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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国风·椒聊

周朝 佚名,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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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椒:这里指的是花椒,也被称为山椒。聊:与“莍”字意思相同,也可以写作“朻”或“梂”,指的是草木上结成的一串串果实。闻一多在《风诗类钞》中解释:“草木的果实聚集在一起形成丛,古时称其为聊,现在则叫做嘟噜。”

(2)蕃衍:意指生长繁多。盈:满满当当。升:一种计量工具。

(3)硕大:形容身材魁梧强壮。无朋:无法比拟。

(4)且(jū):用在语句末尾的助词。

(5)远条:可以理解为香气远扬,也有人认为是指长长的枝条。条:长。

(6)匊(jū):“掬”的古字,意为双手合在一起捧起。另外,《周礼·考工记·陶人》引用《小尔雅》的解释:“匊,能盛二升。”也有此一说。

(7)笃:形容人体丰满,身材高大。

译文

花椒之树果实盈枝,繁衍丰茂采摘可将升斗装满。那个人啊,身材高大无人能比。愿他能如同这果实累累的花椒树般,枝繁叶茂绵延不绝。
花椒之树结出硕果,双手采摘捧满果实。那个人啊,身材高大挺拔忠厚良善。愿他永远像这棵花椒树一样,枝繁叶茂,绿意盎然,福寿绵长。

评析

胡长青给我们提供了一种深入理解此诗的方法,他建议我们应将其视为对男性的赞扬。具体来说,他解释说,《诗经》的产生背景是父权社会,男性的地位和权威在社会中举足轻重。在这个时代,生育崇拜大多以男性为中心,强调众子后代,实际上是对男性生育能力的赞美。我们将生育的归功于女性,可能因为我们的理解受制于现代认识习惯,忽略了事物的本质和深层次的含义。

对诗的理解会让我们发现,全篇并未有一处描绘妇女特有特征的字眼,“硕大无朋”“硕大且笃”,并非用来描绘女性特征的词语。将其与《卫风·硕人》中对女性身材的描述做比较,我们更能明显察觉两者之间的区别。

这首诗伊始,以丰满肆意的花椒树为引子,赞美景物之美。花椒树壮硕曲折,枝繁叶茂,枝端一片鲜亮的绿色,挂满了一串串红艳如火的果实,清新的香气随风而动,树势繁盛,豊收在望。下摘的花椒粒子满满一升。然后,在此基础之上,用花椒比喻人,赞扬那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家中兴贵,子孙像花椒树上结满的果实一样多。这比喻新颖贴切,为诗歌的表现力和感染力增添了色彩。

诗的第二章几乎是对第一章的复述,仅换了两个字。这种复述的修辞手法,通过反复吟诵同一事物,可以产生一种深情的艺术效果。此诗的另一个鲜明特点是,它巧妙地运用了比兴的艺术手法,先描述一物然后引出所赞美对象,使得诗的开头自然流畅,在赞美主体的同时,巧妙地暗喻其品格内涵,使人更易理解和接受。这种方法在《诗经》中得到广泛应用,如“善鸟香草以配忠贞”(王逸《楚辞章》),也深受后世文学作品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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