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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第二节

春秋战国 孟子及其弟子 著
  • jǐngchūnyuēgōngsūnyǎnzhāngchéngzhàngzāiérzhūhóuānértiānxià
  • mèngyuēshìyānwéizhàngwèixuézhàngzhīguànmìngzhīzhījiàmìngzhīwǎngsòngzhīménjièzhīyuēwǎngzhījiājìngjièwéishùnwéizhèngzhěqièzhīdàotiānxiàzhīguǎng广tiānxiàzhīzhèngwèixíngtiānxiàzhīdàozhìmínyóuzhīzhìxíngdàoguìnéngyínpínjiànnéngwēinéngzhīwèizhàng

注释

(1)景春:孟子的朋友。一位研习纵横家学说的人。

(2)公孙衍:战国时有名的纵横家,魏国人。

(3)张仪:(?~前310)战国时著名的纵横家。魏人,于魏惠王时入秦。秦惠文君以为客卿。惠文君十年(前328),秦使张仪、公子华伐魏,魏割上郡(今陕西东部)于秦。当年,张仪为秦相。主张连横分化六国以服从秦国,与苏秦“合纵”相对。

(4)居:《易·随·六三》:“系丈夫,失小子,随;有求,得。利居贞。”《"邶风"柏舟》:“日居月诸,胡迭而微。”《诗经"郑风"叔于田》:“叔于田,巷无居人。”《诗·小雅·鱼藻》:“王在在镐,有那其居。”《老子·八章》:“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论语·公冶长》:“藏文仲居蔡,山节藻棁,何如其知也?”《礼记·中庸》:“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礼记·乐记》:“乐著太始而礼居成物。”俞樾平议:“居,犹辨也。‘乐著太始。礼居成物’。谓乐所以著明太始,礼所以辨别成物。”这里用为“辨别”之意。

(5)冠:《论语·先进》:“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礼记·曲礼上》:“男子二十冠而字。”古代男子到成年则举行加冠礼,叫做冠。一般在二十岁左右。这里用指为成年男子之意。

(6)由:《诗"小雅"宾之初筵》:“匪言勿言,匪由勿语。”《诗·大雅·假乐》:“不愆不忘,率由旧章。”高亨注:“由,从也。”《论语·泰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孟子·梁惠王上》:“由水之就下,沛然谁能御之?”《荀子·成相》:“隐讳疾贤,良由奸诈,鲜无灾。”这里用为遵从,遵照之意。

(7)淫:《书·大禹谟》:“罔淫于乐。”孔传:“淫,过也。”《左传·隐公三年》:“骄奢淫泆。”孔颖达疏:“淫,谓耆欲过度。”《论语·八佾》:“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诗·关雎序》:“不淫其色。”孔颖达疏:“淫者,过也,过其度量谓之为淫。”《礼记·王制》:“齐八政以防淫。”孔颖达疏:“淫,谓过奢侈。”《荀子·不苟》:“小心则淫而倾。”这里用为过度之意。(8)夫子:丈夫。

(9)由:遵循。

(10)淫:过分,荡其心。

(11)熄:指站火熄灭,天下太平。

译文

景春说:“公孙衍和张仪,难道不是真正的大丈夫吗?他们一发怒,诸侯就害怕;他们一安于辨别,天下的争斗就熄灭。”  孟子说:“这怎么能算大丈夫呢?你没有学习社会行为规范吗?男子行成年礼,父亲对他有所嘱托;女子要出嫁,母亲有所嘱托并送到大门口,告诫她说:‘到了你自己的家,必须恭敬,必须谨慎,不要违抗丈夫。’以顺从作为准则,是为人妻妾的人生道路。辨别天下众多可辨别的东西,树立天下正确的名位,推行天下最大的道路;如果得志,让人民遵从遵照;如果不得志,就自己走自己的道路。富贵时不能过度,贫贱时不要动摇改变意志,面对威武之势而不屈服,这才叫大丈夫!”

评析

此段文言文,取自《孟子·滕文公下》,为孟子与景春之间关于“大丈夫”之定义的对话。其中,孟子的论述尤为深邃,展现了儒家思想对于人的品格和行为的崇高要求。

首先,从对话的背景入手,景春称赞公孙衍、张仪为大丈夫,因为他们的威势足以令诸侯惧怕,而他们的存在也能使天下安定。但孟子并不认同这一看法,他认为这只是权谋之士的威风,而非真正的大丈夫所为。

孟子进而提出真正的大丈夫应有的品质和行为准则。他认为,真正的大丈夫应该居住在天下最宽广的住宅里——即心怀仁爱;站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上——即坚守道义;走在天下最广阔的大路上——即追求真理。这三者构成了大丈夫的居住、立足、行进的三个维度,也体现了儒家思想的核心价值观。

在孟子的论述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对于“志”的强调。大丈夫得志时,应与民同乐;不得志时,也要坚守自己的原则。这种对志向的坚守,体现了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也是孟子所推崇的大丈夫品质之一。

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孟子提出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观点。这不仅是对大丈夫在物质、地位和武力面前的考验,更是对其内心操守的极高要求。这三句话简洁有力,掷地有声,成为了衡量一个人品德高下的金标准。

从修辞手法上看,孟子运用了排比、对偶等修辞手法,使得其论述既具有逻辑性又具有感染力。同时,其语言简练明快,意味深远,展现了孟子作为儒家思想代表的语言艺术魅力。

此段文言文不仅是孟子对于“大丈夫”定义的阐述,更是儒家思想对于人的品格和行为的理想化追求。它强调了人在面对各种复杂环境时,应该如何坚守道义、保持操守、追求真理,对于我们今天理解儒家思想、塑造个人品格、乃至思考社会道德问题都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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