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耕省
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子夏,孔子弟子,姓卜,名商。”(朱熹《四书集注》)小孔子44岁,对战国时期思想家影响很大。(见南怀瑾《论语别裁》28页)该段最难解者二字:色与君。朱熹谓色为“好色”,南怀瑾谓为态度,李泽厚以为“容貌”。照朱熹解为:遇贤德之人而放弃“好色之心”;照南怀瑾解为:因遇贤德之人而肃然起敬;照李泽厚为:“重视德行替代重视容貌”。相较而言,南说可取。至于君,到底是君臣之君,还是君子之君,亦各持己见。子夏之言提到四种人,一为贤(第二个贤字),贤德之人,二为父母,三为君,四为朋友。南怀瑾以为君即朋友,似乎不妥。看来君确指国君。若在人际关系中做到这四点,即便是一字不识之人,子夏也认为其“学矣”。可见这里的“学”与上文中“学文”之学不是一回事。“学文”之学是掌握技能之学,子夏之学是学道之学,这个道就是“本立而道生”的道,就是仁。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重”不是指外表的道貌岸然,而是指内在的道德沉潜。君子必好学,学则必固。“学必深沈而后能固,不重则浮。学必镇静而后能固,不重则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