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鄘(yōng):指古代周朝的一个诸侯国,位于现在的河南省汲县北部。
(2)鹑:是一种鸟类,也叫做鹌鹑。体型稍大于小鸡,头部较小且无尾巴,身上覆盖着斑驳的羽毛。奔奔:形容其活泼跳跃、奔跑的姿态。
(3)鹊:指喜鹊。彊(qiáng)彊:描述鸟儿轻快而优雅的飞舞样态。奔奔、彊彊,都是用来形象描绘鹑鹊群居、飞行时总是紧密相随的情景。
(4)无良:这个词语用来形容人的品质低劣、行为恶劣。
(5)我:通“何”,因为在古音中,“我”与“何”的发音相近。有研究指出,它在此处作为人称代词使用。
(6)君: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君主,另一种是君子。
鹌鹑双双飞翔在天际,喜鹊也结伴共筑爱巢。然而那人心术不正,为何我们还要尊他为兄长?
连喜鹊都成对儿出现,鹌鹑亦是比翼双飞。可是那人却冷漠无情,为何我们还要将他视为国君?
全诗化为两部分,每部分包含四句,都以“鹑之奔奔”和“鹊之强强”开启,明确地点出,即便是禽鸟,都有固定的伴侣。然而,诗中提到的男性主角,其行为却乖离了道德的底线,堕落至禽兽不如,被用“兄”和“君”的称谓来冠名,实在讽刺。
诗全篇只有“兄”“君”两字没有重复出现,表面上,使用这样的尊称,诗者仿佛在以和顺平和的态度来称呼他。但事实上,这两个字汇至似针砭肺腑,是对男主角的悖离道德的行为的严厉指责,直抒胸臆,言辞犀利。
诗的创作者可能是一位女子,她用咏史抒怀的方式来表达对一个本应被她尊崇,却行为败坏的男人的厌恶。她比附鹑鹊还知道相伴于巢,飞翔于天。然而她曾尊敬的那个男人,却行为丧尽,忘记了纲常的束缚,开展了肆意的恣为,是一个庸俗至禽兽不如的生物。她曾尊他为兄长、君子,后来却发现他口是心非,满腹荒唐之事,令她十分伤心。因此,她挥笔疾书,激荡诗篇,谴责他,以此释放她的愤青。这首诗的主题理应是以“女子责斥男人”为基础展开的。
作者巧妙运用了比兴的手法,用以警醒众人,鹑鹊等禽鸟都知道恪守自身的伴侣,而诗中一男子,他的品格恶劣不堪,败坏于禽兽。诗者运用了临摹,将这个男人与禽鸟处理对待伴侣的响应行为以及态度做了鲜明对比,增强了对男子的严峻批判。
全诗虽然短短两节,仅有八句,却没有使用任何直接的手笔来描绘男主人公,却让他的形象如镜似水,精彩纷呈,生动活泼。这得益于诗的激进以及强大的情绪冲突,该种冲突浸润于人与禽鸟的不同态度对待另一半,这种态度的差异引起了观対的共鸣,进一步衬托出男主的恶劣形象。
诗整篇上下两节,其开头两句完全相同,只是位置变化,者给人一种视觉上回环及线程交错的联想。尽管每节的结束差异只在一字,但诗者巧妙躲过了反复造诣的单调,让全篇读来生动有趣。对于这种重章叠句的诗歌来说,这种变化有效增加了趣味性,应当是《诗经·国风》的重要艺术策略之一。