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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告子章句下·第九节

春秋战国 孟子及其弟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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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乡:(xiàng),此处乡的意思是“向”,表示向往的意思。

(2)居:占据。

(3)与国:与国在此处是指的盟国。

(4)战必克:参与战斗一定能取得胜利。

译文

孟子说:“如今服侍国君的人都说:‘我能为国君开拓疆土,充实府库。’如今所说的好臣子,正是古代所说的残害百姓的人。国君不向往道德,不立志行仁,而是求富贵,这等于使夏桀富有。又说:‘我能够替国君邀约盟国,每战都能胜利。’如今所说的好臣子,正是古代所说的残害百姓的人。国君不向往道德,不立志行仁,你却谋求替他恃强作战,这就等于是辅佐夏桀。沿着现在的路走,不改变如今的风俗恶习,就算把整个天下给他,他也是一天都坐不稳的。”

评析

这段文言文出自《孟子·公孙丑上》,孟子在此对于“良臣”与“民贼”的定义做出了深刻阐述,并通过对比强烈地揭示了儒家的政治理想——君主应以道德为本,仁政为上,而非以财富、武力为重。

孟子首先批判了那些自称“我能为君辟土地,充府库”的人,明确指出这些人是“民贼”。他认为,君主如果不走正道,不以仁为志,而只是追求富贵,那么这就是在“富桀”。这里的“桀”,指的是殷商的最后一个暴君纣王,以他为代表,孟子形象地揭示了追求财富而不顾民众的君主的恶劣形象。这是孟子对于君权的深刻批判,也是他对于理想君主形象的一种设想。

接着,孟子再次批判了那些自称“我能为君约与国,战必克”的人,同样认定他们为“民贼”。他认为,君主如果不走正道,不以仁为志,而只是追求强大的武力,那么这就是在“辅桀”。这里的“辅”,指的是帮助、辅佐的意思,用以形容这些人是在助纣为虐,从而暴露了他们的本质。这是孟子对于武力的深刻批判,也是他对于理想君主形象的一种设想。

孟子最后总结说,如果仍然按照现在的道路,不改变现在的风俗,即使赐予他们天下,他们也不能一朝居之。这里的“一朝居之”,指的是他们的统治不可能长久。这说明,孟子认为道德、仁爱才是君主统治的根本,是国家长久安定的基石。

整段话孟子运用了反复的对比和对照,形象生动地揭示了“良臣”与“民贼”的区别,以及“仁”与“利”的冲突。他的言辞犀利,观点鲜明,充分体现了其深厚的儒家学识和高尚的道德情操。他的这种对于政治伦理的深入理解和关切,无疑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总的来说,这段文言文以孟子独特的语言艺术和深刻的思想内涵,展现了儒家的政治理想和道德观念,对我们今天仍然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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