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传本诗人玉屑俱为二十卷。钱塘丁氏善本书室藏书志著录之明武林谢氏刻本、铁琴铜剑楼藏书目,皕宋楼藏书志著录之明刻本,北京图书馆之明嘉靖六年刻本,清四库全书本及道光古松堂重刻宋本皆然。北京图书馆另有日本宽永十六年刻本,经王国维先生以宋本校过者,则独有二十一卷,其中“中兴词话”一目,且为宋本所无,遑论他本矣。日本宽永刻本从高丽本出(闻傅增湘氏曾藏有高丽刊本,或为宽永刻之祖本),每半叶十一行,行二十一字,与王先生所见宋本行款相同。明嘉靖本与清道光古松堂本行款虽与日本宽永本无异,或皆出自宋本,乃俱有缺叶,所缺俱同:卷三阙二叶、卷四阙二叶、卷十阙二叶、卷十一阙二叶、卷十二阙七叶、卷十三阙七叶、卷十四阙九页、缺逸至三十二叶之多,四库全书本所缺亦同,盖久不见全书矣。宽永本独完整无缺,除“中兴词话”一门为他本所无以外,卷二十、卷二十一中“禅林”、“闺秀”、“诗余”门亦有多则为他本所无,洵佳本也。嘉靖本于有缺页处,间尚留有残缺遗痕,而古松堂本与四库本则已有改易之处,第十卷“富贵”门后,据宋本与宽永本原目,应为“寒乞”、“知音”两门,四库本与古松堂本则夺去“寒乞”门而改“知音”门为“品藻”门。卷十二原有“品藻古今人物”一门,与此重复,且有九则为宽永本、嘉靖本所无者,乃与以后各卷重出,又不依时代为次,而唐宋人互杂,显经后人窜易。二本虽误阙相同,而古松堂本实不出自四库本,殆所据为同一误本,非互相因袭也。
兹以古松堂本为据,校以宽永本,其有异同之处,则参酌明嘉靖本,作为校勘记,王国维先生据宋本校宽永本之校语,则全部过录,俾可窥见宋本面目。四库全书本谬讹太多,极不可恃,不能据校。宽永本亦多误字。竹艸不分,木扌通假,宋本旧习,虽未可尽目为误,亦逐一校出,便于读者。其间有文义不明之字,则据所引各书校正之,但尽量保存原本面目,据他书改正之字,以极少数必要者为限。文内小字夹注之非原书所有者,概于注上加小圈别之。
诗人王屑所引各书,以及所引昔人诗句,或有与原书及本集不同者,疑魏庆之所见本如此,不尽为翻刻传抄之误。亦有可以改正原书者,如卷十九“叶水心论唐诗与严沧浪异”一条所引徐山民墓志,其文字实较四部丛刊本水心文集为胜。未能全部校勘。
本书所引出自胡仔苕溪渔隐丛话者颇多,往往即以胡仔所引书名注作出处,易使读者误以胡仔之说亦为胡仔所引各书原文。所引书名或不甚一致,如“诗品”或作“诗评”,“韵语阳秋”或作“丹阳集”,“溪诗话”或作“黄常明诗话”等等。又所引原文间有过于删节,使读者不易索解,亦有漏注或误注出处者。凡此种种,俱未能逐一校正或补注。有待进一步之整理。
诗人玉屑校勘记
(原书487-604页为校校勘记,均略去。)
诗人玉屑补校
(原书605-629页为补校,均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