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乞赐罢黜上诏浚起视事浚再疏待罪不许乃请
乘舆发平江至建康浚总中外之政几事丛委以一
身任之每奏对必言雠耻之大反复再三上未尝不
改容流涕时天子方厉精克己戒饬宫庭内侍无敢
越度事无巨细必以咨浚赐诸将诏往往命浚草之
刘光世在淮西军无纪律浚奏罢光世以其兵属督
府命参谋兵部尚书吕祉往庐州节制而枢密院以
督府握兵为嫌乞置武帅乃以王德为都统制即军
中取鄜琼副之浚奏其不当琼亦与德有宿怨列状
诉御史台乃命张俊为宣抚使杨沂中刘锜为制置
判官以抚之未至琼等举军叛执吕祉以归刘祉
不行詈琼等碎齿折首而死浚引咎求去位高宗问
可代者且曰秦桧何如浚曰近与共事方知其暗高
宗曰然则用赵鼎桧由是憾浚浚以观文殿大学士
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先是浚遣人持手榜入伪地
间刘豫及郦琼叛去复遣间持蜡书遗琼金人果疑
豫寻废之台谏交诋浚落职以秘书少监分司西京
居永州九年以赦复官提举临安府洞霄宫未几除
资政殿大学士知福州兼福建安抚大使金遣使来
以诏谕为名浚五上疏争之十年金败盟复取河南
浚奏愿因权制变则大勋可集因大治海舟千艘为
直指山东之计十一年除检校少傅崇信军节度使
充万寿观使免奉朝请十二年封和国公十六年彗
星出西方浚将极论时事恐贻母忧母讶其瘠问故
浚以实对母诵其父对策之语曰臣宁言而死于斧
钺不能忍不言以负陛下浚意乃决上疏谓当今事
势譬如养成大疽于头目心腹之间不决不止惟陛
下谋之于心谨察情伪使在我有不可犯之势庶几
社稷安全不然后将噬脐事下三省秦桧大怒令台
谏论浚以特进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居连州二十
年徙永州浚去国几二十载天下士无贤不肖莫不
倾心慕之武夫健将言浚者必咨嗟太息至儿童妇
女亦知有张都督也金人惮浚每使至必问浚安在
惟恐其复用当是时秦桧怙宠固位惧浚为正论以
害己令台臣有所弹劾论必及浚反谓浚为国贼必
欲杀之以张柄知潭州汪召锡使湖南使图浚张常
先使江西治张宗元狱株连及浚捕赵鼎子汾下大
理令自诬与浚谋大逆会桧死乃免二十五年复观
文殿大学士判洪州浚时以母丧将归葬念天下事
二十年为桧所坏边备荡弛又闻金亮篡立必将举
兵自以大臣义同休戚不敢以居丧为嫌具奏论之
会星变求直言浚谓金人数年间势决求衅用兵而
国家溺于宴安荡然无备乃上疏极言而大臣沈该
万俟汤思退等见之谓敌初无衅笑浚为狂台谏
汤鹏举凌哲论浚归蜀恐摇动远方诏复居永州服
除落职以本官奉祠三十一年春有旨自便浚至潭
闻钦宗崩号恸不食上疏请早定守战之策未几亮
兵大入中外震动复浚观文殿大学士判潭州时金
骑充斥王权兵溃刘锜退归镇江遂改命浚判建康
府兼行宫留守浚至岳阳买舟冒风雪而行遇东来
者云敌兵方焚采石烟炎涨天慎无轻进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