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继军
“荣辱”也就是“廉耻”,或者说是“耻”,无疑乃是为中国儒家所着重强调的一个思想理念。仅就一个“耻”字而言,据我们粗略统计,仅在《论语》之中,这个字即出现高达17次之多;与此同时,无独有偶,在《孟子》和《荀子》之中,这个字则亦均出现高达19次之多——难道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吗?诸如《论语•宪问》中载:
宪问耻。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
在孔子本人看来,若“邦有道”,则“谷”,就要出来从政做官、执政为民;反之,若“邦无道”,“谷”——即立身仕途、从游宦海,那亦便是“耻”,便是一件十分可耻的事情。同时,在《论语•泰伯》中,孔子又再一次重申和强调了这一层意思:
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
在孔子看来,一个人总是应当做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的,而且他还应当做到“危邦不入,乱邦不居”;与此同时,问题来了——若“邦有道”,而自己本人则又“贫且贱焉”,那就是“耻”了;反之,若“邦无道”,而自己本人却又“富且贵焉”,在孔子看来,那也同样是一件相当可耻的事情,并不值得作什么夸耀。那么,如何才能做到“富且贵焉”呢?曰“谷”也;与此同时,又如何竟使自己“贫且贱焉”,曰“不谷”也。由此可见,古往今来,所谓“谷”,从来都是导向富贵的必由之路。难怪当年吕不韦会与乃父有过这样一番耐人寻味的问答,难怪后来吕氏会弃商从政而最终竟成了秦始皇身边的“亚父”。问:倒腾粮食会有多大的利呢?答曰:十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