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钱理群
仿佛是几个月前,蔡翔兄来信让我写文章参加他所主持的关于“知识者的角色”的讨论。我没有回应:我知道于理于情都应写一篇,但确实又不知写什么好。我能理解论题提出者的危机感与焦躁不安的心理,但我自己的心境却是格外的平静,我只想按照已定的计划做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而对于各种讨论与争议,已经失去了兴趣。
说实在话,我越来越感到自己的“不合群”,所思所感往往与别人不同。比如说吧,很多朋友在平时的闲谈与文章中,都谈到了人文学者“边缘化”所产生的失落感与寂寞感。我当然不会不感到寂寞,但却因此而有如释重负之感。当年也确实曾一度沉醉于“登高一呼,应者云集”的快感之中,但很快就发现是为一种虚幻的假象所欺骗。后来在一次对北大学生的公开演讲中,我曾经说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