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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汾沮洳

周朝 佚名,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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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汾:这里指的是流经山西省中部并最终汇入黄河的汾水。沮(jù)洳(rù):这是古文中形容河边湿润低洼地的词语。

(2)言:这里的意思是“就是”。莫:这是一种草本植物的名字,也叫做酸模或羊蹄菜,它是一种多年生植物,口感酸爽。

(3)彼其之子:他那个人。

(4)度:这里的意思是“衡量”的意思。美无度,是一种夸张的说法,用来形容其美丽程度无法衡量。

(5)殊异:指独特且出众。公路:这是古代的一个官职,主要负责管理王公们出行时的车辆。

(6)桑:桑树的叶子,古时用作养蚕的重要食料。

(7)英:花朵,用以形容事物的美好如花。

(8)公行(háng):这是古代的一个官职,主要负责管理国家的兵车。

(9)曲(qū):这里指的是河流弯曲的地方。

(10)藚(xù):这是一种可以作为药材使用的植物,也叫泽泻草,它是一种多年生的湿地植物,有地下球茎,也可以作为蔬菜食用。

(11)公族:这里指的是公侯贵族的家族成员。

译文

在汾河湾弯绕的低洼地带,采摘浮在水面的野菜。那个采摘的小伙子,英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英俊与众不同,和出身王公贵族家庭的官员们截然不同。
在汾河滚滚流水的对岸,采集新鲜的桑叶。瞧那位采桑的年轻人,英俊如同盛开的鲜花般绚烂。他的外貌比生机勃勃的花朵更强,和那些王公官员的形象实在是天壤之别。
在汾河水流拐弯处,采摘新鲜的泽泻草,瞧那位采菜的青年,他的品行纯净如美玉般无瑕。品德如美玉般纯净,和那些出身贵族的官员们简直是判若云泥。

评析

《魏风·汾沮洳》的诗篇由三章构成,以“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汾一曲,言采其藚”展开诗意。在此,“沮洳”、“一方”、“一曲”的词汇变换,既表示了民间女性在不同的工作内容中的灵活转换,又揭示了空间和时间的流动性。也就是说,无论这一位深情的女子身处何地何时,她始终心念着她心中的那个人,足以显露出她深深的、贯穿始终的感情。这位女子对情人的深情之情被细腻地描绘出来,栩栩如生。

之后,诗篇引用“彼其之子,美无度”、“彼其之子,美如英”、“彼其之子,美如玉”这些词句,进行了对男性形象的赞扬。“美无度”指的是“美不胜收”,就是“美的无法描述”。而“美如英”,则是比喻此男子的美丽如同盛开的花朵;“美如玉”,则是暗示他的风采犹如美玉般璀璨。这些表达方式旨在描绘男性的美貌。

诗篇的末尾,以“美无度,殊异乎公路”、“美如英,殊异乎公行”、“美如玉,殊异乎公族”作为完结。这表明,被这一女子心仪的男子,他的美并非仅限于外貌,他还在身份和地位上,远胜过那些“公路”、“公行”、“公族”等上流社会的人物。这是对一个普通劳动者的赞美,更深入地阐述了他与那些贵族官员的根本区别。尽管全诗结束时,未有直接描绘女子心仪男子的形象,但通过这种对比和映射的技巧,却将这位未出场的男子刻画得活灵活现。

在结构风格上,这首诗使用了《诗经》中常见的叠句重章、反复吟唱的艺术形式。虽然三章的用词变化不大,但诗意却在逐章深化。“美无度”是对心仪男子美的总括道出;“美如英”是对他外形的赞美;“美如玉”则是对他人格品质的高度赞赏。并以“公路”、“公行”、“公族”为具体对照,这更为强烈地突出了“彼其之子”的优美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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