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录部·德行
德苞五常之性冠四科之首在?鬼则为君子立教则为人师者,其唯德也。欤故卷怀自守虽幽?而靡欺忠信以行於蛮貊而何间其大也。喻神灵之变化其达也。为朝野之规矩见之者既欣而。且慕亲之者不孤而有邻。若乃就其深居蔚为仁里让之高位发於言叹屈王公而尽礼来州将之致恭其有当叔世迁讹暴乱横起处广泽而自。若得众力之全让或恶子望风而引避或小人闻言而改操争讼繇之取决礼让为之兴行岂辞小官自成德化长幼咸服薰灼弥广虽复考终长逝义形嗟泣饰终之礼曲尽繇衷至有身轻鸿毛愿赎其死孟轲所谓以德服人者斯之谓欤。
《老子》者楚苦县厉乡曲里人姓李名耳字伯阳周守藏室之史也。孔子?周将问礼於。《老子》、《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与骨已朽矣。独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骄气与多欲态色与氵?志是皆无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孔子去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网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至於龙吾不能知其乘风?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耶。
孔子鲁大夫也。於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恂恂温恭之貌)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为谨便辩也。虽辩而谨敬)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侃侃和乐之貌)。
颜回字子渊孔子弟子孔子曰:自吾有回门人益亲(回为孔子胥附之有能使门人日亲)曾曰:以能问於不能以多问於寡有。若无实。若虚犯而不校(校报也。言见侵而不报)昔者吾友尝从於斯矣。(友谓颜渊)。
汉严尊字君平蜀人卜筮於成都市以为卜筮者贱业而可以惠人有邪恶非正之问则依蓍龟为言利害与人子言依於孝与人弟言依於顺与人臣言依於忠为因?道之以善从吾言者已过半矣。扬雄少时从游学已而仕京师显名数为朝廷在位贤者称君平德(季强为益州牧喜谓扬雄曰:吾真得严君平矣。及至蜀改礼与相见卒不言以为从事)後汉卓茂南阳宛人性宽仁恭爱乡党故旧虽行能与茂不同皆爱慕欣欣焉後终於太傅。
周党字伯况太原广武人敕身修志州里称其高行王莽窃位?疾杜门自後贼暴纵横残灭郡县唯至广武过城不入建武中徵为议郎以病去职。
荀恁太原广武人隐居山泽以求厥志王莽末匈奴寇其本县广武闻恁名节相约不入荀氏闾。
夏恭梁国蒙人王莽末盗贼纵横攻没郡县恭以恩信为众所附拥兵固守独获安全光武即位召拜郎中迁太山都尉。
樊宏南阳湖阳人王莽末与宗家亲属作营堑自守老弱归之者千馀家时赤眉贼掠唐子乡多所残杀欲前攻宏营宏遣人持牛酒米?劳于赤眉赤眉长老先闻宏仁厚皆称曰:樊君素善。且今见待如此何心攻之引兵而去遂免寇难。
逢萌字子康北海都昌人居琅琊劳山养志修道人皆化其德北海太守素闻其高遣吏奉谒致礼萌不答太守怀恨而使捕之吏叩头曰:子康大贤天下共闻所在之处人敬如父往必不获祗自毁辱太守怒收之系狱更发他吏行至劳山人果相率以兵弩捍御吏被伤流血奔而还。
蔡衍汝南项人以礼让化乡里有争讼者?取诣衍决之其所平处皆曰:无怨。
宗慈字孝初南阳安众人为修武令弃官徵拜议郎未致道疾卒南阳郡士皆重其义行。
孟尝会稽上虞人为合浦太守病自上被徵隐处穷泽身自耕佣邻县士民慕其德就居止者百馀家。
陈实颍川人为太邱长在乡闾平心率物其有争讼辄求判正晓譬曲直退无怨者至及叹曰: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实卒大将军何进遣使吊祭海内赴者三万馀人制衰麻者以百数。
司马均字少宾安贫好学隐居教授不应辟命信诚行乎!州里乡人有所计争辄令咒宾不直者终无敢言。
爰延字季平陈留外黄人为乡啬夫仁化大行人但闻啬夫不知郡县。
郑玄北海高密人自徐州还高密道遇黄巾贼数万人见玄皆拜相约不敢入县境後为大司农。
任?字子?博昌人以至行称黄巾贼起天下饥荒人民相食寇到博昌闻?姓字乃相谓曰:宿闻任子?天下贤人也。今虽作贼那可入其乡耶遂相帅而去繇是声闻远近。
许劭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为郡功曹太守徐??甚敬之府中闻子将为吏莫不改操饰行同郡袁绍公族豪侠去濮阳令归车徒甚众将入郡界乃谢遣宾客曰:吾舆服,岂可使许子将见遂以单车归家。
孔嵩字仲山为新野县阿里长正身厉行街中子弟皆服其训化遂辟公府之京师道宿下亭盗共窃其马寻问知其嵩也。乃相责曰:孔仲山善士岂宜侵盗乎!,於是送马谢之。
王扶少?节行客居琅琊不其县所止聚落化其德徐?犀豫章南昌人异行矫时俗闾里服其德化有失物者县以相还道无拾遗太守请署功曹後举有道家拜太原太守并不就。
苏纯字桓公扶风平陵人性强切而持毁誉士友咸惮之至乃相谓曰:见苏桓公患其教责人不见。又思之三辅号为大人大人长老之称言尊事之也。後官至南阳太守。
孙期济阴成武人少为诸生习京氏易古文尚书远人从其学者皆执经垄畔以追之里落化其仁让黄巾贼起过期里陌相约不犯孙先生舍。
桓晔字文林沛郡人也。议郎鸾之子避地会稽浮海客交?越人化其节至闾里不争讼仕为郡功曹王孙瑞每三公缺杨彪皇甫嵩皆让位於瑞後官至仆射。
刘虞东海郯人为幽州刺史以疾归家时乡曲有所诉讼不以诣吏自投虞以情理为之论判皆小大敬从不以为恨。
王烈字彦方太原人少师事陈实以义行称乡里有盗牛者主得之盗请罪曰:刑戮是甘乞不使王彦方知也。烈闻而使人谢之遗布一端或问其故烈曰:盗惧吾闻其过是有耻恶之心既有耻恶必能改善故以此激之後有老父遗剑於路行道一人见而守之至暮老父还寻得剑因而问其姓名以事告烈烈使推求之乃先盗牛者也。诸有争讼曲直将质之於烈或至涂而反或望庐而还其以德感人。若此察孝廉三府并辟皆不就会董卓作乱避地辽东躬秉农器编於四民布衣蔬食不改其乐东域之人奉之。若君时衰世弊识真者少朋党之人互相谗谤自避世在东国者多为人所害烈居之历年未尝有患使辽东强不凌弱众不暴寡商贾之人市不二价曹公累徵不至。
庞德公襄阳人诸葛孔明每至其家独拜床下德公初不令止荆州刺史刘表数延请不能屈後携妻子登鹿门山采药不返。
魏徐裔汉末盗贼纵横敬裔礼行转相约敕不犯其闾管宁。
汉末避地辽东民化其德左右无斗讼之声礼让移於海表与人子言教以孝与人弟言训以悌言及人臣诲以忠貌甚顺观其行邈然。若不可及即之熙熙然甚柔而温因其事而宁之於善是以渐之者无不化焉宁之亡天下知与不知闻之无不嗟叹醇德之所感。若此不亦至乎!後诏书徵不起而卒。
胡昭颍川人转居陆浑山信行著於乡党百姓闻马超叛避兵入山者千馀家饥乏渐相劫掠昭尝逊辞以解之,於是寇难消息众咸宗焉故其所居部落中三百里无相侵暴者。
蜀向朗为诸葛亮丞相长史免官归成都开门接宾诱纳後进讲论古义不干时事以是见称上自执政下及童冠皆敬重焉。
杨仪兄虑字威方少有德行为江南冠冕州郡礼召诸公辟请皆不能屈年十七天乡人宗贵号曰:德行杨君为诸葛亮丞相长史中军师。
朱冲字巨容南安人居近夷俗羌戎奉之。若君冲亦以礼让为训邑里化之路不拾遗村无凶人毒?猛兽皆不为害。
晋蔡克陈留考城人博涉书记为邦族所敬性公亮守正行不合已虽富贵不交也。高平刘整恃才纵诞服饰诡异无所拘忌尝行造人遇克在坐整终席惭不自安克时为处士而见惮如此。
束?阳平元城人为赵王伦记室罢归教授门徒年四十卒元城市里为之废业门生故人立碑墓侧。
华表为太常以光禄大夫致仕表性清淡尝虑天下退理司徒李裔司隶王密等尝称曰:若此人者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
贺循为元帝军谘祭酒有清德伏於一时廷尉张?住在小市将夺左右近宅以广其居乃私作都门早闭晏开人多患之讼於州府皆不见省会循出至破冈连名诣循质之循曰:见张廷尉当为言及之?闻而遂毁其门诣循致谢其为世所敬服如此。
宋张进之永嘉安固人少有志思行义闻於乡里时劫掠充斥每入村抄暴至进之村?取相约靳不得侵犯其信义所感如此历郡五官主簿。
范叔孙吴郡钱塘人少而仁厚固穷济急乡里贵其义行莫有呼其名者除竟陵王国中军将军不就。
南齐何伯?庐江人与弟幼?俱厉节操诲人不倦乡里呼为人师郡守下车莫不修谒。
梁严植之性谨厚不以所长高人。又仁慈好阴德虽在暗室未尝怠也。官至中抚军记室参军兼五经博士。
陈虞寄会稽馀姚人为建安王谘议以疾加大中大夫及谢病私庭每诸王为州将下车必造门致礼命释鞭板以几杖侍坐尝出游近寺闾里转相告语老幼罗列望拜道左或言誓为约者但指寄便不欺其至行所感如此。
马枢扶风?卩人博极经史尤善佛经少属乱离每居之处盗贼不入依?者常数百家文帝以度支尚书徵不起。
後魏吕显字明东平寿张人性廉直乡人分争者皆就而质焉。
北齐李元忠赵郡伯大夫也。後魏孝明时盗贼蜂起清河有五百人西戍还经南赵赵郡以路梗共投元忠奉绢千疋元忠唯受一匹杀五羊以食之遣奴为导曰:若逢贼但道李元忠遣送奴如其言贼皆舍避终於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隋李士谦赵州平棘人仕魏为广平王府参军自以少孤未尝饮酒食肉口无杀害之言隋有天下毕志不仕开皇八年终於家时年六十六赵郡士女闻者莫不流泪曰:我曹不死而令李参军死乎!会葬者万馀人乡人李景伯等以士谦道著邱园条其状诣尚书省请先生之谥事寝不行遂相与树碑於墓。
徐孝肃汲郡人宗族数千家多以豪侈相尚肃性俭约事亲以孝闻虽在幼齿宗族间每有争讼皆至肃所平论之为肃所短者无不引咎而退後母卒负土成坟庐於墓所四十馀载而卒。
张文诩江东人每以德化人乡党移风俗?居而卒年四十而乡人立碑号张先生焉。
柳俭河东解人也。少有局量立行清苦为州里所敬虽至亲昵无敢狎侮官至上大将军。
唐张元素蒲州虞乡人隋末为景城县户曹窦建德攻陷景城元素被执将戮县民千馀人号泣请代其命曰:此人清慎杀之乃无天地大王将定天下当深加礼接以招四方如何杀之使善人解体建德遽命释之。
杨绾华州华阴人素以德行著或造之者清谈终日未尝及名利或有客欲以世务干者见绾言必元远不敢发辞内愧而退位至中书侍郎平章事。
阳城字亢宗隐河东条山下远近慕其德行来学者相继於道闾里有争者不诣官府诣城以决之终於道州刺史。
甄济字孟成中山无极人隐居卫县青岩山环山之人服其操行约不畋渔采访使表荐为范阳节度掌书记。
◎总录部·德行
夫孔门四科德行为首是知行者人伦之本众善之源故君子立身行道造次不违乘之以端方守之以淳固仁近之矣。乃有能降其志不苟於得必以中虑匪以利回靡息曲-木之阴罔取非义之给盛衰一致死生等节至於千里赴吊於知已皓首罔渝於缔交繇是白圭无玷暗室不欺敦厚之风行於乡里徽音之美播於简书士之所为良足尚矣。
孔子绝四毋意(以道为度故不任意)毋必(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故无专必)毋固(无可无不可故无固行)毋我(述古而不自作处群而不自异唯是之从故不有其其身
颜回字子渊闵损字子骞冉耕字伯牛冉雍字仲弓孔子皆以为有德。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前所闻未及行故恐後有闻不得并行)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但能言应伦理行应思虑如此而已)。
後汉淳于恭初遭贼寇百姓莫事农桑恭尝独力耕田乡人止之曰:时方淆乱死生未分何空自苦为恭曰:纵我不得它人何伤垦耨不辍後至侍中骑都尉承宫尝出行得虎所杀鹿持归肉分门下取皮上师不受宫因弃之人问其故宫曰:既已与人义不可复取後至侍中祭酒。
张湛字子孝右扶风人以笃行纯淑乡里归德虽居幽暗自整顿三辅以为仪表为大中大夫。
徐?犀公府辟皆不就人有死丧负笈赴吊尝於家豫炙鸡一只以两绵絮渍酒中暴乾以裹鸡径到所赴蒙?遂外以水渍绵使有酒气斗米饭白茅为藉以鸡置前??酒毕留谒则去不见丧主?犀尝为太尉黄琼所辟不就及琼卒归葬?犀乃负粮徒步到江夏赴之设鸡酒薄祭哭毕而去不告姓名。
魏袁奥行足以厉俗言约而理当终於光禄勋。
任嘏幼号神童及汉末荒乱家贫卖鱼会官税鱼鱼贵数倍嘏取直如常。又与人共买生口各雇八疋後生口家来赎时价直六十疋共买者欲随时价取赎嘏自取本价八疋共买者惭亦退还取本价。
吴陈表少知名与诸葛恪顾谭张休等并侍东宫皆其亲友尚书暨艳亦与表善後艳遇罪时人咸自营护信厚言薄表独不然士以此重之表俄徙太子中庶子拜翼正都尉。
晋羊祜妻夏侯霸之女及霸之降蜀也。姻亲多告绝祜独安其室恩礼有加焉徵拜中书侍郎。
刘实少贫{宀娄}杖策徒行每所憩止不累主人薪水之事皆自营给後至太常。
宋阮长之为散骑侍郎在中书省直夜往邻省误著履出阁依事自列门下门下以暗夜人不知不受列长之固遣送之曰:一生不悔暗室。
郭世道察孝廉不就少有学行仁厚之风行於乡里邻村大小莫有呼其名者尝与人共於山阴市货物误得一千钱当时不觉分背方悟请其伴以求此钱追还本主伴大笑不答世道以巳钱充数送还之钱主惊叹以半直与世道世道委之而去。
朱百年会稽山阴人也。少有高情亲亡服阕携妻孔氏入会稽南山伐樵采药为业以樵药置道头?取为行人所取明旦。又复如此人稍怪之积久方知是朱隐士所卖随其所取多少留钱取樵药而去。
南齐崔慰祖为始安王刑狱参军卖宅四十五万买者云:宁有减不答曰:诚惭韩伯休何容二价买者。又曰:君但卖四十六万一万见与慰祖曰:是即同君欺人岂是我心乎!
虞?为正员常侍率性敦实与人知识必相存访亲疏皆有终始世以此称之。
徐伯珍徵辟不就举动有礼过曲木之下趋而避之辛普明兄将葬邻人嘉其义赙助甚多普明初受後皆反之赠者甚怪普明曰:本以兄墓不周故不逆来意今何忍死者馀物以为家财。
周山图为黄门郎与人周旋皆白首不异梁甄彬有行业乡党称善尝以一束苎就州长沙寺库质钱後赎苎还於苎束中得五两金以手巾裹彬得送还寺库道人惊云:近有人以此金质钱时有事不得举而失檀越乃能见还?取以金半仰酬往复十馀彬坚然不受因咏曰:五月披羊裘而负薪岂拾遗金者耶卒还金。
何远东海郯人为东阳太守免归还轻财好义周人之急言不虚妄盖天性也。远无戏言尝语人云:卿能得我一妄语则谢卿以一缣众共伺之不能记也。
陈欧阳?为广州刺史征南将军初交州刺史袁昙缓密以金五百两寄?令以百两还合浦太守龚为四百两付儿智矩馀人弗之知也。?寻为肃勃所破资财并尽唯所寄金独在昙缓亦寻卒至是?并依信还之时人莫不叹服其重然诺如此。
殷不佞为散骑常侍兼尚书右丞不佞事寡嫂张氏甚谨所得禄俸不入私室。
後魏崔降宗为大将军府长史仁信待物出以至诚故见重於世也。
辛穆字叔宗举茂才为雍州别驾初随父在下邳与彭城陈敬文友善敬文弟敬武少为沙门从师远学经久不反敬文病临卒以杂绫二十疋寄穆与敬武穆久访不得经二十馀年始於雒阳见敬武以物还之封题如故世称其廉信。
赵柔少以德行知名为河内太守柔尝在路得人所遗金珠一贯价直数百缣柔呼主还之後有人遗柔铧数百枚与子善明鬻之於市有人从柔买素绢二十疋有商人知其贱与柔三十疋善明欲取之柔曰:与人交易一言便定,岂可以利动心也。遂与之?绅之流闻而敬服。
鹿涅尝诣徐州马疲附船而至大梁夜睡从者上岸窃禾四束以饲其马船行数里涅觉问得禾之处从者以告涅大忿即停船上岸至取禾处以缣三丈置禾束下而反後至梁州刺史。
赵琰天水人皇兴中京师俭婢简粟粜之琰遇见切责敕留轻?比尝送子应冀州聘室从者於路遇得一羊行三里而琰知之令送於本处。又遇路傍主人设羊羹琰访知盗杀卒辞而不食遣人买耜刃得利六百即令送还刃主刃主高之义而不受琰命委之而去後至淮南王府长史。
後周寇隽性廉恕不以财利为心家人曾卖物与人而剩得绢五疋隽於後知之乃曰:恶木之阴不可暂息盗泉之水无容误饮得财失行吾所不取也。遂访主还之其雅志如此後至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隋张处威为谒者大夫摄江都赞治尝在途见一遗囊恐其主永失因令左右负之而後数日物主来认悉以付之。
赵轨开皇初为齐州别驾其东邻有桑椹落其家轨遣人悉拾还其主诫其诸子曰:吾非此求名意者非机杼之物不愿侵人汝等宜以为诫为原州总管司马在道夜行其左右马逸入田中暴人禾轨驻马待明访禾主酬直而去原州人吏闻之莫不改操。
唐于邵为太子宾客性孝悌内行修洁老而弥笃。
武儒衡字庭硕才度俊伟气直貌庄言不妄发与人交友终始不渝。
班肃长庆元年自前坊州刺史为司封员外郎时宰臣上言曰:将欲清风俗必在厚人伦窃见皇甫?权位盛时班行之中多所亲附及得罪後议论立变憎嫉如雠俗之衰薄一至於此唯班肃以曾为郎官判度支案始终如一独送出城周行之间多美其事今郡秩已罢望授一省官以表其行故有是拜。
後唐赵光逢为司空平章事以疾辞授司徒致仕尝有女冠寄黄金一镒於其室家并属离乱女冠委化於他土後二十年金无所归纳於河南尹张全义请付诸宫观其旧封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