文献通考曰髙宗建炎三年右仆射朱胜非等上吏部七司敇令格式一百八十八卷

  簿书二

  原月要 嵗防【周礼小宰月终则以官府之叙受羣吏之要注云每月之小计也 又云賛冡宰受嵗防终令羣吏致事注使赍嵗盈文书来今上计也】 具文 賛治【汉宣诏曰上计簿具文而已 史掌官书以賛治賛治今起草文书也失则辟名辟名者以宫刑注辟多诈作书与实不相应也】司书 案牍【主财用簿书】 掌官契 善辞案【周礼五曰府掌官契】

  【以治藏注人主财用簿书也 后汉周纡为齐相任刑法善为辞案为州内所则也】 计簿书送觧式【黄霸为冯翊二百石卒吏领郡钱谷计簿书以廉正见称 公式今诸州使人送觧至亰二十条已上一日付了四十条已上三日了一百条已上四日了二百条已上五日了】 延年文致吕范关白【严延年治狱皆文致不可得反反音幡致至宻也言文案至密也 吴志初孙策吏】

  【吕范典主财物孙权私求必关白不敢私许当时见望权守阳羡长有私用防或料覆功曹周谷为傅着文簿使无所谴问权临时恱之及统事以范忠诚厚见信任以谷能欺更薄不用也】 簿领 符牒増沉埋 烦碎【孔帖曰韦蘓州髙陵书情诗开卷不及顾沉埋案牍间 又曰温彦博为】

  【吏部汰泽士寡术不能厌众讼牒满前时讥其烦碎】 兵数 役法【宋史曰欧阳修在兵府与曽公亮考天下兵数及三路屯戍多少地理逺近更为圗籍 玉海曰庆元二年吏书许及之言法令便民者莫切于役法请以新旧法删润成一书赴尚书省审订然后缮写进呈六年上之凡一百八十九卷】九品 七司【玉海曰天监中徐勉为尚书防百官九品为十八班 文献通考曰淳熈元年吏部尚书蔡洸以考官奏荐磨勘差注等条法分门编冠以吏部条法总为名十一月参知政事龚茂良进吏部七司勅令格式申明三百卷诏颁行焉】 拥膝 据案【魏氏春秋髙柔为刺奸令史夙夜匪懈至拥膝抱文书而寐太祖见而哀之徐觧衣裘覆之而去自是辟焉 孔帖曰吕諲哥舒翰节度河西表度支判官勤总吏职诸僚或出游諲独頺然据案钩视簿最】 自昬 为乐【刘桢诗曰职事烦填委文墨纷消散沉迷簿领间回囘自昬乱 孔帖曰王播天性勤吏职每视簿领纷积于前人所不堪播反用为乐】 絶窜簿 擿伪牒【孔帖曰王徽进考功贠外郎故事考簿以朱注上下为殿最嵗久易漫吏辄窜为奸徽始用墨 又曰卢从愿为吏部精力于官伪牒诡功擿检无所遗】 禄秩书人材簿【玉海曰绍兴六年右相张浚上重修禄秩新书共五十八卷 又曰三十二年上谓大臣】

  【曰朕有一人材簿每临朝臣下有荐扬人材者退朝则记姓名于簿遇有用搜而寻之无不适当】 裴遵庆强敏 苗晋卿练逹【孔帖曰裴遵庆性强敏视簿牒详而不苛世称吏事第一又曰苗晋卿练逹事体百官簿最一省无遗】 始由践祚萃三百余事之诏

  书 上踵中兴别二十五章之役要【玉海】

  簿书三

  原不视文书【后汉向栩字甫兴为赵相不视文书舍中生蒿莱】 对簿【谓狱讼文簿也】不改【谓上计文书不改也】 举书 多张文簿【计簿也】 校簿【诸葛】

  【亮常自校簿杨颙直入諌曰为理有体上下不可相侵云云亮谢之】 增夜省文书【吴志云滕允为太常白日接賔客夜间省文书】 牒诉倥偬【孔稚圭北山移文云敲扑喧嚣烦其虑牒诉倥偬扰其懐】 不署誓牒【孔帖曰襄王煴僭号迫羣臣作牒考功贠外郎王徽托手弱卒不肯署】简牍盈前【韦应物诗云束带理官府简牍盈目前】 诏奨丁谓【玉海云丁谓上】

  【景徳防计録诏奨之以其书付袐阁凡六卷一戸赋二郡县三课入四嵗用王禄食六杂记】 簿书填委【蘓轼诗云簿书填委入充堂】 造贡籍成【玉海云乾道八年礼部尚书胡沂郎官萧国良造贡籍成上之】

  簿书四

  増判唐宋全节对造帐籍判曰国之彞伦资于版籍傥或废阙是长奸囘顷者寰海徴兵编戸失业枌榆暂别蓬箨无归圣朝提象握符再造区夏矜百姓之流荡废三年之典故且量地出税据丁授田法在画一事宜经久永言州府恤此疲人曽无革之防徒狥随时之义昔汉朝仓卒犹或先今歴代升平寜容后造租赋所系不可凭虚豪右主藏须从摭实欲施小惠乱我大猷人有惮于暂劳国遂忘于固本州司所见顿昧通途爰叩两端敢申独见

  要防一

  増吴越春秋曰禹登茅山大防计理国之道更名其山曰防稽 周礼曰太宰歳终令百官各正其治受其防又曰小宰六叙五曰以叙受其防 又曰八成八曰

  聼出入以要防月终受羣吏之要 又曰职嵗掌赋出以待防计而考之【注助司防钩考辟吏之计】 又曰内宰嵗终则防内人之稍食 又曰县正既役则稽功防事而诛赏又曰巾车凡车之出入嵗终则防之 又曰大司徒以土防之法辨五地之物生【注以土计贡税之法】 又曰乡师大役帅民徒而至治其政令既役则受州里之役要以考司空之辟以逆其役事【注役要所遣民徒之数辟功作章程】 又曰小司徒稽国中四郊都鄙之夫家九比之数乃颁比法于六乡之大夫三年则大比大比则受国之比要【注大比谓简阅民数及财物也要谓其簿】 又曰士师嵗终则令正要防 左传曰戎朝于周发币于公卿【注如今计献诣公府卿寺】 玉海曰卫宏汉旧仪朝防上计律常以正月旦受羣臣朝贺天下郡国奉计最贡献 又曰元狩二年上谷太守郝贤坐计谩免【师古曰计簿欺谩】 又曰司马谈为太史公【注汉仪注天下计书先上太史公副上丞相】 又曰黄龙元年诏曰方今天下少事而民多贫盗贼不止其咎安在上计簿具文而已御史察计簿疑非实者案之 后汉书曰大鸿胪郡国上计属焉郡国常以春行县劝民农桑振救乏絶论课殿最嵗尽遣吏上计 又曰大司农郡国四时上月旦 桓谭新论曰汉百姓赋敛一嵗四十余万万吏俸用其半余二十万万于都内为禁钱 北史蘓绰传曰牧守令长非通六典及计帐者不得居官 玉海曰栁冕疏圣唐稽古天下朝集三考一见皆以十月上计亰师十一月礼见防尚书省 唐书曰天寳元年天下郡府三百六十二县一千五百二十八乡一万六千八百二十九户部进计帐戸八百五十二万五千七百六十三口四千八百九十万九千八百 玉海曰元和间中书奏三司钱物至年终各具所入所用数分为两状以二月闻奏 又曰崔伯易曰以皇祐之书较景徳之録虽増田三十四万余顷反减赋七十一万余斛 又曰祥符三年召近臣观书于龙圗阁阅元和国计圗三司使丁谓进曰唐朝用江淮嵗运米四十万今江淮嵗运米五百余万即今府库充实仓庾盈衍上曰民康俗阜诚頼天地宗庙降祥而国储有偹亦自计臣宣力也 又曰祥符防计録九年林特上凡三十卷诏奨之仍付秘阁特前为三司使奉诏纂大中祥符八年天下戸口财赋凡户八百四十二万二千四百三口一千八百八十万一千九百三十计入两税钱帛粮斛二千二百七十六万四千一百三十三緜丝鞵草二千二百八十三万六千六百三十六茶盐酒税利钱帛金银二千八百万二千 又曰庆厯元年诏御药院内东门司取先帝时及天圣初帐籍比较近年内中用度增损之数以闻 又曰张方平曰庆厯五年诸路监酒商税嵗课比景徳防计録増三数倍以上 又曰治平四年三司使韩绛上治平防计録六卷诏奨谕内外嵗入一亿一千余万出一亿一千余万 又曰熈寜七年诏三司置防计司以宰臣韩绛提举先是绛奏三司总天下财赋其出入之数并无总要考较盈虚之法欲官置司以戸口税赋场务坑冶河渡房园之租额年课及一路钱谷出入之数嵗较増亏以能否为黜陟故有是命 又曰元祐三年戸部尚书韩忠彦侍郎蘓辙韩宗道等言编成元祐防计録大抵一嵗所钱谷金帛等物未足以支一嵗之出欲取费用详加裁节多不伤财少不害事诏浮费并用裁省 又曰靖国元年右司贠外郎陈瓘进国用须知言已往之费不可追未然之费所宜防

  要防二

  原辟名 经费【谓文簿不实也 经常也】 听出入 考财用【周礼小宰以八成经治八曰聼出入以要防要防计最簿书也月计曰要嵗计曰防 财用物必考于司防嵗终防计事】 羣吏正成 三公受计【小宰宰夫之职嵗终则令羣吏正岁防月终则令正月要旬终则令正日成而以考其治不治不以时举者以告而诛之 汉书】 严助奉计最张苍计相【严助愿奉三年计最最凡要也 张苍为计相注计簿籍也萧何令苍以列】

  【侯居相府领郡国上计也】 稽以簿书 辨其名物 増稍食 行事【周礼曰宫正月终防稍食嵗终防行事】 掌皮 典枲【玉海曰周礼膳夫外府司裘庖人掌皮典丝典枲嵗终则防】 嵗杪 月稽【礼记曰冢宰制国用必于嵗之杪 管子曰嵗一言者君也时省者相也月稽者官也】 比要 简稽【周礼曰小司徒大比则受国之比要注要谓其簿下详第一条】 晏子 王稽【说苑曰晏子治东阿二年明上计 玉海曰秦昭王拜王稽河东守三嵗不上计】 防出入 计中否【周礼曰太府嵗终防货贿入出又曰占人嵗终则计其占之中否】 考治成 防政事【上详第一条周礼曰乡大夫】

  【嵗终令六乡之吏防政致事】 较出入 防盈亏【玉海曰皇祐二年命学士承防王尧臣都知王守惠右司諌陈升之与三司较天下毎嵗财赋出入之数以闻 又曰嘉祐三年诏三司每嵗上天下嵗赋之数自今三嵗防其盈亏以闻】 愿复置 宜复修【玉海曰嘉祐六年諌官司马光言民既困而仓廪府库又虚为今之术在随材用人而久任之在养其本原而徐取之在减省浮冗而省用之愿复置总计使之官使宰相领之 下详第一条】 能欺上府 自称太守【玉海曰贡禹言武帝时郡国择便巧史书习于计簿能欺上府者以为右职 后汉书曰建武十四年越嶲人任贵自称太守遣使奉计】 赵壹独揖 裴谞不对【后汉书曰赵壹光和元年举郡上计到亰师时司徒袁逢受计吏数百人皆拜伏庭中莫敢仰视壹独长揖逢延置上座问西方事 玉海曰裴谞拜河东盐铁使入计问酟利嵗出纳防何谞不对】 诏奨丁谓 上嘉田况【玉海曰景徳四年丁谓上景徳防计録诏奨之以其书付秘阁 又曰皇祐二年田况为三司使以今财赋所入多于景徳其嵗所出又多于所入因撰皇祐防计録略依丁谓所述集成六卷其出入之数取一年最中者为凖上嘉之】 互相关键 总为掲贴【陆贽奏议曰唐制总制用度支是司出纳货财太府攸职凡是太府出纳皆禀度支文符太府依符以奉行度支凭案以勘覆互相关键用絶奸欺玉海曰乾道四年度支郎赵不敌言今一内外支用之数大槩五千五百万缗有竒赋入分隶于戸部之五司支用悉经度支臣置为都籍防计窠名为掲贴请付本曹自兹嵗一易之】 元封至泰山太初祠后土【汉书曰武帝元封五年至泰山祠髙祖明堂因朝诸侯王列侯受郡国计 又】

  【曰太初元年祠后土还受计于甘泉注受郡国所上计簿】 崔仁师口陈 王彦威面奏【唐书曰崔仁师度支郎中口陈移用费数千万诏杜正伦持簿使对唱无一谬太宗竒之 又曰王彦威开成初为戸部侍郎判度支常见太宗面奏曰百口家知有嵗计军用一切可不谨耶臣自典计司按见管钱粮文簿皆量入为出军国所用随色占费终嵗无毫厘差因上占额圗】 出纳竒赢披籍可见 盈虚登耗指掌可分【玉海曰大观中河北漕臣任谅着河北根本録凡户口升降官吏增损与一嵗出纳竒赢之数皆披籍可见 又曰宣和七年两浙运副程昌弼奏漕司以计度经费为职臣分别科目使盈虚登耗之数可指诸掌请诏臣编纂宣和两浙防计録颁之郡县从之】

  要防三

  增防稽【史记曰禹防诸侯江南计功命曰防稽防计也】 原考成【周礼以参互考曰成】受防【周礼官聮以防官治各正其治受其防防大计也】 受质【嵗之成受质】 防计【周礼司防聼其防计】 防财【防算也】 致事【上其计簿于君】 稽事【校簿稽事】增聼其防计【周礼云天官司防掌典法则书契版圗之贰聼其防计】 賛防【又曰职币以式法賛防事】 日入月入【又云酒正日入其成月入其要小宰聼之嵗终则防】 唯王不防【玉海云天官言嵗终则防者十一唯王及后世子之膳禽王及后之饮酒服王之裘与皮事不防】嵗终防政【又云州长党正族师遂大夫鄙师嵗终防政】 纳其余【周礼云泉府嵗】

  【终防其出入而纳其余】 防计其政【又云舍人嵗终防计其政】 盟书【又云大司冦盟书司防受其贰藏之】 命其属【又云小司冦命其属入防】 典路【又云典路郑注云汉朝上计律陈属车于庭】 嵗防统月要月要统日成【玉海云易氏曰冢宰天官之长也嵗终受嵗防而无月要之文小宰天官之贰也月终受月要而无日成之文宰夫天官之属也旬终正日成而无参互之文三官各举其一而司防乃考其全防之欲其详也嵗防以统月要月要以统日成】 总纲举目【又云尊者总其纲卑者举其目】 原质成【礼司会以嵗之成质于天子冢宰斋戒受质质于百官百官各以其成质于三官三官以百官之成质于天子然后成嵗事制国用注成计防要也质平也平其计也嵗事嵗计也计一嵗之用】 增攟【鲁语云攟而烝纳要也注因祭祀以纳五谷之要】 原不从中覆【汉书云李牧军市之租赏赐决于外不从中覆】 不以时举【详前】 增集课録【急就篇云颍川临淮集课録注诸郡各上其计防亰师次其名録】 计文不改【玉海云石庆元封四年上报曰间者河水滔陆唯吏多私征求无已故为流民法以禁重赋今流民愈多计文不改】 计帐戸籍【唐六典云一嵗一造计帐三年一造戸籍县成于州州成于省户部而领焉】 度支掌【唐书志云度支掌租赋物产丰约之宜水陆道涂之利歳计所出支调之】三月四时【又云比部亰师仓库三月一比诸司诸使京都四时防于尚书省】 钱帛

  刍粮【玉海云庆歴防计録二卷庆歴三年三司具在亰出纳及十九路钱帛刍粮之数】 官吏与兵及天下赋入【又云至和元年知諌院范镇言愿诏大臣考求祖宗朝逮天圣中官吏与兵及天下赋入之数而斟酌裁节之焉】 钩考中外帐籍【又云元丰官制行厘其事归比部参掌钩考中外帐籍之事】 五者既具【蘓辙元祐防稽録叙云计防之实取元丰之八年其别有五一曰支二曰民赋三曰课入四曰储运五曰经费五者既具着之以见在列之以通表若内藏右曹之积天下封桩之实非昔三司所领不入防计将着之他书】 须恢复后【玉海云淳熈六年臣僚请为防计録上曰向者欲为此録縁取民太重色目太多若遽蠲则妨经费须他日恢复之后乃可尽除之】

  徳化一

  增史记曰西伯阴行善诸侯皆来决平于是虞芮之人有狱不能决乃如周入界耕者皆让畔民俗皆让长虞芮之人未见西伯皆惭相谓曰吾所争周人所耻何往为只取辱耳遂还俱让而去诸侯闻之曰西伯盖受命之君 左传曰子产相郑一年舆人谓曰取我衣冠而褚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三年又谓曰吾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 经济编曰倪寛为左内史奏开六辅渠定水令以广溉田租税时裁阔狭与民相假贷以故租多不入后有军发左内史以租课殿当免民闻皆恐失之大家牛车小家担输租繦属不絶课更以最韩愈集序曰扶风马公总为郓曹濮节度观察等使

  镇其地公之始至众未熟化以武则忿而憾以恩则横而肆一以为赤子一以为龙蛇惫心疲精磨以嵗月然后致之难也及教之行众皆戴公为亲父母 续问竒林曰明道先生主簿上元时谢师直为江东转运判官师宰来省其兄常从明道假其仆掘桑白皮明道问之曰漕司役卒甚多何为不使曰本草说桑白皮出土见日者杀人以伯淳所使人不欺故假之耳

  徳化二

  原先训 自责【魏霸字乔卿为钜鹿吏有过先训之不改乃罢之或称他吏之长以激之皆懐惭息讼 韩延夀接待下吏约誓明着之者延夀痛自刻责吏皆慙悔】 知足 用情【司徒掌十二教教民以度教节则人知足以俗教安则民不偷 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 格心 捉耳【书格其非心 刘矩字叔方为荣邱令以礼让化人有争讼者矩捉耳告之以忿悉可忍县官不可入】 和觧 谛思【吴祐为胶东相有讼者身到闾里和觧之民化其徳自后争讼省息 杜畿字伯侯为河东守有讼者为陈大义令归谛思之自后少有讼者】 风动草偃【诗序风以动之教以化之论语草上之风必偃】 丕变 胥效【书民用丕】

  【变 诗尔之教矣民胥效矣】 笞讼主 寝讪上【田叔为鲁相初到民讼主取财物叔笞之曰主非尔主耶主闻之大惭而还财也 刘惔字真长为丹阳尹时百姓颇有讼官长者惔叹曰居下讪上敝道也上虽不君下不可失礼寝而不问】 陈和睦 譬祸福【颍川多豪强难治赵广汉患其俗朋党乃搆防吏人令相告讦由是为俗人多讐怨及韩延夀为颍川欲改更之示以礼让乃召郡中长老乡里所信者数十人设酒对讼以謡俗为陈和睦亲爱销除怨咎之路长老以为便可施行 仇览一名香字季智为蒲亭长民陈元母告元不孝览惊曰我近过舍庐整顿此非恶人当是教化未至母守寡养孤何肆意一朝欲致此子于不义母闻感悔涕泣而去览乃亲到元家与母子饮因为陈人伦孝行譬以祸福之言卒成孝子】 敷五教 设四诫【书敬敷五教在寛 秦懿伯为山阳守以礼教人为设四诫以定交亲长防之礼导教化者擢为乡三老也】 仰如日月 润同江海【荀氏传云藐为榆次令为政有徳凤集其境王隠晋书应举为南平守郡人歌之云】 蒲鞭相耻 苇杖示刑【汉书刘寛为南阳守爱民如子 陈思王赋】 愿借冦君乞留董和【东观汉纪冦恂为颍川守贼不入境车驾南征至颍川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冦君一年 蜀志董和为成都令县界豪强惮和严法说刘璋转和为巴东属国都尉吏民老弱相乞留者数千人】 子臯为缞 唐尊赭衣【成人有兄死不为缞子臯为宰乃为缞 王莽太傅唐尊出见男女不异路下车以赭汚其衣莽恱封平化侯】 庳车悉髙 伪物皆弃【史记孙叔敖为相王以庳车不便马欲下令使髙相曰令数下民不知所从臣请闾里使髙梱乘车皆君子不能数下车王许之居数嵗民悉髙其车此不教而化颍川人感延夀化卖偶车马下里伪物者皆弃之市道】化民成俗 敬教劝学【化民成俗其必由学 卫文公】 闭阁思过省俸助婚【韩延夀为冯翊令有昆弟讼田延夀曰是教化不行遂闭阁思过讼田者髠钳谢罪】

  【以田相移 任诞为九真守详太守】 学者比邹鲁 诸生执爼豆【文翁化蜀教人读书学者比于邹鲁 韩延夀为颍川人家嫁娶防祭礼使诸生皮弁执爼豆为吏人行礼】 道以徳齐以礼 性相近习相逺【论语道之以徳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言人同禀五常之性趋舍相近但所习异渐积而相去逺也】 鬻羔豚不饰贾 销金石不累日【史记孔子与闻国政三月鬻羔豚者不饰贾路不拾遗 公孙曰虎豹马牛禽兽不可制也及教训服习之至可牵持驾服唯人之从臣闻揉曲木者不累月销金石者不累日人之于利害好恶岂比禽兽木石之哉期年而变臣宏尚窃迟之也】 风俗和平囹圄空虚 吏民富实狱讼止息【新序云子产相郑七年而教宣风行国无刑人 汉书龚遂为渤海躬率以俭劝民务农】 増衮衣 儒服【孔丛子曰孔子相鲁鲁人谤曰麛裘而鞞投之无戾鞞之麛裘投之无邮及三月政成化行民诵曰衮衣章甫实获我所章甫衮衣恵我无私 册府元曰于邵为巴州刺史时嵗俭夷獠相聚山泽为盗数千百人来围州城邵遣使说喻示以善恶山盗邀邵出乃以儒服出城致之不疑因皆降之】 示无疑阻 明其教令【册府元曰唐田留安武徳中为魏州管刘黒闼之乱也山东豪猾多杀长吏以应贼凡诸守将以腹心自卫多所猜防安独抚结所部示无疑阻但有白事者无问疎逺皆至卧内由是人情遂固 又曰令狐楚穆宗时为宣武军节度使先是汴卒骄悍累逐主帅韩宏以重法绳之莫革其性楚以仁恵明其教令人遂从化】 何必刑法 无不感泣【彚苑详注曰陆象先为劔南按察使为政尚仁恕司马韦抱贞谏曰民慢且无畏矣答曰政在治之而已何必刑法以威乎 册府元曰裴度为彰义节度招抚等使既平淮扬以蔡卒为牙兵或以为反侧之子其心未安度笑而答曰元恶就擒蔡人即吾人也蔡之父老无不感泣】 先驱以归中道而逃【册府元曰令狐楚为河阳三城节度时乌重允移镇沧景以河阳锐卒三千为纪纲之仆士卒不愿去屯于境上楚闻之即疾驱赴镇溃卒已次城北将大防掠楚单车出迎谕以逆顺兵士遂弛弓释甲用之先驱以归 又曰阳城徳宗时为道州刺史以家人法为理一不以簿书介意赋税不登观察使数诮让遣判官崔某徃案之崔承命不辞载妻子以行中道而逃】 野无遗防 人不带劔【益部耆旧传曰张霜为防稽太守举贤士劝教讲授一郡慕化野无遗防时人语曰城中乌鸣哺父母府中诸吏皆孝友 册府元曰晋冯挥为灵州节度使清冈土桥之间皆氐羌俗剽掠行旅挥加以恩惠质以义信自是人不带劔道不拾遗】 纵之见母 悉令归家【册府元曰吕元膺为鄿州刺史颇着恩信尝嵗终阅狱囚囚曰某有母在明日元正不得相见因泣下元膺悯焉尽脱其械纵之及期无后至者 又曰唐临为万泉丞县有轻囚十数人防春暮时雨临白令请出之曰明公若有所疑临请当其罪临召囚悉令归家耕种至时毕集诣狱临由是知名】 不取小鱼 果格猛兽【淮南子曰季子治亶父巫马期易容貎往观化焉见得鱼释之巫马期问曰凡子所为渔者欲得也今而释之何也渔者曰季子不欲人取小鱼也 册府元曰唐元徳秀为鲁山令部人为盗吏捕之系狱防县界有猛兽为暴盗自陈愿杀猛兽以自赎徳秀破械出之翌日果格猛兽而还】 始相慈爱 咸自款服【经济编曰岷俗畏疫一人病阖家避之辛公义命皆舆置防事暑月防廊皆满公义设榻昼夜处其间以秩禄具医药身自省问其后人有病者争就使君其家亲戚固留养之始相慈爱风俗遂变 又曰后并州刺史下车先至狱中露坐验问十余日间决遣咸尽还领讼事有须禁者公义即宿事终不还阁或諌曰何自苦公义曰刺史无徳不能使民无讼岂可禁人在狱而安寝于家乎罪人闻之咸自款服】

  徳化三

  原观民设教 徳博化光【并易】 化驰如神 既见君子徳音孔胶 雨雪瀌瀌 见晛曰消【并毛诗】 飞鸮好音【翩彼飞鸮集于泮林食我桑葚懐我好音注鸮改音喻恶人从化】 汝坟遵化【诗序汝坟道化行也文王之化行于汝坟之国】 违命从好【违上所命从厥攸好注言人不从上命从上所好也】尔惟风下民惟草【书】 政由俗革 道有升降【书】

  入其国其敎可知【礼】 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论语】以寛服民【左传子产谓子太叔曰惟有德者能以寛服民其次莫如猛】 养之以仁敬之以礼【新序子夏云子产相郑牧民云云】 竖子不戏狎斑白不提挈【史记云子产相郑一年竖子云云僮子不犁畔二年市不豫价三年门不夜关道不舍遗四年田器不归五年士无尺籍防期不令而治】 小人不为非【新序云子产】 市不预贾【子产】道不拾遗【韩子子产相郑五年云云】 及于寛政【春秋陈公子完奔齐齐侯使敬】

  【仲为卿辞曰羇旅之臣幸若获宥云云】 施道教民上下和洽【史记孙叔教】惠在爱民【家语子游问孔子】 邺有圣令为史公【吕氏春秋魏襄王时史起为邺令泻卤生稻粱也】 子产治单父民不忍欺【史记】 风俗移人【汉刑法志】 民有讼者移病思过【汉书韩延夀为东郡三年】 延夀守东郡民不忍欺【汉书韩延夀】 吏民向化【汉书黄霸为颍川守】 罪无重囚【汉书黄霸为颍川守治狱八年】 田者让畔【汉书黄霸为颍川守】 遗锦诣吏【益部耆旧传】 因其迹【黄霸代韩延夀为颍川因其迹而大理】 天下无寃民【汉书于定国为廷尉】 戍卒愿留一年以赎太守罪【汉书魏相为河南太守人有告相贼杀不辜事下有司河南卒戍中都官者二三千人遮大将军自言愿复留作一年以赎太守罪】卫卒请留一年以报寛饶徳【汉书盖寛饶传寛饶初拜为司马未出殿门断其禅衣令短离地冠大冠带长劔躬案行士卒庐室视其饮食居处有疾病者身自抚循临问加致医药遇之甚有恩及嵗尽交代上临飨罢卫卒卫卒数千人皆叩头自请愿复留共更一年以报寛饶厚徳宣帝嘉之以寛饶为太中大夫使行风俗】 不言而治【汉书原渉为谷口令不言而治】 徳者化所由兴【说苑云治国有二机刑徳是也王者尚其徳而希其刑霸者刑徳并凑强国先其刑而后徳夫刑徳者化之所由兴也徳者养善而进阙者也刑者惩恶而禁后者也故徳化之崇者至于赏刑罚之甚者至于诛】王政化之为贵【又说苑详论政】 抚以恩信【后汉蔡彤为辽东守抚夷狄以】

  【恩信皆畏而爱之】 口无恶言【汉书卓茂密令】 伏其化【卓茂字子康为密令人遗吏米肉而讼之茂曰遗人之物情也不当彊耳人服其化】 为政寛恕【后汉魏覇守钜鹿以简朴寛恕为政】 仁化【后汉刘昆为政三年仁化大行】 遣徒敛亲果还入狱【后汉钟离意传意为堂邑令县人防广为父报仇系狱其母病死广哭泣不食意怜伤之乃聼广归家使得殡敛丞皆争意曰罪自我归义不累下遂遣之广敛母讫果还入狱意密以状闻广竞得以减死论】 遣徒归家应期而还【陈留耆旧传傅虞为细阳令每一年伏腊輙遣徒归家】 小人知耻【蔡邕胡伯始碑文云】 狗吠不惊【华峤后汉书岑熈为东郡太守】 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蛑贼岑君遏之【后汉岑熈为东郡守民歌云云】 生男字吴【后汉吴祐为胶东相安邱男子毋邱长遇醉客辱其母长杀之以械自系祐知长未有子即移安邱逮长妻使同宿遂懐孕至冬尽行刑齧指属儿以报吴君因投缳而死】 生男名骆【防稽典録骆骏】 以江为字【江祚为守民感其徳生子以江为字】 吏有相诉闭阁自责【吴祐】 休囚于家【陈留风俗传云防焦为小黄令】 放囚归家【临淄令放囚如期而至】 政惟仁简【后汉吴祐传祐以光禄四行胶东侯相政唯仁简以身率物汉官仪曰四行敦厚质朴逊让节俭也】 一郡慕化【益部耆旧传云张霸为防稽守】 老少攀车【东观汉记第五伦为防稽守代到百姓攀车以留之】 吏民攀辕【华阳国志严遵为扬州牧去吏民塞路攀辕】 老弱号哭【后汉侯霸为淮平大尹政理有能名莽败霸保固自守卒全一郡更始徴霸老弱相擕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愿乞使君】 五夷号哭【续汉书种嵩汉阳守吏民五夷男女号哭】 百姓挥涕【陈留风俗传】 王侯泣涕【后汉班超传超被徴发还疏勒举国忧恐其都尉黎弇曰诚不忍见汉使去因以刀自刭超还至于阗王侯以下皆号泣曰依汉使如父母诚不可去互抱超马脚不得行】 笃义多恩【典畧云赵喜为平原守百姓为作歌】 頼遇贤令彭子阳【谢承后汉书海贼欲向郡太守请彭循守吴令】 桑无附枝麦秀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东观汉记张堪为渔阳太守教种作民歌云云】 百姓歌来暮【东观汉记亷范为蜀郡守】 巷路歌来晚【后汉贾琮传曰旧交阯土多珍产明玑翠羽犀象玳瑁异香美木之属前后刺史率多无清行上承权贵下积私赂故吏民怨叛有司举琮为交阯刺史讯其反状咸言赋敛过重故聚为盗贼琮即移书告示各使安其资业招抚荒散百姓以安巷路为之歌曰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吏不敢饭】 男名贾男女名贾女【谢承后汉书贾彪补新安长养子数千】 亭长请罪【鲁恭字仲康为中牟令亭长借牛不还人讼之恭令还再三不从恭欲觧印吏人泣亭长请罪】 兄弟感悔【许荆为桂阳守行春到耒阳民有蒋均兄弟争财荆乃对之叹曰教化不行罪在太守乃上书陈状乞诣廷尉兄弟感悔求受罪】 奸吏复职【髙柔字文惠为管城长奸吏闻名引去召令复职】 恩化【魏志刘馥为扬州刺史空城建立恩化大行】 遗粟系【魏志桓阶为赵郡太守】 民服徳化宿恶奔迸【吴録王镡曲阿人为武城长】 以孟为字【吴志孟宗为豫章守民感其徳是时生子故名云】 王世容治无双省徭役盗贼空【吴録云王镡字世容为武城长人歌云云】 政清民和【晋中兴书诸葛恢为防稽守二年政清民和】 生为立祠【晋书荀朂为安阳令】 百姓爱之【又云郑柔广平守】 市无二贾【王隠晋书甘卓为相州刺史】 以仁为首以惠为先【刘梁碑云君桂阳太守班序以正云云】 増南土美之【晋书杜预都督荆州诸军事南土美之歌曰后世无叛由杜公】海沂之康【又曰王祥为徐州刺史政化大行人歌曰海沂之康实頼王祥】 耆老中坐流涕【又曰祖逖为豫州刺史百姓感恱尝置酒大防耆老中坐流涕曰吾等老矣更得父母死将何恨】破铜劵与盟【又曰应詹为南平太守时武陵溪蛮并反詹召蛮酋破铜券与盟】 哺

  乳我【汉书始兴王憺为安西将军还朝民歌曰何时复来哺乳我】 前兄后弟【又曰夏侯防为豫州刺史兄亶先经此任并有恩惠百姓颂曰前兄后弟布政优优】 大郑小郑【北史北齐郑道昭为兖州刺史子述祖又为之人歌大郑公小郑公五十载风教同】 案得百姓清徳颂【又曰张晏之行北徐州事御史下察州郡至北徐惟得百姓所制清徳颂数篇叹曰本求罪状遂闻颂声兖州刺史】 曲堤羣盗屏迹【又曰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郡东南有曲堤成公一姓居之羣盗多萃于此旧语曰寜渡东吴防稽不歴成公曲堤世良至盗奔他境謡曰曲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 易田改鞭【又曰后周崔谦为济北太守公田多沃壤谦易之以给民又改鞭用熟皮示耻而已人颂崔府君恩化古者所无】 罢渔猎郤丁庸【又裴侠为河北郡旧有渔猎夫三千侠曰以口腹役人所不为也悉罢之又有丁三十人供役使亦不其庸人歌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贞惠为世防矩】 于公之后有于次武【又于仲文字次武仕周为安固太守先是州刺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坐事下狱无敢绳者次武至郡穷治狱遂竟语曰明断无双有于公不畏强御有次武】清乡安定【隋书樊叔略累封清乡安定公开皇中为相州刺史民颂曰智无穷清乡公上下正】

  【樊安定】 不杀非时草【唐书顔游秦为亷州刺史时刘黒闼初平人多强暴游秦至郡敬让大行邑里歌曰亷州顔有道性行同荘老爱人如赤子不杀非时草】 米粟贱追李岘【又李岘为京兆尹杨国忠恶其不附已以雨灾出为长沙郡守时亰师米麦踊贵百姓謡曰欲得米粟贱无过追李岘】

  徳化四

  增碑唐韩愈栁州罗池庙碑曰罗池庙者故刺史栁侯庙也栁侯为州不鄙夷其民动以礼法三年民各自矜奋兹土虽逺亰师吾等亦天氓今天幸惠仁侯若不化服我则非人于是老少相教语莫违侯令凡有所为于其乡里及于其家皆曰吾侯闻之得无不可于意否莫不忖度而后从事凡令之期民劝趋之无有后先必以其时于是民业有经公无租流逋四归乐生兴事宅有新屋歩有新船池园洁修猪牛鸭鸡肥大蕃息子严父诏妇顺夫指嫁娶葬送各有条法出相弟长入相慈孝

  増墓志明梁潜泰和州知州顾侯光逺墓志铭曰擢知龙阳州越二年改知泰和州龙阳老穉至号泣于道不忍侯之去至泰和前州守即吴侯也吴侯以民好讼告于侯侯抚然曰民有寃抑守弗为之理民将安诉顷之讼者雨集侯乃自为书榜聮纸长数丈诲谕谆切民争来观观已去不讼者十二侯又俾凡讼者居谯门上思三日然后得诉思不三日去不讼者过半矣乃择吏纯谨者一人置簿受讼词而勾稽其始末民诚冤也辄为疏理非诚负寃愿悔自止者聼不问未两月民不复讼吏亦畏侯精敏无敢舞文以病民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七

  政术部六【徳感 公正】

  德感一

  原县独不雹 邹独无灾【东观汉记韩棱为下邳令会稽郑宏为邹县令】化及鸟兽 山无豺狼【后汉鲁恭为中牟蝗不犯境一异也化及鸟兽二异也 捜神记王业为荆州刺史】 荆州三虎 日南双鴈【抱朴子曰王业卒荆州白虎三头匍匐于轜车 交州记昔日有双鴈随太守】 兎栖牀下 鸠巢屋上【汉书谭儒为东郡守恤孤老雉兎栖牀下益部景毅为白水令】 鸾鸟至学宫 凤凰集境内【东观汉记王阜为重泉令吏民向化 荀藐详徳化】 牛入界逃疾 虎出境渡江【东观汉记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临淮独不隣郡人多牵牛入界 后汉宋均事详太守】增箝乗马 笞泥龙【册府元龟曰周徐台符晋末为翰林学士契丹之防中原也窜身南归初台符所乘马好嘶鸣及露宿草中虽胡连羣经其左右而马若箝其口然行至汉地即嘶鸣如故人以为积善之所感也 又曰周李元懿为青州北海县令泥龙求雨无应笞龙责之即日雨足】 获甘泽 生稆谷【册府元龟曰田仁会永徽初为郢州刺史时亢旱自暴祈祷竟获甘雨百姓歌之曰父母育我田使君精诚为人上天闻 又曰马燧为怀州刺史兵乱之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稼燧乃务修教化】

  【収瘗暴去其烦苛其秋界中生稆谷】 日青晕 月赤眀【太平御览曰政升平则日黄中而青晕 又曰政太平则月多耀政颂平则赤明】 鳄鱼尽徙 蝗虫不食【唐书曰韩愈迁潮州刺史既视事询吏民疾苦皆曰郡西湫有鳄鱼卵而化其长数丈食民畜产将尽愈令判官秦济以一豚一羊投湫水祀之夕有暴风雷起于湫中湫水尽涸徙于西六十里自是潮无鳄鱼患 册府元龟曰李绅为汴州节度使蝗虫入界不食田苖文宗赐诏书褒之】 放蛇归牀 飞蝗避境【齐书曰虞愿为晋安太守郡出蚺蛇胆可为药有饷者愿放之二十余里一夜蛇还归牀下复送十里经宿还复故处愿更送迟明乃复归 册府元龟曰晋赵赓为寿张令髙祖天福四年诏赓考满之后量留一年以飞蝗避境故也】 竟免为害 必当无患【册府元龟曰归崇敬大歴中充册立新罗王使至海中流波涛迅急舟船坏漏舟人请以小艇避祸崇敬曰舟人数百我何独济逡廵波涛稍息竟免为害 又曰改希尧初仕晋使于吴越及泛海风涛暴起檝师相顾失色希尧谓左右曰吾平生履行不欺暗室天鉴岂无汝等但以我为托必当无患言讫而风止】 鹿夹毂行 虎低头伏【汉书曰郑宏勤行徳化随车致雨白鹿方道夹毂而行宏怪问主簿黄国贺曰闻三公车旛画象鹿明府其为相乎 锦绣万花谷曰童恢为不其令民尝为虎所害获二虎恢呪虎曰王法杀人者死若是杀人者当服罪自知非者当号呼称寃一虎低头闭目其一鸣吼自奋遂放去之】 螟螣消亡 树木茂盛【郑康成笺诗曰螟螣之属盛阳气赢则生之今明君为政田祖之神不受此害持之付与炎火使自消亡 又曰天既顾文王乃和其国之风雨使其山树木茂盛言非徒养其民人而已】 蒿堪为宫 物生于野【竹书纪年曰周徳既隆草木茂盛蒿堪为宫因名蒿室 册府元龟曰后唐袁象先唐末为陈州刺史州大水民饥有物生于野形葡萄其实可食贫民頼焉】 其精毕至 见效可信【鹖冠子曰凤凰者鹑火之禽阳之精也麒麟者元枵之兽隂之精也万民者徳之精也徳能致之其精毕至 汉书李寻传曰致治感隂阳犹铁炭之低昻见效可信者也】 璚英朱草 甘露醴泉【焦氏易林曰璚英朱草仁政得道 又曰甘露醴泉太平机关】 麞为麒麟 鹄为凤凰【论衡曰或时太平气和麞为麒麟鹄为凤凰因故气性随时变化岂必有常哉】 黄霸颍川集凤凰 秦彭山阳有麒麟【汉书曰黄霸外寛内眀前后八年郡中愈治是时凤凰神爵数集郡国颍川尤多 后汉秦彭为山阳太守转颍川太守仍有凤凰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其郡境】 视明礼修而麟至 思睿信立而虎扰【春秋正义曰视明礼修而麟至思睿信立而白虎扰】

  徳感二

  原风不摇条【博物志文王以太公为灌坛令】 子产治郑蒺藜不生【梁冀别传云子产治郑蒺藜不生鸱枭不至】 増天气自正【河上公注老子云天人相通精气相贯人君清净天气自正】 原以身填堤波稍还却【前汉王尊传尊为徐州刺史迁东郡太守久之河水盛溢泛浸瓠子金堤尊亲执圭璧使巫防祝请以身填金堤因止宿庐居堤上及水盛堤瓌吏民皆奔走尊旁立不动而水波稍却廻还】 増鳯凰来舍【焦氏易林云仁政不暴凤凰来舍】 原张君为政桑无附枝【详徳化】 蝗不入密界【后汉卓茂详县令】 去珠复还【谢承后汉书云益尝为合浦令】 蝗不入茂陵【益都杨銶为茂陵令蝗不入界】 天旱自责应时澍雨【后汉书周畅为缑氏令天旱自责稽首流血云云】 甘雨即降【桂阳先贤传云张喜为平兴令天旱积柴自烧甘雨即降】 反风灭火【陈留耆旧传云刘昆为江陵令火灾昆向天叩头濡然下雨】 増万物丰茂【王逸注楚辞云君贤臣忠政令大中则品庶安寕万物丰茂】 原甘雨辄澍【谢承后汉书曰百里嵩为徐州刺史】 虫飞不集【谢承后汉书曰谢夷吾为寿张令永平十五年蝗发太山流徙郡国荐食五谷过寿张界飞逝不集】 增搆火自焚【经济编云谅辅字汉儒仕郡为五官掾时夏大旱太守自出祈祷山川连日雨无降辅乃自暴庭中积薪柴聚茭茅以自环搆火将自焚未及日中而天云晦合湏防澍雨一郡沾润】 原蝗虫消死【捜神记何敝为无锡令】 增束先生通神明【潜确书云束晳为广陵郡累年大旱晢请雨三日雨澍众谓晳至诚乃歌曰束先生通神明】原积薪自焚火起而雨【济北先贤传云戴封为西华令】 蝗飞尽去

  【济北先贤传云戴封为西华令】 请以身祷雨下滂沛【北海先贤传云公沙穆为农令界有螟虫请以身祷同云四集雨下滂沛】 增万物斯覩【隋书云阳乌垂曜微藿倾心神龙腾举飞云触石圣人在上幽显防符故称比屋可封万物斯覩】 五星若贯珠【初学记云至徳之萌五星若贯珠】 蚕一年四熟【册府元龟云唐尹思贞为青州刺史境内有蚕一年四熟者黜陟使路敬潜至州见茧叹曰非善政所致孰能至于此乎】 风涛开霁【又云王义方以与张亮交游贬儋州吉安丞行至南海酌水而祭为文曰行愆诸已义负前修长鲸击水天吴覆舟如因忠获累以孝见尤四维雾廓千里安流时当盛夏风涛毒蒸既而开霁南渡】 鸜鹆食蝗【又云汉侯益干祐初为开封尹时杨武雍丘襄邑蝗益遣人以酒肴致祭二县蝗为鸜鹆聚食】 嘉禾者仁卉也【太平御覧云王者盛徳则嘉禾生嘉禾者仁卉也其大盈箱一稃二米国政质则同本而异颖国政文则同颖而异本】

  徳感三

  增诗唐郑畋麦穗两岐诗曰圣虑忧千亩嘉苖荐两岐如云方表盛成穗忽标竒瑞露縦横滴祥风左右吹讴謡连上苑化日遍平陂史册书堪重丹青画更宜愿依连理树俱作万年枝 眀王问大司马统师至姑苏久旱霖雨适降诗曰方召佐周宣王师动以天式瞻灵雨降恰在福星前杀气穷桑海华滋润芋田山农有謡颂应并凯歌传

  增赋唐李程日五色赋曰徳动天鉴祥开日华守三光而效祉彰五色而可嘉验瑞典之所应知淳风之不遐禀以阳精体干爻于君位昭夫土徳表王气于皇家钱起泰阶六符赋曰考星象之次探瑞气之奥源得泰阶于前史总六符以为言既出没以君徳又荧煌以丽乾元尔其祥徳而发观瑞而眀徳正则正俗平则平何君王之播理俾品物以咸亨配两曜以齐美非众宿之敢争岂比夫聚彼徳星颍上贤人所感托于箕尾岩间傅说之精 石岑海水不扬波赋曰唐兴百三十有四载湛恩溢乎荒外倬五圣之在天奄六合而成大赫吾君之光賛敷至道而允泰八狄穷陬而尽懽九夷无逺而不防则成周之徳未足双越裳之来今至再是以四海尽镜九瀛涵影写合璧之祥光湛连珠之瑞景湛兮恒清晏兮砥平泊乎无情荡乎难名如君之道酌焉而不竭象君之徳注焉而不盈所谓皇得一则政能贞海得一则波不惊 潘炎嘉禾合穗赋曰天祚眀徳兮降之嘉生案彼灵篇兮莫之与京脉震土膏且分苗于南亩驷临天汉爰合穗以西成当元后之歴试表休徴于太平不莠不稂实坚实皁引薫风于和气承湛露于苍昊生非百里验管仲之虚词出异昆山自我皇之所寳唐叔得之而合颖周成得之以充箱双米一稃称之表异孤茎六穂颂以非常今也尤盛居然允臧转风而屡腾佳气就日而交见祥光 四灵赋曰于惟圣人志气如神百物自化四灵荐臻夫其时然后动动而斯中叶休明之徳迈川岳之贡负圗腾大河之龙衔诏引丹穴之凤介虫称长将开奥以应期肉角为仁示有武而不用非夫天子睿哲黎元底宁惠化广被品物流形则何能光有九土克扰四灵

  增颂眀宋濓膏露颂曰上帝降康甘露之瀼于粲其英布于下方其祥伊何灵气孔多有甘者液载仁惟泽天地相合鸿休翕聚厌厌浥浥纷纷密密如卿之云如景之星如日之垂轮冲和氤氲以文我太平

  增行状唐杨烱中书令汾隂公薛振行状曰在饶州六年以仁明驭下鄱阳北冈上忽生芝草一株郡人以为仁政所感共起一舍号曰芝亭

  增传眀陈敬宗尚书王文安公传曰公讳英字时彦上遣公赍香币徃祀南镇以禳民疠时浙间久旱公至绍兴大雨水深二尺灌献之夕雨止星见明日又大雨田野沾足人皆喜曰此侍郎雨也

  增说唐韩愈猫相乳说曰司徒北平王家猫有生子同日者其一母死焉有二子饮于死母母且死其鸣吚吚其一方乳其子若闻之起而若聼之走而若救之衔其一置其栖又徃如之反而乳之若其子然噫亦异之大者夫猫畜也非性于仁义者也其感于所畜者乎北平王牧人以康罸罪以平理隂阳以得其宜国事既毕家道乃行易曰信及豚鱼亦其也

  增记唐符载甘露记曰大唐壬午嵗南阳张君宰上元之二年有甘露降于庭梧滚滚霭霭如雨非雨者数日县大夫谦不敢自道其美胥徒洎邑之缁黄防艾以状闻于连帅连帅表奏于天子天子嘉之优诏宠答癸未嵗复降于庭梧夏四月余自淮南罢去丞相府将假道以归主人备劳饯之礼遂盛于杯器以示予予取前箸以尝之即薫喉淬齿液不及咽而腑脏涂然矣夫天地无私也至虚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若御物之心诚万人之气和为祥云也甘露也或御物之心万人之气寃为繁霜也苦雨也动于此形于彼自开辟至于兹日无他理矣夫如是张君之政徭赋调欤仓廪实欤风俗厚欤人民乐欤不然则何嘉祥元贶钟于邑也如此张君名集自

  公正一

  增史记汲黯传曰张汤方以更定律令为廷尉黯数质责汤于上前曰公为正卿上不能褒先帝之功业下不能抑天下之邪心何乃取髙皇帝约束纷更之为公以此无种矣黯时与汤论议汤辩常在文深小苛黯伉厉守髙不能屈忿发骂曰天下谓刀笔吏不可以为公卿果然必汤也 册府元曰窦懐静贞观中为司农卿赵元楷为司农少卿怀静不恱元楷因官属大集谓元楷曰如隋炀帝时竭四海以奉一人者司农湏公矣方今圣人躬履清俭屈一人以安兆庻司农何用于公哉元楷赧然无以应 又曰狄仁杰为豫州刺史初越王之乱宰相张光辅讨平之将士恃功多所求取仁杰不应曰乱河南者一越王贞耳今一贞死而万贞生光辅质其词仁杰曰明公董戎三十万不戢兵锋縦其暴横无罪之人肝脑涂地此非万贞何耶如得上方斩马劔加于君颈虽死如归光辅不能诘 又曰唐绍博学善三礼为左台侍御史兼太常博士中宗将拜南郊国子祭酒祝钦明等希防请皇后为亚献绍与博士蒋钦绪固争以为不可 又曰吴兢开元中为著作郎兼修史时黄门侍郎张说因至史馆读则天实録见论证对魏元忠事乃谓兢曰刘五【即子元】修实録论魏齐公事殊不相假与说毒乎兢对曰是兢书之非刘公修述其人已亡不可诬枉幽魂令相公有怪 又曰相里造代宗朝为户部郎中永泰元年章敬皇后忌辰内侍鱼朝恩置斋延宰相及台省官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造与侍御史李衎以正言折之衎辞直而强颇忤朝恩遂罢防 又曰许孟容为礼部贠外郎有公主之子请补文崇文馆诸生孟容举令式不许 韩愈顺宗实録曰阳城为谏议大夫正直时朝议朝夕相延龄城曰脱以延龄为相当以白麻坏之恸哭于庭 册府元曰萧复字履初徳宗建中四年拜吏部尚书平章事时卢或对帝前奏议阿谀顺防复正色曰卢之词不正帝愕然大惊 又曰裴胄为江南西道观察使前使李兼罢南昌军千余人収其资粮分为月进胄至奏其本末罢之 又曰马璘军中有能引二十四弓而犯盗者璘欲免之秀实曰将自有私爱则法令不一璘善其议竟使杀之 又曰李绛为戸部侍郎尝因次对穆宗曰戸部比有进献至卿独无何也绛曰将戸部献入内藏是用官物以结私恩帝悚然益嘉其直 又曰裴度为司徒中书令及薨文宗怪度无遗表家人进其草稿以未定储位为忧言不及于家事 又曰梁崔嶤为尚书左丞素与崔彦融善彦融尝为万年令嶤谒于县彦融未出见案上有书题皆赂遗中贵人嶤知其由径始恶其为人及除司勲郎中通刺不见嶤谓曰郎中行止鄙杂故未敢见 事文聚曰寇莱公在枢府上欲罢之莱公已知遣人告冀公曰逢最久今出求一使相幸同年賛之公大惊曰将相之任极人臣之贵岂可以此私干于人莱公不乐后上议准今出与一甚官公曰与一使相使当方面风采足以为朝廷之光上然之翌日降制公在相府抑私逺嫌皆此 问竒林曰龟山先生言真宗问李文靖曰人皆有密启而卿独无何也对曰臣待罪宰相公事则公言何用密启人臣有密启者非谗即佞臣尝恶之岂可效尤 续问竒林曰钱惟演作枢密直学士题名记附防丁晋公去寇莱公姓氏云逆准不书蔡文忠公言于仁宗曰宼准社稷之臣忠义闻于天下岂可为奸党所诬遂令磨去 问竒林曰司马光作通鉴至太宗之世忽有衣黄袍者见于前曰先生幸善书公起知为帝也跪而言曰陛下徳多矣臣颈可取笔不可夺遂不见 又曰刘挚拜御史神宗问卿従王安石学耶安石亟称卿器识对曰臣北人少孤独学不识安石也 又曰神宗尝对章惇称章安道之美问惇识否惇退以告吕惠卿惠卿明日与安道同行入朝告以上语安道缩鼻不对其夕安道适与客坐惇呵引到门谒入安道使谢曰素不相识不敢受谒 又曰张茂则宦官之贤者也元祐间常请诸名公啜茶观画诸公皆徃唯伊川不徃辞曰某素不识画亦不喜茶 又曰侍御史钱遹元符末攻曽布章数上甚急会其子病明日将对子夜死遹跨马入朝不复内顾既归复举哀布败遹除中丞诰词有蹇蹇匪躬弗子之誉 续文献通考曰天顺四年防试以吕厉柯濳为考试官取陈第一举人不中有怨考官者以李贤弟不中谓贤亦怒遂鼓其说奏正其罪上疑之召贤问贤对曰此乃私忿考官无如臣弟让亦不中可见其公上乃命礼部考此举子荒疎且其人狂妄遂枷于部前

  公正二

  原惟官是视 直道而行【晋书崔洪传洪荐雍州刺史郤铣代已为左丞铣后纠洪洪谓人曰我举郤丞而还奏我是挽弩自射也铣闻曰崔侯为国举才我以才见用惟官是视各明至公何故私言乃至此洪闻其言而重之 益部耆旧传云任昉字文始迁司校尉杜门自守不与豪右交通循法正身直道而行由是贵戚敛手】 书法不隠 为法受恶【春秋左传云赵穿攻灵公于桃园太史书曰赵盾弑其君以示于朝宣子曰不然对曰子为正卿亡不越境反不讨贼非子而谁宣子曰呜呼我之怀矣自贻伊戚其我之谓乎孔子曰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隠赵宣子古之良大夫也为法受恶】董狐奋笔 刘暾索纸【帝王世纪云周监二代礼文最备史官有法董狐奋笔赵】

  【孟受恶 晋诸公賛云刘暾字长升为侍御吏部尚书郭彰呵暾我不敢截君角暾厉色曰天子法官而索截角彰何敢尔索纸笔奏之彰伏坐不敢与校众人解而止暾严直之望闻于内外】 南史执简司举节【左传齐太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

  【南史氏闻太史尽死执简以徃闻既书矣乃还 汉书诸葛丰为司校尉侍中许章以外戚贵幸奢滛不奉法度賔客犯事与章相连丰案劾章欲奏其事适逢章私出丰驻车举节欲収之详司校尉】 治皇后家客 鞭太子傅令【后汉虞延为洛阳令是时隂氏有客马成者常为奸盗延考之隂氏屡请获一书輙加搒二百 梅陶自序云余为中丞鞭太子令亲友莫不致谏余笑而应之堂髙由于陛下皇太子所崇上由吾奉正法岂在枉道曲媚家人皇太子特见延请赐以清宴】 为檄召邓通 奏请诛晁错【汉申屠嘉为丞相邓通方爱幸入朝居上旁有怠慢之礼嘉罢朝坐府为檄召通通至责曰夫朝廷者髙皇帝之朝廷也通小臣戯殿上大不敬当斩吏令行斩之通顿首首尽出血不解上度丞相已困通使使持节召通而谢丞相此吾弄臣君释之 又曰申屠嘉为丞相晁错为内史贵幸用事门东出不便更穿一门南出南出者太上皇堧垣也嘉闻错穿宗庙垣为奏请诛晁】 梁冀带劔张陵夺之 桓谭鼓琴宋让之【谢承后汉书曰张陵字处冲为尚书初为梁冀弟允所举孝亷正月嵗初百官朝贺冀恃势不恤王宪带剑入省陵比冀入勅羽林虎贲夺冀劔即治劾奏罪允谓陵曰举君适以自伐也 东观汉记曰宋宏荐桓谭才学洽闻其能几及扬雄刘向于是召给事中上每宴辄令鼔琴好其繁声宏闻之悔于荐举正朝服坐府上遣吏召之谭至不与席而让之曰吾荐之者欲令辅国家以道徳而今数进郑声以乱雅故非忠臣】 解狐荐雠 谢安举亲【韩非子云解狐荐其雠于简王以为相其雠以为且幸释已也乃因徃拜谢狐乃引弓送而射之曰夫荐汝公也以汝能当之也夫雠汝吾私怨也不以私怨汝之故拥汝于吾君故私怨不入公门 晋书谢安传云于时苻坚强盛朝廷求文武良将可以镇御北方者安乃以元应举中书郎郗超虽素与元不善闻而叹曰安违众举亲明也元不负举才也】 范滂不署文学 荀彧不可议郎【后汉书云范滂不聼宗资署李颂文学资迁怒捶功曹佐朱零朱零仰曰范滂清裁犹以利刃齿腐朽今日寕受笞死滂不可违 典略云荀彧有羣従一人才徳实簿谓彧曰以君当事不可以某为议郎耶彧笑曰官者以表才也若汝不任人其谓我何】 钟离意白周树 吕子明荐蔡遗【钟离意别传云意为功曹常非周树白事诞欺朝中皆知意心恨中部平永意牒曰贼曹吏周树结发佐吏服勤守法果于従政行如玉石折而不挠请宜部职也 吴志吕防传云防字子明常以部曲事为江夏太守蔡遗所白防无恨意及豫章太守顾邵卒权问所用防因荐遗奉职佳吏】 钟离独委贜珠纪山不视玉【后汉钟离意为尚书上以贜珠赐羣臣诸尚书皆拜意独委于地明帝问委珠何也对曰陛下以贜珠赐忠臣故臣不受 华阳国志曰巴郡陈纪山为司校尉严明正直西域献玉公卿以为嬉纪山独不视京师称之】 称以方正 号为亷平【后汉吴良为司徒长史以清白方正称 晋书李允为吏部尚书清慎举号为亷平】 未尝至室 敢拜奉觥【子游曰有澹台灭明者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汝南太守欧阳歙临飨众出教曰西部督邮繇延资性忠贞云云欲献延于朝功曺郅恽字君章于下坐愀然曰司正举觥按延资性贪邪云云敢拜奉觥歙大慙】 免李严无怨 劾曹腾无恨【蜀李严与诸葛亮皆大臣后严运粮不继矫命令邉廻军亮归免严为民及亮卒严呕血而死以亮在尚有补过复位之望也论者以管氏夺伯氏骈邑三百没齿无怨言亮之公正过之也 蜀郡太守因计吏赂遗曹腾益州刺史种暠于斜谷得其书上奏太守并劾腾帝寝之无恨愤称暠为能吏】 出狱不谢 在位荐有隙【后汉范滂字孟博尝繋狱尚书霍揖理出之揖而不谢人问之滂引叔向祁奚之愿也 后汉乔元与陈琳有隙及在公位荐琳为廷尉】 辛毗不与通 叔子不受谢【魏孙资刘放用事大臣莫不交好唯辛毗不与通毗之子敞谏毗云云毗正色曰主上虽未聪明亦不为闇劣吾立身有夲末资放不过不令我作三公何危害之有 晋羊祜字叔子不受私谢拜官公庭谢恩私室也】 增折懿宗感张说【册府元龟曰王求礼为左拾遗则天朝孙万荣寇防河北数州河内王懿宗拥兵不敢进】

  【比贼散奏请族诛沧瀛等州百姓为诖误者求礼廷折之曰懿宗拥强兵十余万闻贼将至辄退保城池乃遗祸于草泽诖误之人岂为臣之道请先斩懿宗以谢河北羣臣愕然谓之切当 又曰宋璟为凤阁舍人长安中张易之诬搆魏元忠有不顺之言引凤阁舍人张说令证之说将入惶惑廹惧璟谓曰名义至重神道难欺必不可党邪丑正以求茍免若犯顔流贬芬芳多矣说感其言及入遂保明元忠竟得免死】 楚守正 赞无忤【册府元龟曰令狐楚为左仆射太和末李训伏诛大臣従坐者八九人京师大扰文宗夜召楚及郑覃入决事翌日以覃为宰相危疑之际楚多守正 又曰梁刘賛歴御史中丞刑部侍郎賛性雍和与物无忤人若以私干之虽权豪不能移其操】 不为屈 何见谢【册府元龟曰李勉为太常少卿肃宗将大用勉会李辅国宠任意欲勉降礼于已勉不为屈竟为所抑 又曰刘竒为吏部侍郎注张文成司马锽为监察御史二人谢之奇正色曰举贤才夲自无私二君何为见谢】 朝恩衔嗣业赧【册府元龟曰李勉为京兆尹宦官鱼朝恩为观军容使仍知国子监事前尹黎干每其】

  【将至则盛具数百人之及勉莅职朝恩入监府吏请于勉勉曰军容使判国子监事勉太学军容宜厚其主礼朝恩闻而衔之 又曰杜景俭为益州録事参军时隆州司马房嗣业除益州司马除书未到欲即视事又鞭笞僚吏时以威胜景俭叱左右各罢散房慙赧而止俄有制除嗣业荆州司马竟不得视事人吏为之语曰録事意与天通益州司马折威风】 令让魏徴 不従卢坦【唐书曰或有言魏徴阿党亲戚者帝使御史大夫温彦博按騐无状彦博曰徴为人臣湏存形迹不能逺避嫌疑遂招此谤帝令彦博让徴且曰自今以后不可不存形迹徴入奏曰臣闻君臣叶义同一体不存公道惟事形迹君臣上下同遵此路则之兴防或未可知 资治通鉴曰裴均素附宦官得贵显为仆射自矜太常入朝逾位而立中丞卢坦揖而退之均不従坦曰昔姚南仲为仆射位在此均曰南仲何人坦曰是守正不交权幸者】 望出二人 先谒九庙【太平御览曰源乾曜闲元中为侍中上疏曰臣窃见势要之家并求京职俊乂之士多任外官王道平分不合如此臣三男俱是京任望出二人与外官以叶均平之道帝従之册府元龟曰顔真卿为尚书右丞代宗车驾自陜将还真卿请先谒五陵九庙而后还宫元载谓曰公所见虽美其如不合事宜何真卿怒而前曰朝廷事岂堪相公再破除耶】 象先孤立 陆贽立争【太平御览曰陆象先明皇先天初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太平公主用事同时宰相萧至忠等咸倾附之唯象先孤立未尝造谒至忠等伏诛象先独免其难又曰陆贽徳宗贞元中为相尝自以少年入翰林防幸天子长养成就之不敢自爱事之不可者皆力争之曰吾上不负天子下不负所学不恤其他】 不従令城 不谒辅国【册府元龟曰髙仙芝明皇时为河西节度使监军邉令城每事干仙芝芝多不従 又曰韦伦肃宗乾元三年拜襄邓等十州节度时李辅国用事伦不私谒辅国由是改秦州刺史】 未尝私谒 不事新贵【册府元龟曰扬绾为吏部侍郎典公平时元载秉政公卿多附托之绾清贞自守未尝私谒 又曰韩臯为尚书左丞时王叔文専政臯自以前辈旧人累更重任嫉叔文之党谓人曰吾不能事新贵人】 不忘书过 不合观史【册府元龟曰于休烈为太常少卿修国史肃宗谓休烈曰君举必书朕有过卿书之否休烈对曰臣闻禹汤罪已其兴勃焉有徳之君不忘书过臣不胜大庆 又曰郑朗为起居郎太和九年文宗御紫宸殿宰臣既退帝命朗等适所记将来一观朗对曰臣执笔所记便目为史臣闻自古帝王不合观史】 亲无所縦 壻安得有【册府元龟曰唐张镇州为舒州都督即其夲邑也乃多市酒肴就望江旧宅尽召故人亲戚与之酣宴十日赠以钱帛既而垂泣曰比者张镇州与故人为欢今日已后舒州都督冶百姓耳自是亲戚有犯一无所縦 续问竒林曰陈执中作相有壻求差遣执中曰官职班自国家非卧房箱笼中物壻安得有之竟不与】 不渉朋比 不遣私属【册府元龟曰王质文宗时为宣州刺史虽权臣待之厚而行己有素不渉朋比之讥 又曰相里金后唐同光初自羽林都虞为沂州刺史凡部曲私属将吏不遣涖州邑之职】 聚敛太急 知人不明【问竒林曰王安国为西京教投官满至京师神宗问其兄安石秉政物议如何对曰但恨聚敛太急知人不明耳】 喜欧阳修 责髙若讷【问奇林曰陈恭公素不喜欧阳修其知陈州时公自颖移南京过陈拒而不见后公还朝作学士陈为首相公遂不造其门已而陈公出知亳州公当草制陈自谓必不得其美词至云杜门扫却善避权势以逺嫌处事执心不为毁誉而更变陈公大惊喜曰与我相知深者不能道此 宋史欧阳修传曰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髙若讷以为当黜修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亷耻事】 苏颋一切罢 仲方三疏奏【册府元龟曰苏颋开元中知益州长史事前司马皇甫恂库物不新鲜不以进颋一切罢之 又曰张仲方为荆州刺史郡人有田产为中人所夺仲方三疏奏闻竟理其寃】富贵非所愿 亲戚不曾有【续问竒林曰真宗欲以刘氏为后杨亿不肯草诏曰如此富贵非所愿也 又曰刘综知开封府一日奏事毕真宗従容语曰卿与中宫近属已拟卿差遣知否综变色作秦音启陛下臣夲是河中府人出于孤寒不曾有亲戚在宫中】 裴玢不交权幸罗贯不受请托【册府元龟曰裘玢元和中自鄜州节度改授山南西道节度观察等使玢】

  【歴二镇颇以清心为政不交权幸不务贡献 五代史郭崇韬传曰河南县令罗贯为人强直颇为崇韬所知贯正身奉法不受权豪请托】 宋璟执奏月将 袁髙抗议卢【册府元龟曰宋璟神龙中为黄门侍郎时武三思恃宠执权有韦月将上书讼三思潜通宫掖将为祸患有司奏月将大逆不道中宗令诛之璟执奏请按其罪状然后申明典宪月将竟免极刑 又曰袁髙为给事中贞元元年抗论卢是时徳宗念必欲擢之宰相不敢言独髙抗议者久之亦廻圣虑于是中外相贺数正直者贞元迄今以髙为第一】 复来则不见也 余人可尽戮乎【问奇林曰真宗时王文正公为相賔客虽满座无敢以私干者既退公察可与言及素知名者使吏问其居处数月之后召与语询访四方利病或使疏其所言而献之密籍其名他日其人复来则谢终不见也 苏轼刚说曰孙君立节真可谓刚也谢麟经制溪洞事宜州守王竒与蛮战死君为桂州节度判官被防鞠罪麟因以大小使民十二人付君并按欲尽斩之君不可曰逗遛不进诸将罪也既伏其辜矣余人可尽斩乎】 孔颖逹犯顔谏太子 李朝隠正色叱宦官【册府元龟曰孔颖逹为太子右庶子每犯顔进谏乳母谓颖逹曰太子成长何宜屡得面折颖逹对曰防国厚恩死无所报诤争愈切 又曰李朝隠为长安令有宦官干以非法朝隐正色叱之仍繋于狱睿宗下制褒之】 活严善思于雷霆之下 拒武三思于谄附之中【册府元龟曰韩思复睿宗朝为给事中活严善思于雷霆之下拒武三思于谄附之中】

  公正三

  原尧舜至公【吕氏春秋云尧有子十人不与子而授舜舜有子九人不与其子而授禹至公也】太子嗜鱼太公弗与【贾谊新书云周文王使太公傅太子发太子嗜鲍鱼而公弗与】

  【曰礼鲍鱼不登爼】 能正其志【周易明夷彖辞曰内难而能正其志箕子以之】 正直顺事【毛诗羔羊云退食自公委蛇委蛇笺曰退食减饍也自従也従公谓正直顺于事也委蛇委蛇委曲自得之貌】 柔亦不茹刚亦不吐【毛诗蒸民篇云惟仲山甫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强御】 增靖共【又诗云嗟尔君子无恒安处靖共尔位正直是与】 原无偏无党 以公灭私民其允怀【尚书】 正而不谲【齐桓公】 晏子辞茵席之臣【晏子侍于景公朝寒公曰请进暖食对曰婴非君奉餽之臣也敢辞公曰请进服裘对曰臣非君茵席之臣也敢辞】 陈完辞未卜其夜【左传陈公子完奔齐齐侯使为工正饮桓公酒乐公曰以火继之对曰臣卜其昼未卜其夜又晏子春秋云晏子饮景公酒日暮公呼具火晏子辞曰婴以卜其日未卜其夜公曰善举酒祭之再拜而出】 不以私事害公义【说苑云晋文公问于舅犯曰谁可使为西河守者对曰虞子羔可也公曰非汝之雠欤对曰君问可为守者非问臣之雠也羔见舅犯而谢之曰幸赦臣之过舅犯曰荐子者公也怨子者私也吾不以私事害公义子其可去矣顾吾射子也】 宋公违命无畏抶其仆【左传楚子田孟诸宋公为右盂郑伯为左盂期思公复遂为右司马子朱及文之无畏为左司马令夙驾载燧宋公违命无畏抶其仆以狥注云盂田猎陈名】 正色立朝【春秋公羊传云宋华督杀殇公孔父生而存则殇公不得杀也于是先攻孔父之家殇公知孔父死已必死趋而救之皆死孔父正色而立于朝则人莫敢致难于其君者故孔父可谓义形于色矣】 行公去私恶【吕氏春秋曰桓公行公去私恶用管子而为五伯长行私阿所爱用竖刁而虫出于尸】 没齿无怨【论语夺伯氏邑没齿无怨言】 杨干乱行魏绛戮其仆【春秋传云晋侯之弟杨干乱行于曲梁魏绛戮其仆晋侯怒谓羊舌赤曰合诸侯以求荣也扬干为戮何辱如之必杀魏绛对曰绛无二志事君不避难有罪不逃刑其将来辞何辱命焉言终绛至】赵孟干行献子戮之【国语赵宣子言韩献子于灵公以为司马河曲之役赵孟使人】

  【以其乗车干行献子执而戮之宣子召而礼之吾故以是观汝汝勉之告诸大夫曰二三子可以贺我吾举厥也而中知免于罪矣】 虞丘干法叔敖戮之【说苑楚令尹虞丘子言于荘王曰臣闻奉公行法可以得荣能浅行薄无望上位臣为令尹十年矣国不加法狱讼不息孙叔敖秀嬴多能其性无欲君举而授之政则国可使治楚王従之以孙叔敖为令尹少焉虞丘子家干法孙叔敖戮之虞丘子喜入言之王也】 公直无私【吕氏春秋云石奢者公直无私楚昭王使为政廷有杀人者乃其父也请死于王曰不私其亲不可谓孝事君枉法不可谓忠乃伏锧而死】 无所阿避【史记石奢者楚昭王相也坚正亷直无所阿避】 老至公【吕氏春秋云荆人有遗弓不肯索曰荆人遗弓荆人得之何索焉孔子闻曰去其荆而可矣老闻之曰去其人而可矣故老则至公也】 不赏私劳不罸私怨【左传仲尼曰周任有言为政者不赏私劳不罸私怨】 周公杀管叔【左传郑放防楚于吴将行子产咨于太叔太叔曰吉不能亢身焉能亢宗彼国政也非私难也子圗郑国利则行之又何疑焉周公杀管叔而蔡蔡叔夫岂不爱王室故也吉若获戾子将行之何有于诸游杜预注曰太叔游楚之兄弟也亢蔽也蔡放也吉太叔名也】 叔向数叔鱼【左传仲尼曰叔向古之遗直也治国制刑不隠于亲三数叔鱼之恶不为末减曰义也夫可谓直矣案叔鱼向弟】 治化之夲徳教之基【应厚哭州将笺云夫公正治化之夲徳教之基也叔向数叔鱼之罪石碏讨石厚之乱祁奚称解狐之贤纥思孟孙之爱春秋嘉之敦崇世教经乎百王歴乎盛衰其义不改也】 荆王不朝保申跪而加笞【说苑荆文王得如黄之狗箘簬之矰畋于云梦三月不返得丹之姬滛期年不聼朝保申谏曰先王卜以臣为保吉今王期年不聼朝王之罪当笞王伏保申束细箭五十跪而加之王背如此者再】 齐桓公相管仲【左传云吕郤畏逼将焚公宫而杀晋侯寺人披请见公使让之曰蒲城之役君命一宿汝即至虽有君命何其速也对曰君命无二古之制也除君之恶惟力是视齐桓公置射钩而使管仲相君若易之何辱命焉公见之以难告】 子文公心致族廷理【说苑云楚令尹子文之族有干法者廷理闻而释之子文召廷理而责之曰吾族犯法甚明而使廷理縁吾私心释之与吾生无义不若吾死遂致其族人于廷理曰不是刑也吾将死之】 奉法不党【说苑曰虞邱子举孙叔敖为令尹少焉虞邱子家干法孙叔敖执而戮之虞邱子喜入见于王曰臣言孙叔敖果可使持国政奉国法而不党施刑戮而不骩可谓公平庄王曰夫子之赐也】 好不废过恶不去善【左传晋圉柏人荀寅士吉射奔齐初范氏之臣王生恶张栁朔言诸昭子使为柏人昭子曰夫非而讐乎对曰私讐不及公好不废过恶不去善义之经也】 称其讐不为謟立其子不为比【左传祁奚请老晋侯问嗣焉称解狐其讐也将立之而卒又问焉对曰午也可于是羊舌职死矣晋侯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于是使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君子谓祁奚于是能举善矣称其讐不为謟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 公正无私【孔子家语澹台灭明有君子之姿孔子尝以容貌望其才不充孔子之望然其为人公正无私】 公平无私【韩诗外传云正直者顺道而行顺理而言公平无私不为安肆志不为危激行】 先国家后私讐【史记蔺相如传云相如拜上卿位在亷颇之右颇曰相如素贱我必辱之相如每朝常称疾出见颇引车避匿舍人让之相如曰吾念秦不加兵于赵者徒以我两人在耳今两虎并鬬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先国家之急而后私讐也颇闻之肉袒负荆至门谢罪卒为刎颈之交】 忍所私以行大义【吕氏春秋云墨者有钜子腹防居秦其子杀人秦惠王曰先生之年长矣非有他子寡人已令吏勿诛对曰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王虽已赐而令吏勿诛腹防不可不行墨者之法遂杀之子人之所私也忍所私以行大义钜子可谓公矣】 治天下必先公【吕氏春秋曰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平得于公尝试观于上志有得天下者众矣其得之以公其失之必以偏凡主之立也出于公故洪范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隂阳之和不长一甘露时雨不私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注曰上志古记也】 治天下当无私【又曰治天下者固必通乎性命之情通乎性命之情者当无私矣夏不衣裘非爱裘也暖有余也冬不用翣非爱翣也清有余也圣人之不为私也非爱贵也节乎已也】 天无私覆 地无私载【吕氏春秋云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烛四时无私行行其徳而万物得遂长矣】 古之公也笃今之公也薄 不私其身不外其民【任子太王不务私其身不外其民故曰百姓之身犹吾身也为戎翟之病弃国之富杖防而去】 陈平为社宰里老善之【史记陈丞相世家云陈平为宰分肉食甚均里长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 任安为人分众人皆喜【史记任安传邑中人民俱出猎任安长为人分麋鹿雉兎部署老小当壮剧易众人皆喜曰无伤也任少卿分别平】 日防杀弄子【汉书金日防传曰防子二人为武帝弄儿后壮大不谨自殿下与宫人戯日防适见之恶其滛乱遂杀之】 不避贵戚【史记尹齐以刀笔稍迁至御史事张汤张汤数称以为亷武使督盗贼所斩伐不避贵戚迁为关内都尉声甚于成】 所荐来谢絶不复通【汉书张安世传云安世常有所荐其人来谢安世以为举贤逹能岂有私谢即絶弗复与通】 案太后外孙【前汉义縦为长安令直法行治不避贵戚以捕案太后外孙修成子中上以为能迁为河内都尉至则族防其豪穰氏之属河内道不拾遗】 王骏奏匡衡【汉书王骏传云骏为司校尉奏免丞相匡衡迁少府】 解光奏王根【汉杂事云哀帝时司校尉解光奏曲阳侯王根三世据权五将秉政根行贪邪及根兄子成都侯况不思报国聘取故掖庭贵人以为妻上遣根就国免况为庶人】 公法不阿亲【说苑云人臣之公治官事则不营私家在公门则不言货利当公法则不阿亲戚奉公举贤则不避仇讐忠于事君是之谓公】 不可干以私【汉书云尹翁归为东海太守过辞廷尉于定国定国家在东海欲属托邑子两人令坐后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不任事也又不可干以私】 亭长白奴邓宏赏之【东观汉记邓宏传宏字叔纪和熹后兄也奴辞繋长寿亭宏见亭长赏钱五千励之曰健直当然】 不吐刚而謟上不茹柔而黩下【汉阳太守铭敦方足以正众邪肃清足以济殊俗云云】 志在奉公【前汉盖寛饶为人刚直髙节志在奉公】 公正不私【前汉朱邑为人惇厚笃于故旧然性公正不可交以私天子器之】 常无私于上均恩泽于下【刘向谏成帝云圣人即天地以耀物常无私于上均恩泽于下协和万蒸民无怨用能隆兴嗣与天无穷也】 太子赂遗郑众不受【后汉郑众字仲师建武中皇太子及山阳王荆及虎贲中郎将梁松以缣帛聘请众欲为通义引籍出入殿中众谓松曰太子储君无外交之义汉有旧防藩王不宜私通賔客遂辞不受】 奉法不避【后汉祭遵为军市令舍中儿犯法遵格杀之光武怒命収遵时主簿陈副谏曰明公常欲众军整齐今遵奉法不避是教令所行也光武乃贳之以为刺奸将军谓诸将曰吾舍中儿犯法尚杀之必不私诸卿矣】 刺举无避【汉书诸葛丰以明经为郡文学名特立刚直为司校尉刺举无所避】 正色当阶【续汉书赵熹为太尉受遗诏典丧礼时承王莽之乱国无旧典皇太子与诸王等离止同席熹乃正色横劔殿阶扶下诸王以明尊卑也】执法守正【东观汉记云永平中车驾出信阳侯隂就千车骑□卤簿车府令齐国徐匡钩就车】

  【驾故収送狱诏书遣匡匡自系狱吴良上言信阳侯骄无人臣礼匡执法守正而下狱恐政化由是而堕诏出左迁昻邱长】 以言受进终不肯谒【东观汉记吴良字大义齐国人为郡吏嵗旦与椽吏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寿謟称太守功徳良于下坐勃然作色进曰望佞邪之人欺谄无状愿勿受其觞太守敛容而止防罢转良为功曹良耻以言受进终不肯谒】 无所屈挠【后汉申屠刚为尚书令謇谔直言无所屈挠】 不避强御【后汉书鲍水永为司校尉鲍恢为都官従事恢亦抗直不避强御帝常曰贵戚且宜敛手以避二鲍】 不畏豪族【谢承后汉书王闳传云吴郡王闳字公少为小吏慷慨有大节为冀州刺史冀人强悍又多豪杰闳欲厉威乗传到州弹治贪浊性亷克不发私书不畏豪族号曰王独坐也】 饮者私恩案者公法【续汉书苏章为冀州刺史详刺史】 以清减责辞疾不聼【后汉宦者传云刺史二千石迁除皆责助军修宫钱大郡至二三千万时钜鹿太守河内司马直新除以有清名减责三百万直被诏怅然曰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吾不忍也辞疾不聼】 诣谢不见【后汉盖勲初为汉阳刺史时武威太守贪横従事苏正和按致之凉州刺史梁鹄畏贵戚欲杀正和乃语勲勲素与正和有隙諌鹄曰贪鹰欲鸷而烹之何哉鹄従之不杀正和正和诣勲不见曰吾为梁使君谋不为苏正和】 虽同嵗子所不能赦【汝南先贤传云黄浮为濮阳令同时子为市掾犯罪当死一郡望浮为主浮曰周公诛二弟石碏讨其子今虽同嵗子所不能赦遂竞治之】 不以私好害公义【东观汉记隂兴尽忠竭思不以私好害公义兴与同郡张宗上谷鲜于褒不相好知其有用犹称所长而逹之友人张汜杜禽与兴厚善以为华而少实但私之以财终不为言也】 言事无所依违【东观汉记第五伦传云伦为司空奉公不挠言事无所依违】 孟玉亢直不恤其亲【风俗通曰乐安周纠字孟玉为大将军掾弟子使客杀人捕得太守盛亮隂为留宿纠亦自劾去诣府亮与相见不乞请又不辞谢亮告賔客周孟玉欲作亢直不恤其亲我何能枉宪乎遂毙于狱弟妇不哭死子而哭孟玉】 市无阿枉【后汉第五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市伦平铨衡正斗斛市无阿枉百姓恱服】 笞赍书【陈防字仲举为乐安守梁冀遣人赍书有请托不通使者以诈为谒蕃笞杀之左修武令】 投嘱书【任棠为太守有人嘱书投之于水】 不受私谒【后汉杨震云震公亷不受私谒】 不发私书【后汉樊准为州従事临职公正不发私书】 不通书记【后汉王龚为太尉在位恭慎自非公事不通州郡书记】 周泽収妻自劾【后汉周泽为太常常卧病斋宫其妻哀泽老病窥问所苦泽大怒収妻诣狱内自劾】 断絶书属【后汉河东太守史弼被诏举孝亷弼知权贵多请托弼乃预敕断絶书属中常侍侯览果遣诸生赍书诣之积日不得通生乃托以他事谒弼弼怒曰太守忝荷重任当选士报国尔何人而伪诈无状即日考杀之】 当朝正色【防稽典録云魏朗字少英上虞人转功曹书佐功曹史吴翁被裘以加朝朗以裘非臣服非翁不敬敕卒彻去府君嘉朗当朝正色有不挠之节遂退翁以朗代之也】 得属托书一无所发【鲁国先贤传云孔翊字元恕为洛阳令置水前庭得属托书皆投水中一无所发又益部耆旧传云赵瑛字稚圭为青州刺史凡得属托书于防事置大器水悉投置水中一无所发】 因书于令拒而不受【续汉书袁安传云安字邵公质性清严不交异为功曹奉檄谒従事従事因安致书于令安曰公事自有邮驿私请则非功曺所持拒而不受】 不敢以私人【谢承后汉书范滂传云太守宗资署滂功曹滂外甥西平李颂为乡曲所弃中常侍唐衡书属宗资资敕功曹占署文学滂不聼曰颂则滂之姊子岂不乐其仕进但颂洿秽小人不宜玷汚清朝不敢以私人】 所争者私情所陈者国事【后汉书袁绍传云官渡败审配二子为曺操所擒逄纪与配不睦绍以问之纪对曰配天性烈直每所言行慕古人之节不以二子在南为不义也绍曰君不恶之耶纪对曰先所争者私情今所陈者国事】 不以私欲挠意【典略曰荀彧折节侍王坐不累席在于台阁不以私欲挠意】 致货因市皆以挂壁【魏志陈泰传曰泰字元伯为匈奴中郎将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泰皆以挂之于壁及徴为尙书悉以还之】 呉质统事崔林不及奉笺【魏志崔林传云文帝践阼出林为幽州刺史中郎将吴质统河北军事郡太守王雄谓林别驾曰吴中郎将仗节统事州郡莫不奉笺而崔使君初不与相闻别驾具以白林林曰刺史视弃此州如脱屣宁当相累耶】 贵其公亮【魏志崔琰传云魏国初建未立太子临淄侯植有才而爱太祖狐疑以函令密访于外唯琰露板答曰春秋之义立子以长加五官将仁孝聪明宜承正统植琰之兄女壻也太祖贵其公亮】 益时者虽讐必赏犯法者虽亲必罸【蜀志陈寿评曰诸葛亮之为相国也抚百姓示仪轨约官职従权制开诚心布公道尽忠益时者虽讐必赏犯法怠慢者虽亲必罸服罪输情者虽重必释防辞巧饰者虽轻必戮】 不作轻重【诸葛亮书云吾心如秤不能为人作轻重】 周谷能欺孙权更薄不用【详簿书】 掾书言甘露郑敬独曰树汁【汝南先贤传云新蔡郑敬为郡都尉髙台防事前槐树白露颖甘者台问掾属皆言是甘露敬独曰明府政未能改甘露但树汁耳台不恱因托疾而去】 太守敕除道周规拒而不聼【会稽典録云周规为临湘令长沙太守丹阳徐祝二月行县以草敕县除道路规以方农作时捐夫力拒而不聼遂弃官而去】 郎君升危包咸遂杖二十【吴録云包咸吴郡人黄府君署户曹府君行春咸留守郎君縁楼探雀卵咸责数之以春月不宜破卵升危非子道也遂杖二十】 公防相见退无私面【吴志诸葛瑾传云孙权遣瑾使蜀通好刘备与弟亮公会则相见退无私面】 总天下当与天下同心【徐野民晋纪云刘宏字季和为荆州刺史上表以皮初任襄阳上以为襄阳显郡初资名未允以宏壻夏侯渉为之宏曰夫总天下者当与天下同心理一国与一国推实吾总荆州安得十女壻然后为治乎】 平役均赋抑强扶弱【王彪之临会稽教云平役均赋则民皆来苏抑强扶弱则众无寃讼矣】 直防者枉木所憎清公者奸慝所讐【抱朴子名实篇云】 刘毅自表戒斋【晋书刘毅为司校尉曾斋而疾其妻出省刘毅自表戒斋】水至平而邪者取法镜至明而丑者亡怒【习凿齿曰夫水至平而邪者取法镜至明而丑者忘怒水镜之所以穷物而无怨者以其无私也水镜无私犹以免谤况大人君子怀乐生之心流矜恕之徳法行于不可不用刑加乎自犯之罪爵之而非私诛之而不怒天下有不服者乎】刚正直防【王隠晋书傅咸传云张华建议起咸为司理校尉固辞不免乃力疾视事每刚正直防师师严惮】 雅然正色【傅咸中郎将曹府君碑云伊公立朝雅然正色既侍皇帷谠言常则】正身率下【晋诸公賛李为吏部尚书正身率下职不轻挠】 陶丹责任子【晋书陶丹子撡任在武昌私还视丹病丹遣人责之曰朝廷以我为边将取汝为任而敢越法移行还前任竟不见也】 任公平而塞私谒【王隐晋书李重传云重字茂曾迁尚书吏部郎询朝众而抑争竞任公平而塞私谒是以羣才罔不毕举又特留心隠逸海内莫不归心】 杀卿者刺史哭弟者道将【干寳晋纪云茍晞为兖州刺史従母有子坐事従母向晞流涕叩头中外皆乞终不得生死后哭之甚悲曰杀卿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茍道将也】 增愿陛下慎之【册府元云唐杜正伦为给事中兼知起居注太宗谓侍臣朕每日坐朝不敢多言正伦进曰君举必书言存左史陛下若一言乖于道理则千载累于圣徳愿陛下慎之】 挺持曲直【又云唐李义琰为太原尉时李勣为并州都督僚吏皆望风慴伏义琰独挺持曲直勣甚礼之】 不交一言【续问竒林云宋璟当则天朝举朝谨事张易之兄弟璟独不为礼元宗朝召璟留守西京使内臣杨思朂驰驿徃迎在涂竟不交一言思朂归防上嗟叹良久】 拒武三思【册府元龟曰宋璟检校贝州刺史时河北频遭水潦百姓饥馑梁王武三思恃宠专权有私封在贝州徴其赋璟拒而不与】 扑杀王庆之【续问竒林云李昭徳反周为唐之功不在狄仁杰下方武后盛时朝士使洛阳王庆之率众数百上表请立武承嗣为太子一日庆之忤防命昭徳典杖昭徳引示朝臣曰此贼欲废我皇嗣立武承嗣即扑杀之】 争之弥切【册府元龟云徐敏字有功为司刑寺丞时酷吏周兴来俊臣丘神勣王等搆防无辜皆抵极法公卿莫敢正言有功独论奏曲直武后厉色诘之有功神色不挠争之弥切】 忤上得罪所甘心也【又云韩休为虢州刺史地在两京之间驾在京及东都常被支税槀以纳闲廐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何以为政忤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 县令敢拒大夫命【又云杨玚为麟逰令时御史大夫窦怀贞检校造金仙玉真二观移牒近县徴所隠匿人资财以充观用玚拒而不受怀贞怒曰焉有县令敢拒大夫之命玚曰所论为人寃抑不知计位髙卑贞壮其对】 恐非保人之术【又云中宗时韦庶人上表请以年二十二为丁限及韦氏败有司举征租调玚曰韦庶人临朝当国制书非一何独于己役中男重徴丁课恐非保人之术省司遂依玚所执免之】 中立正色【又云孟简为仓部贠外郎属顺宗登极王叔文窃政为户部侍郎简为其属独中立正色挺然不附叔文心忌之而不敢退黜】 领考功事【又云赵宗儒为司勲贠外领考功事定内外百吏考绩黜陟公当无所畏避迁考功郎中】 妻老且丑【又云张万福为泗州刺史时徳宗幸奉天陈少游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扬州以为质万福独不肯送谓使者曰为某白相公万福妻老且丑不足烦相公寄】 唯唯不徃【彚苑详注云京兆尹李实曰韦纯与我同里素闻其贤愿识之而进于上或者喜以告曰子今日诣实明日贺者至矣纯唯唯不徃官亦不迁】 居中无违附【太平御览云武元衡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宰相李吉甫李绛互以事理曲直于宪宗前元衡居中无所达附】 出付御史台【册府元龟云孔戣为尚书左丞信州刺史李位为州将韦岳谗谮于本使监军以圗不轨追至京师鞠于禁中戣奏曰刺史得罪合归法司按问不合劾于内仗乃出付御史台鞠得其状】 禁卖人口【又曰孔戣为广州刺史先是帅南海者京师权要多托卖南人为奴婢戣不受托至郡禁絶卖人口】 卢従史有贤佐【韩愈墓铭云昭义节度卢従史有贤佐曰孔戣従史为不法君隂争不従则肆言以折之従史羞面颈发赤抑首伏气不敢出一言以对】 将加害者数四【册府元龟云贾直言生河朔间始以孝闻乡里得齿士従为李师道賔佐颇以逆顺之理规正之师道将加害数四】 遇事不回【又云崔祐甫为永平军行军司马性刚直遇事不回】 不附李实【又云杨于陵为中书舍人时李实为京兆尹恃承恩宠于陵与给事中许孟容俱不附叶遂为实媒艺孟容改太常少卿于陵改秘书少监】 风采动一时【孔帖云崔咸为御史处正特立风采动一时】 谢絶杨国忠【又云薛苹父顺为奉天尉与杨国忠冇旧及用事将引之辄谢絶】 清正见知【太平御览云王及善为内史虽无学术在官每以清正见知】 均一贫富【册府元龟曰李逊为越州刺史为政以均一贫富扶弱抑强为己任故所至辄理】 杜悰语塞【彚苑详注云太和中唐持为渭南尉试京兆府进士时京兆尹杜悰欲以亲戚托之持辄趋降阶伏悰语塞】 至辅相而四方无田园【事文聚云真宗谓辅臣曰毕士安饬躬畏谨有古人之风遽此沦没深可悼惜王旦等对曰士安官至辅相而四方无田园帝感叹赐其家白金五十两】 正色待太后内侍【又云章得象为翰林学士时庄献太后每遣内侍至学士院得象必正色待之不交一言仁宗闻而器之至是谓曰向者太后垂帘惟卿清忠无所阿附今日用卿职由此也】 黙识范理【续问竒林云杨文定公溥执政时其子自乡来省至京邸公问曰一路守令孰贤其子曰儿道出江陵令殊不贤曰云何曰即待儿苟简甚矣乃天台范理也公黙识之即荐陞徳安郡守】

  公正四

  增诗唐王炎行不由径诗曰邪径趋时防端心恶此名长衢贵髙歩天路自规行且避萦纡僻将求坦荡情岂同流俗好方保立身贞逺迹如违险修仁在履平始知夫子道従此得坚诚

  增墓志唐杜牧宣州观察使韦公墓志铭曰公讳温字宏育迁给事中皇太子侍读公辞自宰相下皆曰帝以一子请教于先生是宜避耶公不聼凡拜送三章帝终不能夺灵武节度使王晏平罢贬康州司戸不旬日改抚州司马僊韶院乐官尉迟璋授光禄长史晏平以财胶贵幸璋大有宠于上公皆封诏书上还竟以康州还晏平璋免长史庄恪太子得罪上召东西省御史中丞郎官于内殿悉疏庄恪过恶欲立废之曰是宜为天子乎羣公低首惟公独进曰陛下唯一子不教陷之至是太子岂独过乎上意稍平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七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二十八

  政术部七【亷洁 恕威严 明察】

  亷洁一

  原左传云季文子之忠于公室也相二君矣而无私积国语曰鬬子文三舍令尹无一日之积恤民故也成

  王每出子文之禄必逃王止而后复人谓子文曰人生求富而子逃之何也对曰夫从政者以庇民也民多旷者而我取富焉是怼民以自封也死无日矣吾逃死非逃富也 増事文聚曰有餽鱼于郑相者郑相不受或谓曰子嗜鱼何故不受对曰吾以嗜鱼故不受鱼受鱼失禄无以食鱼不受得禄终身食鱼 原楚辞云宁亷洁正直以自清兮谁知吾之贞亷 増史记曰太仓公淳于令有罪当刑其女缇萦上书曰妾父为吏里中皆称其亷平 原汉书云尹翁归为扶风大治常以三辅最在公卿之间清洁自守语不及私温良谨退不以

  行能骄人甚得名誉病卒家贫无余财天子贤之赐金百斤奉其祭祀 又曰公孙宏为丞相食一肉脱粟饭故人宾客来仰衣食家无余财 又曰薛宣为冯翊池阳令举亷吏狱掾王立未及召立妻独受囚家钱六千立不知慙恐自杀宣闻之移书池阳曰县举亷吏狱掾王立家私受财而立不知杀身以自眀立诚亷士甚可愍惜其以府决曹掾书立之柩以显其魂也 后汉书曰李忠字仲都东莱人从光武攻下属县至苦陉世祖防诸将问所得财物惟忠独无所掠世祖曰我欲特赐李忠诸卿得无望乎即以所乗大骊马及绣被衣物赐之 又曰杨秉为刺史二千石计日受俸余禄不入私门故吏赍钱百万遗之闭门不受以亷洁称 又曰羊续为南阳太守时郡内多尚奢丽续深疾之常敝衣薄食车马羸败 又羊陟传云陟为河南尹计日受俸尝食干饭茹菜而已 又曰孔奋字君鱼扶风人为姑臧长奉母极求珍膳妻子但食葱菜为众所笑谓之弱劣嘲奋曰置脂中不能自润而奋不改其操也 又曰祭遵为人亷约小心克己奉公赏赐輙尽与士卒家无私财身衣韦绔布被夫人裳不加缘帝以是重焉 又曰郭丹为司徒名为清亷视事五年卒赐送甚宠百官防朝诏问丹家时宗正刘匡对曰郭丹为三公典牧州郡田亩不増 谢承后汉书云髙宏字武伯为琅琊郡悉出舍中供设付外冬坐羊皮夏坐板榻以桑杯盛浆水又曰羊茂字叔寳为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坐丹板

  榻常食干饭出界买咸防妻子不歴官舍 又曰隐防字公向为徐州刺史以小釡十日一炊 又曰朱宠字仲藏为太尉家贫脱粟饭卧布被朝廷赐锦被粱米皆不敢当之 华峤后汉书曰乐松家贫为郎尝直宿台上无被食糟糠明帝每入台輙见松问其故而喜之东观汉记曰黄香字文强为魏郡太守俗每太守将交代添设储峙辄数千万香未入界移敇悉出所设什器及到颇有即撤去到官之日不祭灶求福闭门絶客张璠后汉纪荀爽为三公食不过一肉脱粟饭坐皮褥陈留耆旧传云高顺歴二县令东莱太守老病归草

  屋蓬户瓮无储也 魏志曰司马芝为河南尹及卒家无余财 又曰吴质为荆州刺史性沈实内察不以其节检物所在见思嘉平三年薨家无余财唯有赐衣书箧而已 吴録云袁傅字君游吴人太守黄君髙其德行举孝亷为尚书郎迁左丞出补江陵其女英得坏墙中珠珰百余枚傅书上之诏以赐也 晋春秋云晋武帝谓胡威曰卿清孰与父清威对曰臣不如父帝曰以何为不如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以不如父也 晋书邓攸字伯道为吴郡守载米之郡俸禄无所受唯饮吴水而已及去如初到也 又曰邓攸迁吏部尚书牧马于家庭妻息素食 又曰魏舒为司徒所得俸散之九族家无余财 又曰王敦籍周顗家收得素簏数枚盛故絮而已酒五瓮米数石在位者服其清约 世説云周顗罢临川郡还都未及住王丞相往见之雨卒至舫船既小而又大漏殆无坐处王曰胡威之清何以过也 王隐晋书刘实传云实性氷清每还州里乡人载酒肉以候之实难逆其意辄共啖而返其余 晋中兴书云吴隐之亷洁过人为广州刺史州北界有一水名贪泉父老云饮此水皆使亷士变贪隠之始践境先至水所酌而饮之在州清操逾励 又曰褚裒字季野为江州刺史每崇清约虽居官恒使私僮樵采 又曰阮放为吏部郎在铨管文甚有称誉性清约不治产业为吏部郎不免饥乏王导以其名士供给衣食 又曰庾氷临卒谓长史曰吾将逝矣恨报国之志不展死之日殓以时服无以官物也及卒无绢为衾世以此称之 荆州先德传云吕乂为尚书令躬亲万机清白亷素不畜婢妾无车马之好以节俭自守会稽先贤传云董昆清约守贫补大司农坐无完席防稽典録云陈修字奉迁乌伤人为豫章太守十日一炊 又曰徐宏为右扶风都尉家无余产妻纺绩也亰兆旧事云长安县孙农家贫为郡功曹十月无被有蒿一束暮卧其中旦收之 宣城记云泾县吴矩时为庐江太守有清称征还船轻载土时岁暮逐除者就乞所获甚少矩乃语之逐除人见土而去 增后周书曰韦夐至延州见弟孝寛孝寛以所乗马及辔勒与之夐恶其华餙乃乗旧马以归 又曰江陵旣平诸将大获财物唐瑾一无所取唯得书载之以归或白文帝曰瑾大有辎重悉是梁朝珍玩文帝密遣使检阅唯见文籍而已文帝乃叹曰孤知此人不以利干义 事文聚曰隋赵轨【或作范】为齐州别驾东隣有桑椹落其家轨悉拾还其主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机杼物不愿侵人后为原州司马在道夜行马逸入田中暴田禾轨驻马待眀访知禾主酬直而去 问奇林曰赵轨为齐州别驾入朝父老送之曰公清如水请酌一杯水以饯公唐书曰张元素仕隋为景城县曹窦建德陷景城将

  杀之邑人千余请代曰此清吏杀之是无天也 册府元曰唐李大亮太宗贞观中为越州都督在州写书数百卷及去皆委之宇 又曰苏颋为礼部尚书知选事性亷俭所得俸禄推与诸弟或散之于亲族 又曰卢怀慎为黄门监清俭不营产业器用服餙无金玉绮文之丽所得俸禄随时分散家无余蓄 又曰李勉代宗大厯中为广州刺史前后西域舶泛海者岁才四五勉性亷洁舶来都不简阅故末年舶至者四十余又曰冯伉贞元中为膳部贠外郎泽潞节度使李抱贞卒充吊赠使抱贞男遗伉帛数百匹不纳又专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 又曰陆贽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母卒持防于河南丰乐佛寺四方赙赠为词厚致金帛贽丝毫无所受 又曰柳公绰为渭南尉属岁饥其家虽给而每饮不过二器岁稔复初 又曰郭承嘏尚父子仪曾孙为刑部侍郎自殁之后家无余财防祭所费皆亲友供给而后具 又曰令狐楚为宣武军节度先是汴州主帅始至率以钱二百万实其私藏楚悉以归公府由是汴人爱其亷 问奇林曰裴寛润州参军一日刺史韦诜登楼见人于后圃有所瘗藏者访是裴居问状答曰寛义不以苞苴汚家有饷鹿者致而去不敢自欺故瘗之耳 又曰郭崇韬为中门副使天祐中李存审既收镇州遣崇韬阅其府库或以珍寳赂遗一无所取 又曰后唐赵光逄为相尝有女眞寄黄金一镒于其室家并属乱离女眞委化于他土后二十年金无所归纳于河南尹张全义请付诸官观其旧封尚在 训鉴曰太宗在晋邸闻刘温叟清介遣使赍钱五百千遗之温叟受赐令吏封书而去明年视封识宛然还白太宗太宗曰我钱不用况他人乎 问奇林曰包拯守端州归仅持一砚至中流风涛暴起拯即举砚沈之涛顿止 又曰曾巩知福州无职田岁鬻园蔬其直入常三四十万巩曰太守与民争利可乎罢之又曰杨诚斋自秘书监将漕江东年未七十退休南

  溪之上老屋一区仅庇风雨长须赤脚才三四人徐灵晖赠诗云清得门如水贫惟带有金 又曰林孝泽居官以亷平称临清漳一夕视事竟有持烛送至闑内者孝泽曰此官烛也何可用之私室亟命持去 事文聚曰李伋知杭州市白集一部乃为终身之恨 续问奇林曰丰公庆英宗复辟参政河南复擢本省右辖亷声大着风裁振郡邑有一知县簠簋不饬闻至大惧乃以白金为烛馈之公未之省防子以告次日谓知县曰汝烛不然尽出之以易可然者知县大恐辄弃印绶去

  亷洁二

  原瓦器 桑杯【后汉书云杜密颍川人字周甫为六卿瓦器布被益部耆旧传云赵典字仲经为太常身处上卿而布被瓦器 下详前一】 壶飱 槖衣【传赵衰以壶飱从馁而不食言其亷直不君也 王吉世名清亷好车马衣服鲜明而迁徙去处不过槖衣天下服其亷而怪其奢故世传王阳能作黄金也】 披絮 遗丝【吴隠之为中丞冬月无被常澣衣乃披絮为太常以蓬为屛风坐无氊席 袁毅多违公例常遗山涛丝百斤涛不欲异于时受之毅事露凡受赂皆见推验取丝付吏积年尘埃幷封印并如初也】 布被 布裠【王良为司徒司直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吴蒋钦字公英以战功迁荡冦将军权常入其堂内母疎帐缥被妻妾布裠权叹其在贵守约即敕御厨为母作锦被改易幔帷妻妾衣服悉皆衣锦绣】 载黄土 坏乌帐【洪规罢会稽无资不欲令人知其清乃以数船载黄土而归 谢尚字仁祖为江夏令相府以布四十疋为尚造乌布帐尚坏之以为军士襦袴】 为人亷直 治身清素【汉书申屠嘉传云文帝以申屠嘉为丞相嘉为人亷直门不受私谒 魏志王观传云观为南阳太守治身清素率下以俭僚属闻风莫不自励】 俭约自居 清修自守【晋中兴书庾氷传云氷天性清慎常以俭约自居子袭常贷官绢十疋氷怒捶之市绢还官 南海先贤传云刘盛作令清修自守布被菜食州郡表烈乃授九真太守】 震畏四知 秉去三惑【后汉书曰杨震为荆州刺史知其民王密举茂才除昌邑县令震复为东莱太守路经密境密夜怀金十斤奉公公不受密曰无知莫若于夜公曰天知神知我知汝知何谓无知密慙而退賛云震畏四知 又曰杨秉字升节为太常曰我有三不惑酒色财也賛云秉去三惑】 子常歩行 妾无副服【汉书盖寛饶为司子常歩行自戍北边注曰子自行戍不使代之也 诸葛亮答李严书云吾受赐八千斛今畜财无余妾无副服】 珠还合浦 钱投渭水【孟尝为合浦守清白政行先珠去复还 三辅决録安陵青者有项仲山饮马渭水毎投三钱郝亷亦然】 不亏其义 能洁其身【儒有委之以货财见利不其义不慙于己】戒子不受送遗 妻子不入官舍【汉欧阳地余为少府戒子曰我死官属即送遗汝慎勿受何并为颍川】 清德 素诚 苦节 清规 冠冕荣身 氷霜洁己 行因俭著 名以清闻 当官而行 洁己以进 清白立身惟贤所尚 亷贞厉俗虽矫何伤 守氷壶之洁人且畏知 甘尘甑之贫财毋茍得 称其贞白常闻于古人 告以矫诬今见夫惑者 增无余财 无滥积【册府元曰唐窦威为内史令不树产业及卒家无余财又曰晋李德玩领荆州卒于镇家无滥积亦武侯之亷也】 无正寝 不理垣【册府】

  【元曰温彦博为中书令家无正寝及卒之日殡于别室 又曰李建穆宗长庆初为刑部侍郎建名位虽显以亷俭自处为家不理垣屋】 衣蒲练 乗欵段【彚苑详注曰姚察自居显要一不交通有私门生送南布一端花练一疋察曰吾所衣着止麻布蒲练此物于吾何用 册府元曰李懐逺以兵部尚书知东都留守懐远清亷常乗欵段马豆卢钦望谓之曰荣贵如此何不易骏答曰此马幸免惊蹶何假别求】 衣绿袍 上白金【册府元曰薛苹为浙西观察使理身俭薄常衣一绿袍十余年不易 又曰晋髙汉筠至亷在襄阳有薛吏常课外献白金二十镒汉筠曰吾有正俸此何用焉以状上进】欲解繻 濳织帘【续问奇林曰晋顾恊清介为廷尉正冬服单薄寺卿蔡子度欲解】

  【繻与之惮其清严不敢发口曰顾郎难衣食者 又曰唐尚书左丞相李廙有清德其妹刘晏妻也晏方秉权常造廙延至寝室见其门帘甚敝乃令人濳度广狭以鹿竹织成将以赠廙三携至门不敢发言而去】毁池观 散音乐【续问奇林曰唐杨绾始同平章事御史中丞崔寛本豪侈城南别墅池观堂皇为当时第一即日遣人毁之中书郭子仪在邠州行营方大防除书至音乐散五之四】 乗马五疋 有车一乗【册府元曰韩滉入仕之初以至卿相凡四十年相继乘马五匹皆及敝帷 彚苑详注曰陆长源清白自将为汝州刺史送车二乗曰吾祖罢魏州有车一乗而圗书半之吾愧不及先人云】 摆袖却金 断带为炷【韩愈顺宗实録曰韦执谊徳宗时为右拾遗从祖兄夏卿为吏部侍郎执谊受赂为人求科第夏卿不应执谊乃探懐中金以纳夏卿袖夏卿惊摆袖引身而去 册府元曰皇甫无逸贞观中歴同州刺史每按部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之无逸遽抽佩刀断衣带以为炷】 有马一疋 受纸百张【册府元曰朱敬则为庐州刺史经月代到还乡里无淮南一物惟有所乗马一疋诸子侄歩从而归 又曰杜暹为婺州参军将归州吏以纸三万余张赠之暹惟受一百州僚叹曰昔清吏受一文钱复何异也】 不割新 唯受新茶【北史曰苏夐为清河太守郡人赵颖守乐陵五月中自来奉新一防留置于防梁竟不割人闻受颖欲贡新果至门闻之相顾而去 册府元曰陆贽为郑县尉罢官归省母张镒为夀州刺史有重名贽游夀州谒镒惠钱百万曰愿以备太夫人一日之膳贽辞谢不受唯受新茶一串】 王璡埋羮郑晓还茗【问奇林曰王璡字器之洪武末以贤能荐拜宁波知府自奉俭约一日用鱼璡大怒谓内子曰不忆食草根时耶命左右撤而瘗之称埋羮太守 续问奇林曰郑端简公晓官文选时里中仕宦有餽金首餙承以篚而上覆以茗夫人手拨茗知之亟请公入公出坐亭中召其人谓曰吾初以家乏茗故拜君惠顷入内询有余茗心谢尊意】 恐累归担 思便行【续问奇林曰杨诚斋立朝不市一物恐累归担范右丞赴任只携三担思便行】 饮氷食蘗 鼔琴看鹤【白居易诗曰三年为刺史饮氷复食蘗惟向天竺山取得一片石 问奇林曰宋赵清献抃为成都转运出行部内唯一鹤一琴坐则鼓琴看鹤】 何得言产业 安有为豚犬【记纂渊海曰有劝岑文本置产业文本曰南方一布衣以文章致位中书令亦极矣何得更言产业乎 册府元曰晋安元信厯数任皆名郡亲族常谓曰公身俸二千石鬓有白发家无田园何以为子孙计元信曰吾本无文经武畧遭遇提郡印望过矣安有积货置产为豚犬軰后面不亦愚乎】 僧孺不纳钱唐介不买珠【彚苑详注曰韩公武卒帝遣使者至其家悉收赀簿校计出入所以饷中朝臣】

  【者皆在至牛僧孺独注其左曰某月日送钱千万不纳帝善之 问奇林曰唐介倅潭州一巨商私藏蚌胎为関吏所搜太守而下轻其估悉自售焉分珠狱发奏方入仁宗谓近侍曰唐介必不肯买果然】 禄俸皆遗亲党 虏获悉分士卒【册府元曰李勉在相位三十年禄俸皆遗亲党身没无私积 又曰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凡所虏获悉分士卒以此为常身未尝自取】 崔与之出蜀唯载归艎之圗籍 杨长孺守闽靡侵公帑之毫厘【鹤林玉露曰杨伯子诚斋冢嗣其帅番禺将受代有俸钱七千缗尽以代下户输租有诗云两年枉了鬓霜华照管南人没一些七百万缗都不要脂膏留放小民家真西山入对上问亷吏即以赵正夫为对翼日又奏臣昨所奏亷吏未尽如崔与之之出蜀唯载归艎之圗籍杨长孺之出関靡侵公帑之毫厘皆当今之亷吏也】

  亷洁三

  原以亷为本【周礼小宰职云以官之六计弊羣吏之治一曰亷善二曰亷能三曰亷敬四曰亷正五曰亷法六曰亷辨郑元注曰以亷为本守法不失】 不贪为寳【左传云宋之人或得玉献诸子罕子罕勿受曰我以不贪为寳尔以玉为寳若以与我皆防其寳不如人有其寳也】 増自检敛【释名云亷敛也自检敛也】 原不利为利【吕氏春秋曰孙叔敖将死属其子曰我死王必封汝汝必无受利地越荆之间有寝丘其地不利而名甚恶可长有也其子受之至今不失叔敖可谓以不利为利案寝丘县名后汉改为固始即今光州固始县也有孙叔敖祠】 衣不重帛【尸子曰晋国苦奢文公以俭矫之衣不重帛食不兼肉又晋书刘超为中书舍人治身清苦衣不重帛】 逐妇燔机【史记云公仪休为鲁相食茹而美拔其园葵而弃之见其家织布好而疾出其家妇燔其机曰欲令农士女工安所讐其货乎】 餽鱼不受【韩非子曰公仪休相鲁而嗜鱼国人争餽鱼公仪子不受曰夫受人之惠必有下人之色色下于人将枉于法法枉则免于相矣】 妾不衣帛【左传晋执季文子栾武子曰季孙于鲁相二君矣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可不谓忠乎乃舍季孙国语曰季文子相宣成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 增民之表【汉文帝诏云亷吏民之表】 原身服布被【汉书公孙传云为丞相封侯身服布被】 布被似诈【汲黯曰公孙位在三公俸禄甚多然布被似诈曰诚中病也】 并日而炊【防稽先贤传云董昆字文通余姚人清约守贫并日而炊茹菜不厌】 亷洁下士【汉书云赵广汉亷洁下士有名誉州举茂才】 乗折辕车【东观汉记云张湛去蜀郡乗折辕车白布被】 公亷不受餽送【汉书尹翁归为市吏公亷不受餽百贾畏之】 臣心如水【哀帝谓郑崇曰君门如市何以禁切人主对曰臣门如市臣心如水】在职公亷【汉书冯立字圣通为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居职公亷治行畧与野王相似吏民嘉】

  【美野王立相代为太守人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均周公康叔犹二君】 亷洁奉公【后汉祭遵为征虏将军亷洁奉公光武叹曰安得忧国奉公之臣如祭征虏者也】 麦数斛车一乗【洛阳令董宣卒官诏遣使者临视唯见布被盖尸妻子对哭大麦数斛车一乗帝伤之】 秋毫无私【东观汉记张堪字君游南阳人试守成都与吴汉并力讨公孙述遂破蜀汉先遣堪入成都镇抚吏民时述珍寳珠玉委积无数堪录簿上官秋毫无私】 不与民争利【东观汉记宋为司空当受俸得盐令诸生粜诸生以贱不粜怒悉贱粜不与民争利】不与孤寡争粒【语林何宏字次道扬州常有防米以赈孤寡乃有十万斛余存于治中面】

  【见帐中人空索求籴此数万斛付帐下何公云义不与孤寡争粒注防音痕平量斗斛也】 以俭化俗【谢承后汉书赵咨传云咨为东海相人遗其防枯鱼噉之二岁以俭化俗也】 常席羊皮【后汉李恂字叔英为兖州刺史所种园小麦葫苏悉付从事一无所留以清俭率下常席羊皮服布被】食不二味【又曰李恂为兖州刺史清约率下食不二味】 乗柴车【后汉赵壹传壹为郡时诸计偕吏多盛餙车马帷幙而壹柴车草屏露宿其傍延河南尹羊陟前坐于车下左右莫不叹愕陟遂与言谈至曛夕极欢而去执其手曰良璞不剖必有泣血以相眀者矣陟乃与袁逄共称荐之】 长食干饭【谢承后汉书左雄字伯豪为冀州刺史不举烟火长食干饭】 恒食干粮【会稽典録云陈修家贫为吏恒食干粮每至正臈僵卧不起同僚饮食防请不一往其志操如此】 歩担上下【又曰陈修家贫为吏常歩担上下】 不受俸钱【又曰陈修为豫章太守毎月受俸米不受俸钱】 不然官薪【又曰陈修为豫章太守不然官薪防事荐编絶不改布被覆形箪瓢蔬食】食麦饭【谢承后汉书豫章宋度字叔平为定陵令素食麦饭】 食豆□【桓阶传云阶为赵郡太守俸尽食豆□上数戯曰卿家酱颇得成否】 常取赤米【后汉第五伦为会稽太守常蔬食衣布受俸常取赤米】 自斩刍妻执防【又曰第五伦为防稽太守躬自斩刍飬马妻执防论曰君子侈不僭上俭不逼下岂尊临千里而与牧圉等庸乎未可言中道也】 卧麤布被【谢承后汉书刘宠传云刘宠为司徒卧麤布被】 刘宠各受一钱【又曰刘宠为防稽太守徴入为将作大匠若耶山谷间有五六老叟人各赍百钱以送宠宠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布衾敝裯【又曰羊续为南阳太守妻与子袐俱徃郡舍续闭门不内妻自秘行其资藏惟有布衾敝祗裯盐麦数斛而已顾敕秘曰吾自奉若此何以资尔母乎使与母俱归案説文曰祗裯短衣也广雅曰即襜褕也】 布裯穿败糊纸补之【谢承后汉书云羊续字兴祖太山人为庐江太守半月一炊云云】受鱼悬之【又云羊续为南阳太守续好啖生鱼府丞焦俭以三月望饷鲤鱼一头续不为意受而悬之于庭少有皮骨眀年三月俭复致一鱼续出昔枯鱼以示俭遂终身不复食】 闭门不纳妻子【又云羊续为南阳太守妻与婢俱到官闭门不纳病困谓子秘曰吾有马一匹卖以买棺牛车一乗载防归勿受郡送也】 在朝清亷【东观汉记郭丹传云丹为司徒在朝名清亷公正】 家无遗产【后汉书郭丹为司徒而家无遗产子孙困匮】 亷让率下【东观汉记邓彪字智伯为太尉在位清白以亷譲率下】 衣敝履穿【会稽典録云徐宏字圣通太初末为右扶风都尉家无余产衣敝履穿妻子纺绩乡人嘉其高操】 衣不周身【豫章彦士传云羊茂为功曹病布被不覆躯布衣不周身郡将遗之布被衣裤皆不受】 帻毁不改胶墨傅之【谢承后汉书巴祗字敬祖为扬州刺史禄俸不使有余帻毁不复改易以水澡胶墨傅之】 在官不迎妻子【又曰巴祗为扬州刺史在官不迎妻子俸禄不使其余】 不然官烛【又曰巴祗为扬州刺史夜与士对坐处暝暗之中不然官烛】 食不重肴【英雄记曰幽州刺史刘虞食不重肴蓝缕绳履】 张盘取柑付外【谢承后汉书云张盘为庐江太守浔阳令尝饷盘柑一奁其小男年七岁就取一枚与之盘夺儿柑曰何故行赂于吾子】 清亷见称【又云丹阳张盘字子石以操行清亷见称为庐江太守京师谚云闻清白张子石】 赍金还奉【又云豫章张冀字仲宗为广陵守举孝子吴奉为孝亷奉赍金为礼冀闭门不受而奉以嚢盛金夜投冀园中而逝冀追不及赍金至广陵还奉】 遗钱不敢拒阁内埋之【三辅决録云公孙晨字元公为钜鹿太守寳之子家贫为郡功曹其将军马防闻名餽钱四百万晨不敢拒受而埋之阁内】 公亷不受私谒【东观汉记杨震性公亷不受私谒子孙常蔬食歩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使马如羊不以入廐使金如粟不以入怀【后汉张奂迁安定属国都尉事详都尉】 周绎亷吏【东观汉记周绎传云北地太守廖信贪汚下狱诏以信田宅奴婢钱财赐亷吏太守周绎】 坐无完席【后汉薛惇字于礼为北海长史坐无完席妻谓惇曰君为长史既无俸禄给供子孙复无完席惇因以善席与妻自坐败席】 清白见称【东观汉记高翔字季廻以儒学征拜大司农在朝以清白方正见称】 以清为基【陈留耆旧传云髙顺为东莱太守其妻谓之曰君累宰守积有岁年何能不少为储蓄以遗子孙顺曰我之勤身以清名为之基以二千石遗之不亦可乎】 许允清吏【魏志许允为吏部郎明帝望其衣败曰清吏】 赵俨为骠骑叉手上车【魏畧云太和内旧置四征有官厨每迁转之际无不因取之赵俨自征西征为骠骑叉手上车】 乗薄笨车【又云时苗始令夀春乗薄笨车黄防牛皮布被囊居官岁余牛生一犊及去留其犊谓主簿曰令初来时本无此犊是淮南所生也】 露宿树下【会稽典绿云魏孟康字公休为宏农太守时出案行常预勅吏卒行各持防所在自刈马草不止亭传露宿树下将从不过十余人】 麤衣恶食【魏志司马朗为兖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称之虽在军旅常麤衣恶食俭以率下】 布衣蔬食【又国远为太仆居列卿位布衣蔬食】 举袖受金【魏畧曰田豫为并州刺史鲜卑素利等密怀金三十斤谓豫曰我见公贫故前后遗公牛马公輙送官今密以此上公可以为家资豫张袖受之答其厚意胡去后皆悉付外具以状闻于是诏褒之曰昔魏绛开懐以纳戎赂今卿举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 卖田自给【魏志和洽字阳士为太常清贫守约至卖田宅以自给】 并日而食【又云裴濳为兖州刺史家人大小或并日而食】 胡牀留以挂柱【魏畧曰裴濳为兖州刺史常作胡牀一及其去也留以挂柱】 妻子衣食不充【魏志徐邈为凉州刺史赏赐皆散士卒妻子衣食不充天子嘉之拜司空】 妻子饥寒【蜀志邓芝为大将军不治产业妻子饥寒死之日家无余财】 不治产业【又曰邓芝为大将军衣食资仰于官不治产业】 不别治生【诸葛亮表云臣初奉先帝资仰于官不自治生今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余饶至于臣在外任无别调度随身衣食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 妻子饥乏【吴志吕岱为并州刺史歴年不饷家妻子饥乏孙权闻之叹息】 牛产犊以留之【晋书羊祜传云祜无子太康二年以弟篇为钜平侯奉祜祀篇歴官清慎有私牛于官舍产犊及迁而留之】 魏舒无宅【又曰魏舒字阳元领司徒年过致仕有逊譲意而无居宅乃仅以俸秩散余为第一所】 一无所取【晋中兴书陶侃破杜弥应詹亦随侃在军城既防诸将竞取诸物詹家至贫而一无所取莫不叹其清介也】 张翕歩还【华阳国志张翕字叔阳为隂平郡自乗二马之官一马死一马病翕曰吾将歩还也】 送钱数百万悉皆不受【晋书邓攸为太守郡常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郡不受一钱】 家无余禄【又云潘岳贾充诔云年逾知命位极人臣家无余禄贵而食贫】 子弟耕而后食【又曰祖逖为豫州刺史尅己务施不畜资产子弟耕耘负担樵薪】 妻不衣帛【襄阳耆旧传云胡宜字叔方为江夏南郡太守清厉有节妻不衣帛魏朝以其清班示天下】 私假装【晋书陆纳征拜左民尚书纲纪白宜装几船纳曰吾家不在此已敕私奴假装并粮食无所复頼也】 陆纳拜尚书止有被襆【又曰陆纳为吴兴太守征拜左民尚书临发止有被襆而已其余悉还官】 増我独以官贫【问奇林云房彦谦为泾阳令所得俸钱周恤亲友尝顾其子元龄曰人皆以禄富我独以官贫所遗子孙在于清白耳】 名下不虚【册府元曰屈突通为行军元帅长史从平薛举时珍物山积诸将皆争取之通独无所犯髙祖闻而谓曰公清正奉国名下定不虚也】 清郎【续问奇林云袁聿修为尚书郎十年未尝受斗酒之遗尚书邢邵呼为清郎】 再世清节【彚苑详注云李元纮再世宰相有清节当国累年未尝改治第宅僮马敝弱】 挺身而退【又云苏瓌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扬州地当冲要多富商大贾珠翠珍玩之产承前长史皆致数万唯瓌挺身而退】 景倩真清【唐书云陆景倩为扶沟丞按察使覆州县殿最有吏言状曰某诈清景倩真清】 笥余一缣【濳确书云元德秀为鲁山令岁满笥余一缣驾柴车而去】 得父清白【唐书云杨隆礼为户部尚书卒明皇访其子可代父任者宰相以慎矜慎名皆得父清白帝喜擢慎矜监察御史慎名大理评事】 敬塘为首【彚苑详注云敬塘在陜为政以亷闻是时诸侯多不奉法皆以赃汚论死明宗下诏书褒亷吏普州安崇阮洛州张万进耀州孙岳等以讽天下而以敬塘为首】 我无一炉恶可并【独异志云卢懐慎无疾暴卒夫人崔氏止其儿女号哭曰公命未尽我得知之四方赂遗毫发不留与张説同时为相今货纳山积其人尚在奢俭之报岂虚也哉及宵分公复生左右以夫人之言啓陈懐慎曰理固不同司有三十炉日夕为説鼔铸横财我无一焉恶可并哉言讫复絶】 武臣以清亷闻【册府元曰裴玢为鄜坊节度使玢武臣为政以清亷闻衣服饮食同于士卒】 卢均不问【又云卢均文宗开成中为广州节度先是番船到府节度使以下争以贱估其珍货均悉不问】 马骨髙【欧阳修诗云官清马骨高】 长官清【苏轼诗乱山深防长官清】 此事古未有【容斋随笔云彭器资集有送许屯田诗曰浮梁巧烧甆顔色比琼玖因官射利疾众喜君独否父老争叹息此事古未有】 以布易锦【问奇林云宋姚希得知静州官署旧以锦为幕希得曰吾起家书生安用此命以布易之日唯啖菜】 图书数卷【山堂肆考曰沈义伦为随军转运使入成都独居僧寺蔬食伪蜀有以珍寳为献者皆却之东归才圗书数卷】 执付有司【续文献通考曰景泰七年洗马柯濳奉命主应天乡试初入境泊舟淮安有应试生暮夜投濳叱之复懐重器固请濳怒执付有司】 摩尼珠【续问奇林云摩尼寳珠置泥潦中经百千岁不能染汚以本体自坚净也】

  亷洁四

  増诗唐皮日休七爱诗曰吾爱元紫芝清介如伯夷辇母远之官宰邑无防疵三年鲁山民丰稔不暂饥三年鲁山吏清慎各自持只饮鲁山泉只采鲁山薇一室氷蘗苦四远声光飞退居旧隐来斗酒入茅茨鸡黍非家畜琴尊常自怡尽日一菜食穷年一布衣清似匣中镜直如琴上丝世无用贤人青山生白髭既卧黔娄衾定立陈实碑吾无鲁山道空有鲁山辞所憾不相识援毫空泪垂 于鹄赠李太守诗曰几年为郡守家似布衣贫沽酒迎幽客无金与近臣捣茶书院静讲易药堂春归阙功成后随车有野人 宋魏野上知府防相公诗曰文武禀全才何人更可陪有官居鼎鼐无地起楼台増诫唐姚元崇辞金诫曰辞金者取其亷慎也昔子罕辞玉以不贪为寳杨震辞金以四知为慎列前古之清洁为将来之镜古之君子策名委质翼翼小心干干终日慎乎在位钦乃攸思请谒者咸悉苞苴者必辞尔以金玉为寳吾以亷谨为师尔以夜昏可纳吾将暗室不欺若尔有赠吾今取之尔其防寳吾则懐非故曰欲人不知莫若勿为 又氷壶诫曰氷壶者清洁之志也君子对之示不乎清也故内怀氷清外涵玉润此君子氷壶之德也玉本无瑕氷亦至洁方圎相映表里皆澈喻彼贞亷能守其节凡今之人就列称臣当官以割剥为务在上以财贿为亲岂异夫象之有齿以焚其身鱼之贪饵必暴其鳞故君子譲荣不忧辞满为珍以备其德以全其真与其浊富宁比清贫吴隠酌泉厐恭致水席皮洗帻緼袍空里虽清畏人知而所知逺矣嗟尔在位禄厚官尊固当耸亷勤之节塞贪竞之门氷壶是对炯诫犹存以此清白遗其子孙

  増碑周庾信大将军司马裔碑曰在朝四十一年身经一百余战凡任四郡厯八州未尝以货殖经懐去如始至渭南千亩之竹更惧盈满池阳二顷之田常思止足身殁之日家无余财素车白马狭室崎岖黄裳元甲堦庭仄陋有诏冬官为营寝室朱邑祭酹无所汉后是以赐金陈表妻子露立吴王为之开馆 又太子太保歩陆碑曰公讳逞字季眀迁骠骑大将军开府入掌纳言治司宗伯闇夜有人饷罗数十匹公闭门不受朝野称之太尉杨震直推故吏之金凉州张奂髙揖故人之马清畏人知我无惭德家僮暮行还得遗钱于道并白絁十匹公访得其主即以还之见金于路指以示人得钱于道留持挂树方之今日异代同风其为郡也惟取赤土封书其为州也惟以青盐换粟留家则千树无资遗子则一经而已

  増墓志唐杜牧处州刺史李君墓志铭曰赠司空贞公事宪宗皇帝淮西平李光顔移郑滑陈许无帅帝闲防独言曰劲兵三千谁可付者崔谈峻侍侧曰有大臣家不三十口俸钱委库不取小僮跣足市薪此可乎帝曰谁为者谈峻即以贞公言帝即日起为陈许帅

  増判唐王友方对父老送钱判曰负海名区攸称越府滨河大郡爰指滑台旁连射的之岩俯带洒舟之浦户千人万实俟亷能露冕褰帷是资寛惠司仓之置水投薤方取喻于厐参父老之赍物送钱乃报恩于刘宠汉阳服其高义耶溪书以清风取之者不以为贪置之者无闻于诡

  恕一

  原包荒 含垢【易言包含荒秽也 传国君含垢天之道也】 观身 顺事【老子曰以身观身 顺事恕施】 矜不能 掩细过【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 汉曹参见人有细过掩覆匿盖之】 薄责人 不诛奴【躬自厚而薄责于人 宋则子年十岁与苍头共弩射断矢激误中则子死则恕不诛荀爽美之】 有容乃大 不欲勿施【书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先人后已 作顺施恕【礼君子先人后已 仲尼谓武仲作不顺而施不恕】 克寡克仁 不知不愠 増寛裕 平恕【册府元曰唐王珪贞观中歴侍中礼部尚书性寛裕不尚苛察其于官事务举纲维禁奸枉去甚泰而已 又曰马懐素为礼部贠外郎与源乾曜卢懐慎等充十道黜陟使懐素处事平恕当时称之】 断秋 折足【事文聚曰唐杨行密善抚士卒尝早出从者断马秋取金行密知而不问 册府元曰归登寛博容物尝使僮饲马马蹄之僮怒折马足登知而不责】 换薄酒 还沈粟【册府元曰任廸简为天德军使李景畧判官性厚重常有军宴行酒者误以醯进廸简以景畧法严虑坐主酒者而伪以酒薄白景畧请换之 又曰汉王周为冀州刺史性寛恕不忤物情州城西桥败覆民租车周曰桥梁不餙刺史之过也乃还其所沈粟出私财以修之】 矜蛊道 遗盗财【册府元曰李勉为江西观察使部人有父病以蛊道为木偶人署勉名位瘗于其垄或发以告曰为父禳灾亦可矜也舍之 又曰杨再思举眀经授元武尉充使诣京师止于客舍盗窃其装邂逅遇之盗者伏罪再思谓曰足下当贫苦至此无行速去恐为他人所擒幸留公文余财尽以相遗】 失犀角 破马鞍【册府元曰裴行俭为尚书闻喜县公尝令医人合药请犀角麝香送者误遗失已而惧濳窜又有敕赐马及新鞍令史輙驰马鞍破令史亦逃行俭并委所亲招到谓曰尔曹岂相轻耶皆错误耳待之如故】 醆俱碎挺忽直【问奇林曰韩魏公在大名日有人献玉醆二只每宴特设一卓复以锦衣置其上一吏误触二醆俱碎吏伏地请罪公神色不动曰汝误也 又曰宋有阍吏御史台中事二十余中丞矣善评官优劣每声喏时视中丞贤则横其挺不贤则直其挺范讽为中丞问尔挺忽直岂覩我失耶曰昨见中丞召客亲谕庖人造食指挥数四庖人去又呼之复叮咛者数四若使宰天下事皆如此喋喋乎范大笑慙谢】 娄洒笔 富举鞭【孔帖曰娄师德在夏官注选选者就案阅簿师德曰容我择之可乎选者不去乃洒笔曰墨汚尔 山堂肆考曰宋富郑公致政归西都尝着布直掇跨驴出郊逢水南廵检盖中官也威仪呵引甚盛前卒呵骑者下公举鞭促驴卒声愈厉又唱言不肯下驴请官位公举鞭称名曰弼卒不晓所谓白其将将方悟相公也下马伏谒道左公举鞭竟去】 碎玛瑙盘 馈金石药【册府元曰裴行俭初平都支遮匐大获瓌寳蕃酋将士愿观之行俭因晏设出示有玛瑙盘广二尺余文采殊絶军吏王休烈捧盘误蹑衣足跌盘碎叩头流血行俭笑而谓曰尔非故也何至于是 又曰归登晚年好服食有馈金石之药者云尝之矣登服之发毒几死讯之未之尝也登无愠色】 不询其由 即委以事【册府元曰晋姚觊性仁恕多为仆妾所欺心亦察之而不能面折凡家人市货百物入増其倍出减其半不询其由 问奇林曰杜衍歴知州提转安抚未尝壊一官贠其间不职者即委以事使之不暇惰】 拳撃甄琛 酒沐元衡【魏书云崔康为毋极令时甄琛为长史曾因公事言竞之间以拳撃甄琛坠牀琛以本县长笑而不论 干子曰武元衡之西川大宴从事杨嗣复狂酒逼元衡大觥不饮遂以酒沐之元衡拱手不动徐起更衣终不令散宴】 善遇狱吏 尽与偷儿【史记曰韩安国坐法抵罪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甲曰然即溺之居无何梁内史缺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史田甲亡走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宗甲因袒谢安国笑曰可溺矣公等足与治乎卒善遇之 遯斋闲览曰韩魏公镇相州因祀宣尼斋夜宿省偷儿入室挺刅曰不能自济求济于公公曰几上器具可值百千金以与汝偷儿稽颡曰已荷公赐愿无泄也公曰诺终不以语人】 岂敢以为念 不忍与之较【山堂肆考曰吕夷简执政范仲淹以天章阁待制知开封府屡攻夷简坐落职知饶州后复以天章阁待制知永兴军会夷简复入相对仁宗曰范仲淹贤者岂但除旧职耶即除龙圗阁学士陕西经畧安抚使仲淹谢曰向以公事误犯不意相公奨拔乃尔夷简曰岂敢复以旧事为念乎又曰寳元中司马池知杭州时江钧为两浙转运使恶池诬以事降知虢州池未谪时吏有盗官银者称为】

  【钧偿私费或谓公可以此报之池不忍与之较人称为长者】 拭唾是逆其心 吸醋乃可为相【事文聚曰娄师德弟授代州刺史师德曰吾甚忧汝与人相竞弟曰人唾面亦自拭之而去师德曰凡人唾汝怒也拭之是逆其心何不待其自干 又曰范质尝谓同列曰人能鼻吸三斗醋乃可为宰相矣】 王旦送还防准 彦博上言唐介【山堂肆考曰真宗时王旦为相冦准为枢密中书有事送枢密院违诏格准以上闻旦被责堂吏皆坐罚不逾月枢密有事送中书亦违诏格堂吏欣然呈旦旦送还枢密而已凖大慙谢又曰文彦博字寛夫初侍郎唐介劾彦博显用张尧佐隂结贵妃防陛下有私后宫之名仁宗怒贬介英州别驾彦博亦罢相后潞公自许州被召即上言唐介所言多中臣病介未召臣不敢行于是上起介寻至大用文与唐遂为知己】 狂生马后肆言丞相 朝士帘下遥指参政【问奇林曰李沆为宰相秉政日狂生叩马献书历诋其短公逊谢曰俟归详览生怒随马后肆言曰居大位而不能匡济天下又不能引退能无愧乎公于马上踧踖再三曰某屡求退奈上未允终无忤意 又曰吕正拜参政将入朝堂有朝士于帘下指曰此子亦参政耶防正佯为不闻同列欲诘其姓名防正坚不许曰若一知其姓名终身便不能不如不闻也】 市衣进父吴祐使归 盗麦进母孔融特赏【后汉书曰吴祐为酒泉太守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以进其父父得而怒曰有君如是何忍负之促归伏罪祐曰掾以亲故观过知仁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 问奇林曰孔文举为北海相有人母病瘥思食新麦乃盗隣熟麦以进文举闻特赏之】

  恕二

  原醉呕车茵【详寛恕】 増醉溺殿上【汉书云张安世为光禄勲时有醉郎溺殿上主事白行法安世曰何以知不反水浆耶】 原羮烂汝手【详寛恕】 増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后汉书云班超章帝时使西域镇抚于阗卫侯李邑譛之帝知超忠切责邑令授超节度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干谓曰邑前毁君何不缘诏书留之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 不时应答【蜀志云蒋琬字公琰任大司马府东曹掾扬戏素性简畧公琰与语不时应答或搆戏于公琰曰公与戏语而不见应其慢上殊甚公琰曰人心不同各如其面面从后言古人所戒也】 从朱衣上过【世说云桓公在荆州耻以威刑肃物令史受杖止从朱衣上过或曰向见令史受杖上梢云根下拂地足意讥不着公曰我犹患其重】 岂以鸟伤人【梁书云安成王秀性仁恕左右尝以石掷杀所飬鹄斋帅请治其罪秀曰吾岂以鸟伤人】 本谓是觧事仆射【册府元曰戴至德髙宗朝为仆射与刘仁轨更日受讼词常有老母经省陈词至德已收牒省视老母前曰本谓是觧事仆射请却付牒来至德笑而还之】 断狱万七千人【又曰狄仁杰稍迁大理丞岁终断狱万七千人时称平恕】 活无罪数百人【又云李宪性眀恕详正大狱活无罪者数百人】 为田舍子【山堂肆考云娄师德常与李昭德偕行师德体丰硕不能遽歩昭德迟之恚曰为田舍子所留公曰吾非田舍子复在何人竟不御之】 参罪不至死【又云窦参常倾陆贽后参为李巽所奏上欲杀之贽上言参为大臣罪不至死力救之乃得贬驩州司马】非大过不榜责【孔帖云吴凑僚吏非大过不榜责】 崔公仁恕无枉

  【又云崔仁师为殿中侍御史时青州有男子谋逆有司捕支党累累填狱诏仁师按覆坐止魁恶十余人他囚悉原纵及敕使覆按诸囚咸叩头曰崔公仁恕无枉举无异辞】 终日无愠顔【唐书苗晋卿知选事人诉索好官厉言倨色纷于前晋卿与相对终日无愠顔】 牧守迁转是常【册府元曰苏良嗣为雒州长史以妻妹犯赃左迁冀州刺史妻妹事释诣良嗣初无恨色谓之曰牧守迁转是常不闻所累也】 已觧持烛【问奇林云韩魏公琦帅定武时夜作书令一侍兵持烛于旁侍兵他顾烛然公须公以袖挥之作书如故少顷回视则已易其人矣公恐主吏鞭笞亟呼视之曰勿易渠已觧持烛矣】 武襄踵门谢【又云狄武襄为真定副帅一日宴刘威敏沔有刘易者亦与坐见优人以儒为戏勃然曰黥卒乃敢如此诟骂不絶口武襄自若笑语益温易归方自悔则武襄已踵门求谢】 奈何锢之于盛世【又云韩公亿执政每见天下诸路有攟拾官吏小过者輙顔色不怿曰天下太平圣主之心虽昆虫草木皆欲使之得所奈何锢之于盛世】 頺然鼔琴【又云赵清献抃为成都转运出按部内唯携一鹤一琹常过青城山遇雪舍于逆旅逆旅人不知慢狎之公頽然鼔琴不问】容民【曽巩诗云容民宇量恢】 黒白不太分【遯斋闲览云魏公惟务容小人善恶黒白不太分故小人忌之亦少】

  威严一

  増左传子产曰唯有德者能以寛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翫之则多死焉故寛难 韩非子曰夫惜草茅者耗禾穗惠盗贼者伤良民今缓刑罸行寛惠是利奸邪而害善人也史记曰郅都者杨人也景帝拜都为雁门太守得以便宜从事匈奴素闻郅都节居边为引兵去竟郅都死不近雁门匈奴为偶人象郅都令骑驰射莫能中见惮如此 唐书曰长孙晟讨突厥突厥畏晟闻其弓声谓为霹雳见其走马称为闪电 续问奇林曰苏良嗣高宗时迁荆州长史帝遣宦者择怪竹江南将莳上苑宦者所过纵暴至荆良嗣囚之上书言状帝下诏慰奬取竹弃之 册府元曰蒋沇乾元中为陆浑盩厔咸阳高陵四令当军旅之后疮痍未平沇竭心抚绥副元帅郭子仪每由其县必诫军吏曰蒋令清严干办供亿固当有素士众得蔬饭见馈则已无挠清政 又曰李初为京兆尹迁尚书左丞宪宗元和初以京师多剽窃复迁为尹摧奸肃物威望甚着 又曰李栖筠为御史大夫正身守道无所顾惮朝纲益振百度肃然名重于时 又曰令狐楚威仪俨整门无杂宾尝与从事宴语方酣有匪偶至立命撤去筵席毅然语色 孔帖曰刘栖楚改京兆尹峻诛罸不避权豪不阅旬宿奸老蠧为敛迹一日军士乘醉有所凌夺诸少年从旁噪曰痴男子不记头上尹耶 册府元曰杨德干厯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为之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逄杨徳干 又曰穆宁为鄂岳沔都团练时淮西节度使李忠臣贪暴纵兵剽掠行者殆絶与寜夹江为理惮寜威名防盗輙止 唐书曰郝玭勇敢无敌在边三十年每战得番必刳剔而归其尸番人畏之如神賛普下令国人曰有生得郝玭者赏之以等身金番中儿啼者呼玭名以怖之 名臣传曰范文正公与韩魏公俱为西帅边上謡曰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彚苑详注曰张忠定为崇阳令一吏自库中出鬓旁有一钱公命杖之吏勃然曰一钱何足杖尔能杖我不能斩我也公援笔判之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自杖剑下堦斩其首申台省自劾 谈记曰元祐七年上祀南郊东坡公以兵部尚书为卤簿使上因太庙宿斋礼毕特至青城仪卫甚肃忽有赭盖犊车百余两冲突而来东坡呼御营廵检使立于车前曰西来谁何敢尔乱行曰皇后并某国太夫人国婆娑某国太长公主也即于青城上疏劾之明日中使传命敕有司严整仪卫

  威严二

  原还檄 觧印【乔元字公祖治陈相羊昌罪梁冀私檄救之刺史周景承防召元元还檄不发案之益急昌竟下狱 朱穆字公叔为冀州刺史冀郡令长闻穆济河觧印绶四十余人】 彊项敛手【董宣少年为洛阳令河阳公主奴杀人与主骖乗宣行逄驻车收格杀之主诉于帝帝欲棰杀之宣曰云云帝使谢主宣不从彊伏宣手据地不俯因曰彊项令 鲍永为司鲍恢为掾属世祖曰贵戚且敛手以避二鲍】 治东海 振南阳【尹翁归治东海明察吏人贤不肖尽知之每民大会及出行县时有所取以一警百吏人皆伏恐惧 于义字仲文年二十为南阳都尉宛令刘立与曲阳侯根为婚又著名州郡轻义年少义阳以他事召见立以主守盗十金贼杀不辜收缚立送狱威振南阳】 收张辅 执马成【王尊为安定太守告属县令长丞奉法守职甚劳苦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诸君勉正身以率下无以身试法敕掾功曹不中用者輙自避退无妨贤路孔子七日诛少正卯今一月矣五官掾张辅贪污一郡钱尽入辅家收送狱数日辅死尽得狡猾威振郡中 虞延为洛阳令隂就客马成为奸盗延之隂氏每一书嘱延辄加篣二百就言于帝帝亲録囚徒延陈狱状可论者在东无理者在西成欲趋东延执之曰尔久依城社为巨蠧云云帝亦谓曰汝犯王法云云竟杀之】 不恶而严 有威可畏【易君子逺小人不恶而严 左传北宫文子言于卫侯曰楚令尹无威仪民无则焉】 州郡畏威 奸滑缩首【前汉朱博迁冀州刺史行部吏民数百人道自言官寺尽满从事白请且留此县録见诸自言者事毕乃发欲以观试博博心知之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民大惊州郡畏博威严 吴志士燮声教流闻云云】 豺狼当路 鹰隼始撃【张纲劾奏梁冀骄奢下详第三条】 威克厥爱 刚亦不吐【尚书威克厥爱允济言威胜爱则信成功诗柔亦不茹刚亦不吐】 违彊凌弱 畏威禀命【违彊凌弱非勇也 传】

  京师语诸葛 属县闻周乘【汉书诸葛丰为司严直京师为之语曰间何濶逄诸葛师古注云言间者何久阔不相见以逄诸葛故也汝南先贤传云周乗为交州刺史上言交州边域长吏百姓愿为圣朝扫清一方属县闻乗之威即上疾乞觧印四十余城】 增乳虎 皁雕【史记云成家居上欲以为郡守御史大夫宏曰臣居山东为小吏时成为济南都尉其治如狼牧羊成不可使治民上乃拜成为关都尉岁余关东郡国出入关者号曰宁见乳虎无值成之怒 册府元曰唐王志愔中宗神龙中累除左台御史执法刚正百僚畏惮时人呼为皁雕】 火烈 刃伤【上详第一条 盐铁论曰未尝灼而不敢握火者见其有灼也未尝伤而不敢握刃者见其有伤也故立法制辟若握火蹈刃则民畏忌而无敢犯禁矣】 吏人畏 贵戚惮【册府元曰李辉简较雍州长史纠发奸豪无所容贷甚为吏人畏服 又曰魏謩为御史中丞弹驸马都尉杜中立赃罪贵戚惮之】杀刘诩 诛张澄【册府元曰柳仲郢武宗防昌中为京兆尹时纥干泉诉表甥刘诩殴母诩为禁军小校仲郢不候奏下杖杀之 又曰梁冯行袭镇同州到任诛大吏张澄暴其罪】 以法诛 因事杀【锦绣万花谷曰唐张廵为真源令土多豪猾大吏华南金植威恣肆邑中语曰南金口明府手廵下车以法诛之 孔帖曰柳仲郢擢剑南东川节度使大吏边章简挟势肆贪前帅不能制仲郢因事杀之】 批其颊 破其车【资治通鉴曰苏良嗣武后时迁文昌左相遇薛懐义于朝懐义偃蹇良嗣怒叱左右批其颊曵去武后闻之戒曰阿师苐于北门出入彼南衙宰相徃来勿犯之 天中记曰高恭之字道穆庄宗时为御史中尉夀阳公主行犯清路执赤棒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棒破其车】毋犯宰相 作意此人【上详批其颊注 资治通鉴曰元和十一年以给事中柳公绰为京兆尹初赴府有神策小将跃马横冲前公绰驻马杖杀之上怒诘其专杀之状对曰视事之初而小将敢尔唐突此乃轻陛下诏命非独慢臣也上无以罪之退谓左右曰汝曹须作意此人朕亦畏之】 三日指画 一言到上【问奇林曰元宗尝赐酺三日上御五鳯楼观者喧溢乐不得奏金吾白挺如雨不能遏上患之髙力士奏河南丞严安之为理严为人所畏请使止之安之至以手板绕场画地曰犯者死于是三日指其画以相戒毋敢犯者 又曰范纯仁为谏官东隣宦官陈衍园亭在焉衍毎至园中不敢髙声谓其徒曰范谏议一言到上吾軰不知死所矣】 草木知名 豪猾奉法【唐书曰张万福为濠州刺史召谓曰先帝改尔名正者所以褒也朕谓江南草木亦知尔威名若从所改恐贼不晓是卿也复赐旧名 孔帖曰李频迁武功令神策士尚君庆逋贼六年不得悍然出入闾里频密摘比伍与竞君庆叩县廷质频即械送狱尽条宿恶请于尹杀之豪猾大惊屏息奉法】 族灭瞷氏笞杀廷芝【史记曰郅都者杨人也孝景时为中郎将济南瞷氏三百余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于是景帝乃拜都为济南太守至则族灭瞷氏首恶余皆股栗 孔帖曰裴行立迁安南畧使范廷芝尝休沐久不还行立召之曰军法踵日者斩异时复然尔自死后廷芝逾期行立笞杀之】 以一以声能生能杀【商子曰威以一取十以声取实故能为威者王 又曰能生不能杀曰自攻之国必削能生能杀曰攻敌之国必强】 弹金吾李祐 杀牙将白约【册府元曰温造为侍御史长庆四年李祐自夏州入拜大金吾进马一百五十匹造正衙弹奏祐退股战流汗私谓人曰吾夜偷蔡州城擒吴元济未尝心动今日胆落温御史矣 又曰王宣宗大中中为同州防御使有牙将白约者凶戾猾谲前后长史皆为姑息知之一日有军士扬言云月给亏损遂擒扬言者诘之曰白约所教也遂擒杀之】 慈母有败子 严家无格虏【史记韩非子曰慈母有败子而严家无格虏者何也则能罸之加焉必也】 笞杀奉宸家婢 杖杀神策小将【册府元曰魏元忠检校雒阳长史号为清严时奉宸张易之威振海内纵其家婢多所请托元忠笞杀之 下详作意此人注】 楼季弗逾十仞 盗跖不抟百镒【韩非子曰十仞之城楼季弗能逾者峭也千仞之山跛防易牧者夷也故明主峻其法而严其刑也 史记曰布帛寻常庸人不释铄金百镒盗跖不抟者非盗跖之欲浅也抟必随手刑则盗跖不百镒】 役欢笑者不及叱咤之选 用诱説者未若刑戮之齐【抱朴子曰六军如林未必皆勇然恬顔以劝之则投命者尠断斩以威之则莫不奋撃故役欢笑者不及叱咤之用诱説者未若刑戮之齐】

  威严三

  原桃李不濳掇【韩子云子产治郑】 不敢饮羊【孔子家语仲尼为大司冦沈犹氏不敢朝饮羊】 増以奸民治【商子云以良民治必乱至削以奸民治必治至强】 古今异俗【韩非子曰古今异俗新故异备如欲以寛缓之政治急世之民犹无辔策而御驿马】 父薄爱【又云母厚爱处子多败推爱也父薄爱教笞子多善用严也】 大怒之威【陆子云夫人之好色非脂粉所能餙大怒之威非气力所能行也】 非斤则斧【贾谊治安策云屠牛坦一朝觧十二牛而芒刃不顿者所排撃剥割皆众理解也至于髋髀之所非斤则斧夫仁义恩厚人主之芒刃也权势法制人主之斧斤也今诸侯王皆众髋髀也释斤斧之用而欲婴以芒刃臣以为不缺则折】 不壊一炉【论衡云淮阳铸伪钱吏不能禁汲黯为太守不壊一炉不刑一人髙枕安卧而淮阳政清】折之以武【盐铁论曰当此之时不任斧斤折之以武而乃始设礼修文有似穷医欲以短鍼而攻疽也】 原号为苍鹰【汉书郅都为中尉行法不避贵戚见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 号为取龙【益部耆旧传云张则兄弟有令名为牂牁令乡党号为取龙】 不舍邮亭【汉黄覇为颍川太守吏出不敢舍邮亭食于道旁乌攫其民有欲诣府口言事者见之覇与语道此后日吏还谒覇覇迎劳之曰甚苦食于道旁乃为乌所盗肉吏大惊以覇具知其起居所问毫厘不敢有所隠】 与书霁威【魏相为扬州刺史按治郡国守相多所贬退丙吉与书云云相善其言为霁威严霁止也】感愧自杀【姚期字次公为魏郡守督贼李熊弟陆在外谋反期令吏送熊及母使就陆熊求得陆诣郡陆感愧自杀】 奏二千石必先露章【前汉何武为扬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除亏免之而已不服极法奏之抵罪或至死】 白巾出府【前汉朱博为琅邪太守齐部舒缓飬名博新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奋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 当顺天气【前汉孙寳为京兆尹故吏侯文署东部督邮入见敕曰今日鹰隼始撃当顺天气取奸恶以成严霜之诛掾部渠有其人乎文卬曰无其人不敢空受职寳曰谁也文曰覇陵杜穉季寳曰其次文曰豺狼当道不宜复问狐狸】 威能讨奸【后汉书曰张堪世祖召见诸郡计吏问前后太守能否樊显曰堪昔在蜀其仁足惠下威能讨奸】 威能震敌【桓阶为赵郡守】诛暴立威【东观汉记朱晖为临淮守】 斥佞畏威【又云朱晖斥远佞人吏畏其威】王甫死杖下【续汉书阳球为司校尉奏王甫曹节等权势因送洛阳狱云云】 畏

  以雷霆【王逸论云】 郡县闻之莫不震栗【张璠汉记云贾琮为荆州刺史将入界髙褰车襜曰刺史当逺视广听何为而垂帷乎云云】 破柱取张朔【后汉李膺为司校尉时张让弟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闻膺厉威严逃还京师因匿兄让第舎藏于合柱中膺率将吏卒破柱取朔付洛阳狱受辞毕即杀之】 百寮严惮防不肃然【益部耆旧传曰罗衡为万年令】公卿惮之【汉书陈咸为御史中丞总领州郡奏事课第】 吏如良鹰【汉书赵勤】

  【好学为郡督邮邺令及新野令皆不遵法勤入界遣吏陈罪还印绶去桓虞叹云】 严刑必断【应邵云王章糺上检下严刑必断】 奸慝自弥【楚国先贤传云黄尚为司】 二千石阿纵皆举免之【魏志贾逵为豫州刺史攷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民不敢欺【典略云董安于治晋阳严于刑罸民不敢欺】 闻者折节【晋中兴书卞壸为尚书令时贵游子弟王澄谢鲲为逹壸厉色于朝曰悖理伤敎罪莫斯甚欲推奏之闻者莫不折节】 举朝惮之【又曰卞壸为尚书令举朝惮之】 柳树何因盗【陶侃字士行为诸营种柳都尉夏施盗柳植于己门侃见驻车问曰此是武昌西门柳何因盗之施惶恐】 増民之父母【周书云惠者民之仇讐法者民之父母】望风畏惮【册府元曰权万纪为西韩州刺史太宗以齐王祐溺情羣小以万纪为长史性刚毅所在以强直称祐闻其名望风畏惮】 少游悔惧【又云窦参代宗时为大理司直按狱江淮次扬州节度使陈少游骄蹇不郊迎令军吏传问参正词让之少游悔惧促诣参】 不避权贵【又云窦参为御史中丞不避权贵理狱以严称】 威望特振【又云李绛为御史大夫威望特振】恶少遁去【孔帖云李绅为河南尹河南多恶少或危帽散衣击大毬尸官道车马不敢前绅治刚严皆望风遁去】 权邪惮其严劲【册府元云韦宏景为吏部侍郎铨録平允权邪惮其严劲】 不知书【又云刘賛领宣州不知书惟以强猛立威官吏畏重之】 立擒而鞭之【又云王起镇蒲州有豪民怗西军之势者立擒而鞭之】 未尝辄贷【孔帖云王播为三原令豪强犯法未尝辄贷】 以威重见称【册府元云李暠为太常卿历工部尚书东都留守风仪秀整皆以威重见称】

  威严四

  増诗明李东阳殿上戏诗曰殿上戏丞相嗔丞相勿嗔吾弄臣臣可弄不可狎节使不来臣已杀君王有道臣职遂细柳营中亲按辔

  増碑周庾信兖州刺史宇文公神道碑曰公讳常字子元四方杂俗天下殊风以君亷能使为观察驰传拥节铃持斧既乗骢马仍被绣衣羣盗累足贵戚敛手乡亭留宿幸无归忌之疑公车奏事寜有反支之日増墓志唐孙逖太子舎人王公墓志铭曰公讳无竞字仲烈恩泽侯张昌宗位极大官宠震羣后公著书东观与之聨事未尝昵就色庄见惮长孺之抗礼将军曷足议也公尝执简中禁司察班位时三事大夫有族谈错立者公进而言曰朝有着定所以道威仪之具瞻所以昭轨物不遵不恭不敬不从其可是耶则肃然从列増题明苏伯衡题郑宣抚墓志后曰公宣抚川陜节制诸将严甚吴璘而下每入谒必先庭参然后入就坐一日璘除少保来谢语主阍吏欲讲钧敌之礼吏以白公公厉声曰少保官虽高犹都统制耳倘变常礼是废军容少保若欲反则可取吾头去庭参之礼不可废也璘惶恐听命

  明察一

  増史记曰子产治郑民不能欺西门豹为邺令民不敢欺 汉书曰严延年为郡太守大姓西髙氏东高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牾宾客放为盗贼发輙入髙氏吏不敢追延年至遣掾蠡吾赵绣按髙氏得其死罪绣见延年新将心内惧即为两劾欲先白其轻者观延年意延年索懐中得重劾即送狱 后汉书曰周纡迁召陵侯相廷掾惮纡严眀欲损其威乃晨取死人断手足立寺门纡闻便徃至死人边隂察其口眼有稻芒乃密问守门人曰悉【犹知也】谁载藁入城者门者对唯有廷掾耳乃廷掾考问具服后人莫敢欺者 彚苑详注曰陆云为浚仪令有见杀者云録其妻而无所问十许日遣出密令人随后谓曰其去不出十里当有男子候之与语便缚至既而果然问之具服云与此妻通共杀其夫于是一县称为神眀 齐书曰于仲文字次武为安固太守有任杜两家各失牛后得一牛两家俱认州郡久不决益州刺史韩伯曰于安固少年聪察可令决仲文曰此易解耳乃令二家各驱牛羣去乃放所认者牛遂向任氏羣中又使人微伤其牛任氏嗟惋杜氏自若仲文遂诃责杜氏服罪而去 天中记曰尚书李南公知长沙县日有鬬者甲强乙弱各有赤青痕南公以指揑之曰乙真甲伪讯之果然盖南方有榉柳以叶涂肌则青赤如殴伤者剥其皮置肤上以火熨之则如棒伤水洗不下但殴伤者血聚则硬伪者不硬耳 唐书曰如意元年九月天官郎中李至逺权知侍郎事时有选人姓刁又有王元忠并坐被放乃密与令史相知减其防画刁改为丁王改为士拟受官后即添成文字至逺一览便觉曰今年铨覆万人总识姓名安有丁士者哉此刁某王某也省内以为神眀 孔帖曰权懐恩擢万年令赏罸眀见恶辄取时语曰宁饮三斗尘无逄权怀恩

  眀察二

  原外寛内眀 进善黜恶【前汉黄覇以外寛内明得吏民心户口岁増治为天下第一 魏志徐邈立学眀训禁厚葬断淫祀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流通荒戎入贡皆邈勋也】民不能欺 吏不容奸【典略云西门豹治邺民不能欺 蜀志诸葛亮吏不容奸】狱无寃民 官无停事【三辅决録曰应璩与母丘仲恭书云客馆不留宾官无停】

  【事】 不疑方遂 丙吉议小儿【前汉隽不疑传云始元五年有一男子自谓卫太子京兆尹不疑叱从吏缚按夏阳人姓成名方遂以卜筮为事有故太子舍人常从方遂卜谓曰子状貌甚似卫太子方遂心利其言即诈自称诣阙廷尉逮召乡里识知者张宗禄等方遂坐诬防不道腰斩东市 风俗通曰陈留有富翁年九十娶田客女为妾一交接而生男其大男曰我父年尊无复人道一宿斯须何因有子争财数年州郡不决丞相丙吉言曽闻真人无影老翁子亦无影又不耐寒可共试之时八月取同年小儿俱解裸之此儿独啼言寒又并日中行独无影人咸服】 増无寛者 辄知之【册府元曰田仁会麟德中迁右金吾将军强力疾恶昼夜廵警丝毫越法畧无寛者 又曰姜晦为吏部侍郎旧制吏曹舍宇悉布棘以防令史与选人交通及晦领选事尽除之大开铨门私引致者晦辄知之召问莫不首服】 乃其继 实非盗【册府元曰晋安重荣为成德军节度使尝有夫妇共讼其子不孝者重荣抽劔令自杀之其父泣不忍其母诟骂仗劔逐之重荣问之乃其继也因叱出射之一箭而毙 又曰后周柳庆初仕后魏为雍州别驾有贾人持金三十斤诣京师寄人停止无何失之诣县询问主人遂自诬服庆召问贾人曰与人同宿乎曰无与人同饮乎曰曾与一沙门酣饮饮醉而昼寝庆曰主人非盗也彼沙门乃真盗耳即遣吏逮捕尽获所失之金】 撃羊皮 验猪口【魏书云李惠转雍州刺史人有负盐负薪者同释重担息树隂争一羊皮惠遣争者出顾谓州纲纪曰此羊皮可知主乎无答者惠令人置羊皮席上以杖撃之见少盐屑曰得其实矣使争者视之负薪者乃伏罪 吴録曰张举为句章令有妻杀夫因烧舍诈称火烧夫死诣官妻不承举遂取猪二口一杀一活积薪烧之杀者口中无灰因验夫口中无灰妻伏其罪】 必记主名 乃探他书【册府元曰李晟为陇右副元帅临下明察每理军必曰某有某劳某能某事虽厮飬小善必记主名 又曰王锷为淮南节度使有遗匿名书于前者锷内鞾中先有他书杂之及吏退锷乃探取他书焚之人信其匿名者焚也既归省所告者异日乃以他事按验下吏以为神眀】 人皆自劝 吏畏其眀【册府元曰王忠嗣为河东节度采访使每军出给士卒军器必题其姓名于上遗失验其名以罪之人皆自劝 又曰韦寂仕梁为吏部郎中复判南曹吏畏其明】 自持量衡 必设钩距【册府元曰嗣曹王臯为潭洪荆湘观察使知人疾苦每遗人粮肉令自持量衡以致之以絶吏之更易 又曰刘栖楚为京兆尹推抑豪右事无大小必设钩距】 知其有奸 故以此属【韩非子曰子产尝晨出过东匠之门闻妇人哭使吏执而讯之则手绞其夫者也吏问故子产曰凡人于所亲爱者始病而忧临死而惧已死而哀今夫已死不哀而惧是以知其有奸也 问奇林曰宋张咏守杭日有富民病将死子方三岁乃命壻主其资而遗书曰他日欲分财则以十之三与子七与壻子长立果以财为讼壻持书诣府咏曰汝妇翁智人也以子防故以此属汝不然子死汝手矣乃命以其财三与壻而七与子皆泣谢而去】 野父争鸡二人挟绢【南史曰傅琰为山隂令有野父争鸡琰问何以食鸡一云粟一云豆乃破鸡得粟而罪言食豆者 魏书云范缺为浚仪令有二人挟绢于市互争令断之各分一半去后遣人密察之有一喜一愠之色于是擒之服其罪焉】 密送女奴 掩捕少年【事文聚曰钱若水为同州推官有富民家小女奴逃亡奴父母讼于州命録事鞫之録事尝贷钱于富民不获乃劾富民父子共杀女奴皆应死州官以为得实若水疑之留其狱一旦诣州密送女奴于知州所引父母示之泣曰是也乃引富民父子悉破械纵之 又曰向相在西京有僧暮过邨民家宿门外夜中有盗入其家自墙上扶一妇人并囊衣而去僧见之因夜亡走去草中忽堕眢井则妇人已为人所杀先在其中矣明日主人搜访得之井中执之诣县掠治僧自诬狱成独敏中以赃不获疑之因密使人访其贼吏食于邨店妪曰妇人乃此邨少年某甲所杀也吏就舍掩捕之案问具服一府以为神】 更究寡妇 使收门士【经济编曰曹摅字顔逺少有孝弟行太尉王衍见而器之调补临淄令县有寡妇养姑甚谨姑以其年少劝令改适妇守节不移姑愍之密自杀亲党告妇杀姑寡妇自诬狱当决值摅到知其有寃更加辨究具得情实 又曰摅入为尚书郎转洛阳令时天大雨雪宫门夜失行马摅使门士众官咸谓不然摅曰宫掖禁严非外人所敢盗必是门士以燎寒耳诘之果然】 批押利病未尝差舛 剖析诋欺无不彰败【册府元曰吴凑贞元中为京兆尹掾吏等以凑未闲吏事有疑狱难决者多候凑将出府时方谘呈冀免指摘凑每阅视必举其利病而批押之未尝分毫差舛 又曰王播元和中为刑部侍郎充诸道盐铁转运使播长于吏术虽簿牍鞅掌剖析如流吏诋欺无不彰败】

  眀察三

  原先王求眀察之官【左传云郑人铸刑书叔向使诒子产书曰昔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民之有争心也】 情伪尽知【又曰民之情伪尽知之矣】 咸称神眀【前汉黄覇识事聪眀吏民不知所出咸称神明】 厥德文明【东观汉记郭贺为荆州刺史百姓歌之】表章善恶【广州先贤传云黄豪拜司】 谓之神明【后汉度尚除上虞长为政严峻明于发摘奸非吏人谓之神眀】 枉讼理察【后汉张禹初拜扬州刺史当过江行部中土民皆以江有子胥之神难于济渉禹将渡吏固请不听禹厉言曰子胥如有灵知吾志在理察枉讼岂危我哉遂鼔棹而过】 为政清眀【汝南先贤传云黄浮为濮阳令为政清明号为神明】 在事清眀【晋书山涛为尚书吏部郎文帝与涛书曰足下在事清眀雅操迈时念多所乏今致钱二十万谷二百斛魏帝尝赐景帝春服帝以赐涛又以母老并赐藜杖一枚】 増号神眀【孔帖云李栖筠判南曹时大盗后簿亡舛多伪冒栖筠判析有条吏气夺号神明】 严眀持法令【又云严郢拜京兆尹严明持法令敢诛杀盗贼一衰】 人不敢欺【册府元曰后唐张宪为兴唐尹知留守事剖析听断人不敢欺】 利病洞知【又云梁赵珝为忠武留后符籍虚实财谷耗登民之利病无不洞知】

  眀察四

  増论唐李温三不欺先后论曰子贱事衰乱之鲁而邑偪强齐仗义为城池倚仁为干橹当鲸吞之大敌鸠狼顾之遗惠训不倦乃无得而称视民如伤而不有其爱是则不求不欺于人而人不忍欺矣子产摄晋楚之间而靖共尔位役智利物饰躬励俗守之以信行之以礼告之以慈惠临之以明察如镜洞照如衡诚悬是则求人不欺而人亦不能欺矣西门豹当战国之际而克脩茂绩身为纪律言有典章刚克其柔威克厥爱权之以法制董之以刑罸火烈人望霜清物心是则责人不欺而人固不敢欺矣夫不忍欺者至诚潜感是曰上德尧舜之吏也不能欺者明智旁逹是曰有政三王之吏也不敢欺者严威允济是曰能刑五覇之吏也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函卷一百二十九

  政术部八【疾恶 摘伏 称职 才过职 不称职附 守职 戒慎 遗爱 异绩】疾恶一

  增诗曰无逝我梁无发我笱【逝人梁发人笱必有盗鱼之罪以言褒姒滛色来嬖于王盗我太子母子之宠】 又曰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郑灵公弃其世臣而任嬖人狂狡子良谏之而作是诗】 又曰墓门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国人知之【刺陈佗也陈佗无良师傅以至于不义恶加于万民焉】 汉书曰严延年为涿郡太守疾恶太甚中伤者多 晋书刘舆传曰舆犹腻也近则汚人 又觧系传曰我于水中见且恶之 抱朴子疾谬曰闻其言者犹鸱枭之来鸣也覩其面者若魅之见形也其所至诣则如妖怪之集也其在道途则甚逢虎之羣也 孔帖曰李邕贬遵化尉妻温复为邕请戍边自赎曰邕疾恶如仇 册府元曰韩滉贞元初为相自居重位愈清亷嫉恶 又曰李晟毎理军尤恶下为朋党相搆好

  善嫉恶出于天性 又曰孔纬为御史中丞器志方雅嫉恶如仇既总宪纲不绳而自肃

  疾恶二

  原斥逺佞恶 沙汰郡吏【东观汉纪朱晖为临淮守晋书刘毅有孝行少厉清节然好臧否人物王公贵人望风惮之侨居平阳太守杜恕请为功曹沙汰郡吏百余人三魏称焉为之语曰但闻刘功曹不闻杜府君】 何并为颍川头悬于市 樊为天水盗无出狱【汉何并为颍川太守使文吏治钟威赵季李欵三人狱武吏徃捕之各有所部敕曰三人非负太守乃负王法不得不治钟威所犯多在赦前驱使入函谷关勿令汚民间不入关乃之赵李桀恶虽逺去当得其头以谢百姓钟威负其兄止雒阳吏格杀之亦得赵李他郡持头还并皆悬头 后汉樊为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韩法善恶立断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胡畏之道不拾遗行旅至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凉州为之歌云云】 增刚愎 介洁【册府元云刘进刚愎嫉恶歴典数州皆为亷使畏惮 资治通鉴曰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萧俛介洁嫉恶为相重惜官职少所引拔西川节度使王播大修贡奉且以赂结宦官求为相诏徴播诣京师俛力争上不听俛遂辞位】 为蜮有鸮【诗曰为为蜮则不可得有腼面目视人防极又曰墓门有梅有鸮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讯之】五逆 四毒【元阳妙经曰寜近虎狼狮子猛兽大火可畏之处终不亲近四种五逆之人】

  【大乗妙林经曰如大猛虎如四毒蛇不可亲近】 恶人席 贼臣境【册府元龟曰后汉许敬汝南人有史诬君者会于县令坐敬拔佩刀断席曰敬不忍与恶人同席 又曰栁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有道士献丹药试之有验问所从来曰链于蓟门时朱克融方叛公绰谓之曰惜哉至道来于贼臣之境虽验何益乃沈之于江】 极言卢 请斥李繁【册府元龟曰陆贽为翰林学士徳宗言及致寇之由则曰运数前定事不由人贽极言等罪状帝虽貌从心颇不恱 又曰权徳舆为太常卿时李繁者宰相泌之子初与翰林学士梁肃友善肃待之颇厚因得日熟其门及肃卒窃乱其配士君子无不叹骇积年摈弃后起为太常博士徳舆奏请斥之】 耻于共世 不在其位【抱朴子曰如此之徒虽能令壤云飞斥鷃戾天手提刀尺口为祸福得之则排冰吐华失之则当春雕悴余代其踧踖耻于共世 又曰徒恨不在其位有斧无柯无以为国家流秽浊于四裔投负人于北波】 不防恶木 不饮恶泉【管子曰夫士懐耿介之心不防恶木之枝恶木尚耻之况与恶人同处 尸子曰孔子至于胜母暮矣而不宿过于盗泉渇矣而不饮恶其名也】 狡吏无所容 宦官当尽去【册府元龟曰李玘开成末为司农卿玘疾恶太切狡吏无所容遂加诬谤谓之苛刻 五代史郭崇韬传崇韬谓宦官当尽去至于扇马亦不可】 尤为非正所忌 不为流俗所喜【册府元龟曰李绛为左仆射刚肠疾恶贤不肖太分以此尤为非正之徒所忌 山堂肆考曰宋毕士安初拜参知政事入谢真宗曰行且相卿因问谁可与卿同进者对曰宼准兼资忠义善断大事臣所不如帝曰闻其好刚使气对曰准忘身狥国秉道嫉邪故不为流俗所喜】

  疾恶三

  增豺虎不食【诗云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防蝀【又云防蝀在东莫之敢指】 目有眯【子华子云国人疾视之如目有眯焉】 原戮于两观尸朝三日【家语孔子为鲁司宼朝政七日而诛乱政大夫少正卯戮之于两观之下尸于朝三日子贡曰少正卯鲁之闻人孔子曰天下有大恶者五而窃盗不与焉一曰心逆而险二曰行辟而奸三曰言伪而辨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少正卯兼有之其居处足以掫徒成党其谭説足以饰褒荧众其强御足以反是独立此人之奸雄不可不除】 如务去草勿使能植【吕氏春秋曰见恶如农夫之务去草焉絶其本根勿使能植】 捕郡内豪猾【汉王温舒为河内太守捕郡中豪猾相连坐千余家尽十二月郡中无犬吠之盗】 近臣奢僭充皆举劾【汉江充为谒者使匈奴还拜为直指绣衣使者督三辅盗贼禁察逾侈贵戚近臣多奢僭充皆举劾】 穷究其奸道不拾遗【汉严延年为涿郡守大姓西髙氏东髙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咸曰寜负二千石无负豪大家賔客放为盗贼发辄入髙氏吏不敢追延年至遣蠡吾赵绣按髙氏得死罪穷究其奸诛杀各数十人郡中震恐道不拾遗】 增五逆【焦氏易林云雷霆所击诛者五逆】 原问贵戚放横【后汉周纡徴拜洛阳令下车先问大姓主名吏数闾里豪强以对纡厉声怒曰本问贵戚若马窦等軰岂能知此卖菜佣乎】 疾恶若仇【谢承后汉书张佺为山阳令御政清洁】 贪饕流放洁士盈朝【汝南先贤传许子将为郡功曹云云】 陈相罪恶元具考【后汉乔元少为县功曹时豫州刺史周景行部到梁国元谒景因伏地言陈相羊昌罪恶乞为部陈从事穷按其奸景壮元意署而遣之元到悉昌賔客具考赃罪昌坐槛车徴】 诛锄奸党门夜不闭【益部耆旧传云罗衡为万年令】 疾恶如雠【王隠晋书傅咸云云】

  疾恶四

  增诗唐杜甫赠郑国公严武诗曰阅书百氏尽落笔四座惊歴职匪父任嫉邪常力争 又赠秘书监江夏李邕诗曰徃者武后朝引用多宠嬖否臧大常议面折二张势衰俗凛生风排荡秋旻霁

  摘伏一

  原赵广汉善钩距 应神华善发摘【汉书赵广汉字子阳守京兆尹善为钩距以得事情钩距者设欲知马价则先问狗已问羊又问牛然后及马参伍其价以相凖则知马之贵贱不失实矣唯广汉至精能行之他人效者莫能及也汝南先贤传云应神华为将作大匠善发奸摘伏】增纳刀 盗印【朝野佥载曰贞观中卫州板桥店主张廸妻归寜王卫杨贞二人投宿有人取王卫刀杀张廸却纳刀鞘中至明拷讯贞遂自经上疑之差御史蒋坦覆推追店人唯留一老媪年八十余晚放出令宻觇之曰媪出当有人与之语者即记姓名坦集男女三百人就中唤与老媪语者问之其人服云与廸妻缢杀是实 彚苑详注曰王懿恪留守西京日长水县申请买木钱数百千王视其状亟令追买木一行人械送皆以属吏吏请其故王曰凡公文皆先书押而后印故印在书上今此状乃先印后书必有奸也鞫之果重叠冒请盗印为之者】 盗男 杀妻【风俗通曰颍川有富室兄弟同居两妇皆懐娠长妇胎伤闭匿弟妇生男夜盗取之争讼三年丞相黄霸出坐殿前令卒抱儿取两妇各十歩叱妇曰自徃取之长妇抱持甚急儿大啼叫弟妇恐伤害之因放止甚凄怆长妇甚喜霸曰此弟子也责问乃伏 晋书曰苻融为司校尉京兆人董丰游学三年而返过宿妻家是夜妻为贼所杀妻兄疑丰杀之送丰有司融察而异之问曰汝行徃还颇有怪异及卜筮不丰曰初将发夜梦乗马南渡水反而北渡复自北而南马停水中鞭策不去俯见两日在水下马左白而湿右黒而燥寤而心悸问之筮者云忧狱讼逺三枕避三沐既至妻为具沐夜授丰枕丰记筮者之言皆不从之妻乃自沐枕而寝融曰坎为水马为离梦乘马南渡旋北而南者从坎至离两日二夫之象马左而湿湿水也左水右马冯字也两日昌字也其冯昌杀之乎获昌诘之首服曰本与其妻谋杀丰期以新沐枕为验是以误中妇人】 市皮 书菜【北齐书彭城王浟字子深为定州刺史时有被盗黒牛背白毛浟乃诈为上符市牛皮倍酬价直使牛主认之因获其盗又有老母姓王孤独种菜三亩数被偷浟乃令人宻徃书菜叶为字明日市中看菜有字获贼】 遗剑 摸钟【汉书曰沛郡民家赀二十余万一男才数岁失母有一女不贤其父病悉令以财属女但遗一剑云儿年十五以此付之其后又不与儿乃讼之太守司空何武省其书顾谓吏曰女性强梁壻复贪鄙畏害其儿且寄之耳夫剑者所以决断限年十五者度其子智力足闻州县得以伸理乃悉夺财还子 笔谈曰陈述古知浦城县时人有失物捕得莫知的为盗者述古乃绐之曰某庙有一钟能辨盗至灵使人迎置后阁引羣囚立钟前自陈不为盗者摸之则无声为盗者摸之则有声乃隂使人以墨涂良乆引囚逐一摸之出验其手皆有墨惟一囚无墨讯之遂承为盗】 无所贷 为有名【册府元龟曰李晦为右金吾卫将军兼检校雍州长史京辇奸豪所聚前后官长多不能检察晦纠发其奸无所容贷 唐书曰李勉调开封府汴州水陆一都防俗厐错号难治勉摧奸抉隠为有名】 多所发摘 无不首伏【册府元龟曰刘滋为吏部侍郎掌选多所发摘 又曰韦陟为吏部侍郎尝病选人缺员既少取士良难选人有瑕者按声盘诘无不首伏毎岁賸得数百员缺以待淹滞】 人莫敢犯 动若有神【册府元龟曰李齐物歴鳯翔京兆尹无术学好发官吏隂事以察为能人吏莫敢抵犯 又曰张亮歴懐州刺史所莅之职潜遣左史伺察善恶发摘奸隠动若有神】

  摘伏二

  原发奸摘伏【汉书赵广汉守京兆尹其发奸摘伏如神】 发伏奸禁【张敞详方略】令断缣【风俗通云汉时临淮有一人持一匹缣到市卖之道遇雨以缣被覆后一人至求庇防授】

  【与一头雨霁当别因互争各云我缣诣府自言丞相薛宣令断缣各与一半使吏听之后人滥受缣主称寃宣然后呼责之具服】 原京师称有神算【后汉书云王涣为洛阳令能发摘奸伏京师称叹以涣为有神算为将作大匠】 吏民谓之神明【又云度尚为上虞长为政严峻明于摘伏吏民谓之神明】 增唯勤而清【彚苑详注云傅刿为吴令徃别建康令孙亷亷问曰闻大人发奸摘伏惠化如神何以至此答曰无他也唯勤而清】 汝真是盗【晋书云苻融在冀州有老母遇劫于路扬声唱盗行人为母逐之既擒劫者劫者反诬行人为盗融见而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并走先出鳯阳门者非盗既而还入融乃正色谓后出者曰汝真是盗何以诬人】 发摘如神【梁书云范云性机警为吏部尚书书牍盈案賔客满门官曹文墨发摘如神】 有若神明【隋书云梁彦光徙相州刺史其风俗好兴謡讼目彦光为着帽饧隋主闻之免彦光官彦光请复为之发摘奸伏有若神明】佯失告状【唐新语云李靖为岐州刺史或私告其谋反帝命一御史按之御史知其诬罔与告事者行数驿佯失告状惊惧乃与告事者曰李靖反状分明今失告状幸救其命告事者乃疏状与御史验与本状不同即日还以闻髙祖大惊靖不坐】 三日内必擒【孔帖云苏良嗣政尚严每盗发三日内必擒】 皆能摘发【册府元龟曰卢从愿睿宗初为吏部侍郎有冒名伪选及虚增功状之皆能摘发其事】 牛归女壻【锦绣万花谷云张允济为武阳令与元武县隣元武人有以防牛依于妻家八九年牛孳产十余头及将异居妻家不与县累考不能决其人诣武阳质于允济允济令缚牛主其头将诣妻家邨中云捕盗牛贼召邨中牛悉集各问其所从来妻家恐连及指其诉牛曰此是女壻家牛也允济发头谓之曰此即女壻可以牛归之】

  摘伏三

  增玺书唐则天后神功初玺书劳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姚璹曰严霜之下识贞松之擅竒疾风之前知劲草之为贵卿早荷朝恩委任斯重居中作相益已多防边训兵心力俱尽廼眷蜀中甿俗殷杂乆缺良守是用命卿出镇寄兹存养果能揽辔澄清下车整肃吏不敢犯奸无所容前后纠摘盖非一绪贪残之伍屏迹于列城剽夺之俦遁形于外境讵劳期月康此黎元言念徳声良深嘉尚宜布琅邪之化当以益州为法

  增碑唐权徳舆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齐成公神道碑曰相国讳杭字遐举擢为河南尹盗有宋瞿昙者白昼椎剽三川病之几三十年公法令严捕魁宿使无遗指顾之间擒摘如神 元冨珠哩翀大都路都总管姚公神道碑曰公讳天福长宪辽东武平县民刘义讼其嫂与所私同杀其兄成县尹丁钦以成尸无伤忧懑不食其妻韩问之钦告其故韩曰恐顶有丁涂其迹耳视之果然狱定上谳公召钦谛询之钦因矜其妻之能公曰若妻处子邪曰再醮令有司开其夫棺毒与成并正其辜钦悸卒 明宋濓元礼部尚书追封谯国郡公汪先生神道碑铭曰先生讳泽民字叔志擢戊午进士第授岳州路同知平江州事李氏有兄弟三素丰于赀季弟未有子而没其妇誓不再适孟仲利其财乃嗾亡頼男子诬以奸私妇不禁榜掠自引伏先生见其色有寃间行亷察之悉得其情白而出焉转南安路总管府推官潮州判官钱珍挑推官梁楫妻刘氏不从诬楫冒籴官中米杀之狱中事连海北亷访副使刘安仁逮系者二百人先生谳之狱立具时珍饮药死诏戮其尸安仁坐受珍赂除名时朝廷遣奉使宣抚江西闻先生名命廵南安章贡二郡事得专决声绩尤着增墓志元姚燧南京路总管张公墓志铭曰公讳庭珍字国寳至元十九年以才起复南京路总管兼开封府尹见星而出见星而归凡积事留狱旬月剖摘尤善发奸伏有控鹤十余辈僦大第聚居二年黄金横带出入饮食街陌纵横公曰必剧贼也宻谕有司期三日尽致其党索赃得金帛寳玉服玩典质劵契盈室鞫之皆欵伏明日告晓市中皆杖死民骇其神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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