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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府元龟》·卷六百五十五 奉使部·智识

宋朝 册府元龟 王钦若 著

◎奉使部·智识

  夫入国知教足以辩其兴衰目击道存可以察其祸福斯君子之表微哲人之先觉者也。中古而下盖有膺使乎!之选当出疆之任或奉辞绝域或修聘邻邦或慰劳军戎或巡行郡邑以至接酬宴之好觌政治之范察言行而辩淑慝览形势而洞权变明其措置之损益识其事机之成败详究国体翼宣王度自非沉谋内蕴远虑兼至澄止水之鉴而不挠包周物之智而旁通。又曷能见於未萌。若符契而可验断夫大事数丹青之皎然哉!

  仲孙湫为大夫齐侯使湫省鲁难仲孙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时庆父已还鲁)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君其待之公曰: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周礼》所以本也。臣闻之国将亡本必颠而後枝叶从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而亲之亲有礼因重固(能重能固则当就成之)间携贰(离而相款者则当因而间之)覆昏乱(覆败也。)霸王之器也。(霸王所用以器为喻)。

  叔兴为周内史襄王使太宰文公及兴赐晋文公命(太宰文公王卿士王子虎也。命服也。诸侯七命冕服七章)上卿逆于境(逆迎)晋侯郊劳(郊迎用辞劳也。)馆诸宗庙(馆舍也。舍宗庙尊王命)馈九牢(牛羊豕为一牢上公饔饩九牢)设庭燎(设大烛於庭)及期命于武宫(期将事之日武宫文公之祖武公之庙命受王命)设桑主布几筵(主献公之主练主用粟虞主用桑礼既葬而献公死已久於此设之者文不次继於惠怀虞故立献公之主自以子继父之位行未逾年之礼筵席也。)太宰莅之晋侯端委以入(说云:衣玄端冠委貌诸侯祭服也。韦昭谓此士服也。诸侯之子未受爵命服士服)太宰以王命命冕服(冕大冠服鳖服)内史赞之三命而後即冕服(三以王命命文公文公三让而後就)既毕宾飨赠饯如公命侯伯之礼而加之以宴好(宾者主人所以接宾致飨饔之属也。如公受王命以侯自待之礼太宰上卿而言公者尊之是也。)内史兴归以告王曰:晋不可不善也。其君必霸逆王命敬(谓小卿逆於竟晋侯)奉礼义成(郊劳谓三让宾飨之属皆如礼)敬王命顺之道也。成礼义德之则也。则德以道诸侯诸侯必归之(道训)。且礼所以观忠信仁义也。(能行礼则有此四者。)忠所以分也。(心忠则不偏)仁所以行也。(行仁则有思也。)信所以守也。(守信则不贰)义所以节也。(制事之节)忠分则均仁行则报信守则固义节则度(得其度也。)分均无怨行报无匮守固不偷(偷苟。且也。)节度不携其何事不济臣入晋境四者亡失(四者忠信仁义)臣。故曰:晋侯其能礼矣。王其善之树於有礼艾人必丰(树种也。艾报也。丰厚也。)王从之使於晋者道相逮也。(逮及)及惠后之难王出在郑(惠后周惠王之后襄王继母陈妫也。妫有宠生子带将立之未及而卒子带奔齐王复之。又通襄王之后隗氏王废隗氏周大夫颓叔桃子奉子带以翟师伐周王?郑处于泥事在鲁僖公二十四年)晋侯纳之(纳王於周杀子带在僖二十五年),於是乎!始霸。

  刘康公为卿士定王八年使康公聘于鲁(刘畿内之国康公王卿士王季子)发币於大夫(发其礼币於鲁大夫)季。《文子》孟献子皆俭(二子鲁卿。《文子》齐仲无扶之子季孙行父也。献子孟文伯蜀?之子仲孙蔑俭居处节俭也。)叔孙宣子东门子家皆侈(二子鲁大夫宣子庄叔得臣之子叔孙侨如子家东门襄仲之子公孙归父也。)归王问鲁大夫孰贤对曰:季孟其长处鲁乎!叔孙东门其亡乎!若家不亡身必不免王曰:何故对曰:臣闻之为臣必臣为君必君宽肃宣惠君也。(肃整也。宣遍也。惠爱也。)敬恪恭俭臣也。其何事不彻(彻达也。)其何任不堪上作事而彻下能堪其任所以为令闻长世也。(长世多历年)今夫二子者俭其能足用矣。用足则族可以庇(庇复也。恭俭节用无取於民国人说之故其宗族可以覆阴也。)二子者侈侈则不恤匮匮而不恤忧必及之(志在奢侈不恤人之穷匮故忧患必及)。若是则必广其身(广大务自矜大不顾其上)。且夫臣人而侈国家弗堪亡之道也。王曰:其几何对曰:东门之位不。若叔孙而泰侈不可以事二君(东门大夫叔孙卿也。位在人下而侈其上重而无基故不可以事二君)叔孙之位不。若季孟而亦泰侈焉不可以事三君(叔孙下卿季孟上卿)。若皆蚤世犹可(蚤世即世也。其家犹可以免)。若登年以载其毒必亡(登年多历年也。载行也。必亡家必亡也。)及鲁宣公卒(定公十六年)赴者不反东门氏来告乱子家奔齐(东门子家谋去三桓如晋未反宣公卒三桓逐其家遂奔齐)简王之十一年鲁叔孙宣伯亦奔齐(简王定王之子者宣伯侨如也。)。

  叔孙?鲁大夫昭子也。聘于宋桐门右师见之(右师乐大心居桐门)语卑宋大夫而贱司城氏(司城乐氏之大宗也。卑贱谓其才德薄)昭子告其人曰:右师其亡乎!君子贵其身而後能及人是以有礼(唯礼可以贵身贵身故尚)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贱其宗是贱其身也。(贱人人亦贱矣。)能有礼乎!无礼必亡(为定十年乐大心出)。

  吴公子札聘于鲁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不得以寿死)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所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为昭四年竖牛乱起本)聘于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无邑无政乃免於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故。《晏子》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於栾高之难(难在昭八年)聘於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衣焉(大带也。吴地贵缟郑地贵?故各献已所贵示损己而不为彼货利)谓子产曰:郑之执政者侈难将至矣。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侈谓伯有也。)。

  韩宣子为晋大夫如楚送女叔向为介郑子皮子太叔劳诸索氏太叔谓叔向曰:楚王汰侈已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已甚身之灾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仪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敬始而思终终无不复行而不失仪敬而不失威导之以训词奉之以旧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国虽汰侈。若我何。

  范昭齐人晋平公欲伐齐使范昭往观焉景公赐之酒酣范昭曰:愿请君之樽酌景公曰:酌寡人之樽进之於客范昭已饮。《晏子》曰:彻樽更之樽觯具矣。范昭佯醉不说而起舞谓太师曰:能为我调成周之乐乎!吾为舞之太师曰:愚臣不习范昭趋而出景公谓。《晏子》曰:晋大国也。使人来观政也。今子怒大国之使者将柰何。《晏子》曰:夫范昭之为人非陋而不识礼也。且欲试吾君臣故绝之也。景公谓太师曰:子何以不为客调成周之乐乎!太师对曰:夫成周之乐天子之乐也。若调之必人主舞之今范昭人臣也。而欲舞天子之乐臣故不为也。范昭归以告平公曰:齐未可伐也。臣欲试其君而。《晏子》识之臣欲犯其礼而太师知之仲尼闻之曰:夫不出於樽俎之间而知千里之外其。《晏子》之谓也。可谓折冲矣。而太师其与焉。

  汉刘敬为郎中号奉春君韩王信反高帝自往击至晋阳闻信与匈奴欲击汉帝大怒使人使匈奴匿其壮士肥牛马徒见其老弱及羸畜使者十辈来皆言匈奴易击帝使刘敬复往使匈奴还报曰:两国相击此宜夸矜见其所长今臣往徒见羸?老弱此必欲见短伏奇兵以争利愚以为匈奴不可击也。是时汉兵以逾句注三十馀万(句注山名在雁门)兵已业行帝怒骂敬曰:齐虏以口舌得官?今妄言沮吾军(沮材汝切)械系敬广武(械谓桎梏也。广武县名属雁门)遂往至平城匈奴果出奇兵围高帝白登七日然後得解高帝至广武赦敬曰:吾不用公言以困平城吾已斩先使十辈言可击者矣。?封敬三千户为关内侯号建信侯。

  汲黯为谒者东越相攻武帝使黯往视之不至吴而还报曰:越人相攻固其俗不足以辱天子之使公孙弘待诏金马武帝时方通西南夷巴蜀苦之诏使?读曰瘠瘠瘦也。弘视焉还奏事盛毁西南夷无所用帝不听後终以开西南夷为勤劳。

  魏卫觊为尚书郎太祖征袁绍而刘表为绍援关中诸将。又中立益州牧刘璋与表有隙觊以治书侍御史使益州令璋下兵以缀表军至长安道路不通觊不得进遂留镇关中时四方大有还民关中诸将多引为部曲觊书与尚书令荀?曰:关中膏?叟之地顷遭荒乱人民流入荆州者十万馀家闻本土安宁皆企望思归而归者无以自业诸将各竞招怀以为部曲郡县贫弱不能与争兵家遂强一旦变动必有後忧夫监国之大宝也。自乱来放散宜如旧置使者监卖以其直益市犁牛。若有归民以供给之勤耕积粟以丰殖关中远民闻之必日夜竞还。又使司隶校尉留治关中以为之主则诸将日削日盛此强本弱敌之利也,或以白太祖太祖从之始遣谒者仆射监监官司隶校尉治弘农关中服从乃白召觊还。

  吴沈珩大帝时为西曹掾使魏还言曰:臣密参侍中刘晔数为贼设奸计终不久悫臣闻兵家旧论不恃敌之不我犯恃我之不可犯今为朝廷虑之。且当省息他役惟务农桑以广军资修缮舟车增作战具令皆兼盈抚养兵民使各得其所挈延英隽奖励将士则天下可图矣。以奉使有称封永安乡侯官至少府薛?为五官中郎将遣至蜀求马及还景帝问蜀政得失对曰:主暗而不知其过臣下容身以求免罪入其朝不闻正言经其野民皆菜色臣闻燕雀处堂子母相乐自以为安也。突决栋焚而燕雀怡然不知祸之将及其是之谓乎!

  後梁柳庄为鸿胪卿及隋文帝辅政明帝令庄奉书入关时三方构难隋文惧帝有异志及庄还谓曰:孤昔以开府从役江阳深阳梁主殊眷今主幼时难猥蒙顾?梁主奕叶重光委诚朝廷而今已後方见松筠之节君还申孤此意於梁主也。遂执庄手而别时梁将帅咸请与尉迟迥连冲进可尽节於周氏退可席卷南山唯帝疑不可会庄至自长安申隋文结?之意遂言於帝曰:今尉迟迥虽曰:旧将昏耄已甚消难王谦(消难姓司马)常人之下者非有纟斗合之才况山东庸蜀从化日近周氏之恩未洽於朝廷臣料之迥等终当覆灭隋公必移周国未。若保境息人以观其变帝深以为然几消难奔陈迥及谦相次就戮帝谓庄曰:近。若从众言社稷已不守矣。

  後魏秦王翰之子仪有?略道武将图慕容垂遣仪观[C260]及还报曰:垂死乃可图今则未可帝作色问之仪曰:垂年已暮其子宝弱而无威谋不能决慕容德自负才气非弱主之臣[C260]将内起是可计之帝以为然。

  元洪超武邑公受洛之孙颇有学涉乘贼乱之後诏洪超持节兼黄门侍郎绥慰冀部还上言冀土宽广界去州六七百里负海险远宜分置一州镇遏海曲朝议从之後遂立沧州。

  李顺为四部尚书使沮渠蒙逊还太武问与蒙逊往复之辞及蒙逊政教得失顺曰:蒙逊专威河右三十许年经涉艰难粗识机变。又绥集荒陬远人颇亦畏服虽不能贻厥孙谋犹足以终其一世前岁表许十月送昙无谶及臣往迎便乖本意不忠不信,於是而甚礼者身之舆敬者行之本未有无礼不敬而能久享福禄以臣观之不复周岁矣。太武曰:若如卿言则效在久远其子必复袭世之後早晚当灭顺对曰:臣略见其子并非才隽,岂能保一隅如闻敦煌太守牧扌建器性粗立。若继蒙逊者必此人也。然比之於父佥云:不逮殆天所用资圣明也。太武曰:朕今方事于东未暇营西如卿所言五三年间不足为晚。且停前计以为後图既而蒙逊死问至太武谓顺曰:言蒙逊死今则验矣。又言扌建立何其妙哉!朕克凉州亦当不远源怀宣武时为车骑大将军持节巡行北边因上。表曰:景明以来北蕃连年灾旱高原陆野不任营殖唯有水田少可?亩然主将参僚专擅?叟美瘠土荒畴以给百姓因此困弊日月滋甚诸镇水田请依地令分给细民先贫後富。若分付不平令一人怨讼者镇将已下连署之官各夺一时之禄四人已上夺禄一周北镇边蕃事异诸夏往日置官全不差别沃野一镇自将已下八百馀人黎庶怨咨佥曰:烦猥边隅事?实少畿服请主帅吏佐五分减二诏曰:省表具恤民之怀已敕有司一依所上下为永准如斯之比不便於民损化害政者其备列以闻时细民为豪强陵压积年枉滞一朝见申者日有百数所上事宜便於北边者凡四十条皆见嘉纳。

  辛雄孝庄初为度支尚书兼侍郎中关西慰劳大使将发请事五条一言逋悬租调宜悉不徵二言简罢非时役徭以纾民命三言课调之际使丰俭有殊令州郡量检不得均一四言兵起历年死亡者众或父或子辛酸未歇见存耆老请假板职悦生者之意慰死者之魂五言丧乱既久礼仪罕习如有闺门和穆孝悌卓然者宜表其门闾仍启曰:臣闻王者爱民之道有六一曰利之二曰成之三曰生之四曰与之五曰乐之六曰喜之民不失其时则成之也。省刑罚则生之也。薄赋敛则与之也。无多徭役则乐之也。吏静不苛则喜之也。伏惟陛下道迈前王功超往代敷春风而鼓俗旌至德以调民生之养之正当兹日悦近来远亦是今时臣既忝将命宣扌?圣泽前件六事谓所宜行。若不除烦救疾惠孤恤寡便是徒乘官驿虚号王人往还有费於邮亭皇恩无逮於民俗谨率愚管敢以陈闻乞垂览许帝从之因诏民七十者授县八十者授郡九十加四品将军年百岁从三品将军北齐封隆之为东魏尚书右仆射孝静武定初北豫州刺史高仲密将叛遣使阴通消息於冀州豪望使为内应轻薄之情颇相扇动诏隆之驰驿慰抚遂得安静文襄密书与隆之云:仲密枝党同恶向西者宜悉收其家累以惩将来隆之以恩旨既行理无追改今。若收治示民不信脱或惊扰所亏处大乃启神武事遂得停。

  後周张轨为都督从太祖征侯莫陈悦悦平使于雒阳见领军斛斯椿曰:高欢逆谋已传行路人情西望以日为年未知宇文何如贺拔也。轨曰:宇文公文足经国武可定乱至於高识远度非愚所测椿曰:诚如卿言真可恃也。

  杨尚希为东京司宪中大夫宣帝时令尚希抚慰山东河北至相州闻国哀与相州总管尉迟迥发哀於馆尚希出谓左右曰:蜀公哭不哀而视不安将有他计吾不去将及於难遂夜中从捷径而遁迟明迥方觉令数十骑路追之不及遂归京师隋高祖以尚希宗室之望。又背迥而至待之甚厚。

  隋薛道冲高祖时为内史舍人兼散骑常侍聘陈使因奏曰:江东蕞尔一隅僭擅遂久实由永嘉已後华夏分离刘石符姚慕容赫连之辈妄窃名号寻亦灭亡魏氏自北徂南未遑远略周齐两立务在兼并所以江表逋诛积有年纪陛下圣德天挺光膺宝祚比隆三代平一九州岂容使区区之陈久在天网之外臣今奉使请责以称藩高祖曰:朕。且含养置之度外勿以言辞相折识朕意焉。

  唐郑元?太宗时为鸿胪卿贞观中使突厥还奏曰:突厥兴亡唯以羊马为验观其六畜并已疲羸部落皆有菜色而牙内炊饭化为血咎徵如此不出三年必当覆灭俄授左武侯大将军顷之突厥果败。

  贾言忠为侍御史高宗乾封中裨将薛仁贵既降扶馀川遂治海略地与行军总管李?大军相会时言忠受诏往辽东支度军粮使回帝问以军事言忠画其山川地势。且言辽东可平之状帝问曰:卿何以知其可平也。对曰:昔隋主亲率六军覆於辽东左者人事然也。炀帝无道军政严酷举国受殃天下离心玄感一唱狼狈而返身死国灭自取之也。先帝亲往问罪其所以不得者高丽未有[C260]也。谚曰:贼无历?是中道回今高藏久矣。其政人心不附男生兄弟内离递相攻击脱来奔愿为乡导彼之情伪尽知之矣。以国家富强陛下明圣将士齐力灭之必矣。且臣闻高丽秘记云:不及九百年当有八十将来灭之自前汉之末高氏节有国事及今九百年矣。李?年登八十亦与其记符同。又高丽频岁饥荒卖鬻男女无故地裂狼狐入城?鼠穴於国门之下夷俗信妖递相惊骇天意如此人事如彼臣窃为以是行不再举矣。帝曰:卿观辽东诸将孰贤对曰:李?先朝旧臣圣鉴所悉庞同善虽非门将而持军政严整薛仁贵勇冠三军威名远振高侃勤俭自处忠果有谋契?何力沉毅持重有统御之才虽颇有忌前之癖而临事能断然诸将夙夜小心忘身忧国者莫及於李?帝深然其言遽遣使赍重书以慰免?等。

  狄仁杰为冬官侍郎充江南巡抚使吴楚之俗多氵?祠仁杰奏毁一千七百所留惟夏禹吴太伯季札伍员四祠。

  田归道为左卫郎将则天圣历初默啜将至单于都护府乃令归道摄司宾卿迎劳之默啜。又奏请六胡州及单于都护府之地天后不许默啜深怨望遂拘系归道将害之归道辞色不挠更责以无厌之请并谕以祸福默啜意稍解会有制赐默啜粟三万石杂采等并许结婚归道乃得还。

  长孙晟为奉车都督初突厥摄图请婚于周以赵王招女妻之改封大义公主开皇七年摄图死遣晟持节拜其弟处罗侯为莫何可汗以其子雍闾为叶护可汗八年处罗侯死遣晟往吊仍赍陈国所献宝器以赐雍闾十三年流人杨钦亡入突厥诈言彭公刘昶共宇文氏女谋欲反隋称遣其来密告公主雍闾信之乃不修职贡。又遣晟出使微观察焉公主见晟言辞不逊。又遣所私胡人安遂迦共钦计议扇惑雍闾晟至京师具以状奏。又遣晟往索钦雍闾欲勿与谬?曰:检校客内无此色人晟乃货其达官知钦所在夜掩获之以示雍闾因发公主私事国人大耻雍闾执遂迦等并以付晟高祖大喜加授开府仍遣入蕃拉杀大义公主。

  唐唐俭为天策府长史捡校黄门侍郎贞观初往使颉利说诱之遂获隋萧后及杨正道以归太宗谓俭曰:卿观颉利可图否对曰:衔国威恩亦望可获遂令俭驰传虏庭示之威信颉利部落欣然定归款之计因而兵众弛懈李靖率轻赍掩破其牙帐颉利遂北走俭脱身而还。

  郭元振为通泉尉则天闻其名召见与语甚奇之时吐蕃请和乃授元振左武卫铠曹充使聘于吐蕃吐蕃将大论钦陵请去四镇兵分十姓之地朝廷使元振因察其事元振还上疏曰:臣闻利或生害害亦生利国家难消息者唯吐蕃与默啜耳今吐蕃请和默啜受命是将大利於中国。若图之不审则害必随之今钦陵欲分裂十姓四镇兵此诚动静之机不可轻举措也。今。若直塞其善意恐边患之起必甚於前。若以镇不可救兵不可在则宜为计以绥之籍事以仍之使彼和望未绝则其恶意亦不得顿生。且四镇之患远甘凉之患近取舍之计实宜深图今国之外患者甘凉瓜肃是也。关陇之人久事屯戍向三十年力用竭矣。脱甘凉有不虞岂堪广调发耶夫善为国者当先料内以敌外不贪外以害内然後夷夏晏安?平可保如钦陵云:四镇诸部接界惧汉侵窃故有是请此吐蕃所要者然青海吐浑密迩兰鄯则北为汉患实在兹辈斯亦国家之要者令宜报钦陵云:国家非[A092]四镇本置此以扼蕃国之要分蕃国之力使不得并兵东侵今委之於蕃恐蕃力渐强易为东扰必实无东侵意则还汉吐浑诸部及青海故地即俟斤部落亦还吐蕃如此则足塞钦陵之口而和事未全绝也。如钦陵小有乖则曲在彼矣。又西边诸国款附岁久论其情义,岂可与吐蕃同日而言今未知其利害未审其情实遥有分裂亦恐伤彼诸国之意非制驭之长?也。则天从之。又上言曰:臣揣吐蕃百姓倦徭戍久矣。咸愿早和其大论钦陵欲分镇四境统兵专制故不欲归款。若国家每岁发和亲使而钦陵傥不从命则彼蕃之人怨钦陵日深望国恩日甚设欲广举?鬼徒固亦难矣。斯以离间之渐必可使其上下俱怀猜阻则天甚然之自是数年间吐蕃君臣果相猜贰遂诛大论钦陵其弟赞婆及兄子莽布支并来降则天仍令元振与河源军大使夫蒙令卿率骑以接之後吐蕃将趋莽布支率兵入冠凉州都督唐休?勒兵破之元振参其谋以功拜主客郎中。

  裴耀卿为户部侍郎玄宗开元二十年礼部尚书信安王?受诏封契丹诏以耀卿为副俄。又令耀卿赍绢二十万疋分赐立功奚官就部落以给之耀卿谓人曰:夷虏贪残见利忘义今齐持财帛深入冠境不可不为备也。乃令先期而往分道互进一朝而给付并毕时突厥及室韦果勒兵邀险谋去刂袭之比至而耀卿已还。

  後唐李严为客省使奉使于蜀时王衍失政严知其可取使还具奏故平蜀之谋始於严。

  晋桑维翰初为高祖太原掌书记高祖建义太原首预其谋遣为书求援於北主北主应之俄以赵德钧发使边庭高祖惧其改谋命维翰诣其帐述以始终利害之义其心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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