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經卷之一百一
西壁圖第一百六十四〈起〉上古神人真人誡後學者為惡圖象,無為陰賊,不好順事,反好為害嫉妒,令人死凶。天道不可彊劫,劫必致兵喪威之死,滅世亡道,神書必敗,欲以為利,反以為害,此即響應天地之性也。乃致自然之際會,審樂以長存,慎之慎之。無好無害,善者自興,惡者自敗。觀此二象,思其利害。凡天下之事,各從其類,毛髮之間,無有過差。但人不自精,自以不知,罪名一著,不可奈何。不守其本,身死有餘過。乃為惡於內,邪氣相召於外。故前有害獄,後有惡鬼,皆來趨鬥,欲止不得也,因以亡身。故畫象以示後來,賢明得之以為大誡。愚者不信道,自若忽事,書審如言,不失銖分。故守柔者長壽,好鬥者令人不存。物事各從其類,不復得還,雖悔之無益,鬼已著焉。見誡當覺,以時自還。今尚未傷,固可得為善人。善者乃上行,惡者下降。天道無私,乃有自然,故不失〈止〉法也,其事若神。
右著西壁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二己部之十七太平經卷之一百二
神人自序出書圖服色訣第一百六十五「〈起〉吾本少學而不止,精神念之,涕常欲下。為此積久,蒙皇天大恩,今日幸得逢天師人於曠野。始學若虧,司問小事外浮華也。本求守一養性之法凡三百首,乃見天師說而無極,故敢問身寧可得長存與?〈止〉不見天師說而無極,故敢問小政事。見師說無極,乃敢具問天地開闢以來,帝王更相承負愁苦,天災變怪訖不絕,何以除之。又群神無故共害人,人不得竟其年命,以何止之。今受天師嚴教深戒之後,宜何時出此止姦偽興天地道之書乎?」「乙巳而出,以付郵客,而往通之者也。後世歲歲在玄甲乃出之,是天諸甲之首最上旬也,與元氣為初,乃以書前後付國家,可以解天地初起以來更相承負之厄會也。比付當以何字,其文教積累其字,獨自深知之,勿令泄皇天上和與第一之道也,將傳與能往付者,共分別解之。比到玄甲,使其憤憤,如有求吾書者,以守一浮華為前以付之。」「已付郵客方士,往付上有至德之君。何謂也?」「得而防行之,即其人也;不知行之,即非其人也。真人勿先出之也。且天威怒,反殺人也。吾戒悉盡於是矣。所以□□,誠畏天有言也。」「今天師教敕下愚弟子,胸中慺慺,若且可知,不敢負也。誠問著圖者,畫神衣云何哉?」「皆象天法,無隨俗事也。今不曉天法,其人圖大小,自以意為衣。衣者,隨五行色也。今使母含子,居其內,以色相次也。大重之衣五也,中重之衣四也,小重之衣三也,微重之衣象陰陽,二也。大集之衣亂彩六重也。願聞大重何象,象五行氣相合也。四重何象,象四時轉相生也。三重何象,象父母子陰陽合和也。二重何象,象王相氣相及也。六重何象,象六方之彩雜也。故天下有雜色也。此之謂。」「善哉善哉!」「行去,慎圖密文。」「唯唯。今弟子至愚且賤,蒙恩得與天師文用日久,凡事響且畢。願更問一疑。」「平言何等也?」「今見天地開闢以來,文書前後出非一,乃積多復多,河洛出之,今此書何不須河洛出之乎?」「善哉善哉!子今難也。天使子言,可謂得其意矣。今天悉使吾為帝王人民具出陳承負之責會也,文書積眾多,不可以河洛出之也。夫河洛文書,文多當見,其策文多,難以策悉知之。故天因人出之也。天乃深知吾而為其言,知而具難問,故反使子與吾共傳其要言也。子亦自知學,而不得道心,真人為何來哉?」「今愚蔽暗不自知也。」
右問閉藏出其圖畫衣服文
位次傳文閉絕即病訣第一百六十六〈起〉「子為天來學問疑,吾為天授子也。」「願聞其訣意,以何明之也?其以又明之云何哉?」「今有德之君,得吾書心解行之,與眾賢共議,以化凡民,必與天立響相應,是其明證也。吾道以誡成不設偽言行已訣矣。」〈止〉「唯唯。弟子無狀,數愁天師不也。」「子不好問,亦無從知之也。〈起〉吾含此學久矣,無可與語者,故不得以時傳之。今使人不知白黑,其過在吾也。今得傳真人問,誠喜甚喜。比若春得登臺,而出見天無異,何乎哉?天怨結有劇病變不絕,此其悒悒不通,得與子言喜也。天師何不自往與之,位次不得也。吾位職在天,真人位職在地。地者出萬物。故天生者,於地養之。故吾傳道於真人。地生君王凡民萬二千物,悉得陽施,從陰中出,故子得傳於人。〈止〉」「善哉善哉!愚生大自怪。當得此。響不力問天師,無由知之也;但猜疑故也,敢冒過問之耳。」「善乎!是名為曉事之生,是亦非獨子力也。實天授子心,使其言也。今蔽塞不自知行,今使子大自知,照若日月之光,〈起〉子以吾言不誠信也。夫天雖欲有所出,不與人語,難知情。吾書承天教令,明丹青也。〈止〉子為不然,今私匿閉絕吾文,而不以時出之,天即且病子災子。子或遏之猶不出,子已凶矣。是其天使子來學問明證也,使真人出之明信也。善哉善哉!真人重戒慎之。」「唯唯。今天師職在天,覆加不得已,欲復請問一疑。」「不敢言乎?」「行,今凡天事,皆為天使,有所傳耶?獨天師與愚生邪?」「噫!子益愚,何知天下凡物,皆為天使。故各有所職,共成天道也。一物不具足,即天道有不具者。子何故乃不知是乎?其冥冥何劇也。」「愚蒙未悉開,得天師解之昭然。」「行,子亦易示矣。行,弩力勉之。凡民各有所職,乃復為天使物,敢獨自勞自然也。」「不敢不敢。行去矣。」
經文部數所應訣第一百六十七〈起〉天數之始也,是故天地未分之時,積氣都合為一,分為二,成夫婦。天下施於地,懷妊於玄冥,字為甲子。布根東北,丑與寅。始見於卯,畢生東南,辰與巳。垂枝於南,養於午。向老西南,未與申。成西方,日入酉。畢藏西北,戌與亥。故起數於一,十而止。十者,十干之始,五行之本也。數以一乘十,百而備是也。故天生內百日故畢終。是故斗建於辰,破於戌。建者,立也,故萬物欲畢生。破者,敗也,萬物畢死於戌。數從天地八方,十而備,陰陽建破,以此往來復其故,隨天斗所指以明事。吾書乃為除害氣,故象天為法。〈止〉 右問天師書文徵信明訣
〔存〕天受人命,自有格法。天地所私者三十歲,比若天地日月相推,有餘閏也,故為私命,過此者應為仙人。天命:上壽百二十為度,地壽百歲為度,人壽八十歲為度,霸壽以六十歲為度,仵壽五十歲為度。過此已下,死生無復數者,悉被承負之災責也。故誠冤乎?此人生各得天算,有常法,今多不能盡其算者。天算積無訾,故人有善得增算,皆此餘算增之。欲知大效,比若一里有十戶,戶有千畝田。其九戶為惡盡死滅,獨一戶為善,并得九戶田業,此之謂也。不望陰陽祐人,今人或不得其數而望得天報者,會不得天報也。今日食人,而後日住食之,不名為食人,名為寄糧。今日飲人,而後日往飲之,不名為飲人,名為寄漿。今日代人負重,後日往寄重焉,不名代人持重,乃名寄裝。今日授人力,後日往報之,不名為助人,名為交功。今人譽舉人,後日見譽舉,不名為譽舉人也,乃名為更迭相稱。如此比類者眾多,不可勝記,如此者皆無天報也。然人不祐吾,吾獨陰祐之,天報此人。言我為惡,我獨為善,天報此人。人不加功於我,我獨樂加功焉,天報此人。人不食飲我,我獨樂食飲之,天報此人。人盡習教為虛偽行,以相欺殆,我獨教人為善,至誠信,天報此人。人盡言天地無知,我獨陰畏承事之,天報此人。人盡陰欲欺其君上,我獨陰祐利之,不敢欺,天報此人。父母不愛我,我獨愛祐之,天報此人。如是比類者眾多,不可勝記。真人自計之。上士求天報,中士求人報,下愚不施反求報。上善之人得天報者度也,中善之人得人報,故愛利之而仕之。下愚無功而強報,故天地人共惡而誅之。故上皇皇天之氣悉下生,后土之氣悉上養,五行之氣悉并力,四時之氣悉和合。三光更明,天下同心為一。天性為行最,尊之重之愛之祐之。天性既善,悉生萬物,無不置也;地性善,養萬物而無不置也;聖人悉樂理天地,而萬物受其功。大善神真仙人助天地行,不敢自苦也。悉與元氣同,與天心相得,故獨長吉而無凶也。古者聖人賢人深思遠慮,乃知天道意;但專陰行善,不敢為惡也。深睹皇天明禁,下乃背而加之,學問淺劣,復不信天禁,故難移矣,失而早亡矣。願聞天壽百二十歲、地壽百歲、人壽八十歲、霸壽六十歲、仵壽五十歲。三正起於東方,天之首端也。歲月極於東北,天極也。夫天壽者,數之剛也。東北,物之始也。一年大數終於此,故百二十為象天也。地者,陰也,常受施,西北為極陰也。陰者殺而陽生,故亥者核也,陰終西北角也。西北為地之司命,故地壽得百歲。八十六十者,陽止陰起,方立秋。秋者白氣白虎持事,故霸命也。五十者,陽氣興長於上,陰氣伏起於下,陰仵陽化,故為仵命。過此而下,悉曰無常命。誠冤結哉!今且曉子一解,可以終古自養而極者,不可忘也。人欲去凶而遠害,得長壽者,本當保知自愛自好自親,以此自養,乃可無凶害也。身得長保,飲食以時調之,不多不少,是其自愛自養也。而撞門戶閉之,居內不與俗事,是自愛自養也。而讀書無極,安貧樂賤,無憂而已,是其自愛自養也。已前皆如是而非也。夫自愛為言者誠,誠自愛保,自念身無足,冥目亦還自視無足,未常須臾離之。因思而憂之,乃至不食而飽,是為自愛之人也。自好為言者,乃好念身形,形容上下,累累可睹。誠好愛不止,面目生光明也。晝夜不能忘,以為經常。因得肉飛而可強,是為自好愛之道也。今故使男女大小老少賢不肖共集上書,為帝王通達聰明,帝王比若中極星,默常居其處,而眾星共往奏事也。大者居前,中者居中,小者居後。一星不得,輒有絕氣,天行為傷。夫星者,乃人民凡物之精光。故一人不得通於帝王,一星亦不得通也。故天氣輒為乖錯,地氣為其逆也。故教其吏民大小,俱共上書,以通天氣,以安星曆,以除天病,以解帝王承負之責。故示敕使三道行書者,恐有不通,故各自其使宜。長吏者記城郭之災變,布道者記市道之災變,四野者記四野之災變。各相取長短,傳以相語,共爭上之。長吏亦務上書,邑民亦務上書,行人亦務上書。長吏欲不上,恐民上之;民人不上,恐行人上之;行人不上,恐長吏上之。故使民俱坐,乃後且爭上事也。吏民有信者,帝王仕之不負焉,故吏民樂為也。帝王得以為聰明而稱王心,而長安其身;吏民得以尊天地,得以無病;天地四方俱有利,故長吉,為萬萬世法也。以付上德之君,使民知天意。令以自安自全,無為迷惑。大集具正事,考本天地之根,以除天恐地咎國之害,立洞極經。
〔存〕於此畫神人羽服,乘九龍輦升天,鸞鶴小真陪從,彩雲擁前,如告別其人意。
〔存〕開達無閉絕,以稱天心地意,轉天地之災變,暢天地之譚,使人民各居其處,萬物不傷。故天出文書,令使可遙行萬萬里,得通其言,以暢善人,以知惡人,以解冤結。故帝王乃居百重之內,得長自安,聰明達遠方也。由太上中古已來,多背叛天地,共欺其上,故災害日興,死者不以數也。帝王久愁,不能拘制其下為奸偽,故天遣三道文出也。通其氣,樂知得失,上下和合,諫及四遠卑賤,令無冤結,以稱皇天心,樂災除去,勿令天怒。下古人心邪蔽,不若太上古之三皇,人心質朴,心意專一,各樂稱天心,而忠信不欺其上,故可無文也。下古小人愚蔽,嬌妄文辭,欺天地,罔冒帝王,故天地常忿怒而災禍之。天地病除,帝王安且壽,民安其所,萬物得天年,無有怨恨,陰陽順行,群神大樂且喜悅,故為要道也。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三庚部之一太平經卷之一百三
〈起〉虛?無為自然圖道畢成誡〈止〉第一百六十八〈起〉虛?者,乃內實外虛也,有若無也。反其胞胎,與道居也;獨存其心,縣龍慮也;遂為神室,聚道虛也。但與氣游,故虛?也;在氣與神,其餘悉除也。以心為主,故得無邪也;詳論其意,毋忘真書也;得之則度,可久游也;何不趣精,反與愚俱也;凶禍一至,被大災也;棄其真朴,反成土灰也。賢者見書,誡之〈止〉誡之。 右虛?之室
〈起〉無為者,無不為也,乃與道連;出嬰兒前,入無間也。到於太初,乃反還也;天地初起,陰陽源也;入無為之術,身可完也;去本來末,道之患也;離其太初,難得完也;去生已遠,就死門也;好為俗事,傷魂神也;守二忘一,失其相也;可不誡哉,道之元也;子專守一,仁賢源也;天道行一,故完全也;地道行二,與鬼神鄰也;審知無為,與其道最神也;詳思其事,真人先也;閉子之金闕,毋令出門也;寂無聲,長精神也;神氣已畢,仙道之門也;易哉大道,不復煩也;天道無有親,歸仁賢也。〈止〉
右無為
〈起〉自然之法,乃與道連,守之則吉,失之有患。比若萬物生自完,一根萬枝無有神,詳思其意道自陳,俱祖混沌出妙門,無增無減守自然。凡萬物生自有神,千八百息人為尊,故可不死而長仙,所以蚤終失自然,禽獸尚度況人焉。愚者賤道志,下與地連,仁賢貴道,忽上天門,神道不死,鬼道終焉。子欲為之,如環無端。慎毋有奇,自益身患,亦毋妄去,令人死焉。天地之性,獨貴自然,各順其事,毋敢逆焉。道興無為,虛?自然,高士樂之,下士恚焉。詳學於師,亦毋妄言,有師道明,無師難傳。學不師訣,君子不言。妄作則亂,文身自凶焉。道已畢備,便成自然。〈止〉
右道畢成誡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四庚部之二太平經卷之一百四
興上除害複文第一百六十九(以下為宗教專用文字省略不輸入)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五庚部之三太平經卷之一百五
令尊者無複文第一百七十(以下為宗教專用文字省略不輸入)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六庚部之四太平經卷之一百六
德行吉昌複文第一百七十一(以下為宗教專用文字省略不輸入)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七庚部之五太平經卷之一百七
神祐複文第一百七十二(以下為宗教專用文字省略不輸入)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八庚部之六太平經卷之一百八
要訣十九條第一百七十三其為道者,取訣於入室外內批之。滿日數,開戶入視之,於其內自批者,勿入視也;其內不自批者,即樂人入視之也。開戶入視,欲出者便出之。
〈起〉其三道行書者,悉取訣於集議,以為天信,即其之人上建也。
其正神靈者,取訣於洞明萬萬人也,以為天信矣。
其凡文欲正之者,取訣於拘校,以為天信。
其欲樂知吾道書信者,取訣於瞀疾行之,且與天響相應。善者日興,惡者日消,以為天信。
其欲署置得善人者,取訣於九人。
其問入室成與未者,取訣於洞明白也。形無彰蔽,以為天信。
其欲知身成道而不死者,取訣於身已成神也,即度世矣,以為天信。
其欲洽洞知吾書文意者,從上到下盡讀之,且自昭然心大解,無復疑也。一得其意,不能復去也。
其欲效吾書,視其真與偽者,以治日向太平,以為天信。
其欲知壽可得與不者,取訣於太平之後也。如未太平,先人流災為害,難以效命,以為天信矣。
太陽欲知太平者,取訣於由斷金也。 水與火欲厭絕姦臣訞不得作者,取訣於由斷金衰市酒也。
欲得天道大興法者,取訣於拘校眾文與凡人訣辭也。
欲得良藥者,取訣於拘校凡方文而效之也。 欲得疾太平者,取訣於悉出真文而絕去邪偽文也。
欲樂思人不復殺傷女者,取訣於各居其處,隨其力衣食,勿使還愁苦父母而反逆也。
欲除疾病而大開道者,取訣於丹書吞字也。 欲知集行書訣也,如其文,而重丁寧,善約束之。行之一日,消百害猾人心,一旦轉而都正也,以為天信。〈止〉
瑞議訓訣第一百七十四〈起〉「請問瑞者,何等之名字也?」「子何故因為愚邪?」「不敢故愚也,實不及。願天師不棄,示以一言。」「行,安坐。〈起〉瑞者,清也,靜也,端也,正也,專也,一也。心與天地同,不犯時令也。」「願聞以何知其清靜端正專一邪?」「善哉,子之問也。夫天地之性,自古到今,善者致善,惡者致惡,正者致正,邪者致邪,此自然之術,無可怪也。故人心端正清靜,至誠感天,無有惡意,瑞應善物為其出。子欲重知其大信,古者大聖賢皆用心清靜專一,故能致瑞應也。〈止〉諸邪用心佞偽,皆無善應,此天地之大明徵也。子知之邪?」「唯唯。亦有應邪?」「然邪者致邪,亦是其應也。不調者致不調,和者致和,此天之應明效也。」「善哉〈止〉善哉!愚生解矣。」
忠孝上異聞訣第一百七十五〈起〉「請問人之為善也,上孝子上忠臣上順弟子當思上何等於其君父師哉?」「當上其異聞珍寶希見之文而得上者是也。」「忠臣孝子順弟子常可樂為也,何不上同聞而上異聞邪?」「同聞上自有之,何須復上邪?」「愚生不曉其意。」「行且使子知其審實,天下所來所珍,悉未嘗見而善珍者也,以上其君,是上忠臣也。未嘗見善食以上其親,是上孝子也。未嘗見之說以上其師,是上善順弟子也。子知之邪?」「唯唯。願聞上同事,上之所有,而重上之,何也?」「然皆應故其上,罪不除。」「何其重也?」「子應不曉之生,人之所常有,重皆厭之,何須復上之邪?〈止〉上人所厭,名為故其上也。下而故其上,於子意寧當坐不邪?」「愚生已覺矣。」「故得瑞應善物,希見之珍,當上於君父師也。上之所自有,慎無上也。是故〈起〉自古及今,大聖之定凡事也,去同取異,乃得天地之心意,此之謂也。〈止〉子曉邪?」「善哉善哉!」
災病證書欲藏訣第一百七十六「請問天師書以何知其欲見行,以何知其欲見逃也?」「子欲明之邪?以災病為證也。出而病人,即天欲藏也;逃而病人,即天欲出行也。」「以何重明之?」「以天行四時氣,生養萬物,隨天意也。凡物樂出,而反逃藏之,大凶矣。凡物欲逃藏,而反出之,亦大凶也。悉為逆天命,後皆有大災矣。子欲樂知吾天天樂行,不以是為占也。真人知之邪?」「唯唯。」「是故自古到今,舉事不詳悉,失天道意,故生承負也。是故使民至於無道而治,共亂天正道,人異政治,故人民萬物多被冤也。」「願請問夫無道,乃重死罪之法也。天師何不為制作重刑死法,而各以其罪罪之?」「今天下之事,各以其罪罪之為平也。」「今天師不以其無道罪之,何也?」「不可也。」「何故?」「夫先人但為小小誤失道,行有之耳,不足以罪也。後生人者承負之,畜積為過也。雖其觸死,其行邪偽空虛者,後生人皆學於先生人,雖失天道,為無道而治者,皆師師相傳,更以相教示,非一人造此過也,故不可予其重刑也。念下古人罪過,皆足以死。又神聖為法,不可一旦予人重刑,滅人世類也。故天遣吾下者,革其行,除其責,而不章更,天地人且共治之,使神病災之也。後世人見是,吾受天教之明效也。子知之邪?」「唯唯。」「行,語竟天辭絕,傳之德君。」「唯唯。」「行去,勿復問。」「唯唯。」
右凡訣瑞應說在下竟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九庚部之七太平經卷之一百九
兩手策字要記第一百七十七〈起〉「天有兩手,乃常共成凡事。其一手有病邪惡,則無有成事。天大怨之,地以為忌,天下亂而無成功,一由此一手邪惡而不并力。凡事盡不理,六方不太平,亦由此兩手有病邪惡,而不并力所致。吉凶安危,一由此兩手。真人亦豈深知之邪?」「不及。唯天師開示其要意,使得知之,則知之。不者終古冥冥昏亂,無從得知之也。夫師者,乃天地凡事教化之本也,雖難,安得不言哉?」「善哉!真人之求問事之辭也。天使子主問乎?其言要而□□。諾。安坐,為諸真人具說其意。天下象而行之,無復凶亂事。天上諸神名為兩手策字為要記,國家行之則長存,凡人行之則久富。要道將出,近在凡人之身。今為諸真人分別言之。」「唯唯。」「天地者,主造出生凡事之兩手也。四時者,主傳養凡物之兩手也。五行者,主傳成凡物相付與之兩手也。男女夫婦者,主傳統天地陰陽之兩手也。師弟子者,主傳相教通達凡事文書道德之兩手也。君與臣者,主傳治理凡事人民諸物之兩手也。此有六事,纔舉其綱,見其始耳,不可勝書也。凡事相須而成事者,皆兩手也。天上名為重規沓矩,皆當相應者也。一手邪惡不等無成事,天上名為大亂之治,六方八遠名為鰥寡斷嗣,日以嚮衰。無成事,即由此兩手不并力也。」「善哉善哉!請問天上何故正名此為兩手哉?」「善乎!子之問也,得其意。兩手者,言其齊同并力,無前無卻,乃後事可成也;兩手不并力者,事不可成也。故凡事者,象此兩手,皆當各得其人。并力同心,象此兩手,乃吉安太平之氣立至也;不象此兩手者,億億萬年不能出上皇太平氣也。太平氣常欲出,若天常欲由此兩手,久不調御之,故使閉不得通,出治悒悒可訾,咎在此兩手不調。若兩手平調者,此上皇太平氣出,前後至不相須。善哉善哉!是故天地不并力,萬物凡事無從得出;四時不并力,凡物無從得長;五行不并力,凡物無從得成;君臣不并力,凡事無從得理;夫婦不并力,子孫無從得長,家道無從得立;師弟子不并力,凡結事無緣得解,道德無從得興,矇霧無從得通,六方八遠大化無從得行。是故皆當并力,比若兩手,乃可通也。不若兩手,故日致凶也;雖治療之,無益也,猶無從得成功也。但空久愁苦,而日日凶凶。故凡象此兩手者,選舉當得其人;不得其人者,天上諸神,名為半死,不持一手獨作,安有能成功成事哉?真人為天來遠問,凡疑事宜深思此意以赤心,心生於火,還以付火,為治象民,則延年益壽,萬不失一,吾不欺子也。以示德君,以示凡人,賢者各思其意,無敢犯者也。用之名為自厚自養,不用之名為自愁自苦。神哉!吾之為道,純天意也。但可前不可卻,但可順不可逆,順之純得天心也,逆之事亂。亂禍恟恟,人意西,天意東,名為與天意不同。」「善哉善哉!」「行,子可謂已覺知之矣。」〈止〉
四吉四凶訣第一百七十八「真人前,〈起〉今凡人舉士,以貢帝王,付國家,得其人〈止〉幾吉,不得其人幾凶,得其人何所能成,不得其人,何所能傾,諸真人自精且對。」「然,得其人有四吉,不得其人有四凶。得其人,天地六方八遠安;不得其人,天地六方八遠不安。」「願聞其要意。」「然,貢士得其人,上得以理,有成功而常安,日有益於上,一大吉也。所舉人可任,得成器,二吉也。得成器,能彰明其師道,恩及其師,三吉也。所舉者信事有效,復令上信任用之,四吉也。共并力同心,所為者日有成功,月益彰明,歲益興盛,天地悅喜,善應悉出,惡物藏去,天地悅則群神喜。守而不失,上可以度世,中可以平理,下可以全完,竟其天年,舉士得其人,善如斯矣,天上明此續命之符。」
「請問何故正名為續命之符?」「然,所以續命符者,舉士得人,乃危更安,亂更理,敗更成,凶更吉,死更生。上至於度世,中得理於平,下得竟其天年,全其身形。夫舉士不得人,上無益帝王,國家令其理亂,帝王愁苦,天地不悅,盜賊災變萬種,是一大凶也。所舉人不能理職,佞偽日欺,久久坐俟不安,不得保其天年,或天地鬼神害之,或為人所賊殺,辱及其父母,惡流及妻子後生,已下世類,遂見知過失為惡人,〈起〉是二大凶也。其人惡,則其學棄,汙辱先師聖賢業,禍及其師,是三大凶也。又舉之者不信,共欺其上,貢非其人,亂天儀,汙列宿,天疾之,地怨之,國君惡之,聖賢非之,是為世大佞妄語之子;當坐是事,不得天地鬼神誅,則人當害之,辱其先人,禍及妻子後生,是四大凶也。犯四大凶,貢非其人也,乃使帝王愁苦,治雲亂。凡害氣動起,不可禁止,前後不理,更相承負。天地大怒,群神戰鬥,六方不喜,八遠乖錯,終古不理,天上名是為曰減年短命之符。」「何故名是為短命之符哉?」「然,治當長,反為其短;年當多,反為其少;舉事逢凶,無益於身,天地不悅,除算減年,故天上名為短命之符也。」「善哉善哉!愚生聞命矣。」「然,子可謂□□知之矣。慎此天上文以示德君,以示凡賢,下及民間。為人上求士,不可不詳;為人下貢士,不可不忠。後世傳誦此書文,結於胸心中,急舉士不若此,天地不復喜也。知而故違,其過重哉!真人慎之。」〈止〉「唯唯。誠受教敕,不敢犯禁忌,餘力行。」「子可謂慎事,得天命矣。」
右天地手策貢士四吉四凶短命符續命符安國得天地心群神喜讖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十庚部之八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
大功益年書出歲月戒第一百七十九〈起〉惟上古之道,修身正己,不敢犯神靈之所記,迺敢求生索活於天君,不敢自恣,恐不全。日念生意,與神為臣,表其類也。欲得盡忠直之言,與諸所部主者之神,各各分明是非,迺敢信理曲直耳,何日有忘須臾之間。上有占人,具知是非,何所隱匿,何所有不信者也。故得自理,求念本根,未曾有小不善之界也。但自惜得為人,依仰元氣,使得蠕動之物,所不睹見災異之屬。但人負信於誓言,兩不相信,故有所不安。天地中和上下,各自有信,人不得知其要,而言何獨有善有惡耶?災異悉所從生。人食五常之氣,無所不稟,無所不依,無所不行,獨何不奉知古有知人相及逮乎?此為失善從惡,令命不全,何獨而是耶?故天君言,有善有惡,善可令同。所以然者,當令有分別,不可自從,善當上行,惡當見刑,何得與善相及耶?以人意言之,亦為可知,自有當直之者。故設惡以分明天地四時五行之意,使知成生為重,增其命年;人得生成之道,承用其禁,不敢觸忌。以是言之,天知愚人甚薄而無報復之意,逆天所施為,證天所施為,加人所施行邪,中類反當活惡疾善也。故聖人知陰陽之會,賢人理其曲直,解其未知,使各自知分畫不相怨。善自命長,惡自命短,何可所疑所怨乎?〈止〉人人為不如六畜飛鳥走獸水中物耶?以為人無狀邪,天使然也。天同欲使為善耳,不欲令為惡也。如善惡同其苦樂耳。富貴壽老,天在上為,不能分別好醜,使無知人得氣揚聲,言我與汝曹等耳。行善何至用是,故進益善,令久生,其人薄者念之等耳。比惡亡命,迺欲正悔過,見善與從事,見惡退止。日夜剋躬思省,所負既復。小生得與人等,雖不仙度,可竟所受,不中亡年,是為可矣。俗人之所長須臾耳。不念久生,可上及知士,有心念索生,故不作惡耳。天見其善,使可安為,更求富有子孫,雖不盡得,尚有所望,何為作惡久滅亡,自以當可竟年。不知天遣神往記之,〈起〉過無大小,天皆知之。簿疏善惡之籍,歲日月拘校,前後除算減年;其惡不止,便見鬼門。地神召問,其所為辭語同不同,復苦思治之,治後乃服。上名命曹上對,算盡當入土,愆流後生,是非惡所致邪?〈止〉人何為不欲生乎?人無所照見乃如是,何所怨咎乎?同十月之子,獨何為不善,施惡不息,安得久乎?愚士之計,壹何不與小善合乎?行復道小不急之事,凡人所為,各不同計,自以為可,所觸所犯,〈起〉皆欲得人利,人亦不欲利之。善利得生須臾,惡利不久,以善不久居地上也。故使有天地知不乎?天使人為善,故生之,而反為惡。故使主惡之鬼久隨之不解,有解不止,餘鬼上之,輒生其事,故使隨人不置也。知不乎?此書先進善退惡,古今文也。〈止〉自不從其長命就惡,無可奈何,鬼使得不白也。故有過者,沒形於土耳,精神不安,未知所止,是誰過乎?人行且自詳思念,取便安勿非,所言辭語,前後復重,其所道非一事,故重耳。〈起〉人命近在汝身,何為叩心仰呼天乎?有身不自清,當清誰乎?有身不自愛,當愛誰乎?有身不自成,當成誰乎?有身不自念,當念誰乎?有身不自責,當責誰乎?復思此言,無怨鬼神。見善白善,見惡白惡,皆不同也。復知之乎?辭小止,有惡不息,文書不絕,人沒迺止,此戒可知為惡,自負其身耳,不負他人也,復知之乎?行順所言,可思無離於心,離之為敗,不可復理,與鬼同伍,何得活乎?念生得生,是為知,惡會當盡,不得久在,知之不乎?行復小說,人居天地之間,皆得為人,奈何忘天地恩乎?此為何等哉?其愚乃如是,不能改,何所復望乎?欲望天報,當自責,懇惻垂淚而行。言我蒙恩得為人,與萬物絕殊,天使有異,能言能語,見好醜,知善惡可不之事,當自詳慎,所言反天辭,令不奉順,是為大逆不道之人,天安從得久與從事乎?〈止〉故置凶神,古觀之還辭如所言,其人自不好善。天君言:「前已有文書不絕,部主者下收其魂,骨肉付地主,不須時,惡人不可數聞,故自損威怒,還就儒雅,改易其惡,采取眾善,著之於內,以心置心。」神言:「我受天心教敕,使主隨人心,其不得有小脫,善惡輒有傍神復得心。神言益復悲楚,未知吉凶,故自恐在惡伍之部。日夜自惟,不知當所自置,故不敢有不善之意。唯諸神相假借,使得自責,不用神誡,被誅不恨。」天君遣大神下言:「此人有自責悔過,不犯所禁,假之假之;後有不善,取之未晚。」見神言,日夜長息,恐身過未悉除,久不與太陽氣通,而在死伍之部,益復篤,不知而何也。〈起〉受敕未能通達,靜於閑處自省,責過所負,以謝天地四時五行諸所部神。天君聆聽,令自思惟。上古之人,皆有知慮,不敢犯禁,自修自正,恐見有失,動輒為不承命,失其年。用是之故,不敢小解。過輒有罰首,以是自省自愛,敬重禁忌,不敢有違失意。復見責問,心常恐悸,悵然失氣,負天心,言有小不稱,是為文煩,輒考問實核。所言所信,可可以得名譽,及其身無信,久亡人年。故復思念,不失我心,切怛恐怖,不敢自安。舍氣而行,常自戀慕,貪與天地四時五行共承統而行,不敢有小過差。〈止〉心自忿,當前後深知至意,不失其常,念恩不違精實,貪生望活,何有小惡聞上乎?結軀行相承事,何敢有解意,恐不能得上至意,不知如何也。心益復悸切,自安無益。天壽難得,一失不可復還。遠俗日久,而反中折,當顧望下,是令悵然,故自敕惶慄而已。常恐一旦大小不稱見退,愁懣在心,自責自過。既蒙天恩,得展舒前命,飢渴之情不敢忘,得活而已。諸大神哀省,錄示元元,稟氣於天廚,駕乘天氣。而行薄所主,防禁眾多,不可有失亡。身雖鄙賤,不足榮寵,亦不以不肖故,能見嫌疑也。〈起〉真以心求進索生,唯大神原省語言,使見四時五行生成,復見日月難報,想不見中棄。正營之人,不敢自遠,〈止〉傾倒枕席。大神言:「此人自師化迺如是,何憂無蒙保者邪?」「往昔有是人,天右哀之,近在左右。今見在視事久遠,多知慮,所言所語,無不得天君腹心者。且為之為,生伏地泣出而言,被敕覺寤,迺以先古有心忠誠,進在所知,無不包懷聞之,何敢比望先之人乎?」大神言:「持是有信之人相語者,欲令相生為行比望耳,人有不及時。」生言:「大神乃開導大分明,生等比眾多,獨見異,使有開思,是恩極重,何時教大神乎?」大神言:「思從中出,發憤念之為報。」生言:「自分不知所奉上,雖自天有珍奇可好者,思復上之,見敕發憤想念,是為可誠受,是言非口辭相報有文也,誠日夜惟思,不敢有解。」大神言:「所誡眾多,所諫亦非一人所問,持是久遠相語者,誠重生耳,言特見厚哀尤深。」天君聞之,呼大神曰:「比生何從發起,自致大神異語乎?」大神言:「見此學人尤信,故為道難易。」天君言:「見善進之,使及是,是其宜也。」大神言:「天君召問是信生。」生言:「不敢希望及天左側也,願在無職之處,自力盡忠而已。」大神言:「皆當有所部主,乃見信理。」「如是誠僥倖,甚得大分,不敢有小不稱者也。」大神言:「是生見化,乃如是,宜且復進,可及先古。」生言:「不敢進長壽也,其人所貪也。」大神言:「是天願。」生言:「是本因大神所保,不敢失大神之戒也。」天君知此二人相諫敕,尤深善之,使自相教也。
〈起〉惟上古聖人之為道也,乃出自然。心知天上之治,所施行皆豫知者。音聲徹通,還知形容,自視心昭然意解。知當救之事,吉凶之會,了然可知。心內欣然,乃知得天之福也。使見前行之事,皆戒篤達。自惟蒙恩見寵遇,得與諸六神相持日久,輒見教戒,使不危。闚望四表,上下通洞,益復哀哀。心中歡然,復得延期,并及所不聞,是皆天君大神恩力所施化。大神言:「是諸神共知,延者有命,錄籍有真,未生豫著其人歲月日時在長壽之曹,年數且升,乃施名各通,在北極真人主之。變易骨體,身輕潤澤生光,時暮得藥,以成精華。所在化為,無不成,出窈入冥,絲髮之間,何所不通。」〈止〉聖人言:「實有是從俗,成食從地,陰神出,安得不重乎?易之為輕,乃上是易。大神恩不能報,功大施,想大恩,忍不及。使得蘇息之間深厚,非辭所報。」大神言:「是天稟人命祿相當,直非大神意所施為,見善薦之,是神福也,何所報謝乎?恐其後有疑,為施禁固者,使聖知教戒,後人照知之耳,聖人自有知,無所敕也。」聖人言:「已得被報,雖生錄籍,會當有教導不及。」大神言:「是生之語儻然謙者,是其宜也。」「生重見辭,前後悉備。唯大神以成就恩意,生見人分人也,而不敢自解,而有驕慢也。請復於閑靜之處伸力,大神所教施,願念不逮之生。」大神言:「盡辭前後可知,餘無所戒也。辭別各宜照所言。」生言:「受戒之日,不敢解止須臾也,但恐未能卒竟之耳。唯蒙扶將,使得視息復生望,傾側在心,唯大神時時相存教敕,是恩不小。」大神言:「是生之所言宜稱之。」生言:「唯唯。不敢以身自防。」大神言:「成名之人,精進有益,兼并部主非一。」天君聞之,大神戒聖人相對辭語,為有知之人,宜勿忽解。命可至無訾之壽,各還就所部,見善當進之大神。聖人言:「俱受天君教,盡力有效,有效不敢倦時也。」天君言:「成人者為自成。」「唯唯。」
〈起〉惟上古得道之人,亦自法度未生有錄籍,錄籍在長壽之文,須年月日當昇之時,傳在中極。中極一名崑崙,輒部主者往錄其人姓名,不得有脫。數使往動搖支節,屈申轉傾,反覆教戒,敕隨神屈折,以藥飲之,骨節開鍊,雖不時相見者,知其可堅與不也,示之志不傾也。貪生惡死,思行天上之神,數使往實核有歲數,乃令拜受不足之文,心言出辭,使知所行防禁,傳示學者,不用神文,言自已齎書且竟,神乃知相對語言,亦連歲月,積千三百二十日,乃將與俱見大神,通元氣,行自然。天君簿見密敕,所案行不得有私相信,感心易意,行無失誤。大神言:「已算計諸神所假稟,常以八月晦日,錄諸山海陵池通水河梁淮濟江湖所受出入之簿各分明。天君有所勞賜有簿署,天君前自復數通藏金室署,有心之人令主天君所問,輒當承所教,宜日夜不解,屬主室之人勿失所索部,別令可知應得有心之人,須以定錄簿。當有使神主為計名諸當上下,先時百日皆文上勿有失脫。如有文書不相應,計曹不舉者并坐。先敕令勿犯神書,言此書出後,三歲八月,乃示俗人,如有道信人者,大可示之。」天君有教言:「此人先時有承負,敕神為解除、收藏,未藏者為藏之。」大神言:「此人貧厄空虛日久,恐不自全,得天君腹心,乃令神收藏,不藏者其主未藏者時,恐不如所言也。前乞敕拜謝受恩,雖日月未至,諸先時一月令知之。」天君言:「下所部神將士眾田地中,勿失時以藏,為作姓名,令地主敬慎,使有神靈往來,有欲從願所求,聽之。〈止〉有信之,後宜慎也。」大神言:「如是必海內聞知,好道之人將相扶承,事之敬之。」天君言:「有功之人,亦自當見敬。」大神言:「此人年未滿,期未至,請至期教其所報謝;當時未昇,其舍空虛,無以自衣,有道者給食,至時止。」天君言:「是小事耳,以天官給家,有家有心者。」大神言:「請如所道。」「敕天官給所當得,此人空虛日久,與食令足。」大神言:「令敕天官神給姓名,勿令空乏。」天君言:「善。」 惟上古之人皆得天報應,有信可成,乃令受命,為神所護視,恐有毀缺,日夜占之。見為善,助其歡悅,不欲聞其惡,常置長壽之曹,心使為善,無有惡時,使有進善,有孝忠順之意。所承所行,不敢以意,承教而行,人謂無知,我亦見知之。〈起〉人有善大恩,有哀以思,力自善。如人久見狐疑,尤惡先沒,用是自損度自約,恐犯惡人,日夜惶懼,不知何如也。天生人知善惡,行善有信,天不欲令人有惡聞也;用是欲貪生惡死,亦不敢犯禁,如所妨害於身也。故因緣天氣,得與通人之辭語言自往來,知人情意,見其不善,而退自責,恐有文書汙名存其中也。如人當時意,加施於人,誠不敢對首理委曲,得自責所施行。〈止〉不得人意,過多難除。故人來悔易勢,當時鋒通,以為命可再得也。不意天遣大神,占之尤惡。先入土,用是自慰,隱忍不敢當惡。格辭有小異意,既得天恩,假其須臾,使得蘇息,長有活之望,是天之部分也。以故得有分意,命不久存。用是之故,復益悵然有慚●之心。欲見天神,求哀教戒,照未知之事,防備未來,當與天心合,可得小如意。貪上有計慮之人,并思善惡,得不見之敕。迺見大神,苦甘自道生,求俗之人貪及上,以故自修自正。唯大神敕厲其不足,使覺寤望戒左側,唯大神哀省索生之人。大神言:「何惜禁戒乎?想自深知之,辭令各自吐寫情實,但恐不如所言;且復諦之,計從心出,宜復熟念。」生言:「皆感恐既身及之,何敢不從心出乎?」大神言:「如是為發,且復還靜處,惟思之有不足乃求。」生言:「稟知希疏少,未得大通著之戒也,匍匐須教,乃敢進見。」大神言:「如欲盡精誠,有功可得及之。〈起〉努力自念,從生以來,功效所進,解先人承負,承負除解,過盡亦當上,何所疑也;且復慎所言,宜勿外意也。」生言:「受敕見戒,不敢餘力而不進善也。已善復惡,自與命戲耳。」大神言:「善人也宜復屈意,雖心勞命之日,當時微苦,用心不解,復後得福。」「生受敕,誠歸閑靜處,思失自責。」大神言:「思從中出,天神知之,勿倦也。」〈止〉「生以年窮盡乃止。」大神言:「有行乃如是,何憂不前乎?」天君聞之,重敕大神,使欲進者,觀其所為,積歲月日,各令有部,有功當上,名須缺補。上古之人,心言口語,皆知人情無文而治,表裏外內,具見其信,各不相負。天有要令,犯者尤醜,輒見治問,責其過咎。用是之故,益復悸動,惻然念天恩所施行,使得全完為人,知好惡之義,人以此等念恩深厚,不知以何報之。但心思欲進,而有忠誠之信,所為所作,承奉不敢失小差。恐為眾神所白,見過於上,有不竟年命之壽。以是益復感傷憂心,不敢自解,而望報施之意。實貪生與諸天神共承天心,有善者財小過除,竟其年耳。如有大功,增命益年,承事元氣,合精華照見所知,復受大恩,非辭所報,但獨心不知如何也。唯諸大神共省哀錄,不及教戒,使見知慮,知天上所施,禁忌眾多,當輒相承,不得有失也。唯大神惟其不足,見戒不敢忘大分,受施不忘生恩意也。大神言:「生自有知之人,何所教敕,但當順天所為,勿逆其心。見敕戒,應時奉行,勿失脫而已,是為得天心意矣。賞罰有輕重,宜各實之,勿有失誤。得為可餘少所戒,宜詳慎所言,出辭當諦思之,令可行。有小妄者,輒以心自況之從善,是為小戒。餘者當平生之言見深戒,不有失神意也。」「自惜童蒙,未見大分。故固大神重戒,所照眾多,知慮廣博,無所不包。唯大神重戒,欲蒙其德,不逆所言。唯復顧意,伏須重戒。」大神言:「是語可知天上之施與,中知地下傍行等耳,法律相應,無有差也。自有相教者,且隨其主,勿逆而已。」生言:「自分當戒也,法律雖同,而用心少得其意也,天心難知其訣。」大神言:「是皆實無欺而已,乃〈起〉豫知天君意所施為者,為上第一之人,可在天君左側。有功勞賜賞,謙遜不敢盡受,益復竭盡筋力,用心乙密為大。故天君重復自面敕教人,是生之福也。所主眾多,平心為行,是自可矣。」生言:「不敢,乃望在天君左側也,見活而已。但思忠孝,順理盡節,不敢受重賜,但恐無功〈止〉耳。如小功效之日,令生身日明,長見生日久矣。但思無極,不敢有不思過須臾也,得見溫言,心志飽滿,大神與生同居,對治無思也。誠復受恩,出入上下,時小相戒,是大神之恩,不可中謝;但心意戀慕,常在心中,不敢解止。天君聞之,知之士所行,莫不得願也。常能自責過負,想不中惡,敕大神教戒之,使及上勿倦也。上善之人,皆生於自然,皆有曆紀,著善籍之文,名之為善人之籍。常有善人之行,未嘗有惡稱。行止出入,輒聞善意,未嘗有惡,故名善人。動輒進之於人,眾奇為不見之物,得上於尊。尊者見之,或善其言,或貪其善行,或貪其誠,或貪其見愛,或貪其孝忠,或貪其久所言,或亦貪其見信,是善之善也。故名之為善。時見寵榮,復貪得長遊,復貪得神仙,復貪得不死位,復貪使眾神,是善人之貪也。行仰善,與天地四時五行合信,諸神相愛,有知相教,有奇文異策相與見,空缺相薦相保。有小有異言相諫正,有珍奇相遺。共進於天神,欲見敬求戒思過,恐有不稱天之大神也。常日夜進心念篤,見善從心,思聞善言,忠直之志,完軀之人,愛其命年,常恐一朝有異,小不善之意。〈起〉聞人有過,助其自悔。主其有知,善所諫,用其人言,并見其榮,善教戒人求生索活之道。是善人之極,但當有功,不敢違神之願,思慕長在,復得行見人之願所當逮及。唯天大神,通達辭令,檢敕所行防禁,得小失相假忍,使思其意。〈止〉天恩廣大,多所愛傷,使得自思,悔過命長,是大分之施也。但恐不而卒竟恩貸,唯諸大神原其不及。願蒙不見之戒,使得思樂,其志廣見,唯思重敕。」大神言:「上天地各有文理,知用前,不知自卻,此自然耳,不惜愛戒而不相教也。見眾善之人無有疑,何所復戒,但且詳念所言,相副而已。是善人之願也,宜復明之。」生言:「自不肖,行不純質,以故自親大神所禁戒者;數蒙厚遇,輒見思念,顯見以故復詣,不知厭足,天使其然。」大神言:「是生受自然之姿,天使來問者,知其同不耳,何所嫌疑乎?密欲來承敕者,皆言自情實,少雙辭語,出於華耳。會以心自正者少,故使有空缺轉補,是生短也,宜復慎之勿解也。」生言:「稟性遲鈍,設意不先,但以文自防也,唯哀之不耳。」大神言:「是亦出於知,〈起〉知善行善,知信行信,知忠行忠,知順行順,知孝行孝,惡無從得復前也。〈止〉想生自知,是故重之耳!」生誠悵然曰:「是生所聞,是大善。是有重戒出其中;大神所道乃如是,何敢有懈慢之意乎?是為活生之意,蒙寵如是,不知何所用報大神恩也。」大神言:「是曹事視之,而不足為戒,念可行宜復成名,可及上無疑;行自得之,何所報謝乎?辭令自善,不得相聞語耳。」生言:「是戒使生長,得有活之望,請於無知之處,思惟所言。」大神言:「當知生辭勿離於內也,前後所戒來學問之人如此矣。」生言:「誰當肯相敕如此乎?生祿命,大神喜之,時約敕前後備足,但無以副恩,誠慚無以自置。」天君聞之:「是善之善,善中尤善,可兼行諸部,勿使有失。」大神還語生:「天君所敕,恩榮如是,宜勿犯之。」「唯唯。」上德之人乃與天地之間,當化成之事,使各如願。〈起〉善者著善之文,不失其常,不失其宜,是為上德。無所不成,無所不就,不失其明,不失其實,不失陰陽所生成,不失四時主生之氣所出入,不失五行之成,不失日月星宿,不失其度數,不失吉凶之期,不失有災異之變,不失水旱之紀,人命短長,不失所稟繫星宿厚薄之意,是上德所當行也。故言有德之人,無所不照,無所不見,上下中和,各從其宜。就其德,各不失其名。是為順常長生之文,莫不被榮,萬物巖牙部甲而生,垂枝布葉,以當衣裳;霧露霜雪時雨,以當飲食;生長自成覆葉實,令給人地之長,名為水母,民名為瓜,盛夏熱時,以當水漿,天下所仰,人無大小皆食之。是德人承天統,成天形,於地以給民食,行恩布施,無不被德,以自飽滿,是天恩非也。天所施生,甚大不順命,反言自然,是為逆耳。故使德人上知天意,教民作法,無失天心,育養長大,使得為人。復知文理,行成德就,可上及天士。天上之事,功勞有差。德人主知地之事,令民依仰,重見恩施,不能以時報之。德人為天行氣,上下中央,不得其所者,人反輕天所施為,是正令天怒不止,神靈不愛人,侵奪年命,反自怨非天,是愚甚劇。故下神書,使住敕為施禁固既民不犯。〈止〉有豫知〈起〉來事,遠惡趣善,不犯所禁,復得見天道所師化,無不從之化者。故使人主為作羽翼,開導頭尾,成其所為城郭,倬然可知。知上及大化,并理元氣,復知人事。是亦有祿有命之人,皆先知之,隨人化可得延之期,天亦愛之。善神隨護,使不中惡。心使見善,惡者不得以為比等。故天重善,使得從願,不侵不剋如其平,殊能過善,天復增其命年,不危陷是非大恩也。當報何疑,前有大善,所行合天心意,近之左側,惡氣不來。不敢視之,延命無窮,是恩難報,報之不以珍奇。但寫心歸誠,自實有信,不負所言,是為有報,〈止〉為報為知不乎?知善為善,見信行信,是人所長也。且宜照之,勿自疑。前有信人,已壽無極,化為神靈,所兼備足,功勞所致,復知之乎?故德人有知之士,所得上進,天甚愛之。不其文章,知命不怨天,行各自慎,勿非有邪,教人為善,復得天心意者,命自長。事皆天君出,不得留止。俗人難化,化之以漸,無有卒暴。詳慎所言,勿為神所記,各慎所部,文書簿領,自有期度,勿相踰越。見善進之,見惡當改,勿有所疑。貪生之人,自不忘天所施為。故重之者,誠愛人之命耳。念善得善,壽不疑也。天君愛信知不乎?詳慎神文,勿以自試。天下之事,孝忠誠信為大,故勿得自放恣。復奪人算,不得久長。慎之慎之,勿懈也,懈為自疑耳。疑之自令不令,知不乎,知不乎?
右〈起〉天上文解六極大集天上八月校書象天地法以除災害〈止〉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十一庚部之九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一
大聖上章訣第一百八十〈起〉惟始大聖德之人,乃承元氣自然精光相感動,乃為大聖。悉知當所施,輒如天意,不失其元氣之志。常行上為大神輔相,如國有公卿,心知大神之指歷文書相通,上章各有薦舉,宜得其人,使可保有言事,輒用天君以事,更明堂得書,輒下無失期,輒得朝上之恩〈止〉貸。自天君曰,不訞朝廷旨,請寄之人,文書所上,皆自平均,無有怨訟者。各自身受恩分,賞罰有差,何有分爭者乎?〈起〉大聖先知,天君所當施行之事,安得有失乎?俗人不知,以為如民長吏,安能知詔書所當道下文乎?天上之事,音聲遙相聞,安得有隱也。此在自然之中相檢,何有脫時乎?天君日夜預知,天上地下中和之間,大小乙密事,悉自知之。諸神何得自在乎?故記首尾善惡,使神疏記。天君親隨月建斗綱傳治,不失常意,皆修正不敢犯之。故言天遣。心神在人腹中,與天遙相見,音聲相聞,安得不知人民善惡乎?天君言,善信舉之,惡無信下之,不但天上欲得善信人也,中和地下亦然。人不深知當來之事,故使有心志之久久與大神同路,是天之所近。比如國有忠臣良吏,不離左側。但人自不信天,天何時當信有二心之人乎?〈止〉中不為天,不如民人邪?蟲蟻之人,亦何因緣得天心意,所壽貪惜,此人不時相親者。過起於民,收攝十三於後,亦有歲數。見有心之人,不念俗事,貪進求生,故神告其心出之耳。有心志之人可與從事對談,誠信之,無有心志。念眾口當食求利,衣溫飯飽,禮費相隨,驅使貧弱,自以高明,非天腹心也。行不純質,復欲求道,索久生,是正為索所不得,罪大重,少有貰時,此為知不乎?當〈起〉白日昇天之人,求生有籍,著文北極天君內簿,有數通。無有心志之人,何因緣得著錄有姓名乎?彊學之人學之,得天腹心者,可竟天年。殊能思盡力有功效者,轉死籍之文,復得小生,何時當得駕乘精氣,為天行事乎?〈止〉是為可知得書感心,泣出自責,言我同十月之子施行,獨不得上心意而在死伍之中,是行何一不得上意,是我之過也。〈起〉天地上中和皆當從天恩生,而反多不信,是罪之重也,何可望乎?天上諸神聞知言此人自責自悔,不避晝夜,積有歲數,其人可原,白之天君。天君言,人能自責悔過者,令有生錄籍之神移在壽曹,百二十使有續世者,相貧者令有子孫,得富貴少命子孫單所以然者,富貴之人有子孫,家強自畜,不畏天地,輕以傷人以滅世,以財自壅,殺傷無數。故天不與其子孫,為惡不息,安得與善而壽乎,〈止〉此為知不乎?大神遣小神下令,各受其命,長短之事從出,無所疑也。思之復思,書辭可知小大,念後有失脫之文,當疏記。
有德人祿命訣第一百八十一〈起〉惟太上有德之人,各自有理,深知未然〈止〉之事,照達上下,莫不得開。心之所念,常不離於內,思盡所知,而奉行大化,布置正天下,所當奉述,皆不失其宜。篤達四方,意常通問,正其綱紀,星宿而置,列在四維。羅列各有文章,所行目有其常,繫命上下,各有短長。生命之日,司候在房,記著錄籍,不可有忘。命在子午,其命自長。丑未之年,不失土鄉。壽小薄,不宜有惡,使付土鄉。壽未盡,籍記在旁,雖見王相,月建氣以不長。所以然者,在土之鄉,故令坤艮之鄉,其壽自減,生日及時,三土相望。其日以生不進,價作已錢。從歲至歲,少有利時。辰戌之歲,天門地戶,天土地土,自當所生。天地土生上草木,天地土生下草木,天土出聖智土,地土有賢。雖有衡,衡伍不相干,人不知之,反言年在辰戌,月建相破,以為大惡。天門地戶相對,陰陽相望,生日直之。天戊日復直歲生,是為大德之人無所妨,固宜勿惶懼。地土出賢為之,府土乃所居。何有惡者,人自不知,以土為人,皆屬土府。壽命有期,直聖得聖,直賢得賢,是天常法,祿命自當。或出神仙。寅申之歲,其人似虎,日月相直,殊不得相比。所以然者,寅為文章,在木之鄉,山林猛獸,自不可當。但宜清潔,天遣令狩,不宜數見,多畏之者,名之為虎。年在寅中,命亦復長,三寅合生,乃可久長。申為其衝,了不相亡,多惡畏夜,但能緣木上下,所畏眾多。其命在金,行害傷人。故令小壽,是為可知。事神忽荒,精邪厭畏無常,少有利時。卯酉之命,各直其月,其月復同。卯主於東,繫命東星,多所生活,人民飲食。卯故言東方,正卯為東之中。春生榮華,夏長其實,無所不施,莫不被德。故名東星為仁,不忍中傷。天惜人年,復得久長。西正酉復在金鄉,喜行戰鬥,不得久長。行惡自然,何從久生,雖得王相月建,裁自如耳。其六七惡,日亡其過半,是為可知。巳亥之期年以生,各置其月,復以其名為之,重陰無陽,命自不長。三陰會時會復當,故言巳亥,拘主開藏。亥主西北,巳主東南,所向所為,少得其宜,治生難以進,壽難以長。故言十文轉相通,十干名功,復宜天算,計其短長,相推為命,天之行何得自從。故今大德之人并領其文,籍繫星宿,命在天曹。外內有簿,上下八方,皆有文理,何得自從。人不得其數,反言何負於天。行善可盡年命,行惡失長就短。惡惡不止,禍及未生,何可希望,行自得之。其命亦薄,不盡其算,閣在天上,以遺善人,可戒子孫慎之。反正悔過,可復竟年,各自分明。計其所為,勿怨天神。努力為善,子孫延年,不者自在,可無怨天。復小正復念,其後復疑者,當平之矣。 善仁人自貴年在壽曹訣第一百八十二〈起〉惟太上善人之為行也,乃預知天地表裏,出入陰陽,道其綱紀,發中念之,不忘其理。順天而行,不敢有疑,用是得成,奉天大施。思念在身,行無愆負,微稟自然,數見戒前後可知。人自犯之,亦無所怨。從古以來,小有信人,信欲相欺,不念其後。故令天地瞑怒殊不止,賢聖有知自悔耳,天知之教之。〈止〉不用人言,反惡意相視,諫之不用,但欲自可。此人無知,甚於畜產。用是之故,故自責過,負安從起,日夜思人,不解行所負,何所怨咎。但自無狀,不計其咎,妄為不當行。不承大教,而反自在,自令命短,何所怨咎。時念〈起〉上古得仙度世之人,何從起念之,見書皆言忠孝,敬事父母,兄弟和睦,無有表裏,上下合同,知天禁。神主為理,白其過失,無有休止,修身自省,既得生耳。受命有期,安得自在,念之心痛,淚下沾衣,無有解已。日惜年命,恐不得壽。見長命之人問之,言有忠孝,不失天地之心意,助四時生,助五行成,不敢毀當生之物。〈止〉為善不行侵人,無所欺抵,誠信不敢有所負。行成於人眾,不敢失於親而虧閭里,出輒相報。其以時還,未曾大醉臥於市里。賢知相隨,不顧愚子,念恩於天地,不敢望報,自責而已。復有過失,承負所起,自責有歲數,乃感動耳。生俗多過負,了無有解。已愁毒而行,不知所止。每見人有過,復還責己,不知安錯,思見義文,及其善戒,祿命僥倖,逢天大神戒書文,反覆思計,念之過多,無有解已。叩頭自搏而啼鳴,有身不能自正,而反多怨。禁書致重,而自觸之,致命不壽,晨夜自悔。冀復小久,不敢施惡,更念當行恩德布施,蒙得其理,無有惡言,但見淚耳,感傷於心。天神聞知,來下言,此人為誰,何一悲楚。窺見大德之人,延命久長在。問之言,此但行應天心,合地意,是故得壽耳。還歸靖舍念之,如太上德人之言,以故自省也。使神見自責悔,人還上天道言,有悔過人啼淚而行,未曾有止時,恐見不活,以故自責。大神聞知,言天君常敕諸神曰,有功善之人為忠孝順,所言進獨其人也。因白天君。天君言:「聞知此人自責悔過,有歲數也。此本俗人耳,而自責過無解已,更為上善人也。大神數往占視之,知行何如有善意,欲進者且著命年在壽曹,觀其所為,乃得復補不足。」大神言:「此人自責大久,承負除解,請須有闕上補,名為太上善人,可以報下不及者。」天君言:「太上善人之行,必當如其言。大神數敕之,護視成神上之,皆須其年數勿侵也。」大神言:「此人本無籍文也,得敕在壽曹,請須上闕,補以年次,不相踰越。」天君言:「得次補缺之日,數上其姓名勿失期。」大神唯唯。〈起〉惟太上仁人為行也,乃積功累行於天。天乃聽信,使助東皇布置當生之物,華實以給民食,使得溫飽。形身長大,展轉相養,陰陽接會,男女成形,老小相次,稟命於天數。於星二十八宿展轉相成,日月照察不得脫,更直相生,何有解息。但人不知,以為各自主,名雖有主,更相檢持。所以然者,人命有短長,春秋冬夏,更有生死無常。故使相主,移轉相問,壽算增減,轉相付授。故言四時五行日月星宿皆持命,善者增加,惡者自退去,計過大小,自有法常。案法如行,有何脫者?天上地下,相承如表裏,復置諸神并相使。故言天君敕命曹,各各相移,更為直符,不得小私,從上占下,何得有失。〈止〉有性之人,自無惡意,雖有小惡,還悔其事,過則除解。有文書常入之籍,惡者付下曹,善者白善,惡者白惡,吉凶之神,各各自隨所入,惡能自悔,轉名在善曹中。善為惡,復移在惡曹,何有解息?地上之生人中,有胎未生,名姓在不死之錄。年滿行成,生者攝錄,令有保者乃上之。所以然者,其壽難待重之,故令保者過并責。以是故自不忠孝順無功者,皆無保任者,但為生先祖績,使有祀耳,殊為惡不止,何有得後生食者乎?食糞之人,亦安從得與天大神久共事乎?糞中之有應天書度者,天遣神教之。歲月旦滿,敕天大倉守神,斷有形之物,稟天大倉氣食消化,令輕化神靈,出窈入冥,乃上姓名,不在簿中。何有求生,人安從知之。人自善無失天心,大神動其心,使樂為生,道俗人自貪之。所以然者,自行惡無一善時,但貪好衣車乘,相隨自得,不滿之命,天地亦不奪其願也。惡人亦不得久視天日月星宿也。當歸長夜,何得久在。此人不得自師為善者,天知為惡可久前,故使食有形之食。故藏土下,主為地神,使不得復生,故以書相示,令知之耳。或有尸解分形,骨體以分。尸在一身,精神為人尸,使人見之,皆言已死。後有知者,見其在也,此尸解人也。久久有歲數,次上為白日昇天者。使有歲數功多成,更生光照,助天神周遍。復還止雲中,所部界皆有尸解仙人,主知人鬼者。有道之家,其去者得封,為鬼之尊者名為地靈祇,亦得帶紫艾青黃。所主有上下,轉有所至,為惡聞得片,退與鬼為伍,知之乎?故言死生異路,安得相比。行,辭小復息念,其後遺脫不足者,當說之。
〈起〉惟太上善人之為行也,乃表知天地當行之事,各有所主,各有其辭,各修其事,各成其神,各立其功,各行其忠,各理其文,各布施於人,各道其進,各得天地腹心,各不失四時五行之生成。乃應太上善之人,是天之信,地所保,皆得中和之心腹,知人情出入內外,承令而行,不敢失大聖之人意,下不敢犯諸神所禁。常念成人,使樂為善人。令得天心地意,從表定裏,成功於身,使得長生,在不死之籍,得與大神從事對職。卻知是非,忠誠於天,照見日月星宿,不失法度,不失志意。常生貪活,思奉承天化,〈止〉復知地理。心乃歡喜,復知吉凶之籍,存亡之事,欲與自然同其路。行少惡貪,見大神之戒,閔傷未知,照其不逮,使及長生之錄,見天君蒙其生活,久在不死之籍。行天上之事,下通地理,所照見所聞,目明耳聰,遠知無極去來之事。文書通辭,復知要妙,是太上善人之願也。唯天上大神照知指願,貪慕自然,表紀合生氣而行,無有窮已。常言〈起〉天不奪人願,地不奪人所安,是自然不敢有毛髮之系,而煩苦諸神深記文墨也。日夜思念過負,恐有不稱太上君之意。何惜何愛,而不盡忠誠孝順乎?當自言被受恩施,得榮華,不望報,天心重愛,但自過責,少所貰也。〈止〉唯大神原之戒之,不及戀慕之,不敢自遠。常獨念恩不報,罪還著身,恐不辭解,但惻怛而已。雖見原省,使得自思念所負。大神言:「太上善之人思過自責,文辭逢出上聞,是其文辭延及也,但恐不知所言耳。天信尤善尊之,可至無極之壽,宜當復遙心勿忘天所生大施之分。太上之君善之,言生自命好生,不顧財色,見活之人,常思與同久,何時當妄行不道,無心之意不報重恩乎?」「但自惜年生以來,不見大分耳。唯蒙恩教戒,使知分理,當言知命,不怨天,不敢自怨而妨活也。心相加,當有貪時邪?但自恐年命窮盡,不見天之大施分部耶?唯復敕戒愚矇之生,使有知慮為大恩,非辭所報也。但剋心念,常在於內,不忘其飢渴,求戒見活,唯蒙原省。」大神言:「我本從諸神自進於天君,無有小失,助天地有功之諭,上籍在天君,何時當相忘乎?請白生辭令自責,有歲數貪慕天化,其人在錄籍與不?」天君言:「自責之人皆於自然,亦神所資善也。」「使主案天文籍之人視之,有自責,乃白生籍神使敕視文,文案籍有此人。」天君言:「人有生自行善,不犯所禁,是人行之所致也。大神且復詳,須施行有缺上名。」大神言:「從太初以來,諸神有功得天心意者見進,頗有空闕。有其人所行,當備上姓名。」天君言:「所部職多煩,計功除過,使其更勿違所言。」大神言:「此太上人自隨正,過負尤少。」天君言:「復念之,有未稱舉者,責保信上之補闕。」天君言:「是曹之事,不可不諦也。」大神言:「請如辭所言,未能百日,天上諸神爭保上之,大神白意。」天君言:「如是各使可使,使往視事,遂復見重,信者補真。」大神言:「請遣使神取召上之,先化形容。神使往化成精光耀多。」大神言取白。天君言:「人已化成神,上在於門外未入。」天君言,使詣主者曹謁之。大神言,大神所白。「唯唯。請屬所白如言,宜遂觀望其行。」天君言:「當如大神所白。」
有知人思慕與大神相見訣第一百八十三〈起〉惟太上有知之人,乃預知天上之事,當所施為,當所奉行。事出自然,元氣相加得成熟,了然可知。變化其心,使成自然,在其所為。故有知乃知表裏,出入所行,莫不得成就,莫不成其所,莫不變化有時。欽仰威神,以成其功,以名其德。常不離忠信,未嘗有解,晝夜悲惶,不離於內,傾側思慕貪成,得與大神相見。談言通辭,行其所道,進其所知。〈止〉常思成功,有恩於神,益壽增年。故令有知,從內視外,何所不知,何所不見,見心了了念。但貪長生活之道,思得駕乘,為大神奉使。在其所至,不敢還言,應時如到,思得心開。受神之言,如神所為,知神所行,務以自信,乃敢前言,欲求蒙得見活而已。不敢求大職,見哀而已。雖見存亡之事,內心惶恐,被受大教,輒當行通,施恩布惠,有益於上,有益於人,著名錄籍,常在不死之位。心乃欣然嬉思,盡功於天君所,積之有歲,乃前語言。唯蒙大神通其不足,知所辭辭大,故以貪進,受其乙密,征營門閤,不敢自息,欲得教戒,稟其不及。願得省察,不逆所言,使須戒敕大神之言。太上有知之人,自多所照見,但為未能悉知天之部界耳,悉何所戒。天上之神皆照之,太上有知之人言也,但為欲知所語所道所行與耳,何所嫌疑乎?天君言:「常敕諸神有欲忠孝誠信有功之人,進上姓名。是太上有知之人,祿相所貪,故以心自明是也。但恐文辭筆墨自言耳,亦何惜愛天上之教戒乎?常言苦無應書者,恐外內不相副也。如欲進其知慮,廣問深達,是亦當所知也。行,其聽大神所言,天有重戒,不可不慎,不可不敬,不可不畏,乃可。誠所戒眾多,當知其要,且復開耳目用心。」「唯唯。然從中出,天上大戒,諸欲見進,求生久活者宜當進其所知。有知不言,如聽,是為無自進之心也。心有知思,思當進見。其中有志,當進見其志;有誠,當進見其誠;有孝,當進見其孝。乃為得天之腹心,不可不悉進也。天君預知人情,不可有不進,而不進道說之也。隱知藏能,天惡此人,使不見壽籍,為知不乎?不但不見壽籍也,亡先失精,去離身中,亡其年,可不慎乎?太上有知之人所以然者,天君知有知無知,其自知之。何有疑也?但詳念神言,勿負於言而已。太上有知之人言,自下愚彊問不及,欲蒙得所不知,何敢隱知藏能,使天君諸神聞知,更為亡命失年,壽不久長。是過禍之根,滅身未足報謝,何敢有進而乎?唯諸大神照原其不及逮者。」大神言:「求生惡死之人,亦自有心志意不可也,恐有迷時。」生言:「自分不知戒文也。而被大神恩貸,教之乃如是,何敢自息,而不進所知所言乎?唯大神錄前不耳。」大神言:「相前不易,輒有保者有信,可天君心意,乃可望生耳,當諦之。」「生誠貪生,故盡其忠誠,不敢解息,思過自責,何敢失日夜乎?」天君聞知,言:「此太上有知之人言也。乃知是案簿文,有此人姓名,有闕備,敕生籍之神,案簿籍有此人;雖有姓名,自善多知,須年滿,勿失其年月神。」「唯唯。」
有心之人積行補真訣第一百八十四〈起〉惟太上有心之人,各知分部,各自有所道,自有所行,自有所奉,自有所進,自有所白,自有所言,自有所至,自有所動。心不繫於內,常思盡忠信孝。誠有功於天,積行累歲,未曾有解。而忘恩分,常念貪生,得於上眾神所佑,不敢施有小分。常懷怖心,未曾自安,思得太上之戒,以全其命,何敢有忘大分之施。唯諸大神宜小顧照不及,心常戀念太上之事,當所奉行,規矩繩墨,見信自然,闚望四境,通達四隅。承天所知,表通未然,心念大神之疏相通文,所進所白,不敢自以心意評之,常與諸神集議,可承用與不,常恐不得神心腹。〈止〉自惟本素無舛之人也,如自發中思慕,常在不害之命全身,前貪其光耀,上及無精無形之音聲,洞達太上奉使進,不敢忘有解而妨大化。唯諸神省其貪生,不敢去離大神左側。見戒,心開目明,欲在久長之文,增年壽,思進有功,以身躬親,不敢自信,而擅道曲直,爭其不足也。望上之人常汲汲,唯哀照戒之。恩愛念何有解時,心想日夜相見,貪知防禁之失,以動其心,使還見其不逮及者。是非文辭口言所報,唯蒙見省,念貫於心鬲。大神言:「是太上有心之人,亦當所宜行也。求蒙天重戒防禁,自有知之人本素自了曉,分別其理,何所道戒乎?持心射心,亦無間私。從上占下,悉自知所主。今太上有心之人,天之親近,天神所信,但當持心意,常恐惶不失耳。餘者自有心所知,努力傳達廣問,勿失所言。」「有知之人多所分明,但恐當時有不如言耳,何嫌不相白說,其人有心自思愆負也。平但念其前後,壽自從中出,與天君心相應也。餘少戒有心之人言,生本末草野之人,見有久生老化,復丁光景,滋液出入無有失,未見其失。學者眾多,得者少無其人。所以然者,持心不致密而輕所言,祿筴不宜,故令希少。今生見是前行之事,益復改正易節,開心相留耳。欲開音聲,善聞貪壽惜年,以是不敢解息,唯大神省其不及。」大神言:「有心之人當賜錄籍,請案曹簿,有姓名者白天君,大神不得自從也。」生言:「唯大神照議之耳,不敢自遠,傾側在外,必身自效。」大神言:「請持有心之人白之,有報名籍者,何嫌相應也。」生言:「唯大神相白,成就之日,以死命自效,何須望還報。」大神以事白天君言:「太上有心之人,皆持心堅密,志常貪上有信,敕主者之神察之;有其人者,進白大神,敕主察之,言有此人姓名牒文者,此人未生時,預有姓名。」大神還白曰:「此人未生有籍,唯太上之恩耳。」天君言:「有錄籍之人當見升,自責承負,大神遣大神除承負之數,教化其心,變化成神,年滿上進。」大神言:「此人年滿算,計過期且百日,前未有定,故且止。」天君言:「敕大神且上,令在間職,有真闕使補之;殊能竭精盡志,知除兼行。」大神言:「請上如天君所言,復精實壽計算,明者當在白日昇天中。」天君言:「是有心之人所宜也,欲令有所主。」大神唯唯。請敕正者,故事承本文。大神言:「以升曹白。」謁見者白大神言:「請敕主者曹。」主者既白,「使署間職,有真闕使補。」天君言:「如曹所白。」
右〈起〉天上見善事當藏匿與不吉凶所致〈止〉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十二庚部之十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二 貪財色災及胞中誡第一百八十五〈起〉古者無形之神人也,學求生道也。乃上與委氣同願,念思常慕得長活之壽,思念不敢失委氣之意。昏定晨省,戀牢貪生,常在不忘。時自視顧望,盡忠貞之至,奉承隨委氣之願。使得上行明徹,昭然聞四方不見之物,希聲之音,出入上下,皆有法度。群神精氣,莫不自來侍奉承顏色。恐失其意繫所屬,皆有懼心。衣履轉成合懷,施惠布恩,上下流聞,四方六極八表之外,延及先生,各加善惡厚薄之失。大恩所覆,敬承奉命,乃感動星曜。〈止〉無極之貲,無極之德,選取貞良,以自障隱。其願得達,心自祐暢,蒙得生無貲之壽,恬淡少文,軀自念全,何有懈息。人不得知我,我亦不聞,無祿無功,何因得上與委氣同陳。用是自惜自愛自養,及尤稚布施周遍,何有不蒙者乎?但自惟〈起〉出入天地中和之間,照達日月星辰,取明於前,二十八宿更直,察民用有支干,吉凶有文。但人少知,自以為賢,動作行止,既無益於天,禍罰觸禁,上至滅門,絕世無續,先祖無祠,豈祗命不久全,奈此人何!奉行不承古文,自以不犯鬼神。是乃三氣不和,亦有命厚薄,不能悉深念禍殃,故遣三氣神往敕誡之。用諫者善,不善者自期至地之下,殃流子孫,天命之為〈止〉不順,施惡廢善,何可久存。皇上所不欲見,急斷其年,人不自知,反怨蒼天,天何時相冤,人自求之。殊無知慮,犬羊之命,何可久遇,與禽同羅,觸犯其綱,貪食害軀。群輩相隨,不惜其年,其中有知,乃出於四境不害之鄉,是獨何得,亦中命自然。雖處無人之間,是命所全,世少報者,時世命然。痛哉奈何!自言何負於天?先古之人,萬無一人相得,其貪財色,不顧有患,災及胞中,不見日月星,何惜痛乎!自遺不完,命與土連,窮哉此人,亦有比等,草木禽獸亦然。不思自正端正意,無妄有惡言。上有神記下無靈,上無隱匿,其主坐焉。各當努力,求得戒敕神靈之旨,吉凶之會,何有不報者乎?故敕神人為民施防禁,使得見生死之忌。生者陽氣所加,錄籍有真神仙錄,有過退焉。陰氣所加,輒在死部。熟念惟思,無失天網,下及地理。當知人情,出入表裏,可進可退,無遣人咎,各得增年,延及子孫。得戒之後,重慎其言,為惡在下,上所不顧。俗世之人,少孝少忠,貪慕所好,?奪取非,其有殺心,不離口吻,何望活哉?會有殃咎,早與晚耳。奉承天文神靈所記,致當遠之,不可自試,試生得生,試死得死,會死不疑。故復丁寧,反覆語之,勿與無知,有小異言。長生之道,近在三神,三氣合成乃為人。不成,離散為土,在瓦石同底,破碎在不見之處,不得與全完為比。三命之神,近在心間,何惜何愛,反貪形殘,都市示眾,何時生還。父母憐念,妻子被患,疏親快之,比鄰恨其晚,死流後生。能自正為善,歷得復長,至誠所加,物有自然。致慎內外,陰陽之間,四時生成,無得毀焉。天上地下中和之間,皆自有主,為有知之人,作相之法所抵思,生者與天道同願,惡者自亡年,可不慎哉?神人之言,皆受天應,不得自怨。延命之期,上及為善,竟其天年;惡下入黃泉,思之思之勿妄傳。惡者之人傳得惡,被其患,死生異處,無敢有言。行不善,自勿怨,他人輒有注錄之者,無所復怨。讀書知意,戒慎神書,精物鬼使,皆有所因。有命家得見此文,慎無自傷,抵欺善人。天減人命,得疾有病,不須求助,煩醫苦巫,錄籍當斷,何所復疑。諦之念之,思之惟之,可無被患,患禍一及,不復救焉。真人持此書以示愚蒙,自改為善,勿惡書言。前後所說,皆復重焉。所以然者,死生易命,不語其禁令,無從得存,□□自然。唯當知真心意好文,當知所言。故使守一身軀,竟其天年,守一思過,復得延期。天道億萬,少得其真,河圖洛書,廢者眾多。所以然者,不信其文,少得仙度,便為俗人。今故因三神人之師,復感動其心者,神靈附人,不欲令地氣召之,致詳念思惟其意,勿疑此文。重復神人之師,被受天教,故因有錄籍之人,通達書意。
七十二色死尸誡第一百八十六〈起〉天有四維,地有四維,故有日月相傳推。星有度數,照察是非,人有貴賤,壽命有長短,各稟命六甲。生有早晚,祿相當直,善惡異處,不失銖分。俗人不知,反謂無真,和合神靈,乃得稱人。得神靈腹心,乃可為人君。日時有應,分在所部。得天應者,天神舉之。得地應者,地神養之。得中和應者,人鬼佑之。得善應善,善自相稱舉,得惡應惡,惡自相從。皆有根本,上下周遍。山海諸通之水,各有部界,各各欲得性善不逆之人以為戶民。陸地之神,亦欲得善人。各施禁忌,上通於天,為惡犯之,自致不存。〈止〉大惡之家,無大小,鬼神所憎,但可自正,勿非謗神。天道地道人道,禁不空善,神精氣尚能假人,惡者不失其文,輒舉上白。積過眾多,太陰主狀,當直法輕重,皆簿領過,人不自知,以為無他。太陽明堂,錄籍數通,復得部主,神亦數通。天神部上死亡,減年滅人世,不可詳念,重其善致善,惡自歸其身。及治生天知少智,故為施善惡救命之文,以戒前後,勿輕惡言,以為談首,動作進退,輒有殃咎。故下此文以示子,使思其意,使無自怨。朝廷尉設法,人自犯之,勿恨主者,恨之命簿不得久生。會欲殺人,簿領為證驗。乃令入土,輒見考治,文書相關,何有脫者。努力遠惡,無以為伍,可小活竟年之壽。不忠疾苦,雖為狂邪所擊,會有活者。天上禁神法令,亦如中和地下,四流傍行,皆同法象,何有疑者。生人有功於天,子孫為凶,輒除算,當時不死,算盡之後,亦無望其生。君國子民,當為教道,導其善惡,務得情實。無天人命,絕人世類,刑從其刑,數見賢智,以為首尾,威神著君,神勿加暴,前書已有言,復宜重之。君父得以遷延及後,永生滋震,慎無貪殺。當時自可,後被其患。〈起〉吏無大小,正卒因緣,宜明其事,勿為民之所患。殊能敬好道德仁恩,與天合德,與地同意,與中和有益,思與善神靈相睹,各有其信,勿欺愚者。〈止〉長生求活,可無自苦愁毒。思行天上之事,神靈所舉,可得仙度久生,長與日月星辰相睹。是天之大恩,宜勿有小不善,亦復遣下。作惡不止,久滅人戶,故復申敕,既無犯者。犯者各為薄命少年,人欲為非,當為說解其愚迷,使不逢凶。常時不用人言,後復自悔,談者之福也。星宿視人,不可為非,當各有所白,善者命長不復疑,教戒後生,可給先祖享,不者自亡其名。〈起〉無犯天禁,無犯地刑,四時奉順,無有殺名。五行所成,宜各自守,〈止〉無有惡名。勿輕上下,皆更相主,令無卒無暴,乃有顯名。思念在心,慎離其形,精神離散,邪鬼驚人,念以自全,無忘其名。各自有喜,務道求善,增年益壽,亦可長生。慎之慎之,勿枉行刑,初雖勞意,後被其榮。師有善惡,念本成末,弟子不順,亦亡其名,不得仙度。犯土刑神,所以增惡,不得受生。慎之復慎。一身之內,神光自生,內外為一,動作言順,無失誠信。五神在內,知之短長,不可輕犯,輒有文章。小有過失,上白明堂,形神拘繫,考問所為,重者不失,輕者減年。神不白舉,後坐其人,亦有法刑,非但生人所為,精神鬼物亦如是。古者知不敢犯之人神數下,歷之於天地人,無功亦無望其報。賢聖之心當照其書卷,卷有戒讖,惡人為逆。〈起〉貪生者天之所佑,貪養者地之所助,貪仁者人共愛之。過此而為,惡必得賊。天知其惡,故使凶神精鬼物待之,入人身中,外流四肢頭面腹背胸脅七政,上白明堂,七十二色為見,是死之尸也。五藏有病,其去有期,慎飲食,無為風寒所犯,隨德出入,是竟年之壽。天貪人生,地貪人養,人貪人施,為惡其禍不救。故以天書告,〈止〉令敕民無犯所禁。天氣因人出辭,宜各洗去不純之行。慎之勿忘,後將有喜,不者不須復存□□如言。
寫書不用徒自苦誡第一百八十七〈起〉古者神聖之言,不失綱紀,自有法度。〈止〉無知之人各戒,此戒尤深徹。生過罰輕重,皆從人起,非但空虛,輒有所受。天性自然,不可欺矣。熟念無置,行成天神矣。變化有時,不失綱紀,四時之氣,不可犯矣。輒有精神,無復疏矣。以為不白。天以占之神為之,使不妄白,上乃得活耳。不者罰謫賣菜都市,不得受取面目,為醜人所輕賤,眾人所鄙,過重謫深,四十年矣。乃得復上為諸神使,中者三十,下者其十。奪其所主,各有分理,能復易心自責,可復長久。勿易天言,自遺其咎,可不熟念。為後仙士,計慮深淺,咎自在己,無怨神言。出入表裏,慎無誤失,詳諦所受,被天奉使,不可自在,當輒承命,不得留久,輒有責問,不頃時矣。過重使退,地記所受,姓名如牒,不得留止,處有空缺,下人補矣。所以然者,中心盡神仙尚退,何況愚士?自是之後,可無犯矣。天責人過,鬼神為使,不如天教,輒見殃咎,不須鞭笞,行自得之耳。以為不然,見為所疑,不得久在,故復有言,所戒慎矣。不效俗人,以酒肉相和復止,仙道至重,故語人矣。有命當存,神神相使,乘雲駕龍,周遍乃止。天有教令,當復行矣。無失法則枉疏記,為置證左,不宜自服。天亦止息,各受其罰,可無怨矣。為神所白,無妄犯天下地上中和之子,各不自敬。無怨天咎地,上下相留,亦如民法,令辭不情實,為下得怨,亦不留久,天上諸神爭道之。〈起〉何況凡人民宜自奉承天法,隨順天和,無貲之糧,無貲之衣,有功復進。〈止〉可主諸同有所白,歲有定,承文而行,不得有疑。各有所白,不兩平相怨,同舉者有罰,更為賤矣。雖不時下,為大神所使,不可神意,便付土主,不得復上。故有空缺,身不處之,是上中下相參如一矣。行慎此言,亡身之壽,與土相連。土者,非地之土,自亦有凶神業守之,為天土神使,使不如所言,輒見苦矣。神仙尚有過失,民何得自在?故令司命,近在胸心,不離人遠人,為精神舍宅,吉凶自在,何須遠避,自令擾禍。急不得活,命未盡,算盡之後,遠之無益。天下會神,主知存亡,神自有失脫,反受其殃。故令民命,不得復久長。故遣神人,示其文章。得戒止惡神不上白,尚可須臾飲食諸穀,慎無燒山破石,延及草木,折華傷枝,實於市里,金刃加之,莖根俱盡。其母則怒,上白於父,不惜人年。人亦須草自給,但取枯落不滋者,是為順常。天地生長,如人欲活,何為自恣,延及後生。有知之人,可無犯禁。自有為人害者,但仰成事,無取幼稚給人食者,命可小長。終竟錄籍,無興兵刃,賊害威劫人命。天命此人,不可久活。惡惡相及,煩苦神靈,精氣鬼物,各各不得懈息。是非人過所為邪?先時為惡,殃咎下及。故令生子,必不良之日;或當懷妊之時,雷電霹靂,弦望朔晦,血忌反支,以合陰陽。生子不遂,必有禍殃。地氣所召,反怨倉狼。為惡報惡,何復所望?不知變易,自職當絕滅無戶,死不與眾等。部吏正卒此伍,特至曠野不潔之處,纔得被土,狐犬所食,形骸不收,棄捐道側,魂神俱苦,適作不息。或著草木,六畜所食,何時復生;罰惡賞善人所知,何不自改。天報有功,不與無德。思之思之,賞罰可知。自可死獨苦極,善惡之壽當消息,詳之慎之,可無見咎。故以重誡,令自悔耳。吉凶之會,相去萬里,故下此文,相敕相誡,勿怨天咎地,善惡當分。其文相錄,知惡為善,魂神勞極。愚者不知,故文辭丁寧反覆,展轉相告,無為後生作咎。以此自證,復何怨咎,無所復恨,各得其理。此文當傳,不得休止。知者減年,愚者自已寫書,不用其言,但自苦耳! 有過死謫作河梁誡第一百八十八〈起〉上古之時,神聖先知來事,與天共治,分布四方上下中央,各有部署,秩除高下,上下相望,不肅而成,皆為善。恐有不稱,皆同一心。天有教使,奔走而行,以雲氣為車,駕乘飛龍。神仙從者,自有列行,皆持簿書,不動自齊。恐有所問,動有規矩,得其所行。春行生氣,夏成長,秋收,使民得以供祭,冬藏餘糧,復使相續,既無解時。神靈之施,莫不被榮,恩及蚑行,草木亦然,是非上之恩邪?各得自所。〈止〉食輒令有餘,新陳相因,奈何忘之,既得民助,使神不恨。善人輒報,自以當更相給足,天使之然,不可藏匿,令人飢寒。〈起〉故令有財之家,假貸周貧,與陳歸新,使得生成,傳乎子孫,神靈佑助,是非大恩布行邪?〈止〉愚人無知,不肯報謝,自以職當然,反心意不平,彊取人物以自榮,無報復之心,不顧患難,自以可竟天年。故復共文。神人真人求善人,能傳書文知用,則其人可得延命增壽,益與天地合,共化為神靈。復得駕來,周遍上下中央,流及六方,豈不善哉?何不熟思,無忘於內,神宅所居,動觀人所為,不自是,知有及,當相承事,去禍就福,不宜有小不稱天心也。〈起〉天地四時五行眾神吏直人命錄,可不敬重,念報其恩,不欲為善事,反天神。天神使風雨不調,行氣轉易,當寒反溫,當溫反寒。〈止〉耕種不時,田夫恨怨,不肯為人理之。輕賤諸穀,用食犬豬,田夫便去。在有德之國,其處種者少收,樹木枯落,民無餘糧。更相殘賊,爭勝而已。不念真後,更為貧人,收無所得,相隨流客。未及賤穀之鄉,飢餓道傍,頭眩目冥,步行猖狂,不食有日,餓死不見葬。家無大無小,皆被災殃,反呵罪於天。其國空虛,倉無儲穀,少肉,無儲錢,歲歲益劇,無以給朝廷。復除者多,倉庫無入,司農被空文無以廩,食奪祿除,中國少所用,人民仰國家,而不各施,有難生之期,是皆天之所惡也。地不得久養,惡人知不?真人〈起〉急以此文付有德之國,〈止〉各令自責有知,可復竟其天年。無知與禽獸同。壽不可彊得,行自得之,無怨於天。詳念書文,常思孝忠信仁施,有過自責,復有子孫,書不空言。無德之國,天不救護,機衡急疾,日月催促少明。有德之國,機衡為遲,日月有光。是天之所行,機衡日月星,皆當為善明。反便少者,是行之所致,何所怨咎乎?同共天地日月星辰耳,得見天地報信者見其明。五星失度,兵革橫行,夷狄內侵,自虜反叛。國遣軍師,有命得還,失命不歸,是大人之罪也。為子不孝,國少忠臣,行不純,故令相剋,卒歲乃止。故施〈起〉洞極之經,名曰太平。能行者得其福,不者自令極思,聚身無離,常報應不枉人,所不者施惡於人。常言人無貴無賤,皆天所生,但錄籍相命不存耳。愛之慎之念之,慎勿加所不當為而枉人,侵剋非有。是天所不報,地所不養,凶神隨之,不得久生樂生。念自令自忽者勿望生,殊無長生之籍,彊入神仙齋家。所有祠祭神靈,求蒙仙度。仙神案簿籍,子無生名,禱祭神不享食也。走行乞丐,復諸神靈,其神怒之。〈止〉猛獸所食,骨肉了已,狐狸所齧,不歸故鄉。同縣比廬,反言得仙,殊無信報,何用自明。以是言之,難可分明。當有報信,眾人見之,乃為已升。不者苦其刑,為言得略少,其人狂邪可下,反以為真。俱入死部,下歸黃泉,不得自從。有德度者,生時有簿,年滿當上,輒有迎者。童蒙無知,何從得往。但費資用,棄家捐身曠野。道自然人相祿,不可彊求。倘自苦,不治生養親,妻子相見為賢士。但恐不孝不忠少信,可得竟年耳,地下無罰樂而已。有餘財產,子傳孫,亦當給用,無自苦。子孫賢不肖,各自活,無相遺患,是為善行。故記此文示智者,愚人忽之妄怒喜,遠罰避患為賢者,三諫不中且可止。天佑善人,不與惡子。各自加慎,勿相怨咎。各為身計,行宜人人有知,無有過負於天,錄籍所宜,慎勿彊索,索之無益。所以然者,惡逆之人,天不佑也。無離舍宅及城郭,骨節相連為阡陌,筋主欲生堅城郭,脈主往來為骨絡,肉在皮內為脈衣。神在中守,司人善惡。何須遠慮,七政司候神門戶。求道得生,無離舍宅,變化與神合德,道欲復何索。故置善文於天籍。神仙籍與俗異錄,當昇之時,主籍之神及保人者來,乃知所部主奉承教化,各有前後,輒當進有所去,不得自可。眾神共治,務取合天心者。先生之人,皆心明視,無有界意,所行所生,人未知之。皆先天地,變化上下,皆不失其道,神不悉具。乃置綱紀,歲月偏傍,各置左右,星辰分別,各有所主,務進其忠,令使分部。〈起〉見善當進,見惡當退,何有所疑,行各自力,無為神所誤。〈止〉故得成,得稱天君。主天之人輒簿領,亦不失度,部主諸神故四方。方有孟仲季,更直上下,名為太歲。太陰在後,主知地理。復置四時,生成所有,分居於野,有晚早穀草。近人不壽遠人民,然亦復長久,叢社之樹小得自矣。易世被誅,延及孫子。所以然者,〈起〉所居不安,去故就新,神復得還。〈止〉人有命樹生天土各過,其春生三月命樹桑,夏生三月命樹棗李,秋生三月命梓梗,冬生三月命槐柏,此俗人所屬也。皆有主樹之吏,命且欲盡,其樹半生;命盡枯落,主吏伐樹。其人安從得活,欲長不死,易改心志,傳其樹近天門,名曰長生。神吏主之,皆潔靜光澤,自生天之所,護神尊榮。但可常無毀名,天有常命,世世被榮,雖不下護,久自知精。所以然者,去俗久遠,當行天上之事,不得失脫。諸神相檢,如繩以墨,何復自從,故不下耳。宜勿怪之。功勞當見,不與俗等,人以為無益於家,內被其榮,豈不善邪?故示後生,令心覺悟,出書無藏,歲之有罰。無與佞欺,不孝順為心,宜皆為不副書言,復見責問,可不慎焉。傳當傳其人,令可保舉。勿犯神書,勿試神言,慎神之辭,皆天報焉。勿輕犯之,後有患,小犯纔謫,大過不救。故使諸神更相司便宜上之,有不實者,當復見治。事當相關,不得私。故使諸神轉相檢持,今悔其後何須疑,中復為止,亦見考之。不首情實,考後首便見下,故進止亦見考之。不者如故,此之謂也。不可輕犯,無所狐疑。神法大重,故當慎之詳之,念之思之,長生久活之道,可不重之。故下此文以示,當施補空者,為設善事,輒相承無有逋亡。為善有功年益長,無所復疑。自然之道何極時,但覺寤轉相治,失如銖分輒見疑。天有倡樂樂諸神,神亦聽之。善者有賞,音曲不通亦見治。各自有師,不可無本末,不成,皆食天倉,衣司農,寒溫易服,亦陽尊陰卑,粗細靡物金銀綵帛珠玉之寶,各令平均,無有橫賜,但為有功者耳。不得無功受天衣食。前文已有言,今為復道,令無怨恨,無所嫌疑,是天重神靈之命也。歲盡拘校簿上,山海陸地,諸祀叢社,各上所得,不用不得失脫。舍宅諸守,察民所犯,歲上月簿,司農祠官,當輒轉相付文辭。大陰法曹,計所承負,除算減年。算盡之後,召地陰神,并召土府,收取形骸,考其魂神。當具上簿書,相應不應,主者為有姦私,罰謫隨考者輕重,各簿文非天所使,鬼神精物,不得病人。輒有因自相檢飭,自相發舉。有過高至死,上下謫作河梁山海,各隨法輕重,各如其事,勿有失脫。各有府縣郵亭主者長吏,察之如法,勿枉夭剋鬼神精物。如是上下,合通行書,各如舊令。
衣履欲好誡第一百八十九自古及今,各有分部,上下傍行,有所受取。輒如繩墨不失,何有不睹死生之訣。各且自慎,勿犯神靈,各如其職,慎勿忽忘命。可疏記,善者當上,惡者當退。吉凶之會,各其所願。但可順從,不得逆意。心意不端,反怨神使,行自得之,何所怨仇。人有難化,知有不足,皆被其殃。枉行所不及,反自譽滿口。出人事殊無知慮,而見當前,不顧其後,合禍離愛,謗訕善人。以天亡上,地不在下,不知鬼神。有疏記之者,解人怨仇,多施酒脯,甘美自恣。當時為可,後為人所語,輕口罵詈,咒詛不道,詐偽誹謗,盜人婦女,日夜司候。邀取便者,賣以自食,衣履欲好,競行鬥辯。不從道理,欲得生活,何從得久。愚人可為名惡子,長吏聞知,屬吏捕取,急刑其身,禍及親疏,并得其咎。貧當自力,無為搖手,此人命簿,生所稟受。惡鬼隨之,安得留久。此輩眾多,有前後會,當相得不中止。所以言者,惡鬼所取,慎之小差,不慎自已,惡不可施,人所怨咎。當時自可,不念其後,見戒當止。可復小生,竟其餘算。有故記善惡,壽所起,增年之期,要當善矣。不見賢聖,知慮有餘。念生惡死,上及仙士,壽可長年。何為棄世,殃流從生,胞中之子反言我同從父母生耳。是皆怨天咎地,言惡當別,不可雜廁,清濁分離,如君與奴使。故得行大道者生,不行為土,古今相似。亦有善,亦有惡,世世相傳,未嘗止,多與少耳。天知多逆,故出此文重之耳。知戒之後,可無有疑,十百相應,何有脫時?
不忘誡長得福訣第一百九十〈起〉惟天地亦因始初,乃成精神,奉承自然,生成所化,莫不得榮。因有部署,日月星辰,機衡司候,并使五星,各執其方,各行其事。雲雨布施,民憂司農事,元氣歸留,諸穀草木蚑行喘息蠕動,皆含元氣,飛鳥步獸,水中生亦然,使民得用奉祠及自食。〈止〉但取作害者以自給,牛馬騾驢不任用者,以給天下。至地祇有餘,集共享食。勿殺任用者、少齒者,是天所行,神靈所仰也。〈起〉萬民愚戇,恣意殺傷,或懷妊胞中,當生反死,此為絕命,以給人口。當死之時,皆恐懼,近知不見活。故天誠矜之憐愍,為施防禁,犯者坐之。六畜尚去明愛,不忍中傷,人反不自惜,更為賊虜。所取非一,妄行金刃殺人不坐也。雖不即誅者,天積其過,殺敗不止,滅尸下流未生,是者亦不得逢吉。鬼神憎之,司候在前,何有脫時。故記善惡重之,即不犯耳。神人真人以此文示眾民,義不隱藏,使知不自怨,故隨俗作字分明。〈止〉可知聖賢不犯,恐愚不息。師有前後,無忘其本,念本就新,戀慕如初,是生之道也。功有小大,所受不同。當為發覺未知之訣,未知之意,不知其念,未知之言,未知之志,兩分明,是天意也。生成之道,從此出矣。〈起〉取信於天,取信於地,取信於中和,取信於四時,取信於五行,是皆天所得報信也。不失銖分,知之不乎?是委氣無形自然之所服化也。故三台七星,輔正天威,日月照察是非,使有自然,然後無有中悔之者。故復申敕諸所部主,各令分明,受罰不怨,此之謂也。〈止〉無得是非,他人還自直也。戒無小大,可法則也。不忘此言長得福,宜慎用行之,不失節也。以故言自殺試也。書當未用,帝王未信也。佞者在側,書不見理也。〈起〉災害并生,民何所止?太平之書三甲子乃復見理,不如十諫令知耳。且念活求知,賢聖有知可及矣。聖人當升賢,隨後求生,不惡復次之。神仙之錄在北極,相連崑崙,崑崙之墟有真人,上下有常。真人主有錄籍之人,姓名相次。高明得高,中得中,下得下,殊無搏頰乞丐者。先生為師,尊之為君,稱之為父。故師君父不可不明,臣不可不忠,弟子不可不順。敬從其上,轉上及。故天不忘先生之恩,地不忘先生之養,人不忘先生之施。〈止〉故有忠孝信,思生不惡以自近以自明,天明下照黃泉之下,土明照上天間,中和之明上下合同。故三明相得乃合和。〈起〉天以三明名日月星,下照中和及地下,無有懈息。無德之國,陰氣蔽日,令使無光。人民恐懼,穀少滋息,水旱無常,民復流客有穀之鄉。天實憐之,令至活鄉處,有明君國得昌,流客還耕農休廢之地,諸穀得下,生之成熟,民復得糧。更奉先祖,鬼神得安。中有聖智,求索神仙,簿書錄籍,姓名有焉。當復上為天之吏,案行民間,調和風雨,使得安政,以此書示後生焉。故當作善,有益於天。自是之後,可戒子孫,延年之期,可不及焉。書雖復重,天大愛人,欲使得竟其年,丁寧反覆,屬於神。善輒疏上,惡亡其名。無違此書,思善心〈止〉鬲念,常不廢意,當索生志常念成。所以然者,以人志所當及也,努力精之,各隨其願,天亦不彊不欲也。地下傍行,四方亦然。無極之天,無極之地,無極之境亦然;無極之明,無極之光亦然。然小竟是天之大分也,欲理念天上之事,天上理念中和,中和安之。欲念求貴,貴神榮之。欲念求富,富神富之。苦樂之間,常思之,詳慎所言。天道億萬,在人所為,不奪人願也。生養之道審可觀,死亡之道,鬼所患也。凶神不安,輒受之難為文也。〈起〉天上有文,求生根也。人所願,故挺此文,使可思也。有過自悔,案此文也。不者亦已,無妄言也。神靈在汝前後,無解時也。〈止〉 右〈起〉天上昌興國降逆明先師賢聖道天地喜神出助人治令人壽四夷卻〈止〉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十三庚部之十一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三
樂怒吉凶訣第一百九十一「請問〈起〉太平氣俱至,人民但當日相向而遊,具樂器以為常,因以和調相化,上有益國家,使天氣和調,常喜國家壽,天下亦被其德教而無咎。其樂得與不得,以何為明哉?和與不和,以何為效乎?〈止〉欲不及天師具問其事,恐固固,有不□□者。故前後重問,不敢懈怠,恐天怒也。」「﹝起﹞善哉!子為天問事,日益閑習,得天意。真人必益年壽無窮,天所祐也。諾,安坐,復為諸弟子具更道其意,使其察察,令可知也。樂,小具小得其意者,以樂人;中具中得其意者,以樂治;上具上得其意者,以樂天地。得樂人法者,人為其悅喜;得樂治法者,治為其平安;得樂天地法者,天地為其和。天地和,則凡物為之無病,群神為之常喜,無有怒時也。﹝止﹞ 〔附〕得天地意者,天地為和,人法之其悅喜。得天地人和悅,萬物無疾病,君臣為之常喜。
〈起〉是正太平氣至,具樂之悅喜也。是故樂而得大角上角之音者,青帝大喜,則仁道德出,凡物樂生,青帝出遊,肝氣為其無病,肝神精出見東方之類。其惡者悉除去,善者悉前助化,青衣玉女持奇方來賜人,是其明效也。真人詳思此意。」「唯唯。」「故上角音得,則以化上也;中角音得,則以化中也;下角音得,則以化下也。而得之以化。南方徵之音,大小中悉和,則物悉樂長也。南方道德莫不悅喜,惡者除去,善者悉前。赤氣悉喜,赤神來遊,心為其無病。心神出見,候迎赤衣玉女來,賜人奇方,是其大效也。故得黃氣宮音之和,亦宮音之善者亦悉來也,惡者悉消去。得商音之和,亦商音善者悉來也,惡者悉消去。得羽音之和,羽音善者悉來也,惡者悉去。真人自詳思其要意,所致述效本行也。所以不悉究竟,說五方者,謂其大深。上士見之,自得其意,以一承萬;中士得之,恐其大喜也;小人得之,或妄語也。故不悉露見,使凡人各自思惟其意,上士且自以一承萬,通知其意,亦不須為其悉說也;中士亦且自綝綝幾知之,亦不須為其悉說也;下士或得,而反妄語,亦不須為其悉說也。是故財成慮,小舉其綱,見其事,以示凡人,使各自思其意,則可上下通達而無過。真人知之邪?」「唯唯。」「故上士治樂,以作無為以度世;中士治樂,乃以和樂俗人以調治;下士治樂,裁以樂人以召食。此三人者各諭意,太平氣至,聽其所為,從其具樂琴瑟,慎無禁之,則樂氣不出,治難平。難平則氣鬥訟而多刑。夫樂者致樂,刑者致刑,猶影響之驗,不失銖分也。凡樂者,所以止怒也;凡怒者,所以止樂者也;此兩者相伐,是故樂則怒止,怒則樂止。是故怒者乃生刑罰,鬥之根也;喜樂者,乃道德之門也。故當從之,使生道德之根,勿止之也;止之,反且生刑禍之門也。此者,吉凶之所出,安危之所發也。故樂者,陽也;刑罰者,陰也。陰之與陽,乃更相反,陽興則陰衰,陰興則陽衰。陽者,君也;陰者,臣也。君盛則臣服,民易治;臣盛則君治侮亂。此天自然之法也。故當從其君樂也,以猒其民臣,止其數怒也。下古之人愚,不深知其意,反多斷絕之,故使陰氣盛,陽氣衰也。陰氣盛則多盜賊,罪人不絕。凡萬物不生也,多被陰害,大咎在此。樂氣興則陽氣盛,以斷此害。君氣盛則致延年益壽,〈止〉則上老壽。夫緩與樂者,上屬天也;急與怒刑者下屬地。興行其上者,萬事理;興行其下者,萬事亂。真人戒之,此言可不深思乎?」「唯唯。」「子可謂深知之矣。傳之以示下古之人,使各思其意,慎無閉絕也。〈起〉樂則五方道德悉出,怒則五方惡悉出也。樂則天地道德悉出也,怒則天地惡悉出也。故天地樂者,善應出也;天地不樂者,惡應出也。故五方樂而和者,五方善應出也;故五方不樂而怒者,五方惡應出也。〈止〉是非小事也,故言毋斷絕也。令凡人共惟思其意,俱一覺悉出之,然後悅樂氣至,急怒氣去也。」「善哉善哉!」「行,子已知之矣。」
右天上分別樂與怒所生吉凶訣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十四庚部之十二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四
某訣第一百九十二據敦煌目錄,當作孝行神所敬訣第一百九十二前文原缺行有疾苦,心中惻然,叩頭醫前,補寫孝言。承事恭敬,以家所有,貢進上之。敬稱其人,醫工見是,心敬其人。盡意為求真藥新好,分部谷令可知,迎醫解除。常垂涕而言,謝過於天,自搏求哀,叩頭於地,不避瓦石泥塗之中。輒得令父母平安,教兒婦常在親前,作肥甘脆,恣口所食。父母商家,所有不致,苦其子孫,令盡家所有,殊私心孝於前。親屬比鄰,見其孝善,知無所有,更往給餉,為其呼迎醫工蒙薦席,相與日夜數勞。知其安危問養,視其復聞小善言,心為之喜歡,是孝之所致也。天見其孝心,令得愈,更如平素,心中迺喜欣。復身得能食穀者,齋戒市賣,進所有上於天,還謝先人,諸所得祟,輒卒香潔,不敢負言,是孝子所宜行也。俗聞知是善,而不能行之,能行之者,性出自然。天稟其命,令使孝善,子孫相傳。治生有進,不行侵人,有益於親,賓婚比鄰,孝者還報,不忘其恩,是之善者也。父母之年,不可豫知。為作儲待,減省小費,歲歲有餘,藏不見之處,勿使長吏及小吏聞知。因緣徵發,盡人財產,為孝心未盡,更無所有。父母年盡,無以餉送,復為不竟孝之意。行孝之人,思成其功,功著名太上,聞帝廷,州郡所舉,一朝被榮,是非孝所致耶?子孫承之,可竟無極之世。此念恩不忘,為天所善,天遣善神常隨護,是孝所致也。其家一人當得長生度世,後生敬之,可無禍患,各以壽終,無中夭者,是不善邪?善之中所致,何所不成,何所不就,何所不得,何所不通乎?努力行之,勿以為懈倦也。是善人之福也。孝善之人,人亦不侵之也;侵孝善人,天為治之。劇於目前,是為可知。欲知善之為善也,知孝之為孝也,苦不能相效也。是出自然。天與善籍,善孝自相得傳,相勝舉,亦何有極心。善孝之人,人自從崇之,亦不犯剋人。流聞八遠,州郡縣長吏有空缺相補。豫知善孝之家,縣中薦舉,長吏以人情欲聞其孝善,遣吏勞來。又有用心者,以身往來候之,知聞行意薦之。歲歲被榮,高德佩帶,子孫相承,名為傳孝之家,無惡人也。不但自孝於家,并及內外。為吏皆孝於君,益其忠誠,常在高職,孝於朝廷。郡縣出奇偽之物,自以家財市之,取善不煩於民,無所役。郡縣皆慈孝,五穀為豐熟,無中夭之民。天為其調和風雨,使時節。是天上孝善之人,使不逢災害,人民師化,皆食養有順之心,天不逆意也。是善尤善,孝忠尤孝,遂成之。使天下不孝之人相效,為設孝意。有大命赦天下,諸所不當犯者盡除,并與孝悌力田之子,賜其綵帛酒肉,長吏致敬,明其孝行,使人見之。傍人見之,是有心者可進愛,有善意相愛,此皆天下恩分,使民順從。此本善致善,本孝致孝,本不孝其末不孝,本惡其末惡。善者其願皆令其壽,白首乃終。上至百二十,下百餘歲,善孝所致,非但空言而語也。不但天愛之也,四時五行、日月星辰皆善之,更照之,使不逢邪也。其善乃如是,可不重邪?天生人民,少能善孝者,身為之獨壽考。復得尊官,皆行孝所致。不但祐言,故出此書,以示生民。其欲法則者,天復令壽可傳,子孫相保。書出必當行孝,度世孝者,其次復望官爵。天下之事,孝為上第一,人所不及。積功累行,前後相承,無有所失。名復生之人,得承父母之恩,復見孝順之文。天定其錄籍,使在不死之中,是孝之家也。亦復得增度,上天行天上之事,復書忠孝諸所敬,為天領職,榮寵日見。天上名之為孝善神人,皆為神所敬。有求美之食先上,遺其孝行,如是無有雙人。其壽無極,精光日增。上見無極之天,下見無極之地,傍行見無極之境。復知未然之事,諸神皆隨其教令,不逆其意,共薦舉白。太上之君見其孝行無輩,著其親近內外,神益敬重之。故言天所愛者,諸神敬之;天所憎者,諸神危之。是為可知,餘者各自用意,自擇其便,從其所宜。書辭小息,且念其後,得善復出,不令遺脫。
九君太上親訣第一百九十三惟太上之君有法度,開明洞照,可知無所不通,豫知未然之事。神靈未言,豫知所指,神見豫知,不敢欺枉,了然何所。復道太上之言,何有不動乎?人同敬畏,心不悉行。是且得知不照其意。所以然者,太上皆神,所生所化,當生當活,皆可知神錄相次,道其尊卑,何有不從者乎?九皇之上則九君。九君者,則太上之親也。各有所行,恩貸布施,諸神從者,諸神敬其所為,靡有不就者也。小神食不能知九皇之意,何言俗間之人乎?心聖耳聰,財可觀其文章祿策。當直錄籍文辭,自生精光。皆以金為簡,銀成其文章。此簿在天君內,中極有副。其餘曹文書辭,皆以奏簡,自生文章,精神隨字,名之光明。每有語言,輒照有所知,不逆所言。神人真人得天君辭,便具言,神人上下,皆知民間。天君知神所言,不失文墨規矩之中。自然之道,何所不知,何所不化,動錯自無所私。飲食天廚,衣服精華,欲復何求,是太上之君所行也。大神小神,自有所行,皆相畏敬,不敢有私。恣意見所從求,動搖有心之心,知其所為可成,以不惑迷其意,使其人各隨至意。言汝皆受於仙籙,壽得無極。金銀紫文之綬,封侯食邑,復賜綵帛金銀珠玉,心想所得。是非神仙道,知人堅與不?或賜與美人玉女之象,為其作色便利之,志意不傾。復令大小之象,見其形變,意相隨念其後生,此為不成之道。或作深山大谷中,多禽獸虎狼之處,深水使化人心。或有蟲毒之物,使其人殺之。或恐不敢上高山,入大谷深水之中,亦道不成。是象戒人,是在不上之中,殊能堅心專意。見迷惑,不轉志堅,隨其入出上下,深山大谷之中。水深大,心不恐懼。見其好色,志不貪慕,家人大小之象,更相拘留。不隨其人言,但得生道。進見太上,盡忠孝之心,無所顧於下,是為可成。戒大眾,多取其要文。天亦信善人,使神仙度之也。其人自善,天何從欺之。所以有欺者,其人狐疑,彊索神仙無益之用,無功而求安,何從不見欺邪?是天重生,愛其情,尤志堅,念生要三明。三明者,心也,主正明堂,通日月之光,名三明成道。心志自不顧,亦有錄策,不可彊求。白日昇天之人,自有其真。性自善,心自有明。動搖戒意不傾邪,財利之屬不視顧,衣服麤粗,衣纔蔽形,是昇天之人行也。天善其善也,乃令善神隨護,使不中邪。天神愛之,遂成其功。是身行所致,其人自不貪世俗大營財物。天知其至意,按次簿名真,自有善星。其生日時,自不為惡。天復善之,貪化以助天君治理。天上文辭使通徹,行無私隱。見行有歲數,上竟榮簿有生名,可太上之意,能說其功行,助其不及,是亦神當所擁護也。天信孝有善誠,行無玷缺。故使白日輒有承迎,前後昭昭,眾民所見,是成其功,使人見善。白日之人,百萬之人,未有一人得者也。能得之者,天大神所保信也。餘者不得比。尸解之人,百萬之人乃出一人耳。功有大小,更相薦舉,其人當使天愛重之。內為得太上腹心,薦舉其為有信效,各成其功名,是不善邪?天君出教之日,神不枉其言。是天君得善信效,深知未然,不可有毛髮之欺。皆令壽命盡少,盡小解於後,復念語未卒意者,復念道之。
不孝不可久生誡第一百九十四惟古今世間,皆多不副人意。苟欲自可,不忠任事。所言所道,樂無奇異,見人為善,含笑而言,何益於事?輕言易口,父子相欺。當目無聲,背去隨後,而言或善或惡,不可法則,無益世間。世間但為塵垢,言談自動,無應善書者。心言我善,行不相副,無有循穀,語言浮沈,不可信驗。名為不慎之人,何可久前,不可與善心有志之人等乎!求生難死之人,不欲見是惡人,而不自知,以為我健,少能相勝者。反晨夜候取無義之財,而不攻苦得之,以為可久在中和之中,與人語言也,傍人見之,非尤其言。神靈聞知,亦占其所為動作,其心知其惡,不能久善,還語天神。言中和有輕口易語之人,不能久善,須臾之間,惡言復見,無有信效。但佞偽相責,何益於人。令食諸穀,衣繒布,隨冬夏易衣服,食欲快口,衣欲快身。市有利入,不肯求之,而可養老親,明旦下床,未知所之。衒賣所有,更為主賓,酒家箕踞,調戲談笑,歌舞作聲,自以為健,交頭耳語,講說是非,財物各盡,更無以自給;相結為非,遂為惡人,不可拘絆,自棄惡中,何有善半日之間邪?無益家用,愁毒父母,兄弟婦兒,輒當憂之,無有解已。攻取劫盜,既無休止,自以長年,復見白首。不知天遣候神,居其左右,入其身內,促其所為。令使凶,當斷其年,不可令久。其揚聲為惡,不欲止。上至縣官,捕得正法,不得久生。與死為比,安得復生?或為鬼神所害。父母念之,常見其獨淚孤相守,無有輔佐之者。老更棄捐,飲食大惡,希得肥美,衣履空穿,無有補者。是惡之極,歲月年長,空虛日久,面目醜惡,不象人色。如是為子,乃使父母老無所依,親屬不肯有之。此惡人之行滅乃上,親屬患之,名為蔽。子死不見葬,無有衣木,便見埋矣。狐狸所食,骨棄曠野,何時當復見汝衣食時乎?是為可知善惡之行,人自致之,何所怨咎乎?天下之人何其甚愚,不計其死生之間殊絕矣。生為有生氣,見天地日月星宿之明,亡死者當復知有天明時乎?窈冥之中,何有明時。愚人不深計,使子孫得咎,禍不可救,殃流後生,是誰之過乎?人不化,自致亡失年,不當善仙士之行邪?動作言談,輒有綱紀,有益父母,使得十肥,衣或復好,面目生光。是子孝行,力非惡人,亦獨不當報父母哺乳之恩邪?為子不孝,汝生子當孝邪?汝善得善,惡得惡,如鏡之照人,為不知汝之情邪?故有善惡之文,同其文墨,壽與不壽,相去何若?生人久視有歲數,命盡乃終,後為鬼,尚不見治問。惡人早死,地下掠治,責其所不當為。苦其苦處,不見樂時。是為鬼,何以獨不有赦時。是惡之極,為鬼復惡,何所依止。家無食者,乞丐為事,逐逋亡之氣,自不可久,地下亦欲得善鬼不用惡也。如是宜各念善,不失其度,纔可矣。不者,亦欲何望乎?人當同其計策,與生同願,天不善之邪?而反為惡乎?惡行之人,不可久視天地日月星辰,故藏之地下,不得善鬼同其樂,得分別也。文書前後復重者,誠憎是惡人,不可久生耳。性善之人,天所祐也。子孫生輒以善,日下無禁忌,復直月建,日月星光明之時,用是生者,何憂不壽乎?是為善行所致也。善惡分別念中,可行者自從便安,天不逆人所為也。念之復念之,思之復思之,可前可卻,自不貪生者,無可奈何也。書辭可知,分明疑之。自令苦極,念生勿懈,致慎所言。辭復小止,使念其後。有不滿意,乃復議之。 見誡不觸惡訣第一百九十五惟夫聖德之人,各有所言,各有所語。各分別其能,各自第其功,各成其宜,使有可信,而重天言。使天愛人,而有盛功,得天之腹心,是聖德之願也。夫人皆欲承天,欲得其意,無有怨言。故令各從其志,勿有非言而自可,是為富得人情,使報信同其知慮,而從所宜。人居世間,大不容易,動輒當承所言,皆不失其規中,而不自責,反怨言人言,是為不平行之。各有怨辭,使天忿怒而不愛人,言壽命無常。故天下有聖心大和之人,使語其意,令知過之所由從來,各令自改。乃為人壽從中出,不在他人。故言司命,近在胸心,不離人遠,司人是非,有過輒退,何有失時,輒減人年命。為知不相善之人,欲聞其戒,使得安靜,過失之間,使思其意,令其受罰亡年,不令有恨。天大寬柔忍人,不一朝而得刑罰也。積過累之甚多,乃下主者之曹,收取其人魂神,考問所為,不與天文相應,復為欺,欺後首過,罪不可貸。是故復敕下曉喻,為說行惡,災變所致,使自改耳;不用其言,亦安可久久在民間為人乎?故分別善惡,各使不怨耳。天為設禁,使不犯耳。而故犯之,戒命於天神,可以久與人等也。作行如此,為使人不死之道乎?中為天無所知邪?俗人之行,不可採取乃如是,安可久置中和之中,使食可食之乎?而反善神所護,年盡乃止。無中天人時,是善之證也。為善日久,何憂不盡年壽乎?是為可知人自不能力為善,而自害之。是惡之人何獨劇,自以為可久與同命。不意天神促之,使下入土;入土之後,何時復生出乎?地下復相引浸,益亡尸,是復不得天福之人,可復計邪?行且各為身計,勿益後生之患,是為中善之人。不者,欲為惡人也,天所不祐,地不欲載,致當慎之,勿有愆負,財得稱人耳。可為父母子孫,得續行恩有施,可復得增年,精華潤澤,氣力康彊,是行善所致,惡自衰落,亦何所疑。從今以來,當詳消息,善惡分別,念中何行者,自從便安,天不逆人所為也。念之復念,不順作逆,而求久生。是行當可久見於天神,日月星辰,安肯久照?為天神所祐,而爭欲危之,是誰過乎?不當是善行孝順之人邪?輒有祿位,食於司農,久復子民,使上下相事,是民之尊者也。是善所致,惡自不全身,相去幾何乎?視其試書,不用其言,自快可意而行,是為人非乎?有惡不能自化,有孝善,有忠誠信之心,而望天報;有病求愈,作惡過多,無解時,為可久貸與不。故作此文,欲使俗夫之人,各不怨其得罰耳。念生求活之人,自不為惡行而亡其年也。得書見誡,使知避禁,不觸惡耳。如是能自改為善,可得久見天地日月星辰,與人比等,是不善邪?而反不惜其命,以為死可得復生。如人知不自知為惡,自以為可也。談語欲與人比等,衣食與部人同,是為可久不乎?畏死之人,不敢犯此誡文,是亦祿策所致。其人相薄少可,宜直命當直之,何所顧乎?行,各自慎努力,念所行安危之事,書誡亦自可知也。天書文欲使人為善,不欲聞其惡也。故自命簿不全耳,無可大怪也。詳復思之,勿懈也。天有生籍,亦可貪也。地有死籍,亦甚可惡也。生死之間,不可比也,為知不乎?知惡當慎自責,不可須臾有亡其年壽,甚可惜也。與人語言發聲,為善行得人心意。是天善之,無出惡言,而自遺咎。同出口氣,正等擇言出之。無一小不善之辭,可得延命。殊能思行天上之事,得天神要言,用其誡,動作使可思,可易命籍,轉在長壽之曹。宜復各修身正行,無忘天之所施。宜置心念,報施大恩,乃為易行改志。天復追念,使不逢惡,可信天書言,可得生治不用。書言自不全,擇其可行乃行之,不彊所為。各且念身善惡,天稟其性,勿有所嫌疑也。宜不欺善,而惡人得福也。是言者明白,何有所疑乎?神仙之人,皆不為惡者,各惜其命,是善之證也。書所言約,敕前後道人之所願,為道善惡,使思之耳。不用,而自己勿自怨。自怨者,但當知怨身少知而窮老乃極,自咎之耳。餘者自從其意,如欲貪生,不當有惡。故使自思,知其苦樂,樂獨何人,苦亦何人,亦宜自念,勿有怨辭,勿妄輕言出氣。令可思,思生為善,故丁寧相語者。令語言可知,不失天規矩。行成自然之道,何所不成,何所不化,人皆迎之,是天自然之恩非邪?念下愚之人,不念受天大分,得為人,自以當常得久也。亦不意有巫靈之神者,當止勿犯非也。書辭非一,念之復出。文辭有副,故置重誡。顧其不及用書,念生為善,為有活望。復有惡言不順者,被疏記不息也。慎之且止,止復有所思,思後不足,不滿意者復申理。
不可不祠訣第一百九十六惟世俗之人,各不順孝,反叛為逆,競行為不忠無信之行,而反無報施之義,自以成人,久在地上也。所說所道,未曾有小善,有惡之辭,而反常懷無恩貸之施,自盜可意而行,不念語後有患苦哉?此子不是在世間,無宜少信,彊愚自以得人心意。其念出言,不可採取,難以為師法,無所畏忌,而功犯非歷邪,自以可意,不計其命,不見久全。動作出入,不報其親,不復朝夕,夷狄相遇。此獨何人,從所出生,略少其輩,飲食不用,道理未曾了雪。當亦無知之人比六畜,生死無期。口亦欲得美,衣欲得好,天當久活汝不!汝行不可承用,亡亦其行當可用不!使天忿怒,無有喜時,當愛汝命,令汝不死乎?所為皆觸犯不當,如故為之,是為自索,不欲見天地日月星宿人民生口之屬耳。
天有誡書,具道善惡之事,不信其言,何從乎?欲得見久視息乎?中為不如六畜飛鳥走獸有知邪?是愚之劇,何可依玄。但作輕薄,衒賣盡財,狂行首罰,無復道理,從歲至歲,不憂家事,遊放行戲,殊不知止。思不出中,自不可久。此人亦因父母得生,其行反少義,不見盡忠孝,有順無逆之意。是天當置汝,使眼息不死也。死中有餘過,并及未生之子。念其作禍之人,雖以身行惡,而亡其年,使未生不見有算。活望作鬼,復死不足塞責,是惡所致非乎?何得自在而見活乎?昨使當出生者,怨是非過邪?何為妄言而久朗乎?天下之人,何不自責,而使過少,積過何益於人身乎?但有不全人命耳!不當思之邪?何為自益禍乎?是為可知也。人居世間,作孝善而得壽,子孫相續,復見尊官重祿,是不作善為孝所致邪?自無善而不顧後有患,此為大逆惡人,更為無等比不休息乎?父母生汝時,欲聞其善,寧欲聞惡聲,聞老親耳邪?兄弟相憎,未曾有樂時,各自責過負,而反自用不為善,是為不可久行。無益於天,無益於地,無益於人,無益於四時五行日月星之明。其人甚惡,欲何希望,不當仰視邪?以為天不遣凶神,司汝為非乎?不當自怪,所求所為,既無可恃,但日有衰病死不絕邪?天亦何樂殺汝乎?眾曰,汝無有逋須臾之間,故殺之。或使遭縣官,財產單盡,復續怨禍,汝行之所致不乎?何怨於天而呼怨乎?俗人乃如是,欲復犯天,自理何益乎?久逋不祠祀,神官所負,不肯中謝,所解所負解之。常以春三月,得除日解之。三解可使文書省減,神官亦不樂重責人也。迫有文書,上下相推,何從民人之言,貧困便止,不竟所為乎?生時皆食有形之物,死當食其氣而反不食。先人自言,生子但為死亡之後,既得食氣與比等,而反不相食,生子如此,安得汝久有子孫相視乎?亦當亡其命,與先去等,饑餓當何得,自在天官重孝順,當祠明白,何可所疑。死後三年,未葬之日,當奉禱賽,不可言地上有未葬者而不祠也。不食益過咎,子孫無傷時也。是為可知當祠,常苦富時奢侈,死牛羊豬豕六畜,祠官浸疏,後當見責,不顧有貧窮也。財產不可卒得,行復無狀,財不肯歸,便久不祠,為責安可卒解乎?宜當數謝逋負之過,後可有善,子孫必復長命。是天喜首過,其家貧者,能食穀知味,悉相呼,叩頭自搏仰謝天。天原其貧苦,祠官假之,令小有可用祠,乃責是為天所假,頗有自足之財,當奉不疑也。不奉,復見先人對會,祠官責之不祠意,使鬼將護歸家,病生人不止。先人復拘閉祠,卜問不得,得當用日為之。天聽假期至,不為不中。謝天下地,取召形骸入土,魂神於天獄考,更相推排,死亡相次。是過太重,故下其文,使知受天誅罰不怨,可轉相告語,可令不犯先。古已有書,犯者不絕。以棺未藏者,不可不祠也。今故延出文,因有心之人,書解其意。勿疑書言,尚可得生籍。疑不行,死日有期。自消息,勿復怨天咎地也。行,書小息念。其後思惟文言,知當復所行,復道之。 天報信成神訣第一百九十七惟有進善求生之人,思樂報稱天意,令壽自前。目見天上可行之事,曰亦奉行天之所化成,使見久生之文,變化形容,成其精神,光景日增,無有解時。是有心志善,不忘天恩。報施之士,何時有怨,解息須臾之間,心自剋責,幸得為人依迎。天得成就,復知天禁,使其遠害趨善,不逆神靈。見善從之,未曾不自責,時悔過從正。思念其意,常不敢自安自疑。念之為善,曉天知意,具足可知,亦無所疑。自責悔過,積有日數,既蒙福祐,承奉天化,使不見危。自知受天報施,何可有忘須臾之間息,恐神靈非尤所言。故懷悵然,未曾自息。貪進所言,欲承天意,恐有失脫。故復洗心易行,感動於上,欲見昇進,貪慕其生。實畏短命之期,恐久不見於天地,竭力盡忠,思其誠心。數聞神言,不見其人,心內不自安;常齋惶懼,日夜愁怖,不敢自安。用是之故,不敢廢善而就惡施。人皆得飲食,仰天元氣,使得喘息。復知人情,自知受天施恩,輒當報謝,何有疑時。天生人精,地養人形,使得長大,使得成就。見天書戒,視其文辭,不戰自慄,何有負言,心常怖悸,何有安時。唯天大神,時哀省原,數見假貸,心知不以時報大恩。唯大神使見覆哀,久見常在生氣之中,久活前年之壽,不敢忘大施之分。恩貸畢足,不敢解忘須臾之間而背恩也。唯大神成之,使見天神,與其語言,思聞復戒。重天所言,唯蒙有報,乃敢自信。大神報有善心人言,天君常愛是有心善之人,於天有用輒進。自今有心善之人自陳前,以達白天君,承用所舉聽勿疑,必當如前所言,是自天君所敢前也。歲月垂至,努力信天所言。天亦信有心善之人,自不在俗間也。簿文內記,在白日昇天之中,義不相欺。天君欲得進善,有心不違言,是其人也。諸大神自遙見其行,雖家無之日,前以有言,宜勿憂之。常念與天上諸神相對,是善所致也,宜勿懈倦也。有心善之人言,生本無昇進人,期心報大神,求進貪生,欲竭所知,何敢望白日昇乎?舉選當得其人,生不敢當之。恐見為大神所非,蒙恩自僥倖得寵,為得恩分畢足,但惜未及重報施,唯大恩假忍蘇息之。聞大神言,前比白生意,進之天君,輒言有心善意,是其人也。天君自欲親近之,不使有疑也。恩施不在大神也,何須道報乎?宜復明所知,必為有報信,心謝懇惻而已。必使諸神相護,不令邪神干之也。致重慎所言,以善為談首,書意有信相與,要不負有心善進之人言也。天自日夜,使神將護之,餘無所疑。相命沮觸之書,必先人承負自辭,勿用為憂。有心志善之人,言本性單微,久在俗中,恐不能自出俗世之間,慕大神之恩寵遇,使見溫誠自知。唯大神白天君,纔使在不死之伍中,為何敢望白日乎?大神言:「天君信有心進善之人,教無有二諾,無所狐疑,是自天君意也。雖念家不足,飢寒並至,自有天廚,但仰成事,神自師化其子,無以為念也。」「生主受分之後,何時忘大神所言乎?憂不成耳。不敢失大神枕席,常在心鬲,不敢解也。大神言辭乃如是。天君知者,善自得善,有心自得天君心意。」前白事見天君,天君敕大神言:「前日已白此人,當升之日,勿令失期。竟有符在心前徹視,神自語為信,變化以有日期,但日夜念之勿懈也。」生言:「受敕之後,何敢懈邪?唯蒙成不?」大神言:「須書有符,自相見也,不憂不得天壽也,不但大神邪!諸神皆言善,是有心之人,諸神憂之,但仰成辯而已。」生言:「是大重,如使如願,必親心恭而已。」大神言:「是亦其人願所當承心而言,天君重其家,使無入大過,承負輒解之。勿信神象卜工之言,是卜不能有所增減。欲度活人者,要在正神。雖有小神之疏,上自解之,亦勿狂為不當所行也。是自有心有道之人所知也。且各為身計,信天言,天自不欺有心進善之人也。雖知惠常念,無有忘時。聞邪神自下,無有心志之人持身不謹,復念非常,故邪下之。使不安或惡,會無成功。此書亦不信惡人,惡人亦不信此書。會有效用有報,得報信之後,乃為可知也。今當有信,知進善之人書,神自欲見報信。得用不信,無有心進善之人欲所得也。行,書辭已可知,見信有驗,亦自不久。」「何以明之?」「其人自樂生者,天使樂之,是天報信。其人必化成神,必以白日。不疑日自輕,食日少。為信精光。日益親近其人。是信也,明之明也。」「且勿有疑生言,見誡受敕,請如所言,思惟念之,不敢懈有忘也。雖生素不知,會見之後,益親無異。」大神言:「善,善亦當惠成名,宜卒竟其功,是神常誡也。」「書語雖多重,生道故多耳。」「勿怖之也。語且有止,各還有言。」有心志念之人言唯唯,不敢有忘也。
有功天君敕進訣第一百九十八惟思古今有大誠信之人,各有效用,積功於天,乃敢自前。動作止進,未曾有小差之惡。常懷慈仁之施,布恩有惠,利於人眾。不有失小信,而不奉承天地,隨四時五行之指歷,助其生成,不敢有不成之意,而自危身,令不安。故自剋念過負,恐不解除,復為眾神所疏記,而有簿文聞太上也,以是故敢有安時也。今古相承,善惡相流,何有絕時乎?故自沈靜,未嘗有懈,而忘天之所施為也。但自念求德之人,以心自況。見人有善心,為之欣然;見人有惡心,為之惶懼。想天神知之,各有所進。復自惟念,本素生於俗間,心常思樂大化,貪慕生道,去離死部,戀牢精光,貪使在身,使自相愛,心乃可安。不者恐見不在常見之中。唯諸天神,時原不及,教其進退,當承天意,不可有失。而小不善聞於太上之君耳。故因諸神求知曠問,唯蒙不逆,使不見疑。為受一子之分勢,不敢有忘絲髮之間。唯原省念所言,思見天誡,以成其身,不使陷危。是諸神寵恩之日,不敢有休息,而不自念報重之大恩也。諸神未白天君,聞知被遣,當直之神,承教見之。其人言所動搖云何,具問其意,使諸神問之,還白日。言中和之民,自道善行,積功日久,貪慕久生。自薄說常自垂念,恐有愆負,未嘗有懈息之意,為諸神道其功效。諸神使白,各且相謂曰,此有功效德,人自於中和中,念當報天大恩;積行為善日久,欲因諸神,自道功德,各懷狐疑,不敢進白天君,常屬諸神見信,有功於天,有者進之。而諸神占觀,其行日久,何故不白。諸神皆懷懼而言,本素不知此人來,恐不大精實。且各消息其意,不知天君聞之。是諸神各無所主,正見善有功之人,而不時白道之。使者遣使神考積,其行大有功。是諸神各為無狀,各無有功善,而齊外心,以為天君不知諸神各解辭令,自何用者,有益而已,各自安乎?謝諸神,各以識事免冠謝。言小神奉職,各平盡忠誠之心,而得問是罪無狀,待死於門。天君出教日,且待於外,須敕諸神伏地,自以當直危立也。教日敕諸神言,天君欲不惜諸神,且未忍相中傷。教謫於中和地上,在京洛十年,賣藥治病,不得多受病者錢。謫竟,上者著聞曹,一歲有功,乃復故。諸神見天君,貫不死之罪,纔得薄謫。誠自知過失,自以摧折,不望其生,不忍有中傷之意,復以事謝。天君言:「告謝曹吏便下,勿稽留時,使神行卓視之。」曹白:「使遣下如天君教。」天君敕曹,復告大神,視其文辭,令諸神見之。曹以文傳視大神,下所部,各順其職,見有功善,貪進之人當進之。前有事具白可知。天君敕大神曰:「輒早觀此人,與使神語言相應與不也。」大神曰:「被使往視其人,積其日數,視功效還。白日被敕教,視中和有功人,還白如使神言。」天君亦如是有功之人,而諸神所部不時白。天君覺知,乃道其意,是不勉邪哉?得簿謫於中和,自今以後,可以為誡。有功不白,天君聞之,受罰自身之謫。各慎職遣神,導化其人,使成神,增其精光。為視簿籍,使上無者,著其姓名上之。大神受教還於曹,視簿案其姓名有此。白言曹,文書有此文,請案天君內簿,知相應與不。天君出文視之,與外書同。敕便上。大神言:「不審年滿未,請還諦案之。」天君謂:「大神安置耳目,而不盡視之,而言還案乎?」大神以職事謝。天君言:「趣案疾還。」大神則案其人,年已滿;失脫不白無狀,當坐伏須辜誅。天君言:「且冠視職,復勿懈。因召其人上之,勿失其效小職,知所致奉功。」「唯唯。請如天君出教。」「諾之。大神且上其人,署小職,觀望其行。」「日月尚淺,請復情實;有大效信,真有缺者署之補缺處。」天君言:「當知大神所白,勿有懈意。」大神言:「唯唯,請使使神往卓視之。」天君言:「善。」 不用書言命不全訣第一百九十九惟天上有聖明之人,皆有部職,各盡忠行,不負於上,各盡筋力所為作,亦不失意。皆豫知天君所施為,常傾耳聽,欲知其意,常視儲曹文部,別令可知。顧君呼召無時,不敢私出,公事乃行,輒關意相白,乃敢出。所周所遍,被敕當所案行,不敢留止須臾之間。奉功私乃敢有所言,誠相歸自不敢施私。所不當全其命,不惜晨夜而自責,常恐有無牢之用。各自該理其身,欲副太上之意,何時敢懈,恐失其宜。效日自進,不須神言。乃而欲自成,欲得久視,與天上諸神從事,無有大小,皆相關知。可承行不義,不自專,恐有嫌疑,動輒相聞,何有息時。所以然者,人各有志,各自有所念,各有所成,其計不同。各有所見,各有所出生,各自欲有所得,各知其所,心乃了然。是曹之事,要當重生,生為第一。餘者自計所為。生氣著人身,皆不相去。相守相成,神亦貴得其名。變化出入,無孔之中,小大自在。俗夫之人,不見神形容,神神自相知,形容皆氣所成,何有不就者乎?大神小神,精光增減,輒自有差。其壽增九,輒有其年。大化行善,壽亦無極,上則無上,下則無下,出入無間,無表無裏,象如循環。欲止自止,欲行則行,呼吸成神,光景榮華。上下有期,得當行便以時還。亦不可自在,迫有尊卑。各相為使,各有簿領,各有其職,宜有其心,持志不違,明其所為。各見其功,各進所知,無有所私,動輒承教,不失教言。而精進趣志,常有不息,得敕乃止。是生神之願,輒有符傳以為信行。諸所案行,當所稟食,勿過文書,隨其多少。天上傳舍,自有簿領,不當得止者勿止。是天君常教勿妄,恐守傳之吏以威勢也。官有尊卑,不可彊詐稱大位,而稱久止傳舍。吏輒受天君敕,有過傳舍,上其姓名官位所屬,不得有隱欺。天君亦自知之,何得為相私明,各如其平。乃得上不用令敕,簿書數上。是復亡失精光,其壽損減,是為可知,宜當慎時,無敢自從,而不承上之教也。天上之神,更相案舉,亦無息時。後進上下人當知是禁,聖明之人自不犯之。恐後進上之人不見其戒,故天下文使知防禁。是天君大恩,恐有犯者。是天君欲成就善心之故,視其文,并語俗人。俗人雖少,知中和之間,各有禁忌。文書天下,中和民間,道上佃夫,阡陌聚社,廬宅官舍,門戶井灶,刑德各主其事,不可有惡。復見疏記,簿其姓名,積眾多聖明理之事,更明堂天君得知,復減人年,上至死亡,可不慎乎?數下此文者,後生之人,不信前言。故復因有知慮之人,不犯禁者出之,令俗間知之,而不用書言,命不可得全也。惡籍累積日多,少有減時。故先命敕書誡,勿使相犯,犯之命薄,不疑也。當順書言,小過尚可救解,大過安從得貰乎?誡文非一卷,宜當重慎重慎。天文不可自在也,有知之人,少有犯者,時有失脫,天亦原之,不著惡伍。為惡不止,與死籍相連,傳付土府,藏其形骸,何時復出乎?精魂拘閉,問生時所為,辭語不同,復見掠治,魂神苦極,是誰之過乎?同從人生,何為作惡行,各宜善自守。天稟人壽,不可再得,作惡年減,何有相益時乎?此時當所主,天君取信,不敢脫人惡行,令得久生也,為不知乎?書前後相戒者,既民不改,令人欲盡年耳。不欲為善,自令不全,亦奈此人為惡不止。可書辭小解,且念其後,如有不備,乃復念之。
大壽誡第二百惟有志之人,心不迷亂。奉天之化,當所師導。各使從其願,乃為隨心。眾萬二千物皆生中和地中,滋生長大,皆還自覆蓋,蔭其下本根。其花實以給身口,助其穀糧,使有酸鹹醋淡自在。化水為鹽,使調諸味。以豆為豉,助鹽為味。薄厚自恣,菜茹眾物,當入口者,皆令民食之。用其溫飽,長大形容,子孫相承。復以六畜不任用者,使得食之,肥美甘脆之屬皆使食。是天使奉職之神,調和平均,使各從其願,不奪其所安。是布恩施惠民,非乎?奈何天所施而不求報乎?天何時當求報施乎?但平民受大恩而不歸相謝,故求之耳。天食精華氣,自然不必須民報謝辦也,貴其意耳。而反不念天氣所生成,令得食之。是民中有知不報乃如是,自以職當天使。奉職之人,案行民間,使飛蟲施令,促佃者趣稼,布穀日日鳴之。使民用其言,家無大小,能食穀者晨夜盡日相勸,及澤布種,天為長大,時雨風搖,枝葉使動,成其身日滿,當熟以給人食,恩不重邪?從歲至歲,何有極時?而反齊不作孝順,有逆之心,何益於天,久養惡人,使見可食之物乎?中為天無所知邪?何為當久養不孝惡逆之人乎?故置凶神隨之,不孝惡逆之人移,令人重禁,罪至禍重,不見貰時。想民當如是,何為犯之,自致不壽,亡其年命乎?不當視孝善之人獨得壽有子孫乎?善惡當相比,不壽與不壽為有比,不生之與死當相懸不行。作善有孝慈,使各竟其年,或得增命,子孫相次,無中夭時。天用是為善孝之行所致,不當比之邪?何為作非邪?施於人乎?天甚憎惡之,輒使絕命,子孫得咎,是惡所致,欲何所望。天喜善人,不用惡子。宜思書言,其文具足,可以自護,必得天福。可無久苦自愁,令憂滿腹。復有憂氣結不解,日夜愁毒大息,念在錢財散亡,恐不得久保。疾病連年,不離枕席,醫所不愈,結氣不解。計念之,日夜羸劣,飯食復少,不能消盡穀,五藏不安,脾為不磨。是正在不全之部短氣,飯食不下。家室視之,名為難活。有錢財家,頗有儲侍;無錢,財產殫盡,內外盡貧,不能相發。死命以至,不見棺木,畢埋土中。須治生有錢財,乃當出之。相貧之家,財去人走,何時可合;家室分離,不能復相救。遂不見棺木,為無棺槨之鬼,浮遊無家,亦無復食之者。死為鬼,餓乞求食,無有止時。是惡行所致,而不自知亡失宗族。嗚呼痛哉!死無所依。是過積禍之人,自致無門戶後世,天甚復傷之。故使復有遺腹子,未知男女。兒生未大,母去行嫁。至年長大,問其疏親,我父母何在。親言,汝父少小,父母不能拘止,輕薄相隨,不顧於家,劫人彊盜,殊不而自休止,縣官誅殺,遊於他所,財產殫盡,不而來還故鄉,久在異郡,不審所至,死生不可得知也。諸家患毒,親屬中外皆遠去矣。汝母懷妊時,見汝生有續,心中復喜。家長大人,無所依止,貧無自給,使行事人。隨夫行客,未有還期。遺腹子言,人皆父母依仰之生,我獨生不見父母。至年頗大,問父所在。人言,汝父行惡,遠棄父母,遊蕩他方,死生不知,所在無有。往來者聞言已死,不知所在。父母憂之,發病不起,遂不成為人。財產殫盡,外內盡衰,咎在餘親希疏,素無恩分。不直仰天悲哭,淚下沾衣。父有惡行,自致不還於處。身自過責,無有解已。時以行客,賃作富家,為其奴使。一歲數千,衣出其中,餘少可視,積十餘歲,可得自用還故鄉。招藏我父,晨夜啼吟,更無依止,甚哉痛乎!父時為惡,使子無所依止,淚下如行,自無乾時。天大哀傷,常使彊健,治生有利,使取妻婦,復有子孫,心乃小安耳。復為其子說之,我父行惡,遠在他鄉不還,時往人去者,卜工問之,殊死生不知所安,所在招藏之。有歲數去行治生,天哀窮人,使有利入,頗有少錢,因求婦相助治生,因有汝耳。我疾我父少小時為惡,故誡汝耳。從今以後,但當善耳,勿效我父遠之他所。故復思我過,天哀我耳。汝努力心為善,勿行遊蕩,治生有次,勿取人財,才可足活耳。各且相事,無妄飲酒,講議是非,復見失。詳思父母言,可無所咎。天上聞知,更為善子,可得久生竟年之壽。為汝作大,以是為誡。諸神聞知,上白於天。天令善神隨之,治生有進,財復將增,生子遂健,更為有足,是天恩也。春秋節臘,輒奉天報恩,既不解,努力為善,自得其福。行慎所言,復自消息。天神常在人邊,不可狂言。慎之小差,不慎亡身。見誡當責身,勿尤他人也,此戒可知也。欲得大壽者,勿失此戒言。
病歸天有費訣第二百一惟人居世之間,各有所宜,各有所成。各不奪其願,隨其所便安。自在所喜,商賈佃作。或欲為吏,及所醫巫工師,各令得成,道皆有成,以給民可用。是天師化,何有不就,使自給口。當念奉天所行,恩分之施,四時之報,皆使不絕香潔而已。是為報天之恩。行善日久,神靈所愛,是善行所致,何有不從者乎?故天常為其上,司人是非,使神往來,知人所為,善惡輒白,何有失者。知知少以為不然,故天為視其影響,使聞音以是為效。風雨遲疾,皆使可知,何有疑者。動作輒異,文墨相承,亦不失其法。人亦當知可不,安得自恣而不順天乎?天親受元氣自然,從其教令,不敢小有違之意。恐其有失,而民所為功。犯天法,不避羅網。是為故天命以自誡,為當久生,可與善人等也。中為人得自在邪?故使神隨惡行人之後,司其不當所為,輒以事白,過無大小,上聞於天。是自人過,何所怨天書。書有戒而不用其行,得病乃惶,豈可免焉?誠民之愚,何益於天。使神勞心煩苦,醫巫解除。欲得求生,不忘為過時。當為惡時,乃如是,何不即自悔責。已病乃求生,已後之多亡。所有禱祭神靈,輕者得解,重者不貰。而反多徵召,呼作詐病之神,為叩頭自搏,欲求其生,文辭數通,定其死名,安得復脫。醫巫神家,但欲得人錢,為言可愈,多徵肥美及以酒脯,呼召大神,從其寄精神,致當脫汝死。名籍不自致,錢財殫盡,乃亡其命。神家求請,滿三不下,病不得愈,何為復請。事禍必更有禍,責在其後。邪神稱正神狂行斬殺,不得其人而殺之。咎怨訟上至天,天君為理之。殺事神之家,子孫坐為病者求福。欲令為求生,呼召不順,反受其殃。事邪神之家自言,我神正神者教其語,邪神精物,何時敢至天君之前,而求請人乎?但費人酒餔棗?之屬,得病,反妄邪神之家。得愈者,謂在不死之伍中。事未上過,可得蒙愈,此天自愈之,邪神之家何得名之,而言多愈人病乎?而責人肥美。見邪神所為,則召令上之,考問藏罪。藏多罪大,便見不活。事神者神不往來,人復不中,精神日竭,是邪神自其殃。神家得邪神餘物,以給家口,肥美好衣,自以可久;神嘗坐之,何望得活而壽乎?受神藏多,不可復貰,并亡其子孫。反言其過,殺我子孫,或身亦望久久亡戶。人日當自正,可勿咎天。今世之人,行甚愚淺,得病且死,不自歸於天,首過自搏叩頭,家無大小,相助求哀。積有日數,天復原之,假其日月,使得蘇息。後復犯之,叩頭無益。是為可知。努力為善,無入禁中,可得生活竟年之壽。不欲為善,自索不壽,自欲為鬼,不貪其生,無可奈何也。行慎所言辭,樂知餘者。自計勿枉所為,有病自歸於天。可省資費,無為大煩;反舉家怔忪,避舍遠處。當死之人遠何益,凶神隨之,當可得脫不乎?愚人為行乃如是,寧能使命在不死之中,可勿避也。舍不殺人,家自衰耳。天神在上,占之欲何所至乎?中為不知汝處邪?且慎所言,天致愛人,欲使人生,何時欲害殺人。故施禁法,使人不犯之耳。而自犯之,壽命從何得前。當思之思之,復念書言,可無自疑。書復小止,止後念之,當所道說者復道之。
不承天書言病當解謫誡第二百二惟念俗間之人,甚獨愚處,不念作孝順事,而為反逆。不承大書言,而苟自薄。與人既無善,而惡數聞。處者致災,中者衰落,下者見病,無有休息。是為惡施於人,令咎不容,無有施恩之意。日夜行侵剋善人,令使自怨,無有善意相待。而反自策,陷人入罪名,使得有刑罰,高至死亡,而訣其主。有財之家,能自解酒。無錢觸法,教吏呼召,亡費解之。齎家所有,皆有價數,乃為解之。分半自得,以給家口,美酒善●,恣其所得。於意乃可,不知人當從傍平之所為惡也。自以可久,而與人等。縣君嚴者,使人司候。效功之吏,當有報應。晨夜司之,欲得其為惡。主默疏等輩為誰,逕至門閤,內刺合牋,道其姓名。為吏受邪,簿主為間人,道其短長。酒肉甘肥,常不離目下。君得牋書,默召其主,為置證左,使不得詆。罪定送獄,掠治首臧。人復言之,并加其罪。聞亦然。錢財小故,不自努力周進,治生有利,而反賣舌於人,相陷罪名,是正惡,何復久生。長吏所疾,令不得生,是誰之過乎?皆從惡弊人出,父母愁毒,宗家患毒,為行如此,亦何所望,而欲得久視息哉?主作禍罰,而望求生,此為何人。天從上視之,言不可久忍。下文於主凶惡之曹,遣吏從惡鬼,佐助縣官,治無狀之人,使入死法,不得有生之望。是皆貪非一家之財,以自增益而坐之。得罪定死乃休,無續世之人,乃使先去者不見享食,是汝過非。從今以往,後生之人,見誡當止,乃小活耳。不者,定在死伍之中不疑也。慎之小差,可無相怨。人命不可再得,人皆如是,何為不從禁乎?無狀之人,結客合伍,劫取人財,其主不全,縣官未得殺汝。天代誅罰,上自滅戶,下流子孫。用是財故,而反不生,是計何一不純。故數出此書文者,貴此不犯耳。今續犯之尤處,故令死亡者多,天甚患之。故見其人,有心知者,自不犯之。今世俗人,了不可曉,視其壽書,而不用其言,以為書不可信用也。不當見神仙之人,皆以孝善,乃得仙耳,其壽何極。且詳所言,同出辭言,可令好所為出,惡自令得。各書前後之戒者,但欲使人為善,不犯法耳,何時相枉乎?宜往念思著於五內,令可奉行,勿非尤於天也;非之無益,更相令過重。慎勿有所恨,行自得之,何怨咎。努力從善,乃可為人耳。行當自惜,無為鬼所咎,為知不乎?宜各自明其計,勿自逐非,沒命不足塞責。殃禍所歸者多,怨憎何有止時。持心不密,但空言無益。世間之用,愁毒於人,復何用相明,使有和順乎?自以為賢,以化他人,為不肖,不當自況。俱生為人,無所照見,問之無有相明之意。是曹之人,皆如六畜。但口知臭,香衣好禮,跪起不可法則,常有不錄之心。見比鄰老人,犯倨不起;閉人婦女,議相刑,別其醜好。此為惡人,無所事作。端仰成事,口罵咒詛,以地無神,更相案舉,自可而行。不念後患將至,不及相救,救之已晚,何益於事。但為煩苛,終可見理。何以自明,解其所負,眾多人所非,作禍不止,久至亡家,後無子孫,不見其壽,冤哉此行,亦何可久。太平之書,令下可順其上,可得長久。不者失命,復見難治。令世俗人亦自薄恩,復少義理。當前可意,各不惜其壽。縱橫自在,以為無神。隨疏之者眾多,事事相關。及更明堂,拘校前後,上其姓名,主者任錄。如過負輒白司官,司官白於太陰。太陰之吏取召家先,去人考掠治之。令歸家言,咒詛逋負,被過行作,無有休止,故遣病人。病人之家,當為解陰解謫,使得不作;謫解得除之,不解其謫,病者不止,復責作之。既不解已,以為不然。觀其所行,皆有其人,多與少耳。是為可知,復慎其後,勿益其咎。乃為有知,可使無咎。無知自己患福之間,未曾休止。各慎書言,不須相負,難為記疏,神不休止,想人知人,而故為耳,是不善故之也。固善得善,惡自不壽,何為有恨,自得之耳。下順其上,可無惡子,為知不乎?戒之戒之,可令小息。書難為文辭法令開張,宜不犯耳。書復小解,復有小不定文者。詳念其後,但令可知。慎之慎之,小事致大。文復重,故小息耳。息後有言,復陳說之。
為父母不易訣第二百三惟有善行之人,自不犯天地四時五行日月星辰諸神之禁。畏其所施,恐犯之,輒有上姓名,以故自欲為善行孝順之義。天地禁書,故不欲令民犯之者,欲令民充盛,何時欲令藏乎?設施當生之物,使得食之,何時欲使相危乎?人自犯耳。故善人無惡言者,各有其文,所誡所成,分明可知。善自得生,惡自早死,與民何爭。故置善人文以示生民,各知壽命吉凶所起,為道其誡,使不犯耳。行善之人,無惡文辭。天見善,使神隨之,移其命籍,著長壽之曹神,遂成其功。使後生之人,常以善日直天王相,下無忌諱。先人餘算并之,大壽百二十。其子孫而承後得善意,無有小惡,亦復得壽,白髮相次。子子孫孫,家足人備,亦無侵者。佃作商賈,皆有利。入為吏數遷,無刑罰之意,善所叔也。人不能倣效,反倨笑之。是善人之心行自善,有益於人。見人窮厄,假貸與之,不責費息。人得其恩,必不負之。小有先償,酒肉相謝,兩相得恩。天見其行,復善之,使其出入,無干犯之者。行善之人,天自佐之,不令逢惡,是行所致。其餘為不善之人,欲望坐得壽,復有子孫,是為不分別。故天別其壽,殊能行天上之事,與天同心志合,可得仙度錄,上賢聖精神增加,其壽何極?故言善不可不為,亦人所不及。故天重有善人愛之,不欲使有惡也。善惡之人,各有分部,何得二千乎?故天書辭具,自可知也。善者善之,惡者戒之,欲使不陷於危亡之失其年耳。是天報善增其命,惡者使下不成人,是亦可知也,何為有疑乎?人從生至老,自致有子孫,各令長大成就,在所喜隨使安之,無逆其意,各得其宜,乃為各從其願。為人父母,亦不容易。子亦當孝,承父母之教。乃善人骨肉肢節,各保令完全。父母所生,當令完,勿有刑傷。父母所生,非敢還言,有美輒進。家少財物,賕恭溫柔而已,數問消息,知其安危,是善之善也。鄰里近親,盡愛象之,成善之行。見有凶惡之人,不敢與語言,恐相反也。相反之後,更失善人惡,天復憎之。故皆自重惜,損其子孫,慎無犯禁,使家不安。不但不安也,并及家親,內外肅動。更逢縣官,亡減財產。故令自慎,不違書言。能親安和邕邕,無有二言。各自有業,各成其功。是大善之人行,天必令壽,神鬼祐之不敢失。四時所奉進,各有差序。市價取好,不爭價直。所以然者,夫有所奉進,皆有精神,隨上下進退,小異不潔,輒有文墨,不有失。故順所賈所道,乃為恭敬,神靈必喜。上白司命,祠官各部吏安行。或自行見其潔香,乃享食,食後大曾五祖乃於處食,食必歡喜。家遂富有,子孫皆善,無有惡子。郡縣聞之,取召使為有職之吏。輒轉入府,府有署顯職。州復聞知,辟召親近,舉廉茂才,是善所致也。行自得之,其位必至。是亦相祿,稟命所得,明其為善之徵,惡不過其門。天上諸神皆言,是行尤善,但未知天意耳。故使善文善人,記其竹帛,使後生令得貪進遂善家,世世有榮,子孫不離朝堂。帝王愛之,常在善職。是功自然,皆其福所致也。故有善者,當法此書,言取信驗,不空言也。
右天上說孝以止逆亂卻夷狄令下順從易治 〔存〕三洞珠囊卷三引太平經第一百十四云:青童君採飛根,吞日景,服開明靈符,服月華符,服除二符,拘三魂,制七魄,佩星象符,服華丹,服黃水,服迴水,食鐶剛,食鳳腦,食松梨,食李棗,白銀紫金,服雲腴,食竹筍,佩五神符。備此變化無窮,超淩三界之外,遊浪六合之中。
〔存〕上清道類事相卷三寶臺品引太平經第一百十四云:靈上光臺太師彭廣淵治其中。又云:太空瓊臺,太平道君處之。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十五至一百十六庚部十三至十四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六
某訣第二百四前文原缺夫心同意合,皆為大樂也。苦心異意,皆為乖錯,悉致苦氣也。夫樂者,何必歌舞,眾聲相和也。苦者,何必致鬥爭,眾凶禍並起。相樂者,所以厭斷刑也。相愁苦者,所以致逆也。其相順同心,何謂乎?凡人大小能同其意者,必樂也,幾類之哉?宜復更自精詳其意,天上皇平洞極之師,為天加一言,重解決其意也。然未欲大得天地之心意,有益於帝王政理者,乃當順用天地之心意,不可逆太歲諸神,同〈起〉合其氣,與帝王用事。同喜同心,同指同方,同運同樞,同根同意。故古者聖人陳法使帝王,春東方,夏南方,秋西方,冬北方者,主與此天氣共事也,氣同故相迎也。是主所謂謹順天之道,與天同氣。故相承順而相樂,主所言和同者,相樂也。相樂者,則天地長喜悅,不戰怒。不戰怒,則災害姦邪凶惡之屬悉絕去矣。惡人絕去,乃致平氣,天上平氣得下治,地下平氣得上升助之也。〈止〉如不順樂用皇天后土所順用氣而休廢氣也,皆應錯逆,逆天地之道,逆帝王之氣,與天地用意異。天地戰怒,萬變並起,姦邪日興,則致不安平,凶年氣來,故當深知之也。「善哉善哉!愚生聞命矣。」「易曉乎!天喜之,真人慎之。」「唯唯。謹詳記,不敢忘。善哉善哉!天明師既加不得已,願聞其春夏秋冬云何哉?」「皆順其氣,如其數。獨六月者,以夏至之日,并動宮音,盡五月。六月者,純宮音也。又〈起〉樂者,乃舉聲歌舞。夫王氣者宜動搖,動搖見樂相奉順見奉助也。休囚死氣皆欲安靜,不欲見動搖,即不悅喜則戰怒,戰怒則生凶惡姦邪災害矣。是乃自然天地之格性,萬不失一也。」「當動搖何氣乎?願聞之以為法,不敢逆一氣。」「是常先動其帝氣,其次動王氣,其次動相氣,其次動候氣,其次動微氣。此氣皆在天斗前日進,欲見助興,故動之。其餘氣者,皆在天斗後。天氣所背,去氣日衰,故不宜興動,與天反地逆,不合天地之心,故凶。故天之所向者興之,天之所背者廢之,是為知時氣,吉凶安危可知矣。」「請問今純動五音,五音不足,不成歌舞之曲,如何〈止〉乎?」「善哉,子之言也。然,但先動。故為陰陽者,動則有音聲。故樂動輒與音聲俱。陽者有音,故一宮、三徵、五羽、七商、九角,而二四六八不名音也。刑者太陰者,無音而作,故少以陰害人。無音而作,此之謂也。」「今軍師何故有音哉?」「善乎,子言也。然,君子有軍師有音,但倡樂卻之耳,不必欲害之也。及怒發且害之時,非有音聲起中而已,不復相告語也。子知之邪?」「唯唯。真如是,小愚生已覺矣。」「故古者聖人,將從樂者左載,將從刑者右載。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左者陽,右者陰。言各從其類也。」「善哉善哉!」「故吾事為文也,隨天為意,隨地為理,順之者吉且昌,逆之者凶也。與天不同其意,復何所望?故夫天乃有三氣,上氣稱樂,中氣稱和,下氣稱刑。故樂屬於陽,刑屬於陰,和屬於中央。故東南陽樂好生,西北陰怒好殺,和氣隨而往來。一藏一見,主避害也。故樂但當以樂吉事、樂生事,不可以樂凶事、樂死事,自天格法如此,不可反也。真人惻慎吾文言。」「唯唯。今說音獨說一甲,殊不盡說之。其餘當云何,而悉得知其所盡引哉?」「然,宜拘校凡聖賢文,各以家類引之,出入上下大小,莫不相應。以一況十,十況百,百況千,千況萬,萬況無極,眾賢共計,莫不盡得。故但為子舉其端首,不復盡悉言之也。上賢見吾文,自悉得其意;中人見吾文,冀可上及之;小人見吾文,可儀而為之。不犯天地之禁,各使自生善意,盡說之。積文多,反且眩瞀於文,則失其綱紀,令其文亂難理。故當財示其端首,使其自思之耳。」「善哉善哉!」「行,吾辭小竟,疑乃復來。」「唯唯。請問音聲和,得其意與不得,豈可知邪?」「然,可知也。帝王之氣,以其天數耳。〈起〉帝王之氣得勝,教令聲響音得先發,是乃比若夫帝王得先發號施令於天下,則凡人萬物悉隨之而從,天下和平矣。〈止〉有敢不從為反逆,則死矣。故先發其帝王之氣,其餘從矣。」「善哉善哉!」「然不先發帝王之氣,反先動發休囚之氣,而反當使帝王之氣隨從之,為大反逆也。此者,天地格法也,不可彊也。子知之邪?」「唯唯。」「又〈起〉五音乃各有所引動,或引天,或引地,或引日月星辰,或引四時五行,或引山川,或引人民萬物。音動者皆有所動搖,各有所致。是故和合,得其意者致善,不得其意者致惡。動音,凡萬物精神悉先來朝乃後動,占其形體。故動樂音,常當務知其事,審得其意,太平可致,〈止〉凶氣可去,真人詳之。」「唯唯。請問樂音者,動引之云何哉?」「善乎!子之問事也,得其要意。然比若〈起〉春者先動,大角弦動甲。甲日上則引動歲星,心星下則引動東嶽。氣則搖少陽,音則搖木行,神則搖鉤芒,禽則動蒼龍,位則引青帝,神則致青衣玉女。上洞下達,莫不以類來朝,樂其樂聲也。說一以求其類,無窮極也。自精詳索其要意,悉自得也。與凡書文合之,為法式也。故舉樂,得其上意者,可以度世;得其中意者,可以致平,除凶害也;得其下意者,可以樂人也。上得其意者,可以樂神靈也;中得其意者,可以樂精;下得其意者,可以樂身;俱得其意,上帝王可遊而無事,樂起而刑斷絕,精神相厭也。」「願聞樂起刑斷絕意訣。」「善哉,子之言也。然,樂者,太陽之精也;刑者,太陰之精也。陽盛則陰服,陰盛則陽服。故樂盛則刑絕也。〈止〉﹝起﹞樂何故為陽,刑何。音和者,其方和善得也。音不和者,其方凶惡。當為之時,精聽其音。知音者,悉知其事吉凶,不知音者,亦不可知也。﹝止﹞
〔附〕陽者,動而有音聲;陰者無聲。故刑多以陰害人。古者聖人,將從樂者,隨天意,亦隨地意。順之者吉,逆之凶。故天三氣,上氣稱樂,中氣稱和,下氣稱刑。故樂屬陽,刑屬陰,和屬中央。故東南陽好生,西北陰好殺,和氣隨而往來,一藏一見,主辟害也。
〈起〉音聲者,即是樂之語談也。占遠占近,皆當合之。日時姓字,分畫境界,王相休廢,更相取合,以為談語,精者聽之無失也。」〈止〉「善哉善哉!請問以樂除災害姦猾凶惡,象天地法為數。帝當晏早而動搖其樂器,而始唱其聲,以解除愁苦之氣,而致太平哉?」「善哉子之問法,何其常巧也。皇天久疾災害,憐帝王愁苦,令使真人主問凡疑事邪?諾諾。安坐,吾不敢有可匿也,匿之恐得天責,使吾久被重謫,無益於吾天年。子安坐詳聽之,為子一二分別道其至意。〈起〉夫天道比若循環,周而復始。起樂也,常以時加其王氣,建響斗所加,方響其面,動其音聲。人唱之亦可,各以其音為之。數以六甲五行。五六甲五行,即天地之數也。時氣者,即天地之所響,所興為也。假令立春之日,斗加寅,名為上帝之時,先動大角。月半加甲,二月斗加卯,月半加乙,三月加辰也。他行效此。各次其時氣,晏早為其度數。先動帝音帝弦,次動王音王弦,次動相音相弦,次動候音候弦,次動徵音徵弦,各如其數。此名為承天之教,順地之氣,天地乃自樂用之,而況於人乎?人者,最物之尊者,天之所子也。天乃樂人嚴敬用其數,地乃樂人謹順用其數,此猶比若孝子之順,用父母之教,父母安得不愛而好之乎?〈止〉今天故使子來問事,吾主為天談,為上太平制數,不敢有可遣,力畏天地之謫,不敢欺諸真人,不敢有可隱匿也。唯不見問,問輒言之。吾睹真人問事□□,承知天欲語,故為子具言。真人得吾道,〈起〉深思其意,以付下古之人,使其象而為之,以除群災害之屬,上以安天地之氣,下以助帝王為治。令凡人心,安不為邪,萬二千物各得其所,豈不樂哉?」「大哉大哉!」「諸真人可謂知之矣。」「請問六洞八方之事,最何等者為吉善,最何等者為凶惡?」「善乎子之問事。然詳聽之,為子說其意。最相順相樂為善為吉,相逆相愁苦為凶為惡。〈止〉相順相樂為善聲,相逆相愁苦為凶聲。故樂者乃獨樂,相順樂為善樂,吉事乃得作樂,凶惡事不得有樂,有樂名為樂,凶凶日多。〈起〉是故時加帝王之氣相氣微氣,皆在天斗前吉事也。天地所樂,欲興起也,天地所共,方興用也。故當樂之順之昌之也。休廢之氣,天地所共廢共衰,故當廢之,不宜興樂之。樂之為逆天地心,名為大逆,不順時氣。時氣者,正天之時氣也。天地為法,王相之氣主太平也,囚廢絕氣主凶年。王相之氣多所生,多善事。故太平之歲,凡物具生,多善物,是明證也,天地之大效也。天地之喜善效,乃及見於人民萬物,以是為大效證驗也。故古者聖賢以是深自占相,自知行之得失也,明以同類同事同氣占相之也。得同氣類之象,則改性易行,不敢為非也。天地之語言,以此為效,不與人交頭言也。視象類所得,可自知矣。〈止〉﹝起﹞夫囚廢死絕氣少所生,無成善事。是故凶年之歲,少可生,無善應,無善物,是其同事同氣也。是故將太平者,得具作樂,樂者乃順樂王氣,平氣至也。先以道之凶年者,不得作樂,不得無故興樂,囚廢之氣與天地反逆,故凶年凶事,不得作樂也。故王相之氣,德所居也。囚廢之氣,刑所居也。﹝止﹞
〔附〕故凶歲少善應。故將太平者具樂者當順王氣。凶年無故不可作樂,囚廢氣與天地反逆,故凶也。王氣,德所居也。囚廢,刑所居也。
故有德好生之君,天使其得作樂;無德之君,不得作樂也。是天之明證也。真人知之邪?」「唯唯。可●哉!今日具問天明師,乃具知天樂意;不問之時,謂作樂但小事,凡人凡事皆得為之也。今日問,乃後不敢妄動搖也。」「善哉曉事生,可謂知文書理長,得天之意矣。太平至,災氣悉去矣。」「謹復重請問心所疑。」「行,平言勿諱也。」「唯唯。今天地之氣,乃半王半休,比若晝夜,無有解已,樂寧可竟日作之邪?獨加王鄉,有王氣時可作邪?」「但始作之時,以其帝王始耳,無以休氣始也。歲亦然,月亦然,日亦然,時亦然。」「今愚生未及其意,然欲樂歲,歲在東方卯,以春二月乃樂之。欲樂月,各加其月,日者以王日,時者以王時。如是則可謂得天之道,災氣去矣。如不若此,皆為亂天之紀,生凶災矣。是故古者聖王,深知天地心意,不敢樂凶事。凶事見樂,則凶事日興多,興多不可救,故不當樂之也。〈起〉天之授性,各自有精神。樂善,善精神至;樂惡,惡精神至。此自然之性也,〈止〉無有怪也。但愚人不深計之耳。」「善哉善哉!真人欲知其大效,此比若天道也。諸清淨者樂歸天,諸沈重者樂歸地,各從其家,無可非也。故樂善得善,樂凶得凶,比若水從下,火從高,不失銖分。真人以此書付有德之君,以示凡人。今太平氣至,天興善,皆使樂善也,不得復有無故樂凶事者也。樂凶事者,乃與天為仇,與地為咎,其過不除。今天上名此樂凶事者,為大反逆之人也。天凶氣,地中諸咎悉且來下歸之也。」「請問卒有急,當以樂,樂吉事,時不暇待,加王鄉斗前,當奈何哉?」「善乎,子之問事也,得其要意。然使樂人居王鄉,不得居王鄉者,令樂人眾人,亦向王請之,亦以其音,亦以其數。如但其人姓字,舉持律曆,音氣相應,亦可順其王相時氣,而依其人使作樂,亦可如此。如此者,皆為順用天地之教,令無災害也。如不若此,有與凶囚氣合者,悉生凶事。又舉音倡樂,亦當以吉,吉音善事。夫王相氣,比若人之有君王,亦不欲聽聞凶事凶言凶音也。所以然者,王相之氣乃為皇天主生,主成善事,乃而助天生成也。惡音凶事,不而助天生成凡物。是故王氣不欲樂聞之也,斗前之氣,皆不欲樂聞之也。是故古者聖賢帝王,悉積聚善言善事,不內凶惡之事。名為祅言,罪即誅死;其罪未足以誅死,但惡其祅言不祥耳,故殺之也。真人豈知此禁重邪?」「唯唯。可●哉!可●哉!」「子知早●,可長存;不知●,死之根也。」 〈起〉一曰先順樂動天地四時帝氣,一事加三倍以樂天,令天大悅喜,帝王老壽,祅惡滅,天災害悉除去,太陽氣不戰怒,國界安。而知常先動順樂之者,天道為之興,真神為之出,幽隱穴居之人,皆樂來助正也,□□哉!
二曰先順樂動天地四時王氣,再倍以樂地,地氣大悅,不戰怒,令王者壽,姦猾盜賊兵革消,國界興善。下悉樂承順其上,中賢悉出,助國治,地神順養,□□哉!
三曰先順樂動相氣微氣,令中和之氣大悅喜,君臣人民順謹,各保其處,則佞偽盜賊不作,境界保。故和氣日興,王氣生,凡物好善。
四曰慎無動樂死破之氣,致劇盜賊,又多卒死者。國界常危難安,致邪氣鬼物甚多,為害甚劇,劇則名為亂擾。極陰之氣致返逆,慎之慎之。
五曰無動樂囚廢之氣,多致盜賊,囚徒獄事,刑罪紛紛,甚難安。民相殘傷,致多痼病之人。 六曰無動樂衰休之氣,〈止〉令致多衰病人。又生偷猾人相欺,多邪口舌,國境少財,民多貧困。樂上帝上王相微氣三部,今天地人悅,致時澤,災害之屬除去,名為順天地人善氣也,致善事。樂下三部,死破囚休衰之氣致逆災,天時雨,邪害甚眾多,不可禁防也。此諸廢氣動搖樂之,則致惡氣大發泄,賢儒藏匿,縣官失政,民臣難治,多事紛紛,不可不戒之慎之也。天地凡事,有固常法。有氣之鄉,而向尊者欲見樂無氣之鄉。衰死者不宜見樂。故樂善者天上名為順政,樂惡者天上名為逆令。順政者得天力,逆令者得天賊。得天力者致壽,得天賊者致凶咎。所以然者,天之為政猶影響,不奪人所安。樂善得善,樂惡得惡,是復何言。夫善惡安危,各從其類,亦不失也,但愚人不計之耳。是故樂道者道來聚,樂德者德來聚,樂武者武來聚,樂正者正來聚,樂邪者邪來聚,何嘗不若此乎?故吾深計天之法,以戒真人也。□□哉,天法不可犯也。故重丁寧子。」「唯唯。」「﹝起﹞所以三倍帝氣樂賢者,帝氣最尊無上,象天尊,故倍樂之。天者,而制御地與人,故三倍之,象天地人也。夫天地人見樂興理,而萬物各得其所,瑞應善物萬二千為其具出矣,故先樂之也。樂之當詳聽一意,端坐長思,心中悅喜,愉愉然也。忠信至誠,無有惡意,比若對帝王而坐,不敢邪僻。天應其行,祅惡災害之屬莫不悉去,因天為尊,因帝氣為權,自然天述法,故致太平不難也。」「善哉善哉!」「所以再倍王氣樂弦者,王氣象地。地者與人并居,故再倍其樂,樂地也。地與人見樂悅喜,而萬物并理得矣。﹝止﹞
〔附〕所以三倍帝氣樂弦者,帝氣最尊無上,象天尊,故倍樂之。萬二千物俱生,善氣悉應。所以再樂相氣樂弦者,相氣象地,地與人并居,故再倍其樂,地地也與人并。人見皆悅喜,而萬物并理。
又地者卑,故其樂少於天也。」「善哉善哉!」「又王氣弱於帝氣,卑於帝氣為一等,故少之也。尊卑相次之法,其分自然也。」「善哉善哉!」「〈起〉所以樂相氣微氣一行者,相氣微氣象中和人。夫中和人卑於天地,故其樂少。人者主為天地理萬物,人樂則悅喜為善,為善則萬物理矣。〈止〉人不樂則為惡,為惡則萬物凶矣。」「善哉善哉!」「又人者,是中和萬物之長也。其長悅喜理,則其萬物事理,其長亂則其物亂。故先樂其長,以順樂天地人之道也。」「善哉善哉!」「是故上善之氣最尊善,故樂得三重也,以樂善也。是故古者帝王治得善,得天心意者,得重樂也,是其明證也。今太平氣至,故教其興樂也。衰亂之氣應凶年,故不得興樂;如興樂,名為興樂凶衰,天上名之為大逆也,災害之本,禍之所從起。可不慎乎?」「善哉善哉!」「是故其次樂再重,王氣不若帝氣,故樂少。是故治少善者,樂為之衰少。所以衰少者,氣衰不而大善,故不敢重多樂也。中有凶氣,故不敢具其樂也。比若人家有七善三惡,則心中為之不而樂,此之謂也。」「善哉善哉!」「夫七善三惡,善多惡少,安而止樂乎?人心中雖樂,時念三惡,則不而純樂,此天性也。乃且盡善,無復一憂,乃而大樂也。故樂以樂善,不以樂凶也。」「善哉善哉!」「吾言乃天明券,書不失一也。是故其次樂一行,相氣微氣少所而安,人德最少,不而若天地氣也。故乃微少,不而若天地,故少其樂。相氣微氣少所而化。乃其中國,固多惡少善,故不敢多具其樂也。反名為樂凶惡,其善少,故其樂少也。所以少者,但樂其中善者,不敢樂其中凶惡也。樂其中凶惡,比若小人,有七凶三善,三善謫得三從樂。有七凶惡反七愁苦,悒悒安而從樂乎?所以然者,十十為法者,十乃三折之也。帝氣十十皆善,王氣者二善一惡,相氣者二惡一善也。﹝起﹞故帝氣者象天,天者常樂生,無害心,欲施與,三皇象之,常純善良,無惡無害心。天如三皇,三皇如天也。故上善之人無一惡,但常欲為善。其象天也,其象真神乎?」「善哉善哉!」「王氣者象地,地者常養而好德,五帝象之也。地雖養者名為殺,故五帝時有刑也。」「善哉善哉!」「相氣微氣者象人,人者無常法,數變易,三王象之,無常法也。夫和氣變易,或前或退,故下上無常。和者睹剛亦隨之,睹柔亦隨之,故無常也。衰死囚亡之氣象萬物,數變亂無正相出入,五霸象之,其氣亂凶,故不得有樂也。夫天地之性,樂以樂善,不以樂惡也。夫天地之武以誅惡,不以誅善。天地格法,不可反也。」﹝止﹞
〔附〕帝氣樂,三皇象之,如天也。王氣樂,五帝法之,象地,好德養物,而時復刑也。微氣者,三王象之,無常法。衰囚亡之氣,五霸象之,其氣亂。天地之有武,以誅惡而遵善,可深察之。
「善哉善哉!請問樂以樂善意,願聞大訣,使愚生心悉解,而不敢復問,豈可聞乎?」「子自若不解邪?」「謹已小解。恐下古之人,積愚迷日久,雖與其文,猶復不解,復令犯天禁,故不敢不問其大訣易知者矣。」「善哉子之言,得其意。諾。安座方解之。然,夫上善大樂歲,凡萬物盡生善,人人歡喜,心中常樂欲歌舞,人默自相愛,不變爭,自生樂,上下不相剋賊,皆相樂。故樂生於善以樂善,天使自然如此也。」「善哉善哉!」「夫大凶年,凡物無一善者,人人皆飢寒,啼呼哭泣,更相剋賊。默自生愁苦忿恚,心中不樂,何而歌舞樂,默自廢絕。故凶年惡歲無樂,天使其自然無也。是則明天不樂凶惡之證也。是故樂為樂善生,武為興凶作。是故古者帝王將興者,得應樂善也;將衰者,得應惡也。此者,自然之法也。是故樂生善,善生樂;凶凶生樂武,武生凶;無為生樂,樂生無為;武生亂,亂生武;樂生歌舞,歌舞生樂;凶惡生愁苦,愁苦生凶惡。以吾文見下古之人,使其思之樂之,訣說小竟於此。」「善哉善哉!」
右〈起〉五音樂當所動發前後得天地人心意以致太平除災姦致和氣〈止〉出大訣
闕題〔存〕〈起〉吾書中善者,悉使青首而丹目,何乎?吾道乃丹青之信也。青者生仁而有心,赤者太陽,天之正色也。〈止〉吾道太陽仁政之道,不欲傷害。 闕題〔存〕「請問今太平上皇氣具至,天土理何所先後,豈可聞乎?」「今天上為法也,樂者順之以樂,苦者順之以苦,天上之為法如此矣,乃太平氣至。故天上從其樂,以順奉之,大急兵杖而斷刑罰。地上亦然。樂者,陽也,天之經也。兵杖刑罰者,陰也,地之怒也。陰興必傷陽化。今太平氣至,乃天與神兵共治,故斷刑罰兵杖爭訟,令使察察,萬世不復妄也。皆如日月,不可久蔽藏也。元氣自然樂,則合共生天地,悅則陰陽和合,風雨調。風雨調,則共生萬二千物。凡物樂,則奇瑞應俱出,生萬物之應,精上著天,三光更明察察也。三光樂而合,則四時順行。春樂生,夏樂長,秋樂收,冬樂藏。四時樂喜,五行不逆,則人民興。人民興則帝王壽,帝王壽則凡民樂,凡民樂則精物鬼邪伏矣。精邪伏則無夭病死之人,無夭傷人,則太平氣至矣。萬國不戰鬥,盜賊貪猾絕矣。天地六萬神俱樂喜也,天地真仙人出。天地真仙人出,則正氣悉見,而邪氣悉藏。惡人悉坐自思矣,善人行矣,神人筴書盡出,而邪偽文亡矣。人莫不悅樂喜,陰陽和合同心為一家,傳相生。凡事樂者,無有惡也。凡陰陽樂,則生之始也,萬物所受命而起也,皆與人相似。男女樂則同心共生,無不成也。不樂,則不肯相與歡合也,怒不樂而強歡合,後皆有凶。今吾之文,纔舉其大綱,見其始,以樂化之為不善,安可勝記也。已知樂之善,未及不樂之禁,復為開其綱紀,怳惚不樂,不肯并力合心,而共生元氣,著自然也。元氣自然不樂分爭,不能合身和德,而共生天地也。天地不樂,陰陽分爭,不能合氣四時五行,調風雨,而盛生萬二千物。萬二千物不樂爭分,多傷死,其歲大凶。凡事不樂爭分,三光為之失明,帝王愁苦,萬民流亡也。善氣蔽藏,惡氣行也。正神遠去,鬼物興也。萬物人民夭死,無有年也。萬二千國分爭不樂,刑罰大起,兵革揚也,樂斷廢也,則刑大起。六方不和,則日日凶也。天氣不調,正從此起。而人不知其所由,反歸過以罪上,而責帝王。不得其大過,反下責上,盡逆氣,何能致太平。反致凶,故刑氣日興,樂者絕亡。咎在中古以來,師教時時有設者,反開列兵之門,閉其樂戶,故使邪奸得起,不可卒止。大咎在此。故今天上洞平氣至,大縱樂,除刑罰也。地上亦然,吾不能勝記。縱樂之為善也,縱樂之為惡也。是故陰陽之道,從天上,盡地下,旁行無窮極。牝牡之屬,相嬉相樂。然後合心,共生成,共為理,傳天地之統,御無極之術。設使不相嬉,不肯合心為一,肯共生共成,共為理,共傳天地之統,御無窮之術;力以刑罰,威而合之,久久猶敗。相背分爭,陰陽相剋賊害,不可禁止也。正使父子子母夫婦極親,會相害也,共亂天道,斷無世也。其大過所致如此矣。」
「樂為天之經,太陽之精。孝為地之經,太陰之精。故樂者倡始,倡生,倡合樂成功。天者常嬉善嬉生,故常與天合,與同氣也。樂合乃能相生,當有上下。故樂為天為上,孝為下象地。地者下,承順其上,陰事其陽,子事其父,臣事其君。君上事天,地亦事天,天事其上,故與地同氣,故樂與孝最順天地也。易者理陰陽氣,八風為節,與六甲同位,陰陽同體,與天地連身,故為神道也。刑者,絕洞陰戰,不和之氣也,故常隨陰節而起。刑者,得陰而劇,得春夏而服,得秋冬而興。盜賊得夜而起,奸邪得幽冥間處而作,鬼物諸病得冥而發,怨咎得險狹而聚相殺也。此則不樂從刑之大徵,可不慎乎?」「愚生畏之。」「子知畏之,壽之徵也;不知畏之,禍之門也。戒子慎之。是故天上為政,各縱樂以為化本。人人使俱自樂相化,坐思其過得失,莫為善易哉。天上為政如此也,地上亦然。故理欲疾平者,務斷分爭刑罰,倡樂為先,皇平之氣立至矣。」「請問天上太平氣自時來至也,人皆當自化為善,萬物自當平安無病。令天上為法,何故反以人倡之,作樂以相化乎?」「凡事在其先,導之教之。善惡,是化之先也,開蒙愚之門也。故天將有可為,皆先倡其先,其象見於天,神文出。古者聖人象之為作意。故上三皇乃教化以道,其人民盡有道,物亦然。五帝教化多以德,其人民多類經德也,物亦然。三王教化多以文,其人民多文,物亦然。五霸教化多以武,其人民多悉武好怒,尚強勇,此非悉化之首也。故善人之鄉者多善人,惡人之鄉者多惡人,此非相易也。凡天上天下之事,各自有師法,各象其師法,而所化悉相類似。天者好生興物,物不樂,不肯生。今天上皇平洞極之氣俱出治,陽精昌興,萬物莫不樂喜。故當象其氣而大縱樂,以順助天道,好是則天道大喜。今帝王理平,人民壽,故其縱樂,以奉天道,又使各坐思自化,何有各乎?又樂者,天也,陽精也。陽與則陰精伏,猶如春夏起,秋冬伏,自然之式也。真人務順吾書言,刑自絕。為化如此,與神無異。故理難平,化失之耳。」
「今天道自有衰盛吉凶,何反言師化之首乎?」「天地不與人語也,故時時生聖人,生聖師,使傳其事。此主天時且吉樂,故生善師,使善言善化。天道將亂凶衰,則生惡師,使教化惡也。是主化天道,且自善自惡之徵也者。夫且樂歲生善物多,五穀成以食人,其人好善。天且惡歲生惡物多,善者少,以惡物食人,其人色惡。是其化人之師明徵也。故善師出,惡師伏,是天盛衰之徵,是主天也。今天道大周,故使吾下,善說真人善事,樂其化為上善,故以第一事教之。天周備其事,具者必樂。子知其意,若人物周遍,有其家為其樂。今天周遍,有何不樂,而曰凶乎?此書萬世不改,天上之化如此矣!」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十七庚部之十五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七 天樂得善人文付火君訣第二百七〈起〉「今真人積善又賢,事事通。今天上皇洞平氣具至,今天上欲有可急得,子亦豈知之乎哉?」「小生性愚且蒙不及,唯天師。」「行,諸真人安坐,為子悉陳之。今天上樂得善人,可以調風雨,而具生凡物者。初天地開闢以來,人為善者少,少而中天意者,天常以是為憂患,而今地上人無中天上可求者。」〈止〉「今天上何不自生人,而反乃取於地上人乎?」「夫天地之生凡物也,兩為一合。今是上天與是下地為合。凡陽之生,必於陰中,故乃取於此地上人也。又人含陰陽氣之施,必生於土泉,故皆象其土而生也。故五方異俗,天下小小而不同。〈起〉故萬二千國一部中人不相似也。子知之乎?」「唯唯。」「人生而常善者付於父,故善人上付於天也。萬物之精善者,上合為天,為三光也。其中者付於人,使其仕,順陰陽而理萬物也。其下者付於土,使步行而作事也。〈止〉真人知之乎?」「唯唯。善哉善哉!」「是故今天上欲調風雨,具生萬物,樂得善人,故吾見遣下簡索之也。以文付真人,以與謹民,令付上火精道德之君,使以示天下人,共思吾書言。故以付真人,慎毋斷絕,子且病之,加戒慎事。」「唯唯。今愚生以為天上乃無極而正,獨與此下地為合乎?」「善哉,子之難也。天雖上行無極,亦自有陰陽,兩兩為合。」「今地下亦自有合乎?」「然,地亦自下行何極,亦自有陰陽,兩兩為合。如是一陰一陽,上下無窮,傍行無竟。大道以是為性,天法以是為常,皆以一陰一陽為喉衿,今此乃太靈自然之術也。無極之政,周者反始,無有窮已也。欲為真人分別一二而陳道之,真人會不而知之耳。故略為子舉其端,見其始,著其大綱,自思出其紀,令天下地上賢聖自美之耳。子知之耶?」「唯唯。願聞其教。」「諾。自詳記吾言於吾教,子上而息。」「唯唯。」
天咎四人辱道誡第二百八「今天上有何大憎惡,名為天咎。真人學用日久,豈亦深知之邪哉?」「今愚生不及何等也,願聞之。」「然,古今諸為〈起〉道者,乃皇天之所取法也。最善之稱,冠無上,包無表,內無裏,出無間,入無孔,天下凡事之師也。生之端首,萬事之長,古今聖賢所得之長。今帝王之所以得天心,以自安民之父母,凡化之所從起也。真人知之邪?」「唯唯。」「夫道乃天也,清且明,不欲見汙辱也。而今學為道者,皆為四毀之行,共汙辱皇天之神道,并亂地之紀,訖不可以為化首,不可以為師法,不可以為父母。俱共毀敗天之寶器,天之皆名之,名為大反逆之子。〈止〉汝居地上,不中師法,上天安而反中師法哉?子欲知其審實,此若小人居民間,不中師法也。至於帝王之前,寧而中師法不哉?如使處下,不中師法,而上天反畜之以為師法,中類天上與帝王之前,反當主畜積邪惡之人邪哉?〈起〉故天上深知其失道意,非故疾咎之也。今洞上皇平氣至,不而復容此四人。〈止〉此四人也,乃使天上天下共賤為道者,反名為惡子。是故令使人道日衰消,休廢不復起。今天下之人共為惡,正此四人所毀敗也。今天上大憎咎之,故欲更選七也。真人知之邪?」「愚生今受性頑鈍,訖能不解,何謂也?願聞之。」「子尚不即解,何望於俗人哉?諾。開耳精聽,為子詳陳道大瑕病所起,使天下後學者,令昭然知其失道也。〈起〉其第一曰不孝,第二曰不而性真,生無後世類,第三曰食糞飲其小便,第四曰行為乞者。故此四人者,皆共汙辱天正道,甚非所以興化,〈止〉而終古為天上天下師法者也。假令得道上天,天上簡問之,盡為惡人;今不可以調風雨,而興生萬二千物,為其師長也。」「可●哉!可●哉!小生聾暗,訖不知有過於天,今唯皇天。明師,願見為復重察察,分別解之,冀蒙心得更開。」「行,詳聆聽,為真人具道其意,使可終古以為萬世之法。後生謹良,為道者不復犯天禁,令使得道而上天,天上更喜之。比若地上帝王得善人,與共為治,亦喜之也。故天上所進,地上亦然,豈不善哉?」「唯唯,聞命矣。道者,乃皇天之師,天之重寶珍物也。為者其行當若天成。道者當上行,天乃好愛之仕也。今或有過誤,得道而上天者,天上受如問之,反皆有不謹孝之行。道為化首,天為人師法,何可反主畜舍,匿養天下不謹孝子哉?子親有此惡行,而天何宜,使此人長生與其共事乎?若此天反當主舍此惡人反逆之子邪?地上尚不仕,天安肯仕之乎?故不孝而為道者,乃無一人得上天者也。雖去,但悉見欺於邪神佞鬼耳。會皆住死於不毛之地,無人之野,以戮其形;天之應人如影響,安得行惡而得善者乎?古今希有之也。地王雖為道,前後眾多者,其度者少。今天上乃少善人,無可與共事者也,其行悉凶惡也。如是天何不即殺之,乃使到不毛之地,無人絕氣之野乎?所以不即滅殺之者,天地之間,其氣集多所而畜容,故名為中和。比若人和,無不而包容也。故得須臾。天者主執清明,比若居帝主之前,不可得容姦惡人也。故天上本不與等子為治也,地上亦然也。天不與不謹孝子為治,比若聖王不與不謹孝人為治也。聖王尚不肯與為治,天何肯獨與為治乎哉?古者聖賢,所以不與為治者,乃深睹天法,象天為行也。〈起〉與愚者為治,天即大恨矣。何以明之?人君與之為治,天為其多災變怪,夷狄數來,是明天恨惡之證也。與重規合矩,券書何異哉?今天乃見人與之為治,尚憎惡疾之,何肯乃自與其共事乎?人所惡,天亦惡之也。人所愛,天亦重愛之也。是故古者賢聖睹天意深,故常象天而為行,不敢失銖分也。故而常獨與天厚,得天心也;如不與天心合,不得天心則大凶矣。人行尚如此,何況今乃當為天上簡士哉?天上簡士,乃當與天共事,治無窮極之術也,長相與并力同心調氣。〈止〉真人寧解不邪?宜自慎,吾言純天心意也,不可犯也,犯者死矣。□□哉。」「善哉善哉!愚生心意,一善解於是。」「子尚裁一善解,俗人不解,冥冥憒憒是也。天疾之,故使吾下大言,具出天法。自是之後,學者戒之慎之!〈起〉今天乃貴重傳相生,故四時受天道教,傳相生成,無有窮已也,以興長凡物類。故天者名生稱父,地者名養稱母。因六甲十二子八卦之氣以為紀,更相生轉相使,故天道得常在不毀敗,是常行施化之功也。今學道者純當象天為法,反多純無後,共滅消天統。〈止〉其貞者,尚天性也,氣有不及。其不貞者,彊為之壅塞,陰陽無道,種其施於四野,或反棄殺,窮其妻子而去者,是皆大毀失道之人也。無可法,是大凶一分之人也,不可以為人師法,安而中天師法乎?夫皇天,乃是凡事之長,人之父母也,天下聖賢所取象也,何用等失道,妄為無世類之子,為與共事乎?如天但與此子共為治,天名為主舍,匿惡人,興凶術,何可以為聖,治人上師乎?故不舍止之也。古者聖人大賢尚知諱,不肯與無後世類之人共事,與之為治,悉不得天心,故聖賢天使其皆貴重有後世,而共憎惡人無後世也。聖人乃深知天意,故獨常法象之,不失銖分也,而況天乎哉?今天上久純無善人,故使吾下大語,以示敕後來,使愚者悉自知。若天上仕此人,天上反當主聚無後世人邪?行如此反得上天,天上反愛無後世而不好生邪?故皆死於不毛地,不生之土,無人之野,令使各歸其類也。汝不好生,與天反,故投汝不生之處。汝好無人,故投汝無人之野。俗人冥冥不睹,則言其已度世矣,實不也。吾不敢欺真人也,吾親以天上行而下,睹與不睹,比若示盲者以日,言人欺之,反掩其口而笑,愚者比若此矣。真人慎之。天上所惡也,上亦然也。」「善哉善哉!愚生未嘗見是天上事,真真一覺於是。」「子努力為善行,吾之文療天地之病,解帝王之愁苦。子功滿得上天,自往睹見之,吾言乃大效矣。」「唯唯。不敢道留,不敢懈忽也。」「子慎之無懈忽,審沮懈忽,大命絕矣。」「愚生甚畏天威,誠受行之。」「善哉善哉!得天意矣。〈起〉今天乃清且明,道乃清且白,天與道乃最居上,為人法。清明者好清明,故三光上著天,各從其類,合如為形。天之為形,比若明鏡。比若人之有兩目洞照,不欲見汙辱也。若比聖王之前,常欲清明,〈止〉不欲見汙辱,汙辱之則得滅死之過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哉!可●哉!」「是故人頭口象天,不欲樂見汙辱也,常欲得鮮明,得善物。故天下人以淹汙辱惡,與人食之,天乃遣雷電下,自捕取之。真人知是逆惡邪?」「唯唯。愚生甚畏之。」「今大中上古以來,人自言為善,絕殊於俗人也。學為道者,反多相示教食糞飲小便,相名為質直善人,天與道大憎之。天上名此為大反逆之子,天上不欲見其人形也。此大邪所著,犬豬之精所下也。夫道之生天,天之有道也,乃以為凡事之師長。正道者,所以興善,主除惡也。是故古聖賢〈起〉帝王將興,皆得師道,入受其策智,以化其民人,師之貴之,乃言其能知天心意,象天為行也。〈止〉天上亦尊貴善道人,言其可與和風氣,順四時,承五行,調風雨,助日月星宿為光明也,而使萬物興也。今如此食糞飲小便,何可以為師。今地上師尚不中名為逆子,何能反中天上師乎哉?小人甚愚也,甚淹汙辱天道。真人得極文,思其意。地上所惡,天上亦惡之;天上所惡,地上亦然。是地上人惡食糞飲小便,天上亦惡之,故乃遣雷電霹靂下殺之也。此辭者,但可以曉地上人耳。天上惡之劇,於是地上尚憎惡之,天上何用為哉?天乃清明而鮮,何以反當主舍,聚此食糞飲小便人乎?錐過誤,須臾得道,會不得上昇天也。悉往死於五廢絕氣敗凶之地,以順其行,以彰其過,各歸其所,求不欺之也。真人年有善竟,戒之慎之,以示後來。令洞上皇平氣至,不得容此惡行,犯之死,明矣。」「可●哉!可●哉!」「真人知●,是子覺也。子不●,與之同罪;知而故為之,罪不除。」「唯唯,不敢不敢。」「今上皇天之為性也,常欲施與,故主施主與,主生主長,主出不主納,主勝不主服。服則為逆,故天道不可威劫也,劫迫之則令人滅亡矣。天主善,主清明,不樂欲見淹汙辱。今天與道,乃與上之稱也。故帝王象天為行也,稱無上之君,不敢失天。行之銖分則吉,失之則大凶。今學道為長生,純當象天也。天者好生,故學長生者,純守天第一生之氣,其為行,當隨天道意也。故地者主辱殺,主藏,不當隨地意也。夫道者,乃大化之根,大化之師長也。故天下莫不象而生者也。今下愚小人欲為道,反無益於民人,而共淹汙辱天道,甚逆無狀,天上名之為逆子,大凶之人也,天上不欲見之也。」「何謂也?愚生心結閉,未及之也。」「善哉,子之問乎!天使子言,詳開耳目而聽。夫天與道,不好施好生好稱邪,為之何不卜卦賦藥,有益於民人,而使神治人,病固止也。此三人也,皆得稱師,不利天道,不敢淹汙辱天道。夫天道不欺人也,常當務至誠。天道不欺以欺,即其後久久日凶衰矣。天之為道也,不樂淹汙辱,不欲利人。天乃無上,道復尚之。道乃天皇之師法也,乃高尚天。是故天與道者主修正,凡事為其長。故能和陰陽,調風雨,正晝夜,列行伍。天地之間,莫不被恩受命,各得其所者。今下愚為道,反為欺慢癡狂,乃共惑亂天之道,毀敗天之化首。反行乞丐求人之物,無益於民間,淹汙辱天道,內利百姓,不可以為師法。反使後生者相教,每為道道,令人癡狂慢欺,又行被淹汙辱而乞丐,因以此行而名之,謂為癡狂乞丐者之道。反使凡人共罵天,共賤正道,斷絕大化,天甚惡之,道甚疾之,天上不欲見其形也。今天上皇洞正氣大至,日月星羅列皆重光,道與天當調風雨,和陰陽,使萬物各得其所,而前人邂逅得道而昇上天,無可仕者也。天上問之悉有過,不可與共事,汝等乃居地上,尚見謂為癡狂乞丐者。不中帝王之師,安而中天上之師哉?天其惡之,大道衰廢,咎在下古人相學失法度。天病之,大悒悒。天道不通,故遣吾下與真人共談,分別道得失。樂天下人一覺,俱知天上意,改其行,易其心,不復犯天禁,則學者成矣。如修其故行,天不上之也,會當復往,死於五辱之地,付命於五汙之土,絕洞無人癡狂之野,上無三光,下無良土。」「何也?願聞之,其過何重也?」「不謫之也。天道為法,各從其類,下奪之也。」「如是何以不即殺之,乃到此乎?」「欲即滅殺之,又其人自言,欲長生而至信;欲中殺之,又反且哭天啼地,自言甚冤,又不自知其過所由出。故天考之徒之,其後投於五辱癡狂之土,使自知也。子欲知其實審,比若明王考人過責,非肯即殺之也。猶當隨其罪大小詣獄,大罪大獄,小罪小獄治之,使其人服,自知乃死,不恨而無言也。如不窮其辭語,會自言冤,懷恨而死。故五霸之君,其民臣多懷恨而死者也。子欲知天上之治刑如此矣。真人解邪?」「可●哉!可●哉!」「子知驚●,生之門也;不知驚●,死之根也。子慎吾言,吾言正天之兵,不可詆冒。詆冒令人傷,小詆小傷,大詆滅亡也。戒真人一言,下古之人積愚,信其無知之心,且言不然自窮矣。吾親以天上行,而下知其□□,萬不失一也。吾不敢欺子也,欺子不畏真人,乃畏天威。故吾言乃信復信。所以言復重者,乃恐其固固有失之者。故復重使其言多文□□。天上之事,實遠難知,故文時時下合於地也。〈起〉地上善,即天上善也。地上惡,即天上惡也。故人為善於地上,天上亦應之為善;人為惡於地上,天上亦應之為惡,乃其氣上通也。五氣相連上下同,六甲相屬上下同,十二子為合上下著,無有遠近皆相通。其下善,其上明;其下惡,其上凶。故五行興於下,五星明於上。此者,天所以曉於天下人也。〈止〉凡三光皆然。天上復與地下三光相通,三光明於下,天上亦然。天上明於上,地上亦然。兩兩相應,和以為經,於天上大善,地上亦然。猶天有六甲十二子,地上亦然;地上有六甲十二子,天上亦然。故常上下相應,不失銖分也。真人其慎之。吾言雖遠,慎無閉藏,以示學者,傳之必齋戒,其慎之。案文為法,勿得暗誦也。」「唯唯。願請問太上中古以來,諸相教為道者,反多有去家棄親,捐妻子;反多有乞丐,癡狂詳欺,食糞飲小便。後學者多以相教示,皆有師法,亦不苟空也。」「善哉!子之難問,得其惡意。天疾之,教子問之邪?其言何一巧也,子何故問此乎?」「怪其久矣,無於質問,常若悒悒。」「善哉,天果使子主問事邪?諾。開兩耳,且為子分別言之。夫上天初出真道之時,不如此也。悉作孝養親,續嗣有妻子,正形容,不癡狂、食糞飲小便也。皆以其道,動作中法。上士為帝王之師輔,傳類相養,無有傷者。於此之時,比若三皇五帝,動以正道,務相利不相害傷也。故得以正道行,不自匿藏。三王紊亂,五霸將起,君臣民更相欺慢,故偽作癡狂。尚恐見知,乞丐、食糞飲小便,是困窮之行也,困窮之辭也。夫道亦有衰盛,比若此三皇五帝三王五霸矣。下古多見霸道,乞丐棄其親,捐妻子,食糞飲小便,是道之衰,霸道起也。故三皇五帝多得道上天,或有尸解,或有形去。三王以壽,五霸無得正道者,皆戰鬥死於野。今下古守此霸道,亦皆死於野,此之謂也。吾不欺真人,是亦道之霸,與霸王同耳,安得上升天哉?」「善哉善哉!愚生之心,真真已解矣,不意道亦有霸也。天師解之,乃後知之。」「誠誠□□哉!子可謂開矣。」「請問今學者,當奈何乎哉?」「然今者天道大周備。自今以往,與古異。欲修中古霸道法,真道不得來。真人宜戒之慎之!欲樂長存,修吾文。失銖分之間,命不全,可不守乎?道之元,皇道已起,火光行之,霸道絕矣。天雖浩大,自有分理,以示文凡人,令共議之。宜屬上者屬上,宜屬中者屬中,宜屬下者屬下,宜上下中共之,何不睹其誠信□□,比若與天語。」「善哉善哉!時氣平矣。」「真人何以知之乎?」「見天親遣天師下言,知天氣平矣。」「善哉善哉!子得其意。」「願復請問一兩事,不敢多言。」「行道之。」「自今以往,求道皆當於何哉?」「皆求之於閑室,無遠父母而去妻子。以漸為之,僻漏乃止;或內不善而僻漏,無可益也,反且先死。各自考實,行不負天。人乃可欺,天不可欺也,勿憂人為非也。使各以是自治,不敢為道者,即惡人也,欲欺偽者也。以是占之,萬不失一也。學人若此,姦猾絕矣,善人與惡人可見矣。此名為皇天簡士書,上可得度世,中可為帝王輔,下愚無知固固,可為民間謹子。真人重知之。」「唯唯。」「願聞僻漏得道去云何?」「然,道成去而已。如道未成,為日守父母,保妻子,日日以漸,清靜為之,旦自知其意矣。賢者共策此言。」「唯唯。」
右天上簡士文興道斷為棄霸續命人自易心姦猾消守親保妻子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十八庚部之十六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八
禁燒山林訣第二百九「請問皇天上洞極之師,師幸哀愚生不肖,乃告語以天上之事,誠非小生所敢望也。既加得已,開其道路,使得知天上事。願聞〈起〉天上皆何所喜,何所禁,唯得其戒。誠日夜思惟其意,不敢犯之,以示後生。〈止〉」「善哉子之問也,得其要意。真人安坐,為子道之,可傳萬世,無有去時也。」「唯唯。受命厚厚。」「勿謝。子為天地問疑,吾主為天談,非子之私也,俱共公事,何須謝哉?」「欲不謝,若為輕道易事愁師,謝又觸忌諱不謙也。」「但恐書益文多辭,令難知,故止真人言耳。夫辭者,道之柄,文之所從起也,勿悒悒,方為子分別之。」「唯唯。」〈起〉「今天上乃上皇洞平氣俱至興盛,陽日光明,邪氣止休,正氣遂行,衰者消去,道德陽。」「天上急禁絕火燒山林叢木之鄉,何也?願聞之。」「然,山者,太陽也,土地之綱,是其君也。布根之類,木是其長也,亦是君也,是其陽也。火亦五行之君長也,亦是其陽也。三君三陽,相逢反相衰。是故天上令急禁燒山林叢木,木不燒則陰中。陰者稱母,故倚下也。」「天所以使子丑寅最先發去興多,興多則火王,火王則日更明;丙丁興,巳午悅,何也?願聞之。」「此天格也,性也。其母盛多而王,則其子相。其子相,則受氣久長得延年,故天上止之也。陽盛即陰姦日消,陽衰則陰姦日起。故姦猾者常起暮夜,是陽衰而姦起之大證也。故天上乃欲除姦,故禁之也,此自然之術法也。〈止〉天上亦然,地上亦然。」「善哉善哉!〈起〉請問三陽相得何故凶衰乎?」「善哉子之問也,得其意。然三陽者應天陽地陽人陽。三盡陽也,無一陰;三盡君也,無一臣;三盡男也,無一女;名為滅亡之路,無後之道也。不敢復傳類,不而復相生成,故凶也。是所謂有天而無地,有日而無月,有上而無下,有表而無裏,天上名此為立敗之紀,〈止〉故惡之禁之也。」「善哉!愚生過問此,甚畏之矣。」「子知畏之,生之根也;不知畏之,凶之門也。」「唯唯。」
燒下田草訣第二百一十〈起〉「請問下田草寧可燒不?」「天上不禁燒也。當燒之。」「獨何故當燒之乎?願聞之。」「然,草者,木之陰也,與乙相應。木者,與甲相應。甲者,陽也,與木同類,故相應也。乙者,陰也,與草同類,故與乙相應也。乙者畏金,金者傷木,木傷則陽衰,陽衰則偽姦起,故當燒之也。又天上言,乙亦陰也,草亦陰也,下田亦土之陰也。三陰相得,反共生姦。故玄武居北極陰中,陰極反生陽。火者,陽也,陰得陽而順吉,生善事。故天上相教,燒下田草以悅陰,以興陽,〈止〉故燒之也。天上亦然也。甲者,天上木也。乙者,天上之草。寅與卯何等也?然寅者亦陽,地上木也。卯者,陰也,地上之草也。此四事俱東行也。但陽者稱木,陰者稱草,此自然之法,天上之經也。吾不敢欺真人也。子為天問事決疑,吾為天說事,〈起〉二人共職,共理陰陽,除天地之病,令帝王不愁苦,萬二千物各得其所,莫不悅喜而出見,無有冤結〈止〉者也。」「善哉善哉!」「然,真人可謂知道矣。」「不敢不敢。」「然,學而問道,有何謝乎?」「唯唯。」「繫之胸心,無有去時。」「善哉善哉!學問得其數矣。」
天神考過拘校三合訣第二百一十一「〈起〉今天上良善平氣至,常恐人民有故犯時令而傷之者。今天上諸神共記好殺傷之人,畋射漁獵之子,不順天道而不為善,常好殺傷者,天甚咎之,地甚惡之,群神甚非之。〈止〉今恐小人積愚,不可復禁,共淹汙亂洞皇平氣。故今天之大急,部諸神共記之,日隨其行,小小〈起〉共記而考之。三年與閏并一中考,五年一大考。過重者則坐,小過者減年奪算。三世一大治,五世一滅之。故今天上集三道行文書,群神共記過,斷好殺傷刑罰也。〈止〉而興樂。地上亦然。真人幸為善,常欲有德於皇天,而憐帝王愁苦,時氣不和,實咎在人好殺傷,畋射漁獵,共興刑罰,常有共逆天地之心意。故使久乖亂不調,帝王前後,得愁苦焉,是重過也。真人幸欲常有功於天,有恩於帝王,今天上積疾毒之。群神教吾言,故今以文付真人,歸有德君,以示天下。人得文各自深省,思過失,念書言天。今良平氣俱至,不喜人為嫉賊,吾知天上有此言,今敢不下道之,不言恐為嫉賊,害在吾身,吾不敢犯也,故以事報,諸真人慎之。真人不言,害在子身;以示凡人,愚人欲犯之,害在其身,天亦不復過責真人也。自今以往,天乃興用群神,使行考治人。天上亦三道集行文書以記過,神亦三道行文書以記過,故人亦三道行文書以記過。故人取象於天,天取象於人。天地人有其事,象神靈,亦象其事法而為之。故鬼神精氣於人諫亦諫,常興天地人同時。是故神應天氣而作,精物應地氣而起,鬼應人治而鬥。此三者,天地中和之疾使,隨神氣而動作,應時而往來,絕洞而無間,往來難知處。故今天道傳治,與往古殊異,以今占古多不中,以古占今不復應。故古文衰竭難復用,用之不比中,又有集處真真文。故天上言,拘校前後三合,取中善者以明事以合意。然後天上道正,王道備,邪惡悉去,帝王大樂,乃無事,人自為謹得天意。真人知此事重乎?」「唯唯。」「善哉!子知其意矣。」
右天上禁火以興生斷刑傷殺止畋射獵不順天時氣為天所惡記見在知赤初受符更始文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十九庚部之十七太平經卷之一百一十九 三者為一家陽火數五訣第二百一十二「下愚之生願一請問,今天道當具,無不有無不包容也。天上何睹,何故一時悉欲生而急刑罰乎?」「善哉子之難問,得其意。吾常甚好子之言。子之言,常發起吾意,使吾道興。子向不能難問,誰復而難問者乎?故天道久斷絕閉而不通,天甚疾苦之。吾久悒悒,欲言無可與言者,故天道失其分理久矣。歲歲至歲,至於今。天運生聖人使其語,無而盡解除其病者。故乃使真人自來,與吾相睹,乃一得為天具語。子難常獨深得天意,安坐,為子悉陳道之。吾欲不言,畏天威也。故得子問者,輒欲言,無可匿也。真人亦知之邪?」「唯唯。」「然,子解解矣。今天上所以盡悉欲生長,而急害傷者,天道常有格三氣。其初一者好生,名為陽;二者好成,名為和;三者好殺,名為陰。故天主名生之也,人者主養成之,成者名為殺,殺而藏之。天地人三共同功,其事更相因緣也。無陽不生,無和不成,無陰不殺。此三者相須為一家,共成萬二千物。然天道本末中也。今者,天道初起以來,大周復反,來屬人屬陽。陽好生而惡殺,生者須樂,乃而合心為一相生,而中有殺氣輒傷,不能相生成。子欲知其信實,比若胞中之子,不可有小害,輒傷死,死不復生,輒棄一人,為是連傷而不止,便絕滅無後世矣,一家無統絕去矣。故尤大急刑罰殺傷也。天道同不常如此耳。今者大急,復更為真人察察分別之,使下古人大覺知天道。今不欲殺傷訣意,所以更為真人察察言者。俗人隨吾,但無事習文辭而作巧語也。故更為其陳刑天證。今〈起〉甲子,天正也,日以冬至初還反本。乙丑,地正也,物以布根。丙寅,人正也,平旦人以初起,開門就職。此三者,俱天地人初生之始,物之根本也。初生屬陽,陽者本天地人元氣。故乾坎艮震,在東北之面,其中和在坎艮之間,陰陽合生於中央。故凡懷妊者,在頭下足上,中腹而居,微在中和之下。陽合者生於最先發去,出其形氣,投於他方者,此主天地人三氣初生之處,物之更始,以上下不可有刑殺氣居其中也。〈止〉置其德氣陽氣,乃萬物得遂生;如中有凶氣輒傷。故出其刑去之也。〈起〉今者天道大周更始,以上下純陽治天地,故急斷刑罰也。天者稱神,陽亦稱神,故今天使神治人。真人欲知吾書文與天相應不?自今以往,犯吾書文,欲好刑殺者,天上亦且考之。〈止〉人亦且更急之,神亦且考之。天上地上異處同謀,鬼神不與人同家,亦且同謀,是天平氣且至也。天初氣更始於天上,地初氣更始於地下,人初氣更始於中央。此三氣方俱始生,不欲見刑惡凶氣,俱欲得見樂氣,故自今以往,天與地樂斷刑也。真人知之乎?」「唯唯。愚生暗昧,以為天上行疾人為惡,而禁刑殺傷也;不意乃天地人在懷妊之氣,更始之本元也。見天師說之,甚惶甚●。」「子知惶且●,可謂覺悟,知天道意矣。善哉!曉事生戒此文,慎無斷絕為身害。」「唯唯,不敢不敢。」「行去重之。凡人學問各為身計,務順天道。」「唯唯。」「出此天上禁忌勿藏。」「唯唯。」「請問天道何故正以今為大周,為元初,乃更大數考正文哉?」「善乎子之難問也,大得天心意。然今者,五陽之上長也,五火之始也。火之最上者,上為天,為日月之色者。火赤與天同色,天之色赤,火亦赤,赤者迺稱神。天與神者常昌,得凡事之元。是故十一月為天正,天上亦然。故其物氣赤,赤者日始還反。其初九氣屬甲子,為六甲長上首也。甲者為精,為凡事之心,故甲最先出於子,故上出為心星。故火之精神,為人心也。人心之為神聖,神聖人心最尊真善。故神聖人心乃能造作凡事,為其初元首。〈起〉故神聖之法,乃一從心起,無不解說。故赤之盛者,為天、為日、為心。天與日與心常明,無不而照察。故自今以往,行此道者,姦邪之屬悉絕去矣。夫陽之生者,於幽冥之中。是故陽氣起於北,而出於東,盛於南,而衰消於西,天之為法如此〈止〉矣。」「善哉!願聞今陽之生者,何故正於幽冥中乎?」「夫生者皆反其本,陰陽相與合乃能生。故且生者,悉復其初始也。天地未分,初起之時,乃無有上下日月三光,上下洞冥,洞冥無有分理。雖無分理,其中內自有上下左右表裏陰陽,具俱相持,而不分別。若陰陽相持始共生。其施洞洞,亦不分別。已生出,然後頭足具。何知陰陽之初生之始如是矣。故人今將變化而施生者,悉往就幽冥閑處,天使不忘其本也。人初受天地之法,是其先也,故天使其不忘也。」「善哉善哉!見皇天師言,乃知分理也。」「子可謂易示曉矣。」「請問陽與火何獨伍乎?」「行氣者各自有伍,非獨火也,金火最為伍,赤帝之長。故天策書非云邪?「丙午丁巳為祖始。」始者,先也,首也,故書言祖始也。萬事之始,從赤心起。心者洞照知事,陽始於陰中,亦洞照。故水者,外暗內明而洞照也,中有陽精也。故陽始起於北,而陰始起於南,十一月地下溫,五月地下寒。」「今陰陽始起,何不於天上而正於地中乎?」「善哉,子之難問也。然,地為母,父施於母,故於陰中也,其施陽精,同始發於天耳。陽者,其化始氣也微難睹,入陰中成形,乃著可見,故記其陰中,不記其陽也。」「今天雨雪,同是其施化之道,見可睹而言;陽施精微,不可睹乎?」「善哉子之言也,難得其意,欲為真人分別說之。恐天道大形見,故不為子說也。然恐真人心恨。夫為人師、為人上者難。請安坐,為子微說之。天雨雪造將為之時,呼吸但氣耳,陰陽交相得乃施,可睹於此之時,天氣下,地氣上,合其施。故雨雪有形而可見也。」「請問:今或有山潰雲上,皆可睹,而言不可睹,何也?欲不問,苦悒悒,今故具問之。為弟子不謙不也,不問無以得知之,致當問之,無所疑也。」「諾。為子微說之,不可窮極。然雲雨潰山,此者陰之盛怒,而不自忍傷陽,化凶事也,非善變也。有傷於化之道,陰之失也,陰之傷也。真人勿復窮問,天道亦不可察察盡言也。子自思其意。」「唯唯。」「行去。」
道祐三人訣第二百一十三真人再拜,「謹問天師道。〈起〉太平氣至,誰者當宜道哉?誰者不宜道乎?」「善哉,子問事也。夫道與人,比若風雨,為者則善,不為則已。好為者,則其人也。不好為者,即非其人也。為者不用力,易開通者,即是其人也。不開不通,終日無成功,即非其人也。為之即吉,不為則凶,〈止〉是其人也。不為之,其人自吉善,無所疾苦。已為之後,反有所疾苦,即非其人也。又〈起〉凡人自養,不可不詳察也。夫道者,乃正人之符也。〈止〉疾病鬼物者,迺邪惡之階路也,賊殺良民之盜賊也。或見人且入正道,因反怒人,與人爭鬥,於人為正道,反凶不為善,反安隱於等之間,不可不謹詳自精者,得道則吉,失道則凶也。死生之命,不可自易,而不謹詳也。」「善哉善哉!愚生已解矣。」「然,真人既問疑事,且告真人天要語。吾道之所以而長久養者,人而樂道樂德樂仁,忽於凡事,獨貪生耳,道正長於養守此二人也。過此而下者,吾道不而長久養也。」「何哉?夫人道乃無不覆蓋,何故獨宥此三人,不宥餘哉?」「然,善哉子之難問也,得其意。夫大道之出也,人皆蒙之恩,乃及草木,莫不化為善,皆得其所俱,而各竟其天年。」「夫無道德不仁,不可久養也,何哉?」「然,但以其不好道德仁也。」「夫好道德仁,何故獨可久養哉?願聞其意。」「然,子曉事生哉!其問事絕訣也,詳聽,為子分別言其意。」「唯唯。」「然,是好道德仁,此三人皆有三統之命。樂好道者,命屬天;樂好德畜養者,命屬地;樂好仁者命屬人。此三人者,應陰陽中和之統,皆有錄籍,故天上諸神,言吾文能養之也。行不若此,亦無錄籍,故吾文不能久養之也。今太平氣至,無姦私,故不而久養姦惡之人也。不如往者內亂之時,能包養惡人也。」「願聞其竟說。」「然,姦邪惡氣出,活者反能久養姦惡之人也;而不能久養善人者,是其眾害多,善者少也,比猶若大寒至而熱氣衰也。今正氣至,乃不能久養姦惡之人,比若陽氣至而陰氣消亡也。夫太陽上赤氣至,乃火之王精也。火之王者,乃光上為日。日者,乃照察姦惡人,故言不得為非,故不容惡人也。又道者主生,德者主養,仁者主用心故愛。春即生,夏者即養,人則用心治理,養長萬物。故太陽所生養長,用心最勞苦。此之謂也。」「善哉善哉!愚生重聞命乎!」「然,安坐,為子更有所脩解。」「唯唯。」「一事學道,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靈,小度者在人也。二事學德,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靈,小度者在人也。三事學仁,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靈,小度者在人也。四事學官,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靈,小度者在人也。五者好畜聚財業,大多者在天,中多者在神靈,小多者在人也。然此五事,大度中度小度,一由力之歸命於天,歸德於地,歸仁於人。守此三事學身,以賢心善意,思之惟之,身迺可成;積之聚之,神且自生;守之養之,道且自成;樂之好之,身且自興。天道無親無疏,付歸善人。是故天自力行道,日一周。所以一周者,凡物之生,悉法六甲五行四時而生,一氣不至,物有不具,則其生不足不調矣。為人君上父母,而不調大過也。故天日一周,自臨行之也。所以自臨行之者,假令子水也。但有水氣未周,五行氣不足,四時氣不周,故為行而臨之。甲加其上,有木行,有春氣。丙加其上,有火行,有夏氣。戊加其上,有土行,有四季中央之氣。庚加其上,有金行,有秋氣。壬加其上,有水行,有冬氣。五身已周,四氣已著,乃凡物得生也。天地施化得均,尊卑大小皆如一,乃無爭訟者,故可為人君父母也。夫人為道德仁者,當法此;乃得天意,不可自輕易而妄行也。天道為法如此,而況人乎?故上士法天,其道乎!中士法地,其德乎!下士法人,其仁乎!過此而下者,不屬於人,故與禽獸草木同乎無常命。真人得吾文書,自深思其要意,緣而無善,與天相得同事也。與吾文反者,乃天地之怨也,吾亦不耐也。吾文書所惡,正是也。真人慎之,以付上士,歸縣官,示凡人。自今以往,天與古異。」「善哉善哉!」 右分別太平文出所宜所不宜訣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三十六辛部不分卷太平經鈔辛部請問不食而飽,年壽久久,至于遂存,此乃富國存民之道。比欲不食,先以導命之方居前,因以留氣。服氣藥之後,三日小飢,七日微飢,十日之外,為小成無惑矣,已死去就生也。服氣藥之後,諸食有形之物堅難消者,以一食為度。食無形之物,節少為善。百日之外可不食,名不窮之道,名為助國家養民,助天地食主。少者為吉,多者為凶,全不食亦凶,腸胃不通。通腸之法:一食為適,再食為增,三食為下,四食為腸張,五食飢大起,六食大凶惡,百疾從此而生,至大飢年當死。節食千日之後,大小腸皆滿,終無料也。令人病悉除去,顏色更好,無所禁防。古者得道,老者皆由不食。君臣民足以安身心,理其職,富者足以存財,貧者足以度軀。君子行之,善樂歲,凶年不危亡。夫人曰有三命,而不自知,日三食乃生。朝不食一命絕,晝不食二命絕,暮不食三絕。絕三日不食,九命絕。無匿物,無寶留,此由飢也。奸邪大起,悉從此始。用吾道,萬事自理,吉歲可以興利,凶年可以存民,常當忽帶收腸,使利行步也。
天地之間,凡事各自有精神,光明上屬天,為星,可以察安危。天地之性,自有格法,六甲五行四時節度,可以占覆未來之事,作救衰亂,防未然之事。臣見君父之衰,救之,使其更興盛,是大功也;深知其衰也,不救之,或反言而去,名為倡訞,罪不除也。三事,臣知其君有失,將睹凶害而救之,使其更無凶害,是大功也;知而不救,名倡凶,其罪不除也。四事,知君理失其要意,災害連起,而救助其理之,是其宜也;為曉事之臣,知而不救,其罪不除也。五事,臣知其君年少,其賢未能及事而救之,助其為知,是其宜也;知而不助為賢,反言不及,名為不忠,弱其上,其罪不除也。六事,臣知其君老,有天期而憂之,為其索殊方大賢之助,異策內文,令君更得延年,是大功也;知而不能,反言吉凶者,其過大也。七事,為人下知上有危,有失理,或失忘,而共救之案之,是為大功;知而不救,自解避而去,為不順忠孝之人,罪皆及其後。八事,父母有疾,占相之知,能盡力竭精,有以救之;知而不救,天將大罰。九事,父母年老且盡,為子者知父母老期將至,為求賢師異方,令得丁強,孝子之宜也,此由食人之食,以食歸之,而有大功也。十事,知人凶衰,有大害患將至而救之,使其更興,與其奇方異策,內文善事,令無復憂苦,是為大功;知而不為,有罪不除也。夫為人子,見父母有死難而拋去之,處樂違苦,此乃與禽獸同耳。豈可統三才,繼天地乎?是以聖人出也,施教戒,勸人為善,斷絕凶惡,以救天地之災,令三光五行,星辰順敘,豈徒言哉?今天上乃具出文書,以化除諸災害,以致善,是故吾自曉敕真人出書也。今天上教吾大言,勿有蔽匿也。今天地大周更始,災害比當消亡,無復餘糧類。故教人拘校古今文集善者,以為洞極之經,定善不可復變易也,雖聖賢之人不能復致其文辭。夫文辭,天地陰陽之語也。故教訓人君賢者而敕戒之,欲令勤行致太平也。所以言蔽藏者,賢君得而藏於心,用於天下,育養萬物而致太平也。而歸功於上帝,則堅於石室深穴也。天生善物,必歸之善處。如珠玉也,必帝王寶之。其麤惡之物,眾棄之。況人為善,而天豈不愛乎?帝王豈不重之乎?今天上無極之天,中無極之天,下無極之天,旁行無極之天。今為法,況三道集氣共議,其應天地人之位也。乃太平至,天悅喜,則帝王壽。其道神靈祐天地,善氣莫不響應,道德日至,邪偽退,訞臣奸冗滅。凡臣悉除,萬善自來,五行和,四氣時良。其為政法,起於本。本者,天地之間人象神。神象人,而各自有隅,聚亭部鄉縣善惡,所好所疾苦,各有其本。事皆近察,察自相短,短長得失,明於日月。故大教其集議,賢不肖共平其事。故天下州縣鄉里置封,仰萬民各隨材作書,直言疾苦利害可否,致書投於封中。長吏更撰上天子,令知民好惡賢不肖利害,可集議而理之,即太平之氣至矣,而福國君萬民,萬二千物各得所矣。封即今匭函也。
天道有緩有急,人事亦然,有緩有急。天道急,即風雨雷電不移時而至;人道有急,亦趨走不移時而至。急者即以時應天法則上之,刺一通付還本事,而有賞罰,緩者須八月為一日上也,天上法如此。夫陰陽為法如此,人道亦如此矣。凡人腹中,各有天子,五氣各有王者。天有五氣,地有五位。其一氣主行,為王者主執正。凡事居人腹中,自名為心。心則五臟之王,神之本根,一身之至也。主執為善,心不樂為妄內邪惡也。凡人能執善,清靜自居,外不妄求端正,內自與腹中王者相見,謂明能還睹其心也。心則王也,相見必為延命,舉事理矣;不得見王者,皆邪也;不復與王者相通,舉事皆失矣。而復早終。今太陽德盛,欲使天上天下,上無竟,下無極,旁行八洞外內。真神真精光悉出助帝王治,而致上皇洞平之氣,未常見之。善人命長,萬物無復夭死自冤者,而邪神悉消亡,天下無復強枉病者,豈可聞乎?善哉子之問也。天使悉斷邪偽凶惡,而出真事。凡圖畫各有精神,真事有真神,邪事有邪神,善事有善精神,惡事有惡精神。夫蓄積邪之家,後必有邪害也;蓄積真文真道之家,後必有度世者也。故真偽各精所致也。故天有吉有凶,吉則吉精神,凶則凶精神。地亦有吉凶,吉則吉精神,凶則凶精神。夫三皇五帝各有親屬兄弟,三王五霸各自有親屬兄弟。小小分別,各從其類,世興則高,世衰則下。比若晝夜,相隨而起,從陰陽開闢,到今不止。貧為小人,富為君子,更共相為使轉相理。是天地親屬也,萬物不興,其中幾類似之,而實非也。天有六甲四時五行剛柔牝牡孟仲季,共為親屬兄弟而敬事之,不失其意,以化天下,使為善主,仁義禮智文武更相為親屬兄弟。夫道與道為親屬兄弟者,凡道乃大合為一,更相證明轉相生。今日身已得道,凡道人皆來,親人合心為一家,皆懷善意。凡大小不復相害傷,災害悉去無禍殃。帝王行之,天下興昌。垂拱無為,度世命長。吏民行之,其理日明。凡道皆出,莫不生光。道與道為親屬傳相行。故與道召道,以道求道,即以道為親屬兄弟。尚化如此,則天下皆好生惡殺,安得有無道者哉?德與德為親屬兄弟者,今日身執大德,以德為意。凡有德之人推謙相事,天下德人畢出矣。以是為法,安坐無事,帝王行之,其國富,吏民行之,無所不理。以德召德,德自來矣。仁與仁為親屬兄弟者,今日身為仁。凡仁者自來相求,以仁召仁,仁人盡來矣。帝王行之,天下悉仁矣;吏民行之,莫不相親。所謂仁與仁合為一家,是為親屬兄弟矣。義與義為親屬兄弟者,以義求義,今日身已成義。凡義之人,悉來歸之,以義合也。帝王行之,苦樂相半;吏民行之,生傷半。以義求義,是為親屬兄弟矣。禮與禮為親屬兄弟者,以禮求禮,今日身已成禮矣。凡禮之人悉來,行者守節,生者不安,腹中內空虛,外使若環,趨走跪起,無聞命矣。日短,衣物盡單。帝王行之,愁苦且煩;吏民行之,職事紛紛。丁者力乏,老弱傷筋。禮禮相親,是為親屬兄弟矣。文與文為親屬兄弟者,今日已成文矣。以文求文,文人悉來至若浮雲,中外積之聚若山。至誠若少,大偽出焉。帝王行之,以理其事,或得或失。吏民行之,更相期,妄以相拱,害變疾病萬種,人日短命。以文相期,以文相恐,轉相取轉相生,此乃文之親屬也。武與武為親屬兄弟,今日已成武矣。以武召武,凡武人悉來聚。其氣陽陽,其兵煌煌,其力皆倍,其目皆張,其欲怒不得止。武鬼居其角,取勝而已,不復惜其命。君子行之,其治日凶;則吏民行之,滅殺人世。無有善意,理有聚害,此即以武生武,則武之親屬也。辯與辯相為親屬兄弟者,今日已成大辯矣。凡有辯之人悉來歸之。辯辯相與,無有終窮。一言為百言,百言為千言,千言為萬言,供往供來,口舌云亂,無有真實。人君行之,其政萬端;吏民無可置其命。以辯求辯,是為親屬兄弟也。法律與法律為親屬兄弟者,今日已成法律矣。以法律求法律,凡天下法律之人皆聚。事無大小皆有治,凡人無有無罪之人也。自生至老,一人之身有幾何罪過?無有無罪者。以此相生人,君子之十九強死。以此為理天下,大亂不可止也。以此論親屬兄弟相求,各從其類。理亂之本,太平之基,審此九事,可知也。天上諸神言,好行道者,天地道氣出助之;好行德者,德氣助之;行仁者,天與仁氣助之;行義者,天與義氣助之;行禮者,天與禮氣助之;行文者,天與文氣助之;行辯者,亦辯氣助之;行法律者,亦法律氣助之。天地各以類行神靈也。天將助之,神靈趨之,深思其要意,則太平氣立可致矣。 請問上善易為也,上惡易為耶?夫陽極為善,陰極為惡;陽極生仙,陰極殺物;此為陰陽之極也。夫凡民生不能盡力養父母,求奇方道術,以資父母,使懷悒悒而至死,復相教善衣食歌舞以樂之,是為大逆之民,天豈福之乎?天上效凡書文對,今天上為法,令天上人不得相期為猾,自有大術也。地上亦然。今真人豈知之耶?自古到今,多有是佞臣猾子,弄文辭,共欺其上,愁其君父,而得官位;無功於天地而食祿,天甚疾之,地甚惡之,天上名之亂紀。今天上平氣至欲斷之,恐此子復亂理。今人積愚,多可欺而得仕,今天災不可欺而去也,不可詐偽而除也。真與偽與天相應,不悉以示下古之人,試使用之,災害悉除,即是吾之真文也,與天上法相應,可無疑也。不言而反曰彰明矣。用之而無成功,吾道即偽矣,亦不言而明矣。天上為法,不效巧言,乃效成功成事。比若向日月而坐,俱有光明。何以知其熱與清乎?去人積遠。以何效之?主以成功也,向日而坐熅也,足以知熱;向月而坐,足以知清。吾之真文,亦若是矣。
天上為法,目視則理陽,瞑則理陰;視則理有形,瞑則理無形;視則理人身,瞑則理精神。以是為效,故能使陰陽悉理,則無有失職者也。地上亦然,為洞極皇平也。今天之出書,神之出策符神聖之文,聖人造文造經,上賢之辭,此皆言也。故天地神聖上士為人盡力,以言積年,可立天地,除災害。帝王案用之,乃致遨遊而無事,上得仙度增年,得天意,子孫續嗣,無有絕也。世衰乃更為大興,天下仰命,莫不得其天地六方八遠絕洞,陰陽俱悅,天病風雨為時,雷電不作,日月更明,三光不失度,四時五行順行,各得其所。此神聖善言所致也,其功莫不大哉。
天上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無極之三光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中居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三光各異,其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雲氣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音響雷電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下風雨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下居中,風雲氣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之人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蚑行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草木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山阜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川谷水澤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下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下無極陰陽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五行各異,自有自然之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四時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六甲十干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六甲十二子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八方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神靈各異,自有自然元氣陰陽,與吾文相似,各從其俗,記吾善惡書辭而行之,即太平矣。如不從其本類教之,即大亂矣,志之哉!天教吾具出此文,以解除天地陰陽帝王人民萬物之病也。凡人民萬物所患苦,悉當消去之。故教子用法無極以示之,乃拘校前後聖賢神文,與凡人俗辭,合而大考之,後天地之病,都得消除。已消除,帝王延年,垂拱無憂也。天,太陽也。地,太陰也。人居中央,萬物亦然。天者常下施,其氣下流也。地者常上求,其氣上合也。兩氣交於中央。人者,居其中為正也。兩氣者常交用事,合於中央,乃共生萬物。萬物悉受此二氣以成形,合為情性;無此二氣,不能生成也。故萬物命繫此二氣,二氣交相於形中。故為善,天地知之;為惡,天地亦知之。故古者上善德之人,乃內獨知天意,故常方為善也。
天讖曰:復樂者樂,復善者善,復惡者惡,復喜者喜,復順者順,復真者真,復道者道,復悅者悅。凡所復,天地群神亦復之以影響哉!復文者文復,復偽者偽復,復辯者辯復,復佞者佞復,復武者武復,復逆者逆復,復凶者凶復,復邪者邪復。凡所復,悉天地群神復之。凡吉凶安危之法,在所復已。凡人家力強者,多畜私財,後反多貧凶,何也?神人言,此乃或多智反欺不足者,或力強反欺弱者,或後生反欺老者,皆為逆。故天不久祐之。何也?然智者當苞養愚者,反欺之,一逆也。力強當養力弱者,反欺之,二逆也。後生者當養老者,反欺之,三逆也。與天心不同,故後必凶也。夫財者,天地之間盈餘物也。比若水,常流行而相從,常謙謙居其下。得多財者,謙者多得也。故期者,天不祐之矣。
從天地陰陽中和三法失道已來,天上多餘算,蓄積不施行,何也?願聞其意。然天之受命,上者百三十,謂之陽曆閏餘也。其次百二十,謂歲數除紀也。其次百歲,謂之和曆物紀也。人悉當象是為年。今失三法已來,多不竟其年者。餘算一歲一算,格在天上,人行失天道,無能取者。今象吾文,為善行者,天上悉且下此算以增之,或得度世,或延年矣。天地□□已來,帝王專以憂天下不平,失職為憂患也。微此,無可憂者也。天下善人,忠臣孝子,悉共憂此。但行吾文,此憂除矣。 天上言,陽氣大興盛,鬼物不得妄行為害,何也?夫陽盛者陰必衰,故物不得妄行為害也,誰禁之乎?陽精禁之。陽精何以禁之哉?夫陽精為神,屬天,屬赤,主心。心神,乃天之神也。精者,地之精也。鬼者,人之鬼也。地,母也。鬼,子也。子母法同行,并處陰道。太平氣至,陽氣大興,天道嚴,神道明。明則天且使人俱興用之,神道用,則以降消鬼物之道也。神道興,與君子同行。鬼物道者,與小人同行。故君子理以公正,神亦理公正。小人理邪偽,鬼物亦理邪偽,明於同氣類也。今陽道興火,兵刃當消滅,火厭之。故兵積陰氣盛,火積陽氣盛,陽盛消兵,自然感召也。人生必因天氣,上善者付天,中善付於人,下善付田畝。故上士學而度世,中士當理民,下士當理田野。上士當來雲氣,中士乘車,下士當步行。此三人各殊職,不相妨害。上士度世上天,為中和調風雨;中士屬縣官,當理人;下士當理財產,各有所職,不相妨矣。
天上諸學道之為法也,人精求道也已。小合於小道,見諸神為小得道,門戶未合於中道,乃得至於大道。至於大道,乃能致於真神也。小合小道者致小神,合於中道者致中神,合於大道者致大神。大神至乃得度世長存。而至此,皆有大邪神鬼,不欲人度世,善惑人致怠,退而自言變怪,真偽相雜。當此乃能分別邪正,則度世矣。天上名上士,從生到終,無一惡意,乃為凡人所愛,五方人民縣官共賜之遺之。中士乃為鄰里所愛,鄰里共賜之遺之。下士無有善心意,無可得賜遺,但竊取其家私賜遺。此天下人秕所為。何謂秕哉?上士純善,心意無惡,是上陽也。中士心意半善,是其中陽也。下士心意純無善,是下陽也,故名秕。秕不成實,內空無米,為無實信也。無信實之人為之秕人。上士得縣官四方賜與其家者,言不忘本祖也。中士得四鄰賜與其家,言不忘父母也。下士反竊取其家財以付傍鄰里者,當象其秕,內空外實,反背其本也。皆有害天上,言背反其家,家中不和,悉由此人。夫臣外交,其國必空;家人外交,其家必空;天之咎皆從此起。夫安危起於人腹中,神靈見於遠方,上下旁行,洞達億萬里,可不慎乎?
太平道,其文約,其國富,天之命,身之寶。近出胸心,周流天下。此文行之,國可安,家可富。
天地格法,善者當理惡,正者當理邪,清者當理濁。不可以惡理善,邪理正,濁理清。此反逆之,令盜賊不止,奸邪日生,乃至大亂,各從此起。帝王將任臣,必詳其選舉,當以天心。列宿合,乃敢任之。日者,君德也。月者,臣德也。若列宿不合,必不能致太平,奸邪生矣。
說天地上下中央八遠郵亭所衣食止舍何等也?作道德而懷疑者,取決於此讖。今天上有官舍郵亭以候舍等,地上有官舍郵亭以候舍等,八表中央皆有之。天上官舍,舍神仙人。地上官舍,舍聖賢人。地下官舍,舍太陰善神善鬼。八表遠近名山大川官舍,以舍天地間精神人仙未能上天者。雲中風中以舍北極崑崙。官舍郵亭以候聖賢善神有功者。道為首,德為腹,仁為足而行之。天設官舍郵亭,得而居之。欲得天力者行道,欲得地力者行德,欲得人力者行人。此三者,無窮之路;失此三者,亂之本也;不循此三者,名逆天。故聖人苞道德行仁,過此而言,屬萬物之行矣。
請問四時之神氣以助理致善除惡,何者致大神?何者致中神?何者致小神?日思月建帝氣者致大神,思相氣者致中神,思殺氣者致小神,思月建後老氣者致老物,思月建後病衰氣者致邪鬼,思月建後死氣者致純鬼,思月建後破氣者致破殺凶惡咎害也。生氣者屬天屬陽屬前。天道以神氣生,故斗前六神皆生;後六神屬地屬陰。天道以死氣為鬼,為物凶咎。子欲使後世常謹常信,自親自愛,神明精氣,不得去離其身,則不知老不知死矣。夫神明精氣者,隨意念而行,不離身形。神明常在,則不病不老,行不遇邪惡。若神明亡,病者立死,行逢凶惡,是大效也。人欲不病,宜精自守也。凡事不過自然,自然中無精神。凡事皆不成神,不過大道與天地之性,中無大精神,尚皆不成,不能自全。故天地之道,據精神自然而行。故凡事大小,皆有精神,巨者有巨精神,小者有小精神,各自保養精神,故能長存。精神減則老,精神亡則死,此自然之分也。安可強爭乎?凡事安危,一在精神。故形體為家也,以氣為輿馬,精神為長吏,興衰往來,主理也。若有形體而無精神,若有田宅城郭而無長吏也。夫長吏者,乃民之司命也,忠臣孝子大順之人所宜行也。夫人之身,而不忠於上,不孝其親,是負其身,戮其刑,亡其本也。常思善,精神集來隨人也;思惡,精神亦來集人也。乃入人腹中,隨趨人所思,使悁悒不能忘之矣。
﹝起﹞請問胞中之子,不食而取氣。在腹中,自然之氣。已生,呼吸陰陽之氣。守道力學,反自然之氣。反自然之氣,心若嬰兒,即生矣。隨呼吸陰陽之氣,即死矣。﹝止﹞
〔附〕太平經云:請問胎中之子,不食而氣者何也?天道迺有自然之氣,迺有消息之氣。凡在胞中,且而得氣者,是天道自然之氣也;及其已生,噓吸陰陽而氣者,是消息之氣也。人而守道力學,反自然之氣者生也,守消息之氣者死矣。故夫得真道者,乃能內氣,外不氣也。以是內氣養其性,然後能反嬰兒,復其命也。故當習內氣以內養其形體。
〔存〕三洞珠囊卷四絕粒品引太平經第一百二十云:是故食者命有期,不食者與神謀,食氣者神明達,不飲不食,與天地相卒也。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三十七至一百五十三壬部不分卷太平經鈔壬部凡人不能相拘,故自制命。為不善,天將誅之。故小人得誅於中人,中人得誅於上人,上人得誅於大人。夫小失法,自致危亡。夫神靈大小之誅亦若此。而不能拘制,天當誅之必矣。天畏道,道畏自然。夫天畏道者,天以至行也。道廢不行,則天道亂毀。天道亂毀,則危亡無復法度。故自然使天地之道守,行道不懈,陰陽相傳,相付相生也。道乃主生,道絕萬物不生,萬物不生則無世類,無可相傳,萬物不相生相傳則敗矣。何有天地乎?天地陰陽乃當相傳相生。今絕滅則滅亡,故天畏道絕而危亡。道畏自然者,天道不因自然,則不可成也。故萬物皆因自然乃成,非自然悉難成。如使成,皆為詐偽,成亦不可久。夫天地雖相去遠闊,其制命無脫者。
請問:「太平氣俱至,欲常以善意去姦惡,當何先哉?」「夫天地之性,半陽半陰。陽為善,主賞賜。陰為惡,惡者為刑罰,主姦偽。賞者多,罰者少。姦猾者多,賞者少,姦門開。所以然者,罰者多刑,主殺傷,犯法者皆成姦罪人,故姦門開,姦猾多也。陽者主賞賜,施與多,則德王用事。陽與德者主養主生,此自然之法也。故晝為陽為日為君為德,夜為陰為月為臣為姦。天地之性,半善半惡。故君子上善以閉姦。興善者得善,興惡者得惡。此由若以斗拱斗,非斗者自然走;以尺拱尺,非尺者自然落。猶方與圓不相得,規與矩不相值,縱與橫不相合。故陽興必動以類行。故火盛乃雷鳴,朱雀在其中。是以夏雷也,冬則藏。凡事各因其本,乃天道可得而明,不緣其類,聖賢何從得深知之。故從天地開闢已來,人之善惡真偽,但觀其所行,以類求之,占其成功,善惡得失,賢不肖可睹矣。何須坐爭之乎?」 請問:「從古到今,賢者明者智者辯者力者勇者,此六人皆有萬倍之才,豈有善惡哉?」「此六人悉有萬倍人之才能,其才能安和天地,令使凡邪惡害之屬不生,帝王長無憂而壽,身能自除其疾病,各竟其天年,恩流凡人,此賢明智辯力勇,大善有益矣。而不能共和天地,使帝王無憂而壽,而身有疾病,被災不能祓去,或夭年而死,與凡人無別,此六人無益也。但效其成功,無復問也。成功者是也,不成功者非也。效事若此,深得皇天心意,帝王為之延年命,萬物悉治也。」
請問:「凡物一時有不生者,又有不養者。長之不成,其大過悉從何來?」「當生而不生者,天也;當養所不養者,地也。天地為萬物之廬,賢人為萬物工匠。帝王者象天,常欲生;后妃者象地,常欲養;大臣者象人,常欲思成。此三人并力,凡物從生到終,無有傷也。欲象平之道,為法者必當如此矣。」
請問:「天道助弱耶?助強耶?助寡耶?助眾耶?」神人言:「天道助弱。」「何哉?」「夫弱者,道之用也;寡者,道之要也。故北極一星,而眾星屬,以寡而禦眾也,道要一而道屬焉。是故國王極寡,而天下助而治,助寡之效也。父母極強,反助嬰兒,是強助弱之效也。上善之人寡而弱,不善之人強而眾;眾則寡矣,強則弱矣。故君子求弱不求強,求寡不求眾。故天道祐之。故不與人爭也,而人自為爭;不與人爭強也,而人助為強。故不爭而善勝也。」
分別天道精身與德不訣。請問:「夫道審當樂欲行,何為明效?」神人言:「吾受此文於天上諸神,諸神言,吾聞與陰陽風雨寒暑相應也,以是為大效。天樂其道行,而人未明信之,以乞雨止雨而明效之。行太平之道,乞請皆應;不行太平之道,乞請不應;明天道至在太平也。故萬物不生者,失在太陽;生而不養者,失在太陰;養而不成者,失在中和。故生者,父也;養者,母也;成者,子也。生者,道也;養者,德也;成者,仁也。一物不生,一道閉不通;一物不養,一德不修治;一德不成,一仁不行;欲自知有道德與仁否,觀物可自知矣。五者,帝王君父師欲深自知道德仁優劣。但觀此,故理之第一善者,莫若樂生,其次善者樂養,其次善者樂施。故生者象天,養者象地,施者象仁。此三者,天地人之大綱也,過此而下者,但備窮乃後用之耳。如此天氣自為平安,邪氣自消滅,善人自至,惡人自去,莫不響應也。明之者師也,謂先知之稱師,當主證而明之。自古至今,凡文出皆天地也,故天地先出之;明之者師也,故夫文出皆有師,行之者縣官也。古者帝王承天意,受師教,力行以除去災害,以稱天心,得延年益命,此之謂也。造之者天,明之者師,行之者帝王,此三事者相須而成。天不出文,師無由得知;師不明文,帝王無從得知治。故天將興帝王,必有奇文出;明師使教帝王縣官,令得延年益壽,是祐帝王之明證也。」「凡人民萬物不生,生而不養,養而不長,長而反不成,不竟其天年,其過安在?」「凡民萬物不生者,天也;不養者,地也;長而不成者,人也。」「過在人乎?」「萬物不得時生者,君也;生而不養者,臣也;長而不成者,民也。天與君父主生,此太陽之長也,生之祖也。天不欲生,物不得生,父不欲施,物亦不得生,君不欲生,物亦不得生,故天與君父主生。夫君父常念生,不樂殺者,凡物盡生。一念殺者一物死,十念殺者十物死,百念殺者百物死,自此至萬念,皆若此矣。」「地母臣承陽之施,主長養萬物,常念長養之不?」「念一不長養,則一物被傷,十念則十物傷,百念則百物傷,自此至萬,乃若此矣。是故上古帝王之任臣,常求慈仁,好長養萬物與為治;中古半慈仁,物半傷;下古不詳擇臣而任之,故萬物悉傷矣。其德皇,王之言煌煌也。帝者,為天地之間作智,使不陷於凶惡,故稱帝也。王者,人民萬物歸王之不傷,故稱王。王者,往也。君者各安其部界,人歸附之而無害,故稱君。君者,號也。吏者,治也,而助上治物,使凡民萬物大小,不失其治,乃得稱吏。師者悉解天下辭,悉乃得稱大師者,所謂能解天下天下文也。故得稱皇帝王君師也。故皇道為首,帝道為腹,王道為股,吏為手足。師道者,繩墨為法為則,上下相須而立。故善治者常念皇道,中念帝道,下念君吏吏道。常誦大師之法,則守其繩墨,然後天心可安,地意可得,四時自順,五行不戰,三光常明,鬼神精氣不害,五官五土各得其所,盜賊不發,帝王垂拱,俱稱萬歲。天道為法如此,不如吾文,誠難哉!謹思其意,行此二事,亦有戒哉!」 天地之性,精氣鬼神行治人學人教人。神者居人心陰,精者居人腎陰,鬼者居人肝陰。於人念正善,因教人為善;常居人藏陰,趨人為惡,教人為惡,亦趨人為惡。古者賢人聖人腹中,常陰念為善,故得善應。凡人腹中常陰念惡,故得惡應,不能自禁。咎在常陰念善惡,鬼神因而趨善惡,安鬼於此可驗矣。
太平氣,風雨時節,萬物生多長,又好下糞地,地為之日壯且富多,可能長生。凶年雨澤不時,地上生萬物疏少,短而不長,不能自糞,則地之為日貧薄少,無可能成生萬物。天地之行,尚須陰陽相得和合,然後太平,而致四時五行之吏也。帝王月建前後也,職當為帝王氣,逐邪惡之吏也。夫建氣王氣,是乃天四時五行之帝氣也。相氣除氣為前,一是正其前,毛頭直指之吏也。所向者伏姦,不得復行為害,除前滿平定氣,皆善良吏也。前五執者居前,預為帝王氣,執除大邪。建前五將,悉受天正氣,皆天之神吏,當為天使,無大小萬二千物之屬,皆當被服其德而奉行其化。當王氣為死,當月建為破,此尊嚴第一之氣,故不可當也。當者死,名為殺氣大耗。月建後為閉,閉塞邪姦,恐後休伏之氣來干帝王建氣也。故天閉其後,後而開,卻休邪氣教去也。其後為成姦,便當收之也。後五為危,危者其處近天執大殺,一轉破即擊,故為危也。此後五將,天將欲休之,與地同氣,主閉藏姦邪,鬼物同處,不可使也。 問曰:「北方為皇之始,東方為帝之始,南方為王之始,西方為霸之始。今天有六甲十二子,皇道當於何起?」「然,天有三統,各有大無。初一者天皇,二者帝,三者王,四者霸。天皇起於上甲子,地皇起於乙丑,人皇起於丙寅,霸道起於丁卯,是天曆氣數也。地曆者,皇道起於子,帝道起於丑,王道起於寅,霸道起於卯。此四者,初受天地微氣造生,不得有刑。有刑者傷皇道,道法不得有傷。故子刑卯,丑刑戌,寅刑巳,皆出刑氣,不與同處。」
問曰:「天封人以等,地封人以等,人封人以等,豈可聞耶?」曰:「天封人以道,地封人以養德,人封人以祿食。」「何也?」「天者,以道自殊且久,故封之道,使壽,可得食風氣而飽。地者主養善地。地令人富,故封人以德富。君者封人以祿食,賜之以衣服。此三事皆善也。好道不解,故得封於天。好德愛地,知相地授而居之,去凶得吉,得封於地。好學而有益於上政者,君父乃不能遠也,須以理事,故得封於人也。是古者聖賢力學,不敢失此三事。故有得道而去者,有避世而之復地者,或有得君之祿食者也。」
問曰:「夫樂五音者,得其音何如?不得其音何如?並可聞耶?」「夫音,非空也,以致真事,以虛致實,以無形身召有形身之法也。夫樂乃以音響召事,比若人開口出聲,有好有惡,善者致吉,惡者致凶。此書俱出於人口,乃致善惡之應,樂聲正天地陰陽五行之語言也。聽其音,知天地情,四時五行之氣和,以不知盡矣。故上士得其意,以平理度也;中士為之,以助君理,以致壽;賢者為之,以致無憂。音者,乃一以乘萬,萬乘無極,天下畢備矣。」
問:「太平經何以百七十卷為意?」曰:「夫一者,乃數之始起。故天地未分之時,積氣都為一。分為二,成夫婦。天下施於地,懷妊於玄冥,字為甲子;布根東北,丑為寅始;見於東,日出卯;畢生東南,辰以巳垂枝於南,養於午;向老西南,未以申也;成於西方,日入酉;畢藏於西北,戌與亥。故數起於一,而止十二。干之本,五行之根也。故一以成十,百而備也。故天生物,春響百日欲畢終。故天斗建辰,破於戌。建者,立也,萬物畢生於辰。破者,敗也,萬物畢死於戌。故數者,從天下地八方,十而備;陰陽建破,以七往來,還復其故。隨天斗所指以明事,故斗有七星,以明陰陽之終始。故作太平經一百七十卷,象天地為數,應陰陽為法,順四時五行以為行,不敢失銖分也。失之則為脫天事,無所據,不應天地之心意,不隨天數而為經,無益於理世之用也,不象天地之法,不能去害也。欲知其效,收世之閑文,積之三十里,乃至天,行之,不能消災害矣。」 大天之下,八十一域,萬一千國中,各自有文書,悉欲除惡致善,消災害。今盡收錄聚之,方圓百里,上可將至天,終不能消去災害。此文雖少,帝王能行,必俟明效矣。上古第一神人、第二真人、第三仙人、第四道人,皆象天得真道意。眩目內視,以心內理,陰明反洞於太陽,內獨得道要。猶火令明照內,不照外也,使長存而不亂。今學度世者,象古而來內視,此之謂也。久久傳相生復衰微,反日厭其所為,傳失道意,不能內照,日益不理。故天出聖人,象天文理,故天文自睹也。故天文正,天亦正;地文正,地亦正;人文正,人亦正;天地人俱正,萬物悉正。人者,萬物之長也。人失職被傷,不以壽死,萬物亦隨之,天地亦爾。邪氣大作,病人不絕天年。惟古今之行,各有次第,不相踰越。上皇神人之尊者,自名委氣之公,一名大神,常在天君左側,主為理明堂文之書,使可分別,曲領大職。當為君通神仙,錄未生之人,各有姓名,置年歲月及日時。當上升之期,使神往師化其身乃上之。各有姓名,置年歲月及日時,至時當上升之期,使神往師化其身乃上之。隨其智能高下,各各使不忘部署分別,各令可知,使自狀其能,卻乃任之。奏上,出言曰,大神為上主領群神,各有所部,宜服明之,勿使有疑。令壽命長藉,宜當諦之。聖明有心,宜以白日所有生。復而以簿書籌算相明,可在計曹,主領錢數珍寶之物。諸當上計之者,悉先時告白,併計曹者,正謂奏司農,當大月三十日,小月二十九日,集上大神明堂,勿失期,如天君教,皆不得失平旦三刻之間也。明堂大神上承五刻集奏,如天君舊令從事。大神受君之敕,部下司農,司農受敕,使下所部州郡國。言所部領所主,當上簿入司農委輸者,各以所出送書到。如懈惰不時送者,司農輒上明堂大神,上白天君,出教下司農,令郡國催促,不失後書。置時日漏刻相授,各有分別,勿有所亂,皆令同文,各有所副文。天上自無水旱之災,不得有增減之文。轉輪當至,勿稽留因緣,恐獨受取,覺知者有主,天上知聞,罪輒不赦。各慎其職,各明其事。天君皆預知,不言音,宜詳所問,不用此言。水旱無常,災害併生,人民疾病,死生無數,不用天君教令致也。天君教出告大神,卿相中二千石文書,群僚在職之神,務盡其忠,務盡其行,上稱天君之心。天君與諸師化之,當得升度者就而正。各使成神光景,隨其尊卑所化之神,皆隨有職位次第官屬。天君敕大神常化成之。人各自度量,志意日高,貪慕上升。其化生光耀,日中所見,洞徹正神,相隨浮遊八表。觀天所施為,知其動搖,各從其宜。朝天謁見,自有常日。當以月初建,大神小神,自相差次,銓次尊卑。朝大臣不過平旦朝會,群神各明部署,案行無期,務明其文書,督責有職之人,先坐其事,當如天君教令。有所白,輒開明堂,乃得所言。各有所明,各有所帶,不得無有功效。天君敕大神,群僚集會,各正其儀,勿使有過,差以法令,各察所部。天上覺知,其過不除。各慎所職,無為諸神所得短。天君敕大神曰,郡國之中,有聖智志意,常念貪生之術,願與生神同行,與天合思。欲布恩於人,思惟生成,助天理生,助地養形。慕仁善化,上其姓名於大神,使曹有文辭,數上功,有信可任。曹白其意;天君當自有數,眾神所舉各令保。是郡國選擇,務取尤善。天君敕明堂,諸當為天君理眾職,務平其心。各行天上所部,使有分理,皆盡忠誠,通達所知,務成其功,務理其所。各譽篤達,宜進所思,音聲所通,其意雖有心言,天君預聞其語,當何隱蔽而不盡忠誠。 問曰:「今欲更明聖賢仁之法而悉絕邪文,何更能明之哉?」「天病此邪偽文,使除之,取明天之道。夫古今聖人之文,所以理天地。夫聖人之文明,則天道大理矣。夫皇天所怒而不悅,故有戰鬥,水旱災害不絕。王者愁苦,皆曰聖人文稍稍亂而不明,故天道雲亂而難理也。聖人文亂,天道亦亂;聖人文廢而不用,天道亦廢而不用。」問曰:古者無文,天道不亂。時天券文未出,上皇神人理上祖考,本與皇天分體,久久去天道遠,喪亂,不復知天意。故天出券,使聖人書師傳之,聖人不竟久留也。故記而置之,以遺後生。故太平氣至,天道當理矣。
問曰:「今欲使理氣事而長生,豈可得聞不?」「然,詳念吾之言,皇天自有常法,為人君上者,當象天而行,乃以道德仁為行三統。君上樂欲無事者,朝常念道,晝常念德,暮常念仁,既無一事矣。」「願聞朝何故念道、晝何故念德、暮何故念仁?」「然,天道可順,不可逆也。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今願聞其要意。」「然,天有四時三部,朝主生,晝主養,暮主施。故東南生,西南養,西北施。故人象天為行,以東南種而生之,西南養而長之,仲秋已往,夏內居嫁娶而施傳類,此皇天自然教令也。故人民嘿自隨之,理能常象此者,即得天意矣;不能象此,名為逆天教令,故多傷也。傷少則春物傷,傷丁壯則夏物傷,傷老即秋物傷,傷懷妊即冬物傷,此自然之法也。古者聖王,常思念天道而行,不敢失銖分矣。」
問曰:「欲得與地長厚,可得聞乎?」「然,常順天所為者,長與天厚;輕逆之者,長與天為怨。故古聖王之理者,一曰常生,二曰常養,三曰常施。為行如是,謹以承仰天道不理之名。四曰刑之而不理,五曰殺,是其極也。以此分別,第一之君純生,第二之君純養,第三之君純施,第四之君純刑,第五之君純殺。生者延年國昌,養者增算,施者無過,刑者有病,殺者暴窮。古者聖王,睹天禁明,不敢妄為也。古者聖王得六甲王相微氣之日,不怒不言惡事。至此之日,故言善事,飲食作樂,以止災去凶邪也。故王氣常欲見尊敬。故上古度世之人,聖王之理順此,故得臥理而思,訖無一事。春東首,夏南首,秋西首,冬北首,四季首其角。君臣人民俱知其法,天下邪氣悉消。天上格法,常以王日下取庫兵,理之地下。以休廢之日乃致之,故盜賊不興,兵革息矣。」
問曰:「天獨怒而不應和人,寧可知否?」「然,天理乃以氣為語言,見於四時。春角氣不知,肝脈不動,角蔟不和,清音不應,此即天不悅不語言也。古者聖王見此,即思惟得失之理以反之。然王氣所居,乃得仁助其理也。此二氣共生成於此也。乃反休廢凶氣至,來助其理,此乃三氣。小人之氣反見於是,無統天位,故象小人。天見照,見其類,令賢聖策之而思之,當索幽隱道人德人仁人以反復其氣,立相應矣。故王者御天道,以民臣為股肱;為御不良,則亂其道矣。古者聖人將御天道,索道德仁賢明共御之,乃居安也。故道人屬天,德人屬地,仁人屬中和。故三統不和,三賢理之。故太平氣至,萬物皆理矣。」 問曰:「萬民何以盡為仁哉?」「然,天道乃生德,德乃生仁。今君乃以道人為師,取法於道。君乃法道,其臣德矣。民乃取法於臣,臣德則民仁矣。令下象上法,上法天也。轉而相生,民安得不盡仁哉?古者聖王以大道人為師者,乃欲化下流也。上君為政如天,中君為政如地,下君為政如人。如天者,不失天意,父事大道也。如地者,不失地意,母事地道也。如人者,不失人意,思樂得中和之道。聖人見萬物盡生,知其理重道也;見物盡養,知其真德也;見萬物盡成,知其真仁也。夫理真道者,但有生心;理真德者,但有養心;理仁者,但有施心。非此三統道德仁,非謂太平之君矣。天上之士乃生天,上受委氣無形而生。知天上之士,何所不知,何所不明,何所不見,自然元氣,同職共行。天上之士,常在無極之殿,與天同理文書。上下不失其事,乃知可生之物;復下地形,使得成就,萬物皆被榮。天上之士,天之所尊敬,諸神所仰,如帝王太子,敢有不敬者乎?天君者則委氣,故名天君,尊無上;所敕所教,何有不從令者乎?」 問曰:夫太平之君道盛,其德乃次天也。得書獨行,化流天下,乃可無不平也。夫大神不過天與地,大明不過日與月,尚皆兩半共成一。夫天地各出半力,并心同欲和合,乃能發生萬物。晝夜各半力,乃成一日。春夏秋冬各出半力而成一歲。月始生於西,長而東,行至十五日名為陽,過十五日消,名為陰。各出半力,乃成一月也。男女各出半力,同志和合,乃成一家。天地之道,乃一陰一陽,各出半力,合為一,乃後共成一。故君與臣合心并力,各出半力,區區思同,乃成太平之理。
問曰:時人文雖多,乃自言物畢備者,災害盜賊常有餘也。而常得愁苦,於此凶日以為憂,吏民共救之,不能救也。絕者復起,今吾可以長補其不足,而使無復災也。從古天券文出已來,凡賢聖文書,寧亦有同者,皆異也。故天命師使出,除凶德,覆民臣,光被四表,遠邇響應,恩及草木。是其用心意開也,其書皆異也。
問曰:古今要道,皆言守一,可長存而不老。人知守一,名為無極之道。人有一身,與精神常合并也。形者乃主死,精神者乃主生。常合即吉,去則凶。無精神則死,有精神則生。常合即為一,可以長存也。常患精神離散,不聚於身中,反令使隨人念而遊行也。故聖人教其守一,言當守一身也。念而不休,精神自來,莫不相應,百病自除,此即長生久視之符也。陽者守一,陰者守二,故名殺也。故晝為陽,人魂常并居;冥為陰,魂神爭行為夢,想失其形,分為兩,至於死亡。精神悉失,而形獨在。守一者,真真合為一也。人生精神,悉皆具足,而守之不散,乃至度世;為良民父母,見太平之君,神靈所愛矣。
〔存〕三洞珠囊卷四絕粒品引太平經第一百四十五云,問曰:「上中下得道度世者,何食之乎?」答曰:「上第一者食風氣,第二者食藥味,第三者少食,裁通其腸胃。」又云:「天之遠而無方,不食風氣,安能疾行,周流天之道哉?又當與神吏通功,共為朋,故食風氣也。其次當與地精并力,和五土,高下山川,緣山入水,與地更相通,共食功,不可食穀,故飲水而行也。次節食為道,未成固象,凡人裁小別耳。故少食以通腸,亦其成道之人。」
太平經合校卷一百五十四至一百七十癸部不分卷太平經鈔癸部〈起〉一曰神道書,二曰核事文,三曰去浮華記,〈止〉都曰大順之道。太者,大也;大者,天也;天能覆育萬物,其功最大。平者,地也,地平,然能養育萬物。經者,常也;天以日月五星為經,地以嶽瀆山川為經。天地失常道,即萬物悉受災。帝王上法皇天,下法后地,中法經緯,星辰嶽瀆,育養萬物。故曰大順之道。
神人真人聖人賢人自占可行是與非法古者神人自占是非,得與不得,其事立可觀也。不但闇昧,昭然清白。神道至眾,染習身神,正心意,得無藏匿。善者出,惡者伏,即自知吉凶之法,如照鏡之式也。於此之時,賢明自安,時不再來,物不重應。乃得獨盛,洽遠方,故事見,其應見,慎無拒逆,撰以為寶器,可謂得天地之心意矣。其事時矣,事皆職矣,神道來矣,賢者謀矣,吉人到矣,邪者不來矣,清明見矣,四方悅矣,幽人隱士出矣,得天心矣,得治術矣,邪不發矣,自然達矣,真人來輔矣,天下善應矣,各以其事來矣,去憒亂矣。此應出腹中,發于胸心,乃若雷電之應證也。﹝起﹞夫瑞應反從胸中來,隨念往來,須臾之間,周流天下。心中所欲,感動皇天,陰陽為移,言語至誠感天,正此也。﹝止﹞
〔附〕道典論卷四妙瑞篇引太平經云:「人君為善於內,風雨及時於外,故瑞應反從人胸中來。故有可欲為,皆見瑞應,何有不來者乎?夫至誠乃感皇天,陰陽為之移動,誰往為動者乎?」「身形不能往動也。動也者,冥乃心中,至誠感天也。」
念者能致正,亦能致邪,皆從志意生矣。使能動天地,和陰陽,合萬物,入能度身,出能成名,賢不肖皆由斯生。故賢者善御,萬不失一也。「人腹中有過,反面赤,何也?」「心者,五藏之主;主即王也,王主執正,有過乃白於天也。」「驚即面青,何也?」「肝者主人,人者憂也,反●肝膽為發怒,故上出青也。」諸神皆有可主,以萬物相應。故令人常自謹良,而順天地,而災不得復起也。
外學多,內學少,外事日興,內事日衰,故人多病,故多浮華。浮者,表也。華者,末也。夫天道遠入邪中,不能自還。所謂〈起〉神道書者,精一不離,實守本根,與陰陽合,與神明同。核事文者,考核異同疑誤不失。浮華記者,離本已遠,乃居野,其文錯亂,不可常用,時可記也。〈止〉守本者,治若神矣;守中者,少亂而煩矣;守末者昏矣。故賢者守本戒中,不敢從末也。夫能守之不止,方方善來者,無拒逆,撰為寶器,萬世不復易也。人力自為善者可厄乎?邪辟夷狄卻乎?兵革絕乎?杖策絞無聲乎?四方安乎?道路通乎?人君明乎?神策:大人守之動四方,中士為之令臣良,小人為之不相傷。其辭約,其法明,占神文乎可不行。不能持乎,慎無傷以拘奸乎?
以自防卻不祥法順用四時五行,外內思正,身散邪,卻不祥,懸象而思守,行順四時氣,和合陰陽,羅網政治鬼神,令使不得妄行害人。立冬之後到立春,盛行用太陰氣,微行少陽之氣也。常觀其意,何者病為人使,其神吏黑衣服,思之閑處四十五日,上至九十日,令人耳目聰明。立春盛德在仁,氣治少陽,王氣轉在東方,興木行,其氣弱而仁,其神吏青衣,思之幽閑處四十五日,至九十日,令人病消。以留年行不止,令人日行仁愛。春分已前,盛行少陽之氣,微行太陽之氣,以助少陽,觀其意無疑,深思其意,百邪服矣。立夏日盛德火,王氣轉在南方,太陽之氣以中和治。其神吏用之得其意,口中生甘,神吏赤衣守之,百鬼去千里。夏至之日,盛德太陽之氣,中和之氣也,其神吏思之可愈百病。季夏六月,盛德合治,王氣轉在西南,迴入中宮,其神吏黃衣思之,令人口中甘,每至季思之十八日。立秋日盛德在金,王氣轉在西方,斷成萬物,其神吏白衣,思之四十五日至九十日,可除病,得其意,令骨強老壽。秋分日少陰之氣,微行太陰之氣也,逆疾順之。立冬之日,盛德在水,王氣轉在北方,其神吏黑衣。令人志達耳聰,守之四十五日至九十日,百病除。此五行四時之氣,內可治身,外可治邪,故天用之清,地用之寧。天用之生,地用之藏。人用之興,能順時氣,忠臣孝子之謂也。此名大順天地陰陽四時五行之道。故道為仁賢出,不為愚者生矣。
盛身卻災法年十歲,二十年神。年二十,四十年神。年三十,六十年神。年四十,八十年神。年五十,百年神。年六十,百二十年神。年七十,百年神。年八十至百二十,神盡矣。少年神加,年衰即神滅,謂五藏精神也,中內之候也。千二百二十善神為其使,進退司候,萬神為其民,皆隨人盛衰。此天地常理,若以神同城而善御之,靜身存神,即病不加也,年壽長矣,神明祐之。故天地立身以靖,守以神,興以道。故人能清靜,抱精神,思慮不失,即凶邪不得入矣。其真神在內,使人常喜,欣欣然不欲貪財寶,辯訟爭,競功名,久久自能見神。神長二尺五寸,隨五行五藏服飾。君仁者道興,君柔者德生。中心少有邪意,遠方為之亂。神氣周流,疾於雷電,急還神明,以自照內,故病自愈而人自治。故人生百二十上壽,八十中壽,六十下壽,過此皆夭折。此蓋神游於外,病攻其內也。思本正行,令人相親愛。古之求壽,不失其道者。天地有常行,不可離本也;故求安而長存者,慎無忘此道本元也。故畫圖以示後來。陳人物生受命之時,久遠以來到今,不失陰陽傳類,更相生而久長,萬萬餘世,不可闕也。一衰一盛,高下平也;盛而為君,衰即為民;盛即得道,衰即受刑。夫孝者,莫大存形,乃先人統也,揚名後世,此之謂善人謹民。天地愛之,五行功之,四時利之,百王任之,萬民好之,鬼神祐之,五藏神留之。遇一得生,今且失之。離我神器,復為灰土,變化無常,復為萬物矣。
分別形容邪自消清身行法道之生人,本皆精氣也,皆有神也。假相名為人,愚人不知還全其神氣,故失道也。能還反其神氣,即終天年,或增倍者,皆高才。或求度厄,其為之法,當作齋室,堅其門戶,無人妄得入;日往自試,不精不安復出,勿強為之。如此復往,漸精熟即安。安不復欲出,口不欲語,視食飲,不欲聞人聲。關鍊積善,瞑目還觀形容,容象若居鏡中,若闚清水之影也,已為小成。無鞭策而嚴,無兵杖而威,萬事自治。豈不神哉?謂入神之路也。守三不如守二,守二不如守一,深思此言,得道深奧矣。
通神度世厄法天之生人,萬事畢備。故十月而生,與物終始,故可度災厄,致太平。〈起〉上士學道,輔佐帝王,當好生積功乃久長。中士學道,欲度其家。下士學道,纔脫其軀〈止〉。道為賢明出,不為愚者。能用之者吉,不能用之,寧無傷無賊哉?
賢不肖自知法上士高賢,事無大小,悉盡畏之;中士半畏之,下士全無可畏。上士所以畏之者,反取諸身,不取他人。心開意通無包容,知元氣自然之根,尊天重地,日月列星、五行四時、六甲陰陽、萬物蚑行動搖之屬,皆不空生。鬼神精魅六合之間,表裏風雲雷電不空行也。此皆有神有君長,比若人有示,故畏之,不敢妄行。中士半畏之者,上不知元氣自然之有術,纔知今見風雨雲氣與生物也;尚時言天無神,不畏列星日月也,纔知大火北斗。下士則不知土地山川之廣大可●,纔知耕田,種其所有,治其家眷術也;不知四時五行可以何履也,但知隨而種樹之,收其利耳;不知六甲陰陽為神,通言其無有也。夫人愚學而成賢,賢學不止成聖,聖學不止成道,道學不止成仙,仙學不止成真,真學不止成神,皆積學不止所致也。
利尊上延命法一曰延命。夷狄自伏法萬種,其類不同,俱得老壽。天地愛之,其身無咎。所以然者,名為大順之道。道成畢身,與天地同域。古者為之,萬神自得,欲知其效,瑞應自至,凶禍自伏。帝王以治,不用筋力,能知行此,夷狄自伏,行之不已成真人。故聖人之教,非須鞁揣擊而成,因其自然性立教。帝王所以能安天下者,各因天下之心而安之,故得天下之心矣。是道修古文,人本生時乃名神也,乃與天地分權分體分形分神分精分氣分事分業分居。故為三處。一氣為天,一氣為地,一氣為人,餘氣散備萬物。是故尊天重地貴人也。故三皇五帝皆立師,疑者跪問之。故國常治,雖災厄亦可愈也。
王者無憂法大順之路,使王者無憂無事致太平。夫天地不大動搖,風雨不橫行,百神安其居,天下無災矣。萬物各居其處,則樂無憂矣。何以致之?仁使帝王常樂,道使無愁苦也。若帝王愁苦,即天下不安。夫帝王,天下心也;群臣,股肱也;百姓,手足也。心愁則股肱妄為,手足行運不休止,百姓流蕩。是其自然相使也,天亦如是也。天失道,雲氣亂,地失道,不能藏矣。王者與天相通。夫子樂其父,臣樂其君,地樂於天,天樂於道。然可致太平氣,天氣且一治,太上皇平且一下。天地和合,帝王且行吾道,何咎之有?道者,天之心,天之首。心首已行,其肢體寧得不來從之哉?
還神邪自消法分別三氣所長,還神守身。太陽天氣故稱神。形者,太陰主祇,包養萬物,故精神藏於腹中,故地神稱祇。精者,萬物中和之精。故進退無常;天地陰陽之精,共生萬物,此三統之歷也。神者主生,精者主養,形者主成。此三者乃成一神器,三者法君臣民,故不可相無也。故心神動搖,使形不安,存之不置。利其可安即留矣,不用其可安即去矣。始學用其可,安之教之,久久自都安不去矣。陰氣陽氣更相摩礪,乃能相生。人氣亦輪身上下,神精乘之出入。神精有氣,如魚有水,氣絕神精散,水絕魚亡。故〈起〉養生之道,安身養氣,不欲數怒喜也〈止〉古者明師,教帝王皆安身,使無憂,即帝王自專矣。天喜太平氣出,無不生成。天恨形罰之氣出,莫不殺傷,萬物莫不被其毒,故同憂也。天不守神,三光不明;地不守神,山川崩淪;人不守神,身死亡;萬物不守神,即損傷。故當還之乃曰強,不還自守曰消亡也。
和合陰陽法自天有地,自日有月,自陰有陽,自春有秋,自夏有冬,自晝有夜,自左有右,自表有裏,自白有黑,自明有冥,自剛有柔,自男有女,自前有後,自上有下,自君有臣,自甲有乙,自子有丑,自五有六,自木有草,自牝有牡,自雄有雌,自山有阜。此道之根柄也。陰陽之樞機,神靈之至意也。
令人壽治平法〈起〉三氣共一,為神根也。一為精,一為神,一為氣。此三者,共一位也,本天地人之氣。神者受之於天,精者受之於地,氣者受之於中和,相與共為一道。故神者乘氣而行,精者居其中也。三者相助為治。故人欲壽者,乃當愛氣尊神重精〈止〉也。欲正大事者,當以無事正之。夫無事乃生無事,此天地常法,自然之術也,若影響。上士用之以平國,中士用之以延年,下士用之以治家。此可謂不為而成,不理而治。大道坦坦,去身不遠,內愛吾身,其治自反也。
七事解迷法以德治身何如,及以治萬民致大和之氣何如,善而不達,何能安哉?以仁、義治身何如,及治萬民何如,善而不達,何能安哉?以禮治身何如,及以治萬民何如,善而不達,何能安哉?以文治身何如,及治萬民,善而約束,使不得為非何如,善而不達,何能安哉?以治身何如,及治萬民何如,善而不達,何能安哉?以滅武兵革治身何如,及以治萬民何如,善而不達,何能安哉?然此七事,亦不可無,亦不可純行。古者神人治身,皆有本也,治民乃有大術也。使萬物生,各得其所,能使六極八方遠近懽喜,萬物不失其所。乃當自然,能安八方四遠,行恩不失氂毛。今未能養其本末,安能得治哉?今此上德、仁、義、禮、文、法、武七事各異治,俱善有不達,而各有可長,亦不可廢,亦不可純行。治身安國致太平,乃當深得其訣,御此者道也。合以守一,分而無極,上帝行之,乃深乎不可測,名為洞照之式。
救四海知優劣法天生人凡有三等:第一天生,第二地生,第三人種類。受命天者為人君,受命地者為人臣,受命人者為民。君者應天而行,臣者應地而行,順承其上;為民者屬臣,轉相事。凡是三氣共一治,然後能成功。故上之安者,其臣良也。臣職理者,其民順常。民臣俱善,其君明,其治長。太平者以道行,三氣悉善,合乎章也,懷道德不相傷也。故大人治道,以平天下,救四海,恩及夷狄,禍不得起,其善證日生,凶不得來。中士學道為國臣,助其治也,度其家,辟禍災。其次治道,損其父母,反遠遊,德獨小薄,纔脫軀也,安能輔明王助國家哉?能平四海者天助之,為人臣者助為治,與地謀;纔自脫者,道狹小無可得治。此三人皆度世,老壽有大小不同邪?
是神去留效道法神人言:明行效道,視命在誰乎?令人昭然覺悟,知命所從來。法審誰者,持其正也。人法陰陽生,陽者常正,陰者常邪;陽者常在,陰者常無;陽者常息,陰者常消;陽者常生,陰者常殺。人日三變,象三氣,其政殊異,相與分爭乖錯,不相從也。而習使其常,守人形容者,吉。唯有真道者,能專精自殊異也。不學者,則不知神去留之效,立見之物,不可隱也。故君子制尸不制鬼。人不臥之時,行坐言語,分明白黑,正行住立,文辭以為法度,此人神在也。及其瞑目而臥,光景內藏,所念得之,但不言,神在內也。及其定臥,精神去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耳不能聞,與眾邪合,獨氣在,即明證也。故精神不可不常守之,守之即長壽,失之即命窮。人之得道者,志念耳;失道者,亦志念耳。
救迷輔帝王法大道變化無常,乃萬里相望;上下無窮,周流六方;守之即吉,不守即傷,陰陽開闢以為常。其付有道,使善人行之,其壽命與天地為期。夫德有優劣,事有本末,凡事悉道之也,將興者得善,將衰者得惡。比若土地,得良土即善,得薄土為惡。善上合天,賤者都澤。坐者為主人,行者為流客。此盡道也,善人行成福,惡人行成災。善人得以為福德。尊者得之駕乘,卑者得以步足。聖賢得以度世,小人得之,不相剋賊。此皆道也。教不重見,時不再來。急教帝王,令行太平之道。道行,身得度世,功濟六方含生之類矣。 附錄太平經佚文 天失陰陽則亂其道,地失陰陽則亂其財,人失陰陽則絕其後,君臣失陰陽則其道不理,五行四時失陰陽則為災。今天垂象為人法,故當承順之也。後漢書襄楷傳注
(真人)又問曰:「今何故其生子少也?」天師曰:「善哉!子之言也,但施不得其意耳。如令施其人欲生也,開其玉戶,施種於中。比若春種於地也,十十相應和而生。其施不以其時,比若十月種物於地也,十十盡死,固無生者。真人欲重知其審,今無子之女,雖日百施其中,猶無所生也;不得其所生之處,比若此矣。是故古者聖賢不妄施於不生之地也,名為亡種竭氣而無所生成。今太平氣到,或有不生子者,反斷絕天地之統,使國少人。理國之道,多人則國富,少人則國貧。今天上皇之氣已到,天皇氣生物,乃當萬倍其初天地。」後漢書襄楷傳注。按理國之道以下三句,略見於經卷六九第四葉。 老子往西,越八十餘年,生殷周之際也。三洞珠囊卷九老子化西胡品
德者,正相得也。杜光庭道德真經廣聖義卷五
常德不喪。同上 德者,正相德也。成者,成濟也。不喪者,不失也。周固樸大道論至德章
爰清爰靜,是知理道。大道論理國章
道者,乃天地所常行,萬物所受命而生也。唐史崇等撰一切道經音義妙門由起
能得太上之心者,皆無形自然。天仙大人有真道,乃能得太上之心,餘者何因得與相見乎?同上
悟師一人教十弟子,十以教百,百以教千,千以教萬。初學記卷二十二。按此節與經卷三十七五事解承負法今一師說教十弟子云云相類似。
神者,道也。入則為神明,出則為文章,皆道之小成也。宋曾慥道樞卷三十
今平氣行矣,平亦是安。雲笈七籤卷六
欲復古太平之法,先安中氣也。同上
三五氣和,日月常光明,乃為太平。同上
積清成精,故膽為六府之精也。雲笈七籤卷十一上清黃庭內景經膽部注黃庭內景玉經梁丘子註卷中引太平經云:積精成青,故膽為六腑之精也。
積清成青也。雲笈七籤卷十二上清黃庭內經隱藏章注黃庭內景玉經梁丘子註卷下引太平經曰:積精成青也。
何謂為多言?然一言而致大凶,是為上多言人也。一言而致辱,是為中多言人也。一言而見窮,是為下多言人也。夫古今聖賢也,出文辭滿天地之間,尚苦其少有不及者,故災害不絕。後生賢聖復重言之,天下以為法,不敢厭其言也。故言而除害者,常苦其少,是以善言無多,惡言無少。故古之聖人將言也,皆思之。聖心出而成經,置為人法。愚者出言,為身災害,還以自傷。雲笈七籤卷八十九又雲笈七籤卷九十二仙籍語論要記所引全同。惟出文辭滿天地之間句,出字下仙籍語論要記多一「言」字。
言則道不成,多言則為害;閉口不言,萬歲無患。太平御覽卷六五九
後學得道,各有品階,至于指極,聖真仙人。太平御覽卷六六0
古者三皇之時,人皆氣清,深知天地之至情。故悉學真道,乃復得天地之公。求道之法,靜為基先。心神已明,與道為一,開蒙洞白,類如晝日;不學其道,若處暗室而迷方也。故聖賢遑駭。太平御覽卷六六八
惡人入道,損敗善人,亦如拙匠損敗人材木,拙女毀人布帛,終無成善功。然惡人與善人,反如人?時喫好美食,大美乃得肥壯;若病人食飯苦,亦不肯食,久久因病而死。令惡人聞善言勸喻,亦如臨死人喫美食耳,反而為惡。若善人見善人乃喜,賢人見賢人乃喜,智人見智人乃喜,惡人見惡人乃喜,姦人見姦人乃喜,各得其類乃喜。若子不能盡力事父母,弟子不能盡力事師尊,臣不能盡力事君長,此三行而不善,罪名不可除也。要修科儀戒律鈔卷十二
神以道全,形以術延。存神固氣論 道包?表裏,其能生精神。三論元旨 道無不導,道無不生。道教義樞卷一
地理者,三色也,謂水土石。道教義樞卷七
上天度世者,以萬歲為一日,其次千歲為一日,其次百歲為一日,其次乃至十日為一日也。道教義樞卷九
太平經內品修真祕訣云:上清大真人未昇天以前,皆一一取本命之日,修行四等法訣,後步履斗星,躡地紀,昇登天門,便入金闕玉臺而後聖君也。金鎖流珠引卷十五注
太平經載:真君受元始符命神光寶書,統領天丁,收天關地軸。二魔王忽一見如鼇蒼龜,其形五變。一現萬丈巨蛇,其形三變。真君騰空,步乾踏斗,化千丈大身,揮魁●之劍,衝折二魔。各斂形狀,龜如拳五寸,蛇如鞭三尺,和合併體,被真君躡踏之。謹顯二魔變相:蒼龜,一變色若金光,甲縫蒼青;二變色如碧玉,甲縫含金;三變色若蒼黃,甲紋光青;四變色如碧綠,甲縫含銀;五變龍首鼇身,出紫金光,甲間碧玉。巨蛇,初變狀若金色,鱗如赤丹;次變體現青碧色,鱗絡金線●;末變首如螭龍,身色蒼黃,鱗間金玉。太上說玄天大聖真武本傳神咒妙經卷六引。疑此文非類太平經,姑存俟考。
夫神者,因道而行,不因德也。故用道者與神明,用德者與神謀。道之與德更明,思神與人者內相恃,皆令可睹。道要靈祇神鬼品經
大神比如國家忠臣,治輔公位,名為大神。大神有小私,天君聞知復退矣。故不敢懈怠。小神者安得自在。道要靈祇神鬼品經
四時之精神,猶風也水也,隨人意而為邪正。人正則正,人邪則邪。故須得其人,迺可立事也。不得其人,道難用也。夫水本隨器方圓,方圓無常。風氣亦隨人治,為善惡無常,此即其明戒也。天地之神與風氣,影響隨人,為明戒耳。道要靈祇神鬼品經
今天地開闢以來,凶氣不絕,絕後復起,其故何也?其所從來者,乃遠復遠。本由先王治,小小失其綱紀,災害不絕,更相承負,稍積為多,因生大姦,為害甚深。動為變怪,前後相續,而生不祥,以害萬國。其所從來,獨又遠矣。君王不知,遂相承負,不能禁止。令人冤呼嗟動天,使正道失其路,王治為其傷,常少善應。人意不純,轉難教化,邪氣為其動。帝王雖愁,心欲止之,若渴而不能如之何。君王雖有萬人之仁德,猶不能止此王流災也。故反以為行善無益,天道無知也。禁民為惡,愁其難化,反相剋賊,急其誅罰。一人有過,乃及鄰里,重被冤結積多,惡氣日以增倍。以為道德與經無益,廢之而不行,各試其才,趣利射祿,鬥命中者為右,是為亂天儀。無法之治,安能與皇天心合乎?天甚病之久矣,陰陽為其失節,其明證也。治得天心,然後邪可去,治易平。故今教以上皇興平第一之道,得而急行,惡可消滅,天之祐善者明矣。先王災雖流積,一旦除滅易耳。今帝王乃居百里之內,用道德仁義,乃萬里百姓皆蒙其恩。父為其慈,子為其孝,家足人給,不為邪惡。道典論卷四災異
王者深得天意,至道住祐之。但有百吉,無有一凶事也。道典論卷四吉兆
古者上真睹天神食氣,象之為行,乃學食氣。真神來助其為治,乃遊居真人腹中也。古者真仙之身,名為真人室宅耳。道典論卷四胎息
夫人本生混沌之氣,氣生精,精生神,神生明。本於陰陽之氣,氣轉為精,精轉為神,神轉為明。欲壽者當守氣而合神,精不去其形,念此三合以為一,久即彬彬自見,身中形漸輕,精益明,光益精,心中大安,欣然若喜,太平氣應矣。脩其內,反應於外。內以致壽,外以致理。非用筋力,自然而致太平矣。太平經聖君秘旨。以下簡稱秘旨
守一明之法,未精之時,瞑目冥冥,目中無有光。秘旨
守一復久,自生光明。昭然見四方,隨明而遠行,盡見身形容。群神將集,故能形化為神。秘旨
守一明法,明有正青。青而清明者,少陽之明也。秘旨
守一明法,明正赤若火光,光者度世。秘旨 守一明法,明正黃而青者,中和之光,其道良藥。秘旨
守一明法,正白如清水,此少陰之明也。秘旨 守一明法,明有正黑,清若闚水者,太陰之光。秘旨 守一明法,四方皆闇,腹中洞照。此太和之明也,大順之道。秘旨
守一明法,有外闇內闇,無所屬,無所睹。此人邪亂,急以方藥助之。尋上七首,內自求之。秘旨
守一之法,老而更少,髮白更黑,齒落更生。守之一月,增壽一年;兩月,增壽二年;以次而增之。秘旨
守一之法,始思居閑處,宜重牆厚壁,不聞喧譁之音。秘旨 守一之法,光通六外,身乃無害。可終其世,子得長久。秘旨
守一勿失,事且自畢;急除眾憂,一復何求?秘旨
守一不窮,士子欲無憂,不可相欺,垂拱。秘旨
守一是為久遊,身常自謹,患禍去之。秘旨
守一之法,神藥自來。秘旨
守一之法,凡害不害,人各有一不相須。虎狼不視,蛟龍不升,有毒之物皆逃形。子欲長無憂,與一相求;百神千鬼,不得相尤。守而常專,災害不遷。秘旨
守一之法,不言其根,謹閉其門;不敢泄漏,謹守其神;外闇內明,一乃可成。秘旨
守一之法,將與神遊。萬神自來,昭昭可儔。秘旨 夫欲守一,喜怒為疾,不喜不怒,一乃可睹。秘旨
守一之法,內有五守,外有六候,十一之神,同一門戶。秘旨
守一之法,當念本無形,湊液相合,一乃從生,去老反稚,可得長生。子若守一,無使多知,守一不退,無一不知;所求皆得,端坐致之。子欲大樂,與一相知,去榮辭顯,一乃相宜。子欲養老,守一為早,平床坐臥,與一相保,不食而飽,不德衰老。秘旨
守一之法,皆從漸起;守之積久,其一百日至。秘旨
守一之法,無致巧意,一乃自效。秘旨
夫欲守一,乃與神通;安臥無為,反求腹中;臥在山西,反知山東。秘旨
守一之法,乃萬神本根,根深神靜,死之無門。秘旨 守一之法,老小異度,各因其性,一乃相遇。秘旨
守一之法,安貧樂賤,常內自求;一乃相見,知非貴賤。秘旨
守一之法,少食為根,真神好潔,糞穢氣昏。秘旨
守一之法,密思其要,周而復始,無端無徼;面目有光明,精神洞曉。秘旨
守一之法,百日為小靜,二百日為中靜,三百日為大靜。內使常樂,三尸已落。秘旨
守一之法,有三百六十六數。數有一精,精有一神。守一功成,此神可睹。秘旨
守一之法,有內五政,遊心於外,內則失政。守一不善,內逆外謹,與一為怨。秘旨
守一之法,常有六司命神,共議人過失。秘旨
守一之法,乃諸神主,人善之根,除禍之法,致福之門。守一者,乃神器之主,從一神積至萬神,同一器則得道矣。秘旨
守一之法,內若大逆不正,五宮乖錯,六府失守。群神恐●,俱出白於明堂,必先見於面目顏色,天地共知之。群神將逝,形當死矣。秘旨 守一之法,為善,效驗可睹。今日為善清靜,神明漸光。始如螢火,久似電光。秘旨
守一之法,外則行仁施惠為功,不望其報,忠孝亦同。秘旨
守一之法,有百福亦有百禍。所守不專,外事多端;百神爭競,勝負相連。秘旨
守一之法,內常專神,愛之如赤子,百禍如何敢干。秘旨 守一之法,與天地神明同。出陰入陽,無事不通也。秘旨
守一之法,先知天意,生化萬物,不言而理,功成不宰,道生久視。秘旨 守一之法,可以知萬端。萬端者,不能知一。夫守一者,可以度世,可以消災,可以事君,可以不死,可以理家,可以事神明,可以不窮困,可以理病,可以長生,可以久視。元氣之首,萬物樞機。天不守一失其清,地不守一失其寧,日不守一失其明,月不守一失其精,星不守一失其行,山不守一不免崩,水不守一塵土生,神不守一不生成,人不守一不活生。一之為本,萬事皆行。子知一,萬事畢矣。秘旨
太陰之精為龜,匿於淵源之中也。敦煌經卷
太平經複文序皇天金闕後聖太平帝君,太極宮之高帝也,地皇之裔。生而靈異,早悟大道,勳業著於丹臺,位號編於太極。上清錫命,總統群真,封掌兆民;山川河海,八極九垓,莫不盡關於帝君而受事焉。君有太師,上相上宰上傅,公卿侯伯,皆上真寮屬,垂謨作典,預令下教。故作太平複文,先傳上相青童君,傳上宰西城王君,王君傳弟子帛和,帛和傳弟子干吉。干君初得惡疾,殆將不救,詣帛和求醫。帛君告曰,吾傳汝太平本文,可因易為一百七十卷,編成三百六十章,普傳於天下,授有德之君,致太平,不但疾愈,兼而度世。干吉授教,究極精義,敷演成教。當東漢末,中國喪亂,齎經南遊吳越,居越東一百三十里,山名太平,溪曰干溪。遺跡見存,士庶翕然歸心。時孫策初定江南,方正霸業。策左右咸奉干吉,策以為搖動人心,因誣以罪而縶之。策告曰,天久旱,得雨當免。條忽之間,陰雲四合,風雨暴至。策愈惡之,令斬首,懸諸市門。一旦暴風至,而失尸所在。君因更名字,遂入蜀去。策覽鏡,見君首在鏡中,因發面瘡而卒。時咸以戮辱神仙,致斯早殞。故孫權立,益信奉道術,師葛仙公,介先生亦遊其庭。南朝喪亂,太平不復行。暨梁,陶先生弟子桓法闓。闓,東陽烏傷縣人,於溪谷間得太平本文,因取歸而疾作。先生曰,太平教未當行,汝強取之,故疾也。令卻送本處,未幾疾愈。至陳宣帝時,海隅山漁人得素書,有光燭天。宣帝敕道士周智響往祝請,因得此文,丹書煥然。周智響善於太平經義,常自講習,時號太平法師。宣帝略知經旨而不能行,陳氏五主,宣帝最賢。爰自南朝湮沒,中國復興,法教雖存,罕有行者。綿歷年代,斯文不泯,繕寫寶持,將俟賢哲。壬辰之運,迎聖君下降,睹太平至理。仙侯蒞事,天民受賜,復純古斯文之功彰也。凡四部,九十五章,二千一百二十八字,皆太平本文。其三百六十二章,是干君從本文中演出,並行於世。以複相輔成教而傳受焉,故不謬也。道藏入字號
明按:雲笈七籤卷六四輔載,陳宣帝時,周智響法師取太平經,帝命法師於真至觀開敷講說一段,可參閱。 又按:桓闓,字彥舒,號法闓。闓得太平經故事,與三洞珠囊卷一及太平御覽卷六百六十六引道學傳記桓闓得太平經相似。
太平經著錄考范曄後漢書襄楷傳桓帝延熹九年(公元一六六年),襄楷上疏曰:「臣前上琅邪宮崇受于吉神書,不合明聽。」復上書曰:「前者宮崇所獻神書,專以奉天地、順五行為本,亦有興國廣嗣之術,其文易曉,參同經典。而順帝不行,故國胤不興。」
襄楷傳又云:初,順帝時,琅邪宮崇詣闕,上其師于吉於曲陽泉水上所得神書百七十卷,皆縹白素、朱介、青首、朱目,號太平清領書。其言以陰陽五行為家,而多巫覡雜語。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經,迺收藏之。後張角頗有其書焉。
唐章懷太子李賢注曰:「神書,即今道家太平經也。其經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為部,每部一十七卷也。」
漢牟子理惑論神書百七十卷。弘明集卷一 晉葛洪抱朴子遐覽篇太平經五十卷。又甲乙經一百七十卷。 晉葛洪神仙傳宮崇者,琅邪人也。有文才,著書百餘卷。師事仙人于吉。漢元帝時,崇隨吉於曲陽泉上遇天仙,授吉青縑朱字太平經十部。吉行之得道,以付崇。後上此書,書多論陰陽否泰災眚之事,有天道,有地道,有人道,云治國者用之,可以長生,此其旨也。宮崇一作宮嵩。元趙道一歷世真仙體道通鑑宮崇傳同。
志林初,順帝時,琅邪宮崇詣闕,上師于吉所得神書於曲陽泉上,白素朱界,號太平青領道,凡百餘卷。?志卷一孫策傳裴注。
梁孟安排道教義樞卷二七部義漢順帝時,宮崇上其師于吉所得神書百七十卷,號太平經。
敦煌本成玄英老子開題赧王時,授干室(按即于吉)太平經並百八十戒。
唐釋法琳辨正論赧王之世,千室以疾病致感老君,受百八十戒并太平經一百七十篇。廣弘明集卷十三。按千室即干室,千乃干字之訛。
唐釋玄嶷甄正論有太平經百八十卷,是蜀人于吉所造。此人善避形跡,不甚苦錄佛經。多說帝王理國之法,陰陽生化等事,皆編甲子,為其部帙。按:八疑係七字之誤。
唐釋道世法苑珠林卷六十九破邪論太平經
唐王懸河三洞珠囊卷九老子與尹喜至西國作佛化胡經六十四萬言與胡王,後還中國作太平經。又王懸河上清道類事相卷一:南朝宋齊間,錢塘褚伯玉好讀太平經云。
唐王松年仙苑編珠卷中于吉,北海人也。患癩瘡數年,百藥不愈。見市中有賣藥公,姓帛名和,因往告之。乃授以素書二卷。謂曰,此書不但愈疾,當得長生。吉受之,乃太平經也。行之疾愈。乃於上虞釣臺鄉高峰之上,演此經成一百七十卷。明按:三洞珠囊卷一引神仙傳略云:帛和以素書二卷授干吉,且誡之曰,卿歸更寫此書,使成百五十卷。是未明言太平經,且所謂百五十卷,疑亦有誤。
唐杜光庭太上黃籙齋儀卷五十二老君授干吉太平經。又見杜光庭?上黃籙大齋立成儀卷二十一 像天地品後漢順帝時,曲陽泉上得神仙經一百卷;內七十卷皆白素、朱界、青縹、朱書,號曰太平青道。太平御覽卷六七三
洞仙傳于吉者,瑯琊人也。常遊于曲陽流水上,得神書百餘卷,皆赤界、白素、青首、朱目,號曰太平青籙書。雲笈七籤卷一百一十一
老君說一百八十戒敘老君至瑯琊,授道與干君,干君受道法,遂以得道,拜為真人。又傳太平經一百七十卷,甲子十部。雲笈七籤卷三十九
三天內解經太上於瑯琊以太平道經付干吉。
宋謝守灝混元聖紀成帝河平二年,老君授干吉太平經。並見太上老君年譜要略及太上混元老子史略。史略作太平經一百七十卷。
宋賈善翔猶龍傳序孝成時,授于吉太平經。
又曰:孝成時,北海人干吉於琅琊遇太上,授之。至後漢順帝時,琅琊人宮崇詣闕投進。其表云,臣親受於干吉,吉言親受於太上,凡一百七十卷也。
猶龍傳卷四授干吉太平經。按:太平經有云干吉撰,或云得之於水上。而內傳所載,即在孝成帝河平年間,混元分身,下遊琅邪郡曲陽泉,授北海人干吉太平經一百七十卷。 宋蕭應叟元始無量度人上品妙經內義老君授干吉真人太平之道。
宋四庫闕書目清徐松從永樂大典輯出襄楷太平經一百七十卷。
宋史藝文志襄楷太平經一百七十卷。按後漢襄楷曾獻于吉神書。上二書均將太平經屬襄楷,誤也。
元馬端臨文獻通考經籍考太平經一百七十卷。
元趙道一歷世真仙體道通鑑卷二十干吉傳吉於曲陽流水上得神書百餘卷,皆赤界、白素、青首、朱目,號曰太平青領書。時漢成帝河平二年甲午也。蓋吉親受於老君,今道家太平經也。其經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為部,每部一十七卷。 道藏闕經目錄元人所記太平經 無名氏清靜經註成帝時,老君授干吉太平真經。 道學傳第十五卷桓闓,字彥舒,東海丹徒人也。梁初,崑崙山渚平沙中有三古漆笥,內有黃素,寫干君所出太平經三部。……闓因就村人求分一部,還都供養,先呈陶君。陶君云,此真干君古本。……三洞珠囊卷一 太平經複文序干君初得惡疾,殆將不救,詣帛和求醫。帛君告曰,吾傳汝太平本文,可因易為一百七十卷,編成三百六十章,普傳於天下,授有德之君,致太平,不但疾愈,兼而度世。 明白雲霽道藏目錄詳註卷四太平經外、受、傅、訓、入五個字號
詳註云:「太上老君親授太平經。其經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為部。每部一十七卷,編成一百五(按:當作七)十卷。皆以修身養性,保精愛神,內則治身長生,外則治國太平,消災治疾,無不驗之者。」按:明正統道藏外字號以太平經鈔十部十卷抵太平經卷一至卷十,實誤。蓋太平經鈔係選輯經文而成,鈔每部合經十七卷。
清賀龍驤抄:欽定道藏全書總目太平經一百十九卷內多缺卷
清賀龍驤輯:國朝坊刻道書目錄太平經一百餘卷
按:清錢大昭補續漢書藝文志、顧櫰三補後漢書藝文志、姚振宗後漢藝文志及曾樸補後漢書藝文志并考皆著錄太平清領書一百七十卷。以上各補志,開明書店印二十五史補編第二冊俱已收錄,檢閱亦易,故不詳焉。
太平經校後雜記
太平經校補的工作已經完了,在工作過程中發現一些問題和需要說明的事情,現在分條寫在下面,以供讀者參考,並且希望得到指正。 一太平經及太平經鈔訛謬、錯簡和脫漏的文字是很多的,差不多隨處可以遇見。現今約舉幾個顯明的例子如下: 甲脫漏例 經卷一百九四吉四凶訣「得其人」與「是二大凶也」之間,上下的文意不相銜接。以太平經鈔庚部第七葉至第九葉來校讀,才知道經中脫漏掉四大吉二大凶及續命符一大段。又經卷一百一十六某訣之首,原載「前文原缺」,現在根據鈔庚部第三十二葉至第三十三葉的文字,也可增補一大段。可見現存經文,有的在形式上首尾完具,但是其中章節,脫漏很多;有的經文,篇首殘缺,顯然斷不成章。這些地方,我們能夠校補的,就把它校補起來。當然,其它卷帙裏,脫文漏句,無法補苴的還是很多。
乙錯簡例
鈔己部第十一葉下一行第一字至第十六葉上二行第十一字,相當於經卷九十一拘校三古文法篇。但是鈔己部第四葉下九行第一字至第七葉上四行第六字,反而相當於經卷九十二各篇的文章。照常規說,經文在前,鈔文也應該依次在前;經文在後,鈔文也應該依次在後。上面所指出的情形,恰恰相反,經文原來在前的,鈔文反而失次在後;經文原來在後的,鈔文反而越次居前。顯然這是由於鈔文錯簡的緣故。又經卷一百十大幼益年書出歲月戒中「過無大小,天皆知之」(第二葉)一段,遠在「豫知天君意所施為者為上第一之人」(第十五葉)一段之前。但是鈔庚部第十二葉「過無巨細,天皆知之」一段,反而緊接著同葉「預知天君意所施為者為上第一之人」之後。鈔文跟經文前後次序乖失,一經校勘,就知道鈔文錯簡了。
丙訛謬例
經卷九十二三光蝕訣:「請問天之三光,何故時蝕邪?善哉,子之所問。是天地之大怨,天地戰鬥不知,其驗見效於日月星辰。」鈔己部第四葉下「怨」作「怒」,「知」作「和」。這「怨」「知」二字,當是本經的錯字。又經卷一百十七天咎四人辱道誡第八葉:「天之為形,比若明鏡,比若人之有兩目洞照,不欲見汙辱也。」第二個「比」字,鈔庚部第四十葉訛作「皆」,「兩」字鈔訛作「而」。又經卷一百十七第九葉「入受其策智」,鈔庚部第四十葉訛作「人愛其榮智」。這些都是鈔文訛謬顯著的例子。
此外,又有經文和鈔文都是錯的。如經卷一百一十一第二葉大聖上章訣說:「故使有心志之久久與大神同路」,文訛難曉,其中必定有了錯字;用鈔庚部第十七葉相當的文字「故使有心者志久志久與大神同路」相對勘,更不知所云。這是因為經與鈔各有訛謬,而且鈔文錯得更糟,所以無法校正。不得已求之本經上下文,才知道經文「之久」二字是「之人」的錯字。由於沒有別的本子做為讎校的根據,所以不能改易舊文。只將所見寫入校勘記中,以便讀者參考。
二經文每篇篇首,都冠題目。又往往在篇末附加篇旨。如經卷五十一「校文邪正法」為題目,篇末又有「右考文訣」四字為本篇經文的篇旨。這些篇旨,實質上跟題目沒有什麼區別。為了要跟篇首的題目分別來說,勉強叫它做篇旨。篇旨就是篇中大指的意思。據太平經複文序說:經文「一百七十卷,編成三百六十章」。那末「篇」也就是「章」,篇旨也可以叫做章旨。古書篇題多在文章之後,太平經的篇旨或章旨,正是保存了古書的樣式。 太平經鈔節錄經文的時候,往往即用篇末的篇旨移置篇首,當做題目。如經卷一百十大功益年書出歲月戒是題目,它的第一句是「惟上古之道」。檢鈔庚部第九葉節錄經文,不著題目,但以大功益年書出歲月戒的篇末篇旨「天上文解六極大集天上八月校書象天地法以除災害」移置鈔文「惟上古之道」之前,當作題目了。
又有一些篇旨,一經鈔文移動,彷彿變為本經一卷的題目。如經卷一百十一共有訣文五篇:
1大聖上章訣第一百八十
2有德人祿命訣第一百八十一
3善仁人自貴年在壽曹訣第一百八十二 4有知人思慕與大神相見訣第一百八十三
5有心之人積行補真訣第一百八十四
第一篇大聖上章訣的首句是「惟始大聖德之人」,第五篇有心之人積行補真訣的篇末篇旨為「右天上見善事當藏匿與不吉凶所致」。現在鈔庚部第十六葉在節錄經文第一篇大聖上章訣「惟與大聖德之人」云云之上,冠以第五篇的篇旨「天上見善事當藏匿不與吉凶所致人」(按鈔將經文從後移前,故刪「右」字。經「與不」二字,鈔作「不與」,是為異文。「人」字疑係「文」字之誤,或是鈔所誤增)。如果我們單讀鈔文,很容易會錯把經第一百十一卷第五篇的篇旨當做同卷第一篇的題目,或者簡直把它當做整卷經文的題目了。
經卷九十二也具有類似的情形。第九十二卷包括四篇:
1三光蝕訣第百三十三
2萬二千國始火始氣訣第一百三十四 3火氣正神道訣第一百三十五 4洞極上平氣無蟲重複字訣第一百三十六
第四篇的篇旨是:「右大集難問天地毀起日月星蝕人烈死萬二千國策符字開神訣」。現今鈔文去「右」字,將此篇旨移置第一篇三光蝕訣之前(「符字」之「字」,鈔訛作「子」。「訣」鈔作「文」)。可注意的是經卷九十二的四篇和經卷一百十一的五篇都有鈔文輯錄,而鈔所標的篇題,不是按經文各篇的題目,而只有用各該卷最後一篇的篇旨。更可注意的,經卷九十二的前三篇和經卷一百十一的前四篇都只有題目,卻沒有篇旨。從此推見經卷九十二第四篇的篇旨就是卷九十二原來的篇題,經卷一百十一第五篇的篇旨就是卷一百十一原來的篇題。它的位置是在各卷經文之後的。事實上太平經書當先有篇旨或章旨,明正統道藏本太平經中各篇的題目,疑係後人分章補撰,似在太平經鈔成書之後。
至於第五十五卷經文兩篇,每篇各有題目及篇旨,這將怎樣解釋呢?我懷疑經文卷五十五原先只有「右通道意是非之策文」一個篇旨,力行博學訣和知盛衰還年壽法兩個題目都是後人補添的。而力行博學訣的篇旨「右對壽命指」跟經中文義絕不合,疑係錯入,或是妄人增竄,不是原來所有的。
三太平經裏每見「神人」、「真人」、「天師」、「弟子」等名稱。又本書述真人和神人問答,時常看到「真人問」、「神人言」,或「神人言」、「真人唯唯」。按神人就是天師,真人就是弟子。真人直接稱呼神人多為「天師」,經中用第三者的語氣說天師則為「神人」。真人對天師自稱曰「弟子」或曰「生」,經中以第三者敘述神人的弟子,就用「真人」之名。天師稱真人多用「子」,或用「真人」。例如經卷七十一致善除邪令人受道戒文說:
「真人問神人曰:「受道以何為戒乎?」神人言:「道乃有大戒,不可不慎之也。」」
這裏的「真人」「神人」,都是經中以第三者敘述的稱呼。經卷七十二齋戒思神救死訣說:
「六方真人悉再拜。問:「前得天師言,太平氣垂到,調和陰陽者。」」
這裏所謂「天師」,是真人直接對神人的稱呼。至于天師稱真人,有時用「子」,有時用「真人」。經卷九十二三光蝕訣:
「「請問天之三光,何故時蝕邪?」「善哉!子之所問。是天地之大怒,天地戰鬥不和,其驗見效於日月星辰。」」
這是天師稱真人為「子」之例。經卷九十一拘校三古文法說:
「噫,真人愚哉!吾前已有言矣。」
這是天師對弟子稱「真人」的例子。或用「子」,或用「真人」,在意義上沒有多大區別,似乎用「子」表示更親切些。至於真人對天師,則自稱「弟子」或「生」。如經卷四十六道無價卻夷狄法說:
「「今唯明師開示下愚弟子。」「諾。」「今師前後所與弟子道書,其價值多少?」」
這就是真人對天師自稱為「弟子」的例子。經卷九十七妒道不傳處士助化訣說: 「愚生事師日少淺,不深知天道。見天師言,乃自知罪重,上負皇天,下負后土,中負於大德之君。」 這是真人對天師自稱為「生」的例子。因為表示謙恭,所以自稱「愚生」或「愚弟子」。這樣稱呼,正好與「明師」相對待。
四上海商務印書館涵芬樓影印宋刊本及鮑刻本太平御覽卷六百六十六都載有嚴寄之、?愔、張孝秀、許思元、任敦(尚)、陸納、蔣負芻、楊超、諸慧開、濮陽、許邁、褚伯玉、張陵、龍威丈人、陶弘景等十五人小傳。在嚴寄之條之上,冠以「太平經曰」四字;下至陶弘景十四條,每條都稱「又曰」。乍看起來,以為這十五人小傳,都是太平經文。事實上並不是這樣。因為這十五人中包括的時代很晚,有不少是晉朝人,陶弘景乃是梁時人。太平經的成書決非晚至華陽隱居的時代。這是一點。再者,現存太平經裏,絕無道士仙人一類傳記的文體,倘將這十五人小傳歸入太平經,實在不倫不類,這是第二點。查太平御覽卷六百六十六從燕濟至徐師子等十八人傳記都是道學傳的引文。徐師子條下接嚴寄之條。嚴寄之條之上,乃冠以「太平經曰」。我深疑此「太平經曰」為「又曰」之誤。就是從燕濟至陶弘景等小傳,都是道學傳的引文。 道學傳是一部傳記性的古道書,可惜久已散佚了。見引於唐代王懸河編三洞珠囊的,這十五人中,在珠囊卷一有嚴寄之、陸納、任敦、諸慧開、濮陽、陶弘景等。珠囊卷二引有蔣負芻,珠囊卷三引有許邁,珠囊卷四引有褚伯玉。珠囊所引的道學傳,與御覽中所引的傳文,雖則略有差異,但無妨說御覽所引的文字原出於道學傳了。因為道學傳一書,唐王懸河引它編入三洞珠囊,宋李昉輩又採用它編入太平御覽。二書先後引錄道學傳,或者各自有節略;加以屢經傳寫,文字的錯誤更多。現在就近舉一個顯著的例子,就是御覽中與嚴寄之條上下緊相銜接的徐師子條。尤其值得注意的,徐嚴兩條正是道學傳跟所謂「太平經曰」分界線的地方。御覽引道學傳徐師子條計三十四字,但珠囊卷二引道學傳第十九卷徐師子傳,多至五十一字。二書所引的文句,顯然詳略各不相同。可見御覽所引的道學傳文,未必與珠囊所引的道學傳文相同。從此推知御覽中嚴寄之等十五人小傳,很可能原來都是道學傳的引文。
十五人中的任敦(尚),御覽亦有脫誤。珠囊卷一引道學傳曰:「任敦,字尚能,博昌人。」洞仙傳亦說:「任敦,博昌人也。」但御覽引作「任敦尚博昌人」,計脫「字」「能」兩字。倘是不參照珠囊的引文,那末「任敦尚博昌人」云云,博昌既是地名,剩下「任敦尚」三字,不得不誤認為人名,也很難懷疑御覽的文字有所脫漏了。從這個例子裏,正好領會到御覽中嚴寄之條上面「太平經曰」四字,很可能是「又曰」的錯誤。
前歷史語言研究所曾藏有抄寫本太平御覽,檢其卷六百六十六中,並無嚴寄之、?愔、張孝秀、許思元、任敦、陸納、蔣負芻、楊超、諸慧開九人小傳,從濮陽以下六人的小傳是有的。但從濮陽起,承上文南真傳皆標作「又曰」,實無「太平經曰」字樣。可知影宋刊本及鮑刻御覽引嚴寄之等十五人小傳的出處一定有錯誤。所謂「太平經曰」,也許是南真傳「又曰」的錯文,也很可能是道學傳「又曰」的錯誤。 王明一九五九年二月
重印後記 這次重印太平經合校,只對書中少數幾個篇題、小注和一些標點符號,做了修訂。在前言裏,增修了個別辭句;在附錄裏,增添了兩條參考資料。 太平經原缺卷五十六至六十四,合校本曾以太平經鈔丁部之五至十三補,鈔無題目。據敦煌出太平經目錄(以下簡稱敦煌目,詳見拙撰太平經目錄考,載一九六五年出版的文史第四輯),約略見於鈔文的,依次有與神約束決、曆術分別吉凶決、禁酒法、上下失治法、陰陽施法、觀物知道德決、書用丹青決、天子皇后政決、解天●九人決、求壽除災決等篇目。此次重印,考慮到盡量不影響原來的版面;而且原版正文,至今並無增減;今若割截分篇,逐一加置題目,勢必擴增行數,影響整個版面;更由于鈔文簡略,有的一篇,只錄寥寥幾句;有些文字,未盡與原來的篇題相符合,因此,就不加變動了。 又經原缺卷七十三至八十五,曾以鈔補。據敦煌目,可酌加善惡閭圖決、圖畫正根決、占中不中決、得道長存篇、經學本末決、入室存思圖決、自知得失決等篇目。然上下篇次第有錯亂不合者。根據前述理由,仍保持原來版面,不予改動。
又經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三十六,經文全佚,曾以鈔辛部略補,鈔不分卷,亦無篇題。據敦煌目,約略見于鈔文的,計有:不食長生法、占相乃不能救決、閉藏出用文決、三道集氣出文男女誦行決、人腹各有天子文歸赤漢決、圖畫多夷狄卻名神文決、九事親屬兄弟決、不效言成功、上士善言教人增●決、隨俗接文決、象文行增●決、陽盛兵刃消決、賜遺決、太平氣至大效決、選舉近曆文、官舍衣食千決、思人若響隨人決、斗前後六辰生死決、力學反自然之氣決等篇。
又經卷一百三十七至一百五十三經文全缺,曾以鈔壬部略補,鈔無題目。據敦煌目,約略可見的,有閉奸不並責平氣象決、陰念為善得善為惡戒、效請雨止雨決、三統不宜有刑決、力學問得封不敢失三事決、委氣大神聖上明堂文書決、朝天謁見敕、群僚正儀敕、明堂務平書上勿恐迷決、明古今文決、古者天券文未出出文大氣甲子有徵決、治天為三時念道德決、與天有人王相日不怒決、道人為師天決、兩半成一決、恩及草木?用他邪法、守一長存決等篇目。
以上說的鈔辛部和壬部的文字,根據前述同樣的理由,也不另加篇題。這是需要說明的。
近承金生同志告知:經卷一百十九三者為一家陽火數五訣云:「故火之精神,為人心也。人心之為神聖」(見本書六七八頁)。「人心之為神聖」句,據湯用彤先生往日雜稿中讀太平經書所見第二十二注云:「人心之」三字下,疑脫「精神」二字,此用伏生尚書大傳「心之精神之謂聖」語(見卷五略說)。特誌于此,并致謝忱。
此書在編校、標點和提供參考資料等方面,凡有錯誤之處,敬望讀者隨時指正。
王明一九七八年三月于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