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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小雅·菀柳

周朝 佚名,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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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菀(yù):指树木生长得旺盛繁茂。

(2)尚:意味着或许,大概。

(3)蹈:此处用作动词,表示变化无常的状态。

(4)昵(nì):形容亲密接近的关系。

(5)俾(bǐ):此处作动词,意为使得。靖:指谋划,策划。

(6)极:同“殛(jí)”,表示对错误行为的惩罚。

(7)愒(qì):同“憩”,此处指的是休息,停歇。

(8)瘵(zhài):此处指的是疾病,病患。

(9)迈:作为动词,此处指的是行走,泛指被放逐的行为。

(10)傅:此处的意思是到达,至达。

(11)曷(hé):这是一个疑问词,相当于现代汉语中的“为什么”。

(12)矜(jīn):此处为形容词,表示危险的意思。

译文

一棵柳树枝叶繁茂,不要依傍树荫下长久休息。君王喜怒无常如风云变幻,不宜与他过于亲近。曾经我受命参与共谋国事,而后却被惩罚逐朝外。
一株柳树郁郁葱葱,诱人寻求一片凉爽之地。君王喜怒无常如风云变幻,不宜触碰那些可能带来灾祸的事物。起初我曾参与国事的策划,而今却被流放他乡。
鸟儿纵然能高飞,终究要依靠着那片无边的蓝天。君王喜怒无常如风云变幻,其险恶程度不可测,他们的极限又在何方?为何当初要求我参与国政,却又在不久之后遭遇如此突如其来的危险?

评析

悠悠古典,诗中寓世,《小雅·菀柳》传承着放低权威,思考全局,关注社会状态,发表批评的鲜明音色。全篇三章生动描绘了盛世暴君行径的风俗画面,跃然纸上,留给我们深思的空间。

首章犹如打开了批评的大门,笔锋刺骨,直抒胸臆。诗人从“有菀者柳,不尚息焉”的可视化比喻入手,以此开启了全篇批判的序幕。然后,作者顺势将看似寻常的一草一木,赋予了批判权威的含义。尽管似乎突如其来,但它引发我们的思考,“庇荫”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依托,当它代表权力和地位时,只有权力人物无法预料的变幻莫测,才让人不敢接近。尽管暴君让我参与国事,但是现在也突然遭到责罚,这种体验深刻刻画了暴君无情的性情,个中艰辛让人为之动容。

次章与首章思维相衔接,更是诗人遭受的屈辱和冤枉,从而产生的怨念深重。通过诗人的情感激发,我们更深层地感受到暴君的冷酷无情以及诗人的无奈和愤懑。

尾章寓意深长,情感高潮。诗人借鸟乘风高飞与依天生活的自然景象,让人对未知的可能存有警惕和思考。尤如诗中“有鸟高飞,亦傅于天”,在看似平静的日常之中,暗藏着未知的危险。诗人对未来的担忧,对现今的义愤,幻化为慷慨悲歌的旋律,直指心灵深处。行至“曷予靖之,居以凶矜”,诗人通过痛苦的质疑与无奈的感叹,再次鲜明地揭示了暴君的残暴无情。诗人通过倾情而作的诗句,描述的形象万分生动,让我们深深的被其情感牵引,共鸣着他的痛苦和无奈。

在《小雅·菀柳》中,诗人以浓重的诗情和深沉的思辨,图文并茂地表达出对王者暴君无情的强烈抗议和骄傲的无奈之魂。这主题贯穿全篇,让读者深入探索,深感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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