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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小雅·裳裳者华

周朝 佚名,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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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裳(cháng)裳之花:借“堂堂”之意,描绘花朵鲜明、美丽的景象。华(huā),即是盛开的花朵。

(2)湑(xǔ)湑之叶:形容叶子茂盛、生机勃勃的样子。

(3)觏(gòu):表示遇见。之子,指的是遇见的那位尊贵的人。

(4)写:通“泻”,意为心情舒畅,如倾吐心事,消除忧愁,使内心畅快。

(5)是以:表示因果。誉处,意指身处美好的声誉之中,象征君臣和谐共处,带来美誉。

(6)芸其:即“芸芸”,形容花色浓艳,犹如繁华盛景。

(7)章:代表文章或才华。此句赞美其人有深厚的教养与卓越的才华。另一说指服饰上的华美纹饰。

(8)骆:指毛色黑鬃黑尾的白马,展现马匹的俊美之姿。

(9)六辔(pèi):即六条缰绳。沃若,形容缰绳光滑柔软,易于操控。

(10)左与右:此指君子的得力助手,如同左右手般不可或缺。

(11)君子之安:君子,指的是前文提及的尊贵之人。一说指的是古代的明君。宜,表示使之安定。

(12)有:意为选取。此句表示应当选拔任用贤能之人。

(13)似:通“嗣”,表示继承的意愿和决心。

译文

鲜花盛开光彩夺目,绿叶茂盛生机勃勃。我有幸遇见了一位贤明的君子,让我心情无比愉悦。我心情无比愉悦,因这份美好是众人所共享的美誉。
鲜花盛开光彩夺目,片片黄花更是鲜艳夺目。遇见这位贤君子,才华横溢有深厚教养。才华横溢有深厚教养,因此可以共享喜庆和吉祥。
鲜花盛开光彩夺目,白的如雪,黄的如金。我遇见了这位贤君子,驾着四马车气宇轩昂。驾着四马车气宇轩昂,六根缰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位君子有人左边辅佐,他应对自如,游刃有余。有人右边相佑,个人有发挥空间。正是因为他具备了优秀的品质和能力,所以才能够继承并发扬祖业。

评析

整组诗歌分为四章,每一章各含六句。前三章的结构形式都颇为相似,形成了一种有力的重复效果。在这三章中,作者首先创造了一种花开娇艳的场景作为诗的引子,从“其叶湑兮”到“芸其黄矣”,再到“或黄或白”,三个镜头完整地展示了花儿繁华盛开的壮美景色,又巧妙地引出了抒情主角内心深深的喜悦。

在第一段中,诗人并没有赘述“我”遇见的“之子”的真实形象,而是通过自己的情绪和心灵感受来描绘:“我心写兮”,“是以有誉处兮”。他对“之子”的欣喜若狂、无比快乐的心情从这两句中得以真实流露。接着,第二章通过特写镜头,描绘了“之子”的服饰,赞美其华贵:“维其有章矣。”这一章节体现了古人对于服饰的美的追求和欣赏,同时也表达出了对于“之子”的敬仰和赞美。

然后,诗人进一步放大镜头,观察“之子”的车马之盛,描述其坐骑的富饶之景:“乘其四骆,六辔沃若”。激情四溢的赞美,彰显了主人公尊贵的身份和高贵的品格。通过这些煽情的描绘,读者被带入了充满激情的叙述之中。

然而,如果只是此刻结束,诗情会显得过于直接,不够深沉。所以,在诗的第四章中,诗人转变了节奏和韵律,让诗的气氛变得温馨和谐,“左之左之,君子宜之;右之右之,君子有之”,从各个方面讴歌了君子的品性和才能,让前三章的赞美得到了理性的呼应和支持。

“维其有之,是以似之”,这两句总结了整首诗对君子之赞美,颂扬他内外一致、美德与仪表相得益彰的人格魅力,使得整首诗在平和安详的节奏中完美落幕。

整体而言,这首诗以花为引子,赞美人物的美,节奏起伏有致,结构紧凑,风格清新明快,读来令人兴奋不已,表达了真挚的感情,没有半点阿谀奉承之意,是一首充满活力又不失庄重的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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