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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终南

周朝 佚名,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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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终南:这是指终南山,位于现今的陕西省西安市的郊区。

2条:也被称作山楸的一种树。其木材质地优良,常被用来制作车辆的车板。

3锦衣狐裘:这是古代诸侯的礼服。《礼记·玉藻》中记载:“君王身着白狐皮裘,上面覆盖锦衣。”

4渥(wò):涂抹。丹:由赤石研磨而成的红色颜料,现在我们通常称之为朱砂。

5纪:通“杞”,杞树。堂:通“棠”,棠树。

6将将(qiāng qiāng):同“锵锵”,象声词,多状金玉之声。

译文

终南山上有什么?有坚硬的山楸和艳丽的野梅。
有位君子到此地,他穿着锦衣狐裘;
他的脸色红润如朱砂,人们称他为君子!
终南山上有什么?有高耸的山峰和宽绰的庭院。
有位君子到此地,他穿着礼服绣花裳;
身上佩戴的美玉呀,走起路来铿锵作响,富贵长寿始终未忘。

评析

在被称为诗之源泉的《诗经》中,一首跻身秦风篇的《终南》引来了无数前人纷纷揣摩猜测。早有学者断定,其作者或为秦大夫,《诗序》的认定依据则源于襄公取得周地,开始视作诸侯,并接受显服,秦大夫以此为悦然之事,习诗以表忠心望尽也。另有观点为周遗民所作,假以方玉润先生的《诗经原始》为凭,“此必周之耆旧,初见秦君抚有西土,皆膺天子命以治其民,而无如何,于是作此。”最能说明此观点的便是“其君也哉”一句。严粲《诗缉》解释“其”是将然之言,'哉'是疑症未定之意,此句可解释为:“这要成为我们的君主吗?”方玉润基于这一句的历史背景和含义,认为秦臣颂君,不至于表达出“疑而未定之辞”。因此推测这首诗是周遗民所作的观点较具有说服力。

至于这首《终南》究竟赞颂还是谴责,不同人有不同的解读。朱熹《诗集传》以及姚际恒都认为,《终南》是赞颂秦君的词。相对之下,严粲则从《诗序》的总体评价出发,认为这首诗主要是戒诫襄公。而方玉润则将两种观点融合,提出《终南》一诗恰到好处地在赞颂中寓言戒诫。

诗中的“美”主要是对秦公容颜、服饰、仪态的赞赏。作者对“君子”的出现表达出敬仰和赞扬的态度。那君子的脸色饱满,具有福相。他所穿的衣裳内外精美华贵、色彩鲜艳,服务和饰品的佩饰声音清脆、悦耳。而且全部是在新鲜的感觉中出现,而非习见于常的景象。诗于此处,充分写出了秦襄公成为诸侯并穿上显服的场景。《史记·秦本纪》:“(周)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之歧以西之地。其子文公,遂收周遗民有之。”诗应是写在这个时期。

对此首诗的赞扬一词的解读,我们也可以参考一种不同的解释,那就是这首诗只是对秦君的赞颂,无其他含义。比照朱熹《诗集传》实行的“此秦人美其君之词”,姚际恒也肯定“有美无戒”,显然,这是一种对这首诗的全新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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